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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的确很了不起。”飞燕不再追击,掠了掠汗湿了的鬃脚,然后纤手一张,亮出手心的一枚绝魂银梭:“你小心了,准备接我的绝魂小银梭。”
“我不会傻得接你的绝魂银梭玩命。”景春茸轻灵地移位,神色毫不紧张:“杨姐,何必呢?你不可能击中我的,小银梭打磨极为精致,锋尖触石便不能用了,何必浪费在我的身上?”
“你敢夸口……”飞燕纤手一扬,飞掠而进。
景春莺一声娇笑,身形连闪,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在七处方向共幻出七个如虚似幻的人影。
最后身影重现时,已经到了西南角五丈以外。
飞燕并末发梭,确被景春莺快速的身法所惊。
“七煞幻形轻功。”她有点心惊问:“你是三圣尼的门人,怎么具有这种邪门轻功的?”
“谁告诉你我是三圣尼的?”
“凌风。”
“好哇!你承认了吧?”景春莺欣然说:“只有他才知道我的师承。喂!晁爷!你不打算出来吗?晁爷……”
“你鬼叫什么?”飞燕娇叱:“你难道不明白。我现身在此地,用意是等他现身相见吗?”
“我不信……”
“那你就叫吧!”飞燕转身收剑,向侍女举手一挥,进了古朴的大门,院门随即掩上。
景春莺低头沉思片刻,收了剑悄然隐入大宅右面的茂密竹林。
通向湖北岸的小径上出现八个急急赶路的人,脚下甚快,片刻便到了院门外。
“打进去!”一个青袍人沉声发令。
屋角的树丛突然踱出一个中年人,生了一双冷电四射的怪眼,哼了一声,缓步向前接近。
八个不速之客的目光,不约而同向中年人集中,中年人那一声冷哼,声不大但震耳欲聋,极为反常。
“冯堡主,你真替你万松堡增光彩。”中年人一面接近一面说话,语音也冷森刺耳;“你跟了妙手空空没几天,就把无所不为的坏习惯都学会了。妙手空空算是做贼,你们却进一步带人登门抢劫啦!”
领头的人,赫然是潜山万松谷的万松堡堡主、天地一笔冯略,武林十大高手排名第六的高手名宿。
“混蛋!”天地一笔怒火上冲,破口大骂:“什么人?胆敢在老夫面前胡说八道?”
“不要管我是谁。”中年人已在丈外止步:“这座庄院,是楚王府长吏路老先生的别墅。你要是吃了豹子心老虎胆,敢踏进半步,你万松堡保证会在人间消失,你冯家一门老小,活的人就没有几个了。”
天地一笔像是挨了一记闷棍,其他七个人也像被人捅了一刀,僵住了。
“楚王府一纸公文,就可以要你下十九层地狱。”中年人再增加压力;“而王府草拟公文的人,就出于这位路老先生一枝生花妙笔。”
“你是……”天地一笔悚问。
“我是路府的护院,姓杨,你可以去打听。”
“老夫会打听的。你说,江湖浪女飞燕杨娟,是不是藏在尊府?”
“杨姑娘与路家某个人有交情,她在此作客。”
“老夫要找他。”
“她也要找你们。”
“这……”
“你看。”杨护院向屋右的小径一指。
百步外,小径中站着飞燕杨娟,四周是短草坪,她一双明亮的凤目,在百步外似乎仍可感觉出凌厉的煞气,显然在那儿久候多时。
天地一笔哼了一声,举手一挥,领了七个爪牙,向小径举步。
杨护院冲八人的背影阴阴一笑,转身向院门走。
※
※
※
飞燕杨娟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
“是你把他们带来的?”她冷冷地问。
“我否认。”景春莺说:“杨姐,你真能干,引来了不少人,这也是表示你受到重视。奇怪!这些人没有找你的理由。”
“理由是我是晁凌风的朋友,你不懂?”
