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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侍在一边的卫皇后闻言几乎昏厥过去。
刘彻却表现的很是淡然,甚至有些满意,亲自将拜伏在地上请罪的刘据搀扶起来,瞅着刘据惊慌的面孔道:“很好!你去吧。”
刘据不明就里,胆战心惊的离开建章宫,一把拉住守候在宫外的朱买臣将建章宫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向他请教自己父皇为何会如此平静。
朱买臣手捋长须笑道:“这是好事。
陛下为天下至尊,他不会在乎你是不是跟匈奴人有什么纠缠的。
换一个人跟匈奴如此纠缠不清绝对是杀头的罪过,你是君,天生就该跟任何人打交道,包括匈奴人。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鬼奴的身份太臭,殿下不宜沾染。
就这一条,也因为殿下实话实说,消弭了灾祸。
陛下不在乎殿下做什么,只在乎你有没有对他说实话。
现在,殿下的麻烦消除了,陛下就会追问,到底是谁敢在关中这片土地上狙杀太子的部属。”
第十三章三个胡人()
第十三章三个胡人
不知不觉的,云氏就变得很大了。
不管去哪一个官府衙门,云琅总能遇见一些亲切的面孔,在这两年中,在他为数不多的上朝次数中,这些亲切面孔的数量也在急剧增多。
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
说明,皇帝在这几年中在大力的提拔新人,贬斥旧人。且速度与力度都很大。
如今,朝堂上经常能看见一些稚嫩的面孔,尽管他们还不能站在前边,青年官员的气势已经出来了。
这些青年绝大部分来自于考场,还有一少部分来自于勋贵世家。
以前的时候,从白衣到官员的农家子弟,往往拼不过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
即便是有,也是出类拔萃的几个而已,放在大汉国庞大的官员群中,也就算不得耀眼。
自从开了科考之后,刘彻敏锐的发现,这批通过考试选拔出来的官员,不论在能力上,还是忠诚度上都比勋贵子弟高的多。
从此后,那些地方举荐上来的孝廉,秀才,名士就倒霉了,即便是为官,也为皇帝所不喜。
这些年,原有的官员一个个活的战战兢兢的,无他,只因为绣衣使者正在满天下的查检官员。
重点目标就是他们这群人。
刘彻的政治斗争技术很差,往往能把一件可以温水煮青蛙的事情办成油炸青蛙。
虽然效果一样,都达到了弄死青蛙的目的,只是那只青蛙在临死前可不这样想。
好在,刘彻过于强大,他油锅里面的油温很高,青蛙掉进去之后迅速就炸酥脆了……
如果不是儿子太喜欢蓝田,云琅绝对不会同意儿子娶什么公主为妻的。
且不说娶亲过程之繁琐,就连求亲,这种事情也非常的没有颜面。
亲家给亲家跪下,这一条就让云琅思考了良久要不要继续下去。
他不喜欢上朝最大的原因就是讨厌跪拜某一个活人。
今天不行了,从昨晚开始,云哲哀怨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
老虎已经被云哲跟蓝田打扮的很漂亮了,皮毛上还上了油,在阳光下稍微动一下,油光水滑的皮毛就反射出金黄色的光芒,让人不敢多看。
云氏的老虎大王名字中的大王两字,是刘彻承认了的。
所以,上一次朝堂,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贼儿宽的白胡须与老虎斑斓的皮毛遥相呼应,此时正愉快的跟同僚打招呼。
他也好久没有上过朝堂了,皇帝其实已经忘记他这个人了,只是每年皇帝千秋节的时候,才把他拉出来当吉祥物展览一下,赏赐一点东西,然后又撵走,就等着他老死之后,就把大司农的职位收回来。
另外一个老不死的董仲舒也来了,自从上次被攻城弩轰击之后,他的肺叶受了伤,走几步路就会咳嗽,如今刚刚站定,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云某谢过董公!”
“老夫不是为你来的,咳咳咳……云侯莫要自抬身价,咳咳,老夫是为云哲这孩子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云哲谢您吧!”
