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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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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倪重阳将迷迭香放在了谢花宝的房内,交代几句之后,便离开。

    翌日,倪重阳前来复诊,说是复诊,其实是带药过来,以药是否应验来验证先前的判断。

    “先生昨日并未用药,但昨日夜间,我咳嗽却有所缓解,莫非是那花的功效?”谢花宝好奇问道。

    “那花名迷迭香,气味芬芳,还可镇静止咳,偶用有效。”倪重阳耐心解释道。

    随后,倪重阳让丫鬟拿药去煎,让谢花宝服下。

    一刻钟之后,谢花宝忽感胸中憋闷,旋即咳出一小碗黑痰,且有一股腥臭味。

    见此情形,倪重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再调理数日,谢花宝的咳嗽,必可痊愈。

    倪重阳走后,谢花宝对着玉屏风出神。

    “小姐,药煎好了。”奴婢进来,手中拿了药碗。扶谢花宝坐起,并于她身后垫了个枕头。

    谢花宝但见黑色的药汁盛在鲤鱼跳龙门图的青花瓷碗内,很有喜感,她鼻子抽了抽,那浓郁的药味也好像淡了,便问:“这药可是倪公子开的那副?”

    “正是。小姐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呢,奴婢见了也高兴。小姐就应该天天这么高兴才对。”奴婢打量着谢花宝,每当谢花宝这个病发作的时候,她都是郁郁寡欢的。可是今天却是例外。

    谢花宝想起倪重阳,心里就会莫名的喜悦,连带着他开的药也不觉得苦了。

    一口气喝完了,奴婢奉上蜜饯,谢花宝也不吃,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奴婢服侍她继续躺下不提。

    杨端午帮烧饼店的这几日,店铺生意****火爆,买烧饼的,买酱料的,简直是络绎不绝,杨端午也是累的不行,到了晚上,她累极还要和何湘捷一起做饭。

    倪重阳总是很晚才回来。

    这日,李如湮来作客,杨端午连忙迎进,李如湮说:“我也是吃完了晚饭,跟娘坐车去镇上,顺道来看看端午姐姐你的。”

    “如湮,你也要常来做客才对。”杨端午把饭碗撤了,奉上果品茶水,和李如湮坐下聊了一会儿,李如湮说:“端午姐姐,这是我做的刺绣,送给你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杨端午接过,见刺绣上是一对比翼双飞的鸟儿,做工精细,针脚扎实,很欢喜:“多谢如湮,绣了这么好的帕子给我,日后我可要随身带着了。”

    李如湮然后起身:“娘在村口等我呢,我也要走了。”

    “这么晚去镇上做什么呢?”杨端午随口问了句,一面亲自送她出门。

    李如湮说:“是去谢家九小姐宅里,她这两日旧病复发,需要人照顾,我娘是个热心人,因为和谢家也算朋友,就带着我去。”

    李夫人这么做,无非是想攀上谢家这么个权势,好日后为她的儿女多谋条路罢了,杨端午可以理解。(未完待续。)

325 渣男结局

    而这时,谢花宝差人送来“神医”牌匾,原来这病谢花宝看了很多名医都不得好,却在倪重阳手里好了。

    倪重阳的医术一鸣惊人,顿时,整个清河县都知道有这么一个神医在。

    这日,李如湮差奴婢来倪家找端午,杨端午刚吃完午饭,正收拾东西要去烧饼店铺,何湘捷见了,说:“既然是李家姑娘邀请,端午,你就去聊天吧。早点回家就可以了。反正,店铺也不忙。”

    杨端午点点头,就跟着那奴婢过去了。她也知道,何湘捷是不喜欢得罪李家的人,才会让她去的。横竖还可以多攀交一个大户人家呢。

    李家在村里虽然不大,可那是因为他们搬到镇上住去了,横竖村里也开了一家药铺子呢,多多少少也是有点药草存着的。村里的突发病,李掌柜也是能看的。

    李如湮端正身子坐着绣一方帕子,端午进来时,如湮站了起来,笑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端午姐姐,你来了,梅香,快给杨姑娘泡茶。”

    如湮的声音细细的,低低的,柔柔的,好像山谷里的风声,端午听了就很舒服。

    端午坐在如湮身边,看那帕子上,绣了一朵梅花,五个花瓣儿纹理分明,便笑道:“如湮喜欢绣梅花?”

    “嗯,我觉得,梅花是最好看的一种花儿。”如湮说着,梅香把茶泡好了,端午端着喝了一小口,看那奴婢长的清丽可人,便说:“莫非她的名字,也是你给取的?”

