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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苏以乐和秦湘进来，不少人眼睛都看直了，没办法，谁让这两位是货真价实的大美女呢，不过，看一下这些人就不敢瞎看啦，没看到那位美女很可能是这些警察的头么，把她惹毛了，呵呵……
“都在这里吧？”
“秦队，闸口登记的工人数量是五十三，这里只有二十二个，还有三十一个回家了。”
被这样报告，秦湘想想，说“如果必要的话，剩下的三十一个明天再逐个询问，今晚有二十二个已经够多了！”
这边说完，秦湘对在场的这些男女工人说话。
“各位，我叫秦湘，是华城缉毒大队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今天来呢，是因为我们调查获取的线索指向南部闸口，所以希望各位配合我们的工作！”
一听到缉毒大队，这些人有点慌，和“毒”沾边的事都不会是什么好事，他们都明白，于是秦湘这会儿又适时地补上一句，“我们不会冤枉任何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这一点还请大家放心！”
这样一说，这些人还真是安定了不少，这场面让苏以乐有点无语地咋舌。
本以为警察的这种套话只会在电视剧和小说里出现，并且发挥作用，没想到在现实中说出来还真有人信哈，长知识啦！
这说完了，秦湘将话语权交给橘枳，穆阳枭最后的托付也是对他，这样还是比较合理的。
上前一步，视线在这些工人脸上扫一圈，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里来，然后橘枳将装着闸口钥匙的小号透明自封袋举给他们看，问“有人见过这枚钥匙吗？或者，知道这枚钥匙能打开什么东西吗？”
询问时，橘枳还留心一下这些人看到钥匙瞬间的表情变化，毕竟这事涉及到贩毒，难保不会有人知道些什么却不敢说实话。
结果，大多数人脸上都是非常诚恳的茫然，是真的不知道，而唯独站在边上的一个汉子流露出一瞬间的犹豫神色，那与他人形成鲜明对比的神色让橘枳注意到他。
见所有人都在摇头，秦湘感觉挺无奈，这些人不说，他们这些警察其实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这年头可不存在什么严刑逼供的说法，就能警察自己很苦逼地找证据，形成完整、闭合的证据链从而说明有罪推定的合理性。
看向橘枳，秦湘问“怎么办？”
橘枳很淡定，“让他们都回去睡觉吧，他们确实不知道。”
“呃……”
这一瞬间，秦湘搞不懂橘枳在想什么，刚把他们叫起来好不好，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这就放弃啦？
不只是秦湘，其他警察也都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橘枳，再看看秦湘，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他们这些人也真是不明白事，苏以乐就完全不会质疑橘枳的想法，她的男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不过，对视后从橘枳眼中读出不一样的意思，秦湘决定还是听从橘枳的建议。
“好吧，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去睡觉啦！”
。
第550章 匣子（二）（）
等这些工人朋友以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散开，各自回去睡觉，秦湘才凑到橘枳边上，问“怎么回事？你想怎么做？”
浅笑，目送这些工人离去的视线收回来，盯着秦湘带着疑惑的脸孔，橘枳回答“看到刚才站在最边上的那个男人吗？”
想了想，秦湘还有印象，点头，“怎么了？他有问题吗？”
橘枳也点头，“没错，待会把他一个人叫出来问就可以啦，他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
质疑的神情加重，秦湘看橘枳的眼神都变了，问“你怎么知道他有问题？”
苏以乐插话进来，“是表情变化吗？刚才给他们看钥匙的瞬间，他脸上第一时间呈现出来的表情应该和其他人不一样吧！”
厉害，被苏以乐说中了，橘枳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没错，虽然跟着摇头，但那个男人第一时间表现出来神情是犹豫，他知道和这钥匙有关系的东西，只是不确定该不该告诉我们。”
“当一个人这样犹豫的时候，最后的决定绝大多是会偏向于隐瞒，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巴甫洛夫的行为主义是这样解释的。”
对橘枳“摸头杀”苏以乐的行为感觉挺不爽，秦湘她倒不是希望橘枳对自己这样，只是感觉莫名其妙被秀恩爱，挺奇怪的，尤其是苏以乐那副“忠犬”的样子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这种话倒是挺厉害，可秦湘不会承认，就质疑起来，“看的书还挺多哈，不过，这话真的是巴甫洛夫说的么，怎么听怎么像国人说的话吧！”