“本该如此,你我还是少见为妙……”
“咳咳咳……”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台阶下面传来,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卫青咳嗽着被侍卫从台阶下面抬上来,所到之处人人躲避,只有云琅,曹襄勇敢的迎了上去请安问好。
“您就不该来。”
云琅知道,卫青这一次是来给云哲助威的,只是能不能起作用他不知道,他还是执着的来了。
“怎么能不来,老夫就是来见证这一盛事的。”
云琅感慨一声,躬身谢过。
长平昨晚就已经入宫了,晚上没有回来,这就是一个好现象,上一次进宫为云哲说亲事,皇帝没有拒绝,云氏就已经开始准备说亲事宜。
长平昨晚没有回来,就说明长平已经知道了皇帝的条件,将她留在宫中,就是不给云氏提前准备的机会。
钟离远打开宫门迎接满朝文武进宫的时候,轻佻的用一根手指就推开了那扇小宫门,还得意的冲着文武百官摇晃一下他的那根手指,炫耀了自己的武力。
然后,云琅就很自然的将目光落在几个穿着兽皮的异族人身上。
见这几个傻子被鸿胪寺的官员剥洗的干干净净,手里还捧着装饰精美的礼盒,伸长了脖子透过钟离远出来的小门偷看里面金碧辉煌的建章宫。
太子刘据站在这群野人身边,温文尔雅的向这些野人介绍大汉皇宫的特色,听得几个野人神思飞驰恨不能立刻进宫去看看。
曹襄安顿好卫青之后,就来到云琅身边,指着那群野人道:“谁允许他们进入宫禁的。”
刘据听到了,连忙解释道:“这是来自东胡的使者,此次前来朝拜陛下,请求陛下准许东胡回归‘长满柳树的河流’为陛下牧马,放羊的。”
云琅笑道:“当年东胡勒索冒顿单于,不但要走了冒顿的妃子,宝马,还逼迫冒顿亲自去他们‘长满柳树的河流’为东胡王牧马。
后来为冒顿所败,一部败退乌桓山,自称为乌桓人,一部败退鲜卑山,自称鲜卑人,如此,这些人是乌桓人呢,还是鲜卑人?
怎么,这么急着恢复东胡的领地?”
刘据见云琅目光不善,挡在这些胡人身前道:“不管他们来干什么,陛下要见,不妨见见,听听他们怎么说。”
云琅点点头道:“也是,不过,今日我有重要的事情启奏陛下,不宜为外人所知,请殿下改日再带这些奴隶之人前来拜见陛下如何?”
刘据道:“这怎么可能,已经禀报陛下了。”
云琅冷笑一声道:“为了今日,云氏准备了两月有余,殿下的意思是要我云氏改日不成?”
刘据拱手道:“君侯多虑了,不论君侯今日要向陛下奏请何事,这几个人也不妨碍……”
此时此刻,刘彻坐在大殿上伸长了脖子瞅着外边,隋越不时地从外边跑进来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
“这么说,云琅已经开始发怒了?”
“非常的愤怒!
陛下,万一云侯放弃了求亲,这如何是好?”
刘彻笑着摇摇头道:“不可能,云琅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人,你看看他,那些胡人才出现,他就敏锐的感觉到事情不对了。
以朕看来,他一定会在朕上朝之前,解决掉此事的,就是不知他如何应对啊。
朕实在是想知道他在盛怒之下会干出什么事情!看看他会不会在受到如此强烈的羞辱之后,会不会迁怒与朕!”
隋越犹豫良久才低声道:“奴婢更怕云侯迁怒与蓝田公主……”
刘彻嘿嘿笑道:“蓝田从小就在他云琅身边长大,蓝田在他身边的时间,远比跟朕在一起的时间多。
朕就是生他的气,明明是朕的女儿,偏偏与他更加亲近,今日还想娶走朕的公主,如果简单成行,朕如何能够心甘?
你这个狗奴放心,他只会迁怒与朕,不会祸及旁人。”
“云侯会不会杀了那几个胡人?”
“在宫里他没有武器,他跟曹襄两人都不擅武技,卫青重病缠身,去病儿不在,他的大弟子霍光也不在,二弟子张安世也不在,其余勋贵或许会为他说几句话,想要他们出手帮着他杀人,谅那些家伙也不敢。
没人帮助,他打不过那三个胡人。
朕就是要把他逼进绝地,看看他到底会有什么法子解决目前的困境。”
“奴婢觉得云侯会另选时日。”
“不可能,云氏为了求娶蓝田,今天的日子是司天监特意挑选的好日子,云琅还央求百官今日为他云氏壮声威,你没见今日上朝的勋贵们远比往日来的齐整。
哈哈哈,突兀的出现几个胡人,云琅想要的礼顿成泡影,朕想看云琅如何开口提亲!
你再去看看,朕想要知道云琅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模样都不要错过!”
隋越陪着皇帝大笑了一声,就匆匆的离开了大殿去继续去充当皇帝的耳目去了。
刘据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恶趣味,这是他第一次奉诏来为难云琅。
开始的时候刘据还是有些兴奋地。
平日里云琅这人高傲绝伦,别看他对自己礼数周全,可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屑之意能让刘据发狂。
随着云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刘据的心也就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起来。
尽管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是父皇的旨意,他不过是执行者,可是,云琅向他逼近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口舌发干,虽然双腿还钉在地上,却明显的开始颤抖。
“殿下这是要让这三个可怜的胡人死在这里吗?”
