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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飞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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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打扰两位啦!”晁凌风向追魂夺命刀与另一位大汉行礼:“以免耽误两位与公冶胜宇的约会,呵呵!后会有期。”

晁凌风说完,排开围观的人,向湖岸的小船走去。

“寄语贵堂主。”飞燕跟在晃凌风身后举步,半途转身向迫魂夺命刀笑说:“谁与显兄过不去,也等于与我飞燕杨娟为敌,任何过节,最好把我也算上……嗯……”

她看到追魂夺命刀惊骇的目光,但已来不及戒备了,感到背心一震,打击力及体,浑身立即发傻,随即被人挟住了。

这瞬间,她心中一凉,希望已绝,因为凭她的经验与见识,晃凌风也落在对方的手中了。

大街之上,围观的全是好奇的市民.乘机行猝然偷袭,防不胜防,谁能料到这些市民中隐藏有杀手?

即使是内功已臻地行仙境界的高手,未运气行功之前,仍然是血肉之躯,禁受不起猝然的偷袭沉重一击。

她想叫喊,叫不出声音,接着被人扛上肩头,她便失去知觉。

  ※

  ※

 ※

阴沟里翻船。

晁凌风缺乏经验,中了暗算。

而飞燕却是老江湖,也中了暗算。

晁凌风知道暗算可伯,知道走在大街上,也可能被人搠一刀,却不知提高警觉严防意外。

也难怪他警觉性不够,这里是青龙帮的地盘,太极堂只有两个人,在此地等青龙帮的大少帮主。

青龙帮不可能暗算他,太极堂也不可能在青龙帮的地盘内暗算他,何况只有两个人,济得甚事?

从虚脱的状态中醒来,他知道完了,大难临头,一双脚已经踏入鬼门关啦!

全身发胀、发僵,稍一移动,便已感到全身脱力。

有高明的制人专家,在他身上施了禁制:最损人、最要命的金针过脉制经术,气血皆受到有效的管制。

他是行家,知道那天杀的混蛋,在他身上最少也下了二十七针。

而且,脚上有二十斤重的脚镣,手上有十斤重的手枷,他插翅难飞。

眼前有朦胧的幽光,一盏死气沉沉的暗黄色灯笼吊在外面的角落上。

是囚室,地底的囚牢。

血腥味、屎尿臭、霉气……没错,地牢。

还可以活动,但相当吃力,本来就全身虚脱发僵,手脚又加了合计三十斤重量,当然辛苦。

他咬紧牙关,试着挣扎坐起,一动之下,链子一阵怪响,一阵头晕目眩,他又重新躺下了。

好饿。好渴.大概他被擒迄今。已经有五个时辰以上了,也许已超过八个时辰。现在,可能已经是下半夜了。

像他这种刚长成龙虎似的大汉,少了两顿饭,感到饥渴是极为正常的事。

他发觉身上除了亵衣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连鞋袜都被剥除,果真搜得彻底。

身陷绝境,他一点也不激动,不再试图挣扎站起,冷静地思索自救之道。

首先,他检查自己到底还留有多少精力,到底能否增加发挥的能量。

很不妙,气机被制,气海失去作用。

丹田被下了一针,精气神完全不能凝聚。

许久许久,他全身直冒冷汗,眼神百变。

但最后,他脸上涌起怨毒无比的阴笑。

脚步声入耳,他松散地躺得平平稳稳,冷汗徐敛,脸上的神色显得绝望痛苦。

囚室一亮,有人举着两盏明亮的大灯笼入室。

他转脸向外望,身躯扯动了几下。

四名大汉,拥簇着三个黑袍蒙面人,高举着灯笼,站在栅外向他观望。

“还没问口供?”为首的蒙面人,用怪异的腔调以官话询问。

“不曾。”右侧的黑袍蒙面人欠身恭顺地说:“这小辈一直就昏迷不醒,现在才有移动的迹象。”

“唔!现在好像已经醒来了。”

“是的,这小辈的体质极为强韧,提早四个时辰苏醒,是不可多见的天生练武奇才。”

“好好问口供。”为首的蒙面人下令:“弄清他的底细之后,如果证明他确是初闯道,与任何方面无关的人,务必尽最大可能收服他,我要用这个人。”

“是的,属下将全力以赴。”

“那就好。假使的确不能用,处置掉,免贻后患。我走了,这里你多费心。”

“肩下遵命。”

脚步声渐远,室中一暗。

不久,来了三名大汉,把他像拖死狗似的拖入邻室。

邻室是刑房,设有各式各样的刑具,金木水火土全备,血腥味更浓。

上面长案后,共坐着五个蒙面人,但由于灯火加了屏光罩,光线聚中向下照,看不到案后人的面孔。两侧,共有六名戴了只露双目的黑头罩,又粗又壮叉腰而立,打扮像刽子手的人。

他半躺在下面,发出间歇性的痛苦呻吟。

“你要到南京龙江船行当伙计,为何还在武昌逗留?”坐在中间的蒙面人间。

“我……我不能走。”他吃力地说,但咬字清晰:“我要查三江船行的血案。”

“替青龙帮查?”