“哦!我现在懂了。”
“懂了就好。”
“让给我几个。”
“什么?让给你?他们是你老爹的朋友。”
“现在不是了。从那天晚上他们群起而攻,几乎血洗宾阳客店的时候开始,他们就不是我爹的朋友。”
“哦!你敢公然与他们翻脸?”
“敢不敢打赌?”
“打赌?你是说……”
“我如果和他们翻脸,你把晁凌风的下落告诉我。”
“你真的很笨。”飞燕笑了笑说:“我故意现身,本来就希望凌风来找我。不瞒你说,你希望见到凌风的念头,绝对没有我殷切。”
“这……他……”
“他好可恶,一直就在回避我。”飞燕脸上有掩不住的幽怨:“我相信会有大批混帐的东西来找我,来的人一批比一批强,我一定会遭遇重重凶险和困难,我不信他能忍心袖手旁观。”
“我帮你。”景春莺拍拍酥胸。
“帮我?”
“是呀!这才能把那些高手名宿引出来呀!”
八个人声势汹汹,左右一分。
所有的人目光,全向景春莺集中。
这些人当然认识景春莺,天地一笔甚至曾经叫她为侄女呢!
他看到景春莺出现在飞燕杨娟的身旁有说有笑,不但感到很惊讶,同时也感到十分的愤怒。
“你怎么与妖女在一起?”天地一笔声色俱厉:“妖女是晁小辈的同谋,令尊是晁小辈的死仇大敌,你……”
“冯堡主,你不要胡说八道。”景春莺毫不把对方当长辈看,话说得锐利伤人:“家父被一群丧心病狂的混帐朋友挑唆出来与晁爷结怨,这件事已经真相大白。冯堡主,你也是挑唆者之一,没错吧!”
这已明白表示,天地一笔是丧心病狂的混帐朋友之一。
飞燕发出一串银铃似的娇笑,最后叫声“好!”
天地一笔即使有乌龟肚量,也会愤火中烧,哼了一声,怪眼彪圆的向前举步。
“冯兄,交给我。”一位留山羊胡子的佩剑人伸手相阻说:“毕竟你是她的长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让我狠狠地教训她,再带她去找她爹理论。”
“你配吗?你是什么东西?”景春莺粉脸一沉:“我警告你,假使你敢撒野,我会让你灰头土脸。”
“气死我也……”
“你怎么不死?其实你早就该死了。”
一声怒啸,人扑上了,半途长剑出鞘,身剑合一,愤怒地发招猝然向景春莺立处攻击过来。
剑如匹练横空,挟隐隐风雷而至。
景春莺身形一晃,剑倏然出鞘,从匹练的空隙中锲入,但见电虹倏吐倏吞,身形出现在侧方八尺之处。
电虹乍敛,传出一声剑入鞘的轻响。
留山羊胡的人刹不住脚步,直冲出三丈外。
噗一声剑失手坠地,一阵晃动,他总算稳下马步,吃力地转过身来,咬牙切齿摇摇欲倒。
右胁下,血染衣袍。
“咦!”天地一笔七个人,几乎同时惊讶地叫。
“下一个是你的,杨姐。”景春茸笑吟吟地向飞燕说,似乎刚才并没发生过任何事故的样子。
她的剑倏出倏隐,拔剑收剑的速度快得惊人,似乎刚才她并没有拔剑反击。
“抽冷子一剑,可怕。”飞燕也脸有惊容说:“敌动我先动,动则必中。你剑上的内劲非常神奇,对方的无俦剑气没有丝毫抗拒力,你是怎么练的?”
