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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真实斤两,觉得自己什么都行,事实上一切皆虚。就如杨广,他举全国之力挖掘运河,却因独断专行,使至运河堵塞。让我们以他为鉴,忠言逆耳,不可自大,更不能因为身为皇室,而目空一切。如今大哥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这个不听劝的杨广……”
长乐将李承乾誉为杨广,实在是太抬举李承乾了。
杨广在如何昏庸,还是有些斤两的。虽然他败了整个王朝,但还是为后世留下了一笔不错的遗产。李承乾充其量在这好高骛远,为人霸道,惟我独尊上与杨广有些相似,其他方面根本不足相比。
长孙皇后脸色苍白,想不到李承乾已经堕落至此,杨广是亡国之君,长乐将李承乾誉为杨广无疑是最严厉的批评了。
“难怪,难怪……”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丈夫会有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总算明白为什么通情达理的杜荷会跟李承乾闹得那么僵,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李承乾的那些老师们,一个个的都说李承乾难教。并非是他们对于李承乾过于苛刻,而是李承乾实在是不堪造就。
“母后……你没事吧?”长乐一脸的担忧。
长孙皇后强颜一笑道:“没事……母后,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你先下去替母后带带治儿、小兕子,让母后静一静。”
长乐也知长孙皇后对于李承乾的期望,自己今日的这番话可能会给母亲带来忧伤,但身为皇家女,她必须做出明智的抉择。她不与人争,不代表她愿意看到大唐的江山毁于一旦。
长孙皇后两眼空洞,忧伤,泪水由眼角而下,有些决定很痛苦,但她必须做出抉择。
这是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必须做的事情。
她拥有常人没有的一切,那就必须付出常人不会付出的代价。
早年她付出的是兢兢战战,在阴谋诡计中支撑,而现在却是要放弃一个儿子……
如此决定,对于一个母亲来说,那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面对佛教一事,大唐王朝这个机构,以最快的速度运转解决。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连夜展开审讯,纳言作为主谋,身怀三条性命,断然没有存活的理由,判以死刑,游街示众三日,以消除百姓心中之怨气。慧空作为第一帮凶,助纣为虐,判流放岭南为岭南开荒做贡献。
至于其他常与辩论的主持和尚,人人皆有纳言牟取失利之罪,根据轻重,判罚牢狱之刑。
至于辫机意外的无罪释放。
原因无他,他并不是主持,也不算弘福寺的僧侣。
他所住的所吃的所用的,都是纳言以及原寺庙给的,他并没有直接参与敛财其中,故而算不上犯罪。
第九章 得了花柳病的和尚
第九章 得了花柳病的和尚
其实处理纳言、慧空等人并不是佛寺问题的关键所在,大唐律法,以公正严明著称,只需依法行事,纳言、慧空等人都会受到应有的制裁。
关键还是在于对于那些收缴上来钱财的处理,仅纳言的住处就存有六口真金白银的大包箱,库房里的公用存银就更多了。这还仅是弘福寺一家的,利用开光的歪理诈取钱财,在长安的佛家寺庙早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几乎所有寺庙都有参与。
李世民与唐朝的文臣个个都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对着这些敢骗取百姓钱的寺庙,决不手软,查封了事。
二十多所寺庙,相继因为利用所谓的开光诈取钱财而受到了封寺的待遇。
任谁也想不到二十多所寺庙所抄家抄来的银钱,竟是一笔天文数字。也因这笔天文数字,满朝文武犯了愁。
将这些钱充公,大唐固然经济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事有些吃紧,可还不至于动用老百姓的血汗钱。将这些钱物归还百姓也不符合实际。长安百姓,何其之多,他们捐献不一,有多有少,实在不好归还,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
最后在所有文武大臣的商议之下,决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有钱不愁花,百姓捐钱主要就是做善事,保平安,将这些钱用来做利民之事,相信百姓也不会多说什么。
长安永济客栈。
“老板,给我一件住房……快,要快……”一个年轻和尚急冲冲的跑进了一家老字号的客栈,神色慌张,脸上露着诡异的表情。
永济客栈的掌柜姓吴,叫吴市。吴掌柜经营客栈已有二十年,早已养成了见人三分笑的态度,他正在算账,听有人要房,笑露了一个和蔼的笑容,然后才抬头迎客,但见来客竟然是一个和尚,笑脸一沉,脸上有着些许的厌恶道:“没房……”
