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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暂且回去休息一日,等到了后日本将自会去找你。”
……
等到王忠走了之后,张猛似乎也明白吴铭这是要在神五峰做些什么了,不过这件事情看样子吴铭要亲自去安排,没有自己什么事,所以张猛也就没有再说。反倒是将话题引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将军,那伤亡将士的抚恤一事?您看……”军中没有饷银,张猛说起话来自然是支支吾吾。
不过此事吴铭既然答应了,自然是有已经有了办法,一声若隐若无的轻叹之后,他淡淡说道:“无妨,这些东西已经有人主动送来了!正在我那府上放着,可惜还没捂热乎呢就要出去喽!”
显然吴铭说的金子自然是陈珍差人送去的那两箱,那至少也有二百金足够解这燃眉之急了。
“你现在就带人走一趟吧,告诉府上的管家,留下五十两银子供他们开销,其余的金银财务一并带到军中来。”在张猛的困惑之下,吴铭的声音有徐徐传到了耳边。
“是。”
……
张猛离开之后,吴铭将桌子上的那张地图小心意义的收了起来,并寻了地方给放置好,毕竟这么一份东西是珠宝都换不来的。
推开门,走出城主府,接下来吴铭要去的就是军营了。
此刻的军营中没有多少人,毕竟距离天黑还有不小的一段时间呢,大多数的兵士还分部在各地帮助百姓收割粮草才是。
静静的走进安置伤兵的医务室中,平静的面容下是一颗杂乱的心,虽然看惯了生死,但死伤是谁都不愿看到的。这里往往是七情六欲凝聚力最强、最复杂的地方。
迈着有些迟缓的步伐,他一步步朝着那敞开的房门走去,几个妇人在来来往往的端着一些带血的衣物前去清洗,不少伤势有所恢复的伤员正在院落中轻轻的活动。
柳树那垂着的枝叶下他缓步轻行,没有去打扰那些个正在恢复的伤兵,但依旧有不少伤员朝他看过来,只不过却没有人向他行礼。
是没有人知道他将军的身份吗?显然并不是,因为吴铭穿的一直都是那代表着将军身份的甲胄,只不过这些将士不会轻易的向一个陌生面孔的将军行礼。因为他们忠的、佩服的、尊敬的是老百姓与一个能够带他们打胜仗的将军。
至于君主,或许他们会被迫在那淫威之下,可心里真正的想呢?除了这个君主对老百姓好之外,其他的谁又认识谁呢,毕竟那高冷的宫殿里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进去的。
“你是?新来的吴将军?”默默走着的同时,终于有一个兵士认得吴铭,他不顾胳膊上的伤口,两三个大步之下便已经来到了吴铭的面前。
弯腰跪地,拱手,他用那真挚的话音爽朗的说道:“属下谢将军的救命之恩了。”
“唉,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虽然不认得此人,但吴铭并不想摆出那副高冷到让人厌恶的神情,哪怕自己是此人的救命恩人。
说话间,已经是搀扶着那兵士一把将他拉起。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就像是那落入湖面上的一颗石子,刚一落入水中便是激起了千层的浪花。四周的不少兵士都围了过来。
“他就是吴将军?”
“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才华了吗?”
