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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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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纵笑:“是想看看自个儿有多大魅力,能让我把内裤撑得多鼓么?”

真特么不要脸…夏耀甩手朝袁纵胸口给了一拳,怒道:“我操你大爷!”

“我替我大爷谢谢你。”



51招架不住。 (3058字)

夏耀把头下的枕头猛的朝后掷去,隔开他和袁纵的脑袋。袁纵不仅没有停止骚扰,反而变本加厉地将手臂垫在夏耀的脑袋下面充当枕头,这么一来,夏耀从头到脚都被他牢牢掖进怀里。

夏耀已经折腾不动了,干脆把袁纵当成一床又硬又硌人的被子,臊着他!

袁纵下巴垫在夏耀的脖颈上,眼睛细致地描画着夏耀的五官,反反复复无数次之后,终于一口雄浑的气息扑到夏耀的耳边。

“长得真好看。”

袁纵从不轻易夸人,更甭说用“真”、“太”、“特”这种形容词了,所以施天彪被他夸了几句才肯心甘情愿地被扣奖金。他要是由衷地赞赏一个人,就证明这个人的被赞扬之处已经好到无可挑剔的地步了。

夏耀本想直接无视,可袁纵一开口,带着胡茬儿的下巴和腮部就会无意识地刮蹭到他的脖颈,惹得夏耀一身的鸡皮疙瘩。

怕袁纵发现他的敏感后变本加厉地折腾,夏耀只好不露痕迹地往前挪动一小寸,并敷衍般地回了一句。

“因为你整天和一群糙老爷们儿在一块,审美观扭曲了,比我长得好看的人有的是”

“没有。”袁纵打断。

夏耀特别想骂一句:没有就没有,你特么的别蹭了行不行?刚挪了一小寸,袁纵的下巴又追了过来,瞬间脖子上又爬满了小虫子。为了避免尴尬,夏耀只能继续挪,继续没话找话说。

“你盯上我,就因为我长得好看?”

问完这个问题,夏耀差点抽自个儿一个大耳刮子,你特么聊点什么不好?非说这么煽情的话,这不是纯粹把自个儿往沟里带么?

袁纵丝毫不掩饰自个爷们儿的本性,大手轻柔地在夏耀脸上刮蹭着,淡淡回道:“我一眼就相中你,还能是别的原因么?”

夏耀感觉袁纵那粗糙的大手就像长满了倒刺,摸哪哪痒,摸哪哪受不了。赶忙扼住他的手腕,略显局促地说:“那个…我有一个哥们儿,长得比我帅,而且可以接受和男的那个,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袁纵沉定定的口吻说:“我是一个狙击手,我的爱情只有一个目标,一击即中,无法变更。”

“你丫也不问问目标乐不乐意!”

袁纵从容不迫地回道:“哪个目标是自愿被狙击手打死的?”

说完将夏耀遏制住的手腕强硬地挣脱开,继续伸到夏耀的脸上,霸道地爱抚着。

夏耀简直要疯了,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你说你扯淡就扯淡吧,还把手搭上!夏耀什么都不怕,就怕痒,还怕别人知道他怕痒。忍着哭忍着笑还得忍着随时发飙的冲动,想表现得自然一点,冷淡一点,让袁纵自觉没趣就撤手,结果袁纵还没完没了的。

终于绷不住一声吼,“别尼玛摸了成不成?”

得!这一声算坏事了,袁纵看出来了,敢情你连摸脸都有反应,那我继续摸。

啊啊啊啊…夏耀浑身上下的毛都炸起来了,打也打不过,言语羞辱又赶上一个铁皮厚脸。无奈之下,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智取了。

夏耀把脸转了个方向,埋到袁纵的臂弯里,哀怨的叫唤一声。

“我累着呢!”

果然,这一招管用,袁纵沉睿的目光打量着夏耀埋着脸的小囧样儿,暗想:这是在跟我撒娇么?那个爷们儿能受得了这种柔情?更甭说袁纵这种一看夏耀笑骨头就酥的痴汉了。

见袁纵停手,夏耀凌然转身,趁其不备时一拳楔上去,你姥姥的!

