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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说出,万般娇羞之余,不由暗暗嗔怪自己爹爹口没遮拦,对一个陌生男子什么话都说。
仲孙双成呼声甫落,任负曲也只微“哦”地一声,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过了片刻,他方似猛省地歉然一笑,道:“晚辈敬仰柳含烟兄为人,前辈令媛既与柳兄订有秦晋之约,晚辈斗胆,请教前辈名讳。”
仲孙玉尚未答话,仲孙双成已微微瞟了任负曲一眼,暗自忖道:这人一身的武功虽然罕绝奇奥,但不知是何路数,怎地如此孤陋寡闻,qi書網…奇书连名震遐迩华山神医赛华佗的名号都不知道?
仲孙玉虽也做如此想法,但他此刻对任负曲的作风及一身罕绝功力已深感折服,故而毫不在意,淡淡地一笑道:“老朽仲孙玉……”
话犹未完,任负曲已自惊然动容,忙接问道:“前辈可是名震武林,人称华山神医的赛华佗仲孙玉前辈?”
仲孙玉长眉微轩,略一颔首,笑道:“老朽正是华山仲孙玉,却是万不敢当什么名震武林,华山神医,那是武林朋友们的抬爱,少侠不可为传闻所误!”
仲孙双成暗哼一声,忖道:你到底认出来啦!我爹爹正是……
方忖至此,任负曲看了她一眼又道:“前辈既是仲孙前辈,这位姑娘当是令媛,芳号飞天彩凤的双成姑娘啦!”
仲孙双成倏感粉颊一热,尚未及答话,仲孙玉已自笑答道:“正是小女仲孙双成,生性顽劣不驯,还望少侠多担待!”
任负曲面色一肃,恭谨异常地道:“晚辈不敢,前辈仁心仁术,普救众生,活人无算,文比班马,武盖天人,晚辈心仪已久,只恨福缘浅薄,今日有幸能一睹前辈仙颜。足慰三生,今后还望前辈不吝,时加教诲是幸!”
仲孙玉微微一笑道:“少侠功力盖世,技绝天人,使老朽眼界顿开,叹为观止,老朽说句不该说的话,放眼宇内,除老朽那柳贤侄外,年轻高手中恐难再找出如少快这般惊人功力者!”
至此一顿,面色一整,肃容又道:“少侠令师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可否见告?”
任负曲显然未料到仲孙玉会有此一问,怔了一怔之后,嗫嚅地说道:“晚辈下山之际,家师曾一再告戒,不准晚辈将他老人家名讳轻易告人,抗命之处,请前辈海涵!”
他说完这句话后,以为仲孙玉必会佛然不乐,故而一对寒星般双眸极为不安地凝注在仲孙玉肃穆的睑上。
哪知仲孙玉不但不怪,反而语含敬佩地肃容说道:“少侠这种不忘师训的行为,实属难得,老朽敬佩无已,如蒙不弃,老朽愿与少侠结为忘年之交!”
任负曲微微一愕,摇手忙道:“不可、不可,忘年之交,晚辈万难从命,前辈如不以晚辈愚顽,愿执晚辈之礼……”
话犹未完,仲孙玉已自摇手忙道:“少侠,这万万使不……”
“得”字尚未出口,任负曲也自面色一整,肃然接道:“武林之中极重辈份,长幼有序,晚辈岂敢僭越,前辈若再推却使是视晚辈为朽木顽石,吝于教诲了!”
仲孙玉不想任负曲性情一烈至此,闻言忙改颜笑道:“少侠既如此说,老朽若再不愿即是矫情,如此老朽托大,称少侠一声贤侄啦!”
任负曲神情一喜,向仲孙玉躬身一揖道:“晚辈见过仲孙伯父!”
仲孙玉老怀大慰,忙前一步双手扶住,哈哈笑道:“贤侄免礼,免礼!”
任负曲站直身形,转面又向仲孙双成一揖道:“小弟见过成姐姐!”
仲孙双成人耳一声“成姐姐”,猛感心头一震,柳含烟的身影刹那间又浮上脑际,竟怔得忘了答礼,也忘了答话。
任负曲方自一愕。
仲孙玉睹状心中了然,轻喝一声:“成儿!”
