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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则主要出的楼船军,袭扰齐国东面的海岸,因为没有上岸,而且远程弓弩没有齐军犀利,所以一直被拒绝在齐国的国门之外。
“君父,十年前,我魏国乃中原霸主,君父一声令下,天下诸侯莫不斟酌行事。可如今呢?我魏国震慑四方,往北破了邯郸,乃当今乱世首次破他国之都城!然此战,因齐国而败之——
往南,魏国武卒所过之处,韩军将士无不畏惧,兵围郑城,韩王更是唯唯诺诺。数月不敢出寝宫半步!这次,依旧是齐国在背后对我魏国出手,且一战灭我武卒,方才使得魏国霸业一落千丈,庞将军尽忠前曰,孙膑因吾之名而名扬天下尔。申儿以为,齐国因我魏国之名终得尊威尔——!”
坐在魏惠王下手处的魏申侃侃而谈。最后,更是深深揖礼,一字一顿道:“是以,申儿认为,我魏国今日之萎靡,乃是拜齐国君臣所赐。故此,申儿才盟秦,远齐——”
这就是魏申在魏惠王逼问之下,说出的为什么要结盟秦国的原因。
魏惠王本就生性多疑!虽然在这一年里有所改变,可是今天为什所言似乎不差,自己伐赵,齐国君臣阻拦。
自己伐韩,也是齐国君臣阻拦!到头来,威震四方的武卒没了!大将庞涓战死沙场。秦国这才可以趁机偷袭河西,导致如今魏国地位一落千丈!
事情这么想来似乎不错!魏惠王还真就面露思索,显然是被魏申的一番所打动了。
“申儿所言极是——如此看来,大将军带兵打仗不失为大才,对于各国的形式却看不透矣——!”说出此话,魏惠王连带着不由得一声轻叹。
看来魏国这是后继有人了,魏卬那不成器的东西不能重用。好在魏申没有让自己失望啊……
下首,魏申也已经是在心里乐开了花,这套言辞可是昨夜他拉着陈珍那货想了一晚上的,好在陈珍本就小人心性,有些事,找他绝对不会错。
所以魏申今日便以这番言辞说与了魏王。不想,这还真就格外的好使……
看着魏惠王沉寂在了自己遐想的欲海之中,魏申也就坐在了一旁着魏惠王在自己的思想挣扎中越陷越深。
水漏的滴答声代表着此时的一切。
然就在下一刻,守在宫外的内臣供着身子缓缓走了进来,在殿中拱手道:“启禀王上、君上,河西传来急报,秦军趁我军伐韩之时趁机偷袭河西!现如今,河西全境以落入秦军之手,好在大将军及时率军返回,我军与秦军经恶战一番,生擒秦国大良造商鞅——”
秦军已经掌控河西全境!
听到这话,原本还沉寂在自己意淫中的魏惠王瞬间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当即一挺那肥硕的身躯,大叫道:“什么?”
随着魏惠王的表情变化,魏申刚刚如冬季暖阳升空的心情一下子又跌落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回王上的话——”内臣生怕祸到了自己的身上,那脑袋弓的是更加低了,“秦军趁我军伐韩之时,出兵河西,如今河西已经落入了秦国手中——”
这脸打的!刚刚这魏家父子二人还在讨论秦国与齐国哪一家可靠哪一家好呢!留在这父子二人认为亲秦比亲齐好的时候,秦国竟然在背后毫不犹豫的给了一计连环掌,这尼玛打的响亮啊——
魏申干脆尴尬的低头不语,只是在心里已将把商鞅与秦公的祖上都照顾了一遍!
魏惠王更是思想纠结在了刚才魏申的一番话上,听起来魏申说的不错啊,是齐国的出手才让魏国的地位一落千丈啊。
秦国背后偷袭河西,这本就是正常,天下列国哪一家又不想捞点好处?同为三晋的赵、韩一年前还趁机伐魏来着!
可是既然已经与秦国结盟,秦公怎会如此?秦公怎会如此——!
“噗——”始终想不明白的魏惠王当即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就直接喷了出来!
心头翻涌不以,可即使如此,脑海里还是那句,秦公怎会如此——!
“父王——”原本不知所措的魏申看到那地上溅洒的血迹当即就慌乱了,伸出那颤颤巍巍的手指向那身体颤动不以的内臣:“快……快去传医士……”
“怎会如此——赢渠梁怎会如此——!”走进了,魏申这才听到魏惠王的口中还在不断的轻声呢喃!
