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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了很强烈的感觉，橘枳肯定知道她是个女孩子，只是因为她没有主动说出来，他也就没有直接点出来。
这发现应该推前到什么时候呢，可能自己的伪装很早就被他识破了吧，那他这么久岂不是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话……
想到这里，她也笑不出来了！
公寓里，将手机收到口袋里的橘枳脸上表情也是相当奇妙，被从窗外打进来的月光照到的脸上显示出类似于凝重的神情。
想到官方那一茬，虽然在苏以乐面前表现得非常平淡，橘枳还是稍微有点头痛，那些人都是些手中有权力的人，真是不好应付。
他和骇客的交手是彼此实力的真正碰撞，他不希望有其他加入因素影响这次交手的公平性。
照这样的情况看，已经发现“zero”的上面人多半会在他们交手的时候，也就“zero”发动的时候介入进来，进而影响他们的交手。
看样子，他有必要事先和上面人交涉一下，就算不能说服他们袖手旁观，也有让他们不要介入最先的交手状态。
以最正面的迎击击败对手，这是他作为一个骇客的尊严所在，这也是一条绝对不可能退让的底线！
心中已经最终决定，又将手机摸出来的橘枳拨通了校长的电话。
第187章 交手之前 二（）
华海大学中央研究大楼（禁止靠近区域）地下五层
白色材料构成的顶板上装了许多灯管，将地下五层空间照得像外面一样亮堂的灯光下，围成一个大椭圆的长桌成为会议的地点，数量在二十左右的专家学者在这里开会，而校长也是其中一位。
当看到来电显示是橘枳时，看着手机屏幕的校长心中甚是无语，这小子和千晓那丫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要在假期给自己打电话？
脸上表情表达出歉意，对边上一些戴着大眼镜的学者们打个招呼后，校长起身离开这里，准备去另一边去接电话。
在这里开会的人也都是国内的权威，在涵养上自然不需要多说，对于校长中途离席也没多说什么。
原本开会的时候是不允许手机开机的，但他们这些人的手机是经过特殊设定的，只有个别号码被允许在这种时候打进来，而个别号码自然是涉及到一些重要事情的号码。
因为华海网络的监视问题，橘枳的号码也就顺理成章成了特殊号码中的一个，而千晓的就没有这种特权了……
“喂，臭小子，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从校长话音中听出来自己电话打得不是时候，话音上略作停滞的橘枳问：“有事？”
点头间，校长回答：“开会呢！”
感觉语速上都加快了，橘枳说：“那我就长话短说，给我上面人的联系方式，关于入侵华海网络的人，我需要和他们聊聊。”
“和他们？”
如果说校长之前还在催促橘枳，那现在他是真没办法加快步调，因为和上面人协商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到底怎么了，先给我说说！”
从校长的话中听出急切的味道，电话那边的橘枳笑了，只是没在话语中将这种笑意透露出来。
“校长，你还要开会吧。”
“哼！你省省吧！”
早就知道橘枳这小子打什么鬼主意，校长选择直接挑明，说：“臭小子，先把这件事交代清楚，会先扔到一边去。”
校长已经有了这样的指示，橘枳自然要遵从不是，话语的语速都慢下来，让校长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好了。
——这小子也是够了，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开玩笑都开到我头上来了，该着急的时候不急，不该着急的时候急得要死，这不是诚心折腾人吗？
可惜，当前的主动权掌握在橘枳手中，深知这一点的校长心中有再多的无语，也只能把话堵在喉头。
“我和入侵华海的骇客接触过，对方很厉害。”
一张口，就是这种拿出去就要石破天惊的话，橘枳可能也是有点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想法。
张着的嘴一时没闭上，等脑子里飞速将这句话所包含的大多数意思解析之后，校长反问：“你失手了？”
说真的，这话也是扎心，这种事直接这样拿出来问不好吧，校长？
不过，校长关注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上面，橘枳这小子的能力他是心中有数的，国内能和橘枳在网络上一较高下的人少之又少，对方到底会是什么人？
倒也没有否认的意思，橘枳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当做耻辱。