仲孙双成倏感一震,霍然惊醒,娇靥飞红,因她身着儒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礼,略一怔神只得硬着头皮也照样一揖。
仲孙玉喟然一叹,指着仲孙双成对犹自满脸困惑的任负曲歉然地道:“不瞒贤侄说,因贤侄身材举止无一不酷肖我那柳贤侄,成儿激动之余才会如此失态,唉!这一着借刀杀人不要紧,你成姐姐误信传闻,先前也深信不误呢!”
任负曲闻言随即释然,但是他身子却微起一颤,忙一敛神说道:“这一着借刀杀人确是做得歹毒阴狠已极,晚辈若非亲耳听到柳兄于案发之日正在川中,险些也信此事为真!”
微微一顿,转向仲孙双成笑道:“不知成姐姐此刻对此事看法如何?”
仲孙双成倏感脸上一热,羞愧地道:“愚姐愚昧,竟险使无辜含冤,适才聆得曲弟之言,此刻已幡然醒悟,知道此事不是他所为!”
任负曲双眸异采一现即隐,脱口轻声道:“这样我就放心啦!”
仲孙双成不解地诧问道:“曲弟,你说什么?”
任负曲似已猛觉自己失言,“啊”地一声,忙不迭地解释道:“小弟说成姐对柳兄爱之深,责之切,传闻之误,险使情天生恨,如今成姐既已了然,成姐与柳兄之间误会已除,小弟为成姐及柳兄贺,岂不是放心啦!”
仲孙双成本有的一丝疑云,吃这一席话清扫得一干二净,倏感脸上一热,娇羞不胜地低下头去。
仲孙玉方自心中一动,任负曲已自说道:“伯父及成姐既已对柳兄误会尽除,眼下我们除须全力找出陷害柳兄之人外,晚辈现另有一件大事奉告,敬烦前辈传言武林各门派,共起讨伐,年来武林各派高手神秘失踪一案,晚辈已侦知真凶,此案乃地幽帮一手……”
“地幽帮”三字甫出,猛听三人背后“砰”地一声大响,任负曲住口四顾之下疑窦顿生。
原来三人身后那两个不起眼的商贾般中年人桌上,不知何时又加入了一名身材瘦削,神情猥琐的锦衣老者。
此刻老者与二名中年商贾神色大变,桌子上也倾倒一把锡质酒壶,壶中美酒流满一桌,三人一发觉任负曲等三人住口四顾,锦衣老者忙一定神,佯怒喝道:“该死的东西们,将一壶酒烫得如此之热,害得我老人家一个把执不住,白白糟蹋了一壶美酒!”
说着就要作势站起。
两名中年商贾面上神情也自一松,装腔作势地一把按住老者双手道:“马爷何必与下人们一般见识,叫他们再送上一壶就是啦!”
说着,高声呼叫堂倌再速送上一壶酒。
这三人一番做作看在三人眼内,不但未减少三人腹内疑云,反面更觉他们三人行迹,举止可疑。
任负曲人耳两名中年商贾话声,更觉心中一震,他觉得这两名中年商贾口音极熟,好似在哪儿听见过。
他略一寻思,心中恍悟,冷哼一声,就要举步向三人走去。
仲孙双成不明就里,忙赶前趋一步,轻声说道:“曲弟小心,那锦衣老者是此楼楼主铁算盘马鑫武!”
任负曲微微一笑颔首说道:“感谢成姐,小弟省得!”
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又对这群英酒楼加深一分疑忖,此际他已无暇深思,蜡黄的面孔上,挂着一丝冷笑,一步一步地向三人桌前走去。
仲孙玉父女此刻已深知任负曲一身玄奥功力,对付眼前三人已是绰绰有余,故而并未移动身子,虽如此,父女二人也自暗暗功凝双臂,以防万一之时,出手相助他一臂之力。
任负曲身形渐渐迫近三人,他一步步沉重的步履,恍如一把千钧铁锤,深深地击落在三人心上,震动了三人的心弦,三人面上的惊容也越来越显明,最后简直是手足无措,坐立不安。
任负曲在三人桌前五尺处,倏然驻足,面色木然,向那身材瘦削,神情猥琐的老者,冷冰冰地说道:“尊驾可是名震西南的铁算盘马师傅么?”