不过让魏申庆幸的是,魏惠王没有责怪他,还是在信他刚才说的哪些话。只要魏惠王还相信他,魏申的心里也就始终是笑的。
王位依旧保住了,自己还是可以按照自己的自愿治国。秦国不可靠,那打不了不结盟了,弱卫、中山、宋方能在乱世中安然,我偌大的魏国怎么就不能!
此刻,魏申的心里只想着自己的王位,只想着自己,我为王,其余的臣子国民就得按照我的意思来,不听话的都得想办法整走、整死——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魏申匆忙转头看去,来的人却不是内臣与医士!而是守在外面的另一位宦官!
“启禀王上、君上,出大事了!方才大将军府来人,说梅公主她——红菱缠梁,悬梁气绝而去——”
“悬梁……”魏申在听清楚的一刻当即就睁大嘴巴叫了出来。一连两件大事,魏申只觉得自己那小心脏一阵扑通扑通的直跳……
半月前的双喜临门!这才转眼之间——
“咳——咳咳——咳——”魏惠王则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那宦官。双眼之中血丝密布,看的宦官只一阵心悸!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魏惠王似乎想问些什么,可是刚一伸直了那手臂,顿时又是大口一张:“噗——!”
再次一口老血喷出,比之前的一次还要凶猛,天然的血红喷泉否?魏申都惊得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喷血停止,只见魏惠王全身一阵痉挛抽搐,片刻之间便是无力的躺在了魏申的怀中!
“君父——君父——”慌忙之中魏申只一个劲的摇晃着魏惠王的身体呼喊。
因为着急与慌乱,魏申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整人在这一刻瞬间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堂堂的魏国君主,洗瞬间慌了神,脑海里一片空白——
……
另外一边,与韩军分开之后。
吴铭便带着四万五千魏卒返回了忻城。一个是忻城的很多的事情需要安排,再者就是忻城里放着韩王给的三万石粮食以及五百金。有三千魏卒在此守卫。
不过将事情处理好之后,吴铭只在忻城留下了一万守军,由副将张猛留下来暂时这里的一切。
早在昨日清晨的时候吴铭就与守卫在河东的晋闫、晋鄙二人汇合到了一处。河西失守的事情自然是吴铭派人传音的。同时遮掩这次的很多事情,吴铭直接声称是在回援河西与秦一战中俘获了商鞅。
如此大的过失当是秦人背信弃义。而吴铭伐韩乃是有魏惠王亲口诏令的不是?他可是在大将军府扬言,与韩人不死不休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魏王密函()
大梁城中。
经过医士的确认,魏惠王因气绝而亡,这个消息一出口魏申瞬间就开始不知所措。
此时的事情,对他而言有好有坏。好的就是他现在是魏国真正的君王了,想处理人,都不用再经过魏惠王的点头了。
坏的则是,他初临朝政不久,如今一连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该如何去处理,又应该先如何着手,这是让魏申头疼的问题。毕竟这个年代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个名分,没有名分的事,做出来那会流传千古天下列国耻笑,甚至是出兵讨伐。
所以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魏申封锁这一切,便将当晚的宦官、内臣以及医士尽数扣了下来!
防止消息外传的同时,魏申还第一时间找来了陈珍,因为除了陈珍,魏申实在是不知道这满朝文武还可以找谁!
也就在第二天的清晨,陈珍与魏申两个人在空荡的宫殿中对坐。因为这事魏申还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太多。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了,不好——
“陈爱卿——你便说说看,事到如今,寡人可如何是好啊——”神色紧张的盯着陈珍,魏申急切的道:“秦公背信弃义,攻我河西暂且不说!可君父与胞妹之事——”
“我王容禀——”听到这,陈珍算是坐不住了,尽管他此时也是一阵头皮发麻,可却也必须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先王仙逝乃命中定数,此乃善终,我王大可不必为此过于伤心!
至于梅公主的事情。我王何不趁此机会收了兵权?卬公子一心苦学兵法,君上何不逐了卬公子心愿——”
……
道路上,明媚的阳光已经是把这支队伍晒的有些憔悴了。没错,太他妈的热了!
“传令下去,前面的树荫处,都停下来歇会,等这阵过去了大军再赶路——”此时此刻,就连马背上的吴铭也感觉热的有些无法忍受了。
雨露均沾,可是这距离上次下雨都过去多少天了?老天爷这玩人的把戏就是高,咱得承认不是!
