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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钦兀突骨二人都是出自于黥字军,见到这人的一瞬间立即跪在了地上,声音哽咽,这人的身份不难猜到了。
现在正值西凉军和关东联军的决战时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难不成出现了什么变故,刘辩还是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右手却是按住了刀柄,轻声道:“大汉第一杀神,朱儁。”
听闻这个名号,在场的十八镇诸侯也就曹操孙坚马腾公孙瓒四人勉强保持镇定,其余诸侯全是不约而同的向后快速退去,袁术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串鎏金佛珠,一颗一颗掐动篆刻了梵文的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这人在大汉王朝的威望实在是过于臭名昭着的功高盖主了,就连大汉四大名将张奂段颎皇甫规等人都曾私下里说过,最不愿意面对的将领是那位夜止孩啼的大汉第一杀神。
枭雄如董卓,坐拥二十余万西凉铁骑,有一次在酒宴上被宾客询问与大汉第一杀神厮杀,你有几成胜算,董卓哼哼唧唧的怒骂了几句我等汉家臣子怎么会自相残杀,当场翻了案几,挎刀而去。
答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给出。
撑伞人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城头,十八镇诸侯更是如坐针毡,冒出夺路而逃想法的不止掐动鎏金佛珠的袁术了。
在边关磨砺多年的山阳太守袁遗,不留痕迹的往袁术身边靠了靠,因为这位神神叨叨的袁二公子站在营寨台阶的边缘。
降服二十万亡命徒组建了一支无敌于南疆的黥字军,攻占交州七成国土的南越被屠城一十六,南蛮各国死在他手上的子民高达一百多万,百越灭族二十七。。。。。。。
一桩桩血淋淋的功绩,写断了不知多少狼毫,每年送往京畿雒阳的战报都得用马车拉载,尤其是那一座座被誉为‘十万大山’的京观,接连吓疯了五名前来确认战果的黄门侍郎。
年初武庙建立,这位大汉军功第一人没能入选,天下人集体缄默,就是因为大汉第一杀神的功绩太过尸山骨海,天下人连为他说好话的勇气都没有。
白马寺大孚寺等几位硕果仅存的佛门高僧,不止一次在召开水陆法会时说过,佛门也有终南捷径,度化南疆主帅,立地成佛,还是讲授十万经续的大威德佛陀。
可又有谁敢去,倒是也有几位通达显密一心利他的苦行僧前往南疆,其中还有一位注定功德圆满的佛子,无一例外还没见到朱儁的面,佛果破碎,回乡还俗了,娶妻生子,一个比一个能折腾,生出来的子女少了也有七八个,为大汉的繁荣添砖加瓦。
那位佛子更是流着血泪坐化在十万大山前,前去接引佛子枯槁尸首的佛门高僧,去一位还俗一位,最后莲池大师亲自出马这才从那处人间十八层地狱接引了佛子的枯槁尸首,间接造成了佛门上一代青黄不接的凄凉光景。
吕布都恭敬的下马抱拳了,其他人哪敢托大,饶是胆大包天的甘宁也是麻溜的跳下了惊帆,郑重的朝着那位比士子还像士子的军功第一人抱拳。
撑伞人继续在雪地里一步一步的前行,笑了笑。
面无表情还好,他这一笑十八镇诸侯瞬间有一半人跑没影了,简直比董卓手里的环首刀还管用。
撑伞人许是想起了什么,放缓了脚步,却还是没有停下来:“都散了吧。”
说完,只穿着一袭长衫的撑伞人,迎着呼吼的大雪,向北走去。
决战一触即发的十几万大军,还真散了。
“主公。”这时,满脸疲色的程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刘辩身边,端着白瓷碗的手掌,也不知是天太冷冻的,还是别的原因,微微颤抖:“公伟先生只是恰好路过而已,臣知道主公在想什么,不会是荀彧周瑜他们的庙算,”
“别说是他们俩了,就是地府的阎罗判官师徒二人也不敢从公伟先生身上借势,更别说算计了。”
“既然公伟先生已经发话了,咱们就不适合继续借这个机会清洗西凉军了,机会有的是不差今天这一次,这第三子权且作废。”
“事不宜迟,还请主公进行第四步,火速带着十八镇诸侯还有三十万大军进入虎牢关,至于原因还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臣也不好说。”
“只知道十八镇诸侯讨董,从主公带着所有人进入虎牢关那一刻才算真正开始,而且死亡的人将会极多,就是以臣的才学也不能保证主公可以安然无恙。”
刘辩郑重点头,快步扶起了还在流泪的兀突骨,一边快速离开这处临时营寨,一边好奇的问道:“君庸,公伟先生好像是在给什么人撑伞,可这伞下却没什么人吧?”
