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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若无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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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对眼前的女子刮目相看了!

“那么这些人呢?你的花瓣里面有毒?”俄尔甫斯警惕道。

“只是一些夹竹桃而已。”雪野偏了偏头,用毒的法子本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只是她的时间算得很准,正好是西北风迎面吹拂的时刻,才能让这些人将有毒的花粉吸进去,而正好只有在水里的她和在船舱的俄尔甫斯躲了开来。

既然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雪野也就闭了嘴,看着俄尔甫斯。

“妖瞳雪野果然名不虚传!”俄尔甫斯幽幽叹息一声。

“那么,我是否有资格与你正面一战?”雪野却不在乎他的赞赏,只紧握着手里的弓。

翻身向天仰射云

“我听说雪野的武器是啸月弓。”

“你也亲眼看到了。”

“为什么?”本有必胜的把握却还向人挑战,这人如果不是傻子就是太自负了。

“因为我想知道,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

俄尔甫斯神情严肃:“梭罗的徒弟,本也该有这样的胆量。但是你知道,凡是被我琴音攻击过的人,全都死得很惨么?”

“如果传说是真的,也不过以我之命成就你之名,于你并无损失,如果传说是假的,你也已经命丧黄泉,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用这些鬼话来鼓惑人了,不是么?”

“说来说去,你不过想以我之名成就自身。”

“好在无论我居心如何,你这一战都无可避免了。”雪野与俄尔甫斯隔着半个甲板的距离相望,坚决道。

“那便战吧。”俄尔甫斯这么说着的时候,雪野已经默然拉开了弓。金色的弓矢在阳光下明亮得晃眼,握住箭尾的,是少女纤瘦的手指。她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这双手上,指骨绷成曼妙的曲线,只是这手指虽然纤瘦,却显得极其有力道,似乎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就立断生死。

而俄尔甫斯白玉般的手指也抚上了琴弦,指尖与琴弦交接的刹那周身仿佛有旋风刮起,带得他长发飞扬,衣袂飘飘。正是这些飘风逐渐汇聚,形成强大的气流,包裹着他,外面的海水被风暴袭动,似乎就要拔地而起!

雪野眼神一凛,正欲寻他破绽,这时音律响起,一条水龙自海内冲天而起,一路呼啸着掀起千层巨浪,小小的扁舟在风浪中摇摆不定,似乎承受不住这水的压力,一个不小心就要支离破碎!

她知道她只要一箭就可以结束。

可是这一箭,她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俄尔甫斯以琴音御风水,使它们已经成了保护自己最坚固的壁垒,就连最细小的尘埃都难以侵入,更何况是箭?

琴音肆虐而起,高亢、尖锐不复从前的温婉,带着不可一世的贲愤张与绝望,片片撕裂着华美的梦境。

雪野听了心下生恶,几乎就想丢了箭去捂耳朵。

于是她就真的丢了箭捂了耳朵。

可是声音还是那么固执地传来,不分方向!

雪野愣了半晌,终于明白,原来……声波是直接传递到她的脑子里!防不胜防,避无可避!这才是俄尔甫斯的厉害之处!

想清楚这一点她倒反而冷静不少,一咬舌尖,用疼痛感迫使自己清醒,抽出了第二支箭。

竭力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醒,挺胸、吸气、昂首、勾腕。穿过厚厚的水甲,箭尖直指俄尔甫斯前胸。

弓已拉如满月。

箭有龙吟之声,携九天风雷,一往无回!

这一箭与先前她那些花样相比,实在是显得过分坚硬了,然而却无疑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水甲还在兀自流转,俄尔甫斯却突然倒地,败了!流下的一滩嫣红也随水流逝,天地间似乎就在这一箭的声威下重新陷入寂静。

雪野眼见俄尔甫斯倒下,也不过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她在梭罗门下,最先学到的就是这种在战斗中不骄不馁的沉着。

然而只是那一下,她脸色就沉了下来。

身后有劈啪的掌声响起,是师父?师父竟亲自来了么?这气息,又有点不象,似乎比平时的师父多了几分霸气?师父那种气度从容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永远是雍容的,淡薄的,不会是这样!

但,除了师父,还有谁能在自己毫无感觉的情况下欺近自己?有这么强大的气息呢?

雪野回过头去看,眼前却是一片模糊,继而一片血红!与她眼眸一样的血红色!她看到无数莫名其妙的影象,竟然全部都是四年前那遍野的横尸!她不知道那些影象是真的存在,还是一直在她脑海里漂浮,那些残肢断臂,那些悲鸣呼号,似乎又有无数的指抓向她抓来,她欲避却无处可避!