“下苦功呀!杨姐。”景春莺俏巧地伸手掠掠鬓脚说:“我苦修了整整十年,心无旁鹫。我欠缺的是经验,目前正在留心学,今后,我不会再上当,不会让人伤害我了,我要让那些想伤害我的人哭泣。”
“助我……”留山羊胡的人终于支撑不住了,狂叫呼救向前仆倒。
一名中年人飞跃而上,要上前将人救回。
飞燕一闪即至,劈面拦住了。
“冲上来!”她拉开马步,纤掌向前微吐。
中年人大喝一声,一掌拍出,风雷乍起,劈空掌力挟雷霆而出。
“你是神掌翻天……”她沉喝,微吐的左掌一拂,近身的劈空掌劲突然消散,她的右掌随即吐出。
中年人的右掌,也同时拍出,双方都快,双掌无可避免地接实。
啪一声暴响,中年人连退五六步,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仰面便倒。
“小妹妹!交给你啦!请。”她笑吟吟地向景春莺伸手虚引,似乎刚才她并没有与人交手。
“杨姐,你的掌力丈内可裂石开碑,但掌出毫无威势,难怪这位以掌功威震江湖的神掌翻天会上当。”景春莺的笑容可爱极了,不像是即将与人拼命的人:“他们下一个可能十分了得,不知道我是否能接得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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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来的八个人,都是身份声誉高人一等的武林名人,却是在两个小姑娘的面前一而再的失手了。
两女笑谈伤人的神情,也实在令人受不了。
天地一笔更是受不了,因为景春莺是他的晚辈,居然没把他放在眼下,难怪他怒火焚心。
哼了一声,天地一笔拦住愤怒抢出的两位同伴,独自上前向尚未退出的飞燕杨娟逐渐的接近。
“你走开,我要问问她姓景的小泼妇。”他阴森冷做地向挡路的飞燕挥手赶人:“真是年头大变……”
“连你这种自命不凡的所谓名宿高人也在变,年头大变又何怪哉?”飞燕不让开,出言讽刺:“你与景姑娘的老爹颇有交情,你背叛了她老爹。再用小泼妇三个字来咒骂她,是你变呢?抑或是她……”
“没你的事!滚开!”天地一笔暴怒地叱喝,右手大袖一抖,是风乍起,像狂飚般的向飞燕涌去。
飞燕粉脸一沉,动人的笑容消失了,双手一拂一抖,身形突然急进,袖风刮得她裙袂飘举。
她凌风上扑,纤掌闪电似的光临天地一笔的面门,食指与无名指微屈,目标是他的双目。
奇异的劲气及体,天地一笔吃了一惊,强劲的袖风无功,他已经感到惊讶,幸而早怀戒心。不然飞燕这一手很可能得手。
一声沉喝,他挫身双手上绞,金绞剪要硬接到了眼前的纤手,双手成了坚如金铁铸造的铁手。
可是,飞燕攻出的右掌突然停顿,左掌已趁隙从下方吐出。
神奇的掌力骤然像山洪般暴发,好快好猛烈,掌劲及体方发出令人心惊的怪响,令人防不胜防。
砰一声怪响,天地一笔腰腹挨了沉重一击,马步一乱,倒退八尺几乎摔倒,脸色突然变苍白泛青。
“凭你这点点修为,居然排名武林十大高手第六。”飞燕冷冷地说:“果真是浪得虚名可耻可悲。”
天地一笔大吃一惊,这一掌挨得真冤枉,料错了对方的主攻方向,真不该用双手接对方的一手的。
“杨姐,你怎么抢我的生意呀!”景春莺走近提出了抗议:“这一场应该是让我来吧!”
“小妹妹,他是冲我而来的。”飞燕提出反驳说:“我就是看他这张嘴脸不顺眼,不要和我争,瞧!他威震武林的天地一笔掏出来了。”
天地一笔果然羞怒难当,拔出了锋尖光芒耀目的判官笔,鹰目中杀气怒涌。
一直就走在最后的一位灰袍中年人,怪眼中涌现奇异的光芒,突然举步上前,拉住了天地一笔的手臂,顿首示意不可冲动,然后向飞燕接近。
“你就是飞燕杨姑娘?名不虚传。”灰袍人微笑,伸手撩起袍袂,慢慢掖在腰带上说:“姑娘刚才那一掌,已到了阳极阴生的化境,掌上的红光已隐,修为已经突破不可能境界,可喜可贺。”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飞燕眼神一动:“是不是认识我的碎玉掌?”
