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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悍刀行-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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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蛰伏,忍耐,还不到时候。

    袁绍为了平息众怒,指鹿为马的斡旋算是给了解其中内幕的所有人,展现了天下顶尖世家子弟真正嘴脸。

    外表温和恭顺,与人相处嬉怡微笑,内心却阴险毒辣。

    笑里藏刀人都不足以相容这些顶尖世家子的十分之一,个个都是把厚黑二字刻进骨子里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袁绍毫无预兆的抽出腰间镶嵌了翡翠、玳瑁、瑾玉的八面汉剑,拔剑自刎。

    不过速度慢了一些,留给身旁一名眼中精光闪烁的狗腿子,阻拦的机会:“主公,不可!”

    名贵八面汉剑‘当啷’掉地的一刹那,脸色惨白的袁绍,悲楚难言的泪流满面:“皇子殿下一定是受到了地府的蛊惑,不然怎么会邀请我与太子殿下打打闹闹。”

    “既然做出了这等不忠不义的忤逆之事,我还有什么脸面对自太祖父开始便为大汉王朝兢兢业业几百年的袁氏一族。”

    “唯有自刎!”

    脸容倒映在城头‘噼里啪啦’火光中的刘辩,正如忽明忽灭的脸庞,心情阴晴不定:好一手颠倒黑白的推卸。

    呵,还打打闹闹,这要是孩童之间的打闹,世上也没什么事可以称作战争了。

    为了大汉兢兢业业?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就算我想杀你也杀不了了,毕竟得考虑到你袁家的贡献和门生故旧遍及朝野的影响力。

    最妙的是不仅把自己的摘得干干净净,还捎带手保住了刘协,让他免除了一个弑父杀兄的恶名,这样一来面子里子全保住了。

    袁绍这一手连消带打,同样出乎了阎罗的预料,在他的预想中袁绍最多可以做到弃车保帅,交恶二皇子刘协交好太子的高深地步。

    没想到三言两语之间车帅全部保住了,还把罪责尽数推给了不相干的外人。

    好一个汝南袁氏袁本初,好一个袁氏一族未来的扛鼎之人,真是没坠了扛鼎二字的名头。

    刘辩略微诧异的几息的时间,不再去理会一唱一和割发代首的袁绍,那双冰冷的黑色眸子,倒映出一道身影。

    气机勃发,锟铻刀吞吐出一道刺目的刀芒,犹如一幕流泻出去的滂沱大雨,绽放着一剑龙吸水的锋利光辉,冲卷向立在残破城头的判官。

    当世的国士,并不是脑子里只有四书六经的书呆子,无一不是才情无双。

    虽说达不到世间第一真性情之人郭嘉那样,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但是对于丹青工笔隶书草书还是颇为熟稔。

    右手朱红笔左手黑白书的判官,恰好擅长写意丹青,意境直追落墨为蝇的当世第一丹青大家曹不兴,意写山水,神韵自成。

    可闻丰年里的稻花香,可听惊蛰时的春雷鸣,可见大雨中的青莲摇。

    判官轻轻铺开黑白书,朱笔细细勾勒。

    远山烟树、沙汀村舍、湖心小亭一卷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淡泊山水,徐徐展开。

    这时,山水胜处迎来了朝暮变幻。

    一场滂沱大雨。

    湖心小亭,竟是叮叮咚咚的清脆作响,青莲摇曳,涟漪荡漾。

    风雨渐渐停歇。

00212 庙堂奇人多() 
    