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她还是那个骑在马上独自流亡的女孩,手里只剩下一柄小小的匕首、和一支弓。灵魂瑟缩在血染的朝阳背后,他向她伸出手来。

果然……俄尔甫斯的琴声是避免不了的!虽然在刚才的对战中她表现出的坚毅与决绝已经骗过了俄尔甫斯,但,俄尔甫斯却也并非浪得虚名之辈,那明亮而高亢的穿越生死界限的弦音,实是已经伤到了她的灵魂深处,那些她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被掀开了疼痛的一角,在心里山呼海啸。

“师父!”虽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但隐约看到梭罗的影象。梭罗朝她走来,嘴角还噙着温婉的微笑。雪野也就放宽了心,毫不防备地昏睡过去。

也许醒来后,俄尔甫斯的琴音所带来的伤痕就不那么明显了吧?

“师父!”雪野初醒,周围的寂静让她的心安了下来,借着桌案上微弱的灯光,雪野四下打量着。

这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卧房?

雪野怀疑自己看走了眼,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醒了?”门外的人听到雪野的声音推门而入,声音虽然好听,却不是雪野熟悉的。

“看来,你还真是很依赖你师父。”来人挑眉笑道,他笑的时候很温柔,足以让少女为之乱了芳心。

然而雪野没有。她非但没有,反倒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不好,莫非自己当时昏头昏脑地认错了人?还那么轻易地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人家了!雪野暗暗后悔自己的大意,不过想回来,当时那情形,就算不那么办,自己恐怕也没有战斗能力。于是她瞪直了眼看着进来的人。

斜飞入鬓的双眉下压着一对精光四射的眸子,鼻挺如剑、唇薄如刀,坚毅的轮廓,一身黑衣包裹着颀长的身材,整个人给人一种霸气淋漓的感觉。而雪野注意到的是他腰间的配刀。

修罗刀?!

以她的眼力,是不会看错的。

修罗灭世刀,乃是上古神兵,历经数十万年,在一次又一次的战役中磨砺着它的刀刃,而上一次圣战中,正是握这把刀的人杀死了天界的统治者!

“你是……北方武神影冢!”雪野大惊,回味着昏倒之前自己所感受到的气息赫然就是眼前这个人的。然而她依旧懒洋洋地半坐在软床上,没有行礼的意思。

九雏凤鸣乱啾啾

影冢看着她含笑点了点头,明明在看见她红色的眼眸时就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还是好玩般问了一句:“你是雪野?

“雪野不过是一名还未出师的无名之辈,难道还有人冒充我不成?”关于影冢的传说她也是听说过一些的,不过既然她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师父,自然也不会将影冢太当回事。

“你倒是不惊讶!”影冢听她还有闲心调侃,不觉莞尔,分明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生怕在自己面前丢了师父的脸,一古脑儿地装老成。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如何。”

“何以见得?”

“既然你在当时就没有杀了我,现在就更不会为难我,何况你既然知道我是雪野,自然也要买我师父的几分面子。”

“好聪明的姑娘!”影冢淡淡道,“可是你既然能杀我的下属,我又为何一定要买梭罗的面子?整个冥界没有人不知道我与梭罗一向不和的。”

听他直陈其事,雪野倒是对他的防备之心淡了一些,其实落到他手上,自己当真是始料未及,可见所谓算无遗策,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只是事已至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至少不能让影冢小瞧了:“我杀俄尔甫斯是因为他对冥王有了异心,是铁证如山的,可是你要杀我,则名不正言不顺。”

“俄尔甫斯毕竟是我的下属,在北方,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杀我的武将,你不觉得你有些越俎代庖了么?”影冢忽然口气一冷,眼中有厉芒闪过。

雪野竟觉得掌心有汗了。

“那么……你想怎样?”惊坐而起,手习惯性地向枕后捞去,才发现弓箭根本不在自己身边。

“你损我一员大将,总该照价赔偿吧?”

“不过是一命抵一命,如果你要,尽管来拿便是。”雪野瞪他一眼,再不说话。

影冢本来面如寒霜,此时看到雪野这神情,居然忍不住自己笑了出来:“谁要你的命了,你真不愧是梭罗的徒弟,跟他一样又臭由硬。”

“你说我就罢了,何必辱我师父?”虽然是关系自己生死的大事,不过她这种自负的人一向觉得自己不太可能阴沟里翻船,因此也放宽了心,还是不由得将师父放在首位。

“算我错了,我道歉好么?”影冢继续笑道,“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我要的可是能好好活着给我做事的人。”

“你要我做你的下属?”雪野惊讶道。

“知道你八成心不甘情不愿,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诺,这是你的弓箭。只要你能胜了我,我二话不说将你送还,不过……如果你胜不了,那就不能怪我了。”影冢肃容道,还真将她的弓箭递了过去。

“万一……我输了……放我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你不是要时常提防肘腋之变么?”雪野问道。

“还没战就想着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影冢现在只想笑,只想骂她人小鬼大,真是梭罗教出来的好徒弟,不过看她一脸认真的表情,他倒不好意思打趣,只得道,“只要我跟梭罗一天没有正面冲突,你就没有理由对我如何,难不成你想叫梭罗为难?”

