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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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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灵灵说的是“茗勒公主”,而不是茗昭仪,言下之意是什么,笑颖等人怎会不明白。

    茗勒微惊,粉拳悄悄握紧,瞧着水灵灵淡若清风的模样,她终于明白她送这盆兰花给她的目的。

    她忠告于她。

    而她,却没有明白,直到今天。

    如果,她早日明白,结果,是否会不同?

    不可能的!

    结果,早已在她被册封为公主的那天注定了,她哪有选择的余地。

    见茗勒丹唇嗫嚅,知她有话要说,眼光一瞥四周,示意他们退下。

    待人退下,茗勒“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嫔妾请娘娘为嫔妾做主!”

    做主?

    从无交情,她为何要为她做主?

    一个彻底不得宠的皇后,替一个新封得宠的昭仪做主?

    “茗昭仪此话怎讲?”有些话心里清楚,却不能明说,尤其是通过自己的嘴巴说出来。

    茗勒咬了咬牙,红着脸低声道:“皇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宠幸过嫔妾了……”毕竟年纪小,说这种话时羞涩难当。

    话一出口,她便发现自己的话说的不妥,皇后不得宠人尽皆知,自她进宫以来,就大婚之夜皇帝在凤暄宫睡了半夜,而后……

    偷偷抬眼,觑着皇后脸色,见她似乎没什么反映,貌似不在意此事,心头奇怪。

    “茗昭仪,皇上想宠幸谁,由皇上自己决定,茗昭仪怎会认为本宫干涉的了呢?”她能做的,就是毁了自己的绿头牌,尽可能的不让皇帝走进凤暄宫。

    “我必须得宠!”迫不及待的话,冲口而出,话才出口,她下意识的咬了下舌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说的是“我”,不是“嫔妾”。

    “世上没有任何事是必须的。”与茗勒的急切相反,水灵灵静若天空繁星,即便不时闪烁着光辉,却是那样的安详,安详的似丝毫无害。

    茗勒笔直的身子一软,哀伤悄悄覆盖在脸上,眼底染上浓浓思念担忧,低声道:“皇后娘娘,您聪慧过人,茗勒也不想瞒您。茗勒是高其国安排到大莫皇朝的棋子,国王用我母亲威胁我,如果……如果……”

    “如果你无法从皇上身上拿到他们想要的,他们就会杀了你母亲。”水灵灵接下去。

    “是!所以……”凄凄哀哀,茗勒哽咽着,眼眶湿红,“皇后娘娘,我听说您也是孝顺女儿,求求您,救救茗勒的母亲吧!茗勒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果然!

    水眸掠过一抹精光,快得连水灵灵自己都未察觉。

    她已经没有弱点了!

    “茗昭仪,你得宠了,就能保住你母亲么?”水灵灵冷笑一声,她怎会如此痴傻?

    水灵灵心底不知笑的是茗勒,还是她自己。

    茗勒一怔,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呐呐道:“不应该是这样的么?”

    水灵灵嘴角轻抽,说道:“方才的话,是舒相教你的吧。”她说出口,便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茗勒微微点头,瞧着水灵灵眸中寒光弱隐弱现,心中惶惶。

    “舒相权倾朝野,古来君王最忌功高盖主者或权高压主者,他与高其国交好,高其国安排你进宫,双方打的什么样主意,茗勒公主自幼生活宫中,会猜不到么?”

    茗勒眼色迷蒙,恍然一惊,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惊叫出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同是天涯沦落人,遭遇处境殊途同归。”水灵灵唇瓣泛出一丝苦笑,抚摩着自己近八个月大的肚子,冷冷叹气。

    “茗勒求娘娘指点!”茗勒急道。

    努力争宠,为的是救母亲一命,方才皇后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她恍然大悟。

    得宠,不得宠,前路依旧凶险,丝毫没有改变。

    水灵灵水眸一眯,附身问道:“皇上,蠢笨么?”深秋阳光洒在她脸上,更人无限温暖中存着寒冬的冰冷之感。

第055章

    这是入冬来第一场雪。

    雪,纷纷扬扬,下的很大。

    不多时,地上积起一寸多高的雪,顽皮的孩子们一个脚印一个脚印欢快的奔跑在雪地里,笑声洒满莫城大街小巷。

    雪,还在不停的下着。

    一片一片,缓缓飘落,落于额头,晶莹之色闪烁,弹指间化为纯洁水滴,顺着额头纹路,流下,黑色的衣裳留下一抹浅浅湿印,黑色沾染的殷红更加刺眼诡谲,如怒放的鲜花,拼尽最后一口气展示自己的芳华。