大手擦着眼泪的兀突骨,再次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他竟是说不出话来。
程昱平静且平淡的补了一句。
“这是在为黥字军十几万英灵撑伞。”
第00467章 千年春秋谁是非()
冬日一到,北国南国,悠哉哉慢吞吞,仿佛世间的一切全部覆盖在那漫天大雪之下。
茫茫大江,苍苍远山,天地一白的就像是一幅静悄悄水墨画。
文人骚客所追捧的风流韵事无数,山中观兰,案上清供,月下饮酒,楼中美人,或多或少都对其中一项偏爱,也对某一项颇有微词。
唯独一样,饱受天下所有士子读书人的偏爱,登高望远。
看那熙熙攘攘的人间百般滋味,看那江南烟雨处的朦朦胧胧,看那天高水长的大江东去,如那住在琼楼玉宇里的天人,眼里装满了山川百态。
北国的冬天滴水成冰,依旧是阻挡不了文人骚客登上寒风凛冽的山顶,即便是现在正值刀兵四起的天下大乱,从羌藏高原延展出去一直深入中原腹地的秦岭山脉,时常有三五成群的文人骚客携带着良人美眷前往风景独好的山顶,登高望远。
绵延数千里的秦岭山脉大小山头无数,最宜登高望远的无疑是华山、骊山、太白山,关中有八景,这三座名山就占据了几乎半壁江山。
埋葬了后汉历代君王的北邙山,山根水运里的阴气极重,酷热难耐的夏天向来都是人迹罕至,更别说苦寒的冬天。
此时北邙山山顶,却有两人围坐在红泥小火炉旁,温一壶上好的陈年女儿红,本来阴风阵阵的山顶在彤红色小火炉的照耀下,溢散出丝丝脉脉的暖意,可又被两人相貌带了更多的寒意和阴冷。
无面无脸,也无相。
严于律己的阎罗是从来不喝酒的,今天不知为何性情大变,亲自煮酒,还为弟子亲自斟满了一杯:“文和。”
只是听到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表字,判官漠然的眸子,蓦地发红,泪水几乎是夺眶而出:“嗯。”
两人说是师徒,其实情同父子。
心知肚明那杯酒代表什么意思的判官,握住酒杯的白皙手指,幅度微小的剧烈颤抖,这杯热酒就这么举着,难以下咽。
“你瞅瞅你俩。”不远处的山道上突然窜出来一个中年儒生,一把夺走了那杯热酒,咂摸咂摸了几下嘴,意犹未尽:“行了,都快死了,别再闷着了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
阎罗有太多话想说,第一想说的就是想让中年儒生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光明正大的晒给天人人看,好教文和知道先生也是堂堂正正,也是有名有姓。
临死了,膝下无子,文和这唯一的传人,却连先生的姓甚名谁也不清楚,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悲哀。
阎罗空洞的眸子突然转向了中年儒生,后者握住酒杯的手掌也是僵在了原地,沉默了一息时间,少有的郑重其事说了一句话:“你放心,贾诩这个名字最迟明年就会还给判官,作为回报,老夫保证贾诩可以得到善终。”
善终,这两个字在浩荡青史上是何等的沉重,翻烂了史书也找不出几个善终的国士,但阎罗空洞的眸子并没有移开。
中年儒生讪讪一笑,把杯子伸过去示意他再倒一杯,等了一会儿只能是尴尬的收回了右手:“行了行了,老夫明白,以你这弟子的才干,哪里需要老夫保证,这样你看行不。”
中年儒生从袖口里掏出了两颗干果,桂圆,枣子。
漠然一切的阎罗似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拎起咕咕冒着热气的掐丝酒壶,郑重起身给中年儒生倒酒,刚站起身来,三人迅速向远处望去。
白茫茫的雪原陡然间披上了一层黑色毛毡,仔细看去,哪里是柔软的毛毡而是漫无边际的骑兵,瞧那衣着打扮,还有战鼓号角的节点,居然是北方胡人。
前后不足十年时间,竟让数百年没有南寇中原的北方胡人,先后两次深入了中原腹地,这一次声势前所未有的浩大,粗略估算,控弦之士少说也有四十万以上。
几万胡人精锐钻了边防的空子还好说,可这多达四十万以上的控弦之士,不是一句钻空子就能搪塞过去的了。
西凉、并州、幽州,东西横跨万里的三地边疆,起码有一州之地完全沦陷了,不然哪有那么充足的战略纵深,可供四十万以上的北方胡人策马扬鞭进入中原腹地。
