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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龙！”他压低了声音怒吼道，仿佛是一头到嘴的食物又被别的野兽抢走的饿狼，“龙已经消失几百年了！连坦格利安王朝都早就没有龙了，它们又怎么会出现在一群野蛮的白鬼手中！”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传递出很远，尽管他已经压低了嗓音，但他的低吼和拍桌子的声音还是几乎飘荡了小半个军营。
戴佛斯静静地站在一旁，虽然听着史坦尼斯的抱怨但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而他的身边是红衣女巫梅丽珊卓，史坦尼斯的军师兼炮友。
听到主人兼男友的吐槽，梅丽珊卓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他，整个军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阻止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今天他们亲眼看到了龙，还亲身经历了一场三只龙龙焰的洗礼。
不然史坦尼斯怎么会如此愤怒，靠近龙焰附近的人几乎一个都没活下来，更不要说被龙焰笼罩住的，一队精锐伤亡惨重，他需要静一静。（……）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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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北方 三（）
“凛冬的脚步比预想的还要匆忙，虽然它挣脱了我的视线，但……没有角落是光芒无法企及的。”梅丽珊卓打开了腔调，她不能让史坦尼斯一直吐糟下去，他这个小男人受到了太多的压力，也背负了太沉重的责任，一步踏错，可能就会就此沉沦。
不过……也许是他本来就不太坚强？梅丽珊卓在心中开着小差，琢磨着一些不合时宜的小心思，烛火的光芒吝啬的分出一些照耀在光之王祭祀的脸上，将她原本有些冰冷的俏脸映的有些妩媚。
冷冰冰的平静表情一贯是梅丽珊卓的专利，疏远而又高贵，就像她红色斗篷下的身份一样遥不可及，同时还可以为开小差打掩护，反正谁也猜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的表情一贯都是冷淡的。
但其他时候梅丽珊卓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就要去问史坦尼斯了，只要不介意被俩人联手阴死。
只是此时的史坦尼斯心情并不太好，他的心中就仿佛压抑着一团火般，听到梅丽珊卓沸油浇火的声音，猛地爆发开了，“脱离你的掌控？你又没看到我们的失败对么？！你又要重新去解读那些征兆了么？！”
光之王的祭祀除了可以为他释放远程精准打击魔法以外，梅丽珊卓对于未来的整体掌控才是最重要的，兼职预言家军师和炮友多个重要职位。
只是不久前君临城下一战。史坦尼斯麾下的大部分战船都被野火烧毁在黑水湾中。戴佛斯更是因为幸运才捡回一条命。连手掌都留下了半截，但梅丽珊卓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并没有看到史坦尼斯的舰队会在黑水湾的野火中全军覆没。
那一战他们失败了，没有攻下君临啪啪瑟曦还大伤了元气，所以史坦尼斯才会放下身子亲自去铁金库融资并顺路得到了君临巫师的消息，因为他实在是没钱了。
当时的处境很糟糕，那个天秤座强迫症光之王的幸运星就是火，而史坦尼斯的舰队毁于野火之中。光之王的火和野火有什么区别估计那些下层平民并不清楚，就像史坦尼斯不知道那一战后平民的心中会想什么一样，宗教可是一把及其可怕的双刃剑。
不过他最后选择了梅丽珊卓，缩回老巢并重振旗鼓，在她的指点下又一次振作起来。
西行厄索斯融资铁金库，结识君临巫师并挥军北上，联络塞外野蛮人和大大小小的北境贵族，尽可能的拉拢人手为再次进攻君临做准备，这一系列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直到梅丽珊卓又一次看漏了某些东西。
但这一次实际并不怪梅丽珊卓。她没有看漏，因为有些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与冰与火的长河中。所以梅丽珊卓看不见，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巫，无法对抗世界的力量。
“异鬼不应该有龙，更不可能控制龙，真龙的龙晶是它们的克星，这是说不通的。”面对史坦尼斯的咆哮，梅丽珊卓只能尽可能的解释着。