    急速起伏胸膛,激烈的喘气,呼出的气远比吸近的气多,脸上残恨暴戾的神情怎挡的住死神冷冽逼近的脚步。

    “你……你敢弑父……”苍老粗嘎之声,不停喘息着,黑眸中暴出残暴精光,与一丝丝不可置信,苍老身躯半躺在雪地里,微微佝偻,不见平日嚣张狂放。

    此时的他,犹如被逼入绝境的老狗,不复以往的阴鸷狠毒,已无狂吠咆哮之力,一向睥睨天下的气势也在血梅粲然绽放下相形失色。

    沉重的影子,排山倒海压来,遮住昏暗的天空,遮挡最后几分阳光。

    邪恶嘴角扬起弧度,笑他问的愚蠢:“主上,您忘了幽婉阁的规矩了么?”狂肆的墨发迎风舞动,飘扬发丝更称托了他地狱修罗般邪恶气质。

    幽婉阁的规矩?

    轻若鸿毛一句话,如同一记闷雷头顶炸响,轰得他心神具丧。

    强者居之!

    幽婉阁阁主产生唯一的法则。

    成为实力最强的人,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弑父母、残手足、杀妻儿,无一不可,夺得幽婉阁主的位置,让幽婉阁成为江湖上最大最强最恐怖的帮派。

    这就是幽婉阁素来强盛的原因。

    身居高位的战战兢兢,提防着自己儿子、兄弟暗杀自己,取而代之,位居人下的韬光养晦,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展开野兽撕杀前,隐藏自己所有的实力,不让自己成为眼中钉肉中刺,先被铲除。

    见他不说话,他眸底迸出讥诮光芒:“别紧张,当初你不也是如此从上任主上手中把位子抢来的,如今只是换了个角色而已。哈——”狂妄不羁的笑声震动胸膛,与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完全不同。

    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倒在地上的老者嘴角轻扯,残阳说的没错,只是角色换了而已。

    几十年前,他准备已久,蓄谋发动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叛变,把他父亲逼上梁山,亲手杀了他的生身父亲,夺得了幽婉阁主的位置。事隔四十余年,不想,历史重演。

    他不甘心。

    他执掌幽婉阁四十余年,今日却败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娃娃手上。

    他不甘心。

    他纵横江湖一生,闯过刀山火海,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见识过,今天却要死在自己儿子手里。

    他不甘心。

    他称霸江湖的宏伟蓝图刚刚起步,正准备放开手脚大展宏图,今天却中了残阳的暗算,要死在这荒郊野外。

    他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幽婉阁的规矩就是,大势已去,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供前任阁主使唤,他们只会逢迎新主,惟有如此,才能保证幽婉阁的长盛不衰,不似一些武林帮派,有了小小成就便不知前进,在原地踏步,等着被人灭。

    一道玄衣急步走到残阳身边,身上满是刀伤,干涸血渍凝结于衣裳之上。单膝跪地道:“少主,属下幸不辱命,残沥已掉下万丈悬崖,尸骨无存!”

    残沥,是上任水灵宫宫主所生之子,从血缘上来说,是残阳的弟弟,年纪与这任水灵宫宫主相仿。

    不过,幽婉阁是不存在父子兄弟亲情这种怪东西的。

    幽婉阁里只能有一个主子,一个身上流着君家血实力最强大的男子!

    残阳邪佞一笑,一片雪花飘过眼前,六棱边角晶莹锋利,割断一切亲情。

    “搜索崖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万丈悬崖如何,残沥年纪虽小,武功可不容小觑,幽婉阁派名前五的高手中,有他的存在。

    此人不除,如鱼骨在喉,日夜难以安寝。

    “是!”玄衣领命,瞥也不瞥老阁主一眼,匆匆而去,背影消失于茫茫大雪之中。

    “咳咳……你,够狠!”老阁主不得不佩服残阳,他的心狠手辣,他不仅学了个全,还学地青出于蓝圣于蓝。

    讥诮一笑,残阳沥血剑出鞘,通体血红,散发着强大戾气,寒光凛凛,无坚不摧,剑锋直指老阁主颈项。

    残阳沥血剑轻吟,发出欢快的噬血之声,老阁主惨白如雪的脸微微充血,是惊骇的。

    残阳沥血剑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好剑,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为夺得残阳沥血剑而命丧幽婉阁,当年第一代幽婉阁阁主正是凭借手中一柄残阳沥血剑称雄武林,开创了幽婉阁。

    残阳沥血剑为幽婉阁历代阁主的信物,他藏得很好,惟有君家人手执残阳沥血剑才能掌控幽婉阁,他是怎么得到的?

    残阳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似男似女的诡谲笑容:“想知道是谁出卖了你么?”

    老阁主别过头去,喘息着,抗争着。

    “哼!”他不想知道,他偏偏要告诉他,“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呵……如果你不是太在意朝廷的势力,把风雨雷电调去监视那个小丫头,或许,你不会一败涂地!”

