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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太原三郡侵扰的损失。
他在军报中详细的分析了目前的态势,所有匈奴人都认为大汉的大军一定会去找寻左谷蠡王的麻烦,不如趁这个机会全力进攻白羊王,楼烦王,彻底的占领水草丰美的河套之地,让朔方郡这个顶在最前面的大汉国土,从虚置到真正变成现实。
刘彻把卫青的奏章在脑海中过一遍,很想找一些人来商量一下,就在话语吐口的那一瞬间,刘彻改变了主意,在军报上批注了一个大大的可字。
然后对站在门外的宦官隋越道:“阿娇的马车不错,命东方朔给朕也造一辆!”
第六章统一战线()
一 第六章统一战线
霍去病跟云琅学会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比较重要的事情这个行为习惯。
大汉人很多时候都是大嘴巴,在这个缺少资讯的世界里,想要吸引别人注意,你就要说点别人不知道的。
所以,只要他们知道,哪怕是仅仅知道一星半点都会说的满世界人都知道。
勋贵们理所当然的成了谈资的贡献者,云琅则贡献出来了一出香艳至极的爱情戏。
到现在云琅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谁传出去的,霍去病说是卓姬自己说的,云琅有些不信,卓姬到底是有学问的女子,不可能这么无聊的把自己的艳情宣告的满世界都知道。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平叟这个老混蛋说出去的,一个总喜欢躺在太阳底下遛鸟的淫猥老家伙为了某些利益,说出去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易经》里面的这句话,云琅觉得就是给大汉人说的。
云琅说机密事情的时候一般是分场合的。
如果是心中最大的隐秘,就会去始皇陵对里面死去的陵卫们说。
如果是自己个人的坏心思,则一般只会跟老虎说,说完之后还要嘱咐老虎不许说出去。
再次一等的事情能跟霍去病说,不过,到了这个等级,即便是被别人知道了也不会有太大的隐患。
身边有绣衣使者存在这回事,不但云琅知道,霍去病,曹襄,李敢都知道,只是不能确定是谁。
虽然云琅用排除法很容易确定谁是绣衣使者,他却从来没有刻意的去找过,人家暴露了又如何?
暴露了可能会被招回去,然后再给你弄一个你不认识的绣衣使者过来,后果可能更加的糟糕。
太祖在统一战线大会上曾经说过一句话——统一战线就是把我们的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我们的敌人搞的少少的。
云琅深以为然,从国家层面上,绣衣使者跟他是站在一个战壕里的,匈奴人要是打过来了,不会因为他是绣衣使者就会少砍他一刀,还不是要跟大家扭秤一股绳,一起努力的抵抗凶恶的匈奴人?
在这个大环境下,云琅觉得应该团结那个绣衣使者,集体的力量很容易同化某一个特定的人。
虽然这会让那个如同告密者一般的绣衣使者感到痛苦,云琅相信,这种痛苦一定会伴随那个绣衣使者一生。
四个人躺在温泉池子里才是说真正机密事情的场合,一般这个时候,老虎都会趴在池子边上啃骨头玩。
再一次嘲笑过李敢硕大的家伙之后,四个人就懒懒的躺在池子里说闲话。
“你觉得有人会把我们说的话告诉陛下吗?”曹襄的肚子里基本上就存不住话。
云琅喝一口醪糟笑道:“会的。”
“我们为什么不找出那个绣衣使者呢?”李敢确定老虎没有警惕的反应,这才小声道。
霍去病白了李敢一眼道:“你连大声说这种话的胆量都没有,还敢去找?”
云琅摇头道:“我一辈子都不想知道我们着一千三百个兄弟中到底谁才是绣衣使者。
有他在,我们的行为以及要求才能最快的传进陛下的耳朵里,且不担心有被篡改的危险。
不过啊,在这样做之前,我们首先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忠君爱国这种话一定要经常挂在嘴上。
虽然我们兄弟四个都不是傻蛋,一个比一个聪慧,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大家能够表现出十几岁少年的本来模样来。
另外,像昨日那种事情一定要少干,一两次不打紧,次数多了,你觉得陛下会看不穿我们的用意?
