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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八方心中暗惊,没料到突击居然落空,三记劈空掌已浪费了三成真力,碰上了劲敌,心中一惊,便不敢再出手枪攻,立下门户暂取守势,全神待敌。
晁凌风似已料到对方已失去信心,一声低啸,扑上了,无畏地走中宫强行欺上,行正面强攻。
镇八方吐气开声,连发两掌。
劈空掌力在晃晁风的巨掌挥拂下,消散于无形,隐雷似的破风声,变成了泄气的异响声。
近身了,巨掌排空直入。
“啪!”镇八方挫马步硬接,劲气四荡。
力与力的拼搏,功深者胜。
镇八方惊叫一声,踉跄暴退三步,马步一乱,右掌不住发抖。
晁凌风晤了一声,一闪即至,掌发似弃雷,四声打击及体震响传出,似是四声同时爆发,四掌全落在镇八方的胸腹部位。
“呃……”镇八方终于支持不住了,双手无法封住对方沉重快速的打击,挨了个结结实实,连一掌也没封住,直撼内腑的力道击散了内功,气散功消如击败革。
“吧嗒!”镇八方仰面摔倒,手脚全松了。
四把刀剑同时扑到,阻止晁凌风扑向镇八方。
一声沉叱,晁凌风像扑入羊群的猛虎,从刀剑丛中强行切入,掌劈脚飞有如电耀霆击,四位高手橡撒豆似的,向四方飞跌。
一声娇叱,冉姑娘及时加入,叱声中纤掌已光临晃凌风的左肋,她必须阻止晁凌风痛击她的部众。
“啪!”晁凌风硬封住她的掌。
一阵令人目眩的抢攻随即展开,双方以快打快奇招迭出,攻得猛烈防得绵密,片刻间各攻了十余招之多,与先前晁凌风力拼镇八方的内功相搏完全不同,各展所学以拳掌招式取胜,看谁能击中对方的要害。
晁凌风如果不是早先对冉芳华有好感,他必定以内力行致命一击。
他感到有点困惑,这位小姑娘的拳掌变化十分泼辣诡奇,似乎比冷剑的女儿景春莺,修为相等而经验要丰富些。
他所见过的四位小姑娘,武功修为似乎都相差不远,似乎都比老一辈的高手名宿强,果真是江湖无岁武林无辈.年轻的一代取代前辈指日可待。
他,也是年轻一代中,武功修为最出色的一个。
景春莺是侠义名门的干金,有一大群捧她的人。
公冶纤纤是青龙帮帮主的女儿,有一大堆奉承她的人。
冉芳华是太极堂堂主的女儿,统率一大群部属。
飞燕杨娟是江湖女英雌,有身份有地位的名女人。
他没有理由不向武林风云人物的道路上迈进,他应该获得应有的地位。
心念一动,雄心陡涨。
身法一变。他掏出了真才实学。
左掌封住了冉芳华的一掌一拳,他的右手奇兵突出,看破好机钻隙而入,劈啪两声轻响,马步一沉,屹立稳如泰山。
掌背击中对方的右后肩,再拍在对方的右肋下。
冉芳华飞退丈外,冒汗的面庞突然失去血色。右肋不易击中,而且是要害软弱部位,挨一下真不好受。
假使掌上用了内力,保证会拍断三根肋骨。
“你们走!”他沉声说:“不要再来。太极堂的人,今后必须离开晁某远一点,晁某耐性有限。记住:在下已经警告过你们了。”
“你……”冉芳华粉面铁青:“我们可是抱有诚意,前来敦请你的……”
他哼了一声,扭头便走,脚步沉重地踏入院门,重重地把门关上。
“可恶!”被揍得浑身疼痛的镇八方,又愤怒又惊恐地冲他的背影怒叫。
※
※
※
镇八方身边仅带了两个人,当然这两人全是他的心腹。他不随堂主的干金返回小洪山镇,却往城里走,准备找朋友商量。
仍然感到身躯疼痛.他恨透了晁凌风,但又恨又怕;
风雨欲来,三个人在城郊的路上走,是非常危险的事,很可能会碰上青龙帮的人寻仇报复。
但他并不在乎青龙帮的人寻仇,以青龙帮的实力,真没有几个敢和他镇八方拼老命的高手。
走了两里地,路旁的竹丛中,踱出一个相貌平凡的青袍人,年纪与他不相上下,快半百年纪了。
“成副堂主,阁下似乎气色不怎么好。”青袍人拦住去路,脸上涌现阴笑:“栽在姓晁的小辈手下了?”
