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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孔小姐点头说:“我知道的,家里你就不要管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委座让你楚雄去,不仅只是让你和远征军将士们见见面,可能还存在着,想让你带着独立团参加远征军的念头。”
张昊摇头说:“今年远征军不可能有大作为,楚雄的队伍要很长时间后才会打仗。驻印军我不清楚,可能打的仗会多一些。既然近阶段没仗打,我参加远征军,就没有半点意思。史迪威在昆明等着我,我想和他商量商量,是不是有可能把我们独立团的装备全都换成美军的。”
孔小姐说:“现实点吧!美国需要远征军帮美军打仗,才为远征军提供装备,帮着训练。独立团不参加远征军,美国人怎么可能无偿为独立团提供装备?不要做这种梦。美国人都是商人,只想利用我们中国,还想控制我们中国。委座有些方面不听他们的,他们就威胁委座,甚至以停止军援威胁。你有很多事情可能不知道,美国最初是想让史迪威将军指挥我们全中国军队的,这涉及国家主权,委座坚决不同意,史迪威与委座间就产生了矛盾。现在,委座不得不做出让步,把远征军的指挥权交给了史迪威,但全中国军队的指挥权绝对不交。委座马上要到埃及开罗去参加三国领导人会议,英国给委座施加着巨大压力,美国人不希望委座在会上为中国国家利益提出太多正当要求,但委座以他们不允许提出,就不参加会议相威胁。唉!中国太弱,做任何事情都太难。现在委座还在与英美进行着博弈,但愿英美能够让些步,中国的利益必须得到维护。”
张昊叹气说:“看来你对很多事情看得很清楚,作为我来说,我管不了这么多。不管史迪威愿意不愿意为我独立团提供装备,我都尝试一下,不抱任何希望就是了。反正我是小人物,说错了,他也不能拿我怎么办。”
孔小姐笑说:“你想坚持和史迪威谈,那就随便你,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早点睡,今晚至少要来两次。”
张昊点头说:“小意思,三次都行。”
飞机场,周永强苗连生提着箱子先上飞机,张昊和孔小姐拥抱,孔小姐泪流满面。
张昊吻孔小姐脸上的泪水,小声说:“路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成这样?”
孔小姐抱紧张昊,小声说:“我不要你走,不要你走,不要你走!”
张昊抱紧孔小姐。
直到陈诚将军在舷梯上催,孔小姐这才松手,看着张昊的眼睛,笑说:“一定要好好的。”
张昊点头。
孔小姐说:“多打胜仗,早点把该死的小鬼子全都杀了。”
张昊点头。
孔小姐笑说:“去吧!”
张昊点头,看着满脸泪水,却笑着说话的孔小姐说:“好的。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儿子,一定会会好好的。我走了,你不要担心我。”
飞机上,张昊和陈诚将军坐一起。
陈诚将军说:“我们到昆明下飞机后,就住昆明原远征军司令部,现在那里是我们远征军接待处。你和史迪威将军会过面后,委座想让你与远征军将官见面,我想在昆明你先见见干训团军官,再见见步兵和炮兵训练中心官兵。既来之,则安之,到这里来,就听我安排。”
张昊的心一动,王冰应该在中缅运输总局工作。张昊的心急速跳动,既迫不及待见到王冰,又感到无脸再见王冰。王冰是张昊的初恋,而且在和孔小姐结婚前,两人之间有婚约。和其他任何女人,张昊从来都没有说过爱这个字,但对王冰,张昊刻骨铭心爱着。愿意为王冰而生,也愿意为王冰而死。
张昊的脸火辣辣发烫,心头五味杂陈。
张昊只是随口应了一声,行啊!