她坚信史坦尼斯是光之王选中的英雄亚亥的转世，是拯救凛冬长夜唯一的希望，而她是光之王的仆人，连同生命都是光之王赋予的，唯一的任务就是辅助英雄转世拯救长夜。
所以就算史坦尼斯把她摆成四十八个模样她都不会反抗，因为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也是光之王的旨意，就像老板的儿子调戏小蜜一样，不会抵抗。
“我没有在圣火中看到真龙，可能是我遗漏了，是我的失误，圣火是不会说谎的。”梅丽珊卓垂下眼睑，无法对视史坦尼斯的眼睛，她可以对史坦尼斯狂热的铁王座爱好选择不配合，毕竟那不是转世英雄的主要任务，但她不能在抵抗异鬼是出现错误，它们才是真正的敌人。
“你！……”史坦尼斯愤怒的一拍桌子，胸膛上下起伏，不过他看到梅丽珊卓低着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妩媚的半截俏脸，心中的怒火又猛然散了大半，“你……”他的下句话噎了许久，最后颓然的摇了摇手，“算了……”他说道。
戴佛斯静静地听着俩人的半吵架半交谈，一直没有出声，直到史坦尼斯和梅丽珊卓冷了场，他也没有出声的打算，史坦尼斯对梅丽珊卓的态度自己都说不清楚，他还是不要跟着瞎搅合进去了。
史坦尼斯的目光落在这片地图上，仿佛他看到什么东西就会成为他的一样，而梅丽珊卓则静静的盯着油灯中的火苗，这片昏暗的帐篷中仅有的一丝火焰。
三人的沉默仿佛使空气都不能流通顺畅了，火苗在夜风中摇曳起来，也惊醒了沉思中的史坦尼斯，“我们的人手不足了……”他低声说道，就这么一会的时间，他的嗓子就变得嘶哑起来，仿佛被火烧火撩过。
“预备役的人可以先顶上，然后这附近的贫民和蛮人可以代替他们的杂活。”问到军队的问题上，戴佛斯还是非常有发言权的，他的工作做得很不错，回答也十分有条理。
“但那还是不够……”史坦尼斯的眉头紧锁，自己的军队自己知道，没有钱就没有军队是必然的，不过当他从铁金库得到一大笔金币后才发现，有时候人口的紧缺比金币更加可怕，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他的老巢龙石岛附近已经无法再征收上来人口了，那么只能出来寻找，但北境之行还没有收到大批贵族和人手的投奔，自己本来就少的可怜的发家军队就被真龙一口气喷死了数百名精锐，这让他怎么能淡定。
沉思了一下，史坦尼斯突然开口问道，“奴隶船的事情呢，就是发往厄索斯给那名君临巫师的战俘。”（……）
第四百二十八章 北方 四（）
“早就停止了。”回答她的是梅丽珊卓，她负责这些零碎的事情，“上个月就停止这项交易了，因为我看不到任何用处。”
史坦尼斯皱起眉头，他想了想，然后问道，“有那名巫师最近的消息么？”
梅丽珊卓不再说话，她前段时间一直待在长城，等她回到史坦尼斯的身边时，才从仆人口中得知君临出现了一名非常强大的巫师的消息。
不过梅丽珊卓比较宅的话，戴佛斯的情报就很全面了，“他还在弥林，大概投奔了坦格利安家的那个女孩。”
“不过俩人的关系比较奇怪，连无面者也弄不明白，但他拆除了弥林的达兹纳克大竞技场，并在竞技场原址上建造了一座外形奇怪的巨大建筑。”
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那座建筑里。”
戴佛斯的情报都是跟无面者购买的，在铁金库获得一大笔钱之后，虽然没有召集到军队但起码情报的资金不是问题了。
“没有其他的消息了么？”史坦尼斯并不满意，继续追问。
“呃……”戴佛斯开始回忆，厄索斯并不是他们的主战场，维斯特洛的王座才叫做真正的王座，厄索斯只是一群土著而已，这是维斯特洛大部分人对厄索斯的看法。也是大部分厄索斯人对维斯特洛的看法。
如果不是因为铁金库的贸易关系还有易嚣的存在。戴佛斯根本不会关心厄索斯东部城市的事情。“听说他研制了一种特殊的香料，在厄索斯各大贸易城邦很受欢迎，并且赚了不少金币。”戴佛斯终于回忆起来了，他整理着无面者给他的情报说道。
但史坦尼斯的眉头仍然紧锁着，“没有关于弥林有什么特殊生物出现的消息？”
他显然还记得自己与易嚣商议的初衷，一种由人体改造出的怪物，一支远超人类军队的强大存在，这才是他答应与易嚣合作的主要原因。也是从本来就不多的人手中挤出一些战俘和老弱病残的理由。
“呃……没有。”戴佛斯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毕竟当初也是他和史坦尼斯一起去见的易嚣，对于这些事情也有很深的印象，“不过厄索斯本土出现了一种非常珍贵的镜子，似乎也是从弥林流传出来的。”
史坦尼斯挥了挥手，制止了戴佛斯这些没用的消息，显然他不关心怎么才能赚取金币，而是更关注手中的军队。
“这么说来……我们只送去了一船人……”史坦尼斯似乎像是在自言自语，戴佛斯和梅丽珊卓静静地站在一旁，准备倾听他们国王的打算。
盘算了一会之后。史坦尼斯抬起头，“人还是要给他的。再准备一船人送过去，就当做前段时间的弥补了。”