几个兵士小声的议论着。
但就在此时,刚刚下跪的那个兵士一脸激动的说道:“将军见识的人多了,不认识属下也无妨,但之前一战,将军为属下打落了那致命的一箭,此等大恩属下永生难忘。”
说着转过身子看向四周那一个个迟疑不定的兵士,“诸位兄弟,他就是吴将军,就是他带着我们战胜了秦军,出了那一口窝囊气。”
……
“真的是吴将军,我见过他,当时张守将都对他唯命是从,我们终于见到将军了,兄弟们,吴将军来看我们了。”
“快出来了,吴将军来看我们来了。”
那一声声激动、兴奋的呼喊振奋着每一个人的内心,就是吴铭也是一阵莫名的感触。
清风吹过鬓角,微微荡起身后的大氅,无声的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
“将军,什么时候再带我们与秦人大战一场,收回河西。”
“是啊将军,这数月来秦军仗着人多势众,步步紧逼。军中将领又无计可施,我们的心里可都憋了一口恶气,前几日将军妙计大破秦军,真是大快人心啊。”
激荡的场面,就连一个刚刚加入不久的新兵也是一脸的意气风发:“将军,现在军中的兄弟们只等着吴将军您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不远处几个行动不便的兵士,少不了的又是一番热泪盈眶。
拍了拍面前认出自己的兵士,吴铭露出了满嘴的笑:“你这家伙,本将军本就想默默的看看大家你一说若是都激动的崩坏了伤口,医师非记恨不可啊,哈哈……”
不少兵士也都被吴铭这一句话给逗乐了。
“嘿嘿……”轻轻的笑着,那战士对吴铭的感觉不由得又亲近了几分,“我们都惦记着将军呢,若是您再不来,估计心里烦了压抑更影响伤势了。”
“对啊,我们这都惦记着将军您呢。”
“大家都想着您什么时候再带着我们征战杀场,将秦人赶出河西。”
“哈哈,”看着那一张张洋溢着微笑的脸,吴铭也随着兵士们一起放声大笑,“河西之辱当然要报,而且还不能便宜了秦人,我们今天失去的,明天就要加倍的从秦人手里夺回来。不过报仇不能只靠嘴上说,靠的是大家齐心合力的浴血奋战,好好养伤,等你们养好了伤,本将军就带着大家一起收复河西,扬我雄风。”++的,、、,,、、
第三十章 筹备()
秋天的午后,阳光就像是一条条金色的丝线弥漫在大地,伤兵营里不断的爆发出一阵阵的叫好与哄笑声。
这里还是第一次这么的充满活力与朝气。
几匹骏马在骑乘之人的催促之下不停的奔走过条条街道,不一会马匹便是来到了军营前。
倪涛与几个兵士一起勒住缰绳,单身下马,一进军营之中便是听到了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哄笑声。
吩咐完两个兵士要做的事情之后,倪涛便带着满心的好奇,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来到了伤兵营里。此刻几乎的伤兵都在围绕着吴铭不知道在听些什么,但总之这些人的心情很是愉悦,因为他们口中的阵阵笑声就不曾停过。
走到人群稀疏一些的地方,倪涛轻声招呼着几个伤员让开一条道路,自己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最里面。
只见吴铭张着大嘴若有所思,那模样哪里像是个将军,简直就跟城中央的家一个样,“……我们总不能一股脑的蛮横去拼命对不对?当初春秋兵家孙武子就有曰,有勇无谋那就是一把刺不到人的锋利宝剑。”
“将军,属下怎么没听过孙武子说过这番话?”一个兵士听的迷了直接开口问道。
也几乎的兵士心中都有这么一个问题,都在眼巴巴的等着吴铭回答,所以倪涛挤进来的事情也就只有让路的那几个兵士知道。
“哈哈,我怎么知道你听没听过。”伸出一只手,他一边大笑着,开口说道:“我告诉你啊,这句话不只是孙武子曾经说过,就连我们魏国当年的吴起将军也说过。”
“那,吴起将军怎么说?”
“吴起啊,吴起将军他说,孙武子说的对。”两只眼睛一登,吴铭在脸上做出那么一副怪模怪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待他那声音一落,顿时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倪涛站在人群前面听的真切,也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此刻他也算是彻底服了吴铭这个将军,怪不得人家就能击退秦军呢,说到底还是脑子好使。
“吴将军,真是见多识广,末将受教了啊。”倪涛微微仰着手走上前去,口中淡淡的说着。
看到倪涛的到来,一众伤员这也知道两位将军肯定是有事情相商,纷纷一声哄笑都散开了去。
“嗯,城外的事情可否处置妥当了,眼下事情较多,别再出什么差池。”看到微笑走来的倪涛,吴铭止住了笑,换做了那一脸的平淡。
“一切正常,并无什么特殊的状况。”倪涛话落,悄悄的看了眼四处散开在讨论着吴铭的一个个伤兵,轻声道:“将军怎么有时间来这了。”
“没有时间总也得抽点时间出来,兵士们浴血奋战受了伤,本将若是不来,那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你来的正好,刚才我大致看了一下,这里还需要做些改动才是……”