她找茬确实有本事，巴甫洛夫的原话当然不会这样说，只是橘枳在自己理解后，将这大概的意思“本土化”啦！
“这是该纠结的地方吗？先把那个男人找来再说，而且，我们换个地方问题，这里气氛不好。”
“哦，随你吧！”
橘枳说的气氛不好是指这里太宽了，没有公安局里专门审问犯人的气氛，对一般人来说，公安局里的特殊气氛确实很容易让人说实话。
这又是谁说的，当然不是巴甫洛夫说的，不能什么事都往他头上推啊，这是“沃兹基硕德”（我自己说的）说的！
某子曾曰在高中生的作文里，有三个赫赫有名，出场率极高的人物，第一是鲁迅，第二是周树人（哈哈），第三就是“沃兹基硕德”！当然，在这里，吾某子也和他们一样赫赫有名！
找个小了很多的房间，橘枳、秦湘和他们特别行动小组的个别骨干往这里一戳，登时就有了审犯人的味道。
“请进！”
被带过来的时候，那男人站门口愣了一下，看着里面不太敢抬腿，已经被这气氛镇住了，这可能就是“薛定谔的小黑屋定律”吧！
“薛定谔的小黑屋定律”当你走进一个小黑屋时，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小黑屋是不是你应该走进去的那个，而且，在走进去之前，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小黑屋里面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及，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再在外面多犹豫一秒！
――呸！又在胡说八道啦！
“请坐。”
作为队长的秦湘这样说话，语气很是生硬，在男人眼里，这是要动真格的意思，但在他们这些知情人看来，这不过就是一次挺无聊的“rpg”，角色扮演游戏嘛，确实无聊！
某子曾曰最无聊的事情莫过于在边上看着其他家伙玩“rpg”啦！因为旁观者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笑的事却还不能指出来，毕竟只能看，不能参与的人才是最可怜的！
“呃……好！”
应该没看错，秦湘注意到那男人坐下来的时候，腿肚子在打颤，吓得不轻啊！
按照橘枳的剧本走，秦湘说“知道我们把你单独找出来是为了什么吧！”
更吓坏了，男人的脸一下变得苍白起来，然后咽了口唾沫，很没底气地颤抖发声，“我……那个……我不知道！”
“嚯，你不知道？”
讥讽的语气，秦湘看看橘枳，他就把自封袋放到男人面前，说“再看看清楚，你认不认这枚钥匙。”
闻声，男人真就低头盯着钥匙看了好半天，甚至是伸手把钥匙翻个面再看看，很明显是对钥匙有印象的意思。
橘枳的观察已经被验证了，秦湘还有点佩服的，他的观察确实可怕，可能那个什么巴甫洛夫的行为主义也不是瞎掰的！
——这家伙真是现在才相信橘枳真的了解过巴甫洛夫的行为主义学说和著作……
“放心吧，把你知道都说出来，不会有人因为这事找你麻烦什么的，我们绝对会保密！”
有了这句话，这男人总算是有了那么点安心的感觉。
“那个，我说了，你们千万不要往外说是我说的！”
看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秦湘都要笑了，但她没有不把这当回事。
作为一个警察，她很清楚，对于普通人来说，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一些黑恶势力几乎无休止的报复，抓起来黑恶势力的相关人员有什么用，人家有钱，还在监狱里都能花钱弄死那些跟他们有过节的“平头百姓”……
“你放心，今天的事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好！”
表情严肃起来，他也下定决心啦，警民一家，现在警察需要情报，他于情于理都该说出来的，更何况人家警官都已经保证会保密的！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这个钥匙我确实见过，在我们闸口负责卸货的狗牙子身上看到过。我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但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有啦！
听到这里，橘枳、秦湘，以及在场的行动小组骨干的眼睛都亮了，这个狗牙子就是关键线索人物！
“而且，我今天还发现一件怪事！”
“今天白天卸货那会儿，狗牙子接了个电话，跟着就借了我的小面包车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了，不知道他到底把车开到哪去啦！”
“回来还我车的时候，也是鬼鬼祟祟的，总感觉他好像在藏什么东西的样子！”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他又跑过来跟我借车，还把车开回家去了，说什么明天还我。”
