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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线战场距离夫子山数百里之遥,刘辩想过三弟孙策率兵前来救援自己,也想过湟中义羌不按常理的出现在这里,甚至考虑过三美江江底突然冒出来那位锦衣夜行的铜铃大将甘宁,从没把北线主帅曹操列入驰援自己的人选。
北线事大,牵动着太多人的心思也牵扯太多盘根交错的利益谋划,国家不幸诗家幸,兵家更幸,文官升迁依靠恩师旧主的提携,依靠身后背景的强弱,但对于天下大多数普通官吏来说仰仗的还是实打实的政绩。
修筑堤防、整肃吏治、征收赋税、审理案件、督导农耕、查究弹劾。。。。。。。只要政绩出类拔萃,三公九卿下属的官邸有的是官帽子给你升迁。
倘若是只知道鱼肉百姓的贪赃枉法,身份煊赫还好说,少不了一通家中长辈的问责,身家清白的那些轻则流放千里重则斩首示众。
升迁或者贬谪,上升的通道并没关闭,文官们还有往上爬的机会,中原海晏河清一百多年了,大将军卫青的后人河东卫氏,云台二十八将吴汉的后人南阳吴氏,舞阳侯樊哙的后人沛国樊氏,这些以功勋立足的世家望族,日子可就寡淡的多了。
除非是有扶风马氏那样的大魄力,强行勒令宗族内的良家子前往边疆做官,用打生打死的朝不保夕为宗族换来一个气数绵长,别无二法。
黄巾起义爆发以后,大多数的中原世家望族人心惶惶,生怕被这些泥腿子出身的乱贼抄家灭族了,大汉边军将士再是骁勇善战驰援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原腹地,鞭长莫及,号称蚁贼的黄巾贼单靠人数去堆就能推到一座又一座的田坞。
河东卫氏南阳吴氏这些功勋宗族将门世家却是迎来一次百年难遇的盛世,兵家盛世。
这次平定黄巾叛乱,随军出征的除了山阳太守袁遗度辽将军耿祉这些军功赫赫的上代名将以外,还存在着大量京畿权贵借助香火情强塞硬掖的捉鸡斗犬世家纨绔。
北线战事一旦失败,死一个世家纨绔就相当于得罪了一座簪缨府邸,不光是北线主帅曹操吃罪不起,就是袁绍担任北线主帅同样是哑巴吃黄连。
广武城前的那场将帅争论刘辩无从知晓,此时心里却清楚的知道曹操能来意味着什么,愿为一个忠字得罪京畿所有的高门大户。
刘辩抿着嘴唇,望着那杆猎猎鼓舞的曹字大旗,轻吐一句:“孟德,孤就知道是你。”
“曹操救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平时把胡髯看的比儿子还重的曹操,每日都得小心翼翼的用玉质梳子清理三四遍,涂上特制的草药,光可照人,此时胡髯杂乱满是尘土的曹操,神色萎靡的赶到刘辩身边,第一句话竟是为自己的动作缓慢感到愧疚。
不慢了,这些日子以来,心急如焚的曹操何曾睡过一个安稳觉,要不是虎牢骑胯下的战马承受不住高强度的长途奔袭,恨不得日夜兼程的不睡觉。
军中宿将曹操只看了一眼魏武卒的军容,一股子凝重便在心底迅速蔓延开来,粗略估算了一息时间,消灭这支重甲步卒宝贝疙瘩虎牢骑最起码要折损七成,顾不得那么多了:“全军冲锋!”
