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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虐杀虎贲骑卒的相柳,瞬间收起了游戏人间的信步闲庭,凝视那口游离着锐利刀芒的锟铻刀,阴毒的双眼露出了惊恐,比起刚才第一次见到王老剑尊还惊惧。
他们这些天人在登上云端之前还站在山顶的时候,追求的是作减求空,按照儒教的说法就是不舍昼夜的逝者如斯夫。
既然是作减求空,证得圣贤天君活佛的大不朽境界,最怕沾染世间的气数天运,而锟铻刀上不仅有着天地大气运,还是独一份毒瘤大气运。
对于相柳这些天人来说,简直就是砒霜一类的毒药,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敢沾染一丝一毫。
他本来还想依靠金刚体魄抵挡住这一刀,嘲讽这个二品土鳖几句,一品金刚岂是你们这些二品草芥可以冒犯的。
现在只能慌里慌张的随手抄起一口断成两截的环首刀,尽力抗下这毒人南渡的一刀了。
在一声‘咔嚓’脆响中,环首刀预料之中的再次碎裂,相柳凭借比刘辩充沛了不知多少倍的气机,挡住了锟铻刀的千斤力道,并且抽飞了刘辩。
可是令刘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没有受伤的相柳反倒是火烧眉毛似的,手脚并用的在身上胡乱拍打,好像身上的衣服烧着了一般。
披挂在金身上盔甲,完好无损,只是溅到了一些看不见的毒瘤天地大运溢散的气息。
刘辩下手向来是极为阴狠,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不把敌人搞得家破人亡决不罢休。
河东卫氏卫仲道那一支惨死的上百名族人便是力证。
他又不是堂堂正正的君子豪侠,从不做出偷袭的下作勾当,此时的正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大好时机,怎么会没有动作。
不得理也要不饶人的刘辩,没有二话,倒飞出去的身躯在海浪般的芦苇上轻轻一点,反扑过去,又是一刀劈向了相柳。
相柳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堂堂太子,会这么的不要面皮,做出那些江湖老油子庙堂老狐狸才会干的事。
而这一刀爆发的气机又足够充沛,‘嘭’的一声巨响后,竭力闪避的相柳,还是被锟铻刀突破金刚体魄砍下了一条左臂。
刘辩能以二品实力重伤一位实力强横的一品金刚,不要面皮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占了锟铻刀的便利,他的武道境界只占三成。
所以相柳暴怒之下的反击,刘辩没有一点招架之力,当场被一拳汹涌着大量金刚气机的砲锤,砸飞了出去。
“噗——”吐出一大口鲜血的刘辩,坚毅俊美的脸容没有因为五脏六腑的震动,感到一丝郁结难受,嘴角反倒是轻轻勾起。
用袖口冰冷的鱼鳞臂甲擦了一下嘴角,倒在一堆芦苇之中的刘辩,猛地一拍干涸的滩涂,迅速从地上杂乱的芦苇杆中站了起来。
他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是几个鹞子翻身,从稀稀拉拉的芦苇荡边缘,进入了芦花重重的芦苇荡深处,消失在了绵延数十里的芦苇荡内。
相柳呆若木鸡的瞅着地上金光消散的泥塑手臂,厉声喝道:“好一个大汉太子,今天老子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相柳斩九蛟而成霸业。”
传闻在三皇年间,南蛮有一个中型部落狩猎的时候,在巴乌山脉触怒了一座蛟龙渊,九头五百年到九百年不等的大蛟一起出洞。
追杀到这支南蛮的部落,兴风作浪,一夜之间,南蛮部落几乎灭亡,这时一位从中原游历归来闭关钻研易经八卦的青年,破关而出。
赤手空拳与这九头大蛟交战了一天一夜,击退了三头大蛟,徒手撕裂了一头大蛟,剩下的五头大蛟全部重伤。
这一战过后,青年顺理成章坐上了族长一位,在他的统领下遭遇灭顶之灾的南蛮部落,不仅恢复了鼎盛时期的实力,还一举成为了南蛮数以百计的各个部落中数一数二的大部落。
这段传闻历经几千年的传唱,虽说有点神乎其神近乎神话传说的味道,真实史料有待考究。
但相柳率领部落在遍地都是蛇虫猛兽的险山恶水之间,逐渐发展成一支顶尖部落,做不得假。
他能成为勾陈大帝座下排名前十的灵部神君,一身通玄的武力更是毋庸置疑,跑回战马旁抄起一柄奇形兵刃,暴跳如雷的杀了过去。
“啪——”老酒鬼瞧着奸猾逃窜的刘辩和气急败坏的相柳,猛地一拍大腿,欷吁感叹道:“颇有本大爷当年的风采啊。”
00202 我有一剑()
“有个屁。”刘辩暗自腹诽了一句,你自从出山那天起,遇山开山逢水镇水,从北杀到南从东杀到西,哪里会像我这样惶惶如丧家之犬:“不过嘛,打不过可不就得跑。”
“不跑,等着送死啊。”
兵刃入手,相柳一步登楼。
金刚入指玄。
老酒鬼一边老神在在的喝着老酒遛着四脚蛇,一边以剑道气机在刘辩耳边悠闲的解释道:“刚才说过了再塑金身,天人泥菩萨过江之后可以保留一品金刚的实力。”
“接下来就给你小子念叨念叨这个吃屎货为什么突然变成了指玄大宗师,省的你死的不明不白。”
“说谁死的不明不白。”刘辩回瞪了一眼,换了一口气息道:“你想让婉儿守活寡?”