    众人望着那卷烟雨朦胧的写意山水,赫然犹如置身于沽舟泛泛、炊烟袅袅的咸阳古渡。

    身临其境,却又隔岸观火。

    待到刘辩刀势忽变,由刀道转为刀术,一刀劈碎那一川烟雨。

    众人如梦初醒。

    哪里有咫尺山林的水乡画卷,一切只是那支朱红笔勾勒出的扑朔迷离。

    刀势再转,横空削向判官脑袋的刘辩,冷漠如雪山冰川的眸子里,除了杀意更有一团惊疑:这人究竟是谁,心计权谋不弱于郭嘉,就连才情气度也开始初现端倪。

    除了胸中有山水内外皆浩然的郭嘉,还没听说谁能够以琴棋书画诗酒茶这些纸上谈兵的才情,抵挡真正的刀兵。

    化山而治四分天下的戏志才不行,划江而治虎视中原的鲁肃也不行,传闻是文曲命格之一的鲲鱼周瑜还不行。

    熹平元年的这一批稷下国士没有符合要求的,那么往前推一代,永寿二年的稷下国士?

    庞德公身材魁伟的像沙场武夫,现在又在鹿门山大兴教化,第一个便可以排除。

    接下来就是按照戏志才所说支持刘备的黄承彦,他能成为公认的稷下学宫四君子,想必不会也不屑于去做藏头露尾的勾当,再加上年纪过大,也可以排除掉。

    其他的还有儒教祭酒荀爽、担任纵横阴阳两家祭酒的司马徽、法家祭酒胡昭要么是年纪太大不符合样貌,要么是不屑于藏污纳垢。

    但以判官的学识才情,除了老一辈的永寿国士和年轻一辈的熹平国士,别无他选,可是偏偏没有符合要求的,太怪了。

    “主公小心。”一声大喝伴随着十六支箭矢刹那间飞到刘辩身边。

    从思绪中迅速收拢心神的他,刀势气机暴涨,正要步步紧逼的戡破初现端倪的才情气度,眉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毫不犹豫,收刀后退。

    刘辩转身遁走不到一息的时间,刚才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位瘦高瘦高如同一根竹竿的老者。

    以及十六支尖啸箭矢,上百根让相柳应接不暇的精铁投矛。

    收刀退走的刘辩,瞥见太史慈的八面开弓利箭和一百虎贲铁骑的膂力投矛从身侧穿过,当即回转了一部分气机,准备在竹竿老者被钉死地面的一瞬间,冲过去继续斩杀判官。

    一副苦行僧模样的竹竿老者,沉默的前踏一步,沉默的挥了挥衣袖。

    尖啸而出的各种嘈杂声响,刹那间寂静无声。

    衣袖轻摆,杀机滞留。

    所有的箭矢长矛如同漂浮在水面的死鱼,静静的躺在半空。

    衣袖再摆,随波逐流。

    这些黑色死鱼随着江水飘荡而去,以更加汹涌的速度射向了神色凝重的刘辩。

    “嘭嘭!”

    箭矢长矛纷纷插在刘辩面前,与脚尖之间连一根头发丝的间隙都没有。

    一字排开。

    却似一座雷池横在刘辩和众多猛将面前。

    众人脸色大变,瞪圆双眼,盯着那一排剑气纵横,闪过从未有过的骇然和寒噤。

    这一手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还礼,带给众人的石破天惊,不在于竹竿老者轻拂衣袖拂去天下第二武将太史慈的八面绝技。

    也不在于气定神闲的拂去百余根黑漆投矛。

    在于一百一十六根箭矢投矛坠落的时间相同,间隙相同,附着的气机也相同。

    分心一百一十六用气机不差毫厘的以意气御剑手段,已经超越了一般剑道大家,甚至越过了术剑剑甲于吉,可与老酒鬼在罡风凛冽的山巅并肩站立。

    而这最后这一点,除了刘辩以外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即使是判官依旧揣度不出其中的三昧,因为他并不知道竹竿老者究竟恢复了几成实力。