陈诚将军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他开始兴趣勃勃讲述远征军情况,说装备了美军武器,穿上了美军军服远征军官兵,军容军貌令人赞叹,要是全中国的军队都换上美军装备,就一定能够打败小日本。
陈诚将军现在是远征军司令官,他到昆明来,自然特别兴奋。可张昊心中想着王冰,竟然一心想获得美军装备的张昊,思绪都不免乱飞起来。张昊只是随口响应陈诚将军说话,满脑子想的都是王冰。和史迪威会见过后,陈诚安排张昊会见干训团军官和步兵训练中心与炮兵训练中心官兵,张昊却更想到中缅运输总局去一趟,虽然无脸见王冰,心却飞到了王冰那里。
下飞机后,远征军司令部人员用车把张昊与陈诚一行,接到昆明西山高峣村冷水塘1号今紫园原远征军司令部。中国远征军司令部旧址占地50亩,背靠西山,面对滇池草海,绿树掩映,奇花争艳,环境优美,为中西结合的园林式建筑,具有较高的建筑艺术价值。
这里的主体建筑是三栋别墅和一栋礼堂。1号别墅住远征军将官,2号别墅空着,陈诚将军和张昊到来后,入住2号别墅。该别墅平面布局为不规则长方形。砖木结构,二层,占地250平米,建筑面积500平米。高8米。体量较大,屋顶为简洁中式坡顶,西式墙体及门窗。一层、二层设观景平台,外廊圆柱,局部线条装饰较简洁,有三个出入口。
张昊和陈诚将军住二楼,周永强、苗连生及陈诚的勤务人员等全都住一楼。
史迪威将军住在3号别墅,张昊和陈诚将军的住宿都安排好后,陈诚将军派人过去报告史迪威,告诉史迪威,陈诚和张昊吃过晚饭后,就过去拜访。
在下午4时,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张昊和陈诚将军在共用会客室喝茶聊天。
陈诚将军说:“现在中国远征军和驻印军都由史迪威将军负责,这个人很有个性,对委座存在严重偏见,你与他会见,必须小心。”
张昊点头说:“我只是小人物,说错了话,他也拿我没办法,您只管放心。”
陈诚将军笑说:“不能这么说,参谋长封裔忠的军衔都没你高,你虽然是高级参谋,却代表着统帅部,你又是战功卓著大英雄,是全中国抗战将军代表性人物。外交无小事,还请你能慎重。”
张昊点头说:“我心中有数,您不用多担心。我会先听他说,再发表我的观点。”
就在这时,卫兵前来报告,说史迪威将军到了。
陈诚将军怔了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心高气傲史迪威将军会主动来到。从礼数上来说,应该由陈诚将军和张昊先过去拜访。
不管怎么样,史迪威将军主动过来,就必须立即迎接。
陈诚对张昊说:“我们一起下去迎接。”
张昊点头。
第460章 和史迪威做交易()
2号别墅门外,张昊和陈诚将军一起向史迪威将军敬礼。
史迪威还礼。
陈诚向史迪威介绍张昊,史迪威向张昊伸出手,张昊与史迪威握手,史迪威握手力道很大,仿佛有通过握手征服张昊之意。
张昊的握力比史迪威大多了,但张昊不能用力。
史迪威满脸堆笑说:“盼望您来已有时日,我代表中国远征军将士们,欢迎您。”
张昊笑说:“能见到将军阁下,荣幸之至。”
史迪威说:“我有很多事情要向您请教,我们坐下说。”
张昊和陈诚同时大声说:“有请!”
张昊虽然是穿越而来,在现代时,张昊并不知道史迪威会说流利中国话,乍一听史迪威说中国话,张昊有些吃惊。
原来,史迪威从西点军校一毕业,就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紧接着就担任美国驻华大使馆武官。1926—1929年出任美军驻天津的第15步兵团营长、代理参谋长,晋升中校。当时马歇尔任该团副团长、代理团长,两人在此结识。委座在42年7月,就借美国总统私人代表劳克林•柯里来华之机,第一次要求撤换史迪威,未果。现在委座又想在出席开罗会议前,撤换掉史迪威。史迪威干预中国国内政治,认为只要是中国的军队都是抗战重要力量,这一点与委座的观点大相径庭。随着史迪威干预力度的增强,委座也就更加迫切想撤换掉他。可是美国人怎么可能听委座的?相反美国总统却赋予了史迪威更大的权力,让他先后担任中国战区参谋长、中缅印战区美军总司令、东南亚盟军司令部副司令、中国驻印军司令,分配美国援华物资负责人等职务。从某种意义上说,史迪威就代表了美国。
二楼会客室,史迪威将军坐三人沙发,张昊和陈诚将军一人坐一张单人沙发。
服务员给三人各泡了一杯好茶。
史迪威端正而坐,看着张昊说:“据我了解,您是中国唯一懂打仗,而且能保持常胜的将军,前不久,在鄂西打残了日军第3师团、独立团混成17旅团和第40师团,而出动的兵力只有您一个独立团。经媒体报道后,罗斯福总统都对您产生敬仰之心,很希望能够有机会见见您。”
