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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鎏金八面汉剑直指不远处的二皇子刘协,狂吼道:“太子殿下放心,有我黄琬在,绝对不会让这等奸人伤害殿下一根毫毛。”
说完这句话,却暗自命令麾下的亲卫扈从,簇拥着二皇子刘协退回皇宫,看似是在追杀,实则是护卫他不受伤害。
这份两面三刀左右逢源的做派,顿时引来士大夫一党的高声赞叹,本来孤零零一个人站在窗口的黄阁,身边再次堆满了公卿大臣。
“黄公后继有人了。”
“依我看,江夏黄氏早晚能够进入上十阀。”
“黄琬贤侄深得权谋之术的三昧,必然能够位列三公九卿的位置。”
对于众多公卿大臣的恭维,黄阁颇为受用,也对嫡子的临场反应极为满意,轻捻胡须笑道:“诸位过誉了。”
可他脸上的笑容还没维持多久,再次僵在了脸上,只见不远处的战场上,嫡子黄琬不知为何突然冲向了皇甫节。
乖乖,这下可了不得了,皇甫节可是一门三军国的皇甫世家子弟,惹不起啊。
一盏茶之前。
刘辩单手按着紫檀刀匣,摩挲插回刀鞘的锟铻刀,凝视黄琬冷笑道:“凭这两三句还不如放屁的话,就像弥补你犯下的灭族大罪,可能吗。”
右手指向落荒而逃的皇甫节等人,平静道:“宰了刘协这个畜生,估摸着你不敢。”
“那就宰了皇甫节吧。”
暗自松了一口气的黄琬,冷汗涔涔,皇甫世家可是一个庞然大物,他虽然想要凭借这一次皇储之争,挪一挪屁股下面的位置,但是与皇甫世家结下了死仇,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要拒绝,忽地瞥见了大将军何进着急忙慌的冲了出来,率领一大票衣着打扮不像中原腹地武将的猛将,杀向了二皇子刘协,牙齿一咬,恨恨道:“富贵险中求,拼了!”
“将士们,随我捉拿皇甫节。”
心思缜密的黄琬,再次略施小计,只是捉拿并不斩杀,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奉命行事。
你皇甫世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就找不到我了,毕竟我也是出于无奈。
宦党、士大夫一党、武官各大党羽,略一思量,瞬间明白了太子这么做的意图。
高啊,他这是想要把江夏黄氏与太子党绑在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然后,以江夏黄氏为探路石,从势力最大的士大夫一党撕开一个口子,一步一步的控制满朝公卿大臣。
这其中的关节,有没有江夏黄氏极为重要,有的话便可通过江夏黄氏在士大夫党人中经营多年的羽翼,清楚谁可以拉拢,怎样去拉拢,他们的脾性是什么样等等。
如若没有,士大夫一党就是铁板一块,任你牙口再好,难能撕下一块肉来。
庙堂各党击节赞叹刘辩足智多谋的同时,隐隐觉的他身后一定有高人,更嫉妒他能得到剑尊王越的效忠,这可是皇帝刘宏都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
剑尊是谁?
二十几岁便无敌于天下的剑道魁首,一袭白衣成为最为风流的韵事。
三教中人武道散修想都不敢想的得入天门,剑尊一剑劈开,却弃之如敝履的下山去了。
昆仑一役,几乎杀绝了草原上的一品四境大宗师,避免了一场霍乱中原的烽火狼烟。
庙堂各党在剑尊王越一剑扶摇的震惊中,还没缓过神来,异变横生。
月旦楼内,紫气氤氲,一道水满则溢的紫气光柱欲要冲上苍穹。
老剑尊重登武道魁首,一指弹压列仙九甲。
“呵。”剑尊王越剑眉一挑,冷笑一声,肆虐在天地间的剑气龙卷,真的变作了一条狰狞狂舞的罡气真龙,如那负手站立的陆地剑仙,俯视月旦楼。
紫气消散,光晕不再。
我说第四便第四,不登魁首,便不登。
0082 用师者王()
几天后。
那场皇储之争已经过去一段时日,庙堂上对于这场以弱胜强的战事心思各异,有褒有贬,却无不钦佩刘辩以极其高明的手腕,把左右逢源的江夏黄氏脱下了水,并在士大夫一党中狠狠的撕开了一个口子。
江湖上则是在盛传一剑扶摇,破甲三千又三千的老剑尊,是何等神威如渊,仙气纵横。
江湖游侠儿又喜好吹嘘装相,久而久之,是个人都在什么月圆之夜见到过老剑尊一人一剑杀入了雒阳。
一剑破八千,单手破万甲,弹指杀十万。。。。。。。。总之什么版本都有,反正是怎么有震撼力怎么来,以讹传讹的多了,江湖人还真信了这一套。
不过自家情况自己门清的江湖人,估摸着十万八万可能有不少水分,心想以王老剑尊的神威,一剑斩杀个三四万总是可以的。
这些站在山脚上望向山顶的江湖游侠儿,只觉得山高,并不知道到底有多高,而那些同样站在山顶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却惊悚于剑尊王越的最后一剑。