说话间,吴铭已经带着倪涛走入了伤员的休息室。
拥挤的空间内平铺着众多的杂草,在杂草上再覆盖一层兽皮等物便成了一张简单的卧榻,捡漏的环境丝毫没有卫生的保证。这个时代瘟疫都与上天的惩罚等东西挂的上钩,可见医术不是一般的差,的一点伤口化脓,或者疫病、头疼脑热,等可以传染的病症都有可能导致大批伤者的死亡。
这在无形之中将会加大军中兵士的死亡率。所以吴铭在这里的第一眼就已经看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不过他并不想拉出多少知识来教导倪涛与医师什么,因为那些多为无用功,而且吴铭并不懂得医。
“我们没有多余,但这城中的空置屋舍还是有的,以后军中的伤员全部按照伤势分开安置,将外伤、内伤的也一并分开,另外找几个妇人收拾一下这里的杂物,弄的干净点,心情好了伤口自然好的快一些。”指着房间中的一切可以改动的地方,吴铭轻声对着倪涛吩咐道。
但就这么一些小的提议与改动也是让倪涛惊讶不少,微微拱手,倪涛对着吴铭揖礼,淡淡道:“自三家分晋,天下礼崩乐坏以来,人命如同草芥,我大魏兵士能遇上您这样的将军当真是三生的福分,末将代全军将士谢谢将军了。”
……
就在吴铭想尽一切办法笼络军心军备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韩国上下也是一阵风生水起,原因无疑是韩昭候下达的对魏开战的指令。
自报家门的公仲侈,因为被下了死的指令,原本三年筹划的东西却让他必须在一年之内筹备妥当,如此重的担子,压的他不得不整日的奔波在全国各地,军队的操练、筹备粮草、甲胄、兵器等一应物资,各种事情着实让这个刚刚上任的将军忙的应接不暇。
分部各地,还算完善的生产体系在这一刻开始疯狂的运转,各色的被征用集结,加上如今的秋收,整个韩国上下就没有一片消停的地方。
夜晚十分的郑城已经是有些微冷,此时大多数的平民百姓早已经熟睡,但迟府邸的书房中却是烛光摇曳。
站在院落里只听到一声声的叹息接连不断的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出征步卒攻城用的甲胄尚需一万八千二百一十件……”
“铜矿石吃紧,望紧急供应……”
“伐魏一事约筹备箭矢六万支,因工匠缺失进度将延期……”
“运输粮草的牛车正征收……”
“按照预计伐魏全程至少僵持半月,除去马匹等需要粮草外,以每人每月一石的粮草计算,我六万步卒共需筹备粮草三万石,眼下尚需一万零八百石……”
看着被军中各处摆放到自己面前的一个个难题,公仲侈的脸色简直愁苦到了极致,他早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不成想问题竟然如此之多。
“铜铁矿石韩国倒是不缺,箭矢即使再延期一月也在出兵之前可以赶制出来,可韩地多山,年产粮草仅够百姓生活所需,自申相以来更是大赦天下,主张休养生息,国库储粮无几。这一万八百旦的粮食,真是……真是让人头疼啊……”
幽暗的灯光四散着柔弱的光亮,照射在公仲侈的脸上映衬出那淡淡的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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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秋风萧瑟()
窗外,阵阵劲风呼啸着肆意而过,如同炫耀一般的将房舍旁那一棵梧桐树上的叶子吹落了满地。
“大人,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一旁的老家宰将油灯里加满了薪柴膏油,看着这个疲惫不堪的主人小心的提醒着。
“唉!”又是一声轻叹,公仲侈将手中的竹简晃动了几下,无奈叹道:“这么多的东西压在心上,哪里睡的着啊……”
“可,您这几天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啊!大人,保重身体啊。再说了这些物什不是有一年时间的筹备呢吗。”
伸手朝着一旁轻轻挥了挥,公仲侈淡淡的说道:“你啊,若是有心就帮我把这宅子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其他的就不要多操心了。”显然,他并不愿意将这些事情的麻烦性解释给一个不懂军事的人听。
将那让他看着就头疼的竹简放置妥当,他撑着桌面站起身子,长久的坐着让他直感觉浑身透露着酸软的不自在。
老家宰的目光始终顺着公仲侈的身影来回游移,看着自己的主人走向了房门,老家宰低垂着的头微微摇了几下,这些事情自己终究帮不上什么忙。
随着“吱吖”一声响动,房门被满心犹豫的公仲侈打开了。
呼出一口长气,他任由外面呼啸的风吹在自己的身上,因为那种透过衣衫微微渗透进来的凉意,似乎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保持片刻的清静。