“哈哈!老夫说过碎玉掌吗?那是……”
“那是无双秀士的绝学,本姑娘在他那儿学过……”
“哈哈!姑娘是欲盖弥彰,碎玉掌即使火候已修至十成,也不可能在冯堡主已功行全身时,把他一掌震退八尺外。姑娘,你不姓杨……”
一旁的景春莺,突然身形一晃,向下一栽,倒下便寂然不动,像是死了。
飞燕大吃一惊,突然感到眼前发黑,头重脚轻,摇摇欲倒。
“搜魂天君……”她全力惊呼,向下一仆。
一名青衫人,身形急闪,到了景春莺倒下处,毫无戒心地伸手要将人抓起。
“钓到了大鱼……”这人兴奋地大叫,俯身便抓。
昏迷不醒的景春莺星目乍睁,左手疾抬,半分不差地扣住了青衫人的右肘,右掌连连挥出。
“噼啪噼啪!”四记正反阴阳耳光暴响。
变化太快太突然,连一旁的搜魂天君也没看清变化,更无法抢救。
“砰!”青衫人飞抛出丈外,滚了两滚鬼叫连天。
景春莺已不知何时,出现在搜魂天君身左,剑已在手,锋尖抵在对方的左胁上。
“你……”搜魂天君骇然变色,僵住了。
天地一笔几个人,目定口呆心惊胆跳。
“你栽在你自己手上的。”景春莺风目中涌起浓浓的杀机:“当你抄起袍袂时,我便发现你藏在袂缝中的搜魂喷毒管了。妖道,你该知道所喷出的毒粉功效如何,本姑娘倒下的时间,是不是快了些?你这搜魂奇毒并不可能入鼻即昏,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贫……贫道的身……身份?”
“因为家父已经问出口供,知道柏大空身边,隐伏着一群可怕的魔枭。你虽然化装易容,但搜魂喷管暴露了你的身份。柏大空自以为聪明,却勿略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明训。他是一个侠义道风云人物,暗中结合了一大群为世人所不齿的凶枭。阴谋是—瞒不了人的,所以本姑娘有最堂皇的藉口,来诛戮你们这些魔枭与狼狈为奸的假侠义高手名宿。”
“你……贫道要求公平一决……”
“你已经不配要求了。”景春莺语音冷酷无比:“你已经无耻地用搜魂毒粉来暗算人。”
“贫道……呃……”
剑无情地从肋骨缝中贯入,入体四寸以上。剑一拂,按魂天君狂叫一声,摔跌出丈外,挣扎难起。
“这是冷血的谋杀!”天地一笔厉叫:“景姑娘,你是侠义道……”
“闭上你的狗嘴!”景春莺口不择言暴叱;“你呢?你这无耻的老狗,居然与搜魂天君这种宇内人神共弃的恶魔走在一起,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天地一笔愤怒如狂,挺笔恶狠狠地向前逼进。
“我一定截断你一手一脚,再拷问口供。”景春莺声色俱厉,剑起处龙吟隐隐:“你是柏大空的心腹,所知道的秘密一定比别人多。冲上来,老狗!”
