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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英雄传-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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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双闪着碧绿冷光的夜猫似的眼睛。在悄悄窥看着发生的一切。

这是李冰心的眼睛。

除了楚天琪之外,只有李冰心的内功修为,才能让眸子闪发出如此的绿光。

三日后。

鹅风堡石坪上停着一辆马车。

车旁站着刘国泰和三名庄丁。

坪中,默然站立着宋吉卿等近百名鹅风堡的老庄丁。

坪旁的客厅里,楚天琪与杨红玉面对面地站立着。

客厅左侧,一张行床的上躺着凌志云。

杨红玉决定要离开鹅风堡了。

她不仅要走,而且还要带走老庄主爷爷凌志云。

吴妈抱着刚满月的吕怀良与四名庄丁在厅门旁等候。

楚天琪和杨红玉默然相望。

两人都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都觉得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自古多情伤离别。无论是生离,无论是死别,都令人伤感惆怅,更何况是在此纷争时起,波橘云诡的时刻?

楚天琪开口道:“你真要走?”

这是一句多余的毫无意义的问话。

杨红玉点头道:“是的,我们已经决定了。”

楚天琪低声道:“还能不能改变主意?”

她缓缓地摇摇头。这个问题实际上她已毋须回答。

楚天琪道:“你自己走就行了,为何还要带走爷爷?”

她抿抿嘴:“这不是我的主意,是爷爷听到我的决定后,执意要跟我走。”

楚天琪扭过脸对凌志云道:“爷爷,您一定要离开鹅风堡吗?”

凌志云在行床的上使劲地翕合着嘴唇。

行床旁的老仆人于忠道:“老庄主说,这的确是他的愿望”

楚天琪微微耸耸肩:“既然爷爷这么说,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杨红玉凝视着他道:“怀玉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他。”

楚天琪道:“你为什么不将他也带走?”

杨红玉道:“他是你的儿子,所以我将他留给你。”

楚天琪沉默无语,似在想什么心事。

杨红玉沉声道:“难道你连儿子也不想要了?”

楚天琪咬了咬嘴唇道:“那倒不是。不过,我能否问一问你为什么要离开鹅风堡?”

杨红玉秀眉一挑:“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楚天琪唬起脸道:“我很想知道,你要离开鹅风堡的原因。”

其实,他已经知道她要离开鹅风堡的原因,只不过是想听她从口中说出来而已。

杨红玉想了想道:“我想去京城和爹爹在一起,并请名医给爷爷治病。”

楚天琪沉静地问:“真是这样?”

杨红玉肯定地回答:“是的。”

“你骗我。”楚天琪平静地道:“你离开鹅风堡是想避开我。”

杨红玉眼中棱芒闪烁,深吸口气道:“不错。我是想避开你,就象当年你想避开我一样。”

“很好。”楚天琪点点头。

杨红玉惊诧地望着他,不懂他“很好”这两个字的含意。

楚天琪又道:“如果你是去无名谷,我就完全放心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须臾,才说道:“我和爷爷是打算去无名谷找杨玉和吕公良。”

他语气变得温柔,关切地道:“你满月不久,路上马车不宜过快,要多保重身体。”

她瞪圆着大眼,那神情仿佛根本不相信这是他所说的话。

她无法忖透楚天琪的心思。

凌志云在行床的上使劲地眨着眼皮。

老仆于忠道:“庄主,老主人在催促尽快启程。”

楚天琪点点头,对站在厅门旁的吴妈和四名庄丁道:“吴妈,吕夫人和公子就托咐给你,你要小心伺候,你们四位要用心服伺爷爷。虽然你们离开了鹅风堡,但仍是鹅风堡的人,若有差错,唯你等是问。”