清一色的黑甲黑马一千铁骑,震动河滩的迅速袭来,步卒头顶还不及马背高,马背上坐着一位位身披铁甲的悍卒,抬头望去,头皮发麻。
魏武卒第一屯屯长是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没做过杀人越货的悍匪,也没当过拿命搏富贵的边疆悍卒,早些年只是一个酒铺低三下四惯了窝窝囊囊的仆役,第一次直面这多重达两千斤以上的战马冲锋,并没露出一丝的怯意。
没有高强武艺傍身的他,底气这么足自然不是因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沙场武艺,也不是因为身上铁罐子一般的重铠,而是他相信身边袍泽,更在于魏武卒从一场场战火中熬练出的有我无敌。
“抬戈。”
西凉边军从不提倡个人勇武,魏武卒俨然这条禁令列入了十七禁律五十四斩,军中一律只许披重铠持铜戈,刀枪剑戟斧钺勾叉这些并非标配的武器任何人不能持有。
六丁六甲十二护法神将排名很是靠前的张牛角进入魏武卒的序列以后,那张大的夸张的牛角巨弓只敢背负在身后,入乡随俗的手持一根铜戈作战。
两军之间,忽地冒出一排排井然有序的铜戈长林,铜戈极长,几乎可以与簪缨府邸内的三层轩榭等高。
魏武卒与虎牢骑之间相隔不过一里的距离,以那些来自幽州马场精良战马的脚力,很快穿过了不短不长的一里,一阵金属与肉体相撞的‘嘭嘭’闷响过后,虎牢骑惨死了二十几骑却没能冲开魏武卒的军阵。
“第二屯。”
对战步卒有步卒战法,对战骑兵有骑兵战法,魏武卒再是龙精虎猛臂力和手臂的承受力还是有限的,铜戈并不是牢牢的握在手里,而是像拒马那样插进了地面。
贯穿第一波也是最凶猛的一波冲锋过后,第一屯魏武卒果断拔剑后撤,第二屯魏武卒迅速握着铜戈弥补军阵空缺。
后方蓄势待发的魏武卒同时射出了弩矢,又倒下了十几名虎牢骑。
“他娘的!”虎牢骑自从创建以来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窝囊气,哪一次进攻黄巾贼的时候不是割麦子一边倒,现在居然反过来了,一向以好脾气著称的虎牢骑真正创建者曹纯,拎起手中的那杆长枪冲了过去:“都他娘的是废物,是不是前些日子老子带你们去秦楼楚馆呆了一天,腿都软了,今天要是不把这些步兵杀光以后谁也别想去了。”
这些整天见不到女人的精壮汉子,一天到晚就盼着每个月的中旬曹校尉带他们去一趟郡城的秦楼楚馆,因为别的原因去不成还好说,现在遭到责罚是因为作战不利,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提起曹家第一营的称号。
结果还是一样,惨死了三十多虎牢骑,依旧是没能冲开魏武卒的军阵,倒也不用他们继续冲击军阵了,刘辩扛着已经苏醒的袁绍凭借最后一点气机,从三美江上来到了曹操身边。
结果也还是一样,九百多虎牢骑后方突然冒出一支数千人的佩刀持弩甲士,冲不冲阵已经意义不大了,有没有虎牢骑这里都是一处死地了。
曹操没有第一时间去关心刘辩的是否受伤了,眯眼看着身边几名曹氏子弟,平静的令人心悸。
有一句话当讲,却又不能说。
时不待他,就在曹操想要开口之时,其中一个年纪最小正值岁月青葱的年轻校尉,驾马向虎牢骑的旆旗下赶去。
曹邵是曹操嫡亲弟弟中最年幼的一个,聪颖程度还胜过曹仁,兵家祭酒有一次来沛国曹氏访友无意中见到了曹邵,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要是早一天见到你,老夫的关门弟子可就要换人了。
一直以来曹操对他的期许也是最高,不但威逼利诱当世骑战大家镇北将军公孙瓒收他为徒,还费尽心机争取了一个兵家祭酒的旁听名额,被誉为曹家雏凤。
曹操一万个不愿意曹邵断后,这对于整个曹氏宗族来说是个重创,但他总不能厚此薄彼的要求其他族弟断后,这哪里还是一位族亲兄长简直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恶徒:“小邵回来!这次我来断后!”