    梅香低了头,如湮说:“正是。也是看她乖巧。”

    端午点点头:“奴婢是主子的门面,我看梅香就是你的门面了。”

    “你这样夸她,等下她就睡不着了。”如湮说,“梅香,你先下去歇着吧。今天是你例假,你多煮点红糖水喝。”“是,小姐。”梅香退下去了。

    “你们年纪一样大吧?”端午问。

    如湮点点头:“同岁。她是我母亲买过来的女婢,倒是比家生子还听话。所以母亲就留给我用了。”“你这样好说话,只怕是别的奴婢,你还驾驭不了,倒是梅香很适合你。”端午说。

    “娘也这样说。我天生就有点胆子小,不好像端午姐姐,样样出色能干。”如湮说着,很羡慕的看着杨端午。

    端午笑道:“却才你让我不要夸你,如今你却开始夸我了,如果我们就这样夸来夸去的,可马上就天黑了。”

    这话逗的如湮笑了起来:“端午姐姐,你好幽默。我爹娘从不曾给我讲笑话,梅香也是个严肃的,只有在端午姐姐身边,我才感到很开心。”

    “我看到你,倒也想到我的一个朋友,她也和你一样,喜欢安静,喜欢绣花。”杨端午说的这个人,自然是林安静了。林家大小姐绣技是天下第一的,李如湮是不能比,可若是单看绣梅花,技术有专攻,还是李如湮绣的更好一些。

    因为,李如湮的梅花,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似乎融入了她的个性和情感,而林安静的刺绣作品,却是样样都精美,无可挑剔的。

    杨端午欣赏着李如湮的帕子,她自己刺绣并不好,所以很喜欢刺绣好的女孩子,李如湮把针放在牙齿里咬了下,继续缝着。

    “听我伯父说,倪公子刚刚得了谢家赐下的神医牌匾,如今可有名声了,只怕接下来,贵人大官都要来找倪公子看病了。”李如湮边绣边说。

    杨端午一怔,“我昨晚才听说的。”

    “难道姐姐不高兴吗?倪公子可真真厉害,如今也不必去考什么科举了,直接就可开家药铺子。”李如湮说,“姐姐可真真幸福。”

    杨端午摇摇头:“怕就怕这不是福气呢,如此他会很忙很忙。”

    “那端午姐姐放心好了,倪公子就算是再忙,也会赶回来陪姐姐的。村里人都说了,倪公子可疼爱姐姐你了。”李如湮毕竟是未出阁的少女,说的时候脸红了,心跳加快。

    曾经李家也打算把李如湮许配给倪重阳的,无奈当时,何湘捷和徐春玲意见不一,倪重阳对李如湮又没有什么感觉,见两个母亲一个同意另一个不同意,自己就放弃了。

    不过当时,李如湮是见过倪重阳的,她对倪重阳是很满意的。只不过如今倪重阳也成亲了,李如湮也就停下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杨端午也是听说过这件事的,可她能感觉得到,李如湮早就放下这段暗恋了,并且自己的夫君因为太出色,而被别的女孩子喜欢,也是杨端午的骄傲,只有他们没做什么,杨端午也不是这么小气的。

    又聊了一会儿,杨端午要走了,李如湮说:“现在这时节,河水高涨,据说河边垂钓的人很多。我一直想去河边走走,可惜没有女伴相陪,不如端午姐姐陪我走走,我再让女婢送你回去。”

    端午笑道:“走走就走走,我哪里就这么金贵了,还要送回去?”

    二人手拉着手,来到河边,身后跟着两个奴婢。

    “你们在这里,不要跟来。”李如湮很烦躁地对奴婢说。“可是夫人说了,要我们照顾小姐。”奴婢很为难。

    李如湮说:“我这么大了,还要你们照看吗?你们可以让我一分钟自由呢?”

    奴婢支吾着,杨端午说:“好妹妹,她们也是希望你好,你何必要让她们为难呢?再说了,我都羡慕你去哪里都有人保护呢。”

    “我很羡慕姐姐你,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李如湮叹了口气,对奴婢说,“既然你们硬要跟着,那离我远一点,让我喘口气。”

    李如湮也许是很久都没有一个知心人说话了,她小跑着,踩着河边的青青草,和端午说话,谈的话却是散慢不着边际的内容。端午跟着她,倾听着。

    她也有过这样年纪的心情,豆蔻年华,河边芳草心,她怜惜着她,没有猜忌,没有忧愁,这,便是闺蜜了吧。

    端午抬头,看着渐渐发热的太阳,淡淡的白烟从草地上冒出,如果她还在二十一世纪,也许她的青春,会比李如湮还要孤独吧?