老酒鬼一听这话,一口气没喘过来,险些被来不及咽下的酒水给噎死。
他忍住拿起酒葫芦狠狠敲打臭小子脑袋的冲动,默念了几句道教清心诀,这才语气加重了几分解释道:“你小子找打是吧,好好给本大爷听着,免得真的被这货给宰了。”
“但凡道观寺庙的大殿门口,都会有一尊用来供奉香火的大鼎,重塑金身之后,便容纳不了任何香火气了。”
“这些水满则溢的香火,则会全部进入大鼎之中,只要道观寺庙的香火足够旺盛,并且持续个几百年,总有一天会灌满大鼎,这便是香火鼎盛一说的由来。”
“也是道士僧人一说到自家道观寺庙香火鼎盛,道法佛法再是高深的老道士老和尚,总会露出一抹舍我其谁自傲的原因。”
“因为能够称得上一句香火鼎盛的道观寺庙,每逢道教大斋醮、五腊日或者佛门无遮会、腊八节,都会有数以千计的信徒沐浴更衣参加两教盛会,并且持续个数百年。”
眼看几个呼吸之间,相柳就要追上刘辩,老酒鬼随意弹出几滴酒水阻拦了相柳片刻。
轻蔑的瞥了一眼怒瞪自己的相柳,悠哉悠哉的继续解释道:“这个香火鼎盛对于山下的道士和尚,甚至站在山顶的道士和尚来说,也就是一个相当于某个王朝万国来朝的殊荣。”
“当然了这是非常难能达到的,道家四大祖庭中,除了武当山以外,龙虎山只能算是半个,其余两个连半个都算不上,更何况其他小庙小观了。”
“王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这些个庙宇自然也不例外,每逢战乱的时候,往往会选择封山谢客。”
“倒是武当山这座供奉了真武大帝的祖庭是个怪胎,每逢天下大乱香火非但没有减弱,反倒会达到天下道观寺庙所追求的最高殊荣,山上一鼎山下一鼎的大名鼎鼎。”
“呸。”这次改换成吐出一口唾沫的老酒鬼,瞅着相柳脸色铁青的吃瘪表情,挠了挠裤裆嘿笑道:“扯得有点远了。”
“总之只要达到香火鼎盛的地步,以这一鼎香火和大鼎铸造一柄天人过去使用的兵刃。”
“那一身无处释放的剑意剑术之类的本事,就像黄河决堤一样,有了用武之地,自然而然的达到了一品指玄。”
“因为对方本来就达到过一品指玄的崇高境界,老虎脱离了枷锁,自然会从卧榻鼾睡的温顺,变成见人就咬的疯狗。”
刘辩细细聆听老酒鬼剔骨抽筋深入其理的解释,心中渐渐有了定计,暗道只要剥夺了相柳的武器,他那一身通玄本领又会无处施展了。
“哒哒——”
就在三人进入看不见人影只见无数芦苇的芦苇荡深处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没有万马奔腾那么厚重,却是极为响亮。
姜冏率领一千大夏游骑,早就在芦苇荡布下了一张大网,就等着相柳上钩了,这也是刘辩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反而是抹头就跑的原因。
“咻咻——”
被上千大夏游骑踩出一条条羊肠小道宛若迷宫的黄褐色芦苇荡,忽地从半空中飞来十根精铁投矛,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插向相柳。
“呵。”相柳阴冷的一笑,随手挥动那柄毒蛇形状的钉耙,扫向了十根精铁投矛:“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一品指玄。”
这十根足以重伤三品小宗师的精铁投矛,还没靠近相柳,便在一股子通玄气机的牵引下,倒飞出去,以更快的速度射向了游弋的十余骑大夏游骑。
大夏游骑不像擅长正面冲锋的西凉飞熊军,无论是面对重甲步卒,还是匈奴铁骑,每一战都是硬钢从没有后退一步的战法。
这些时常游弋在大漠草原之上,以一伍一什为作战群落风驰电掣收割匈奴脑袋的先锋游骑,向来是奉行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宗旨。
因此这些一军之中最是精锐的先锋游骑,比起太尉杨赐麾下的钩镶悍卒,还擅长湖武道巨擘。
虽说大夏游骑对于这些个逞匹夫之勇的江湖高手很是蔑视,但是一品大宗师的勇武,还是得去慎之又慎的重视。
本来还想投掷第二波精铁投矛的大夏游骑,在太子殿下郑重的交代下,精铁长矛脱手的一瞬间,立刻策马离开了泥点芦苇四溅的原地。
幸亏这些来自老秦祖地的西凉蛮子彪悍归彪悍,却比起一般的关东士卒心思单纯许多,对于善待他们的太子也更加忠心,听从了刘辩的慎重交代。
不然的话,这十骑大夏游骑当场就会被精铁投矛连人带马贯穿在地上。
