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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诡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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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浩被何谐晃得七荤八素,他以为何谐疯了,又或者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嬉笑着从何谐的双手之间摆脱出来,吊儿郎当地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靠在“禁止抽烟”的警示牌上,不紧不慢地说道:“小谐,你就别逗我了,跳楼那件事,都过去一个星期了。还是踢你那个妹子把你劝下来的,你们不是和解了吗?误会也都说清楚了,怎么,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第一卷 鬼境求生(8)() 
6月20日,是何谐母亲的祭日。

    母亲死于一场火灾,今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从母亲死后的第二年开始,每当临近祭日,何谐就会梦见母亲七窍流血的惨状。母亲总会一句又一句地提醒着何谐,让他去见他的父亲。

    父亲?呵呵……从那个女人进门开始,何谐的字典里就没有了“父亲”这个代名词。

    何谐每年都会故意晚一天去看望母亲,在她的坟上添上点香,再把母亲生前最爱吃的糕点带上几样,和母亲的相片说上几句话。那就是他,这一年当中最脆弱的时光。

    他之所以会晚去一天,就是害怕会撞见父亲。可三年了,事实一再地向何谐证明,父亲,根本就不记得母亲了。年复一年,每年他去给母亲上香的时候,都会看到母亲的墓碑底下,那长时间没有人打理的泥土的缝隙里,野草又密密麻麻地长高了几分。

    不过这一次,何谐晚去了整整一个星期。

    何谐依稀记得,他跳楼的那天,正是母亲祭日的前一天,6月19日。待他从十三楼上摔下来的那一刻,时间的沙漏就仿佛被人骤然间敲碎一般,“哗啦”一声,金沙遍地,何谐的时间紧跟着就错了位,一下子跳到了一周后。

    而那中间的记忆,无论何谐怎么去想,都是一片空白。

    何谐头痛欲裂。

    他不记得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他跳楼之后的事情,不记得李明浩所说的孟羐儿是如何劝下了他,不记得孟羐儿为什么叫孟羐儿,不记得那所谓的一个星期是否真的存在过。他迷迷糊糊,看什么都像假的一样,他的世界,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断片了。

    身体上的永久性损伤还算不得什么,反正留着那个东西也没什么用,自从她离开之后,何谐就变得清心寡欲了,没了就没了。但是,精神上的浑浑噩噩让何谐懊恼不已,他一度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梦,是他醒不过来的一个梦。

    何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苍白的天花板。

    前一天的记忆还清晰地刻画在何谐的脑海里,他的指节仍旧酸痛不已,没有一两周的时间估计是拿不了手术刀了。昨天,他被李明浩视作下半身残疾导致了精神错乱,硬生生拽回了病房,可何谐的身体并无大碍,他吵着嚷着要出院,谁也拦不住。李明浩陪他回到家,观察了一整个晚上,看到何谐除了有气无力之外,基本还算正常,午饭过后,这小子就溜出去泡妞了。

    所幸,何谐没有再撞鬼。

    他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像一团乱麻。莫名奇妙地撞鬼撞鬼再撞鬼,何谐完全可以去当恐怖片的编剧了!

    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是母亲的亡魂迁怒于何谐,埋怨他没有去见父亲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何谐宁愿一辈子就这样了,折磨死或者折磨疯都无所谓了。

    父亲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让母亲如此大费周章地折磨何谐呢?

    还是说,母亲是想借着吓唬何谐,来表达什么吗?

    何谐想到这里,精神一振,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下半身的肌肉,带着伤口又是一阵疼痛。做医生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凸显了出来,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伤口,虽然被孟羐儿的高跟鞋一脚踏中,但还没有到非要摘除不可的地步,休息一段时间,是会慢慢好起来的。

    话说回来,还好那件事情已经解释过去了,不然何谐要背负着流氓和猥琐的骂名像个太监一样过一辈子。但何谐也并不知道,在缺失了的那段记忆里,他是怎么把那件事情解释清楚的。

    眼前,这些疑问都不是重点,他必须要先去母亲的坟前,一来是完成每年一次的祭拜和倾诉,二来,他想看看母亲的亡魂是否还在那里逗留,他想和母亲的灵魂沟通一下。

    “既然是自己的母亲,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如果她想叫我死,我早就死过几百次了。”何谐这样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穿着衣服。

