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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短暂的休养,慕歌感到体内的不适已经渐渐消失。她凝着芦苇深处,异香飘来之地,双手掌间紫光萦绕,伴随着的还有‘滋滋’的电流声。
“呵,这样的下界,居然出现雷灵根。”
突地,一声极淡,极缓,极轻,却好听得让人心酥的男声飘渺而来。那声音中,似有诧异,又似有好奇,甚至……慕歌听出了其中的几分耐人寻味的玩味。
慕歌双眸微微眯起,眉宇间尽是戒备。
她不知道这声音中所说的,‘下界’、‘雷灵根’是什么。她只知道,她所使用的是从前世就跟随她的雷系异能。
“出来!”凝着在夜风中飘荡的芦苇,慕歌双眉轻蹙,再次警告。
可惜,她的警告再次被人无视。
那仅仅只是声音,就让人觉得尊贵无比,出尘脱俗的人再次开口:“可惜了,即便拥有雷灵根,这废物之躯也无法修行。”
尽管说着可惜,但慕歌却根本没有听出声音里有惋惜之意。唯一能听出的,就是她此刻好似被当作一件物品,被人待价而沽。
咔喀!
磨牙声,在寂静里,尤为明显。
显然,对方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激怒了慕歌。
甚至,让她暂时无暇理会那‘废物之躯’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何尝不是慕歌的骄傲?是不是废物,她不用向谁去证明,她自己清楚知道自己并非废物。
黄昏之时,在那荒原战场被她杀尽的十几人,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呵呵,小东西生气了?”磨牙的声音,传入了那人耳中。但,似乎只是愉悦了他。
“藏头露尾之辈。”转瞬间,慕歌被挑起的火气已经平复,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同样给出了个轻蔑的评价。
声音默了一会,突然畅快的笑了起来:“我一直在这,你却看不到,倒是怪上我了。有趣,有趣,当真有趣。”
一直在这?!
慕歌心中一惊,双眸不动声色的再次搜索起来。
可是,入眼之地,除了一片片如浪般微微起伏的芦苇,就只剩下她身下的小溪。而那声音,明明就是从芦苇深处传来,还有突来的异香,至今缠绕她鼻尖,挥之不去。
没有!还是没有!
慕歌再次确定,她能看到之处,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
“小家伙,别只顾着地面。”那声音突然给出提示。
不在地面,难不成在天上?
慕歌下意识的就抬头望天,可是,依然无所获。
似乎感觉自己被耍了的慕歌,清眸中闪过一丝怒意,收回仰望的视线,冷哼一句:“装神弄鬼。”
“呵呵……”飘渺的声音,好似无所不在,回荡四周。
慕歌暗暗警戒,掌中紫色电芒更甚。
倏地,慕歌感到自己站在水中的双腿有些异样。流淌的溪流居然开始倒流,经过她小腿时,带来一阵酥痒的感觉。
慕歌一惊,这种反自然的现象让她迅速退回溪边,瞪大双眼看向倒流的溪水。
这小溪,宽不过半丈,深不到两尺。
此时,却诡异的倒流,朝着溪水中心集中。
喷——!
突然,溪水直冲天际,凝成无数水柱,好似水蛇般在空中相互交缠,揉合。
慕歌震惊无比的瞪大双眼,双唇微张,浑身好似被定住般,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见过水系异能者,但那类异能者更多是作为治疗作用,即便有攻击能力,也不过是发出一些水箭或是防御的水盾。
眼前的一幕,让她想到了超强的水系异能者,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事实可能并非如此简单。
很快,那些被赋予生命的溪水被完全抽空,慕歌眼前原本的潺潺流水,已经变成干涸之地。
那些溪水被摄入空中,竟渐渐露出了一个椅子。
用水做的椅子?
慕歌似乎还能看清椅子中溪水的流动。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精致无比。看不见的威压从椅子上散发而来,落在慕歌身上,压得她的骨骼‘咔咔’作响。
然,她却莫名感到,这威压已是收敛后的结果。
高手!