“去他娘的青龙帮!”他咬牙切齿;“晁某身家清白,不愁吃不愁穿,为何自甘下流,与江湖混混沆瀣一气?”

“那你查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又不是巡捕;查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船上死的人,有晁某的朋友。官府查不出什么来,我要用我的方法,查出那下毒的狗王八杂种要他偿命。”

“所以你拖上飞燕杨娟帮忙?”

“不错。她是个老江湖。你们把她怎样了?”

“呵呵!你自身难保,还关心她?你为何要在咸宁道上救景夫人?你与荆门山庄的人有交情?”

“到了武昌,我才知道有关荆门山庄的事。”

“你撤慌!”

“放你的狗屁!”他粗野地咒骂。

“不用刑你是不会招的。来人哪!上刑!”

六名刽子手一齐抢下,他的双手被绳套住,拴在左面的大柱下,双脚套上了绞绳,绕上右面大柱下的绞桩上,两人同时用绞棍绞动,把他的身躯逐分逐寸拉长。

一名刽子手提了一竹筒辣椒酱,另一名握住一根插口的竹筒。

“你与荆门山庄有何关系?快招2”蒙面人厉声喝问。

“我根本不认识荆门山庄的人。”他绝望地叫。

“绞!”

他浑身的骨骼,发出可怕的响声,痛得他神魂离体,痛得他发出可怕的厉号。

“灌!”

竹筒插入他张大的口中,直抵咽喉。

他想咬裂竹筒,但已没有丝毫牙劲。

辣椒酱从竹简流入咽喉。商个人紧扭住他的颈部,丝毫不能挣扎转动,呛得他五内如焚,不知人间何世。

终于,他昏厥了。

冷水泼醒了他,也洗掉他呛吐出来的胃中污秽。

“你招不招?”蒙面人的嗓音像打雷。

他没有什么好招的,他确是不知道荆门山庄的事。

“灌!绞!”

第二次昏厥……

第三次昏厥……

  ※

  ※

 ※

天地一片浑沌,他从浑沌中醒来。

老天爷!这是什么地方?他不是在地狱似的刑室受刑吗?怎么一跤跌在云端里,上了天堂啦?

这里不是天堂!

是香喷喷的女人香闺,身侧半压住他赤裸胴体的人,正是有香喷喷胴体,令男人发疯的裸体仙女。

他不知道天上到底有没有仙女,仙女有没有棵体的?

美丽年轻的面庞,就在他的眼前展露动人的媚笑,饱满诱人的酥胸在他的胸口磨擦,一双柔软温暖的玉手,不住摩挲着他的脸颊、五官、胸膛、腹部……

“事先你已经服下保元散,受刑后再灌了护心救伤灵丹,所以复元得很快。”裸女在他口边媚笑着说,吐气如兰,柔柔地、甜甜地、怜爱地……

“天杀的!复元得快?”他沮丧地叫:“我仍然感到身上每一根筋骨仍在拉长,口中仍像有火在燃烧,每一条肌肉都在收缩……”

“不会这么严重,晁爷,我知道。”裸女开始亲吻他,眼睛、鼻尖、脸颊、口、胸……

这鬼女人好厉害,挑逗的手法熟练极了,而他,却是第一次破天荒,看到一个脱得光光的美女。

他身上起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他无法控制的变化。

“你……你你……”他连说话的嗓音都变了:“住手……住口……你……你要干什么?你……”

“天啊!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棵女放荡地叫、笑,玉手奇兵突出,威力万钧。

“我……”

他那无力的手。也开始不安份了,开始摸索到他不该摸的部位了,手虽然抖得厉害,但似乎力道却逐渐增加。

“你听我说,晁爷。”裸女一面说,一面用手、用身子、用行动来表达意思:“你是一个武功、勇气、胆识,都超尘拔俗的年轻人。但江湖鬼域,现实极为残酷,初出道的人成名不易,死的机会却多。如果没有人提携,你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劲。”

“你是什么意思?”

“敝长上要我侍候你,劝你。”

“贵长上是谁?”

“你还不到该知道的时候。总之,长上要你追随他,他帮助你成名,要不了三年两载,你将成为江湖上顶尖的风云人物,名利双收,酒色财气予取予求,这可是旷世难逢的好机会……”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的话软弱无力,双手的活动却完全相反,呼吸急促,浑身热力澎湃。

裸女更是春情荡漾,在他身上像蛇一样扭动。

“傻瓜,那还用问吗?”裸女揉动着他,娇喘吁吁。

“把我宰了?”