因为他们前脚刚走,刚刚脱手的精铁投矛便以更快的速度反向激射过来,深深的没入了干涸滩涂,只留下一小截矛尾来回颤动。
游弋在附近的上百大夏游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没想到传说中的一品指玄这么强大,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按刀直面蛮夷的太子殿下,桀骜的大眼中多了几分敬重。
相柳嘀咕一声有点意思,便不再留手了,体内气机由充沛转为磅礴。
九蛇钉耙横向一扫,在刘辩诧异的目光中,三十步以内的芦苇秸秆全部断成一节一节。
须弥间。
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白。
空白之中游离着一条更加细小的芦叶青蛇。
沧海一粟,微乎其微。
又是一个须弥。
沧海桑田。
微乎其微,变作浩大如星河。
“我有一剑是天人。”
00203 初寒乍暖()
老酒鬼瞅见拿着一个搂地的大耙子咋咋呼呼的喊自己有一剑的相柳,忍不住拍腿大笑了一声,对着也不知能不能听懂的四脚蛇说道:“褪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一品金刚,还当自己是天人?”
“还一剑是天人,他是不是傻,拎个大耙子真当自己是那个周朝第一力士猪婆龙了。”
“好歹那个姓猪也像肥猪一样的胖子,是一位独占世间金刚九斗气数的大金刚。”
“本大爷年轻那会儿,曾在昆仑山亲眼瞧见过姓猪的胖子留下的气数神兵。”
“乖乖,那个大耙子遗留的气数,磅礴到别说喊上一句一剑是天人了,就算是说上一句一剑如王越,本大爷也心服口服。”
老酒鬼用这一句话虽说是在破坏相柳的心境,让他的招式间出现一丝破绽,但是一剑如王越说出口,让他暗爽不已。
这不就是说世间剑道最高峰就是他王越,称量古人的武艺也得拿他当做圭臬去比较。
他嘴上不留口德的折损相柳,心底却对这个一剑是天人欣赏不已。
乖乖,老酒鬼可是千百年来的剑道第一人,世间练剑之人始终难以逾越的龙门,能让他产生戒备之心,去折损,去欣赏。
可见这一招一剑是天人多么的超然入圣。
漫天呼啸流转的青蛇,几个呼吸之间,裹挟不可计数的芦叶芦杆,走江化蟒,归海蜕蛟。
倏忽间,已经变成了一条龙卷似的芦节大蛟。
龙吟虎啸一声。
席卷而去。
“噗噗——”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连响过后,竭力劈斩满天芦节的刘辩,双眸瞬间血红,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子今天一定要宰了你。”
方圆两百步之内,寸草不生。
地上到处都是一节一节的芦杆,以及三四十骑浑身插满芦杆的大夏游骑,死的不能再死。
相柳嘴角阴冷的笑意,更加阴森了三分,大模大样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似是在说有本事你就来啊。
“咻咻——”
恨的想要吃人的刘辩,并没有失去理智,给姜冏做了一个割首的动作,又是十根精铁长矛飞射了过来,面无表情道:“我看你能够几剑是天人。”
这次换成不惜耗费大量气机引诱刘辩的相柳,恼怒不已了,他这尊金身上的香火气数,不像这些个土生土长的世间土著,有着活水源头。
他这是无根之源,用一点少一点,真要是被这些个小卒子拖在这里,肯定会闹出更大的笑话。
一个响当当的微服私访天人,被一群乡野村夫硬生生给耗死了。
大夏游骑见识了一剑是天人的神威,更加谨慎了,始终游荡在精铁投矛所能达到的极限位置,甩出一波精铁投矛,立即遁走。
真正做到了疾若弩矢来去如风的精髓,直教这位曾经大战过大蛟的天人,不止一次的生出耗费大量气机追上去一巴掌拍死大夏游骑的念头。
一直游离在两百步以外的刘辩也没闲着,手持一张铁胎大弓,不断趁着相柳换气的间隙,射出一支又一支利箭,耐心消耗相柳金身上的气机。
射出二十支箭矢手腕酸痛的他,不禁疑惑擅长八面开弓的太史慈,是怎么一场大战射出数百支箭矢的,就算三国第一神射手黄忠不见得有这份功力。
嗯,也是,三国三大顶尖射手各有各的长处,不能同日而语。
辕门射戟的吕布长处在于射的最远,箭射关羽的黄忠箭术最准,而自己麾下的太史慈,八面开弓能够射出的箭矢最多。
暗暗走神的刘辩,忽地感到面前袭来一股罡风,一面硕大的九齿蛇耙当空袭来,砸向了自己。
“哈哈,战场还敢分神,我看你是在找死!”