痛快一时的后果就是,直接被袁纵强硬地箍在怀里,大手从脸上转移到身体各个敏感之处。咯吱得夏耀嗷嗷叫唤,满床打滚,浴巾散开,小鸟乱扑腾,面红耳赤地捶床求饶。

“别…别闹了”

袁纵说:“你把脸转过来我就不咯吱你了。”

夏耀翻了一个身,刚面朝着袁纵,就被他在嘴上亲了一口。

“你丫”

保镖的眼神是极有杀伤力的,尤其是保镖头子,还是特种兵出身,夏耀冲出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地拦了下来。他和袁纵四目对视,两张脸只隔了一个手指粗的距离,嘴巴微微嘟起就能亲到对方的唇。

袁纵沉声问道:“你真和别人亲过嘴儿了?”

夏耀沉默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就因为他这一秒间的迟疑,袁纵胸口突然撩起一片火。他一口封住了夏耀的唇,舌头狂肆顶入。相比在河边的仓皇急促,这一次袁纵的动作缓慢了许多。他将舌头深入夏耀的喉咙处重舔、重压,以一副霸道又粗犷的方式索取温暖的津液。

因为经验所限,袁纵的吻技偏生硬,但他唇舌极有力量,别人吸舔一阵便要松口喘息,他完全不需要,绵延不断的激情攻势,卷着夏耀的唇舌回旋翻转,粗鲁又狂野。

夏耀起初还有反抗的意图,后来突然感觉自己疲乏极了,就像跑了几十公里后的松懈,浑身瘫软,肌肉松动,只有呼吸还在无节奏地律动着。

袁纵却越来越亢奋,搂在夏耀背上的手滑动一下,油腻的触感让他胯下粗暴挺起。他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挪移,插入两个人紧贴的胸口间,粗粝的指尖蹭过夏耀已经硬挺的乳尖,瞬间感觉到夏耀胸口一阵强烈的抖动。

袁纵非但没收手,还勾起一根手指,恶意在夏耀硬硬的小豆上刮蹭拨弄。

夏耀腰肌痉挛,痛苦的抗拒声从口中压抑地泻出,开始剧烈地挣扎。死死扼住袁纵的手腕,两个人的手在夏耀胸部僵持推送。嘴里的柔情缠绵变成了恶意啃咬,其后的过程更像是在打架,而夏耀就是那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狼狗。

终于,袁纵从夏耀的唇上离开,嘲弄的口气问:“奶头这么敏感?”

夏耀两个爪子插入袁纵的短茬儿硬发中,玩命地薅,怒不可遏地再度提醒,“别尼玛叫‘奶头’行不行?”

袁纵嘴角甩出一丝笑,“不叫奶头叫什么?乳和奶有什么区别么?”

夏耀气得脸都紫了,裸露的胸脯一起一伏,硬突突的两个小豆就在袁纵的眼皮底下。

袁纵定定都看了一阵,将嘴贴到夏耀的耳边,低沉又沙哑的嗓音说:“我想舔你的奶头。”

夏耀胸口一震,袁纵的薄唇已经贴到了他的锁骨,电流急剧向下冲刺。夏耀急中生智,双臂圈住袁纵的肩膀,一头扎进他的颈窝,近乎崩溃地哭诉了一声。

“别闹了成么?我想…睡觉…啊…我困着呢。”

事实证明,这招还真是百试百灵,袁纵就是火燎眉毛,也抵不住夏耀的软语相求。

夏耀伺机又搂紧了点。

袁纵眉宇间的戾气被削去一大半,骚动不安的手在夏耀的后背上停顿片刻,将被子拉上来给夏耀盖好,脸对着脸,妥协般的口吻说:“得了,睡觉吧。”