史坦尼斯可以大手一挥下达命令，但执行命令的梅丽珊卓就麻烦了，所以她并不赞同史坦尼斯的主意，“我们没有必要给他一船人，很多巫师都是骗子，尤其是厄索斯的，一个骗子也不会在厄索斯威胁到我们，更不要担心他当初的威胁了。”
梅丽珊卓已经将当初发生的事情打探清楚，也知道易嚣对史坦尼斯的威胁，不过她认为这是一个骗子，毕竟冰与火世界中真正的巫师非常稀少，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
“不，照我说的做。”史坦尼斯摇摇头，“他不是骗子，我和戴佛斯见过他的魔法。”他制止了梅丽珊卓想要说话的势头，“那不是障眼法，是不是障眼法我还分得清楚。”
“而且……就算他是一个骗子，我们付出的也不过是每月一船人的代价，如果他是骗子的话，自然可以等我坐上铁王座再找他算账。”
“但如果他不是……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到一支强大的军队，而且如果拒绝他的话，不仅仅损失了一支军队，还失信于一个强大的巫师，得失是不划算的，所以我选择相信。”
史坦尼斯曾经是老国王劳勃的左右手，甚至可以说整个国家都是他和艾林的治理下才井井有条的，所以他对于一些利益的交换自然非常清楚，而自立国王之后，他更是事事小心谨慎。
“但……我们没有人手，我们的人本来就紧缺，还怎么可能挤出两船人。”不过梅丽珊卓并没有放弃，于是换了一个理由，从人手的紧缺上让史坦尼斯打消这个主意。
不过但凡成为国王的人，尤其是乱世中的国王，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独断的能力，不然很难站住脚，不管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决定，起码不会轻易被人动摇，史坦尼斯也是如此，在确定下来之后，他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了。
“不，照我说的做吧。”史坦尼斯再次说道，他对梅丽珊卓还是非常好脾气的，换做另一个人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不过，他也不是对梅丽珊卓漏掉龙的预言这个事情一点也不生气，“但你也说了我们人手紧缺，所以这两船人的问题就交给你了。”
“人一定要送过去，我相信你会解决的。”
梅丽珊卓的面色依旧非常平静，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不过戴佛斯和史坦尼斯是与梅丽珊卓接触最多的俩个人，了解很多常人所不知道的梅丽珊卓的小习惯。
比如从史坦尼斯看不到的角度，戴佛斯就可以看到梅丽珊卓正在磨着一口小银牙，但她也不能吭声，因为史坦尼斯不仅是国王，还是英雄亚亥的转世。
不过戴佛斯觉得梅丽珊卓肯定很想咬史坦尼斯一口，说不定她就在琢磨着怎么下口呢。
梅丽珊卓会不会在这两船人中混入什么特别的东西给君临的巫师当做见面礼不好说，但在史坦尼斯所处的南方，凛冬并没有完全笼罩住的君临，却面临着与这里人手紧缺截然不同的情况，君临的人太多了，尤其是似乎多了一些……来源不明的人。（……）
第四百二十九章 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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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从前好不了多少的财务大臣府中，提利昂正趴在桌子上看着两份几近相同的人口报告，他的身材还是那么矮小，这么久没见也没有变化，趴在桌子上和坐在凳子上看起来差不多。
“你……没拿错报告？”提利昂从桌子上把脸拔出来，有些奇怪的问站在桌前的自己的侍从，波德瑞克派恩。
没错就是那个傻小子，提利昂在恢复了自己的身份不久后就将他叫了回来，因为他已经离开君临很久，提利昂对能不能联系上他根本没抱有太大的希望。
但似乎是傻人有傻福的关系，波德瑞克还真在一个酒馆中听到了关于提利昂的消息并最终自己转悠了回来。
不过虽然他忠心耿耿运气无限好，但人却有些傻兮兮的，或者说心眼比较实，当然在提利昂眼中谁都有些傻兮兮的，所以提利昂觉得是波德瑞克拿错了报告，也对他的前景感到担忧。
“没有大人，没有。”波德瑞克，嗯……波德瑞克爵士有些紧张的说道，在他回来不久后，提利昂就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将他变成了波德瑞克爵士。
提利昂看的很明白，温泰和瑟曦依旧是怎么看自己怎么不顺眼，甚至欲至自己死地而后快，但现在他之所以还平安无事，恐怕是因为那个神秘！巫师的关系。
无论是那个巫师做了什么，威胁还是条件，温泰和瑟曦都不愿意对他动手，虽然难以交上朋友。但并不愿意成为敌人。
而杀死提利昂。则可能会让那个巫师不高兴。所以温泰并不想去做，倒是瑟曦没有放弃，她仍然想让提利昂死，但现在需要考虑更得的事情，比如将提利昂的死与兰尼斯特撇的一干二净。