刘辩猛然抽出锟铻刀以摧枯式,自下而上斩去,冷声道:“你死我死还不一定!”
“哒哒——”
许久没有出现的一百虎贲铁骑,突然从刘辩两侧冲了出来,甩出大量的精铁链条缠住了九齿蛇耙。
一下击中了相柳的要害。
人老成精的相柳,身为一品金刚怎么会察觉不到虎贲铁骑的气息,他这是准备舍了孩子去套狼,以九齿蛇耙为诱饵换取一个接近刘辩的机会。
只要挟持了刘辩,不仅这场大战能够结束,到时候还能够借助王老剑尊的神威,以及刘辩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从武当山白马寺这些个香火鼎盛的地方,巧取豪夺一批香火。
别人或许奈何不了光怪陆离的香火,但是能够剥离武夫气数的剑尊王越,绝对可以。
有了数之不尽的香火,别说恢复到一品天象了,就是成为世间第一人都没有问题。
只要能够撑到地府联手勾陈大帝筹谋的那件大事开始,以自身世间第一人的武力,可不就是分润一块利益那么简单了。
完全可以独占这次祖坟长出松柏树林的无双福缘,好好消化一番,成为勾陈大帝那般的存在也不是没有可能。
相柳心底的那缕邪念小火苗,就在这一瞬间漫延而去,形成了一顷火海,一品指玄携带的罡气更加犀利了。
那件出自于将作大匠的鱼鳞宝甲,眨眼间便由明晃晃变成了坑坑洼洼的黯淡无光。
二品和一品之间已经隔了一座昆仑山,况且是光景越发广阔越发高出不胜寒的指玄。
深知自己逃脱不了的刘辩,索性来了一把狠的,不管不顾掐向自己脖子手掌,催动泰半气机,以命搏命,拼尽全力斩向相柳的脖子。
相柳本以为自己对这位泱泱大国的太子,已经够刮目相看的了,没想到对方再次带来了更大的震撼。
好好的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子不去做,偏偏学起马革裹尸的沙场武将,玩起了以命换命的路数。
难道他不知道就算我死了,只是重新回到云端罢了,总有一天会再次微服私访,他要是死了就真的变成一抷黄土了。
话虽如此,刘辩的这一招确有奇效,因为在天人相柳看来别说一个小小的太子了,就算是皇帝亲临也不如自己的金身值钱。
这尊金身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关系到是否能够一步登顶,成为云端天人之中最为拔尖的那么几个。
王老剑尊知道接下来只有一个结局,顾不上磨砺辩小子了,准备出手相助。
突然间,他又收回了准备倒酒的酒葫芦,两根手指慢慢合拢。
在这一江秋水之间,苍茫芦苇之中。
本应是留得枯芦听风声的料峭微寒,不知何时多了一丝暖意。
似是初寒乍暖。
但这丝暖,却是地火横流,大地干涸。
如有大日立肩头。
00204 清明新茶()
光和七年的立秋是在六月十六,八月十八已经算的上是深秋,芦苇早已发黄,芦花如一片片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一川芦苇,满天风花,荔子红时雨。
在这芦苇泛黄近扫眉,恰似秋日一场雪的浅水平沙岸边,真的出现了一枝艳红似火的荔枝。
鲜嫩可口,蜜汁丰腴。
芦花如烟的河边,一位红发女子翩然站立,艳若桃李,身段妖娆,西凉汉子们仅仅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目光。
肌肤胜雪的娇躯,上身仅仅在硕大的酥胸缠了一圈红色绸缎,其他滢白光洁的肌肤全部暴露在众人视线里。
两个大白球中间,以一个血色玉环为纽扣,扣着一条窄窄的红绸,绑在呼之欲出的大白球正中。
突显的两个大白球越发的鲜嫩,让人忍不住狠狠的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