这个年轻和尚正是辩机。
辩机年纪轻轻,论佛法其实并不见得如何高明。毕竟佛经深奥难懂,数量繁杂,想要通晓深意,至少也要花十数年之功。辩机十五岁出家,至今不过二十出头。即便在如何的天才,也比不上那些浸yin佛学二三十年的老和尚。但他巧舌如花,能够将自己所学所知的知识,论的头头是道。即便是那些佛学在他之上的老和尚也说不过他。
这也便显得他佛法高深了。
就如赵括,他出身将门世家,自幼饱读兵书,引经论据,连他父亲身经百战的赵奢也比不上。可一上了战场就熊了,那是弹指之间,四十万大军灰飞烟灭。赵括靠的是一张嘴,而辩机靠的也是一张嘴。
不同的是赵括露馅了,而辩机始终能够倚靠一张嘴来吃饭。
在过堂审讯的时候,辩机巧舌如花,将所有罪名都推卸到了纳言与他所在的会昌寺主持身上。本来他就是一个和尚,而且不掌权的,因为名气大,就是一块活招牌。
纳言与会昌寺主持都希望借助他的名气,给自己带来足够的利润香客,好吃好住的供着。
辩机固然是坦然自若的花着百姓的血汗钱,但也实不能将他与纳言之流,相提并论。
辩机就是看着这点,以巧舌为自己说情。
大理寺作为大唐最高的军事机构,说法不说情。便是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有心抓辩机的短,也没有找到合理的借口,最后无罪释放。
辩机已经获释,会昌寺因为涉及贪污,已经让官府查封了,如今的他已是无家可归。不得已,打算找一家客栈,先行落脚,然后再解决自己胯间的骚痒问题。却想不到碰了一个钉子。
辩机并非是好糊弄的三岁小孩,指着挂在柜台一脚的房牌道:“掌柜,房牌都在,怎么说没房,不需要太好,给一个单间就行了。”古代客栈可没有电脑程序,大多都以竹牌为门号,给客人租房证明。
吴掌柜身后有着十多块竹牌尚未租出去,那敷衍之意,显而易见。
吴掌柜不耐烦的冷声道:“说没有空房,就没有空房……”
辩机不断的磨着大腿,耐心和悦的道:“这打开门来做生意,掌柜又何苦拒客与千里?”
吴掌柜对辩机如此冷淡,并非事出无因。吴掌柜曾是一个佛教信徒,他做生意求财,隔三差五的买那些开光的香烛,上香求佛,保佑他生意兴荣。如今纳言的罪行公开,吴掌柜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心中对与和尚是厌恶之极。他小康家庭,算不上富裕,但不愁吃穿,还不至于不做一砖生意就无法解决温饱问题,这脾气一上来,公然表示了拒客之意。他见辩机并不知趣,反而将话语挑明,也不再伪装,直言道:“说客满,那是客气,今天我吴市就不打算做你们这些黑心和尚的生意。”
和尚在长安城已经沦为一个过街老鼠的职业。
自从辩机出现在客栈之后,客栈里的那些正在用餐的顾客便以暗怀不满,只是无权出口,都冷冷的望着这个惹人嫌的和尚。当听到吴掌柜逐客后,那种同仇敌忾的情绪,随即爆发。
“好样的,掌柜说得好……滚出去把,贼和尚……”
“这里不是和尚庙,没有钱让你们贪……”
粗鲁的甚至喊起了“别在这里碍眼,倒人胃口,快滚,免得老子控制不住自己,揍你一顿”
辩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路上他已经发现长安街道上的百姓,对他有着异样的眼光,但想不到反应如此恶劣。
他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报出性命。
辩机这个名字,早已如纳言一般,臭不可闻了。虽然他找到了获释,但却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和尚。
老百姓才不讲什么法或不法的,他们以主观来判断事务。辫机没有参与敛财之事,但在弘福寺上让杜荷指名道姓的点出。如今整个长安都知道辩机奢侈作风,住的是豪华别院,喝的是极品雨前龙井,点的是最昂贵的龙涎香。
这里也不得不说辩机确实有些冤枉,只怪他心生歹意,好歹不歹的撞到了杜荷的枪口上。
辩机逃出了客栈,就如无家可归的老鼠一样,在众人的“注目”下,走街串巷,一道转角他人瞧不见的地方,他便将双手深入胯下,猛地一阵抓挠。他手伸出来的时候,指甲的缝隙中已经隐隐有着血迹。
杜荷的药实在太厉害了。
以药效来说正常人发作一天一夜,辩机却是异类,他有些娇生惯养,皮肤很柔也很美,使之抵抗力远远低于常人。导致药粉里的毒性与他的肌肤产生了不良反应,一下子消除不了,从发作算起,他受到了整整两天两夜的苦,裆下早已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来到了长安城最偏僻的角落,辩机见四周无人,看着不远处晾衣杆上的衣服斗笠,将心一横,顺手牵羊,给自己换了一身装备,打扮成一个乡下农家人。天上的太阳比较大,大晴天带着斗笠走在街上,虽然是万中无一,却也没有人说什么。
他这次学乖了,找了一家小的客栈,以农家汉的身份租了一间单独的卧房,叫来店小二,道:“施……”他正打算叫一声“施主”,这话一出口,立刻警觉,改口道:“小二,劳烦你找一个大夫来……医术高明,但不要太出名的……”
店小二李凡傻眼了,他当了五年的小二,这跑腿是他的本行,平时也没少给客人叫大夫,但从来没有遇到这么一个顾客。既要医术高明,又不能出名,这种大夫去哪里找?
