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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心内,我的名字无人知晓,三少啊三少。〃
〃……〃
〃怎么,不满意?那换一段好了。你选一个吧。〃
〃安乐,我难受。〃牡丹轻浅的呼吸,将他的脚往下挪了几寸,于是,高高在上的人冷不丁被脚下的东西吓瘫了,连滚带爬的要逃命,可是很不幸的,他又踩到雷区了,被拖回床上扒了个干净后就地正法。
〃等,等!〃安乐惊呼,整个被压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但此时若硬撑着随他发泄,那明天可就真的要残废了……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手臂上寒毛直竖,安乐胆战心惊的转过头费力的提醒他:〃官越,想想你昨晚的兽行,你是要我明天就住医院么?〃
牡丹蹙眉,体内的火一直灭不掉,可身下这瘦巴身体几乎都僵硬了,不能不顾及。
〃官越?〃安乐见他不动,又唤了声,商量:〃要不你去酒吧勾搭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挺有品位的。〃
〃嗯。〃牡丹放开他,下床窸窸窣窣的着了衣,声也不吭一声就出门了。
安乐怔了半晌才慢腾腾坐直身,蜷成虾球状,额头抵着膝盖,闭上眼等脑子里的嗡鸣声消失,可似乎过了很久,那嗡鸣不仅没消,反而更大了,噪得他头疼眼睛疼耳朵疼五脏六腑更疼,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小呆子,我今晚不回来了,你自己睡吧,至于明天么,看情况,总之你不用等我了……
脸上热热的是什么呢?安乐咬着嘴唇疑惑,,摸了摸,还是湿的,操!迅速爬起来穿衣套裤,冲出房门从楼梯往五楼奔下,没顾得上擦身而过的客人们或服务员们的怪异眼光,他推门进去,一心一意的在人群里寻找那朵牡丹,搜了好几遍大厅,没见,不甘心的再搜一遍,视线掠过吧台时,见到了熟悉的米色衣衫,其主人正跟一名妩媚的长发女人靠坐着,似乎是在聊天,两人脸上都带着笑。
怯懦此时偷偷蔓延,不稍片刻就占领整个心理,安乐垂下眼帘,转身又出门,站在洞开的窗边吹了一会儿凉风,严肃纠结的表情终于化开,调头朝门童笑了笑又进去,笔直朝明显越聊越欢的两人走去,伸手扯牡丹的衣袖,一脸委屈的表情。
〃怎么下来了?〃牡丹挑眉。
安乐别扭着脸不语,黑亮的眼神却盯着旁边淡笑的女子看,努力叫自己不要泄气,这女人虽然很美,但年纪明显比牡丹大一些,没关系的。
〃傻了?〃牡丹往他脸颊上捏了一把,视线顺一路往下,见着那两只细白的光脚丫子时突然很想抽他,暗恼着将他拦腰抱坐在膝上,低斥:〃下来连鞋子都不会穿,你这脑子都干什么用了,嗯?〃
安乐两脚一蹭,凉嗖嗖的,难怪之前那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呢。哆嗦了一下,转头讪笑:〃我忘了,太黑了也找不到鞋子。〃
〃果然是个可爱的孩子。〃女人笑盈盈说。
我?安乐望了她一眼,随即撇过头跟牡丹说:〃请我喝酒吧,果味苏打就可以了。〃
〃好啊。〃牡丹爽快答应,打手势叫来帅哥酒保,揶揄的指着他道:〃这是个未成年,但他想喝苏打酒,你看着办吧。〃
帅哥了然。于是,未成年面前摆着杯苏打水和果汁。
女子掩嘴咯咯笑,很开心。
〃没有老太太榨的好喝,冰糖放得太多了。〃安乐神色自如的端一果汁啜一口,评价,仰头纯真无邪的问:〃要不要帮你叫冰水,夏天的夜晚也是很闷热的,动一下就着火了。〃
〃既然你盛情款待,我也不好拒绝了。〃牡丹笑盈盈的说着,手却钻进他衣服里,在柔软的小肚脐处摸摸索索,贴近他耳边密语:〃小书呆,你是标准的记吃不记打啊,忘了我是为什么下来的么,嗯?你现在是自动送上门还是来破坏的?〃