    话虽如此,人对灵魂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还是难以消除,何谐刚刚关上的房门随即又打开来,他翻箱倒柜,找出了前段时间李明浩画给他的“鬼画符”,整整齐齐踹在了裤子口袋里,这下总算稍稍安了心。

    何谐驱车前往灵山公墓,母亲就葬在那里。

    公墓的地理位置通常都比较偏远,何谐出门的时间就已经比较晚,到达公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四点半了。好在是夏天,天色没那么容易黑,何谐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和母亲好好聊一聊。

    灵山公墓是青城市最大的公墓,当初在选择母亲的墓地时,父亲曾经提议把母亲葬回老家,可是何谐不肯。他打从记事开始,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的老家在什么地方,也从来没有见过老家里的人,每次何谐问起父母,都会被他们的一句“老家很偏远、不知名、已经没有亲戚了”搪塞过去。现在,母亲去世了,却要葬回那个何谐闻所未闻的“老家”,他是说什么也不肯同意的。

    于是,在何谐的百般争取之下,母亲还是顺利地葬在了灵山公墓。

    灵山,偌大的一座山。

    青黛浮云,磐石卧松,是永垂不朽的气质,是千古流芳的圣地。

    远望灵山,顶峰圆润可接天,山基浑厚可踏地,是埋葬英灵的绝佳风水宝地。

    近观灵山,墓碑一座座一排排,整齐划一,汉白玉的碑石庄严肃穆,凡见者必先悲,声色夺人。

    这就是灵山,埋葬了多少幸福和悲恸的灵山。

    何谐熄了火,从车上走下来,心情很沉重。

    0410号,那是母亲的生日,是何谐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一个应当感恩戴德的日子。而现在,那只不过是一座坟墓的编号,是何谐最难受的一个数字。

    何谐爬到半山腰,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母亲的那座坟离他越来越近。

    何谐松了口气,心里略带紧张,也许一会儿会碰见母亲吧,碰见了会不会害怕呢?

    何谐尽量放轻松,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向了母亲那座坟,却看见……

第一卷 鬼境求生(9)() 
惨白色的墓碑上面,何谐的母亲在照片中笑得很安详。

    那是一张并不显得十分衰老的脸,像大多数传统的中年女性一样,看起来温柔贤惠,是个持家的好母亲、好妻子。

    母亲的笑意依旧,尸骨却早已经化作了一捧青灰,再也回不来了。

    而此时,墓碑的最下面,那一小块用来祭奠亡人的平台上,赫然正放着母亲最爱吃的糕点!

    “这……”何谐呆住了,母亲最爱吃的糕点,这世间除了何谐还有谁知道呢?难道……难道是父亲来过了?

    想到这里,何谐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父亲他,终于想起了母亲,终于肯来看母亲了吗?

    何谐笑着蹲了下去,却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那久经风霜的香炉里面,赫然插着五根新香的残骸,那香燃尽之后剩下的木条,还保持着鲜红的颜色,显然是燃尽了不过几天的时间。

    五根香,这是一个秘密,是只有何谐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通常情况下,给故去不久的人上香要上四根,也就是所谓的“神三鬼四“。据说,亡故的亲人前三年是鬼,要用四根香来供奉,过了三年之后则是神,祭奠是要烧三根香的。

    今年已经是母亲去世的第四个年头了,如果是父亲来上香,应该会上三根,即使是父亲不懂得这些,也应该是上三根,这是普通人常常会用到的数量。但是,香炉里那五根香显然都是今年新上的,也就是说,那根本不可能是父亲或者其他人,唯一的可能性就只能是何谐自己。

    五根香,之所以是一个秘密,是因为母亲在死后的第一个祭日前,曾经托梦给何谐,要求他为自己上香一定要上五根。从那之后,每年的祭日何谐都会谨记母亲的嘱托,为她高高地点上五根香,以此寄托对她的思念和孝敬。

    难道说,是自己浑浑噩噩丢掉了那一周的记忆,所以不记得曾经来给母亲上过香了吗?