“确实失手了。”
紧跟着，以极为迫切的态度想从橘枳这里索取信息，校长再问：“关于对方的身份有猜测吗？”
点头，橘枳也不含糊，说：“应该不是国内的高手，我知道的高手中没有这种路数的，但也可能是一些很少在外头出手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
老成精，橘枳这不是表面意思的话自然逃不过校长的双耳，于是由此一问。
音调拉高，橘枳回问：“不懂？”
马上解释，校长说：“那倒不是，只是一时没去猜。”
橘枳也不废话，说：“就是这样。”
面色凝重许多，想想之后的校长说：“如果真是外国人，那就真是有点麻烦了，窃取国家机密，这涉及到的利益太多……”
没有听校长说这种官方言论的意思，橘枳从中打断，说：“给我上面人的联系方式，这是我和他（她）之前的事情，我想和他们谈谈。”
“你想干嘛？”
音调提高到有点吓人的程度，甚至是让外面开会的专家们交谈都停住，视线跟着投到校长所在的房间这边。
“怎么了？”
有专家小声询问着，交头接耳的确实不少，但大多数回答都是不知道。
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大过头了，校长继续说：“臭小子，如果对方真是外国人的话，这事情严重了，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可不要给我乱来！”
话音中的坚决味道不变，橘枳回应他：“我没乱来，这是我必须面对的，赌上我作为骇客的尊严！”
“你……”
一下也是无语了，大概明白橘枳心理的校长真是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去劝说他，被对方挑衅到底线上，是人都会希望自己独自去解决的，换做是校长他自己也一样，所以他可以理解橘枳的心情。
“臭小子，这事真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因为这种事导致华海网络出现问题，或者说资料被窃取之类，这个责任你承担不起。”
“校长，如果我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对方没办法从华海网络中获取任何东西呢？”
“这……”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种话，校长势必感觉这家伙太狂妄了，说出这种没边的话，但这回的说话人是橘枳，配上那种语气，偏偏给人一种可以信服的感觉，也是要命啊！
“你的底气从什么地方来？”
“校长，知道‘zero’吗？”
“‘zero’？”
一下没反应过来，刚准备说不知道的校长抬手一拍脑门，想了起来。
“那个最新出现的网络蠕虫……等下，这个蠕虫不会是你这个臭小子开发的吧！”
难以置信的语气，但校长偏偏一语中的，这种准确度也是让人挺无语的。
“没错，是我和一个朋友开发的。”
“老天爷，你这臭小子开发那种玩意儿是想干嘛，制造轰动世界的互联网大灾难？”
听到校长揣测到如此可怕的地步，橘枳也是笑了。
“我是哪种人吗？”
校长很深重地回答他，“是！”
第188章 交手之前 三（）
从橘枳和苏以乐手底下开发出来的“zero”确实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如果这种最新型网络蠕虫没有任何控制地在互联网上传播开，结果就是产生比什么冲击波、震网更加可怕的网络破坏……
在这个互联网控制相当多的信息与工程的时代下，没有任何应对方式的高传播性网络蠕虫绝对是堪比“埃博拉”“非典”的可怕存在！
很清楚校长担心什么，解释着的橘枳说：“‘zero’当前的状态非常稳定，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语气，校长说：“‘zero’和你的底气有关系吗？”
笑出声，橘枳淡淡说：“现在整个华城90以上的pc端和移动端都有‘zero’潜伏，只要对方敢动手，我可以在极短时间里锁定他的位置，成功率在97以上。”
“不仅是华城，在华海网络后门连接途径里我也埋入了‘zero’，就算网络真的被攻陷了，我也有把握让对方什么也得不到。”
——呵！
其实，校长心中是无语的，这个97的百分比，这小子到底是通过什么途经计算出来的，还是说就是单纯拿出来安慰自己？
“还有剩下的3呢？”
很冷静，丝毫没有受到校长发出质疑的影响，橘枳继续说：“不出意外的话，3的几率在明天早晨时会缩减到1。如果只剩下最后1的可能时，我还是失败了，那多半是天要我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什么天要你死，瞎说什么？”