待到两个人呼吸都平稳之后,袁纵起身去了卫生间。

夏耀将眼睛撬开一条小缝,确定袁纵不在房间内了,偷偷把手探到自己下面裹着的浴巾里。

湿了一块…

夏耀死咬着嘴唇憋着,像是自个和自个较劲一样,把身下的床单拧成了一朵百褶花。

袁纵手里攥握着粗猛的阳物,想象着夏耀臀部高高翘起,被自个顶操得左摇右摆的淫荡场景。海绵体速度充血,尺寸暴涨,硬得骇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袁纵手上的速度才募的加快,眉骨耸起,脖筋暴凸,伴随着数声雄浑的粗喘,终于在白墙上喷洒上一大片的浑浊…

夏耀是真累了,袁纵回到房间时,他已经背朝着自己睡得很沉了。

袁纵头探过去,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声口哨。

夏耀觉察到动静,迷迷瞪瞪地翻了一个身,面朝着袁纵。

袁纵再将手臂一环,夏耀就无意识地扎进了他的怀里。

舒服了没一阵,袁纵又从被窝里抽身离开,去了卫生间。一宿折腾了五六次,直到天亮,卫生间里还弥漫着烟味儿和浓烈的雄性气息,久久挥散不去。

52总算把你逮着了! (1575字)

一大早,宣大禹就提着礼物去了夏耀家。

夏母看到宣大禹,先是一愣,而后募的想起这张熟悉的面孔,露出惊喜又温柔的笑容。

“哎呀,这是大禹吧?姨都几年没见过你了?这一晃眼都成大小伙子了!前几天夏耀就和我说,说你回来了,我想着哪天请你来家里吃个饭。还记得你小的时候,一到吃饭点儿就往我们家跑,说我们家保姆做的饭好吃。后来我们家换了保姆,你还见天儿往这跑,你妈就说了,他哪是爱吃你们家的饭啊?他是稀罕你们家夏耀……”

宣大禹嘿嘿笑了两声,一边和夏母寒暄一边往里走。

“阿姨去给你泡杯茶。”

宣大禹急忙摆手,“你甭忙活了,我不喝。”

尽管宣大禹这么说,夏母还是去厨房给宣大禹泡茶了。

宣大禹在各个房间里走走转转,因为房间少,他很快就找到了夏耀的卧室。推门进去,本以为夏耀还在睡,结果发现房间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笔挺的制服悬挂在衣架上。很显然,夏耀已经出门了。

宣大禹打开夏耀各个柜子的抽屉看了看,想寻找这些年他错失的那些青春痕迹。结果发现如彭泽所说,这些年夏耀的生活很单一。抽屉里没有女孩送过的礼物,全是各种文件和工作表;书架上没有一本小说,全是搏击类的专业书和一些财经类的杂志。

活得相当纯爷们儿……

唯一引起宣大禹注意的,就是夏耀塞在写字桌最底层的一个小房子模型。他拿起来打量了一眼,发现房门竟然还有锁,用小钥匙打开后,掏出了里面的泥塑小人。做得惟妙惟肖的,宣大禹看一眼就笑了,看第二眼笑容就僵住了。

泥塑小人只穿了一条内裤,胯下的风情引人遐想。

宣大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是夏耀自个做的。

“你好!”

突然传出来的清亮一嗓子,吓了宣大禹一跳,他放下手里的房子模型,起步朝阳台走去。看到阳台上的两个鸟笼子,和笼子里面一大一小两只通体乌黑的鹩哥,宣大禹不由的扬了扬嘴角,这就应该是夏耀常挂在嘴边的小玩意儿了吧!

宣大禹朝小鹩哥吹了声口哨,说:“帅哥!”

小鹩哥也瓮声瓮气地说:“帅哥!”

宣大禹又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大鹩哥,同样喊一声“帅哥”。

不料,这只大鹩哥全然不回应。两个翅膀懒懒地垂着,漆黑的眼珠睥睨着宣大禹,一副懒得鸟你的大爷范儿。

“大禹?大禹?”