    何谐百思不得其解,头痛的感觉又侵袭了他的大脑。何谐双手死死抠住太阳穴,蹲在地上的双腿强烈地颤抖起来,他支撑不住全身的压力,双膝“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啊……啊……”何谐呻^吟着,面色苍白地在地上打起了滚。

    他的头颅,那骤然间疼痛的感觉,就像是一辆汽车从他的脑袋上狠狠地轧了过去,他的头骨支离破碎,脑浆溅得到处都是。又好像是有人在他的天灵盖上插入了几千根钢针,只要稍稍动弹一下,就会疼得浑身抽搐,生不如死。

    何谐再也动不了了,他的精力几乎都耗尽了,他疲惫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气喘吁吁的何谐在地上趴了整整半个小时,这才满头大汗地抬起了头。

    当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就下降到了冰点。这……这可是六月底的天气,就算北方热的节奏没有南方快,但毕竟也是夏天了,怎么说也会有三十度左右的气温啊,可何谐分明看见周围的柏树上,已经结起了霜冻!

    何谐吓得一个激灵,寒冷让他抱住了自己的臂膀。何谐几乎都不用思考,就知道他又进入了鬼境。

    何谐扫视了一下周围,暗道不妙,这个地方荒无人烟,有的只是死人的坟墓和骨灰,在这种地方进入鬼境,岂不是什么活路也没有了?他哪里还敢再犹豫,不管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鬼是不是母亲,他都不想在这种孤立无援的状态下再经历什么恐怖事件了。

    跑!

    何谐满脑子只剩下了这一个字,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跑了两步才发现方向不对,他急忙转过身去又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呼哧……呼哧……

    何谐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他因为寒冷而呼吸困难,但他只能奔跑,马不停蹄地向前奔跑。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粘稠,一层厚重的浓雾渐渐地从地面上升腾起来。周围的环境变得不清晰,一排又一排的墓碑在朦胧之中,像极了蹲在地上的一个又一个身着白衣的——人!

    何谐的肾上腺素噌噌地向外分泌,如果再逃不出这个鬼境,何谐不用等鬼亲自动手,自己就先吓死了。

    可这偌大的一片墓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之中,就相当于是一个巨大的迷宫,一圈一圈的墓碑就是低矮的宫墙,即使再低矮,也足够迷惑人的眼睛,让他方向感全无。

    何谐兜兜转转,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雾已经渐渐浓到了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步,他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完全凭的是直觉。

    “砰!”何谐猛然间撞上了一个外软内硬的东西,他随着反作用力后退了几步。

    “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何谐干脆蹲在地上,抱着头尖叫了起来。

    “喂喂!叫什么啊?吓死我了!你撞鬼了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何谐的头顶传了过来。

    何谐的身体还在发颤,抱着脑袋不敢抬头。

    “喂!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啊!”来人明显很不爽,如果何谐再这么疯下去,她就打算动手了。

    “奇怪,这个声音好熟悉……而且,并不像是鬼。”何谐这样想着,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孟羐儿?”

    “何谐?”

    两个人都是一惊,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碰见,这还真是,让两个人都觉得很晦气的事情。

    何谐甩了甩脑袋,不确定眼前这个孟羐儿是不是真正的孟羐儿,他赶忙向周围看了看,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数散尽了,陵园里的松柏和墓碑都颜色分明,清晰无比。

    “哈……”何谐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慌慌张张跑过来也不看路,就像撞了鬼一样。”孟羐儿皱着眉头说道,她那被何谐撞到的前胸,还在隐隐作痛。

    “没……没事……”何谐总不能真的说出真相吧,说出来别人也不会信的,说不定就被当做精神病人送进精神病院了。

    “没事就好,那我忙我的去了。”孟羐儿将信将疑地下了逐客令,不管那小子有什么事,她都不想参与。

    何谐点点头,转过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孟羐儿忽然张口说了句话:“咦?你的黑色双肩包呢?”

第一卷 鬼境求生(10)() 
何谐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他慢慢地转过了身,喃喃说道:“黑色……双肩包?!”

    “对啊。”孟羐儿不知道何谐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她眨着眼睛不明白地说道:“就是你刚才撞到我的时候,背的那个双肩包啊!”

    何谐几乎就要昏了过去,他哪里背了什么黑色双肩包啊,为了上山祭拜母亲方便,他可是轻装上阵,除了车钥匙和祭拜用品之外,连钱包都没带。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黑色双肩包呢?!