“咦!你……”他讶然止步。
“不要问在下为何知道,反正知道就是了。”
“尊驾……”
“休问来历,反正是友非敌。”
“哦!真的?尊驾是有意在此等候的?”
“不错。”
“为何?”
“你奉到指示,进城去找一个人。”
“唔!你怎么可能知道?”镇八方极感惊讶;“在下接到指示,根本不可能让外人知悉……”
“在下知道了,不是吗?”青袍人阴笑更浓:“至于下一步的行动,也只有在下知道。”
“下一步的行动?”
“对。当你们对付不了晁凌风时,第一步行动就是要你返城,去找妙手空空柏大空。第二步行动,是把你的尸体留在晁凌风的落脚处附近……”
镇八方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但表面上却显得暴躁,反应迟钝,在双方对话中,可显出他的迟钝性格来。
与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陌生人打交道,岂能处处表现出自己无知与惊讶?
其实,他心中已有了应变准备,让对方把他看成无知与愚蠢的人。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他突然向前一仆,双脚向后猛地左右分张。双手一推地面,身形已飞腾而起。
两把钢刀一直一横,在他身后突起发难,却慢了一刹那,他已先一刹那仆倒,双脚分别踹中两位随从的小腹和下阴。
他的两个随从,竟然是要杀他的人。
青袍人吃了一惊,一声怪叫,疾冲而上,左手向正在飞翻下落的镇八方背影急抬。
斜刺里飞来一段连枝带叶的树枝,恰好击中抬起的左小臂。
一声崩簧响,一支铁羽袖箭折向飞走了,救了镇八方一条命。
青袍人已无暇追取镇八方的性命,一声沉此,转身剑出,反应迅捷无比。
两声金鸣震耳,人影各向侧飘退。
青袍人退出丈外,骇然变色。
一个黑袍人垂剑站在两丈外,头上戴了鬼面具,即使在昼间,也令看到的人心中发毛。
远逃出三丈外的镇八方,惊骇地拔剑戒备。
他的两个要谋杀他的随从,抱住被他端碎了内脏的小腹,蜷缩在地挣扎,发出濒死的哀吟。
“咦!你……”青袍人惊骇地叫。
黑袍鬼面人哼了一声,举步逼近。
“你身上也藏有一张鬼面具,不同的是。你的鬼面具尽皆獠牙,而我的鬼面具没有獠牙。”黑袍人阴森森地说:“同时在你的怀中,怀有一块金色的鬼头信牌,那是认牌不认人的信符。你我双方,应该互相有所认识,本来彼此互不侵犯,尤其是配带鬼面具的身份很高,应该互相回避才是。”
“但阁下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管了在下的家事。”青袍人大声抗议。
“难道你不知道昨晚情势已变了?”
“这……”
“贵方已严重威胁了我方的权益。你知道,权益受到威胁会有些什么结果。”
“原来……原来昨晚梅亭山咱们的外秘站,是被你们所挑的……”
“不错,你们的外秘站很多,内秘站也不少。外秘站的人戴黑头罩蒙面,内秘站的人戴鬼面具。昨晚一夜中,敝方的人居然找不到任何一处内秘站,甚感失望,也对贵方行动之秘深怀戒心。今天,可找到你们内秘站的人了,阁下愿意随在下去见敝长上吗?”
“你还奈何不了在下。”青袍人咬牙说:“贵方挑起纷争,必将两败俱伤,值得吗?”