“警官，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你们可千万被跟狗牙子说是我告诉你们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到底干了什么，但他以前好像在道上混的，那边的朋友可不少，要万一事后找我麻烦，那我可就惨啦！”
已经被叮嘱第二遍了，秦湘点头，“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露给任何人的！对了，狗牙子现在住哪？”
“他就住在离这不远的化工厂废旧厂房里！其实，那旧厂房早就要拆除了，只是拆迁队的人一直没来，狗牙子就暂时住那去啦！”
。
第551章 匣子（三）（）
从南部闸口离开，秦湘他们一行人又火急火燎地赶到化工厂废旧厂房，由于秦湘授意没拉警铃，他们找到狗牙子时，正在深夜酗酒的那家伙一脸惊诧表情看着秦湘他们。
“你是狗牙子？”
也不愿意再废话，橘枳直接问。
还有没反应过来的意思，狗牙子点点头，“嗯，我就是狗牙子。”
——是就对了！
笑了，橘枳将闸口钥匙拿出来给他看看，“知道这个钥匙是什么意思吧！”
“这……”
盯着钥匙看，狗牙子眼中光彩一阵变动，和穆阳枭有约的他当然知道这是穆阳枭交代过的钥匙，只是，穆阳枭是干嘛的，这些警察又是干嘛的，这钥匙落到警察手里，他还要把穆阳枭交代的东西给这些警察吗？
怎么想怎么不合理，狗牙子心里最终认定，不能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线索已经很明确地指到这家伙身上，可他还是死不承认，这让秦湘不免有些上火。
“你不知道，这个钥匙不是你身上的么？”
冷笑，讥讽的味道表现出来，狗牙子去把一边的破衣服拿过来，从里面摸出来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说“警官，别搞错了，我的钥匙在这里！虽然那把钥匙和我这个一模一样，但我确实不知道那把钥匙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也是称得上“老奸巨猾”，三两句话竟然就说得秦湘无言以对。
这钥匙确实是个麻烦东西，既然它不是狗牙子的，就不能因为两把钥匙一样就判定它和狗牙子有关系。
“你……”
气不过，还想说什么时，橘枳伸手打断秦湘。
“别着急，这事可以慢慢说。”
说着，橘枳的视线在狗牙子住的破厂房里扫一圈，问“不介意我们坐下吧！”
秦湘还算是好对付的一点，而橘枳那种处事不惊的态度才让狗牙子感觉麻烦，真正难对付的是这家伙！
“当然。”
然后，这些人就在这里坐下——秦湘、橘枳、苏以乐和特别行动小组的骨干，其他人已经被秦湘安排去搜索废弃厂房，看能不能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坐在橘枳边上，握着他的手，苏以乐一直都只关注橘枳，那种超级“傻白甜”、“花痴”的样子让秦湘特别无语。
秦湘橘枳那家伙真是奇葩，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什么毛病啊！
和苏以乐手握着手，感受着从她掌心传来的热度，橘枳微笑着，视线锁定在稍微有些坐不稳的狗牙子脸上。
“我们聊聊天吧，不用现在就讨论钥匙的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主导权都在橘枳手中，狗牙子是没可能说什么拒绝的话的，只能点头。
继续，橘枳问“听说你以前是在道上混的，没错吧！”
苦笑，说不出来的味道，视线转到别处去的狗牙子说“唉，别提啦，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就和他们不搭架。”
避重就轻，这家伙很明显就是在这么干，想转移话题。
橘枳可不会信他忽悠，继续问“我挺好奇，你当时决定洗手的原因是什么，方便透露吗？”
皱眉，盯着橘枳看，狗牙子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感觉混不下去了，再混着没意思就出来了！”
说这句话的过程中，橘枳注意到，狗牙子的目光不自觉地闪了好几下，这是很明显的撒谎表现，正因为这原因太特别，旧事重提的时候他才会如此不自然。
大概了解，橘枳继续说，步步攻心。
“既然你以前在道上混过，那我跟你提个人，看你认不认识。”
像是来了兴趣，狗牙子问“谁？”
浅笑，和苏以乐相握的手微微用力，让她忍不住吐吐小舌头，橘枳说“穆阳枭。”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狗牙子的表情飞快瓦解啦，一副冷淡样子，说“穆阳枭谁不知道，道上大名鼎鼎的枭爷，谁惹谁死！”
橘枳继续问“你和穆阳枭有过节？”
摇头，狗牙子“那倒不是，只不过穆阳枭的凶名太响了而已。”
“是吗？”
略作停顿后，橘枳继续说“对了，你知道穆阳枭现在怎么样了吗？在什么地方？”