云琅的声音没有任何平仄变化,越是这样,刘据感受到的压力就越大,眼前的云琅似乎变成了一头猛虎,正在一步步的向他逼近。
“啊——老虎!”
刘据忍不住叫喊了一声,然后就真的看见一头巨大的老虎将脑袋凑到他的脸上,露出森森的白牙,这幻境是如此的逼真,他甚至能感受到老虎口中呼出的灼热空气……
只是这口气并不腥臭,反而带着一股子清新的西瓜味道……
“嗷——”
第十四章虎啸皇宫()
第十四章虎啸皇宫
老虎大王的咆哮声响彻皇宫,一大群孔雀惊慌的从后花园里飞起,那些饲养在皇宫里面的珍禽异兽也炸了群。
晒太阳的鳄鱼飞快的钻进了水池,白色的麋鹿在鹿圈里东奔西走,黑色的犀牛虽然反应缓慢,那些刚出生不久的小犀牛却快速的钻进了母亲的肚皮下面,大象扬起长鼻长鸣起来,黑熊爬上了大树,抱着树干瑟瑟发抖,豹子跟着窜上了树,猴子大声的鼓噪,老虎在大坑里来回游走,无数次的想要攀上大坑,却注定徒劳。
只有一群母狮子齐齐的停止了进食,伸长了脖子向虎啸传来的方向看去……
刘彻听到虎啸,暴怒而起,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
刘据……跑了!
三个剥洗的很干净的胡人也跟着太子跑了!
胡人虽然彪悍,让他们赤手空拳的去对付一头五百斤重的老虎,他们自问做不到。
曹襄厌恶的看了看刘据的背影道:“应该让老虎大王吃了那三个胡人的。”
云琅摸着老虎大王的脑袋道:“大王从来没有吃过人!”
“咬死也不错啊。”
“以前咬死过匈奴人,现在没有匈奴人好咬了,也就不咬人了。”
董仲舒笑眯眯的瞅着跑到台阶下的刘据道:“太子应该没有颜面再上来了吧?
大礼仪的时候,有三只野狗见证,你云氏还真是露脸啊!”
云琅笑道:“确实不好,现在既然撵走了,不如我们就上殿吧!”
董仲舒冷笑道:“好好地汉家大礼仪,头都没有开好,老夫羞与为伍。
回去告诉云哲,成婚之日莫要给老夫请柬,老夫在家中备酒,为他饮一杯就是了,告辞!”
董仲舒把话说完,就怒冲冲的下了台阶,坐上自己的小马车扬长而去。
卫青笑道:“时辰到了,上殿吧!”
当太阳光照在大殿大门上的时候,众人随着宦官的指引鱼贯上殿。
刚才在外边的时候,众人还有说有笑的,自从发现了三个胡人之后,很多人就闭上了嘴巴,进了大殿之后朝拜了皇帝就安静的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抱着笏板眼观鼻,鼻观心竖起耳朵搜索大殿上发出的任何声音。
也不知道蓝田跟云哲是怎么教老虎大王的,这家伙才在侍卫们的注视下走进大殿,就匍匐在地上,一点点的向刘彻的方向挪动。
等到隋越喊朝完毕,这家伙就已经来到了刘彻身边,将一卷大红文书小心的搁在刘彻的脚下。
刘彻如同一座冰山一般坐在那里,老虎大王感受到了刘彻的怒意,本来还准备拿脑袋蹭蹭刘彻的腿,终于还是没有做,转身就躲到云琅背后,将硕大的虎头藏了起来。
隋越从地上捡起文书,小心的放在刘彻的案头,顺便解开文书上的红色丝绸,将文书摊开。
刘彻瞟了一眼文书,哼了一声道:“求婚文书啊,不知虎大王为谁求亲?”
云琅抱着笏板出班启奏道:“为犬子云哲向蓝田公主求亲!还请陛下俯允,成全一对孩子。”
刘彻冷冷的看着云琅道:“朕问的是虎大王,没有问你!”
云琅笑道:“虎兄不善言辞,还请陛下恕罪。”
卫青颤巍巍的出班启奏道:“微臣愿意为云氏做媒,求娶蓝田公主下嫁云氏长子。”
卫青的话音刚落,儿宽也咬着牙出班道:“老臣也愿意为云氏做媒,求娶蓝田公主下嫁云氏长子。”
刘彻抬头看着大殿的藻顶淡淡的道:“看来朕不下嫁蓝田也不成了是吧?”