总之,不要表现的比陛下聪明,要是谁表现的比陛下还聪明,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曹襄吧嗒一下嘴巴道:“耶耶天资聪颖,你让我扮傻瓜这很难啊。”
霍去病瞅了曹襄一眼道:“你现在的样子就足够愚蠢了。”
曹襄瞅瞅霍去病,叹口气没说话。
霍去病这两年变化的太厉害了,连他这个对霍去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在跟霍去病打交道的时候都能感受到拘束,就不要说羽林军中别的军卒了。
“这就是名将的样子?名将等于不喜欢说话,一说话就能把人噎死?”曹襄不甘心的对云琅道。
云琅把麻布巾子弄湿了顶在头上,无可奈何的道:“从细微处听惊雷,这本身就是名将的特质,放心吧,我们四个人里面,最适合成为名将的人就是去病。”
曹襄指指一脸享受的霍去病道:“你看看他的样子,他居然连客套的意思都没有。”
云琅苦笑道:“你母亲说了,长袖善舞才是你的特质。”
“你呢?”
“我就是一滩烂泥,丢哪里都成,放哪里都不算出类拔萃,却都能拿来抵挡一阵。”
“你很厉害啊!我不信我母亲会这样说你。”
“她就是这么说的,还是在我被靠山妇的大屁股压住的时候说的,还说我要是能一直强硬下去,她还能高看我一眼,偏偏在看似强硬的时候,因为一小点痛苦,就立刻毫无立场的投降。
还说从她认识我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我绝对是大汉国之耻!”
李敢瞅瞅忿忿不平的云琅小声道:“大汉国之耻不是中行说那个燕地老宦官吗?”
霍去病冷哼一声道:“舅母的意思是云琅千万不要被匈奴捉去,否则为害更烈。”
云琅叹息一声道:“你们到时候看着办,反正我是没胆子自杀的。”
霍去病认真的道:“你不用自杀,只要坚持几天,我就会把你救回来。”
云琅大笑道:“不用你们冒险,我会自己回来的。如果连那些数数都不会的野人都骗不了,我云琅也就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听了这话,其余三人都信服的点头,就骗人这一项本事而言,云琅算得上技高一筹。
老虎丢下那根牛腿骨不玩了,警惕的抬起头,云琅朝老虎注意的方向瞅了一眼,就看见东方朔兴冲冲的朝水池子这边跑过来。
“大喜,大喜,陛下要我再修造一架车马,车马署给了一千万钱!”
东方朔激动地不能自己。
想想也能想明白,这家伙为了让皇帝看到他的才能,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特立独行的怪异事情。
还以为此生无望受重用,没想到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机会却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让车马署派人来,这辆马车我们不能独自营造。”云琅的眉头皱的很厉害。
“某家就是车马署的博士,还要什么别人。”
云琅瞅着有些得意忘形的东方朔,多少有些失望,看来这家伙到目前还没有生活给磨练出来。
“给皇帝营造马车自然是一桩大功劳,你就没想过,功劳大,危险性也高吗?”
东方朔大笑道:“某家如何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机会难得,大造化必有大恐怖,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某家赌了。”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干大事的人,如果处处都跟云琅一般小心翼翼,难免会糟蹋了自己的志向。
话不投机半句多,又跟云琅磨牙的功夫,不如现在就去准备为皇帝制造一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马车!
“喂,东方朔看不起你唉。”曹襄从来就不会放过挑拨离间的机会,这种技能已经变成了他的本能。
霍去病见东方朔走远了,就对云琅道:“这就是陛下的反应?”
云琅笑道:“应该是,看样子陛下一点都不担心我们会玩出什么花活来,你统御现在的一千三百人没有问题,将来统御一军五千人也没有问题。
就不知道陛下见到我们成军之后,会不会还这样想。”
“耶耶成军,总要给世人一点惊讶的!”霍去病傲然道。
温泉水不宜泡的时间太长,否则皮肤就会变皱,霍去病的身体虽然精瘦,却如同钢浇铁铸的一般,赤裸着站在水池边上,如同一尊精美的雕像。
李敢就是另外一种雄壮了,可能是日复一日练习射箭的缘故,他的胸肌非常的发达,再加上雄厚的男人本钱,看的云琅跟曹襄二人连连叹息。
曹襄瞅瞅自己的肚子无奈的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你们三个一样有棱角分明的肚子。”
“已经不错了,你以前的肚皮太大,肚子缩回去之后皮肤却不会轻易缩回去,现在能贴着你的肚子已经很不错了。
想要有腹肌,再练一年吧。”
说完之后他就开始大笑,霍去病,李敢也跟着大笑,只有曹襄弄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云琅对于目前的态势很满意,在大汉,至少有三个家伙能慢慢的跟上他的思维跟语境。
他觉得只要自己持之以恒的努力下去,他迟早会拥有一大批更他有同样思维的人。
这样的人多了,这个世界或许能被他改造成他希望的样子,他对此坚信不疑。
这很重要,对云琅来说非常的重要,重要程度远远超过了霍去病想要组建的新军,更超过了刘彻想要的大马车。
第七章古今同?大不易!()
一 第七章古今同?大不易!