“是。”吴妈和四名庄丁躬身回答。

“一路保重。”楚天琪深沉地道。

“你好自为之。”杨红玉掷出一句话,转身走向厅外。

她没说破胡玉凤与他的事,但她猜想他心中一定明白。

吴妈抱着婴儿,四名庄了抬着凌志云,来到石坪上。

“叩见老庄主。”宋吉卿带领坪中庄丁,齐向凌志云行床单膝下跪。

凌志云眼中滚出两颗泪珠,嘴唇不住地翕动着。这鹅风堡,曾有几多风云,几多荣耀,几多辉煌。到头来仍是免不了聚散匆勿,风流云散。即使一辈子叱咤风云,喧赫一世,人到老残,白头便与伤感为伴了。

“众位兄弟免礼,老庄主吩咐各位多加保重。”老仆于忠一边高声发话,一边吩咐庄丁将凌志云抬入车厢。

杨红玉随着吴妈钻人车厢内。

“叭!”一声长鞭震响。

马车缓缓驶向庄门。

“老庄主保重!”庄丁齐声呼喊,不少老庄丁热泪盈眶。

杨红玉贴在车窗旁,目光盯着客厅的门。

她渴望能再看楚天琪一限,哪怕是匆匆一眼也好。

然而,楚天琪始终没有踏出客厅。

她咬牙低声骂道:“好绝情的男人!”

在低声的叫骂声中,马车驶出了鹅风堡大门。

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返回?

也许是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真的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吗?

马车卷着浓浓的尘雾,消失在山坳口通向蜈蚣镇的大道上。

天有阴晴,月有圆缺。

该是晴天,天空却布满了阴云。

是满月的时候,月儿却不曾露脸。

楚天琪的心情就和天空一样阴霾。

他在后山坳娘和陈青志的坟前默然伫立。

他双眉紧蹙,冷冰的人皮假脸也拉起了一条条刻痕。

他在作最后的决定。

他原本是决心退出江湖,让鹅风堡过平静的日子,但是事实却粉碎了他的梦想。

他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一句话所含的苦衷和无奈。

娘凌云花之死是个阴谋。

管事陈青志之死也是个阴谋。

他们都是自己的牺牲品。

该死的自己却没有死。

没死的自己,是否该挑起自己应承担的责任?如何才能对得起生者和死者?

他咬咬牙,两颊青筋突暴,浑身一阵颤栗。

他长吁口气,渐渐恢复平静,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这是无可奈何的笑,决心已定的笑。

他已拿定了主意。

横竖躲不过的事,何必再躲?

他决心为自己赎一份罪孽。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他知道是谁来了,凝身未动。

“你原来在这里?害得我好找。”胡玉凤甜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阵撩之人心扉的香风直钻鼻孔。

他没动,也没说话。

“你在想心事?”胡玉凤靠近身,一条白皙柔软的手臂搭上了他肩头。

他仍没动,目光凝视着坟墓。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这是对敌上上之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温柔地道:“你在想丁香公主,对不对?”

她明知他不是在想丁香公主,却故意这么问。

他喟然叹道:“是的,我在想念她。”

他明知她的目的,却有意这么说。

她手臂象蛇一样环紧他的脖子:“人死不能复生,你不必这么死心眼,难道没人能代替她?”

他猛地挥臂拨开她的手:“没人能代替她,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代替丁香公主。”

他说的是真心话,所以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她垂下手,用一双风月情场老手的眼光定定地看着他。

她在捉摸他的心思、可捉摸不透。

他爆发地向她吼道:“滚!你给我滚开,我不愿意看到你!”

她并不害怕,却莞尔一笑道:“你怕我赶走了你心中的丁香公主?”

“滚!滚!”他挥着手,怒吼着。

“是,我这就滚。”她朝他鞠了一躬,退后两步,“庄主,自己保重。”

她转身轻飘飘地走了。

她走得很潇酒,很有几分得意。

她是个有经验的女魅,她害怕的是男人的冷静,而不是男人的狂暴。

她知道她很快就能驾驭楚天琪这匹野马了。

楚天琪面对着坟墓,归于平静。

山风劲吹,荒草瑟瑟。

一条人影闪掠到楚天琪身后。

楚天琪沉声问:“情况怎么样?”