    若非借着他的四大护卫不在身旁,他的偷袭怎可能成功,即便成功,也会损失惨重。他早就估量过,铲除他,他必会受极重的内伤,手下一百余人至少损失八成,而现在呢?

    他是受伤了,不过不出一个月,必能恢复如初,手上心腹损失不过三成,比预计的要好的多。

    老阁主一听风雨雷电四,顿时气得目眦欲裂,随后又诡谲一笑,慢慢的,越笑越厉害,越笑越开怀,笑到最后,不断咯血,指着残阳的手颤抖的更厉害,气喘的更急切了:“残……残阳,记住!姜,永远是老的辣!哼……哼……希望,希望你还来得及给……给你的小情人收尸!”

    话音未落,他颤抖的手往天空一弹,一粒小烟花飞上天空,悄然无声暴开,袅袅青烟飘散于天际,映衬着漫天晶莹雪花,美得妖艳。

    所有跟随在残阳身后的人,都看见他们的主子脊背一直,未回过神来,眼前已没了柱子的身影。

    雪白天地间,只留一抹残影,掠向皇宫……

    x x x x

    水灵灵倚靠在太妃椅上,静静欣赏着漫天飞雪的美丽场景,任呼啸北风割面而来。

    朦胧记忆中,似乎就是这样的天气,她被砸出了舒府,她娘抱着她满大街的哀求,哀求大夫救她一命,却没有人理睬她们母女。

    呵!

    谁能想的到,当年被人指着鼻子骂“赔钱货”、“小孽种”的自己,今日竟会成为大莫皇朝的皇后。即便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后,却也是货真价实的皇后。

    脚步声轻微,生性警觉的水灵灵听出是笑颖的脚步声,不甚在意,依旧看着雪。

    “娘娘,天冷雪寒,您披件披风吧!奴婢叫兰草去拿些炭回来,您取取暖吧!”说着,笑颖自做主章的为皇后披上披风。

    瑟缩下身子,感受着凤暄宫四周传来的冷冽寒意。

    不得宠的妃子,即便是后宫之主的皇后,也别想点炭炉热乎热乎,尤其贤妃娘娘这几日便要临盆,后宫什么好料都送去来仪宫了,连平日里负责伺候皇后的左右院判、接生麽麽都被调去来仪宫看护贤妃和即将出生的小皇子。

    水灵灵任由笑颖为她披上披风,水眸划过一道抱歉的苦涩,跟着不得宠的她,这些奴才连最起码不冷不饿的好日子都过不了。

    说实在的,以她精纯浑厚的内力,别说是现在,就是三九天只穿一件单薄小衣,也不会感觉到一丝寒意,何况笑颖给她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若非她心静如水,只怕早已热的冒汗了。

    想叫笑颖下次别让人去拿炭,话到嘴边又缩了回来,她不冷,一屋子的奴才却个个冻得直打哆嗦,现在才第一场雪,等到三九天,不知他们该怎么熬过去。

    “玛嘉。”水灵灵低唤一声,无形中展露的威严让躲在屋子里的玛嘉不甘不愿的拖着脚走出来。

    “娘娘有何吩咐?”玛嘉抱着身子,小脸冻得通红,双手长了好些冻疮,比起往年手上密密麻麻的冻疮好了些。

    “明日去领些炭回来,若他们不给,就告诉他们你会上朝堂门口问舒相要。”事情闹大了,她这个皇后固然丢脸,那些狗奴才更加会丢了性命。

    贤妃临盆将近,若此时舒老狗有什么动作,贤妃可别想安稳的生下皇子,皇帝不急疯了才怪呢。

    玛嘉一愣,诺诺应道,退回屋子里,转身之时,嘴角扯出一抹讥讽。

    笑颖红了红眼眶,压下鼻尖酸意,默默站在皇后身后,眼睫低敛,眼底透下朦胧阴影,随即抬头望着天空,陪皇后一起欣赏洁白雪花飘落。

    “主子,你看有人放烟花呢!”笑颖突然指着天空中一抹淡淡青烟,惊喜道,“这么早就有人放烟花啦?”

    水灵灵蓦然抬眼,心猛然一沉,脸上惊骇之色难以掩饰。

    那是幽婉阁的烟花!

    她认识,是下令“暗杀”的烟花,却与平日略有不同,莫都之中有什么人会动用到让主上放暗号暗杀呢?

    ……她?!