话说这老天爷也不好当呀,冷的时候嫌冷,热的时候又嫌热!不下雨不行,雨下的大了还不行!这年头,似乎只有君王是个好职业!
嗯,吴铭越想越觉得自己估算的没有错!
找了个阴凉地,吴铭便随意的在土地上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此番抓住了商鞅,这心里真就爽快了不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看着不远处正在取水袋的柳云那婀娜的身姿!吴铭不由得诗兴大发,这一嗓子吼出来,还真就有那么一股子诗人的韵味呢!
“大将军——”不多时,柳云便将水袋递给了吴铭,并且随意的在吴铭身边入座,“把张猛将军调回来晋闫与晋鄙看守忻城合适吗?”
“你觉得不合适吗?”吴铭转头便反问道。
“末将只是感觉,将二位将军都安置在忻城,会不会遮住了他们的光华——”
还光华呢!这姑娘也真会想。自己这番回去面对的会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呢,你跟我在这里说他们的光华?哪里有时间考虑他们之间的那么多事情。
吴铭不由的一阵无语!晋鄙跟晋闫二人留下能如何呢?相对来说,张猛更适合负责军中的事情。
此番回朝免不了的又是一阵口水战,而最后的结果会是个什么样那更是难以预料,这么大的事情,老惠王那家伙不会真的不管不问吧?
若是魏申全面负责此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还真就难以预料!
头顶的晴空中,一只白鸽扑闪着翅膀飞落在了柳云的肩头。
伸手轻抚几下白鸽的背部,柳云顺手将白鸽抓住,解下其腿上的那一块布翻开了来。
然只一眼,柳云的脸色便是变的有些不自然了。
这一幕自然是逃不过一旁吴铭的眼睛。虽然说吴铭与柳云之间的关系已经变的很好了。可是柳云还是第一次在吴铭面前拆信。
“其上所言为何事?”静静的看着柳云,吴铭轻声问道。
现在的吴铭已经不想着彻底弄清楚柳云的这些事情了,只是看柳云现在的脸色不好,所以想要关心的问一下而已。
“君上下令,要在全国之内招揽舞姬——”
“君上要招揽舞姬?”
“对——”柳云一边点头,顺手将那布递给吴铭道:“将军自己看吧!”
接过那灰色的布展开,只见其上不过写着“魏君下令以招姬”这七字真言!
魏君就是魏国的国君的了。只是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招揽歌姬舞姬?河西都没了!这魏王心里难不成受了刺激?
换句话说物极必反,难道是急火攻心,最后性情大变了不成!
这一刻,吴铭也与柳云一样泛起了思索!只不过,吴铭的思索也就是片刻,短短的片刻,这魏君说的谁他都不知道,而且招揽舞姬这事!吴铭实在想不出跟眼下的处境会有什么关系,索性直接将这事从脑后抛弃,直接忘了得了。
另外一边,柳云已经取出了随身呆着的笔墨,就在那张布的背面提笔写下了几个小字,至于究竟写的什么,吴铭倒也没有去看。
就这样,安静的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开始了再次的启程。
在吴铭回到大梁的时候,整个王宫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一切如常,而且,最近还真的就在招收歌姬。
大军被吴铭安排在了梁囿里休整。他自己则先回了一趟大将军府。毕竟自己那天就那么一走,的事情都乱了。
梅公主如今会是什么样子吴铭并不知道,这些天也没有人告诉吴铭,没人通知军中的人宫中与梅公主的事情。
可是当吴铭来到大将军府的时候,门外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原本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没有了。门门楼上,原本的牌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卸了下来。
宽大的府门口再没有家仆出来迎接。反而多了两列,共四个护卫!