“禀庄主,洪城青石门的生死擂已于三天前开擂,共有八门派,九大帮的人参擂,双方各有伤亡。”来人躬身禀告。

“嗯,”楚天琪点点头,“少林、武当派有何反应?”

“少林已派五位大师前往洪城青石门,为生死擂作公证,以防止发生更大的混战,同时少林寺大无大师派人与云玄道长,在加紧调查天鹫峰血案的真相。”

“有何发现?”

“听说他们在天鹫峰深谷发现了一把仿造的九铃大环刀,但没找到那三个小娃尸体,估计是让野兽给吃了,另外……”

“讲。”

“有人说鹅风堡太不义道,丐帮中有人扬言,待胜了生死擂后,就要对付咱鹅风堡。”

楚天琪淡淡一笑:“那就让他们来好了。李冰心的事办得怎样?”

“一切办妥,他明日清晨便回庄来接少公子。”

“叫他不用回庄,”楚天琪道:“明日正午到七星庙来接少公子吧。”

“七星庙?”

“是的。”楚天琪道:“明天我打算在七星庙做一场禅七仪式。”

“遵命。”

“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请庄主放心。”来人拱起双手,“庄主还有何吩咐?”

楚天琪摆摆手:“没有了,你走吧。”

来人弹身跃起,几个跳掷,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天琪伫立良久,才转身回庄。

楚天琪离开墓地不久,王秋华从墓地的一个暗洞穴中爬出来。

他满睑泥土,一身绿苔,一双发光的眼睛,使人想到一匹在荒坟中寻找猎物的野狼。

他抖落身上的青苔,抓去脸上的泥土,大口地出着粗气。

他是来会胡玉凤的,没想到撞上了楚天琪,若不是墓地里的这小小的暗、洞、穴,他今日就要倒霉了。

他清楚自己武功不是楚天琪的对手。

他咬紧着牙,恨恨地跺了跺脚。

他并非怨恨自己在暗洞穴中受的苦楚,他恨的是胡玉凤所说的沟引楚天琪的话。

这个臭表子,难道真爱上楚天琪了?

男人也会吃醋。若是为真心所爱的女人吃醋,醋劲比女人还要大。

她一定又会解释说,她这样做是为了引出楚天琪。

“妈的!”他恨恨地骂着。

忽然,他眼中亮起可怕的目芒。

他仰面发出一声酷似狼嗥的长啸。

他找到猎物了。

只要逮到这猎物,就不怕楚天琪不就范。

这猎物就是吕怀玉!

四十三、人心血酒

七星庙位于蜈蚣镇西去三十里,七星岗山顶。

“当!当!当……”浑重洪亮的钟声在山间震荡。

寺庙的钟声与一般的钟声不同。

它有一股化暴戾为祥和,化罪孽为忏悔的无形力量。

悠悠钟声,使人涤尽尘思,百虑俱消,心平如镜。若能凝心静听这钟声,运神这钟声给人的感召,也许屠夫成佛,浪子回头,娼妇从良,强盗助人。可惜世人,能静听钟声,运神钟声韵味的,实在太少!