    来不及细想,水灵灵扯着笑颖飞快冲回里屋,吓了众人一跳,玛嘉不轻不重的尖叫一声,来表示自己所受到的惊吓。

    水灵灵计上心来,二话不说,拔下发髻上的金钗就往玛嘉指尖刺去,狠狠刺入。

    “啊————”玛嘉失声痛叫,叫得又急又恨,恶狠狠的瞪着水灵灵疯狂乱叫起来,“啊————来人哪————杀人啦————”

    水灵灵嘴角浮现一丝笑容,正是因为知道玛嘉嗓门大声音尖,能传出很远,心中又不服她,受了惩治必然会大喊大叫闹得满城风雨,她才如此做的。

    若非看见玛嘉,以她以往的作风,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想到大声呼救的。

    杀手的本性,是见不得光的!

    而皇宫里的女子不同,各个都是身娇体贵的千金小姐,官宦人家,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一朝选在君王侧,必以看家本领逢迎皇帝,可遇到危险,除了尖叫,无一丝一毫自保之能。

第057章

    皇帝聍焦急万分地徘徊在血房之外,天寒地冻,他只觉躁热难当,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尖叫从血房内传出,如在心房上架上一把弓,以心为弦,一次又一次的拉动,痛的他想颤抖,却不能。

    他心爱的女人在血房之中,在为他生孩子,为大莫皇朝生下第一个皇子。

    因桂海宝被皇后乱杖击毙而荣升为大内总管的毛离顺跟在皇后身后踱来踱去,小心宽慰道:“皇上莫急,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在这儿,贤妃娘娘定能平安生下小皇子的!”

    皇帝聍稍微听进去一些,却更急了,清晨他尚未退朝,贤妃就出现了生产阵痛,到现在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半点消息也没有,怎叫他不着急呢?

    “啊——皇上——啊——啊——啊——”

    尖锐的声音,如同钝刀一下一下割着皇帝聍的肉,感同身受。

    “心儿!心儿!”皇帝聍忍不住叫了出来,喷薄的担忧之情冲破心中沉静如水枷锁,呼啸而出,急步冲向血房。

    “皇上,万万不可啊!”毛离顺拼死抱住皇帝聍的脚,阻止他闯进血房。

    “滚开!”皇帝聍怒喝一声。

    “皇上,血房不祥,男人进血房会遭来血光之灾的!奴才乞求皇上忍耐啊!”毛离顺急喊道,脸上忠诚展露无疑。

    若此时皇帝聍真的不顾一切闯入血房,必在后宫引起不小骚动,贤妃早被指责狐媚惑主,如此一来,后宫岂肯罢休,朝堂大臣岂会罢休。

    尤其是舒相,皇后进宫之后,皇帝聍对她冷落异常,自大婚之夜后再没在凤暄宫过过夜,舒相怎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不趁机至贤妃于死地呢?

    要贤妃的命,还是往小里说,往大里说会怎样,他一个奴才怎敢预测呢?

    来仪宫里一干奴才纷纷跪在地上,哀求皇帝聍忍耐。

    “心儿!心儿,你撑着点,你一定会平安生下我们的孩子的!”皇帝聍急了,惟有使劲敲门大吼,期望贤妃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期望借此舒缓自己紧张的情绪。

    慌张的模样,哪有半分平日的镇定自若。

    换做往日,即便是朝堂上舒相咄咄逼人,他也能应对自如,不叫人看出心底想些什么,可现在……

    他无法不紧张,无法不担心,里面躺着的是他心爱的女人,她在为他生儿子,将近三个多时辰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莫非是难产?

    这年头,好的不灵坏的灵,想的快,来的更快。

    “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血房内传出接生婆惶恐的惊叫声,“贤妃娘娘难产啊!”

    紧接着,又传出一个令皇帝心惊胆战的消息。

    “皇上,贤妃娘娘的孩子长倒了!”

    长……长倒了?

    什么意思?

    皇帝聍木然的望着薄薄的门,竟觉它厚如城墙,隔着阴阳,隔着生死。

    “什么叫长倒了?”皇帝聍呆呆问道。

    侯在一旁的毛离顺一听贤妃难产,孩子长倒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待听到皇帝略显茫然的问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回皇上的话,”跪在旁边的小太监赶紧回道,“孩子出生时应该头先出来,然后脚出来,长倒了就是脚先出来,头后出来的意思。”抢在毛离顺回答之前说。

    “脚先出来会怎样?”皇帝聍似无意识地问道,生铁般坚毅的手,轻颤着。

    “会……孩子可能会窒息而死……”小太监颤抖道,“而且,贤妃娘娘也可能性……性命不保……”遇到难产,能活下来的没几个。

    死?

    死……

    他的皇子可能会死?

    性命不保?

    他心爱的女人也可能会死?

    为什么会这样?

    这九个多月来,他们那么小心,那么谨慎,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他的孩子不会死的!

    他心爱的女人也不会死的!

    哪个狗奴才居然敢诅咒他的孩子和他孩子的母亲?

    目光一沉,往下一扫,寒气席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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