铁算盘马鑫武早已听堂倌报知这黄面书生功力通玄,一招不到,独退武当四剑,邛崃一狐二虎,是个极为扎手的人物,此刻一见他向自己问话,语气竟是如此冷漠,亏得他是名震西南的铁算盘马鑫武,心中一怒,方待发作,一触及任负曲寒星般眼神,倏觉心中一懔,忙站起身形,一抱拳,故作镇静地嘿嘿一笑,道:“不敢,不敢,小老儿正是马鑫武,少侠有何指教?”
一副小人奴才像,看得仲孙双成秀眉顿蹙,暗感恶心不已!
任负曲双眉微挑,寒星般双眸一扫两名中年商贾,不答反问地道:“这两位可是尊友么?”
马鑫武瘦削脸上神色微微一变,两只鼠目碌碌地一转,干笑一声,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相逢可必曾相识?上我群英酒楼的,不论王公卿相,贩夫走卒,都是小老儿的朋友!”
任负曲暗骂一声:好狡猾的老贼!你以为这句话能难得住少爷!
冷冷一笑,说道:“好一个‘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逢何必曾相识!’ 马师傅你倒是豪迈得紧!马师傅既与他二位是这等交情,在下倒不虞得罪了!”
话声一落,不等马鑫武答话,便将目光移注在二名中年商人面上,面色漠然地冷冷地道:“二位别来无恙?”
两名中年商人神情一震,满面困惑地对望一眼,诧声齐道:“我二人一向务商,平素无缘与武林人物交往,不知这位相公在何处见过在下等?”
任负曲双眉一剔,倏地仰天一声朗笑:“二位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我才分别不到半月,怎地就将在下忘怀啦!”
两名中年商人闻言,越发地大惑不解,四只眼怔怔地凝注在任负曲那张蜡黄脸孔上,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任负曲也知道二人不是故作困惑,而是确实认不出自己究竟是何许人,目睹二人那副目瞪口呆的神态,心中虽然暗觉好笑,但是面上却仍是冷漠地说道:“二位可记得那些产自北天山的铁背雪狼?”
此言一出,二名商人面色霍然大变,二人已知眼前这黄面书生是谁,自忖自己二人功力绝不是对方敌手,互一示眼色,四只手臂同时猛地一掀桌面。
“哗喇喇”一声大响,整张桌子倒翻,杯盘酒菜倾倒了一地!
二人也就趁任负由微一疏神后退之际,一声不响,各自双肩一晃,身形若脱弩之矢般向窗外疾射飞遁。
眼看二人就要越窗而出,倏听任负曲冷哼一声:“回来!”
身形电闪已至二人背后,左右双臂闪电齐出,攫住二人后领上一抓一抛。
二人身形如两颗肉球般暴退倒飞,“砰”然两声大响,一齐跌在楼板上。
二人功力确也不弱,一个打挺,齐齐站起,分别往怀中一探手,就要有所行动。
任负曲身形已电闪欺上,冷笑一声,双掌曲指微弹。
二人倏感手腕一麻,手掌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垂下松开。
数枚绿芒闪烁的细小暗器顺手坠落楼面,一阵绿烟过处,楼面坚逾铁石的天山桧木板已被灼成碗口般两个大洞。
两名中年商人面色齐齐大变,身形也泛起一阵微颤。
仲孙玉父女看得悚然动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任负曲面色木然,双眉倒剔,冷哼一声:“蚀骨毒芒!好歹毒的东西!”
话声甫落,身形连闪。
倏听“拍”“拍”两声加上两声杀猪般怪叫,二人脸上各中了一记耳光,疼痛之余,捧脸暴退,鲜血丝丝,顺嘴角儿流下。
任负曲双眉一挑,冷冰冰地道:“尔等乔装潜来临潼,又有何阴谋要施,说!”