慕歌眸子微缩,心中暗道。
当最后一滴水珠融入椅子,整个椅子上群兽咆哮,震慑万物。泛着银光的椅子,成了此地唯一的光
第五章 慕公爷,睿王()
可是,这妮子却不再继续,而是认真的看向慕
突然,慕轻歌神情幽幽的看向前方逐渐清晰的人影,呢喃:“他居然也来了!”其中复杂情绪,引得慕歌侧目。
“……”慕歌倒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说。
谁知,慕轻歌却突然黯淡下来,从空中缓缓而落,立在慕歌身边:“除了你,其他人看不到我。”
慕歌仰头看向她,问道:“你不避避?”慕轻歌口中的慕字旗,已经让她猜到了来者何人。
“有军队!是慕字旗!”不知何时飘上半空中的慕轻歌突然激动起来。
缓缓睁开双眼,慕歌平静的看着远处如风暴般的尘埃。
然,就在慕歌几乎真的要睡着的时候,眸光所及的远处,却突然黄沙奔腾,马蹄纷杂。
又走了一会,官道上不见半个人影。
慕歌撇撇嘴角,继续闭目养神。
“你!”慕歌的毒舌,让慕轻歌气得半透明的身子都晃了几下,似乎随时会散开。“哼,不用你担心。”忍住怒气,慕轻歌冷哼一声,傲气的撇开视线。
慕歌抬眸睨了她一眼,答非所问的道:“你一直在我眼前晃荡,不怕魂飞魄散?”
淡淡的声音传来,令慕轻歌一愣,眉宇间神情瞬间阴沉下来,不悦的道:“你说什么?”
“聒噪。”
一路上,她在向慕歌介绍洛都的情况。但是,后者那似睡非睡的样子,却不肯定她听进去了多少。
“落日荒原在洛都西南方,沿着这条官道北行,若你加快速度,大约十日便能到洛都。”慕轻歌的魂魄飘在半空,与马上的慕歌并行。
通往洛都的官道上,一人一马却神情恹恹,不慌不慢的走着。
烈日当空,天气晴朗。
……
慕歌嘴角抽了抽,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得!这个世界的鬼也是与地球不同的。
“我为何要怕?”慕轻歌好奇反问。
侧目望去,看到那在青天白日下的半透明人影,慕歌神色古怪的道:“你不怕阳光?”
“向北走,秦国洛都在北边。我出门日久,爷爷定来寻我了。找到爷爷,你便安全。”突兀的声音响起,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慕歌吓了一跳。
接下来,又该如何?
垂眸,慕歌凝着自己如葱白的指尖,握紧。沉闷的道:“为什么不能使用异能?”这是她的凭仗,他却告诉她随意使用会带来危险?
不过,若是有一天,她能将他狠狠踩在脚下嘲笑他的时候,她倒是很乐意与他再见。
最后,那个男人带着略有深意的笑容走了,从始至终,慕歌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当然,她也没有什么兴趣期待和他下次见面。
因为,她受不了他那种该死的,好似心血来潮,随意捡了路边流浪小猫回去养的眼神。
但,她还是拒绝了。
而后半句,对她的诱惑无异是巨大的。
前半句,让她心中有些疑惑。
他说,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雷系异能。还有就是,他能让她修炼。
那个男人临走时,对她说了一句话。
也就是从那刻,她才清楚,暗中还藏着两个人。
好在,在她感到自己的皮肤要被割开的时候,那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一挥袖,便将那两道恐怖的杀意挥散。
而且,那种感觉,让她根本无从反抗,即便她拥有熟悉的异能。
昨夜,当她说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后,她就感到有两道杀意朝她袭来。分分钟,就能将她片成生人片。
“还有昨天那三个强大的人。”刚坐起来的慕歌回想昨夜情景,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沉。
“信息不够,暂时只能知晓这么多。看来要找个时间好好和慕轻歌聊聊了。”慕歌将口中叼着的芦苇一吐,撑地而起。
她并未忘记答应慕轻歌的事,而且,不管她是否愿意,在她接收了慕轻歌的身体后,她的家人和敌人,也就一并接收了。
思及此,慕歌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敌人。
最后,她的身份很复杂。在所有人眼中,她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家世显赫的矜贵子弟,且有敌人。
还有,她名义上的母亲,似乎来历神秘,居然拿得出幻器这样逆天的存在。但,在慕轻歌的讲述中,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和她生活在一起。
另,这个世界应该有着一套修炼体系,而她夺舍的这具身体,似乎并不能修炼。
而她的异能,在这里似乎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
从目前所得的信息,很明显,她穿越的是一个陌生的异世。
直到现在,她才有时间思考一些问题。
重生之后,她死里逃生,又勉强杀敌,之后又被性别困扰,紧接着原主之魂突然出现,最后还冒出来个强得不像话的男人,几乎将她的底牌洞悉得一清二楚。
慕歌清眸中若有所思。
她到底来了一个什么地方?