“是呀!”

“那……”

“即使是天下最笨的白痴,也不会选不答应这条死路,不是吗?”

“对,我不是白痴。”他一字一吐,似乎在情欲的煎熬下,清醒了些。

“这就对啦:你是说,你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我不希望你这双逗死人妙死人的玉手,掐破我的咽喉。死,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晁爷,你比我想像中的更可爱,嘻嘻嘻!”

“我有多少时间考虑?”

“没有时间考虑。你答应,一切都是你的;不答应,我只要在你的天灵盖上拍一掌就够了。生与死,天堂与地狱,随你选……”

“傻瓜!那还用问吗?”他模仿裸女的口吻嗓音,居然神似。

“你……”

“你这妖精!你这迷死人的妇妇,你这可爱的一身宝贝,你这……”他把裸女抱得紧紧地,接着发出一阵狂笑,一阵激情的抓扭……

“哎呀!你轻一点……”裸女被他抓扭得叫起来。

他虽然在激情中狂笑,但眼中却放射出可怕的阴森光芒。

假使裸女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在转些什么念头,一定会惊得夜里做恶梦,会一口气逃到天尽头。

好死不如歹活,谁又愿意马上去死?

他不是烈士,不是圣人。他有活下去的坚强信念和斗志,只需要一点点手段和技巧便可争取到活的机会。

………………………………………

第 九 章

同一期间,夜暗星昏。

梅亭山封建亭东面里余,山麓下的一栋别墅暗沉沉,没张挂任何灯火,花木扶疏的庭院死一般的静。

这里距城仅五六里,封建亭虽然允许游人前来瞻仰,但楚王府派有专人管理、照料、警卫,经常列为禁区。比方说,楚王府某一位王亲要来,附近就宣布戒严。这里,是楚王这一支家族的圣地,是楚王获得分封楚地的纪念性皇家建筑,因此附近的居民,多少沾了些王府的光,治安情形十分良好,不三不四的人相戒远离免生意外。

五个戴了鬼面具的人,像幽灵幻现般,不可思议地突然出现在内进大院的院中心,然后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笑声不大,但却有一种诡异不测的力量,院中新栽的各式盆景,居然发出震动的声息。

四周的屋顶与屋角暗影中,先后掠出四名戴了黑头罩的劲装警卫,但不敢贸然冲上,把守住四周戒备,并发出警讯。

强敌深入中枢.这些警卫居然毫无所觉,直至人影现身,阴笑声倏发,这才闻声赶到,栽到家了。

片刻,大厅门开启,先后出来了七名蒙面人,急急在五个鬼面人前面列阵。

一方用鬼面具掩去本来面目,一方用特制的黑巾蒙面,气势上各擅胜场,表现得无独有偶。

“诸位深夜光临,有何见教?”站在七人之中的为首蒙面人沉声问:“可否明示你们的身份?”

“你们能明示身份吗?”为首的入侵者反问。

“不能。”主人沉声说。

“那你是白问了。”

“好,请示来意。”

“首先,在下表明态度。其一,在下不过问你们的行事,你们有计划地策动残杀,以便锄除异己,杀掉有声望的人,培植自己的爪牙瓜代,这一切作法,是王霸者必然的手段,不足为怪,在下无意干涉。其二,各行其是,互不侵犯。其三,你们的魔爪不可以伸到在下这一边来,决不许可你们损害到我方的利益。阁下,在下说得够明白吗?”

“唔!够明白。”蒙面人语气有点不稳定:“在下已经知道,诸位是何方的神圣了。”

“你们应该有所风闻的。阁下,请贵主本人出来说话。”鬼面人的口气相当托大。’

“敝上不在。”

“阁下作得了主吗?”

“目前在下是此地的负责人。”

“很好,但愿阁下真能负责。”

“尊驾有何见教?”

“你们已经损害到我方的利益。”鬼面人单刀直入,语气转厉。

“在下所知,情形正好相反,咱们的活动,有如为贵方呼应,对贵方大大的有利。”

“相同地,敝方的行动,也对贵方大大的有利,替贵方制造极有利的情势。”

“既然互利,尊驾怎又说敝方损害了贵方的利益?尊驾到底……”

“在下是有求而来。”

“这……”

“在下要带走晁凌风和飞燕杨娟,阁下作得了主吗?”

“不可能!”蒙面人沉声断然拒绝:“尊驾的要求,已超出在下的权责以外。”

“谁有此权责?”