“不能再拖了。”中年儒生霍然起身,大袖轻拂,山顶陡然出现一卷贩夫走卒山河锦绣的金色长卷。
轮廓朦胧,却又清晰如镜。
有稚童端坐在学堂里,呀呀背诵启蒙典籍。
有老者手持玉笏站在大殿上,铁骨铮铮以死明志。
有少女盘发坐在小溪边,错落有致捣衣声。
还有将军马上狂笑,生时卧冰床死时握兵刃。
俗人,俗气,俗事,却是一幅真正的陆地朝仙图。
大袖再挥。
眼前的人间烟火化作了袅袅青烟,北邙山下青烟氤氲。
历经数百年风雨侵蚀的光武帝原陵,陵墓尽是坑坑洼洼的斑驳痕迹,陵墓周围却生长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树,就在青烟笼罩的刹那,欣欣向荣松树林迅速枯萎,化成一捧捧草木灰消散在风雪里。
汉明帝显节陵周围的柏树林,汉章帝敬陵周围的一颗粗壮榆钱树。。。。。。一直到汉灵帝文陵周围最近几年刚长出来的一棵槐树,就在同一时间灰飞烟灭。
中年儒生三挥手,北邙山上空突然出来一声狂暴又凄厉的蛟龙怒吼,一条蛟龙形状的金色水脉,迂回盘绕在十一座帝陵之间。
皇宫深处,批阅奏本的皇帝刘协在宦官宫女惊悚的目光下,突然七窍流血,还没等身边的近侍宦官宣皇宫养着的那几位名医,皇帝刘协眼角欲裂的推翻了金贵的玉质案几,发了疯的向外跑去。
这一生从来没喝过酒的阎罗,扫去身旁那半坛陈年老酒的封泥,大口灌下冰冷刺骨的酒水,不胜酒力的他,脸上很快冒出了一丝病态的嫣红。
阎罗一边灌酒,一边迈步向山崖边缘冲去。
从未忤逆过先生的判官,扑过去抱住了先生的大腿,声嘶力竭的哭吼起来:“先生,这样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只知道草菅人命卖官鬻爵的汉朝,一个不值得效忠的汉朝,真的值得吗!”
“而且就算是先生做出了这么大牺牲,史书上不会留名,野史里也只会写满无数痛骂先生的文字,这可是真真正正的遗臭万年了,真的值得吗。。。。。。。”
阎罗几次想要撕下脸上的那层面具,每每搭在面皮上,又主动缩回了手,也不回答,一脚踹飞了判官。
纵身一跃。
只剩下了一声狂笑。
“知我者春秋,罪我者春秋。”
第00468章 山根水运夜明珠()
金色龙形水脉如冬雪初融,由一条澜沧大江分解成无数支脉,宛若一只只金色泥鳅朝着四面八方游弋而去。
顶着漫天大雪狂奔的皇帝刘协,护住羸弱身子骨的貂裘早已不知被呼啸的风雪吹到哪里去了,刺骨的寒风从衣领灌入瘦弱的身体,嘴唇发紫,还是不管不顾拼了命的往某个方向奔跑。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颓然跌坐在地上,肩膀抖动。
虎牢关内出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奇观,天空下起了金色小雨,雨滴有大有小,大的如夜明珠,相继落在了赵云典韦马超等八人的身上,小的如珍珠落在了颜良文丑张合等十几人的头顶。
再小如米粒,数目极多,犹如满天星辰,汾汾淋淋的散在虎牢关一部分,曹洪曹仁胡车儿都得到了金色米粒的一份恩泽,更多则是飞向了大汉各地,河北、江东、蜀地。。。。。。。。一处不落,地处南疆的交州也得到了零零星星金色米粒。
还有大如玉璧,世间仅此一块,悬停在吕布面前,旁人求也求不来的东西,他却是犹豫不决心想着要不要接纳这块蹴鞠大小的玉璧。
庭院里传来‘嘎吱’作响的踩雪声,由远及近,一位身穿素色道袍,背负一柄桃木剑的中年道士,走到了正在院子里站桩的吕布身边。
中年道士正是龙虎山的二代天师张灵真,挨近吕布身前很近的位置,吕布却还在凝神沉思,显然是毫无防备或者说无需防备,两人关系匪浅:“奉先,知道你想继续在二品再砥砺个几年,但是凡事讲究个度量,过犹不及,反而不美了。”
“为了造就这一次的大机遇,地府的阎罗先后多次清洗了江湖,以至于现在的江湖拿得出手的高手,屈指可数,无异于一潭死水了,哪里有半点江湖该有的气象万千写意风流。”
“你在并州边塞砥砺多年,积攒的底蕴已经足够了,已经达到筋骨经络承受的极限,机遇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可不是经常都能碰到的,说不定这辈子也就这一回,既然碰见了一定要抓住。”
“一步先步步先,曹操便是个例子,一旦失去了机遇这辈子都有可能从此一蹶不振,名望、财富、地位一样也捞不到。”