跟霍去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云琅是一个样子,跟陵卫们的骸骨在一起的时候,云琅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只要有点空闲,他就会进入陵卫营地给那些陵卫的骸骨添加泥塑身体。
经过这么多天的摸索,干这事他已经非常的熟练了,先给模子刷上桐油,往里面倒一半泥浆,然后再把尸骨放进去,然后再把模子盖上,从预留的孔里继续往里面灌添加了很多麻线的泥浆。
直到另一个预留的孔洞里开始往外冒泥浆了,这具人俑就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慢慢的等待了。
成品已经有百十个了,只是没有上颜色,也没有打磨,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气。
人俑其实要烧一下的,云琅目前没有这个条件,只好用红色的胶泥代替,至于能支持多少年不坏,云琅无从预测。
一座人俑加上模子不下四百斤重,云琅自然是拉不起来的,于是,他就在陵卫营的顶棚上,加装了很多的吊索跟滑轮,为此,他忙碌了整整一个冬天。
他甚至不能确定这个秘密能够保守多少年。
湮灭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云琅在湮灭了始皇陵之后,却对这座陵卫营实在是下不去手,也没有办法毁灭。
他知道这里面依旧有很多的秘密,他却懒得去寻找,找到了又能如何?
能收获的无非是财富或者危险。
这两样没一样是他喜欢的。
很多时候云琅都在想,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太宰的遗愿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完成,云氏庄园也正在一点点的变得繁盛,自己的朋友也在不断地增加。
自从开春之后,云氏庄园的访客就络绎不绝。
对于客人的到来,云琅是持欢迎态度的,只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些人之所以来云氏,并非是来拜访他这个少上造爵位的军司马的,绝大部分人的目标依旧是长门宫。
“趋炎附势之徒!”阿娇抱着一只大白鹅的脖子坐在毯子上随意轻蔑的道。
她家的小老虎总想把阿娇从大白鹅的身边解救出来,被大长秋一脚踢得远远的。
“即便是趋炎附势之徒,也算是您的门下的走狗,或者说愿意当您的走狗,这不是坏事。
可是,他们来不了您这里,却站在云家的土地上伸长了脖子朝长门宫看,这就让我很尴尬了。”
阿娇笑道:“你最近收礼物不是收的很愉快吗?没听说你把谁拒之门外。”
“他们吃我的,喝我的,还要观赏考察我家的产业,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我收点礼物不算过分。”
阿娇松开了快要被她折断脖子的大白鹅,想用大白鹅的脖子打一个结看来行不通。
“再忍几天,富贵镇还要依靠这些人帮忙才能兴起,这时候烦一点,我们以后能收到大好处。”
富贵镇云琅知道,就是那个变成煤石集散地的草市子,距离云氏跟长门宫都不算远。
自从阿娇开始接手收购煤石的生意,富贵镇这个奇怪的名字就不胫而走,很多连煤石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的人,纷纷派家人来富贵镇购买煤石。
这就导致富贵镇的煤石成了紧俏货,这种紧俏状况,并非是铁炉子大肆横行之后造成的货物短缺。
而是有一大批已经快要被皇帝扫进垃圾堆的旧勋贵们为了支持阿娇新建一个城市而做出的奉献。
阿娇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她现在喜欢养鸡鸭鹅,喜欢养猪,养羊,养牛,喜欢养蚕,喜欢种别人家没有的新作物,更喜欢做别的皇后从未做过的事情。
当然,她有足够的权力跟影响力让别人去做,她就站在一边看着,只分享成功后的荣耀,不承担失败后的指责。
富贵镇这个说法应该是出自阿娇之口,然后被能力极强的大长秋给宣扬出去。
这个还不存在的镇子是阿娇向全世界宣布她重新回到权力巅峰的一个证明。
这一次回归的阿娇,不再是那个娇蛮的美丽女子,而是一个充满智慧,充满力量的高贵女子。
云琅总觉得阿娇似乎没有这样的脑子来策划这么大的计划,跟阿娇相处的时间长了,他对阿娇能聪明到什么程度还是有点估量的。
至于阿娇身边最重要的谋士大长秋,也似乎没有这样的能力,云琅很想知道这个帮助阿娇策划了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
每一次云琅向大长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总能看见大长秋嘴角表露的那一次笑意。
云琅已经开始怀疑某一个人了,只是,这个怀疑还需要更多的事情来证明。
“想要煤石被更多的人利用,就必须在这里兴建一座铁器作坊,用来打造专门烧煤用的铁炉子以及烟囱,如果您答应的话,云家还准备在那里兴建一座四轮马车作坊,只是四轮马车与律法相违背……”
“那就去造,只要在富贵镇造就没有大碍……只是,云琅你先要告诉我,你这么做不是为了照顾你那个年纪很大的老情人?”