卫青向前一步道:“启奏陛下,确实是一场好姻缘。”
儿宽却把嘴巴闭得紧紧,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砖缝隙里,他从刘彻的话语中听到了浓浓的恶意。
曹襄出班启奏道:“微臣是看着蓝田跟云哲长大的,对这两个孩子的秉性极为熟悉,微臣以为,这两个孩子极为相配,请陛下成全!
如果陛下觉得云氏还不足以迎娶蓝田,微臣与霍去病愿意为云氏作保,保证蓝田下嫁是一桩美事!”
刘彻俯身瞅着曹襄道:“你曹氏,以及霍氏愿意为云氏作保?”
曹襄笑道:“如果陛下觉得云氏聘礼不足,曹氏,霍氏愿意倾尽所有资助云氏!”
刘彻冷笑道:“果真?”
曹襄笑道:“果真!”
刘彻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心中怒极,他万万没有想到,云,曹,霍三族居然在大殿上承认自成一脉!
云琅上前一步启奏道:“启奏陛下,云琅乃是山野之人,蒙陛下不弃,方有今日之荣耀,臣由是感激。
微臣自问入我大汉为官以来,所行所为都是为了我大汉之强大,并为之呕心沥血。
多年以来恪守为臣之道,未有半分逾矩之处。
微臣原本不敢与陛下冒然攀亲,只是犬子对蓝田情根已深,且难以自拔,请陛下看在微臣舔犊的份上,成全这两个孩子,但凡,云氏所有,尽可成为云氏聘礼。”
刘彻闻言不由得笑了,拍着桌子正要说话的时候,就听见大殿门口有一个冷峻的声音传来。
“用不着,我阿娇嫁闺女,不是卖闺女,你云氏的那点破烂留着供养我闺女平日用度即刻,用不着献给谁!”
刘彻猛地抬头,正好看见阿娇提着一柄染血的长剑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
“荒唐,你来作甚!”
刘彻勃然大怒。
阿娇施施然的坐在大殿中心位置上,当啷一声就把长剑丢在地上,扯开头发道:“当年我就是因为撒泼,才被陛下夺了皇后之位,今日,妾身还准备撒泼一次,好让陛下有理由夺了妾身的性命。”
刘彻冷声道:“剑上所染之血来自何处?”
阿娇冷笑道:“刘据跑的快没有砍着,三个散发着恶臭的胡奴没有逃过妾身的宝剑!”
大殿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顷刻间刘彻粗重的呼吸声又响了起来,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刘彻站起身俯视着阿娇道:“收回长门宫!”
阿娇点点头道:“关外长门宫所有归陛下,关内长门宫是妾身的私产。”
刘彻又看着云琅道:“收回云氏永安县封地,收回云氏凉州田产,削云氏家将五百!”
云琅拱手道:“谢陛下开恩。”
刘彻又来到卫青身边道:“爱卿重病缠身,不宜有军务缠身,去大司马之位,以大将军之尊荣养天年。”
卫青笑道:“老臣早就不堪驱驰,陛下也早应做此决断,老臣谢恩。”
刘彻又看着曹襄道:“取你平阳县田产,你可服气?”
曹襄哀嚎一声道:“舅舅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说着话就抱着刘彻的腿大哭了起来。
刘彻强忍着怒火道:“你很冤枉吗?”
曹襄大哭道:“当然冤枉啊,是他云氏娶亲,又不是我曹氏娶亲,我就是随便说说愿意帮云氏出聘礼的话,舅舅你可不能当真啊。
他云氏的人各个能干,没了封地也没关系,人家马上就能弄到更多的钱。
我曹氏不一样啊,富贵了快百年了,一个个都养成猪了,全靠家里的那点田地过日子呢,舅舅,您这是要逼死我啊……”
曹襄痛哭流涕的说,刘彻只管看着天一言不发,怒气却越发的强盛。
刘彻一脚踢开曹襄,却引来阿娇的冷笑。
“一桩好好地婚事非要弄得人人都不自在,这周围都是你的臣子,你最亲近的人。
你有什么顾虑就说出来好了,我宁愿你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也不愿意猜来猜去的。
你是皇帝,要什么东西直接说,我们能给的就给,不能给的告诉你为什么不能给。
关内的长门宫是我的食邑,我一个弃妇总要有一个吃饭的地方吧?
当然不能给你。
平阳县对阿襄意味着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全天下都是你的,你何苦还要曹氏的那点土地。
云氏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云氏的重心从来就不在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