一剑镇压列仙评。
别人能够进入列仙评,或者上升一个名次,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广邀各路好友,来一场七天七夜的宴席。
他可倒好,非但不怎么乐意进入列仙评,更在不久前一剑打压了列仙评,依旧保持自己第四的位置,甚至有传闻说剑尊王越还想降低名次,着实让这群向来以登顶列仙评,为一生最大志向的老怪物恼怒不已。
敢怒不敢言。
不过要是让他们知道高山仰止的王老剑尊现在的德性,估计脸都能气绿了。
这货竟然站在船舷上和两名雄壮猛将面红耳赤的争论谁尿的远,颇有一言不合,扯开腰带迎风撒尿的意味。
你的神仙风采呢?豪迈气概呢?这哪里是一剑破甲三千又三千的江湖剑尊,分明是一个最是粗鄙的乡野村夫。
手持一杆素有金镶玉之称金镶碧嵌竹的刘辩,嘴角轻抽,对于身旁的一幕很是无语,随手扔下鱼竿,望着烟波浩淼的湖面,陷入了沉思。
孰不知,若是被文人雅士看到这一幕,绝对会痛心疾首的哀嚎起来,金镶碧嵌竹作为珍品中的珍品,千金难求。
哪一个世家望族得到之后,不是聘请手艺最为精巧的大匠,制作几把价值连城的绫罗腰扇,就是剩余的边角料也要小心收藏起来,用来修补一些古朴书简,美其名曰金镶玉。
如今这么一件极佳的大料,居然被刘辩弃之如敝履的随手抛下,怎能不让那些世家望族捶胸顿足。
陷入沉思的刘辩哪里顾得上这么多,只是在不断的思索上一次大战的得失。
借了一次国祚气数隐隐有了突破二品宗师的迹象,不过还差一些火候,迟迟找不到突破的点。
收服了一员练兵不亚于曹氏八虎骑曹纯的陈武,前者能够训练出无敌于中原的虎豹骑,后者却是擅长训练水军。
还有就是俘虏了雒阳下一代守门人蹇硕,虽说他是皇帝的人,不能擅自处置他,否则就中了刘协那个杂种的奸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逼迫他交出了密迹力士经。
在老酒鬼的验证下,没有一丝问题,便交给了胡车儿兀突骨二人修炼,据老酒鬼说比起道剑剑甲越帲У陌俪呓>鲜收饬礁錾荡蟾觯灰芄恍蘖兜揭欢ň辰纾黄匪木巢桓宜担苯鸶站辰缁故敲晃侍獾模攀等昧醣绺咝肆撕芫谩
最为重要的是,暂时把江夏黄氏绑到了同一个战车上,这么一来,便可以慢慢蚕食士大夫一党,争取多从他们的家族中征辟一些人才,毕竟现在不是教化盛行的唐宋年间,知识依旧被公卿士大夫所垄断。
寒门无贵子,公卿多良才,说的便是这个时代的真是写照。
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
皇甫节最终还是死了,出人预料的是,并非死在了黄琬或者自己麾下将士的手上,而是被突然出现的公孙曲阿一指洞穿了眉心,并且把尸体扛走了。
本来弄死了皇甫节也不是什么不可化解的大仇,皇甫世家家主的眼光如果足够高远,能以家族利益为重,说不定还得亲自登门谢罪。
但古人讲究入土为安,你杀死了皇甫节,那是因为他站队过早,咎由自取,皇甫世家没什么怨言,可你连尸体都不放过,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了,导致皇甫世家全面倒戈了杂种刘协。
这一切对于刘辩来说还不算什么,最让他心生暴戾情绪的是,关羽一直没有音讯,是生是死到现在还不知道,让他恨不得率领具甲营亲手宰了刘协那个杂种。
雒阳城外,白马寺。
一位身穿赤帝甲,手持赤霄剑的帝王,没带一名宦官扈从,一个人昂然屹立在佛门禁地净土边缘,静静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态度之恭敬,就像是马上要接受文坛执牛耳经神郑玄的觐见,着实让人诧异。
他可是天下最为尊贵的九五至尊,并且是一位伪天象大宗师,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都是站在顶点的人物,竟然会对外人恭敬非常,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
一百步以外,佛教佛树婆罗树下,却站着四名儒教中人,静静看着前面这怪异的一幕。
一老三青。
老者是儒教祭酒荀爽,三青则是颍川荀氏下一辈子弟中,最为杰出的四人中的三人。
荀彧、荀攸、荀谌。
三人中荀彧才能最高,战略、内政、外交。。。。。。。无一不精,被名家祭酒誉为天健之才,尤其擅长战略,是稷下学宫四大战略大家之首。
就连稷下学宫大祭酒郑玄都曾经说过,与荀彧手谈,五十之内,略胜半分,一百子之内,不胜不负,一百子之后,必败无疑。
可见荀彧的战略布局能力是多么的宇内无双。
剩余二人中,荀攸、荀谌也是稷下学宫有数的无双国士,前者擅长战术,后者擅长清平盛世没有什么大作为,若是碰上乱世,未来成就不亚于荀彧的屠龙之术。
儒教祭酒荀爽正在闭目养神,掐算了一番时间,皇帝刘宏已经等候了一个多时辰,不免考校道:“你们三人有什么看法?”