“这一天反正早晚会来的,不是吗?”
“但目下却非其时。”青袍人语气有点软弱。
“这很难论定,阁下,双方各展实力,到达某种境地.必定发生严重的利害冲突,打破平衡相安的局面,晚了断不如早了断,目下正是早了断的时候了,是贵方打破平衡局面的,因此虽非其时,也必须引发。现在,你我两人中,必须有一个人屈服,唯一解决之道……”
一声低吼,青袍人奋勇抢攻,剑起处电虹激烈吞吐,风雷骤发气势磅礴,一剑连一剑步步进逼,剑气涌发砭肌彻骨,攻势之凌厉惊心动魄。
鬼面人沉着地封架,闪动飘忽乍现乍隐,在漫天彻地的剑网中来去自如,偶或回敬一记神来之剑,必可将青袍人的剑势诱变为守势。
一刚一柔,棋逢敌手。
“在下留意你的左手。”鬼面人一面封招一面说:“一个剑术已到了这种境界的人,居然用袖箭杀人,必定另有其他更恶毒的暗器。你经过巧手化装易容,在下必须揭开你的本来真面目,就可以猜出你们的主子到底是谁了……咦……”
青袍人的剑势陡然一变,飞腾的剑影中,突然出现三星若有若无的谈影,风雷声突然夹杂着异啸。
鬼面人剑势一紧,传出一连串奇异的震鸣,然后人似流光,曳带着迅速逸出的剑虹,远退出两丈外,脱出青袍人可怕剑术的威力圈。
青袍人似乎也真力受阻、想追击也力不从心。
“该死的!我知道你是谁了。”鬼面人稳下马步厉声说:“破釜沉舟一博,以神驭剑有我无敌;这是山西解州唯我山庄星罗门绝学,星罗剑术中的追魂三星绝招。星罗门前后四代门人子弟中。练成这招是称剑术一绝毒招的门人.仅有五个半。你一定是那半个,仅能发挥一半的威力……你想走?”
青袍人一跃三丈,久斗之后,依然有余力飞跃而走。
镇八方是成了精的老江湖。及时侧倒,滚转。倒翻,反应超人。
青袍人逃走时的一枚三棱刺。划破镇八方的左臂外侧,如果镇八方不知道闪避,必定被射中心坎要害。
不但躲过一刺,也躲过随后追逐的鬼面人一剑。
鬼面人确是想毁了他的腿,防止他逃走,以便回来擒他要口供,却被他滚转躲过断腿之危。
他心胆俱寒,贴地急窜退入竹林,如飞而遁。
看了两人拼剑的情景,他完全丧失了斗志,唯一的念头是赶快逃走。
他镇八方只能镇住八方的地棍混混,镇不住这些剑术惊世骇俗的高手名家。
过去,他日空一切自命不凡。今天,被晁凌风打得信心全失,再碰上两个剑术可怕的神秘高手,他傲气全消.心胆俱寒。
“本堂有许多吃里扒外的奸细!”他一面飞逃一面心中狂叫:“要我去找柏大空的混帐东西也是奸细,我非宰了他不可。”
他这个老江湖,按理应该找大路向城里逃的,却精明反被精明误,怕在大路上容易被人迫及,而落荒逃命以为可能扔脱追赶的人。
远出两里外,突觉背心一震,双脚立即不受指挥,冲出三丈外,砰一声摔倒向前滑。
浑身发僵,好不容易拾起头,眼前出现青袍人熟悉的面孔,脸上有凶残的表情。
他心神一懈,生意全消。他即使想有所举动,也无能为力,脊心挨了一袖箭,死定了。