    其他人,包括眼力最好的阳律老门房,顶多把竹竿老者放在术剑剑甲于吉那一位置,再高就不敢高了。

    因为在场的这些万人敌猛将武道巨擘即使站在山顶,仍然看不见罡风凛冽的山巅最高点。

    山巅之所以叫做山巅,是为首阳之巅。

    可观沧海之一粟,可望诸天之星斗,可见神州之沉浮。

    山顶并非顶点,拾阶而上还有大袖揽清风的天崖绝巅。

    他们眼界不到,自然会对那些高处可胜寒独领风骚人物,雾里看花,评判实力自然捉襟见肘。

    刘辩武道修为在这群人之中,不算是最为拔尖,但他的眼界正如他的身份一样,悠然可见南山。

    自古君王面南称制,朝堂大殿之上能够见到南山的,唯有帝王一人。

    可见南山,可见大地之高远。

    “甘英?”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唯有老酒鬼能与竹竿老者匹敌,脸色蜡黄没有一点血色的他,自从上一战消耗了大量残留不多的气机,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地步:“咳咳地府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连你这样的忠贞之士也愿意帮助地府。”

    听到甘英这两个字,如有一道焦雷在刘辩头顶炸响,震的他心头乱颤,眼底尽是惊愕迷惘:“没想到地府竟然唤醒了这么一位人杰。”

    甘英在浩瀚青史上不算是多么有才能的治世能臣,也不是功勋卓著的大将猛将,却也算是一位璀璨耀眼到足以和冠军侯霍去病比肩的英杰。

    当年奉班超的命令出使罗马帝国,成为华夏历史上第一个到达欧洲非洲之间地中海的汉人,便是甘英。

    而他在这个时代更加有名,有着大漠剑神、苦行剑僧、大漠第一剑者等等无数头衔,凭着一柄万仞剑,从大汉边陲一直杀到遥不可及的西极,未逢敌手。

    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战,要数以一人之力斩杀二百身披贵族骑士甲的西极贵族骑士。

    那可不是普通的全身铠甲,而是没有一点水分的贵族骑士甲,每一件都是传承了几代甚至十几代的家族宝甲。

    有资格穿上家族宝甲的西极人全是功勋贵族,个个地位高贵,武力惊人。

    而这二百贵族骑士并不是某一国的骑士团,是整个西极各国临时抽调出来,用来碾压这位享誉西极各国的东方人。

    相当于大汉临时抽调东西南北各路边军和中原腹地各地驻军的实权将军校尉,组成一支临时军团阻挡某一人的脚步。

    这么一支由二百功勋贵族组建的骑士团,竟被甘英一人杀了个精光,怎能不让西极各国颤栗,也让夜止孩啼一词入主了西极各国。

    按理说这么一位一生致力于为大汉王朝开辟丝绸之路的忠臣,还是一位心智坚韧的剑仙人物。

    应该像伏波将军马援那样脱离地府才对,如今反倒是和大汉王朝作对,诡异怪诞,其中必有极大的隐情和蹊跷。

    唯一知晓内情的判官,见大势已去,空白的脸容没有一丝气恼悲凉,反而诡异阴森的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

    纵身一跃,跳下了足以摔死沙场猛将的高耸城头。

    “落子初成,大幕拉开,终于要屠第一条大龙了。”

00213 好马配恶人() 
    

    “啊吁——”

    城墙下方,一匹雄壮程度比起关羽的赤螭骢还要高出半筹的神驹,冲开密密麻麻堆在城前的披甲士卒,四蹄猛地一蹬,划起一道又高又远的圆弧,稳稳的接住了判官。

    “嘭!”的一声撞在了城墙上,山岗磐石砌成的巍峨城关崩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痕,这匹神驹只是甩了甩鬃毛,便安然无恙的掉头离开了。

    却只是站在护城河边缘,不再挪动一步。

    判官对于这匹皮赖神驹的秉性摸的一清二楚,以它踢死兕牛咬死虎豹的凶威,能这么轻易的撞上城墙?