安乐僵了一下,垂下视线闷头喝果汁,一大杯下肚后,胃也鼓起来了,放下杯子难受的打了个嗝,蹙眉道:〃我们回去了好么?〃
〃我刚下来,还没找到伴呢。〃牡丹慢条斯理道。接收到旁边女子投来的兴味盎然的视线,便回了个饱含深意的笑。
于是,这眉目传情的画面摄入安乐眼中,就演变成郎有情妹有意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暧昧,这暧昧从视网膜开始发酵、膨胀、变酸,一路延至左右心房,嗞一声闷响,与名为理性的东西化学作用了,后果……很严重。
〃哪儿去?〃牡丹拉住像蚱蜢般跳下地的人,〃光着脚你别乱蹦了,直接回房吧。〃
关你毛事!安乐忿想,甩开手便向大门小步奔去,与端着托盘的服务员堪堪擦肩而过,踏上过道时脚跟一旋,速速下楼梯来到一楼景观园的牡丹花圃前,睥睨的盯着那一片在亮如白昼的银光下千姿百态的粉白花朵,然后转头望了望不远处巡防的保安,慢吞吞走到左边死角处蹲下身,黑手伸向花瓣,轻轻一扯,三片掉落,没人发觉。于是,恶向胆边生,佯装悠然自得赏花的模样飞快折下那朵开得最骚最得意的,小心的卷起衣摆裹好,以两手抱腹的怪异模样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
跟着人流进了电梯,按下八楼,安乐满心的得意几乎在爆破出来:居然真把那牡丹给摘了!
五楼到了,电梯里的一行人鱼贯而出,他迟疑三秒,断然跟着走出去,进门便朝吧台处望去,见那两人犹在言笑漫谈,嗤哼一声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在背后往他小腿上踢一脚,叫嚣:〃诶!送个东西给你!〃
牡丹与那女子交换了个隐含笑意的眼神,双双转头,似期待的望着他。
〃拿着。〃安乐把已经被蹂躏得七零八碎的残破牡丹递给他,〃特别给你摘的,请笑纳。〃
牡丹盯着那花,突然转头闷笑。
笑什么笑!安乐忿忿腹诽,用力扯他衣衫:〃十一点钟了,回去了吧。〃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女子突然伸手捏了安乐一把,起身,翩然转到另一看起来单身的男人身边去了。
〃她走了。〃安乐顶上她的位置,趴在吧台边打量这光线暧昧人更暧昧的环境。在酒馆呆了那么久,早已习惯这样的氛围,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他是客人而非服务生。视线定在牡丹细腻光泽的侧脸上,突然五脏六腑像被紧缚了般难受,默默的跳下椅子离开。上到八楼后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只好蹲在房门口盯着地面地毯上一簇簇的花卉纹样发呆。
没过多久,听见熟悉的嬉闹声传来,人也飞快奔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问:〃改行当守门员呢?都几点了。〃
〃忘了带钥匙了。〃
〃你家牡丹呢?〃宁珂调侃。
安乐抬眼横他:〃送人了。〃
〃布,今晚咱们似乎漏了什么好戏了,早知道就不去玩了。〃宁珂遗憾不已的望了望淡笑的罗小布,蹲下来跟安乐面对面,一张俊颜数倍放大,上面有着促狭和隐约的鄙薄,〃告诉你一件算是可喜可贺的事,之前我们去跟人玩车了,在西山国道半途中就有辆车出了个小车祸,里面的人有腿折了的、有手伤脑伤的,现在都在医院躺着。〃
〃……谁?〃安乐眼皮急跳了几下,〃是原……〃
宁珂扯了个玩世不恭的笑,摸摸他的头,起身拉着罗小布回房了。
〃……我该说谢谢么……〃安乐轻喃,抚额低低笑,久久不绝,忽然抬眼望向走道尽头,一抹颀长人影晃入视线中,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掏钥匙开了门,又把他揪起来推进房,一气呵成,关门声巨响时,同时也被他之前莫名复杂的情绪给拍碎了冷脸钻过浴室再冲个澡,然后闷不吭声的在另一张床上睡下。