连个表字还没起的曹邵,一把握住了旆旗,圆圆的脸蛋,笑容最最动人,就像是一名及冠少年,洞房花烛,占尽风华。
“我姓曹,曹操的曹。”
00353 知行之争()
芒种时节,荥阳一处山水萦绕轩榭成林的簪缨府邸内,一块气韵苍古似江浪层层又如大雪叠叠的仙翁灵璧石旁,两人对弈。
人无癖,则无趣。
周瑜爱酿桃,徐庶爱谱泉,同为稷下名士的沮授嗜好清玩奇石,灵璧石在战国年间便被诸侯贵族当做贡品,摆放在宫廷内,还取了一个别致的雅号浮磬。
大者可以放在高门朱户的庭院内,立足为山,峰峦洞壑,如同亲临华岳泰山。
中者可作小丘蹬道,河溪步石,如在广陵江畔悠哉赏景。
小者可供在厅堂案头,摆放在笔墨纸砚之间,用作案头清供,肖形状物,妙趣横生。
沮授手里的那块美人灵璧石,是一块体态夭矫的袖珍灵璧石,听说荥阳某位高门朱户庭院内摆放了一块大约数丈的稀世珍品,立即策马扬鞭的赶到这处府邸,赏玩充满了琴韵画意的灵璧巨石。
跪坐在沮授对面的早先是刘晔,不过这位稷下大才是个出了名的臭棋篓子,却又觉的自己是棋绝山子道那般当食不食全局破的棋坛圣手,非得要和曾与郭嘉、荀彧、周瑜等人做过一场名震天下稷下十局的沮授腥风血雨厮杀一场。
结果嘛不言而喻,这位臭棋篓子不到五十子便被杀的丢盔卸甲,他还不服气的要来个三局两胜才肯罢休,之后又来了个五局三胜,七局四胜。
以沮授在熹平之春大才中数一数二的手筋棋力,十局一胜也赢不了,只能吹胡子瞪眼的退位让贤。
堂堂正正厮杀的难解难分的那人,正是曾经有过一场势均力敌较量的判官,黄巾起义过后才开始声名鹊起的两人,庙堂上对于这两人面生的厉害。
茶余饭后说起的棋林惊才艳艳之辈,多数是江东棋圣严武大汉国手王九真等人,给后辈子孙抑扬顿挫的说起寿春十局是多么的棋星璀璨妙绝千古。
两人的身边还拥趸着不少人,除了刘晔许攸这样的稷下名士,还有巨毋霸张郃这类的名将,其中天潢贵胄到大汉顶点的是那位岁数最小的二皇子刘协。
热衷于木野狐的刘晔许攸这些名士还好,美景在侧,名士对弈,当真是阳春白雪的一大乐事,比正杀的难分难解的判官沮授两人还要荡气回肠,眼馋的就要撸开袖子亲自下场屠龙提气了。
巨毋霸这个莽夫则是打着哈欠斜倚一棵粗壮垂柳,这棵少说也栽了一甲子光景的老柳树靠上一头熊罴都不见的会弯曲,在这个铁塔汉子的压迫下居然差点折断,直教在远处楼阁内观望的老家主心疼的龇牙咧嘴。
这也就罢了,人老成精的老家主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胆敢从远处观望二皇子,也是因为眼馋那两位棋道圣手精彩绝伦的棋局,当初他耗费巨资耍了无数阴谋诡计运来这块灵璧巨石,目的正是为了吸引一些棋坛名家前来对弈,他好过一把眼瘾。
棋绝山子道的寿春十局,稷下学子们的稷下十局,老家主可是一场都没错过,今天两位确凿无疑未来可以称雄棋坛的小国手驾临府邸,看得见吃不着的老家主甚至愿意用那块天价灵璧石换取观望一炷香的机会,那个不知所谓的莽汉子,竟然靠在柳树上睡着了,当真是对牛弹琴。
判官落子奇诡,当初棋绝山子道点评稷下十局,批注判官一句十分熨帖的评语‘险象迭生,每出意表’,每每总能在意想不到的位置施展出诡谲棋力:“二皇子殿下,西壁垒一线是否准备妥当了。”
作为第一谋主的刘晔显然没把自己真的当做谋主,西壁垒一战的军机要务基本上交给了河南尹王允举荐的许攸,这位热衷于权利的稷下名士巴不得刘晔不问事,方便自己独揽大权:“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士兵得吃饱肚子。”
“关于这一点我们倒不用担心,荥阳北面的敖仓从秦国年间就是中原的一处大粮仓,足够我军吃用两年多,至于粮仓的安全更不要担心了,敖仓前面的广武城可是由周瑜亲自坐镇。”