    分明是在表明它为了千里驰援,多么的劳累,多么的遭罪。

    瞅见神驹开始虎着马脸,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你甩下去的意思,一言操纵千万人生死的判官,无奈的从吴绫长袍内掏出了一块蓝田大料制成的方折卷云纹玉匣。

    蓝田玉自商周以来便是最负盛名的美玉,大料基本上用于制作王侯玉玺,就连价值连城的和氏璧也是出自于蓝田山。

    判官手中这块最为上等的大料,居然制成了一件盛放物品的匣子,里面的物品必定不是俗物。

    果然,判官打开光泽滋润的方折卷云纹玉匣,一颗还在‘砰砰’跳动的淡金色心脏,展露在众人面前。

    “啊吁——”皮赖神驹欢快的长嘶一声,不等判官拿出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连带着名贵玉匣一起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

    还是没动。

    心底既是焦急又是恼火的判官,有求于马,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掏出了一壶一杯一两金的临邛文君酒,暴殄天物的灌给了皮赖神驹。

    “象龙!”

    老酒鬼刚要踏出一步,挡在刘辩身前,听到那一声只要听了一遍就忘不了的长嘶,笑骂道:“这个皮赖货怎么跑这来了。”

    “秦始皇的坐骑象龙?”刘辩见关羽甘宁等人渐渐形成了合围之势,瓮中捉鳖的困住了二皇子刘协和大漠剑神甘英,收刀入鞘,暗自嘀咕起来:我说那个玉匣里的东西,气息有点熟悉。

    吃蛟肉配好酒,马中老饕是象龙。

    象龙作为秦始皇的坐骑,有一个天人都羡慕的癖好,酷爱吞食大蛟。

    当年象龙驮着秦始皇杀入天门,本来作为主力的一支大蛟群,硬是被它吃了个精光。

    要知道这支大蛟群是紫微大帝座下斗部三十三星君角木蛟,耗费了不知多少钱帛、香火情、阴谋算计,用类似于剑道大家以意气御剑的旁门手段,千辛万苦收服的七头五百年大蛟。

    在整个云端一直是力压各大势力各种重甲骑兵重甲步兵的存在,也就有点怵真武大帝座下的大雪龙骑,其他的各类锐士精兵,想打哪个打那个。

    角木蛟也因此将凭兵贵,仰仗着气焰嚣张的七头百年大蛟,平步青云,一跃成为了斗部排名前五的星君。

    谁曾想,就在几位大帝谋划了整整一个甲子的那场大战中,准备大干一场的角木蛟,落了个欲哭无泪的凄惨下场。

    七头五百年大蛟被象龙‘吧唧吧唧’一头不剩的吃的那叫一个干净,险些把那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星君神君憋出内伤。

    想起这一段秘闻的刘辩,不禁‘噗呲’乐了一声,刚要招呼麾下众多猛将围攻杂种刘协几人,老酒鬼也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风烛残年的精气神好上许多。

    乐呵呵笑了几声的老酒鬼,突然也像刘辩那般心底泛起了嘀咕:“不对啊,当年本大爷在泰山之巅剑开天门,除了看到钉死在天门上的秦始皇。”

    “还有就是这匹从天门里面拖来一条五百年大蛟‘呲溜呲溜’猛吃的象龙,怎么跑这来了。”

    “嘿嘿,不过一想起擅长相马养蛟的伯乐,恨的牙根直痒痒就是不敢上前抢回大蛟,就大为痛快。”

    “什么天人这君那君的,一样是俗不可耐的俗人一个,碰到了硬茬子还不是得像个软骨头一样在旁边看着。”

    大局已定,终于得了一些闲暇的一老一小,正准备喝几口老酒,眼前突然划过一道惊虹。

    一袭绿袍染成血袍的关羽,骑着一匹更加殷红的骏马,刀指判官,微眯的丹凤眼陡然爆开:“鼠辈,哪里走!”