〃那花是你在楼下花圃摘的?保安怎么没抓你。〃牡丹说。
〃……〃
〃下次要送就送朵完好无损的,没诚意。〃
〃……〃
牡丹进浴室,一会儿回到床上又说:〃过来吧。〃
安乐立即拿了枕头跳过去,老老实实的伏在一边,像只小兽,黑亮的眼睛巡视他赤裸的上身,定在那红润的嘴唇上看了半晌,满意了,嘴角扬起微笑的弧度,揪起他棉裤头上的细绳轻扯,恬静问:〃你丢哪儿了?〃
〃丢该丢的地方。〃牡丹熄了灯,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后天早上要回去了。你想想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别一回去就后悔。〃
〃没什么事了。〃想了想,又说:〃要不你们先回去,我等开学了再回?〃
〃现在不担心原习礼了?〃牡丹揶揄,曲指弹向他脑门,〃你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该见的人见了,该做的事也做了,而且回去后你还有别的事要做不是么?〃
〃人的感情能这么清楚的以〃事〃来划分的么!我都那么久没回来了,才刚见了老头叔伯他们一面就急巴巴走了。〃安乐气恼,虽然私下却都跟他们说了会早早离开,但现下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又不舒服,活像他是机械人似的,而且……〃对了,转平市走吧,要去看青云。〃
〃嗯,是这么打算的。〃牡丹漫不经心的说,〃以后放假了再回来也不迟,这儿是你的家,总要回来看看的。〃
〃过年呢?〃
〃年在那边过,十五过后再回来。〃
〃那也行,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人。〃安乐笑道:〃那回去后我和娃娃去跟萧香住吧,他一个人挺寂寞,虽然北门离民附小挺远,但他可以开车接送。要实在麻烦了就搬回太学路的家,那儿离燕西路很近,方便得很。〃
〃萧香没跟你说么?回去后他会搬回太学路,娃娃跟他一起;你么,继续跟我住天园,一来离学校近,二来……〃牡丹捉起他的手,笑道:〃我不希望你离我太远。〃
安乐愣了几秒,冲口而出:〃不行!娃娃要跟我一起住!他不会同意的!〃
〃你想哪儿去了?〃牡丹失笑,〃你不用担心,他并不是从此以后都跟着萧香住,隔一段时间他也会回来的。就如你偶尔也可以去跟他们住几天一样。〃
〃我不如住校了。〃安乐嘀咕,〃完全没有自由可言,连住哪儿去哪儿都要人批准,又不是我什么人,可恨我还不能反抗,悲哀。〃
〃你说什么呢!〃牡丹突然伸手往他腰侧挠去,巧妙的力道和着力点让安乐一秒钟都忍不了,像条蚯蚓般左右弹动,却始终逃不开作恶多端的黑手,直笑得脸皮僵硬声嘶力竭求告连连,牡丹这才放过他,安抚兼警告的拍拍他的脸道:〃你这脑筋跟打了死结似的,人家想帮你解你还不乐意。〃
〃谁说我纠结了!〃
〃还不算么?〃牡丹扬声问,〃那今晚你光脚跑下去又摘人家花是什么,嗯?你乐意我管不着么?〃
安乐羞怒交加,闷不吭声,良久后才佯装平静的说:〃我明天没什么事,要不要陪你们去逛逛公园什么的?〃
〃谁稀罕公园了,我们见的还少么!〃呆子!牡丹翻身拉被单,不再理会他。
安乐瞪大眼望着他的背影,颓然趴下。
拾荒 act 119 :予取
安乐挂了电话后顶着火辣辣的阳光跑到小六家,刚好陆晓也刚到,三人便一同窝客厅里边吃小六妈昨晚准备的冰镇绿豆汤边天南地北的海聊,那些说过的话添个新词换个符号又端上桌,说者欢听者也欢。
午时小六父母下班回来,合手弄了一桌好菜,席间,两人又细问了安乐生活、学习上的事,得知安稳后欣慰又羡慕,现场把三人比较了一番。可怜的小六成了他们口沫横飞下的炮灰,坐立难安的猛扒完饭便急不可耐的把两人拉进房里,连连哀叹“虎毒食子,命运堪忧”。
安乐摸摸他,说明天要走了。。。。。。见两人神色不愉,忙又笼统的解释了一番。小六应了声,挪到他身旁,望着他标致的眉目,忽然问:“开学后你要不要住校?”