“大人,您这又是何苦呢,外面风大,若是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啊。”不知何时跟着走出来的老家宰带着一脸的急切望向公仲侈。
多少年了,如果没有这么倔强要强,这个家主可能比现在过得更加自在圆润。可若是没有了那倔强与要强,他是否走的到今天这一步呢。
没有的回答,公仲侈只是抬头看着天空中那在乌云下时隐时现的月,那苍白微弱的光芒,就好比此时的自己,面对这乱世苍生,那么的无力。
“去,备车吧。”不知过有多久,他才毫无来由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啊?”一旁静静站着有些迷迷糊糊的老家宰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又明白过来,“大人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
“去吧,现在应该还不晚。”
没有再问,老家宰知道,再问下去该备车一样得备车,该走一样得走,总之只要是他应下的事,说出的话,就必然全力以赴。
不多时,老家宰便又返了回来,躬身轻声道:“大人,马车已经备好了。”
月光下两道人影迈着急促的密集的脚步的走出了那高大的门楼。
在车夫的搀扶下,公仲侈一步迈上了马车,嘴角顺带着微微蠕动,轻声道出一句:“去,相国府。”
“是。”车夫恭敬的应过,二话不说直接扬鞭催马琳琳而去。
一直到了马车的影子彻底的消失在黑夜中,老家宰这才返回府中,将大门缓缓的闭合。
……
公仲府距离相国的申府距离并不远,夜里马车行的慢,但依旧没有用多少时间。
下了马车,车夫放下鞭子前去敲门,毕竟这种事情让公仲侈亲自来总归是不好看。
申府里,相国的管家听到敲门声便急匆匆的走过来开门,大半夜敢来这敲门的主绝对都不是好惹的,身为管家他自然深知这一点,那步履与动作一丝都不敢怠慢。
“小人见过庶长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到访所谓何事?”一侧的门赫然打开,管家抬腿跨过高高的门槛,见是公仲侈在门外赶忙笑着施礼。
“不知,相国大人可在府上?”公仲侈急忙问道。
“我家大人就在府中,不过……”话说道此处,管家露出了一脸纠结的神色,看着公仲侈,轻声道:“不过我家大人他已经睡了,还说若是庶长大人前来就让小的劝你回去,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再行商议。”
微微的一怔,公仲侈轻轻的闭上眼睛,足足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他看了眼尽是为难之色的管家,轻声叹息:“唉!即使如此,那就只好明日再来打搅了。”
“走吧,回府。”转身,叫上车夫,公仲侈整个人无力的又回到了马车上。
亲眼看着马车走远之后的相府管家将那大门再次锁死,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还亮着灯的书房门前,“大人。”
“进来说吧。”房中传来申不害的声音。
木桌上面一盏点亮的油灯,旁边的一个铜盆中是被烧的火红的零星木炭。申不害正在专注的看着一册竹简。
虽然只是秋季,可毕竟年岁以高,加上今日外面风大,气温骤降,所以屋内便简单的燃起了火盆。
“果然不出您所料,刚才庶长大人来了。”关上房门,缓缓的走到申不害的面前,老家宰弯着腰,轻声说道。
“呵呵,他若是不来,那才是怪事了。”一边读完最后的几列小字,申不害无奈的笑出两声,淡淡说道:“别看距离伐魏还有一年时间,可安排给他的事没有头绪,此人断然是安静不下来啊。下去休息吧,明天早些出去迎接。”
“是。”
……
这日夜里足足刮了一夜的狂风,但第二天的清晨,天空却是一片晴朗,除了刮的到处都是的树叶之外,似乎没有人还记得昨夜那风刮的多么犀利。
相府的管家果真起了个大早,但当他打开府门还没多久,公仲侈的马车就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行过礼,二人简单的客气一番之后,心中有事的公仲侈直接问道:“来的有些早了,不知道相国大人可曾起来?”
“哦,已经起来了,正在府中等候庶长大人呢。”管家一边说着,同时让到一旁,伸手道:“大人请。”
客房里,申不害端坐在几案一侧的蒲团上,几案之上是一壶刚刚沁好的香茶。
屋外,公仲侈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门前,推开门,管家伸手施礼:“我家大人就在里面等候,庶长大人请。”
等到公仲侈抬腿进了屋子,管家又在外面轻轻的将门闭合。+器!,,;,】
第三十二章 机会()
金黄一片的原野,耸立巍峨的石山,宛若长龙一般卧在北部边境的长城。
赵国,一个因为边关常有异族侵犯而崇尚武力的国度,其兵士之勇猛仅次于强胜时期的秦国,曾一度是秦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