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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万余步军最多再坚持半个时辰,随后西凉骑兵就会突破中军,直奔我等所在的后阵杀来。而我等必须赶在西凉铁骑到来之前撤出战场,并且不能让西凉军察觉,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等的谋划顺利实现。
只是。现在局势突变,张燕临阵倒戈投靠了李利,致使我等的谋划节外生枝。稍有不慎便有提前暴露的危险。有鉴于此,在下建议主公改变原定的撤退路线,留在此地坚守到最后一刻,直到李利亲率大军追杀而来。我等直接从绝杀大阵中央的紧急通道撤退”
“啊!”不等田丰把话说完。许攸便神色大变的失声惊呼,既而满脸怒容地指着田丰,厉声诘责道:“大胆田元浩,尔居心何在?那大阵中间的应急道路,宽不过三尺,一人一骑都无法通行,仅容一人徒步而过,大军根本不能通过。此外。那通道蜿蜒多变、崎岖难行,且没有明显标示。万一行差踏错,便有粉身碎骨之危。如此凶险之事,汝竟然怂恿主公亲身涉险,简直是可恶至极,居心叵测,论罪当诛!”
“许攸血口喷人!你”田丰脸色铁青,几次想插话辩解,却又无从反驳。
因为许攸没有说错,如果袁绍采纳了他田丰的建议,无疑是将自擅于险境,一旦稍有差池,极有可能丢掉性命。果真如此的话,对袁绍而言,纵然能够一举灭杀西凉铁骑,却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可谓是得不偿失,煞费苦心的谋划到头来害人害己,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因如此,田丰本想替自己辩解一番,以免袁绍误会他用心险恶、图谋不轨,但转念一想,许攸的担心的确有可能成为现实。故此,田丰索性缄口不言,任凭袁绍定夺。如果袁绍认可他的建议,那他就和盘托出,继续把自己的对策说完;若是袁绍听信许攸之言,那他何必多言,即便说出来也是毫无用处。
这就是田丰的本性使然,耿直且倔强,不愿作口舌之争,自恃对袁绍忠心耿耿、心底无私,历来很少替自己辩解,坚信袁绍能够秉公决断。
幸运的是,田丰这次赌对了。
待许攸说完话后,袁绍神情肃然地注视着田丰,却见他神色自若,眼神坚定,且信心十足。于是,袁绍稍作犹豫后,摆手示意许攸不得插话,转而轻声对田丰说道:“元浩有何良策不妨直言,袁某相信元浩不会害我。”
“多谢主公信任。在下自当倾尽全力助主公成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值此关键时刻,袁绍置自身安危于不顾,依旧信任他,这让田丰感动不已,顿感士为知己者死。这一霎,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攘助袁绍成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西凉铁骑诱入彀中,从而一举灭杀十余万西凉战骑,为日后袁绍雄霸中原扫清障碍、铺平道路。
“禀主公,眼下局势对我等十分不利,前有李贼麾下的十几万战骑,后有张燕叛贼率军来袭,可谓是内外交困,处境极其被动。面对如此情形,我军若想安然撤出战场,俨然是不切实际;除非我们甘愿舍弃身后的绝杀阵,否则就不能撤退半步,必须坚守在这里,直到李贼领军杀到,给予其绝杀一击。
因此,我等必须有所取舍,该放弃的兵马就必须放弃,这后阵之中的六万步军就是引诱李贼率军进攻的诱饵。如若没有他们诱使李贼领军追杀,李贼焉能上当?至于这些兵马最终还有多少将士能够幸存下来,在下也不得而知,只能说一切全凭天意,非人力所能改变。”
说到这儿,田丰语气一顿,缓口气后,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军必须赶在李贼率军到来之前除掉张燕所部的五万叛军,至少也要将其驱赶到一旁,断然不能让其靠近我等所在之处,否则大事休矣。还有,此次我等谋划之事一直瞒着各路诸侯,即使此刻将实情告知他们,想必他们也会对主公心生不满,甚至于怨恨主公。既然如此,我等索性一瞒到底,也好让他们全力以赴的率部与西凉军厮杀,免得横生枝节,再生事端。
待大战结束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成者王侯败者贼。只要我军取得胜利,各路诸侯纵有怨言,也是无可奈何,反而会愈发敬畏主公。此乃在下愚见,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嗯”袁绍愁眉紧锁着沉吟半晌,随之轻叹道:“事已至此,就依元浩之策吧!”
“诺,主公英明,在下这便前去安排,请主公稍待片刻!”田丰欣然应声,对袁绍拱手一揖后,当即打马离去。
“多谢张郃将军通融,张某这便前往中军面见盟主,亲率所部人马抵御西凉铁骑的进攻!”