她早已经醒来,双眸凝视着没有被污染过的蔚蓝天空,还有变幻莫测的白云。在她身边不远处,溪水潺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慕歌躺在一片芦苇之上,身下倒地的芦苇,无声的控诉着慕歌的欺凌。
清晨,露水缠绕草尖。
第六章 腾鞭之罚()
慕雄这一次带兵离都,为的就是找回慕轻歌,这颗慕家独苗。
找到之后,他便令人扎营休息,也算是让连夜奔袭的士兵们好好休息一番。
而此时,慕歌也才从慕轻歌口中得知,自己重生而来的战场,到底是谁和谁在打。
落日荒原,秦国西陲。
但,它却不属于秦国,因为,与之相连的除了秦国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国家。一个是秦国西边的屠国,一个是秦国南边的虞国。这就是俗称的三不管地带。
这一次,与秦国交战的便是屠国。
屠国好战,再加上它位于临川大陆西陲,物资匮乏。所以,与秦国每年总会有那么几次战争,长期以往,秦国和屠国的关系和谐不到哪去。
而每次开战的原因……
其实,像慕轻歌这样的纨绔子弟,又怎么会去关心战争背后的阴谋算计,还有目的呢?
她出现在战场,不过是因为秦瑾昊身边的一个人,对她说出了一句话:“睿王身边不留无用之人。”再加上其他人附和,奚落永宁公后继无人时,她便大脑充血的带着五百亲卫上了战场。
慕家的人,只要是直系的,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亲卫队。
这些亲卫队唯一需要服从的便是他们的主子,就如慕轻歌的亲卫,绝对不会越过她去听从慕雄的命令。
这样的服从,也导致了他们的全军覆没。
若是在慕轻歌冲动之时,他们有人拦住,或有人去找慕雄,一切都不会发生,当然,她慕歌也无法借尸还魂。
这一切,都是慕轻歌的选择,要算账,也找不到他们,而是要找那个怂恿之人。
而此时,慕歌怀疑的是,有人挑唆,秦瑾昊这个关键人物到底是否知情?
慕轻歌看向秦瑾昊的那小眼神,别以为能瞒过她。
“你喜欢他?”帐篷里,盘膝坐在垫子上的慕歌突然看向慕轻歌冒了一句。
“什么?!”慕轻歌的眼神闪躲起来。
慕雄忙着安排扎营之事,亲自巡防是他在战场中养成的习惯。所以,此时帐篷中,只有慕歌一人在休息。
慕歌眯着双眼,身子前倾,靠近慕轻歌的魂魄:“你以男子之身,爱慕一个皇子,怕是没那么好过吧?”
慕轻歌身子一怔,半透明的脸,居然被慕歌看出几分苍白来。
慕歌懒洋洋的收回探出的身子,用危险的语气道:“现在,我才是你。如果不想慕轻歌再次失踪,你最好把隐瞒我的事说出来。”
慕轻歌双唇一抿,淡淡的道:“我本就不打算瞒你。”
“说。”慕歌抬眸。
……
半柱香过后,帐篷里静悄悄的。
“纨绔、暴戾、残忍、易怒、骄纵,还有……断袖?好,很好!”慕歌磨着牙,脸色阴沉难看。
她到底进入了一个什么人的身体。
之前,她不过以为慕轻歌因为身份的原因,而不得不表现出性子乖张。却不想,她还留给自己如此一个好名声。
其他的也就罢了,那断袖之名……这黑锅背得实在是……
那个秦瑾昊一看就是心机深沉之人,身为皇子,人又能单纯到哪去?
既然慕家小爵爷对睿王殿下的爱慕,世人皆知,后者又为何还要故意亲近?按照慕轻歌的说法,更多时候都是秦瑾昊主动的。
虽然,他并未表现出爱慕的心思。但是,对于一个不得不隐瞒自己身份的少女来说,这样的亲近无疑是让她依赖而眷念的。
“我是废物之躯,天生无法修炼,若我不是嚣张跋扈,恐怕慕府早已经变得人人可欺。”慕轻歌似在为自己辩解。
可是,这句话,却换来慕歌一声嗤笑:“你仗的不过是你爷爷的势。若是老爷子有一天不在了,你以为你这做出来的嚣张跋扈能让你继续保住永宁公府的威名?”
“我知道。”谁知,慕轻歌并未恼羞成怒,反而低垂眼角:“所以,我……”
咚——!咚——!咚——!