大雄宝殿内。

住持慧空大师身披袈裟,端坐在佛案前的蒲团上。

楚天琪拉着吕怀玉的小手,并肩跪在佛殿中央。

中央摆着一张莲花形状的托盘,盘中点着一盏摇曳不定的油灯。

两侧法桌旁坐着二十四名执着和木鱼的灰袍和尚。

佛案旁的香炉里,已燃起袅袅腾升的烟云,淡雅的檀香清香在殿内飘荡。

殿空和四壁都挂满了油灯和蜡烛。

慧空大师一声经文出口,缓缓站起身来。

二十四名灰袍和尚一齐敲响磬和木鱼,高声唱颂经文。

殿外的钟鼓一齐鸣响。

慧空大师一边口诵经文,一边抓起莲花在上的蜡烛,在盘中的油灯里点燃,然后交给身旁的弟子。

慧空大师回到蒲团上落坐。

香火弟子分别点燃手中蜡烛,然后将殿内所有油灯和蜡烛点燃。

刹时,殿内灯火摇曳,香烟缭绕。

楚天琪觉得自己和怀玉仿佛置身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灯海中,随着灯光摇荡。

慧空大师沉声道:“请凌庄主扶公子坐好,禅七参礼即刻开始了。”

楚天琪扶起怀玉,盘膝在身旁坐好,开始默念忏悔文。

吕怀玉瞪着一双好奇的亮眼,吃惊地望着四周。

他不知庄主为什么要带他上这寺殿里来,但他觉得这很好玩。

慧空大师开始大声颂经。

二十四位和尚放声高唱佛经。

楚天琪潜心忏悔着自己的罪孽,名求佛神的原谅。

庄严肃穆的钟鼓与梵唱,将楚天琪带到了一个忘却忧愁的神奇国度。

他仿佛觉得自己与怀玉正乘着一只小舟,在灯海中飘然驶向光明灿烂的彼岸!

禅七又名佛七。传说释迦牟尼佛祖有一弟子叫须跋陀罗家中贫苦,心情愁闷,欲随怫出家。

一日,他来到世尊处请求出家,正巧世尊不在,众弟子为他观察昔日因缘,因其在八万劫中未种善根,所以不肯收留他。

须跋陀罗苦闷已极,心想自己孽障如此之深,不如死了为好,他正待寻死,世尊恰到,问其原因,遂收为徒,竟于七日之中证得阿罗汉果位。

众弟子不解其故,请问世尊,世尊曰:“尔等只知八万劫中事,未知八万劫外他亦曾种下正因佛种,今日成熟,故正果位。”

此乃禅七之源由。

此典故指须跋陀罗虽孽障深重,却也因一丝善根,而能得正果,凡夫俗子只要有向佛之心,也可赎其罪孽,得其善果。

楚天琪已决心重新卷入江湖血腥之中。他要重新去厮拼,去杀人,所以特设这禅七仪式,为自己赎罪。

他打算举行禅七仪式之后,就将吕怀玉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不愿儿子有任何的危险。

禅七仪式,应该是七天。

举行仪式之人要打坐七天,为自己修练,洗脱罪孽。

他与慧空大师说明,他的禅七仪式只举行一天。

他能不能修成正果,他无所谓,他只是想借此仪式赎一份罪孽。

在仪式间歇的午间,李冰心将来接走吕怀玉,将他送去乡下。

钟鼓声渐小,终于停止。

磬钹、木鱼声也告中止。

慧空大师结束颂经,双掌合十道:“请凌施主行禅七参拜大礼。”

慧空大师率领楚天琪和吕怀玉,向法台上的观音大士神像,行三跪九叩大礼。

三十四名灰袍和尚也参加跪叩大礼。

小沙弥立在法台前,高声亢呼:“跪——拜——叩——起,再跪一一再拜……”

反复叩拜一共七次。

慧空大师宣布顶礼完毕,开始坐禅。

小沙弥在香炉中再加上几柱香,顿时殿内香烟更浓。

吕怀玉悄悄拉拉楚天琪的衣袖:“我要出去。”

楚天琪眉头一皱。

禅七仪式是不能中断的,这时候怎能离开神殿。

“怀玉听话。再坐一会儿,我就带你出去。”他轻声道。

“一点也不好玩。”吕怀玉噘起小嘴,“我要出去。”

这可是他没料到的事情!