荀彧率先回答道:“用师者王。”
荀攸接着说道:“用友者霸。”
荀谌最后答道:“用徒者亡。”
0083 净土()
这句话出自于曾子,用师者王意思是说尊奉贤才为师长,可成王天下的大功,例如周武王拜姜太公为尚父,成就大周八百年的基业。
用友者霸意思是说春秋五霸之一的秦穆公,像对待兄弟亲人一样对待国士由余,灭亡西方戎人国家二十多个,辟地千里,将秦国从一个边陲小国强盛为一方霸主,为日后秦国一统天下奠定了基础。
用徒者亡则是说的商纣王,虽说纣王的个人才干,足以傲视华夏历史上的杰出帝王,全面征服东夷中的徐淮部族,在华夏历史上首次征服了江淮地区,拓土开疆至渤海和东海,使得华夏真正成为波及四海的泱泱大国。
但是麾下尽是一些唯唯诺诺、顺人喜好之辈,最终导致了商朝的灭亡。
荀彧三人说法不一致,意思却是小异大同,也表露了个人的格局如何。
荀彧的战略眼光非一般国士所能比拟,所以想到的自然而然便是皇道、王道,荀攸擅长的是攻伐之道的战术,偏向于攻讦杀戮的霸道。
至于奉行屠龙之术的荀谌,心思不免想到了怎么灭亡一方诸侯,甚至是一个朝代。
而眼前的皇帝刘宏,却让三人感到极其的陌生,这哪里是一位卖官鬻爵的昏君,分明是一位奉行王道的明君。
儒教祭酒荀爽之所以带他们三人前来,正是想着悉心培养荀氏一族未来的几名扛鼎大才,传授自己耗费数十年总结出的察言观色之道。
庙堂生存,总离不开一个权谋之术,而权谋中最为关键的便是察言观色站队选党,眼光不行,权势再是滔天也是白搭。
远的例如齐王韩信,治军作战那是千古罕见的帅才,若是涉及到庙堂争斗,连一般庙堂权臣都不如,最终落了个夷灭三族的下场。
近的就说皇甫世家的皇甫节,手里拿着一副千层宝阁势的好棋,坐镇西京长安,牵制董卓、丁原,拥有大量精兵悍将,官职几乎达到了人臣的顶点军国大将军。
出身极好,虽然坐镇地方,并非京官,但庙堂上有着一大帮党羽以及嫡子中军大将军皇甫嵩的帮衬,可以说是托孤遗臣的不二人选。
只要保持中立,不论是太子登基削弱势力很大的外戚一党,还是二皇子刘协登基,清除太子影子过重的大将军何进等人,都得仰仗他不是。
一个三公的位子是没跑了,只要运作的得当,成为新一任的大将军也是有着极大希望的。
可结果呢,眼光不行,站队过早,以至于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还连累皇甫氏一族与太子殿下结下了死仇,这可是世家望族生存延续大忌中的大忌。
因此,儒教祭酒荀爽对于几名嫡出子孙的才能,没有什么可以指教的地方,唯独放心不下他们察言观色的能力。
一个不慎,将会给家族带来极大的灾难,这样一来,还不如庸庸碌碌的一辈子,老死于家族内部。
毕竟对于颍川荀氏这等真正的千年世家来说,家族传承才是重中之重,人才只是次要。
正谈论间,净土入口走来一名长相颇为凶恶的壮汉,手持双戟,好奇的大量几眼皇帝刘宏,憨厚的笑道:“上师请陛下进去。”
佛门净土与道门镇妖塔、儒门苦海一样,镇压了无数为祸人间的山海异兽,是一处极其广袤的地下牢狱,佛门称之为十八层地狱。
迈入净土,洞窟石壁上刻满了形态各异的罗汉,目大颈平,威严肃穆,如果一个一个的细细清点,竟有五百尊之多,暗合世尊座下五百比丘之数。
窟顶雕有时轮金刚、密迹力士、大威德金刚等佛门五大金刚,怀抱明妃,坐于束腰八角莲花座上,另有莲花十三枝,每枝莲花上盘坐着历代菩萨戒弟子。
皇帝刘宏行走在众多怒目金刚浮雕下方,就仿佛真的进入了西天大雷音寺,正被数不清的罗汉菩萨佛陀注视,心绪极其的压抑,忍不住想要跪下顶礼膜拜。
但他脸容始终平静,步伐始终稳健。
走过令人望而生畏的佛窟甬道,尽头是一个颇为高耸的石洞。