张郃所部三万步军阵前,张燕率领的五万黑山军畅行无阻地从军阵中穿插过去。临行前,张燕打马行至张郃身前,当面道谢。
“首领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
眼见张燕如此郑重其事的上前言谢,张郃一手紧攥着缰绳,一手握紧长枪,脸上却显现出淡淡的微笑,不以为意地道:“大敌当前,战事要紧,首领速速去见主公吧。西凉军骁勇,首领又身负护卫中军的重任,还望首领多多珍重,末将便不远送了。”
“也好,就此别过,张郃将军也要多加当心才是。”看到张郃不欲多言,张燕当即拱手一礼,既而大手一挥,带着一众亲兵打马离开张郃军阵,直奔袁绍所在的中军而去。
就在张燕勒马转身的一瞬间,张郃看向张燕后背的眼神陡然变得冷厉起来,险些忍不住挥枪从背后偷袭,一枪刺死张燕;奈何迫于袁绍将令,他终是按捺心神没有出手。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背对着他的张燕同样在这一刹那紧握战刀,双眼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俨然时刻提防着张郃。
无独有偶的是,张燕心里同样惦记着李利的命令,不愿与张郃纠缠,尽快领兵包围袁绍所在的阵营才是当务之急。就这样,阴差阳串下,互生敌意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放弃袭杀对方的最佳时机,暂时相安无事。
顷刻之后,张燕亲率五万黑山军逼近袁绍所在的中军阵营。这里同样集结着三万步军,与张郃军阵一般无二;唯一不同之处在于,这个阵营正中位置上矗立着一杆大旗,赫然是袁绍的帅旗,也是诸侯盟军的大纛。帅旗正下方便是袁绍和其麾下的一众文武,在他们周围还有一支装备精良的整整五千人的精锐战骑,这是袁绍的亲兵卫队。
“斩杀叛贼张燕,众将士随我杀呀!”
正当张燕策马行至阵前五十步扬起战刀准备下令冲阵之际,却见袁绍军阵中突然杀出四名将领,领头的一名将领一边挥刀霍霍,一边厉声暴喝,风驰电掣地直奔张燕杀来。
霎时,张燕一眼便认出领头的冀州将领,赫然那是袁绍的亲信部将淳于琼,而紧随其后的三名将领则是河北上将高览、袁绍的侄子高干和严凯。
“这袁绍果然已经得知我黑山军投奔西凉军之事了!”
心神急转中,张燕心头一紧,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袁绍早有准备,此战只怕是凶多吉少。
“黑山军众将士听令,生擒袁绍,随我杀!”挥刀冲向淳于钱时,张燕暴喝一声,悍然下令五万黑山军将士进攻。
(……)
第761章 投石问路
“黑山军众将士听令,擒杀袁绍,随我杀!”
挥刀冲向淳于钱时,张燕暴喝一声,悍然下令五万黑山军将士发起进攻。
“锵锵”的碰击声中,两柄战刀凌空相撞,在夜空下迸发出璀璨的火花,煞是醒目。
挥刀迎击之下,张燕持刀的双臂猝然剧震,双肩惊颤,手掌发麻,甚为诧异。
在他的印象中,淳于琼并无过人之处,完全是凭借着与袁绍的私交和资历才能在冀州军占据一席之地,其实力着实令人不敢恭维,彻头彻尾的酒囊饭袋之徒。
但是,真正与之交手之后,张燕方知自己过于轻敌了,淳于琼绝非酒囊饭袋之徒,亦非浪得虚名之辈。恰恰相反,淳于琼的武艺之高、膂力之大,或许与文丑、颜良、张郃和高览等冀州四庭柱相比尚有不及,但差距不大,不失为一员勇猛战将。至少他此刻确实是勇猛过人,武艺不在张燕之下。
是以,乍一交手,张燕便吃了暗亏,轻敌之下双手虎口崩裂,失去先机,落入下风。不过,他并不气馁,毕竟他不是以力量见长的武将,一身武艺全在于身法敏捷、灵活多变,以快制敌。
两马错身而过,张燕没有丝毫喘息之机,便又迎来高览、高干和严凯三人的围攻。
“铛铛”巨响声中,只见张燕挥刀荡开高干突刺而来的长枪,反手震开严凯的长矛。既而横刀抵挡高览迎头劈下的战刀。
“噔噔噔!”