    这一世,男人也是她深思熟虑,生活也是她自己创造的,平淡静好的生活,似乎就是她所喜悦的。

    端午只是分了神,忽然听到尖叫声,回头一看,只见李如湮半截身体已经滑落在水里了。

    原来李如湮太开心了,靠河边太近,差点滑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端午一个健步上前,伸手拉住了李如湮!另外一只手则抓住了旁边一棵树!

    “救命。”李如湮吓得大叫,端午说:“抓紧了,不要怕。”

    两个奴婢也看傻了。

    端午呵斥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这下,奴婢才反应过来,冲过去帮助端午一起拉,李如湮这才被拉上来。

    端午深吸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李如湮脸色苍白,都被吓傻了。她有半身是湿的,薄衫贴在身体上,倒把她的曲线衬托出来了。

    只是她冷得全身发抖。

    端午对奴婢说:“你们一个来扶着你们小姐,一个跑回去拿条外衣来给小姐。”

    奴婢听令去了。

    李如湮说:“端午姐姐,我不能回去,头一次出来玩,就掉水里了,这么不吉利,我娘不会再让我出门的。”

    “有这么严重?不过也怪不得你娘亲,你的确是太不小心了。”端午皱眉,好像一个姐姐在责怪妹妹一般。

    这时,杨逸辰正好从学堂里放假回家,走在河边小路,看到端午,走上前去:“三姐姐。”“逸辰,你回家了?”杨端午很高兴,好久没看到逸辰了。

    杨逸辰点点头:“学堂现在不必去了,要复习考秋试了。”

    所谓秋试,就是一年一度的知州举行的考试,考上了的就是秀才,而只有秀才,才有资格去参加殿试,进行状元,榜眼,探花的角逐。

    杨端午听了很高兴:“逸辰,你这么棒,月月都是第一,一定可以中秀才的,回家让娘给你杀只鸡吃。补补身子。”

    “嗯,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位姑娘是——”逸辰这才把目光转向端午身边的李如湮。

    只见李如湮瑟瑟发抖,躲在杨端午身后不敢看杨逸辰。

    杨逸辰今天穿着月白色长衫,丁香色绸带将如墨的头发高高系起,虽然只有十三岁的少年,可却长的俊朗如月,李如湮和杨逸辰差不多年纪,又全身湿透,自然是难为情起来,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起来。

    杨端午见她如此,便说:“她是李家姑娘,不小心落水,奴婢已经去她家里给她拿衣服了。”

    杨逸辰说:“何必站在这里受冻呢?咱家比李家要离得近,为何不来咱家里先坐坐,温杯热茶暖暖身子?总好过站在这里吧。”

    杨端午觉得也对:“如湮,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回家让你娘看到你浑身湿透的样子吗?你知道的,我娘家就在附近,你来我娘家坐坐先。”

    事到如今,李如湮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点点头了。

    于是三个人来到谢灵家里,不巧的是,谢灵正好去桑田里忙活了,黄添儿带着桂花去串户了,家里只有谢太婆在。

    门是虚掩着的,谢太婆耳朵有点背了,可是眼睛还是很好的,看到端午,拉着她的手乐不可支。

    杨端午对杨逸辰说:“逸辰,我去和外婆说说话,你把如湮请到厨房,炉子里正烤着火呢,正好可以暖暖。”杨逸辰和李如湮对视了一眼,李如湮连忙低下了头。

    杨逸辰走进厨房,开始生火,倒水:“李姑娘,你进来吧。”

    杨端午和谢太婆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出来,看到李如湮坐在炉火边上,身上已经披着一件杨逸辰的衣服了。

    杨端午想着此番她出来这么久,烧饼店一定是忙不过来了,何湘捷又会不高兴,便说:“逸辰,如湮等下就麻烦你送她回家了。我婆家还有事,我要马上走了。”

    李如湮还是低着头,似乎没听见端午说什么。

    杨逸辰站起来送端午:“姐姐,你放心,既然李姑娘是你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平安送她回家的。”

    杨端午点点头,回去了。

    果然烧饼店铺忙的很,杨端午回来的倒是及时,何湘捷只问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杨端午说是和如湮聊得太投机了,一时竟然忘了时间,并没有把如湮落水的事,说出去,何湘捷也没再说什么。

    吃了晚饭,如湮的奴婢梅香敲门来了,她送来了一个手帕,“这是我们小姐送给杨姑娘你的。”

    杨端午接过,“怎么这么客气?”