但很快,李凡便反应过来,眼中育着一丝轻视,心道:“没钱,也想请好的大夫?”他本能的将辩机看成是那种乡下穷汉,名气大的大夫诊金贵,名气不大的医术不行。所以才有医术高明,又不太出名一说。
他随口应了声,跑去找大夫了。
辩机用热毛巾捂着下面,那热气恰好能够稍微的缓解那阵如潮水一般的骚痒,想起这几日来的遭遇,他辩机就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几天前,他是长安著名的高僧,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对他行礼问好。才短短几日功夫,他便落得如此地步,现在他连名字都不敢说出。
之所以要请医术高明,又不太出名的大夫,倒不是因为李凡想的那样,没钱请不起名气大的大夫。而是怕遇到熟人,他在长安待了五年,每次生病,请的都是长安知名的大夫。在医者一行,认识他的人不再少数,辩机真怕让人给认出来,故而提出了这个古怪的要求。
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店小二李凡敲响了屋门,他带来了一个三十许上下的年轻大夫,笑道:“客官,根据你的要求,小的找来了一位大夫。他师从长安知名大夫,深得真传,只是因为年轻,所以还没有闯出什么名号。”
辩机大喜,以往给他治病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夫,年轻的正和他意,笑着给了跑腿钱。
李凡知趣离开。
辩机忸忸怩怩,脑中记起讳疾忌医的典故,将心一横,褪去了长裤,让大夫检查。
大夫瞧了几眼,惊呼道:“花柳病……”
第十章 我是处男,我冤枉
第十章 我是处男,我冤枉
李凡请来的大夫叫做方亦清,很文雅的一个名字,人如其名,长得高高瘦瘦的,有几分儒家之气,不像大夫,到有几分书生模样,手中拿着一个大药箱,有些不伦不类。
李凡介绍的不错,方亦清确实师从长安知名的大夫方学有,还是他的义子。但这医术跟师傅徒弟关系不大,好师傅教出劣徒的不是没有,坏师傅教出好徒弟的也有不少。
方亦清正是前者,虽有名医为师,可他天性懒惰,并不好学,方学有的医术还未学到十分之一。方学有驾鹤西去之后,他无以为继,以些许积蓄开了一家小医馆。这大病他治不了,一些伤风感冒等常见的小病,勉强能够应付下来。
他有自知之明,诊金不高,四周百姓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图便宜,关顾他的医馆,收入还算不错。前些时候,还娶了一个婆娘。不巧,这个婆娘正是李凡隔壁的大姐,彼此有些交集。
李凡受辩机所托,寻求大夫,上门治病,且指名道姓的要求医术高明,又能出名的大夫,心中就起了嘀咕。
店小二给人跑腿这是常有的是,李凡当了三年的店小二,这种事情遇到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最怕的是遇到那种身上没有几个钱,却请名医上门诊治的人物。名医出诊费较之寻常大夫,高上一筹,若客人付不起。他虽然不会受到赔偿,但少不了挨一顿训斥。
他见辩机衣服上有多个补丁,心中有数,不敢给他请太好的大夫。方亦清正好出现在李凡的脑海里,方亦清收费合理,出诊费也不贵,在长安还不至于有人付不起。况且肥水不流外人田,隔壁的大姐待他不错,给她拉一笔生意,说不定还能蹭餐饭吃。
他是小人物,自然有着小人物的心态。
方亦清生意只能维持度日,并不红火,李凡来找他的时候,他正无聊的拿着一本医术在咬文嚼字。这书到用时方恨少,方亦清直到成家立业,才后悔以前的懒惰,听了李凡的来意,也不犹豫,直接让婆娘看店,挎着药箱便走。
来到客栈,方亦清见辩机和尚神神秘秘的,心底暗笑,不会是那种毛病吧?