二人对望一眼,脸上倏地泛起一片阴狠神色,各自双目一闭,不答一言,二人虽然是硬作狠态,但是那色如槁木死灰的脸上以及微起颤抖的身子,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
任负曲冷冷一笑,方待再问。
仲孙玉父女已倏然飘前,仲孙玉更是长眉连轩地诧声问道:“贤侄,这两人是……”
任负曲不等他把话说完,已自接口说道:“这二人乃是晚辈适才所云‘地幽帮’徒众!”
仲孙玉父女轻“哦”了一声。
任负曲一指楼板两个碗大破洞又道:“老伯请看,年来各门派年轻俊美高手,即是丧生在这歹毒无伦的蚀骨毒芒之下。”
仲孙玉父女闻言,惊然动容,四道目光一齐往二人望去。只见二人面如死灰,四日紧闭,但是身形颤抖却已渐形加剧,显然二人内心此刻已是更形恐惧。
任负曲寒星般双眸移注在二人身上,冷冰冰地又道:“尔等不要在少爷面前妄充硬汉,此刻若不痛痛快快地说出,稍时休怪少爷下手无情!”
二人犹自闭目不言,窘立在一旁的铁算盘马鑫武,此刻却向任负曲略一抱拳,强笑道:“这二人既是杀害武林同道的地幽帮徒众,小老儿忝为武林人士自不能坐视,少侠三位且请坐下,待小老儿为少侠一讯恶徒如何?”
任负曲虽未注意到马鑫武适才说记之前脸上所泛起的一丝阴狠笑容,但他此刻莫名其妙地对马鑫武厌恶已极,故而闻言正眼也未看他一下,脸色木然,冷冰冰地道:“此事在下自会料理,不敢有劳马师傅清神,若有事,即可请便!”
若按马鑫武在西南一带的名头,任负曲如此神态,这般语气对他说话不暴跳如雷才怪,谁知此刻马鑫武闻言竟毫不在意地鼠目一眨,嘿嘿一笑道:“正是!正是!此间有少侠在,必可为武林同道一雪血仇,小老儿在此多余,即请告退,若有驱使,请少侠随时召唤!”
说完,向三人又一抱拳,目光似不经意地一扫二人,转身下楼而去。
仲孙玉是老江湖饱经世故,多经历练,早已看出马鑫武目光闪烁,神色可疑,但是任负曲话已说出口,他自不便让他将马鑫武一并留下,只得暗暗示意仲孙双成将紫玉蔷薇针预备好自己则将功力暗凝双臂,以防万一。
任负曲望着马鑫武下楼后,转向二人冷冷喝道:“此间已无旁人,尔等尽可大胆回答少爷问话,尔等潜来临潼是否与柳含烟血案有关,说!”
两个商人装束的中年汉子,虽然各自紧闭双目,但是双耳却未失聪,一听马鑫武独自下楼,竟似预知大祸将临般,身子突然猛颤不已,色如死灰般的两张脸上也自倏起一阵抽搐,显似内心恐惧已极,在此情况下,当然更无法回答任负曲的问话。
任负曲恨透了这班贼子,虽见二人一副可怜神色,但心中毫无一丝怜悯,反而怒火倏冒,嘴角上掠过一丝冷笑:“不给尔等吃点苦头,谅尔等不肯实说!”
话声一落,儒袖微扬,遥向二人腰上各点一指,然后双臂往背后一负,蜡黄的脸上又微挂一丝冷笑,仁立静观二人神情变化。
两名商人装束的中年汉子应指齐齐打了一个寒噤,四目倏张,阴狠光芒甫露,倏各自一声闷哼,随即身子突起猛颤,两对手掌握得紧紧地,额上青筋暴露,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脸上泛起一阵阵抽搐,满嘴牙齿咬得格格乱响,神情显似痛苦已极。可是犹自将嘴紧闭,四日暴射阴狠辛毒凶芒,狠狠地盯在任负曲脸上,不吐一言。
任负曲视若无睹地冷冷一笑说道:“你二人可曾听说过‘一指搜魂’?如今你二人身受者便是,是硬汉尔等就忍着罢!”