“救……救……”挺起上半身的搜魂天君狂叫。
一名青衣人飞跃而至,伸手相扶。
“把飞……燕带……走……”搜魂天君吃力地叫:“十分重……重要,她……她是……”
昏倒在地的飞燕,突然贴地飞射而至,有如电光一闪,双手齐出,打击似雷霆,手下绝情。
“喂……”青衣人骤不防地,天灵盖挨了致命一掌,向下仆倒。
飞燕的右手,劈在搜魂天君的耳门上,一击即昏倒在地上,夹领拖着人向后急退出三丈外。
本来想扑上攻击的天地一笔大惊,糟了,八个人来,已经有一半人死伤,再拖下去,不全军覆没才怪。
同时,他发觉自己的心虚极为不利,已经没有信心,景春莺剑上的气势已经压倒了自己。
“我会去找令尊理论。”他打退堂鼓,心虚地后退:“要令尊还找公道。哼!我要把受伤的人带走。”
“家父会用剑还你公道。”景春莺停止不进:“对付你们这种无义无耻的贱狗,家父决不手下留情,你去吧!这次饶你。”
“谁也休想活着离开。”一脚踏住按魂天君的飞燕厉声说:“景小妹,你可不要送人情。对付这种贱狗,唯一的办法是杀光他们,永绝后患。”
不远处的院门口,四侍女正飞奔而出。
后面,跟出四名骠捍的大汉。
天地一笔大骇,举手一挥,转身飞掠而走,不再理会同伴的死活了。
还算不错,两个受伤的同伴跟来了。
景春莺瞥了院门一眼,发觉四名大汉中没有晁凌风,叹了口气,收剑就走了。
飞燕拖了搜魂天君便走,凤目中冷电四射。
“可弄到一个重要活口了。”她喃喃地说:“这恶道鬼迷心窍,居然在我面前玩起毒来了。一次上当一次乖,我再也不会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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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凌风坐在长堤的大柳树下,眺望江上往来的船只,神情显得特别悠闲。
一旁出现公冶纤纤明艳照人的倩影,小蛮腰上居然没佩剑。
她想上前招呼,却又脚下迟疑,羞怯怯的神情十分可爱,一点也不像往日一样娇横自负了。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久久,晁凌风终于打破沉寂向她注目招呼:“你就说吧!不要伯,我不会吃人的,是好是歹我都不会怪你。”
“我……我我……”公冶纤纤怯怯地走近,期期艾艾地说:“我想请……请你到舍下……”
“呵呵呵……”晁凌风突然大笑。
“晁爷,我……我好笑吗?”她怯怯的神情消失了,换上了惊讶。
“硬的不行来软的,好转变。”晁凌风玩世的神情显而易见:“是不是想知道我重返府城的用意?你达到目的了,因为我从你口中,证实了三江船行的血案,我已经插不上手追究,只好转回来冷眼旁观另一场把戏。”
“另一场把戏?”她惑然。
“是呀!令人觉得值得一看的把戏。”
“你是说……”
“江湖领导权争夺的老把戏。呵呵!公冶姑娘,柏大空一定拒绝将黑煞星金坤,交给我追查,对不对?”
“这……是的,柏大侠要追查其中内情。”她点头承认:“家父也觉得需要深入追凶,所以希望和你谈谈……”
“谈什么呢?希望我替你们找出冉少堂主冉世纶?”
“我不大清楚……”
“呵呵!你应该清楚,你们已失去太极堂重要人物藏匿的线索,想利用我出面。请回去告诉柏大空,他太聪明,也笨。我不会放弃我的侦查方向,不会冒失找冉少堂主,指着冉世纶的鼻子说他是主谋,我要向黑煞星亲自讯问才放心。柏大空利用你这位美人,想引我进他的天罗地网,真是妙想天开,他打错主意了,哈哈……”
“你怎么……”她要冒火了。
晁凌风跃起,露出登徒子态度,邪邪地一笑,出其不意快速地在对方白嫩的粉颊上拧了一把,一声轻笑,一掠三丈,向府城如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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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景青云几个人,离开了宾阳老店。
他们匆匆出了武胜门,消失在城北的郊野。
两个跟踪的眼线,也消失在城外。
受伤最重的紫霄散仙,离城时竟然健步如飞,可知伤势已经无妨,武当的丹药果然非常了不起。
他们在新河洲的一座农舍住下了。
这附近,也就是晁凌风受到高手埋伏攻击,凶手被人灭口的地方。
他们并不打算躲起来,景春莺就是从这里独自前往东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