目不暇接之中,张燕以一己之力硬抗三人围攻,端是艰难无比。险象环生。待他一鼓作气挥出十余刀后,终于险之又险的杀出重围,冲入密密麻麻的冀州步军方阵,再次斩杀数名袁兵,才得以脱身,赢得片刻喘息之机。至此,他才能松一口气。悬浮的心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却仍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稍稍镇定心神的同时。张燕顿感左腹一阵剧痛,双臂惊颤不已,持刀的双手鲜血淋淋。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眨眼之间自己便已受伤。战甲多处破裂。左腹外侧一道寸余长的伤口血流如注,伤势颇重。这处伤口便是高览所赐,那凶狠凌厉的一刀险些要了他的性命,所幸张燕身手敏捷,及时避开要害,以致于被高览的战刀划破左腹战甲,留下这道血淋淋的刀伤。
“呼杀!”长嘘一口气后,张燕马不停蹄地冲进袁军阵营。战刀翻飞,大肆砍杀袁兵。与此同时。他刻意避开淳于琼和高览等敌将,避重就轻,再不与之交手,直奔袁绍帅旗冲杀过去。
诚然,面对淳于琼、高览、高干和严凯四人围攻,张燕自知不敌;若是再与之纠缠下去,他必死无疑。有鉴于此,他自然不会愚蠢到与这四人拼命送死的地步,因为他是黑山军大首领张燕,见机不妙立即闪身避让,这就是他能活到今天的根本原因。
“斩杀叛贼张燕,诛杀黑山叛军,杀!”
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身后传来,促使置身袁军阵营中的张燕闻声回头察看。赫然看到张郃率领三万袁军从黑山军身后掩杀上来,与高览、淳于琼等人率领的三万袁绍中军形成前后夹攻之势,将五万黑山军围困在中间。
霎时,张燕神情大变,脸色煞白,瞬即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令他惊骇莫名,无端感到一阵凄凉,心中苦涩无比。这一刻,他全都明白了。袁绍得知他率部背叛之后,急于将他除之而后快;而李利也将黑山军当作棋子,命他率军攻打袁绍中军,其目的就是打乱袁绍的阵脚,至于他张燕和五万黑山军的死活则无关紧要。
一瞬间,张燕心如死水,彻底绝望了。尽管他有五万黑山军,但正面与袁绍麾下的六万步军厮杀,其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正面对战中,黑山军根本不是冀州军的对手,休说五万对六万,就算黑山军再多一倍,恐怕也不是冀州军之敌。追根究底,黑山军不过是一群盗贼草寇而已,缺乏训练,兵器和战甲远不如冀州军精良,翻山涉水尚可,正面攻坚厮杀能力却是远远无法与冀州军相提并论。若非如此,张燕早就率领黑山军攻打冀州了,何至于窝在黑山上这么多年不敢下山?
一念至此,张燕心里无比凄苦,却惟独没有怨恨和后悔。事已至此,怨恨李利已然无用,后悔也为时已晚,眼下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率领黑山军拼死一战,尽人事而听天命,除此之外别无它途。
“斩杀袁绍,兄弟们,随我杀!”
身陷重围的张燕竭斯底里地厉声暴喝,率领数百名亲兵悍不畏死的奋勇拼杀,其目标依旧是夜空下迎风激荡的袁绍帅旗。
“呃,驰援左翼?贤侄确信这是盟主之意么,须知临战变阵乃兵家之大忌呀!”
曹军阵营,曹操一脸错愕地看着匆匆赶来传令的袁熙,惊疑不定的问道。
“曹将军何出此言?此等军机大事,小侄岂敢假传军令?再说,自古军中无戏言,若不是父帅亲口下令,小侄又怎会前来传达将令?”袁熙颇感诧异的愠声说道。
显然,他之前想过曹操有可能搪塞推诿,不愿率部驰援左翼,却没有料到曹操竟敢质疑其父袁绍的命令,直接怀疑他袁熙假传军令。此一节,着实大大出乎袁熙的预料之外,致使他措手不及,恼羞成怒。
“贤侄所言不无道理。”眼见袁熙神色不悦,曹操神色如常地微微颔首,疑声道:“只是盟主乃久经沙场之人,岂能不知朝令夕改于战不利的道理?贤侄且看,眼下西凉战骑攻势凶猛,刘备和陈宫率领的步军方阵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了,最多半时辰,西凉军就会冲破前阵,杀进盟军后阵。届时,我盟军便大势已去,败局已定,回天无力呀!局势如此不利,难道盟主都没有看见么?若是盟主知道占据于我不利,却为何又突然下令命我部驰援左翼呢?”