洞内极为质朴简陋,只有一尊约莫十几层楼高的青铜古佛,以及一位青衣僧人。
青席,青灯,青古佛。
古佛身前,有青衣。
0084 暗流涌动()
皇帝刘宏面对那么多金刚罗汉浮雕,脸上不曾出现一丝多余的情绪,看见青衣僧人之后,竟产生了一丝恐惧,即使自己是伪天象大宗师。
因为对方善以金刚杀天象。
当初如果白衣剑神王越不去昆仑山,眼前这位青衣僧人便是当仁不让的不二人选,可见青衣僧人修为之高。
“让父。”皇帝刘宏对于这个托孤遗臣的称谓,素来感到不适,但谁让他当时势单力薄,为了稳定朝纲只能出此下策,认张让为尚父。
手持五眼六通菩提子,口诵地藏本愿经的张让,侧过身子,避过了皇帝刘宏的这一拜,轻掐菩提子,平静道:“陛下,皇甫节已经死了。”
张让作为雒阳这一代守门人,又是白马寺密宗十二殊胜具德上师,能够不出净土便知天下事,皇帝刘宏并不感到奇怪:“是时候让他死了,免得造成尾大不掉。”
掐弄菩提子的枯瘦手指,蓦地一顿,张让缓缓转身,慈悲相中略带一丝悲苦:“不出意外的话,地府应该快要掀起黄巾起义了,这个时候铲除辅国大将军皇甫节,恐怕不合时宜。”
听到地府二字,皇帝刘宏平静的双眼,冰冷了三分:“朕之所以现在除掉皇甫节,其中的一个原因便是推波助澜,让地府尽快掀起黄巾起义。”
欲言又止的张让,神色中的悲苦更甚了几分,掐弄菩提子的速度快了很多:“既然陛下心意已决,老奴也不便多说什么,郿邬计划要加快了。”
刘宏这一次主要目的便是这个,轻轻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刚刚踏出佛窟,突然回头说道:“还请让父盯紧十常侍中的其余八人,朕不希望横生枝节。”
“啪。”张让并没有说话,一只飞到他面前的飞蛾,凭空燃烧起来,很快化成了一团灰烬。
佛门讲究普度众生,持不杀戒,并且把不杀戒放在第一位,可见对于不杀生的重视。
而这位密宗上师手上沾染的鲜血,却不比大汉第一杀神少上多少。
不同的是,一个杀的是江湖人,一个杀的是庙堂人。
皇帝刘宏看到青烟袅袅,这才心满意足的露出了一丝微笑,神色轻松的走出了佛窟,思虑接下来怎么处置士大夫一党。
士大夫一党表面上还是和和睦睦一家人,实际上已经貌合神离,有点分崩离析的意味。
之前大家的意思是保持中立,无论是谁登基,都得重用他们,自从江夏黄氏投诚太子刘辩之后,一切变的不同了。
汝南袁氏依旧是想要明哲保身,不偏不倚的左右逢源。
而与二皇子刘协沾亲带故的雒阳王氏,偏向于二皇子刘协。
毕竟二皇子的母亲王美人出身于雒阳王氏的一支偏房,一旦二皇子刘协登基,他们便是皇亲国戚了。
而雒阳王氏的王允与黄琬一样,都是中年一代的领头羊之一,他的叔父王畅又是御史中丞,负责监察百官,便是三公九卿对王畅也是客客气气,话语权极重。
一时之间,荣辱与共十几年的士大夫一党,出现了令人不解的内部分裂,一派支持太子刘辩,一派支持二皇子刘协,影响力最大的汝南袁氏则是继续保持中立。
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太子刘辩的高明手腕。
红符巷附近的红紫权贵府邸内,这几日以来谈论最多的便是太子刘辩,没想到这位令整个雒阳纨绔子弟闻风丧胆的纨绔克星,心思手段这么不同凡响。
着实让这些红紫权贵咋舌不已,暗呼隐藏的好深,并且安排一部分族中子弟多多接触太子殿下。
这不,江夏黄氏因为刘辩已经通宵未睡。
家主黄阁把玩着一支草圣张芝亲手制作的临池笔,沉思不语,约莫停顿了一刻钟,问道:“对于家族内部的异议,你怎么看。”
为了江夏黄氏的兴衰,争论了一整夜的黄琬,眼中充满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