“敝上。”

“但贵上不在。”

“对。”’

“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尊驾……”

“在下给你三十声数。”鬼面人说得声色俱厉,斩钉裁铁:“数尽而晁凌风与飞燕杨娟不曾押出来转交,你们,都得死!”鬼面人说完,举手一挥。

“一!二!三!四!……”最左前那位戴鬼面具的人wrshu。сom,以中气充沛的嗓音计数。

十一比五,蒙面人这主人的一方占了绝对优势。

“尊驾不要欺人太甚……”蒙面人怒声说。

“十一!十二……”叫致的鬼面人不徐不疾地计数,其他四人不言不动,不加理睬。

“在下将尊驾的要求,转向敝上禀告,方能……”

“十五!十六!十七……”

“尊驾咄咄逗人,可曾想到后果吗?”

“二十三!二十四……”

“阁下的时限不多了。”为首的鬼面人终于发话了。

“二十五!二十六……”叫数的鬼面人并未终止计数。

为首的蒙面人哼了一声,拔剑出艄。

“二十九!三十!”

为首的鬼面人身形似电,三丈空间一闪即至,旁立的人连人影也无法看清。

人到,剑到。

蒙面人目力极为锐利,及时一剑封出。

挣一声暴震,火星飞藏,封住了鬼面人身剑合一的一剑急袭。可是,封不住中宫,剑上所发的劲道与剑气,与鬼面人相差悬殊,自己的剑反而被震偏,中宫大开。

鬼面人的左手,已毫无阻滞地长躯直入,五指像大铁钳,扣住了蒙面人的右肩,有骨碎声传出。

同一瞬间,四名鬼面人同时发动空前猛烈的攻击,向前疾冲,有如虎入羊群,出手辛辣霸道,每一击皆石破天惊,一冲错之下,其他六名蒙面人便倒了三个,惨叫声倏扬,血腥刺鼻。

风雷骤发,电耀霆击。片刻间,四周散布着十具死尸,快速的搏杀为期甚暂,双方的艺业相去太远了。

只有一个人是活的,是为首的蒙面人,右肩已血肉模糊,躺在鬼面人的脚前,暴露在鬼面人的剑尖下。

“我再问一遍,人囚禁在何处?”鬼面人厉声问,剑尖徐徐迫入对方的咽喉。

“我……我发誓,我不知道……”蒙面人魂飞魄散嘎声叫:“长上的安……安排,只……只有少……少数人知道。我……我们这……这些人只……只能与传话的人见面,迄今为止,长上到底是谁,在下仍一无印象,怎……怎么可能知道长……长上的安排……”

“那么,你对我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饶我……呢……”

  ※

  ※

 ※

一夜中,有多处地方飘散出血腥味。

一夜中青龙帮的人,与太极堂的弟子,在各处展开了血腥的报复行动。

一帮一堂的火并,终于因晁凌风的被暗算掳走而掀开序幕。

说来也令人慨叹,似乎数有前定。一帮一堂本来已发生无可避免的火并,却因晁凌风适逢其会的出现而消除,现在却又为晁凌风的失踪而火并。

晁凌风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青龙帮的地盘内被掳走的,而当时却有太极堂的人在场,双方相互指责是对方的蓄意制造事端预谋,有理说不清。

一帮一堂的内部,本来就群情汹汹,几位激进的主战派人物,更是有了藉口振振有词,任何理由也听不进去,想得到会有些什么结果。

死伤惨重的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

  ※

  ※

 ※

这一夜,晁凌风也十分难过。

金针过脉制经术,是一种极为精奥、极为有效、极为阴毒的制人术。制人时其实不一定用金针,金针只是一种夸大的形容词。针灸用的金针其实也不是金制的,而是一种韧性极大的银合针,称金针名不符实。

用针形器物,分别插入十三条经脉的重要穴道末梢,刺激穴道的某一段有副作用的神经,整条经脉便会受到某种程度的变形,活动稍一重些,便全身痛苦不堪,为期一久,经脉便永远不能恢复原状,成为残废,非由施针人用另一种手法施术方能复原,旁人即使熟谙同一种绝学,也不可能知道。原施针的解法。

这牵涉到部位、深浅、时限、锋尖所走方向,捻或摇的次数、所制经脉的顺序等等,只要相差分厘,结果将完全不同。

可以说,只有下针人的独门解法才有效。

练了半甲子内功,而且成就斐然的人,可以用内功自解穴道,自冲经脉,但决难自解金针过脉制经术。

除非另具绝学;除非天生异禀;除非习过此术而又知道如何获得外力协助;除非……

晁凌风一口就说出自己所受的禁制,当然内行。

他所耽心的是:时不我留。

他需要时间,而时间却不由他控制。

如果不能获得外力协助,他至少也需要十二个时辰。

十二个时辰,什么事故都可能发生,他不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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