影冢知道他这句话正好击中雪野的七寸,见雪野不吱声,他只好又道:“莫非你觉得你还有第三条路么?”

雪野低头想了半晌,才看着他道:“没有,既然如此,那便动手吧。”不过她的战斗力,充其量也就算得上一流,与梭罗相比还差得很远,跟影冢斗,她自然也没有多少信心。

“谁说要跟你动手了?”影冢又笑,笑得雪野心里发毛。

“你究竟是要怎样?就算我在战力上赢不了你,也容不得被你这样折辱!”

“我说让你胜我,不一定要在刀剑上下功夫嘛,我年龄都比你长,若让梭罗知道,岂不是要说我用年纪欺压人?我只说比,又没有说一定要舞刀弄枪的。”

雪野算是彻底认栽,她平时自以为聪明,此时却觉得被这人耍得团团转。这无疑令她很不愉快:“那比什么?”

“酒。”短促的发音,掷地有声。

“这……”雪野只是拿眼睛看着他,看了许久,眨也不眨。

“怎么?难道你想直接认输算了?”

莫非他也被俄尔甫斯伤到了么!雪野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不过只是一瞬间功夫她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跟我来。”也不管她是否愿意,他已经当先一步跨了出去。

这里是北方武神的龙骧殿,他们出来时,已经有六名武将装扮的人在等候了。总不会是因为等自己,影冢让他们等了这么长时间吧?他们一进去,十二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在雪野身上,雪野也不介怀,趁他们与影冢见礼的功夫一个个看回去。目光如刀,礼尚往来。

身边站了两排人,影冢坐上了主坐,扬声道:“这位就是雪野。”

雪野顺着他的介绍依次看过去:银发及腰的乾涅痕,正气凛然的萧然,灿如桃花的魑魅,锋芒毕露的火离,冷若冰霜的天涯,还有眼睛大而明亮的雉。

“原来你就是‘妖瞳’雪野,”雉旁若无人地看着雪野,眼光纯明而嚣张,“也并不是传说中三头六臂的人物嘛!”

雪野心中烦躁,也不想说话,冷冷扫了他一眼,他自觉得无趣,只好转过头对影冢道:“老大今天召我们到这里来,有什么要紧事么?”

“自然是有的。”影冢一点头,“俄尔甫斯就是被雪野所杀,所以我想,以后或许雪野会取代俄尔甫斯的位置与你们并肩作战。”

切,谁稀罕,雪野听他那般说法,心里嘀咕,却未说出来。

“哦?那得看看……”雉话未说完,一支箭已经擦着他的脸颊过去了,带出的一缕血丝犹未尘埃落定。却是雪野猜到他下面要说“那得看看雪野有没有这实力”,于是在他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出了手。

雉被这箭一射顿时吃惊不小,抚摩着还在滴血的脸颊,见周围哄笑一团,不禁抬眼看向雪野,雪野却是满不在乎地吐了句:“有人告诉过我,当送见面礼的时候,别忘了给下马威。”

雉悻悻然,却对雪野另眼相看了。既然箭能如此精准地擦着自己的脸过去,那么若自己一时大意,射穿自己心脏是完全有可能的!他只能转移话题:“老大说的或许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请你们来的理由。我要与雪野比酒。若我赢了,雪野自然可以回东边去,若我输了,雪野就做我的副将。这过程,你们见证。”

雪野淡漠地扫视了四周,雉仍是一脸惟恐天下不乱的神情,乾涅痕却别有深意地冲她微笑。这么荒唐的方法,他们似乎都不反对?!