他感到有些为难。

慧空大师道:“少公子若要出殿,可由小沙弥带他去玩耍,凌施主的打禅七已经开始,万万不可中断。”

让小沙弥带怀玉出殿去玩耍,这个主意虽好,可他放心不下。

正在此时,李冰心双掌合十低头匆匆走人大雄宝殿。

楚天琪心中一喜,轻吁了一口气。

李冰心走到他身旁,低声道:“我接公子来了。”

楚天琪点点头:“来得正好,将他立即送走。”

“知道了。”李冰心蹲下身伸出双手。

吕怀玉瞪起一双惊恐的眼睛,退一步,扑到楚天琪怀中!

“我不要他送我走,我要你陪我。”

“乖孩子听话。”楚天琪抚摸他的头,“跟他走,他会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不,我不要他,我要你。”吕怀玉在他怀中攒着头。

楚天琪心中翻起一股热浪,将吕怀玉紧紧搂在怀中。

慧空大师轻叹一声,合掌低声佛号:“阿弥陀佛。”

“庄主。”李冰心轻声道:“法师在等着呢。”

楚天琪道:“车准备好了?乡下都安顿妥当?”

李冰心道:“一切都已办妥,请庄主放心。”

“阿弥陀佛!”慧空大师一声高声佛号。

神殿里再度一起钟鼓、磬钹、木鱼鸣声,和颂经声。

楚天琪咬咬牙,将吕怀玉推给李冰心。

李冰心抱起吕怀玉就往殿外走。

“不要……我不要去……”吕怀玉哭喊着,在李冰心怀中拳打脚踢。

小孩的哭喊声夹杂在钟鼓、颂经声中,显得格外凄凉。

楚天琪眼中猝然滚落两颗泪水。

这是情不自禁的泪水。

他感触到一种生离死别的痛苦。

刹时间,他想跃身去追回吕怀玉。

他形乎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捏拿不准,不知所措。

吕怀玉的哭声渐渐变小,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完全消失。

他猛然回头。

殿门外已不见了李冰心的身影。

李冰心已抱着吕怀玉走了。

吕怀玉将会在一个温馨宁静的村庄里,无忧无虑地生活。

自己也许永远再也见不到他,因为前面是一个生死未卜的火坑。

这是他自己点燃的火坑,必须去跳。

如果自已能侥幸活下来……

耳边响起了佛号梵唱之声。

他挥手揩去泪水,双手放在膝盖上,收敛起心神。

片刻,他呼吸平和,神情宁静,已进入物我两忘的超然境界。

禅坐立后,已是正午。

楚天琪参拜过佛像,退出大雄宝殿。

殿台阶下站立着李冰心。

楚天琪心扑腾一跳,李冰心怎么还没有离开七里庙?

他急步走到李冰心身前。

李冰心垂手道:“庄主,属下奉命前来接公子,已在此等候多时。”

楚天琪只觉得眼睛一花,两耳嗡嗡发响。

接走吕怀玉的是假李冰心!

他木立在台阶上,目光呆滞,面孔平板,就象是陡然中了邪似的。

“庄主,”李冰心问道:“出什么事了?”

“呀——”楚天琪爆出一声狂吼,旋风般冲过殿坪,扑出庙外。

李冰心怔了怔,随即也跟着楚天琪冲出庙宇。

王秋华挟着吕怀玉,向东奔行十里,来到一座废庙前。

东西两条叉道。

往东是去蜈蚣镇。

往西是去沙口嘴。

王秋华将吕怀玉在地下一摔。

“哈哈哈哈!”庙内迸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随着笑声,赤哈王爷和巴图、福尔三人从破庙内走出。

“三才秀士得手了?”赤哈王爷咧着嘴,一双暴眼凶光的灼地盯着地上的吕怀玉。

王秋华点点头,缓缓抬手摘去脸上的人皮面具。

“你他XX的扮得真像!”赤哈王爷盯着王秋华赞道:“要是你和李冰心站在一起,本爷也分不出真假来。”

“谢王爷夸奖。”王秋华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十分不满。他想不出范天苍为何要与赤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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