他开医馆只有不足两年,但遇上了不少胯下有毛病的男子,他们一个个都跟做贼一样,难以启齿,不是不举、阳痿、早泄就是得了花柳病,心中已经隐隐有了计较。
李凡离去之后,辩机脱裤子给方亦清诊治。
方亦清一看果然,心中暗自得意,这医之四诊:望闻问切,自己只是一看,就能看破病因,实在是扁鹊中的扁鹊。
花柳病也就是后世的性病,古人认为这是寻“花”问“柳”之病故而得名,在汉朝的时候就有这种病的记载了。花柳病病发的状况千奇百态,并不一样。有的有的初生如饭粒,破则血出,生恶肉有根,肉出反散如花;有的体现在毛发上,北齐武平年间就有一位‘高僧’,不修细行,好逐流荡,身上毛发,一抓就落。但常见的症状却是阴部糜烂,外发皮疹,筋骨疼痛,皮肤起核而溃烂,说句简单的异味、瘙痒、湿疹、溃烂,四个步骤。
辩机中的是杜荷的痒痒粉,占了瘙痒一条,而他长久抓挠,皮开肉绽与溃烂无意,又占了溃烂一条。此二点,外加方亦清的自我判断,以及辩机的表情,得出了一个结论……花柳病。
辩机听了脑袋“轰”的一阵,整个人几乎要晕阙过去。
花柳病?
怎么可能?
他虽然是一个**控,也好色了一点,最多最多也就是在忍不住的时候撸撸管,但还是一个纯正的处男,怎么可能得这种病?
“大夫,你没看错吧,别吓我啊”不知不觉中,辩机语气已经带了哭腔,老天爷,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连处男也会的花柳病。
方亦清佯怒道:“花柳病是常见病,我行医多年,你这种情况遇上少说也有二十多起,怎么会看错……”
正如方亦清所想,花柳病是常见病,只要是懂些常识的大夫都不至于误判。
可偏偏李凡给辩机找来了方亦清。
方亦清固然是自幼学医,但行医不过两年,为人也没什么医德。这检查花柳病,需要拿着那话儿,认真详细的检查。一般来说,看这种事情,老人家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但方亦清今年不满三十,让他拿着男人的那玩意,左瞧右瞧,闻闻有无异味,看看起没有起湿疹,实在是做不到。反正异味、瘙痒、湿疹、溃烂,四个步骤以中其二,余下两个不检查也不打紧。
于是乎,辩机悲剧了。
一个好端端的处男,让一个庸医诊断成了花柳病。
辩机激动的拉着方亦清的手,带着哭腔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吧……”辩机对于花柳病没有什么研究,大夫说是也就是了。他一个和尚,若是被传出有了花柳病,那还有谁会相信他的无辜,尤其是在发生了纳言这件事情以后。
他情绪激动,猛摇着头,突然斗笠从他的头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辩机是个和尚光头,而斗笠的主人却不是,辩机的头也不大,自然两不相配,斗笠戴在头上松的很,很容易就滑下脑袋。
辩机注意着并不碍事,但他情绪激动,那里顾得了那么多,斗笠从他头上落下,露出了一头亮晶晶的脑袋,头上显眼的九个戒疤,表示这辩机的真实身份。
方亦清神色一呆,想起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yin僧,贪僧事件,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细细一看,忽然惊呼出声来,“辩机大师?”
辩机未免身份败露,特地选择远离弘福寺、会昌寺的城西偏远之处。长安城规模雄伟,是现在西安城面积的十倍,汉长安城的二点五倍、北魏洛阳城的一点二倍、大都的一点七倍、明南京城的一点九倍、明清北京城的一点四倍,是古代规模最大的都会。城南、城西相隔近十公里,在长安城里的居民,便是有人一辈子也没有逛过整个长安城的都大有人在。彼此相隔太远,原以为只要来到城西,便可避免遇到熟人。
他却料不到,方亦清原来便是住在会昌寺附近的,只因师傅驾鹤西去,他是所有徒弟最没出息的一个,不好意思与一干师兄弟争饭吃,一个人来到了城西。他在会昌寺附近当学徒的时候,曾经远远的见过辩机几面。他记性不错,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辩机面如死灰,他好名重名,并不甘心就这样被逐出长安这个花花世界,经过反复思量,已经将当前的情况,视为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如今长安有道高僧,几乎被一网打尽,在名气上能够胜他的以找不出几人。
现在的他固然是臭名远扬,但却是唯一一个无罪释放的人。只要利用这点,大做文章,未必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毕竟在法律上他只是一个受害者。
他现在的情况就如一个无辜的人,到一个大盗家里作客,大盗用抢来的金钱热情的款待他一样。他确实享受了这些肮脏钱,但本人与这些肮脏钱无关。只要跨过这道坎,他相信自己能够凭借着一张嘴,重振声威。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