“。。。。。。不住。天园离学校近,上下学都很方便,而且,”安乐垂下眼帘,玩笑道:“他是老大他说了算,我只有听从的份。”
“都是些什么人呐!”小六感慨一叹,思索了一下,又问:“你们在天园住着安宁么?”
“安宁?”安乐扫了他一眼,又望向沉静的陆晓,了然,“还好吧,不就那样儿,平时该干嘛干嘛的。官越人很好。”
“那个妖孽。”小六一脸悲苦的表情,凄婉哀求:“小安乐,你一定要把这只深山老妖给收服贴了,千万别再让他出来横行人间了明白否?哥哥我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安乐似笑非笑道:“我一无所有的哪收得了他,没给他撕碎就是万幸了。”
陆晓摇头叹:“幸,也是不幸。”
“嗯?”
“没什么。”
下午两半过,三人又跑到老头家,轮番跟他下了几盘棋、写了几幅字、聊了母校即将实施的新的教学方案和新添的规章制度的可实行性等,不一而足。八点钟陪俩老散步后离开,临前老太太叫安乐第二天带安宁过去。
轻快的步上台阶,安乐目不斜视的从花圃旁边经过,在快过交接点时又退回几步,抬头仰望天空那轮被云层遮了小半的若隐若现的暗淡的月亮,手往那花瓣轻轻一扯然后笑盈盈的收手跑进大门,从楼梯三步并一步蹬蹬而上,踏上楼道地毯时还兴奋的转了几个圈才掏钥匙开门。
“回来了?”牡丹趴在床上翻杂志,闻声头也不抬的搭了句。
安乐凑过去把两片花瓣扫在页面上,随即拿衣衫进浴室,放了满缸热水,情绪高涨的边泡边哼“。。。。。。即使你已经扒光了我的衣裳。。。。。。”,待第无数次重复念完后,发觉指尖已经泡得起褶,身上也红通通的,赶紧起身套了条薄棉裤,拎着上衣出去,站在床尾猛的一蹦,“啪”一声闷响,整个呈自由落体状态砸到防不胜防的牡丹身上。。。。。。
啊--!
惨绝人寰的惊叫声后,安乐滚到一边缩成一团,通红的五官皱成一团,额上冷汗涔涔,两手捂着裆部--那成长中的嫩芽被压折了,疼得他摧心肝泪涟涟。
“我该说你自作孽不可活么?”牡丹把杂志收放在桌上,轻闲的起身,把人板直后单腿箍制住,飞快的拉下他裤头查看,五秒钟后黑手又给它雪上加霜,看他呲牙咧嘴的表情时颇遗憾道:“没事,看来力道没拿捏好,下次要找到着力点了再试,明白了?”
安乐悲愤交加的瞪他,眼泪都出来了。
“这世上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本来生存环境就导致生存状态的不一,生存状态又导致了人呈现出的面貌个性的不一,这无可厚非,但是,有一种特性是天理不容的,那就是:犯贱。”牡丹笑容可掬的说,“尤其是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的犯贱。人家是大智若愚,你是大愚若智。”
安乐瘪嘴,慢腾腾蹭起来抱住他,张嘴在他肩上咬一口,很诚恳谦虚的问:“少爷,世间有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喔?那你就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错!”安乐抬头严肃的注视他,“应该是养精蓄锐再一一回敬他,我也要谤他欺他辱他笑他轻他贱他骗他,再过几年我再看他!”