外面传来夏母的声音,宣大禹朝大鹩哥呲了下牙,就大步朝外走去。

“你怎么跑到那屋去了?”夏母笑着问。

宣大禹一边接过茶一边说:“就是随便看看,对了,夏耀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昨个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和一个朋友去兜风,具体去哪我也没细问。孩子大了,问多了招他烦。”

宣大禹眸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恼意,竟然以睡觉休息的理由拒绝我,和别人出去玩了……

晚上,心里不爽的宣大禹召集了几个哥们儿,在一家俱乐部打牌。连输了好几盘,干掉半箱酒,敛着一身的戾气出了门。

刚打开车门,无意间扫到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动作瞬间顿住。

这个人一头炫酷的发型,根根分明,黑黄不接鬓角,再加上一身的潮服,具有亲切的农村非主流和非凡的农业重金属摇滚范儿。他在街上兜兜转转,眼神寻寻觅觅,不知道在学么着什么。

宣大禹有一刹那间的恍惚,不会认错人吧?

正想着,“潮男”的视线突然在两个男人身上定住,目放精光。这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情况与那天宣大禹和夏耀一样,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只见潮男跟在他俩身后,找准一个时机,扒下他背上的人,自个儿蹿了上去。

宣大禹面部肌肉抽搐了十几秒钟,果然……没认错!!

砰的一声撞上车门,以风卷残云、横扫千军的凶悍步伐朝此男飞跨而去。

我操你二大爷的,老子总算把你逮着了!!

53冤家碰头。 (1463字)

王治水刚在这个陌生男人身上趴稳,心头窃喜:这招真特么绝了!要是还能摊上那么个有钱的主儿就好了。突然一股诡异的龙卷风从后方袭来,将他扒着男人肩膀的手硬生生地撬开,身体不听使唤地朝后仰去。

嘿!嘿!嘿!怎么回事?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宣大禹薅着衣领抡到地上。

本以为是这背上的“原主”,结果一抬头,看到宣大禹那张脸。王治水嘴角抽搐了好一阵,才从地上悻悻地爬起来。

宣大禹在王治水额头竖起的黄毛上拽了一下,戏谑道:“行啊!几天不见,从杀马特一跃成为洗剪吹了?”

王治水眼珠乱转,一抹醉意瞬间袭上眉梢,说话都拖着长长的尾音儿。

“不是……你……你谁啊……”

“少特么给我装!”宣大禹一巴掌抽在王治水后脑勺上,“你连你衣食父母都不认识了?”

王治水瞬间被劈醒了,使劲揉了揉后脑勺,一副委屈又谄媚的小贱样儿。

“哎呦,大禹哥,是你啊!刚才晕晕乎乎的,没认出来。那个……大禹哥,我就不跟你聊了,我二舅还等着我呢,我得先走了。”

说着指了指刚才背着他的那个人,假装一副他不是故技重施的无辜样儿。然后转过身,踮着脚尖准备溜,结果被宣大禹拎着裤腰带拽了回来。

宣大禹不和他绕弯子,“编!你特么再给我编!我还真是长见识了,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标新立异的街头骗术。”

“我……我骗什么了?”王治水继续装傻。

宣大禹冷哼一声,狠狠揪住王治水的一只耳朵,将上面的耳钉硬生生地扯了下来,放在手里掂量片刻,说:“行啊!月光族啊!要说你也在我那偷了那么多东西,才一个多月就给得瑟没了?”

王治水一边捂着耳朵嗷嗷喊疼,一边拍着大腿唏嘘不已。

“哎呦,瞧这事闹的!那天我走的时候你还没睡醒,本来我想让你把房门锁上,结果敲了半天门你都没反应,我就直接走了!我走了之后不会进贼了吧?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你们家门口有两个人影晃荡,当时我还纳闷呢,这么早出来干嘛?对!一定是那俩人,没错!一个平头小黑褂,另一个人腿还有点儿瘸,我当时……”

王治水一扫到宣大禹阴黑透顶的脸,瞬间蔫儿了。

宣大禹幽幽地问:“北影毕业的吧?”