    赤螭骢这些甲等马王,虽说跳不上高耸的郡城城关,但是做到唯有身负金刚体魄的猛将跃下城头的神勇,还是可以的。

    但还没等忠肝义胆的关羽,放下杀父大仇,只为能够帮兄长留下大敌的冲下去。

    那匹深得士大夫雅士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精髓的皮赖神驹,摇头晃脑的咧开马唇笑了笑,却是讥笑,似乎是在嘲讽关羽的不自量力。

    可谁知,下一刻发生的一幕着实让众人傻掉了,皮赖神驹尥蹶子的一蹄踹翻了一脸茫然的判官,啊吁’一声冲向城关。

    酒意微醺的它像个跳蚤一样欢快的蹦跶几下,不到三两息的时辰,便跃过了五六百米的距离,顺着大开的吊桥城门一溜烟跑到了城楼上。

    屁颠屁颠的来到了刘辩面前,马脸上尽是谄媚,哪里还有一点世间顶尖神驹的样子。

    “嗷呜——”

    四脚蛇突然像个遭到入侵的家犬,呲着尖牙,压低头颅,恶狠狠的盯着象龙,准备随时冲过去狠狠咬上一口。

    瞅见四脚蛇的象龙,兽眼光芒大放,炙热的就像看到了一匹皮毛犹如绸缎的胭脂马。

    它正想吃下这个可口的小点心,似是想到了什么,害羞的朝刘辩扬了扬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像在征求同意。

    剑拔弩张正在对峙的二皇子刘协和太史慈等人,也在眼巴巴的望向这里,不过是在垂涎秦始皇的坐骑象龙。

    其中就数二皇子刘协最来劲,他可是得到了太阿剑的承认,再获得象龙的认同岂不是手到擒来。

    此时得见公马象龙在刘辩面前娇羞的像个小娘子,嗯,更准备的说应该是谄媚的像个佞臣,谁还不知道这匹世间顶尖神驹是什么心意。

    别说如丧考妣的小杂种刘协想要放声大哭,就是刘辩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的懵掉了,下意识拍了拍象龙的马首,喃喃道:“前两天还想着从哪抢来一匹甲等神驹,充当坐骑。”

    “今天就来了一匹天下最为顶尖的神驹,还是秦始皇的坐骑。”

    “到底谁才是这个世道的主角啊,不应该是末代皇帝刘协吗!”

00214 切肤之痛() 
    

    城关上的众多武将论起气机把握,关羽只比王老剑尊和大漠剑神甘英稍弱一丝,达到了纤毫毕现的地步。

    痛失坐骑的判官,落在骑乘赤螭骢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羽眼里,不过是插标卖首的草芥,无需用刀芒吞吐的青龙大刀,一柄八面汉剑足矣。

    丹凤眼细眯成一条缝隙的他,却迟迟未动,偃月刀上那丝灵动的青色神韵,也慢慢融入了刀刃,绿血色披风无风自动。

    他那一身气机蓦然如大伏秋汛,乌云密布,辄压的极低,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窒息感,步步紧逼。

    风雨欲来。

    太史慈放下了牛角大弓,抽出双戟,温和的笑了笑。

    甘宁摸了摸掐丝铜铃,叮当作响,眼大如铜铃。

    三个拎着大锤子的熊罴,重新挡在了刘辩身前,如临大敌。

    方悦轻扣眉心,一抹淡红色硃绛,若隐若现,杀机四伏。

    下马步战的虎贲铁骑、大夏游骑、虎贲骑卒手持精铁投矛,身体后仰,形成一片密集如林的投矛大阵。

    一场足以剿杀列仙评武道巨擘的屠龙大局,瞬间功成。

    再次前踏了一步的甘英,依旧沉默不语,背负的那柄万仞大剑,依旧没有出鞘。

    只是双手插进袖口,抄手站着。

    一盏茶过后。

    眼看夺路而逃的刘协关闇张绣巨毋霸几人,先后跑到了护城河边缘的判官身旁。

    刘辩的手指骤然握紧了锟铻刀柄,一股磅礴如钱塘江大潮的气机,即将叠浪而出。

    “哎。”脸上尽是悲苦之色的甘英,叹息一声,想要说明自己的苦衷,话到嘴边念及阎罗的交代,只能再次重重叹息一声:“殿下这一段时间以来,屡战屡胜,打压的二皇子几乎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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