“呃!这”袁熙顺着曹操所指的方向望去,赫然看到西凉战旗就在前方两百步的地方,再有片刻工夫,就会打到自己面前。顿时,他神色大变,差点脱口说出张燕叛乱之事,所幸他突然想起父亲袁绍的嘱咐,话到嘴边突然噤声,支支吾吾地说不话来。
就在这时,后阵突然传来巨大的喊杀声,以致于曹操和袁熙等人闻声眺望,隐约可见后阵上空飘荡的黑山军战旗。
“这是张燕将军的战旗?他不在左翼对抗西凉军,跑到中军后阵作甚?”惊诧之中,曹操急声问道。
“啊!这?”袁熙闻声大惊,支吾其词,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待看到曹操咄咄逼人的审视眼神后,他轻叹一口气,左右环顾一番,既而低声说道:“事已至此,小侄便实话实说了。实不相瞒,恶贼张燕临阵倒戈已率部投靠李贼,眼下这个恶贼正率领五万黑山军步军围攻父帅所在的中军阵营。不过,我父抢先一步得知张燕叛贼的图谋,提前设下埋伏,静等张燕贼子来攻。现在我等看到的情形便是张郃、高览等人前后夹击,率军围剿黑山军的战斗场面。是以,曹叔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我父的控制之下,半个时辰之内便可将叛军诛杀殆尽。
正因如此,我军左翼空虚,急需曹叔率部驰援,否则左翼必被西凉军攻破,到那时我盟军的处境将十分险恶。战事紧迫,事不宜迟,还请曹将军速速决断!”
“哦,原来如此。”曹操故作镇定地颔首应声,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让袁熙看不出一丝异常。然而,勒马站在旁边的曹仁却注意到曹操的浓眉微微跳动,眼角不经意间快速眨动。顿时,曹仁知道自家主公心里此刻一定是极不平静,至少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神色自若。
“贤侄啊,既是盟主将令,曹某自当遵从。事态紧急,曹某便不留贤侄随行了。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伤着贤侄,曹某于心难安哪!”
说话间,曹操挥手示意亲兵护送袁熙返回后阵,并当即命令曹仁整军,全军五万余人尽数开赴左翼战场。
眼见于此,袁熙不再多言,躬身道谢后,带上亲兵径直返回后阵。
袁熙前脚离开,曹仁便去而复返,策马来到曹操身边,恭声道:“张燕率部投靠了李贼,此刻左翼战场必定已被西凉军占据,说不定李贼就在左翼等着我们呢。如此一来,我军再去左翼岂不等于主动送死么?袁绍此举居心叵测,分明就是让我等去做替死鬼,着实歹毒之极!”
目送袁熙走远之后,曹操神色顿变,脸上阴云密布,一双眸子阴沉如寒冰。听到曹仁的话后,他神情忧郁地长叹一声:“张燕率部投敌,我盟军大势已去,败局已定啊!”
“呃!”曹仁闻声色变,惊声道:“刚刚袁熙不是说袁绍已经设下埋伏剿灭张燕叛军么,既然这样,那一切便还有挽回的余地。何况,主公不是一直怀疑袁绍另有谋划,关键时刻将给予西凉军致命一击么?可现在主公为何预言我盟军必败无疑呢?”
曹操神色黯淡的轻轻摇头,唏嘘叹息道:“李贼何许人也?既然他已将黑山军招降,却为何又要张燕率部攻打袁绍中军?这便是针对袁绍图谋已久的谋划而去的,此乃投石问路之计,李贼智计百出,着实高明啊!”
(……)
第762章 千军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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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曹仁闻声色变,惊声道:“刚刚袁熙不是说袁绍已经设下埋伏剿灭张燕叛军么,既然这样,那一切便还有挽回的余地。何况,主公不是一直怀疑袁绍另有谋划,关键时刻将给予西凉军致命一击么?可现在、、、主公为何预言我盟军必败无疑呢?”
曹操神色黯淡的轻轻摇头,唏嘘叹息道:“李贼何许人也?既然他已将黑山军招降,却为何又要张燕率部攻打袁绍中军?这便是针对袁绍图谋已久的谋划而去的,投石问路,李贼智计百出,着实高明啊!”
“啊!这么说,李贼已经识破了袁绍的算计!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当真能掐会算不成?”曹仁惊愕不已的接声问道。
曹操不以为然道:“袁绍自以为他的谋划天衣无缝,可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可他连我曹操都瞒不了,又如何能够骗过狡诈多智的李贼呢?最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袁绍乾坤独断把决战地点定在娄底原,这本身就是欲盖弥彰之举,怎能不让李利起疑?
须知西凉军素以战骑见长,擅长旷野作战,而娄底原无疑是函谷关外西凉军最理想的决战地点,正中李贼下怀,等于是投其所好。可袁绍是何许人?他倾其所有的不惜一切代价联合各路诸侯前来讨伐李贼,难道是领军前来送死的么?既然不是送死,那为何还要选择率领以步军为主的三十余万盟军和西凉军在娄底原上决战呢?
这一切都说明袁绍必有所图,而且图谋甚大,以至于他将如此明显的破绽暴露在李利面前,可他自己好在沾沾自喜的自以为得计。殊不知李贼对此早有防备。今日两军决战,李贼迟迟不肯率军出击,直到傍晚时分却突然倾巢而出,这本身就说明李贼同样留有后手。而且是蓄谋已久的大阴谋。”
说到这儿。曹操满脸失望的扭头看了一眼中军后阵,在袁绍帅旗上稍作停留。随即黯然摇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