此言一出,仲孙玉父女倏感心头猛震,不由抬眼向他看去。这一指搜魂乃是内家绝顶神功,修为不到巅峰不能臻此,这种罕奇深奥之绝学传闻乃是昔年武林盖代仙侠一尊六大神功之一,一尊离奇失踪后,神功也随之失传,事隔二三十年,不想,一指搜魂神功竟重现在这名不见经传的黄面书生任负曲身上,怎不令这胸罗万有,医术盖代的赛华佗仲孙玉成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仲孙玉见识渊博,学究天人,他虽然一时猜不透任负曲是何来路,但是他深知这一指搜魂威力霸道无伦,中者起先周身筋骨酸痛无比,继而经脉中血液逆流,如万蚁爬动奇痒钻心,剧痛难当,如不及时解救,三日之后,全身筋肉猛起抽搐,身躯蜷为一团,暴睛吐血而亡,确实是一指即可搜魂。他暗忖:再狠的硬汉中上这一指搜魂,血肉之躯又非铁石,也断然忍受不了这罕绝人寰的痛苦,眼前这二人人目便知是二流角色,不知一指搜魂的厉害,强充硬汉,稍时忍不住这锥心刺骨的痛苦,必尽吐实……
仲孙玉方忖至此,倏听二人同时一声惨嗥,抬眼看去,只见二人目中凶芒尽敛,四目圆睁,状如疯狂般四只手掌在胸前一阵乱抓,口中不时传出一两声如负伤野兽般的哀惨嗥号,不到片刻两件锦缎胸前已被二人扯得稀烂,胸膛上更是指痕道道鲜血淋淋。
仲孙双成虽是红粉巾帼,这种惨状尚属首见,她明知二人俱是十恶不赦之徒,目睹二人痛苦惨状也觉不忍,心中一凄,妙目双合,倏地别过头去。
仲孙玉见状心中了然,长眉一轩,方要上前劝说任负曲出手解救,蓦听二人中居左的一个已断断续续地惨呼道:“少……侠饶……命!我愿……说,我……愿……”
“我……也……愿……哎呀……说,”
居左的一个第二个“说”字犹未出口,另一个也自哀呼求饶。
任负曲冷哼一声,道:“我以为尔等是铁石铸造,原来也不过如此!”
儒袖一扬,分向二人腰上闪电般遥拍一掌。
掌风到处,二人体内奇痒顿消,四只手臂倏然停止抓搔,各自身形一晃,砰然两声一齐委顿于楼板上。
任负曲目中神光一扫二人,双眉微蹩,冷冷说道:“尔等此来可是与此处两件血案有关,快说!”
后左的一个一阵喘息之后,缓缓地抬起头来,睁着一对无神双目有气无力地道:“我二人确是奉本帮分舵之命前来查此血案,但此两件血案与本帮无关……”
任负曲心中一动,一个意念自脑际闪电掠过,跨前一步忙又问道;“地幽帮此地可有分舵,总舵在何处?”
这正是他急欲知道之事,故而话声一落便自圆睁双目,神情略显紧张地等待答复,哪知他此言一出,适才说话的中年汉子身躯一颤,面色倏变竟住口不言。
才一瞬间,任负曲心内焦急已感不耐,冷喝一声:“你可是要再试试我这一指搜魂?”
说着,儒袖一扬,作势又要点下。
适才说话的中年汉子神情一懔,面上倏又升起一片凄惨,略一沉吟,转向另一中年汉子狠声说道:“老五,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帮规森严了,我可要吐实啦!”
那叫“老五”的中年汉子闻言目中凶芒一现即敛,倏又轻叹一声默默地垂下头去。
发话的中年汉子一见同伴默许,目光一扫任负曲三人,一咬牙,狠声说道:“本帮总舵在何处,分舵主以下无人知道,分舵遍设各地,眼下这……”
他“这”字甫出,蓦听“格”地一声,二人身后两丈处木板壁上竟倏地裂开一缝,两点绿芒自裂缝中闪电般向二人背心打到,绿芒才出,裂缝倏又闭合。
距离太近,任负曲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