笑了，狗牙子很轻松的样子，说“警官，您就别开我玩笑啦，穆阳枭可是a级悬赏通缉犯，要是我知道他在哪，可不就马上去公安部门举报他拿赏金啦！十万块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说得像真的一样，如果不是橘枳已经认定这家伙和穆阳枭有关系，还真有可能被他的演技骗过去啦。
“既然你不知道穆阳枭的近况，那我告诉你吧！”
不按套路出牌，橘枳这通话说的狗牙子也是一愣。
不等他反应过来，橘枳继续言语轰击，穷追猛打。
“穆阳枭，已经死啦！”
橘枳说得很轻松的样子，而狗牙子的身体在这一瞬间非常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连苏以乐和秦湘都看见了，跟着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裤腿握拳，心情起伏相当大。
言语攻势奏效了，橘枳继续扩大战果。
“你知道穆阳枭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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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听闻穆阳枭死讯之后，他的话语中还是忍不住带上了敌视的味道，这家伙不仅不敌视穆阳枭，多半和他还有些交情！
摇摇头，在狗牙子不理解的目光注视中，橘枳说“如果真是公安干警把穆阳枭击毙了，那这事还没这麻烦，杀穆阳枭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这怎么可能！”
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狗牙子这样说一声，然后意识到自己表现过激的他尴尬笑笑，坐回去，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只是感觉太不能理解啦，除了你们，谁还能杀穆阳枭！”
知道他在掩饰，橘枳也懒得戳穿，继续说“信不信由你，我只能说，穆阳枭是在我眼前被不知名的狙击手两枪射死的，而这把钥匙就是他临死前交给我的，还对我说，闸口、匣子、钥匙！”
“既然你有和这一样的钥匙，那我没办法不怀疑你和穆阳枭的关系，如果他真的把匣子交给了你，而我又带着钥匙过来了，你是不是应该把匣子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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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匣子（四）（）
在橘枳把狗牙子说得陷入沉思时，秦湘心里真是服了，这家伙是怪物吧，这一通话就把这个“老奸巨猾”的狗牙子说服啦，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交涉艺术！
橘枳这家伙就是这样，除了那张妖孽的脸，平时真是不显山不显水的，但到了关键时候，他总能拿出来出乎意料，让人刮目相看的东西来，这样的男人才是那种有底蕴的男人，有个人魅力的男人！
感觉想得太跑偏了，秦湘暗自掐自己的手，她可不能莫名其妙喜欢上橘枳，这家伙有女朋友，而且他偏好的口味是……傻白甜……
看着橘枳那张自信的脸孔，狗牙子沉默了，他有些迷惘，事情的走向几乎彻底失控，无法预料！
关于匣子、闸口钥匙的事情，只有他和穆阳枭知道，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而现在这些警察不仅拿来了钥匙，还说出来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匣子，这确实很说明问题啦！
而且，穆阳枭已经死了，这些警察应该不存在会做捏造事实的事，所以姑且可以相信一下，最重要的是穆阳枭的死法，被狙击枪两枪干掉，这确实很有组织里废弃弃子的风格。
在穆阳枭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料想过穆阳枭可能会遇险，穆阳枭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才会在一开始拜托他把那个匣子想办法弄到国外去，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了主意，但他陷入危机的情况应该还没有改变……
所以，咬咬牙，狗牙子决定冲着穆阳枭的话，相信这些警察一回！
“我懂啦，穆阳枭确实把一个匣子交给我啦，还让我把它转交给拿着钥匙来找我的人！”
这样说，他转过去看秦湘，说“让你的人不用找了，我根本就没把匣子藏在这里，想让我带你们去取匣子，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事情已经成功一大半，橘枳心情还不错，笑着问“什么条件，说来听听，她应该会在可能的范围里尽量满足你。”
这话就有点缺德了，让盯着橘枳的秦湘无语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