对橘枳这话真心不喜欢，校长只能马上否定，“如果只剩下1的几率失败，你还是没这能耐搞定，那你就可以从华海大学滚蛋了！”
听到校长这种语气，知道事情多半是成了，橘枳嘴角处不由勾起淡笑。
“那就谢谢校长了。”
“闭上你的嘴，等你把事情弄完再谢我吧！”
没好气，对橘枳这小子也是头痛，校长说：“还是要跟你说清楚，就算是有90的可能失手，你也要给我100的完成，这件事不是赌博，我们不能赌，也赌不起，明白？”
从校长话中听出空前的严肃，跟着严肃起来的橘枳点头，说：“放心吧，校长，我会尽力而为！”
两人通话的时间也比较长，这时候会议那边已经有人过来，带着提醒目的地敲敲门，让校长听到。
回头看来人一眼，校长也知道和橘枳的对话必须停止，于是最后说一下：“好了，我没时间了，等下马上把上面人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对了，他叫秦夜，我的学生，也是你爸妈学生时代的同班同学，现在是国家互联网协会网络与信息安全工作委员会委员，兼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网络安全协调局副局长，也是华海网络入侵事件临时负责人，你和他好好聊。”
“嗯。”
其实，答应的时候，橘枳心中对对方的职位名称也是很无语的，这也忒长了吧，简直像是woe里面的奇葩玩家游戏名称。
电话挂断之后，飞快以短信形式将秦夜的联系方式发给橘枳的校长马上回去落座，继续此前的会议。
拿着手机等了一下，等短信过来之后，橘枳也是马不停蹄地拨过去。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过来的是一道沉稳的男性声音，和那一天和校长交流的人一模一样，而那天那人就是秦夜。
“喂，我是秦夜，你是哪位？”
秦夜本身是政府高层人员，知道他通信号码的人少之又少，当接通陌生电话时，他几乎是习惯性地自报身份，然后询问对方身份。
话音上一顿，橘枳说：“我叫橘枳，是通过校长得到你的联系方式的。”
电话那边的声音全是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哦——你就是学姐和学长的儿子，橘枳！”
对这种标签不喜欢，但也没心思去纠正的橘枳就只能点头称是。
不清楚橘枳打电话过来的目的，秦夜只能通过自己的角度稍微揣测一下，问：“我之前和校长商量过关于方学姐的意思，这件事校长应该跟你说过吧，你找我是为了这事？”
没想到对方会这样一提，稍微一怔的橘枳否定了。
“不是，我找你是为了你现在负责调查的华海网络入侵事件。”
“哦——”
先是惊讶，当音调拉长之后，又多了种理所当然的味道，他说：“也对，校长是把这件事拜托给你调查了吧？”
“没错。”
果决，在秦夜面前也未曾出现变化的说话和态度让他不由在心里赞一声，不愧是学长和学姐的孩子，就是和普通孩子不一样。
“你为这件事找我，想干嘛？”
橘枳回答说：“我有和对方接触上，我需要和他（她）公平交手一次，所以，不要插手，行？”
说真的，这是橘枳为数不多地用商量的语气与人说话。
可惜，秦夜不准备领情，还意味不明地笑出声。
从电话中，橘枳清晰地听到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很明显，这个叫秦夜的家伙正在干什么事！
“橘枳，你有什么底气要和对方交手，又有什么底气要我袖手旁观？”
语气一直没变，他说着不停挑动橘枳神经的话。
“让我看看哈，嗯……九月二十六日晚上，你利用华海周边网络攻击了一家名为beautifulbaby的理发店，是吧？”
“虽然只是大概清楚你到底干了什么，但beautifulbaby的相关材料被捅到公安和工商以及网络上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话，橘枳那边一下沉默了，只是那种冰冷的感觉似乎可以透过电话，让和橘枳交流的秦夜感受到。
可没有顾忌橘枳感受的意思，秦夜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东西。
“还有，在九月二十七日深夜，从预先设下的后门，你直接从beautifulbaby那边取得了关键性的证据，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在校长和你说华海网络侵权事件后，你让人帮你查出来华海网络中存在的后门，准确调查时间是在二十七日晚上的时候，没错吧？”
“以下内容都是我的个人猜测，我不久之前锁定到的散播‘zero’的信号源就是帮你查出后门的人，没错吧？”
第189章 交手之前 四（）
“你调查我？”
听完这些之后，橘枳再说话时的声音都明显变形了，心中积压的不满可见一斑。
“不、不、不——”