史迪威坐得端正,张昊坐姿更加端正,这么多年来,张昊一直保持着良好军姿军容。
张昊可不能让史迪威小瞧了中国军队,听史迪威说张昊是中国唯一懂打仗的将军这一点,很不满。这表明陈诚将军也不懂打仗喽?这话还真没有说错,陈诚将军还真不是指挥打仗的料,他自己也很清楚,他担任长官,一般都会把军事指挥权交由别人负责。可是薛岳呢?王耀武呢?中国有很多将领不仅懂打仗,而且指挥打的仗非常精彩,取得的战果非常大。
张昊笑说:“史迪威将军,您虽然是中国通,可能对中国军队情况还需要进一步了解,中国将军们都是铁血军人,而且有很多都接受过正规军事教育,不仅拥有大量战术大师,还拥有大量战略天才。这么多年来,我张昊参加过的战争数量很多,几乎没有大的战役遗留过,我遇到过的将军数不胜数,很多将军指挥打的仗,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中国军队之所以在前一阶段,给人的印象并不好,仿佛整天都在打败仗,其实不然。中国军队消灭日军数量之多,并不是日军报道所能说明。不说别的,就说这次鄂西会战,我独立团仅日军尸体就搜集到8千多具,这还是在日军撤离了两天情况下遗留下来的,被带走的尸体肯定得翻倍,受伤日军必须以三倍计。可是日军报道出来的结论是什么?只伤亡4千多人。隐瞒之大,非常夸张。日军酒进直次中将在浙赣会战中被地雷炸死,日军公布消息了吗?11军司令官冢田攻座机被击落,从日军处您知道些什么?所以,必须尊重事实,不能偏听偏信。”
史迪威大惊问:“什么?在中国战场,你们击毙过日军中将上将这样的高级军官的?”
张昊笑说:“在南宁和日军交战时,日军的基层军官被消灭殆尽,导致出现日军不得不空投军官奇观。”
史迪威将军笑说:“看来,我必须重新评估中国抗战。”
张昊笑说:“您可以调查一下,日军九州地区,还有多少适龄男人可以当兵。仅在武汉会战时,我就把日军第6师团,打得不得不补充多次,才能进攻武汉。假如信阳不失守,我守卫的蕲春地区,日军第6师团就通不过。陈诚将军在这里,我也敢说,日军牛岛满旅团长的老婆都被我活捉关在我独立团有段时间呢!后来,为了夺下昆仑关,我把她们全都释放了。而这一些,能见诸公开报道吗?”
史迪威将军听张昊说后,对张昊更加充满敬意,他笑说:“参加远征军吧!日军11军在中国已无力发动更加强大攻势,在中国国内,不太会有大战了。”
张昊摇头说:“11军是日军在华唯一机动野战集团军,保持着最为强大战斗力。据我推测,11军年底将会全力进攻常德,又是一场血战。明年,11军将在河南湖北湖南一直到贵州广大地区开战,试图打通豫湘桂线路。我必须参加这些大战,只有挫败了日军的这次进攻,我才能考虑是不是该参加远征军。”
史迪威笑说:“不会吧?日军哪还有能力发动如此大规模的战争?”
张昊笑说:“日军在国内征不到这么多兵源补充,可以征用台湾朝鲜兵源。而且从年龄上来说,日军可以往两头扩大。中国战场才是远东主战场,拖住了几百万日军。不说别的,仅说关东军,假如该支队伍进入太平洋战场,同盟国要想打败日军就将更加困难。中国战场的伟大作用就在于拖住几百万日军,并大量消灭日军有生力量,这是对盟国坚持反***战争的最大支持。中国假如放弃抵抗,你们美国就没有机会打败日军,至少会多死数百万精英。”
史迪威将军点头说:“张将军,您讲的话很有道理。您既然暂时不想参加远征军,那我们就不谈这事。现在我想谈的是,您兵工厂研制生产的远程火箭炮能不能为远征军提供一些?”
张昊笑说:“美国的武器生产能力在全世界首屈一指,您又掌管着援华物质的分配权,您假如能把我独立团当成美军一样武装起来,我独立团就可以在中国战场上,为美军打击日军,作出更大贡献。”
史迪威将军摇头说:“您想做交易?”
张昊大笑说:“您是中国战区参谋长,我独立团也是您领导的队伍,我哪敢跟您做交易?我只是给您提供一个思路,能不能把我独立团武装好,增强我独立团打击日军的能力。在未来的对日作战中,可以为反法斯战争作出更大贡献。”
史迪威将军叹气说:“中国远征军装备都是从驼峰航线运来,重武器飞机根本不可能载运。”
张昊笑说:“军服、步枪、机枪、迫击炮及通讯系统飞机是可以载运的呀!您假如觉得向国内提出会有困难,我免费为您装备一个团远程火箭炮系统怎么样?为您向国内提出,提供理由。”
史迪威将军大喜说:“行啊!您假如真能为中国驻印军提供一个团的远程火箭炮系统,我就答应为您独立团提供轻武器及轻武器弹药和军服。”
张昊笑说:“我们之间要不要签订协议?”