“当过两次群众演员。”

宣大禹,“……”

五分钟之后,王治水被宣大禹拽到一处黑暗的角落里暴揍一顿。王治水被打得嗷嗷叫唤,不还手也不挡着,就死死抱着宣大禹,橡皮糖一样地粘在他身上。宣大禹被招了一身的香水味儿,心里无比膈应,指着王治水的太阳穴威吓道:

“你给我下去!”

王治水整个人挂在宣大禹身上,两条腿环着他的腰,手臂勾着他的脖子,鼻青脸肿地朝他摇摇头。

“不下去是吧?那正好,我直接带你去公安局。”

不料,这句威胁不仅没吓到王治水,反而让他搂得更紧了。

“去就去!”王治水目光中透着一股绝然的气势,“我巴不得进看守所呢!到那有免费的房住,有免费的饭吃,还特么提前供暖,我连煤钱都省了!”

“少JB给我玩激将法装可怜!”宣大禹说,“你丫不缺胳膊不短腿的,怎么就养活不了自个?有多少人一个月一两千的工资,也活得有模有样的,人家也没像你这样行骗啊!”

王治水憋了一阵,突然爆发,“都特么赖你!!”

“赖我?”宣大禹獠牙外呲,“你特么还恶人先告状了?”

“就赖你!我之前也是打工一族,本本分分的,是你把我带上了一条奢靡的不归路!”

54又被坑了。 (2294字)

王治水眼中水雾四起,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要不是你丫把我背到你们家,一个劲地挤兑我,我能动偷东西的念头么?要不是你丫那么有钱,一双鞋就好几万,我能心里不平衡、一个劲地造么?要不是你让我尝到不劳而获的甜头,我能萌生出守株待兔的心理么?要不是你给我一个行骗的灵感,我能成天来这蹲点么?……你说,这事不赖你赖谁?”

宣大禹让王治水一连串的控诉镇住了,他发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话真对。每个行业都有一个登峰造极的人,人渣圈里能渣成王治水这样的,也特么算个神了!

每个变态的背后都有一段虐心的故事,对于宣大禹而言,听一段王治水的悲惨经历,比直接把他送到局子里解恨多了。

“你先下来!”宣大禹语气突然平稳了。

王治水心里反倒没底了,试探性地说:“你先保证不打我。”

“我不打你,你下来吧!”

王治水这才从宣大禹身上下来,双脚落地时目光中还带着几分防备。看到宣大禹没有动手的意思,悬着的一颗心才正式落地。

宣大禹抽出一颗烟叼在嘴角,刚点着,就让王治水两根手指夹走,塞进了自个儿嘴里,那厮还恬不知耻地朝宣大禹说:“你再点一根。”

宣大禹目光阴鹜地在王治水身上打量着,久久才开口问:“你到底叫什么?”

“王治水啊!”

“扯淡!”宣大禹怒道,“那天我让我局子里的朋友查了,档案里压根就没你这个人!”

“我压根就没落户!”

宣大禹问:“你老家是哪的?”

王治水嘴唇蠕动两下,说:“山东的。”

“北漂?”

王治水狠狠吸了一口烟,烟雾在鼻孔和嘴角压抑地漫出,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吊儿郎当了。

“我姐是被水淹死的,所以我才取名叫王治水。我小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我妈改嫁,我爸变卖家里所有的房产跑了,我和我奶奶一起生活。我的童年基本都是在嘲笑中长大的,每次都是拖欠学费什么的。受不了同学总拿那种眼光看我,我初中就退学了,13岁在饭店端盘子,一个月240块钱。”

“后来我奶奶没了,我大爷和我爸有过节,没人收留我,我就来北京了。漂了七八年,居无定所,今天火车站,明天医院大厅。我卖过苦力,在一家食品厂上班,生产猪头肉的,你见过用斧头硬把猪砍成两半么?过年的时候加班加得两天一宿不合眼,没有加班费,一个月就600多块钱。后来我就跑到城里了,没学历去哪应聘?只能干体力活,当民工当小贩,在动物园倒腾服装,挣点钱还不够让人骗的。”

“你碰到我的那天晚上,我兜里就剩下几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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