“不要怨我。”青袍人一脚踏住了他拔箭:“我必须杀你灭口。那个鬼面人很高明,但他对我的暗器怀有强烈的戒心,所以追不上我,我可以任意摆脱他,甚至随时都可能杀掉他。但今天,杀你比杀他更重要,所以你得死,你知道得太多了。”
他浑身一阵抽搐,意识逐渐模糊。
………………………………………
第十二章
小村在艳阳下安静如恒,天底下似乎没有任何怪事,能打扰这些朴实农夫的安宁。
借住的晁凌风,已经外出打听消息。
村后的偏僻田野附近,有一座荷叶田田的池塘,塘岸柳树成荫,柔软的枝条在微风中轻拂,一切皆显得和平安详。
青袍人带了一名壮实的大汉。
两个人却带了三具尸体。
大汉拖了两具,一手一具毫不费劲。
“就摆在这里。”青袍人放下镇八方的尸体说。尸体已经发僵,背部被袖箭击中的刨口,已经用剑加宽改变了创口,已经看不出是被袖箭所杀害的痕迹了。
“这里距村已在两里左右。”大汉也放下尸体说:“恐怕无法嫁祸给晁小辈呢。”
“笨虫,放近了反而不合情理。”青袍人说:“听我的安排,错不了,保证晁小辈有九张嘴,也无法分辩,跳在大江里也洗不清嫌疑……”
蓦地,右后方传来一声阴森的冷笑。
“真的吗?”冷笑的人接着说。
两人吃了一惊,火速转身向敌,左右一分。
是那位鬼面人,而且多了一位打扮相同的鬼伴,除了身材稍高之外,外表几乎完全相同。
青袍人脸色大变,本能地拔剑戒备。
大汉也拔出了狭锋单刀,大环眼凶光暴射。
“在下料到你阁下必定回来,事没办妥,你无法向主子交代,所以一定会回来的,果然被在下料中了。而且你带来了同伴,在下的同伴也来了。”鬼面人阴森森的嗓音带有几分鬼气,Qī。shū。ωǎng。面具内的双目更是冷电四射。
“你知道在下并不是伯你,只是不想因你而误事,所以走避希望你知难而退,你可不要料错了。”青袍人语气相当强硬。
“在下知道你的星罗剑法厉害。”鬼面人阴阴一笑:“铁羽袖箭和三棱刺更是追命的恶毒玩意。但在下也相信,你这半个星罗门人,绝对难逃出在下的手掌心,你心中比任何人都明白。”
大汉的大环眼,颇感诧异地狠盯着对面两个鬼面人。
“蒲老兄。”大汉向青袍人说:“这两个人,好像你的同伴;你们怎么啦?”
“同伴?”青袍人蒲老兄冷笑:“不错,兄弟的确有几个戴鬼面具的同伴,你也见过其中一两位,但你再留心看清楚,兄弟那些同伴的鬼面具画有獠牙,这两个家伙……”
“唔!不错,他们的鬼口中没画有獠牙。”
“所以,他们是兄弟的仇家。”
“仇家?好,交给我料理,让兄弟替你分忧。”
“小心他们的剑……”
“笑话!我昊天一刀吴猛,还用得着小心两个见不得人的混球?”大汉傲然地说,横刀向两个鬼面人大踏步走去。
“原来这么一个猪一样的家伙,竞然是江湖上颇有名气,天下三刀之一的昊天一刀吴猛,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呢。”鬼面人似乎颇感意外。
“这家伙一露面,我就知道他是昊天一刀。”第二名鬼面人说:“听口气。咱们的神秘强劲对手,并没将这家伙网罗在旗下呢!”