突来的鼓声,打断了慕轻歌未来得及开口的话。
“怎么回事?”慕歌望向帐篷外鼓声传来之处,挑眉问道。
慕轻歌咬唇道:“是军中集合的鼓声,定是爷爷下的令。”
这话音还未消散,慕歌便见帐篷的帘子被人从外打开,两位身作轻甲,神色紧绷的士兵出现在她眼前。
眉梢再度一挑,慕歌没有开口。
“小爵爷,老将军有请。”两人铿锵的道。
在军中,他们还是更习惯称呼慕雄为将军。
慕歌舔了舔嘴唇,一跃而起。随手弹了弹微皱的衣袂,身姿挺拔的朝帐篷外走出去。
那步伐从容不迫,昂首挺胸,似乎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不能让她皱一下眉头。
两个奉命而来的士兵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诧异。眼前的人,仿佛与他们所熟悉的那个小爵爷有些不一样了。
他居然没有反斥他们?
自动自觉的走出去了?
两个士兵心中悲愤的道:‘小爵爷,您不是应该指着我们鼻尖臭骂一顿,然后踹上两脚,让我们跪在你面前赔罪后,才勉强移驾的吗?你这痛快的离开,不符合逻辑啊!啊!’
可惜,慕歌听不到这两位的心声。循着鼓声而去,她在想慕雄准备干嘛。
一步
第七章 龙豹王辇,小歌儿来()
众人纷纷望向天际,就连
天空中,突然传来兽吼之声,打断了将士们的热情。
吼——!昂——!
“好啦!亲卫之事,等歌儿伤好之后再议,都散了吧。”孙儿能让这群桀骜军士佩服,慕雄是开心的,但此刻他更关心慕轻歌的伤势。
群呼之声,让秦瑾昊缓缓起身。他看向被大秦将士围在中间慕家老小,眼神中有些嫉妒,冷峻的脸阴晴不定。“慕家,慕家……慕雄……慕轻歌!”
“还有我!”
“老将军,还有我!”
“老将军,请让小子成为小爵爷的亲卫!”
蓝光一闪,慕雄已经站在高台上,接住了慕歌的身子,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丹药塞入了她的口中,更是用内力为她化药。
只是,有人比他们更快。
“小爵爷!”单膝跪地的众将士见慕歌身子一倒,心中大骇,几乎都要起身冲向高台。
这个答案,让慕歌嘴角扬起淡然轻笑,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一鞭不少。
慕歌只觉得眼前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同时矮去几分,背部的剧痛早已经蔓延到了全身,让她麻木。
整齐划一的声音,回答了她。
“小爵爷,两百腾鞭,一鞭不少!”
“完了?”慕歌扬起下巴,看向天际,声音轻淡的道。仿佛,那受刑之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小爵爷!”施刑之人脸色大变,单膝跪在地上,仰头看向依然挺拔而立的慕歌。
鞭起声落,婴儿手臂粗的腾鞭在这最后一下,居然断成两截。
“一百九十九,两百!”
慕雄紧抿双唇,望着高台上那瞩目的小人儿,既欣慰,又心疼。掌中,已经悄悄握紧一枚生肌活血的高级丹药。这颗能起死回生的丹药,他也是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一枚,此刻就等着腾鞭之刑完成,立即给慕轻歌服下,保住他的性命。
整齐的数数声,仿佛是在给慕歌打气。
“一百五十九……一百六十八……”默数,变成了明算。
秦瑾昊眸色难明,却难掩震惊之色。凝着台上的人儿,他觉得自己似乎弄错了什么。‘慕家的血脉,始终是慕家血脉吗?即便是一个废物,也能凝聚军心!’藏在袖袍中的手紧握,骨节作响的声音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用无声的行为,在对将士们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在用她的血肉,为将士送行。
她说,另加的一百鞭,是为了告慰五百英灵。
不知从何时开始,高台下所有的将士心中,都开始在默默的数着慕歌所挨的鞭数。那个他们看不起的少年,那个害死他们五百兄弟的纨绔子弟,那个无法修炼的废物,此刻却如同双腿被铸入高台一般,承受着一般人无法承受的一切。
‘九十……九八……一百……一百一……一百三……’
慕雄的双手重新握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清瘦身影,指甲已陷入血肉之中。
整个军营中,回荡的只有鞭声。
那依旧挺拔的身姿,如同有待磨砺的宝剑般直冲云霄。
很快,慕歌背上已经血肉模糊,刺眼的红顺着衣衫而下,与落下的肉碎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