史迪威将军大笑说:“刚才您已经承认了我的领导地位,上下级之间可以签订协议吗?”
张昊笑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君子重诺。”
史迪威笑说:“我必须把你部纳入远征军体系,不然的话,我不能为您提供装备。”
张昊叹气说:“只能名义上纳入,今明两年,我必须在中国战场和日军交战。”
史迪威将军点头说:“可以!驻印军会保持与日军交战,中国远征军必须先在楚雄扼守中国西南门户,暂时估计也确实打不了仗。”
史迪威将军、陈诚将军和张昊一起在2号别墅吃了简单晚餐后,继续谈工作。对于张昊来说,名议上纳入远征军体系,实际上,仍然保持直属统帅部指挥,只有好处,并不会有坏处。但即使是名议上纳入远征军体系,也得征求委座意见。
在三人谈话间,张昊拟制了电文,由陈诚将军安排部下给重庆发报。重庆一旦有回复,具体的方案才能继续谈。
何应钦收到张昊的电报后,和白崇禧商量。白崇禧大笑说:“张昊是人精,我以为这对独立团来说,是天大好事。美军为独立团提供的装备不占援华物资份额,因为远征军装备全都必须由美军免费提供。赶紧报告委座,并向委座说明。”
何应钦点头说:“行!我立即给委座打电话,报告这一点,并说明我们两人的态度。”
何应钦与委座通过电话后,何应钦笑对白崇禧说:“委座全都同意,那我们就以统帅部名义回复张昊。”
张昊收到统帅部回电后,把电报递陈诚将军看,陈诚将军对史迪威将军笑说:“统帅部已经同意,我们接下来,就谈一下用美式装备武装独立团细节。”
第461章 完美的昆明之行()
送走史迪威将军后,陈诚将军和张昊两人回到会客室相视大笑。
陈诚将军说:“对你独立团来说,这次和史迪威的会谈,成果极其丰富。假如在事先让我猜测结果,我是不可能想到会这么圆满的。”
张昊说:“时间很重要,我必须给队伍有时间熟悉美军装备,不然的话,年底和日军打仗时,会出大问题的。”
陈诚将军笑说:“为驻印军免费提供一个团远程火箭炮系统,独立团会不会吃亏?”
张昊笑说:“我怎么可能做吃亏买卖?不要说免费装备一个团,就是一个军我都愿意。因为系统不值钱,数量有限得很,最值钱的是火箭弹,该团一旦打仗,就会受制于我,一直要向我订购火箭弹。反正装备必须由美军提供,这钱不赚白不赚。”
陈诚将军眉开眼笑说:“得当心史迪威将军向你要其他先进武器。”
张昊点头说:“没关系,我还有反坦克火箭筒呢!美军只要需要,我就可以提供。最先进的只能留着独立团自己用。我兵工厂技术人员的积极性被调动了起来,这次我回到萍乡后,也许会有很多惊喜呢!”
陈诚将军想了想后,说:“感觉把兵工厂放在萍乡不妥当,日军万一轰炸,后果不堪设想。”
张昊的眉头皱了皱,随着兵工厂生产规模的扩大,感觉遭受日军空袭的可能性也确实会越来越大。明年日军会发动豫湘桂战役,萍乡这一带会爆发战事。
张昊想起了大公子,赣州也会遭到日军飞机空袭,但那里山高林密,假如把兵工厂安排在那里的群山中,相对会安全很多。只是工人得重新招聘,总不能再用煤矿工人吧?
张昊点头说:“您的提醒很有道理,这事我回到萍乡后,与大公子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转移到赣州去,大公子经营赣州已有多年,那里并不是军事要地,把兵工厂安排在那里相对安全。只是工人得重新招,假如招不到工人,麻烦会很大。”
晚上,张昊躺床上,除了想和史迪威的合作外,就想王冰。明天的安排是上午到干训团作报告,作过报告后,就可以休息。下午能不能到中缅运输总局去一趟?怎么去?跟陈诚将军明说吗?张昊感觉这事不能与陈诚说,因为陈诚是委座亲信,张昊到昆明来专程看望王冰,陈诚必定会告诉委座。
王冰的身份现在很尴尬,变成了前女友。
张昊想起了周永强,可以让周永强暗地里前去看望王冰,并和王冰约个地方单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