“冤冤相报何时了。”牡丹一副慈悲为怀的出尘脱俗相。
“这话谁都能说,唯独你不能说。”安乐两手夹他的脸,视线在那漂亮的脸上巡视,“你没有立场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啊三少,小心天打五雷轰。”
“胡言乱语,你这脑子自从回来后就彻底糊了。”牡丹压下他的头顶,密密实实的吻住他,顺手把他那半褪的裤子扒了,温暖的手轻扶那骨骼突出的肩背,滑到纤细的小腰,指尖的腰椎那零星几点胎记上打转,挑逗着。
安乐挺直腰肢,臀部磨磳他明显张扬的腰胯,一个从未有过的诡异可耻念头不知为何愈来愈强烈,他忍不住撇开头,欲罢不能的颤笑。
“笑什么呢?”牡丹将灯调暗,室内一片朦胧暖昧。
“嗯,我刚才居然又犯贱了。”贴近他耳边呢喃,“我居然想要你压我,是不是真的很贱?”语气里有谈谈的悲哀。
“呆子。”牡丹怜惜的紧搂他,细吻密密落在他脸颊、耳垂、颈肩,捉起他的手轻咬了一下,板正他的脑袋,凝视那张落落寡欢的脸,重重的啄了一下他的嘴唇,莞尔笑道:“谁真敢说你贱了?你只是自己跟自己倔而已,别摆出这种沮丧的表情,我就在你面前,你有什么、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不会吝啬的。要是想压我也可以。”
安乐微垂着头,表情未变,虽然知道后面那句话可信度几乎是零,但心底却有股欣喜中掺合着酸涩的复杂感觉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在身体里炸出一个个微笑的云朵。他朝牡丹笑了笑,当真敏捷的把他压在身上,学着他教过的技巧亲吻,可手却僵硬的搁在他腹上不敢动,半晌后不无郁结的抬起身,拉开抽屉拿出小支的润滑剂,塞进他手里:“你来。”
看他气恼的表情,牡丹笑不可遏,轻巧的调换了位置,赏他一个激情四射的吻,灼热的气息吐在他耳际低低笑道:小书呆你在这种时候最最可爱,我把你吃了,嗯?。。。。。。
这类似于情人间常说的话又让安乐脸红了,牡丹从来都不是肉麻兮兮的人,他一直很理性,虽然偶尔在床上时会用露骨的眼神看他,但从没有说过这样露骨的话。一只温暖又微凉的手游移到臀间,他放松身体抬起腰肢,肠道瞬时被侵略,那长指轻缓又技巧的开拓泽地,摩擦带起的熟悉的湿热感漫延开来。暗香浮动的空气中零碎拼凑出一幅幅香艳画面,摧得人愈发的情动不能自己,安乐略显急切粗鲁的推倒身上的人,继而跨坐到他腹上,压下羞郝将他叫嚣的欲望埋入自己体内。
“别乱动。”牡丹轻斥,拉下他的头绵绵密密的吻上,一只手在他腰上轻按,让那稍微绷紧的皮肤松软下来。
“有点疼。”安乐有些委屈的紧揽着他的脖子腻着浓浓鼻音说,腰肢却轻缓的运动。事实上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他只需要几分钟时间就能习惯体内的异物了,说疼只是想要腰上细心的动作能够继续,这动作能让他有受宠的被亲爱的感觉,感觉自己就是个宝贝,被人捧在手心上细心呵护,可以软弱可以侍宠而娇可以任性。
牡丹将枕头堆向床头,挪身靠着,捉起他的手亲吻一下又转向细长的脖子上,抚着他的脊背沙哑道:“乖,忍一下就好了。”
安乐仰起头,半阖着眼望他,冲口道:“我要你永远对我好可以么?”说完又后悔,怕他说不或脸上出现怪异的表情,索性闭上眼。
牡丹愣了愣,满心欢喜的笑逐颜开,按往他的后脑勺,在那轻颤的眼帘上一吻,温情脉脉唤:“安乐,睁开眼睛。”
“我不要。”不想看见你,也不要你回答我。安乐把脑袋搁在他肩上,心思紊乱的一下就想到“以色侍人者,色衰而色驰”,结果更让自己心酸又难堪。
“你要。”牡丹摩挲着他的手指头,脸颊蹭着他的耳朵,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