所以提利昂并不担心，起码他们明面上不会排挤自己，虽然还会下阴手，但他并不害怕。至于那个巫师……提利昂有信心。
所以他也不担心波德瑞克会遭受到牵连，在他回到君临不久后，将摇身一变成为了波德瑞克爵士。
但即使变成了波德瑞克爵士，波德瑞克在面对提利昂时还是非常恭敬，而且仍然非常紧张，一如既往，就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化过一样。
这样的人不适合当贵族，提利昂在心中摇了摇头，因为他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也转变不了自己的身份。
“是没有。大人，不是没有大人。你大人我还有。”提利昂习惯性的与波德瑞克吐槽了一句，然后蹦到椅子上开始对照这两份报告。
萧瑟的寒风吹动紧绷的君临，将提利昂放在桌子上没有盖严的羊皮纸吹落掉地，波德瑞克追上去，弯腰将它捡了回来，而提利昂则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真冷啊。”提利昂说道，“让我想起了北境，那时候我还不是财务大臣。”他拿起一块木头将羊皮纸压住，感慨的说道，“看来用不了多久，凛冬就会降临，那时候才是真正群魔乱舞，还有外人窥视，可比这些不成气候的国王打来打去有趣多了。”
波德瑞克将桌子上的羊皮纸整理出来，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家大人一样，不知道他到底在感慨什么。
事实上，整个冰与火世界能理解提利昂这句话的人都不多，与易嚣接触的人只有提利昂，也只有提利昂这样的聪明人，才能从一些小事情和小线索中推断出易嚣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易嚣无统治冰与火实际的意向，但用战火洗礼这里一遍却是必然的，提利昂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他自己就能列举出很多，或许在那个巫师的眼睛中，战争只是一场庞大而又有趣的游戏罢了。
就像人类和蚂蚁，踩死蚂蚁不需要理由，战争也无需理由，当然易嚣不是那种闲着没事踩一脚蚂蚁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因，但提利昂的很多猜测，在易嚣没有告诉他之前就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
冰与火这个低魔世界，如果不出现一些厉害的东西，易嚣还真不放在眼中。
提利昂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却就像不知道一样，他并没有什么心怀天下的心胸，平民和贵族不是一种生物，哪怕在提利昂的心底也有这样的想法。
更何况，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这个世界中没有人能够阻止那个巫师，就算塞外那些上古怪物……也不行。
提利昂将一份关于北境的军情放到炉火中烧毁，瓦里斯还掌握着他的小小鸟儿，不过最近却越来越低调。
炉火中的火苗正旺，将羊皮纸烧尽之后，提利昂就盯着火盆发呆。
波德瑞克是个很有趣的小家伙，他看到提利昂在发呆，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但却不妨碍他也跟着一起发呆。
熊熊燃烧的火盆牢牢的吸引了两个身份不同的人的目光，一高一矮，一个不知所谓，一个满腹心事。
往年的君临，是不需要火盆的，起码不是这个时节，凛冬虽然也曾经侵袭过君临，但哪一次都没有这样开头如此寒冷。
刚刚出现凛冬，就已经开始身披厚衣，那接下来漫长的凛冬该怎么度过，最寒冷的时候该如何抵御。
提利昂觉得有必要将那些农夫提出的粮食减产的事情重视一下了，不过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自己只是一个财务大臣，不需要管那么多。
思来想去，他又拿起那两份有关人口的报告，问题又转回到了最初。
提利昂敏锐的直觉让他觉察到了君临似乎在酝酿什么，但是没有证据也没有大事发生，提利昂一时也没有线索。
但是他仍然凭借着不俗的智慧，整合了多个似乎有异常的地方，最后在今年和去年君临城市消耗粮食的比较上，发现了异常。
君临似乎多出了很多人口，突兀又细水长流的慢慢多了出来。
君临不明人员非常多，这不是什么大事情，逃荒的难民，战乱的流民，甚至还有各地想要发财的小偷扒手，提利昂也不会为这些人担心。（……）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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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