“拿下——”
在看到吴铭等一行人走来的时候,一个守将着装的人伸手一指,对着吴铭就是一声大喝。
这一刻,那原本的四个犹如木头人一般的守卫便的朝着吴铭围拢了过去。
眼看着几人已经围在吴铭的身边一圈,就要动手的时候,只听铿锵一声响,柳云率先抽出了握在手中的剑,将那剑握在手中一横,剑尖直指那个守将:“尔等看清楚了,此乃魏国大将军——”
“奉我王昭命,免去吴铭大将军之职,收归其兵权。全境抓捕乱臣吴铭,胆敢阻拦者,杀——”那守将在怀中取出了一块布,双手展开平展与胸前,铿锵有力的说道。
话落,也不等吴铭说什么,那守将直接手一杨,那四个守卫就纷纷抽出了自己身上的佩剑,朝着吴铭一拥而上。
柳云见状直接整个人挡在了吴铭的身前,手中宝剑一横,愤恨的说道:“尔敢,大将军为国出生入死,魏王怎可行如此让人寒心之事,今日不见得魏王,看谁敢动大将军——”
虽然是个女子,可此时的柳云还是一副将军的打扮身上也还是一身的甲胄。
面前的兵卒并不认识柳云,甚至对吴铭都有些陌生,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不认识那身甲胄。
说白了,大梁的城守军怎么可以跟在外征战的大军比,只柳云一人出面,四个兵卒便已经是面面相觑,根本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也就在此时,伴随着一阵兵甲抖动的声响,大将军府两侧的道路上,两队手持弓箭的兵卒的将大将军府围拢。弓满弦,只待一声令下,这些弓箭手便会毫不犹豫的松开手中那弓弦。
原本就冷清的发将军府门前。气氛在这一刻陡然凝滞。
好一会,那守将才看了看依旧不肯让步的柳云,眼中划过一抹阴冷:“违令者……”
可是还不等他将那一个“杀”字说出口。吴铭已经是往侧面跨出一步,迅猛一拳直接朝着就近一兵卒的头部砸了上去与此同时吴铭一把躲过其手中的长剑,又是重重的一拳砸在兵卒的脖颈处,直接将人打晕了过去。
手中长剑顺势一指,直接便顶在了那守将的胸甲上。
另外一边,柳云已经一剑划出,直接就抹了两个兵卒的脖子。
“放过她,另外带我却见魏王,否则现在就杀了你——”将那剑尖用力一顶,穿刺了胸甲,却是只对那守将造成了一丁点的皮外伤。
感受着胸口那一小片的冰凉与疼痛,那守将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最终依旧是不温不冷的说道:“大将军,自当清楚魏国律法,末将对将军之名敬仰,然,此乃君上亲自下令,将军即使见到我王也未必就能改变什么——”
“成败与否乃吴铭之事,与尔等无关,你若想死,吴铭便成全了你——”
“将军若执意如此,末将愿意为将军带最后一段路,然,梅公主自缢而去,卧房里,曾搜出一封君上亲拟之密函——末将如此说,将军心里应当明了……”
梅公主身死!虽然自己对这个梅公主谈不上喜欢,可也没有什么讨厌的地方,而且对于纯情的女子,吴铭更加愿意呵护。至少还是干净身子不是?不向后世的女子,风花雪月——
好歹这梅公主长的也不错!前凸后翘的!!!
此时却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了。
一封君上亲拟的密函!这是怎样的密函?隐隐的,吴铭似乎猜到了什么。那凶狠的目光紧盯着守将看了一阵!
但最后,依旧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将搜出密函的事情说出来,这本就是杀头的重罪了。
吴铭也知道,硬逼着对方说出什么来,也不好。而且这守将也是奉命行事,能够说出密函的事情已经是对的起吴铭了。
片刻之后。吴铭便将那守卫一把拉到身前,手中剑顺势就架在了那守卫的肩膀上。
转过身,吴铭面对着柳云说道,“答应你的事情,待此事了,吴铭定全力去做。立刻离开这里——”
柳云却是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话语坚定的说道:“不可,将军若是此去,定然凶多吉少。以将军之才,由何必强留与魏国,法令不急他国之境,将军不若一起离去。”
天大地大,何必非要待在这魏国呢?以吴铭的才能,大可将商鞅带走,然后一起返回秦国。
秦王爱才,之才用才。就凭借着司马错不及吴铭这一点,去魏就秦对吴铭来说基本没有什么压力。
然吴铭就是吴铭,龙有逆鳞,人有傲骨,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底线被触碰到,那么此人的一切行事风格只能用疯狂二字来描述。
“此事与你无关,趁现在为时未晚快些离开,吴铭既然已经允诺,便定然不会食言——”
从相识到如今,这句话还是吴铭对柳云说过最重的一句话。
那冰冷的话语刚一出口,吴铭便架着那守将一同到了马车之前。
就在登上马车之前的一刻,吴铭转对那驾车的兵卒吩咐道:“你且互送柳云将军出城,驾车之事本将亲自来——”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