雪野心下一凛,这结局,或许早就注定了!那么她要如何脱身?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雪野,好奇者有之,焦急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事不关己者有之。众生百态,浓缩在明亮的殿堂之中。

而雪野却只看向影冢。

影冢坐在高案上朝她扬眉一笑,挑衅之意尽生。

而这挑衅被她尽收眼底,她明白他们在期待什么,在北方,乃至整个冥界,拒绝别人的挑战是对自己的最大侮辱。

雪野却在众目睽睽中轻轻摇了摇头:“这一局不用比,我认输就是。”

“你确定?”周围只有六个人,却已经沸反,嘈杂声中,影冢微微眯起了眼,正色道。

“遇到对我的弱点了如指掌的人,我何苦去自取其辱?”雪野对他动机猜到几分,也不点破,只是淡然。想是影冢在她昏迷的时候已经将她的底细调查清楚,对实力明显高于自己而又了解自己弱点的人,她已经不战自败。这一点她想得很明白,所以并无遗憾。

“那么从明天起,你就做我的裨将吧。”影冢也不接她的话,直接吩咐道,完全换了一种口吻。

“我有个请求。”

“说。”

“雪野好歹是师父一手栽培出来的,大人就算要雪野做副将,也得经过师父的同意才行。”这已经是她的王牌了,只要能当面与梭罗说明状况,梭罗应该不会把自己丢给影冢,而只要梭罗不放人,影冢就算再强硬,总不能明火执仗地将自己抢了。

“我当是什么事。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命人传书过去,三日之内,梭罗必有回话。”影冢心安理得地说着话,丝毫不在乎雪野脸上越来越冷的表情。

同样的,因为她与梭罗名义上只是师徒相称,用影冢那种“照价赔偿”的理由,八成自己是没戏可唱了。雪野本以为她已经练习到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了,此时才知道,自己与那距离还差得远呐。

“大人,大家还都等着您呐,您看是不是移驾过去?”雪野还愣在当场,已经有侍卫见事了,走进大殿对影冢恭声请示道。

“那便去吧。”影冢似乎心情很好,大步走了出去,其余六人尾随其后。

空旷的殿堂很快就只留下了雪野一人。十六岁的雪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自己似乎隐约做了一个会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可是要她捕捉这种宿命感,她却无从下手。

雪野听到隔壁有嘈杂的欢呼声传来,却宁愿自己听不见,直到所有人都退出了她所占据的舞台,两扇门将喧嚣阻隔在外,雪野见周围空无一人,寻了个阴影角落,靠着巴洛克风格的大柱坐了下来,她将自己蜷缩在黑暗中,静静地思考。

她并不是在感伤身世,只是在用最节省体力的方式让自己沉浸在周围的寂静中,只有这样,她才能全身心地思考,才能做出最明智的判断。

于是她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影冢留下她的理由。用影冢的话说就是因为她杀了俄尔甫斯,然而事到此处影冢已经很明显地向她暗示了他知道俄尔甫斯的背叛行为,那么,他真的是惜才么?

想明白这一关节,她就已经有了主意。只要自己受到俄尔甫斯的重创,没办法为他效力,恐怕他赶自己都来不及!

月明如素愁不眠

金色的大门突然发出咯吱的声响,夕阳的光芒先是一线,然后慢慢扩散开来,洋洋洒洒地照在她身上,有种暧昧的味道。

雪野从沉思中抬起头,警觉起来,就看见进来两名侍卫朝她施礼道:“影冢大人请您过去。”

“难道有什么事?”雪野问道,这一切还没定下来吧,影冢就那么心急?

“这……大人吩咐的,小的也不敢问,您还是早些过去吧。”

雪野一点头,随二人而去,穿过长长的游廊,视野再次开阔起来,眼前的人也越来越多,却都是衣着光鲜,仪态雍容的将士文臣,雪野随便扫视了一下四周,一愣。她倒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只是影冢这一切早有安排,岂不是早就认定了她会认输?于是刚解开的眉头重又锁上,不顾场合地冷冷看着影冢。

虽上百人的阻隔拉远了他们的距离,影冢也还是清楚地看见了她的不满,却也只是嘴角勾起好看的弧线,令人将她请了近来。

让她坐的位置,赫然就是影冢下手左边第一个席位!

雪野若再没有察觉到什么,她就真的是傻子了,于是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影冢。影冢却没有看她,对着下面的人群做了一个手势,大家也就微微示意,坐了。

雪野才坐定,才听影冢朗声道:“这位就是北陆梭罗的徒弟,雪野。”

“梭罗的徒弟!”

“难道是传说中的妖瞳?”

“好漂亮的眼睛!”

……

对别人的小声议论,雪野置若罔闻。任何经历过生死的人,都会对流言看淡许多的。

“我想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俄尔甫斯背叛冥王,已经被这位雪野所杀,以后雪野会与大家共事……”影冢故意停顿了片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下面的动静。

能杀了俄尔甫斯的人,自然至少有二三十把刷子!

立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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