    “你……你没看错吧?”何谐的双眼瞪得溜圆,里面全都是红色的血丝。

    “没……没有啊……”孟羐儿被何谐的反应彻底惊呆了,不就是一个黑色双肩包嘛,丢了就丢了,至于这么神神叨叨嘛。

    何谐浑身发麻,他伸出手去胡乱摸索着自己的后背,只要想到刚刚有一只通体黑色的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未知物呆在过自己的后背上,何谐就害怕得冷汗直冒。

    “你怎么了?身上有虫子啊?”孟羐儿看到何谐的行为极其反常,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双……双肩包……”何谐就好像没听到一般,完全不理会孟羐儿的话,仍然自顾自地在后背上摸索。

    “神经病啊!”孟羐儿对何谐毫无好感,懒得再理会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等!”何谐忽然喊住了孟羐儿。

    “怎么了?”孟羐儿半转过身,没好气地问道。她的右手骨节被捏得咔咔作响,只要何谐胆敢有什么不当的举动,她第一时间再废他一次。

    “我……我能和你一起离开吗?”何谐腆着脸央求着孟羐儿,一点男子汉的尊严都没有。

    “呵呵!”孟羐儿生来最讨厌那种胆小怕事的娘炮,她冷笑了两声,根本不再给何谐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走。

    “喂!等等我!”何谐快步追了上去,双手还时不时地摸索一下后背。

    “滚!”

    孟羐儿大吼了一声,吓得何谐躲在了一座墓碑的后面,孟羐儿的凶残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惹她有时候还不如惹鬼,至少还能死得痛快一些。

    孟羐儿自顾自地走,何谐眼见她越走越远,又不敢追上去,急得左顾右盼,生怕有鬼魂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不行!豁出去了!”何谐暗自给自己打了一通气,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了上去,他一把拉住了孟羐儿胳膊,用尽力气大声吼道:“我TM撞鬼了!”

    孟羐儿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何谐这种弱受的娘炮竟然也会有如此MAN的一面。

    “我……我撞鬼了!那天在电梯里脱裤子尿尿也是因为撞鬼,用童子尿驱邪,刚才你说的那个黑色背包也是鬼!我天天都在撞鬼!我……我TM招谁惹谁了!”何谐发泄似的说完了这番话,扯着头发蹲在了地上,嗷嗷地哭了起来。

    孟羐儿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她从来也不是一个温柔的姑娘,又孤芳自赏没有什么朋友,因此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

    “你……你别哭了!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孟羐儿皱着眉头,伸出两根手指扯了扯何谐的衣服。

    “你不懂……要是你也天天遇鬼,肯定早就崩溃了!”何谐蹲在那里,双手抱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切……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不过是你精神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而已!”孟羐儿虚着眼说道。

    何谐抬起红肿的眼睛,幽怨地瞟了一眼孟羐儿,说道:“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孟羐儿的暴脾气一下子就蹿了上来,她握紧了拳头,瞪圆了美目,吼道:“你说什么?!”

    何谐吓得一个寒颤,弱弱地说道:“没……没什么……”

    孟羐儿白了何谐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何谐赶紧站起来追了过去,这一次,孟羐儿并没有吼他。

    时间临近晚上七点,天色已经渐渐地晚了。天际处像是一幅暗青色和橘红色交错涂抹的抽象画,宣示着美好的一天又将过去。

    何谐跟在孟羐儿的身后下了山,一路上,他距离孟羐儿不过一两米的距离,不停地左右张望,生怕再有鬼魂冒出来。

    孟羐儿一边警戒着身后这个并不算太熟悉的男人,一边暗暗觉得可笑。尽管她的作品多为恐怖灵异小说,但她根本上却是一个无神论者。在一个无神论者的眼里,何谐这种疑神疑鬼的行为只有两个字可以概括——脑残。

    两个人走到山脚下,距离何谐停放车辆的那个所谓的荒无人烟的停车场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傍晚的昏黄光线里,依稀可以看得见何谐那辆开了四年多的两厢汽车,那是母亲生前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尽管何谐后来有了钱,可他仍然不舍得换一辆更好的车。

    何谐有点感慨,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他一定会比现在幸福。也许他已经和曾经的那个她结了婚,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共享天伦,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惜世事无常,母亲死后,那个女人迅速地取代了母亲的位置,他也在感情里狼狈地被人甩掉,他的人生,在那一年,深深地跌入了低谷。

    何谐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发了呆,直到孟羐儿停下脚步转过身,何谐那紧跟孟羐儿的脚步一下子就踩上了孟羐儿的脚,他的前胸撞上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你瞎啊!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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