吕布抱拳称谢,快步向屋内走去,正襟危坐在一张柔软的蜀锦毛毡上,不再阻拦玉璧落在自己的眉心,缓缓闭上了双眼,陷入了一种空灵的坐忘。
张灵真陆陆续续已经劝解了六七位明珠珍珠武夫,每劝服一位武夫,自己手里的那颗珍珠便会吸引一些边角料,劝服完吕布以后,大的出奇的珍珠正式蜕变成一颗夜明珠。
虎牢关,官署府邸内。
刘辩同样是见到了一道道金色雨滴飞向麾下的将领们,还真是有些羡慕,旁人不清楚这些是什么东西,他怕是最知根知底的了。
说是一国的山根水运可以,说是大汉国祚气数也成,称作文脉武运也对,反正对于得到恩泽的武将们是一场莫大的机缘。
站在炉火熊熊室内欣赏雪景的刘辩,望着窗外‘窸窸窣窣’落下的飞雪,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趣了,心里不免有些遗憾:“我要是没假死一回,最起码入手一颗珍珠大小的金色雨滴了。”
“宣武帝想要这个东西,贫僧便送你一颗。”铺满厚厚一层积雪的庭院里,出现了两行脚印,一位披着红金相间袈裟的老和尚,双手合十的站在了刘辩面前,递出了一颗夜明珠:“宝剑赠英雄,这份山根水运我等佛门要了也是无用,贫僧私自做主送给宣武帝了。”
白马寺主持,一位以德行和佛法双双着称于世的佛门高僧,在佛门的声望仅次于莲池大师,地位更是在整个佛门排的上前三。
刘辩伸出手准备把夜明珠握在手里,却被一人劈手夺了过去,那人右手也有一颗夜明珠:“老夫紧赶慢赶又被你这个老秃驴抢了先。”
还没等刘辩看清那人的相貌,身穿一件儒衫的老者,手脚利索的把右手那颗夜明珠按在了刘辩的头顶,又对白马寺主持身后喊了一声:“灵真快一些,这次让你排在第二。”
素袍木剑的张灵真,先是打了两次稽首:“张灵真见过郑先生,见过白马主持。”
三教之争由来已久,好在先秦以前儒道不分家,如今势大的儒家与式微的道门关系还算不错,不过向来是看不惯甚至很排斥外来的佛门。
儒家不求香火,不求功德,更不求善男信女,按理说与佛门没有利益纠葛不应该如此敌视佛门才对,恰恰相反,儒家看似别无所求的比起道门还要清心寡欲,实际上所求的东西远胜佛门。
儒家对于学说义理极为看重,所以衍生出了天人之辩、知行之争、王霸义利之辩,佛门大多数的佛理还算是中规中矩,就是对于佛门求来生的那一套说辞深恶痛绝。
儒家重当世,佛门求来生,并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双方理念不同罢了,也正是因为这个理念的背道而驰,才引起三教之争里儒佛两家的矛盾。
儒学一家独大,道门式微,佛门方兴未艾,三教之争也仅限于暗流涌动有事没事去寺庙道观里耍耍嘴皮子,算是君子之争,还没出现火烧寺庙捣毁神像的小人行径。
无论是年龄还是地位远高于自己的儒林执牛耳者郑玄先生发话了,张灵真也不推辞,这位曾经与父亲坐而论道的儒林老供奉也算是自家叔伯,更不会扭扭捏捏的故作姿态了,手里的那颗夜明珠飞入了陷入沉睡的刘辩体内。
身披红金袈裟的白马主持,双手合十,不闹不怒,静静等着儒林牛耳道门魁首交出手里的夜明珠,见龙虎天师张灵真收回了手掌,低颂佛号,那颗佛门有幸得来的夜明珠,落入刘辩的眉心。
佛门大金刚,道门大指玄,儒家大天象。
这三颗金色水脉甚是与众不同,包含着三教义理,单独一颗已经可以媲美吕布的玉璧。
如今却是三教合一了。
第469章 流言蜚语最伤人()
在这场大珠小珠坠眉心的久旱甘霖,曹家子弟夏侯氏子弟受到的雨露恩泽颇多,十八镇诸侯里的头一号,曹操却是坐立难安的在房内不停的踱步,愁眉不展。
半柱香过后,曹操心头的不安愈演愈烈,太阳穴的刺痛赶得上这几年来最为艰苦的一战,西壁垒一役对阵兵家得意周瑜,至于五千战虎牢只是艰难却不艰苦,想起一事,大声喊道:“君明!君明!”
庭院外的大雪里,有个背着两杆大戟的魁梧雪人,纹丝不动,由于这座院子里的树木全被尽忠职守的典韦砍了个精光,以免受到刺客的利用,几只没地方落脚的麻雀,只能站在雪人头顶叽叽喳喳乱叫,蹼脚下堆了一层鸟屎。
这几只麻雀突然惊慌失措的四散而逃,雪人居然是一名双手合十低颂佛经的壮僧人,数九寒冬,许多身体壮实的边关武将平日里都穿着各种皮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