昊天一刀狭锋刀向前一引,怪眼彪圆。
“你两个见不得人的狗东西……”吴天一刀的吼叫声像打雷。
第二名鬼面人哼了一声,一闪即至,赤手空拳疾冲而上,毫无顾忌地近身,丝毫没将名震天下的三刀之一放在眼下。
刀光疾闪,风雷乍起。
鬼面人的身形诡异地闪动了两次,竟然从狂野的刀光中切入。
“劈啪!”耳光声暴起。
刀光一顿,吴天一刀狂乱地后退。
鬼面人不可思议的身影如影附形,紧贴在吴天一刀的左肩外侧,正是狭锋刀的威力圈死角部位。
“卟”肘重重撞在昊天一刀的背肋上。
吴天一刀狂叫一声,虎跳出两丈外,泼野地扭身挥刀,马步大乱。
鬼面人随昊天一刀的身形旋转,这一刀当然落空。
“卟卟!”掌狠狠地落在昊天一刀的左右颈根。
“我不信你能挺多少下。”鬼面人一面出掌一面说,这两掌昊天一刀如果没有深厚的护体内功相抗,脖子恐怕早就碎裂分家。
可是,昊天一刀受得了,但信心全失,狂叫两声,猛地一跃三丈,卟通通水声震耳,跳水逃命。
威震江湖的天下三刀之一,竟然被对方赤手空拳打得昏天黑地,刀成了无用之物,再不逃岂不其蠢如猪?
青袍人蒲老兄被鬼面人那不可思议的怪身法,吓得心中发毛,当机立断,左手暗地向在旁虎视既既,严密监视他的另一位鬼面人一扬,身形向后疾退,飞掠而走。
一枝袖箭,三枚三棱刺,快得令人无法看到形影。
可是,鬼面人早就暗中提防,暗器一发,人已移影换形换了方位。
蒲老兄远出五丈外,突然一剑挥出悚然后退。
前面,背手屹立着打跑昊天一刀的鬼面人,拦住去路,似乎早就在他前面等候了。
一剑落空,鬼面人根本不曾出手拦截。
“你是星罗门出类拔萃五个半门人的半个。”鬼面人背着手缓步逼进:“丧门剑客蒲安,很好。阁下想必是内秘站的高身份主事人之一,在下要口供。”
“你……你休想……”丧门剑客厉叫。
“不是想,而是要。两个问题,阁下必须给在下完满的答复。”
“你少做梦。”
“在下经常做梦,人哪能一辈子不做梦?连白痴也会做梦。其一,谁替阁下牵线,投效你这位主子长上的?其二,你的主子长上是何来路,姓甚名谁?”
“废话少说!来吧!一比二,在下打发你们……”
“呸!你配?”
“在下……接剑……”
剑攻出了,左手的暗器也发出了。
剑是毒招乱洒星罗,攻向前面的蒙面人;暗器是三枚三棱刺,偷袭后面另一个堵后路的蒙面人。
剑和暗器全部落空,对手太强了。
“啦!”耳光声暴响。
“嗯……”丧门剑客踉跄侧闪。
正想挥剑自保,右小臂突然一震,被踢中手时,剑突然脱手飞抛。
“劈啪!”又是两耳光。
这两耳光他受不了啦!眼中金星直冒,口中牙断血出,无法抗拒的可怕掌力,似要化肌溶骨,可怕极了。
砰一声大震,他仰面摔倒,眼前已无法见物,绝望地双手乱挥以保护自己。
靴尖吻上了他的肋胁耳门,一连三脚重踢,力道千钧,足以踢破一流内功高手的护身气功,踢得他不知人间何世。
“在下的话,说一不二。”鬼面人阴森森地说:“不招,你一身零碎将会一件件掉散。”
“哎……”他痛得忍不住叫号。
“给你十声数招供,数!”
另一位蒙面人欠身应喏一声,开始叫数。
他浑身一震,如中雷殛
将人大卸支解,以及十声数逼供,还有说一不二……这些事,是江湖人耳熟能详的骇人规矩,高手名宿闻名色变的典故。
“我……我真的不……不知道长……长上是谁……”他崩溃了,声嘶力竭叫号。
“六……七……”另一蒙面人继续叫数。
“用……用一千两银子,招引我入伙的人,是……是太清道人……”
“太清道人?哪一个太清?”
“他……他是太……太清……”
“天下间没有一千个太清,最少也有五百,哼!你……”鬼面人冷笑:“说他的绰号,或俗家姓名。”
“我……我只知道他自称太清……其他……老天爷!有人给你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