对橘枳的说法倒是笑着予以否认，秦夜补充说：“我并没有刻意调查你，只是我来之后，习惯性地调查一下华城当地的网络状况，结果就发现了一点让人感兴趣的东西，这才忍不住查了查，并没有刻意针对的意思……”
“不用解释。”
话音还是那么冷，给人一种时刻都会撂电话的感觉，橘枳说：“说吧，你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挑眉，或许是对橘枳说话时的态度产生了不同感觉，秦夜说：“我都可以将你的活动信息调查得如此清楚，你还有信心和对方对决吗？你的底气呢？”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问了，至少前面校长就问过橘枳的底气在什么地方。
话音一滞后，橘枳再度开口，说：“‘zero’还不够？”
笑着摇头，给人的感觉就是在嘲讽橘枳还太嫩了，秦夜说：“即便‘zero’是当前网络维护应对不了的网络蠕虫，但你也不要太高看它，还是有很多手段可以防止蠕虫波及的。”
“首先，对方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机型，这一点你不清楚，如果对方使用的是ios系统，而且刻意回避联通网络，你觉得你的蠕虫真的可以起作用吗？”
“ios系统被称为当前最安全的系统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如果不是通过0day漏洞入侵，强行攻陷对方系统安全防护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骇客界内黑市上，一个0day漏洞的价格就在300000…1200000，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才对。”
“其次，华海中的很多资料都是绝密，一旦被窃取引发的问题极为严重，就算你的‘zero’真的可以实时拦截、远程销毁，但资料最终有没有泄露这谁能保证？如果最后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小家伙，不要把这件事看得太简单，不然你很容易吃亏的！”
说真的，被这家伙这一通言论也是搞得无语了，橘枳只能沉默一下子。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如果对方使用的系统真是ios，也就是苹果系统，那被蠕虫攻陷的可能性就会变得很低！
在骇客业内，确实有一张0day漏洞价位表：
joo内容管理系统的0day漏洞价格在3000…20000
vbulletin论坛程序套件的0day漏洞价格在5000…30000
adobereader也被称为acrobatreader，由美国adobe公司开发的一款pdf文件阅读软件，0day漏洞价格在5000…40000
osx系统，也就是现在苹果机的操作系统的0day漏洞价格在20000…60000
el，微软公司的办公软件e的组件之一，是由为osh操作系统的电脑而编写和运行的一款试算表软件，0day漏洞的价格在40000…1000000
android由google和开放手持设备联盟开发与领导，主要用于移动设备，以linux为基础的半开源操作系统，0day漏洞的价格在40000…150000
fla…ins0day漏洞的价格在50000…120000
eword由微软公司开发的文字处理器应用程序，0day漏洞的价格在60000…120000
windowsv的0day漏洞价格在70000…150000
firxorsafari，苹果内置浏览器的0day漏洞价格在70000…180000
internetexplorer，微软公司推出的网页浏览器，也就是俗称的“ie浏览器”，0day漏洞价格在80000…200000
clece，谷歌浏览器的0day漏洞价格在90000…200000
nginx，高性能的p和反向代理服务器，俄罗斯开发，也是ip服务器，0day漏洞价格在60000…150000
apache，世界使用排名第一的web服务器软件，也是最流行的web服务器端软件之一，0day漏洞价格在80000…250000
ios的0day漏洞价格在120000…300000
价位表的价格是骇客们根据对应系统或程序安全强度与以往黑市上的漏洞交易价格制定出来，准确性上毋庸置疑！
而作为信息安全层级最高的ios系统，也就是苹果，价格毫无疑议地排在第一位！
不过，秦夜的话还是不可能改变橘枳的想法，“如果我说我已经把‘zero’传播到华海网络中，你觉得还会有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