阿娇回答的有些快,说的也非常的恶毒,尤其是她那张红润的嘴唇轻轻地撇着,有说不出的鄙夷之意,云琅很想把那张漂亮性感的嘴巴给撕开……
大长秋轻轻地咳嗽一声道:“还是要禀报内府的,此事以后再议。”
阿娇不满的道:“谁敢阻拦我兴建富贵镇?造,现在就去造,先把陛下的马车造出来。
便宜你的老情人我也认了!”
大长秋无奈的叹口气,就示意云琅该走了。
云琅自然心领神会,要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了,顺便也得到了一大串羞辱,再留下没有任何的意义。
大长秋送云琅离开长门宫,在云琅就要回到云氏的时候,大长秋淡淡的道:“管好嘴!”
云琅一脸的茫然,追问道:“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请大长秋明言。”
大长秋双手插在袖子里冷冷的看了云琅一眼就转身走了,他最见不得云琅装傻的恶心样子。
云琅走过麻籽地的时候,地里的麻籽苗刚刚钻出土地,嫩嫩的叶苗在春风里摇荡,再有两个月,它们就能长起来,再一次变成隔离云氏跟长门宫的篱笆墙。
伟大的人可能连想法都有相似之处,在云琅以前的世界里就有一位伟大的人这样做过,结果,让那个贫弱的国家在四十年里变得无比强大。
想到这样的方法其实不难,难的在于持之以恒的坚持,以及拓展全国的雄心。
这是一个很好的法子,是改变大汉国目前穷困状态的最好办法,只是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刘彻可能是一时兴起,云琅却知道这条路走下去会遇到多少阻碍跟困难,尤其是大汉国那道对商贾近乎羞辱的律法,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能投资的起富贵镇的人,除过商贾之外,恐怕就剩下勋贵了,让勋贵们变得强大,这与刘彻的国策是完全相反的。
云琅很想看看刘彻的雄心到底有多大!
皇帝的一个决定一般会影响很多人,有的是伤害,有的是抚慰,这一次,他的决定惠及了很多人。
原本战战兢兢在荒野中如同野兽一般谋生的野人,现在,因为煤石的原因,他们逐渐从山野里搬出来了,小心地在没有耕种价值的地方修建了自家的房屋。
开始只是一些草棚子,过了一个冬天之后,那些野人发现没人驱赶他们,就大着胆子开始修建自家的木屋了。
这些木屋虽然距离富贵镇有些远,云琅相信,这些人最终会把房子修建到富贵镇上,最后还会有官府的人过来管理他们。
这是大汉国最早的一批无产者。
所谓的无产者其实就是赤贫的代称,他们没有土地,没有牲畜,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自己的双手双脚。
煤石成了他们唯一的谋生来源。
这可能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早的一批煤矿工人。
刘彻坐在章台宫里俯视着大地,云琅则站在大地上瞅着这个世界的新变化。
旧的历史对他没有多少意义,不论卫青取得了什么样的功勋,那也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
只有这些新的变化,才是云琅要关注的地方,这是自己只蝴蝶在大汉扇动翅膀之后引起的新反应。
“你在看什么?某家见你这几天在看野人,难道说你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张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云琅扭过头去,见张汤一身麻衣,脚踩木屐,光着头,一副寻常人的模样,在他旁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