    梅香说:“我们小姐说她很感激杨姑娘救了她。”

    “嗯,日后可要小心,再不要在河边走了。”杨端午说。

    梅香点点头:“奴婢一定把话带到给小姐。”然后就走了。

    杨端午打开手帕一看,手帕上绣着一树梅花,栩栩如生,杨端午还以为是真的。手帕上梅花花瓣还是用金线织就的,杨端午叹道:“这么金贵的绣品送给我,如湮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端午。”夜风习习,倪重阳的声音如潺潺溪水,响了起来。

    杨端午说:“你回家了。”

    倪重阳点点头:“今天回来得晚了,可有想念我。”

    “没有。”杨端午拿手帕给他看,“我有如湮妹妹,我才不寂寞呢。”

    倪重阳摇摇头,忽然双手叠放在她双肩,“端午,如果你希望我放下工作,我马上就可以辞职的。其实,我更希望更多的时间来陪伴你。”

    “我有这么寂寞吗?”端午笑道,“你不能放弃工作,你好容易才在镇上树立了名声,要好好珍惜才对。”

    倪重阳心事重重地进了屋,倪鹏已经睡下了,何湘捷在做明天的烧饼。

    “好久,没和娘还有端午一起吃晚饭了。”倪重阳叹气说。

    何湘捷说:“你是男人,莫非还想呆在家里成天抱炕头啊?娘当然要放你出去飞的。就连你娘子也是这样的,对不对端午?”

    端午点头:“重阳哥哥,你不要担心我,我在家里可忙着呢。”夜空好像被洗了一般,蓝的发出幽幽的光来,星星闪烁好像流离的渣。

    “林公子,老爷要你定下婚期,择日迎娶谢家九小姐,谢花宝。”张叔说,苍老的眼睛转向面前这个桀骜不驯的俊美少年。

    如葱的手指微微一勾,林安夜冷笑道:“难道爹没有听说,谢花宝成日往李家药铺跑,为的就是看倪重阳一眼吗?谢花宝已经心有他属了。”

    张叔淡淡地说:“这样的谣言并无听说过。谢家和林家为亲戚好友,生意场又多有关联。乃是天造地设要结为亲家的。林老爷也是为了林家着想。”

    这点,林安夜如何会不清楚。

    林家过去也曾鼎盛,后来走向没落,全赖谢家的扶持。当然,谢家的宗脉实在是太庞大了,谢花宝的父亲只是商人,但却垄断整个丝绸界,谢花宝的伯父,也就是谢飘,却是朝廷命官,(未完待续。)

326 朝廷

    感谢天诛师傅,奔跑夸父,四火,青菜书虫子打赏!

    李家药铺集合了尽可能多的药材,连那些稀少的名贵药材,如果有人下了订金,也能给客人找来。

    倪重阳起身洗了个手,身为医者,倪重阳还是很在意健康护理。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嚣声,似乎来了一个很特殊的患者。

    倪重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用鸡毛掸子把身前的桌子掸了一遍。

    这是倪重阳的习惯,在倪重阳看来,看病治人,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门外,一个中年妇人在家属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说是走进来,更准确的说,是被搀扶进来的。

    倪重阳打量了一下,这中年妇人脸色发黄,表情愁苦,身上的衣服装扮也略显朴素。

    “出去,出去。一看你们身上就没几个钱,还想看倪大夫?”李家医馆里的童仆恶狠狠的说。

    “让她们进来吧。不够的诊费,由我出。”倪重阳挥了挥手,把童仆打发下去了。

    妇人连忙称谢,快步的走到了跟前。

    待妇人坐下后,倪重阳开始为妇人诊脉。同时,倪重阳隐约间已经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近距离察看,倪重阳发现,妇人的指甲色淡,唇色暗紫,整个面色看来,应该是久病之人。

    细查脉象,柔弱无力,尤其是尺脉,重按之下,几乎断绝,乃危重之象。

    倪重阳眉头微皱,对妇人的病情,已经了然于心。这妇人的病患,定是血漏之象。

    “请问夫人,何处不适?”倪重阳需要结合妇人的自述,才能验证自己的判断,以求更准确的医治。

    妇人低声道:“常年血漏,痛苦不矣。”摇了摇头继续说:“求诊无数,未见疗效,还望先生救我!”妇人说的动容,几欲落泪。

    倪重阳安抚道:“夫人莫忧,经我方调理,已治愈多人血漏之症,妇人当不日而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妇人连连称谢!

    倪重阳最终给妇人开出了少腹逐瘀汤加减八珍汤。

    “好个少腹逐淤汤加减八珍汤。”忽然,一俏丽的声音传来。

    倪重阳循声看去,来人正是谢花宝!

    她穿着浅紫上衣,淡蓝绸裙,衣领处缠系一根赤红色缎带,腰带轻垂,一头乌黑的云髻,只插了一根蝴蝶簪子,雪肤凝脂,秀眸眨动,两瓣花唇斜斜上抿,好个端庄美丽的大家闺秀!

    “见过谢九姑娘。”一众店员都上前行礼,他们都认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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