“朝堂那些老东西不清楚这位兵家双雄的军事才能,判官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江东美周郎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说到这里,许攸促狭的看了一眼判官,当初在稷下学宫他和周瑜有过一场意气之争,结局是平分秋色,可在大多数稷下学子心中却是周瑜胜了。
这一局弈棋理所当然的又是以平局收场,沮授揉了揉发涨的脑袋,闭目养神道:“朝廷那方的真正主事人是徐庶吧。”
判官与周瑜有一场意气之争,沮授当年和徐庶同样有一场知行之争,两人把读万卷书和行万里路断章取义,各自推崇。
徐庶的品性在整个稷下学宫乃至整个天下都是没的说,但有些人天生不对付,只见一面就相互厌烦,沮授和徐庶就是一对两看相厌的文人,沮授反倒是把大多数稷下学子厌恶的戏志才引为知己,敬佩戏志才看完半座书山的博览群书。
沮授快马加鞭的赶来西壁垒,赏玩灵璧巨石只是一个添头罢了,真正的目的是要与徐庶来场一决雌雄的大战。
当年你不是从边塞荒漠走到南海之滨,又从商贾如云的敦煌城走到渔盐富庶的齐鲁大地,身体力行的证明行万里路的可行性。
汲县一战的大捷天下人看在眼里,当初那些嘲讽你是因为没钱买不起书卷的世家望族子弟,心态潜移默化的产生了一些改变,慢慢也接受了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的知行之争。
沮授掏出一截蜀锦,套在手上以后这才把玩那块高士姿态的灵璧石,闲暇对坐,一块山石,袅袅侧畔,轻声道:“我来屠龙。”
高士灵璧石虽然只有一拳之下,握在名士沮授的掌心,尽藏了千岩之秀。
恍惚间,在场未来注定站在下一个波澜壮阔大年风口浪尖的名士豪杰们,似乎见到了‘试观烟云三山外,都在灵峰一掌中’的煌煌气象。
00355 万里山河煮清茶()
荥阳谯楼上,外有一屯黄巾力士严防死守连一只苍蝇都得挡在门外,位于城门正上方的谯楼只是主将临时休憩的场所,没有官署府邸插花挂画那么雅致华贵,陈杂简单,威仪却是不减,摆放了两架漆画兰锜。
这两架漆画兰锜一架是陈列长柄兵器的竖插式兰锜,一架是摆放短柄兵器的横置式兰锜,这在大汉王朝可是极其尊贵和罕见的,即使堪称人臣顶点的九卿层次红紫权贵也没资格拥有漆画兰锜。
倒不是说漆画兰锜是有多少的价格不菲,而是因为漆画兰锜代表着威仪和权势,除了一言可决政事的三公和两位皇子,也就戴着特进名头的重臣有资格放置在家中,谯楼内这两架漆画兰锜的主人颠扑不破的属于二皇子刘协。
皇宫冰窖出品的寒冰塞满了正中央的冰鉴,小暑的热意全部挡在了内外,门外的黄巾力士站岗时都忍不住贴着门缝窗户缝,感受谯楼内沁凉的寒意。
谯楼内的二十几人旁边,奢侈的每人赐予了一块太子殿下称作西瓜的西域胡瓜,经过深井冰镇过后,咬上一口,几位吞服五石散的士大夫直觉比起五石散还要欲罢不能。
坐在左侧首位的判官,一直是二皇子刘协迫不及待想要招揽的熹平之春大才,破例赏赐了一半胡瓜以及一个银质汤勺,享受被士大夫人称作太子暑宴的三伏天最大雅事,看的身边那些个士武将的眼珠子都快长在那一半胡瓜上了。
判官对于这个从太子那流传开来天底下却没几个人可以享受的太子暑宴早有耳闻,写意风流的从胡瓜正中心挖出一口太子所说的糖心,无脸面皮罕见的多出了一张嘴:“食之如蟠桃。”
“太子以后就算是做不成皇帝,这份异于世俗的风雅足够他成为坛的一代宗主了,怕是也就浇书的长安小八顾景玉,还有那个小草圣王璨能够抗衡一二太子的风采。”
二皇子刘协公器私用的从皇宫内库搬走了不少西域朝贡的胡瓜,本就是为了收买人心,听到判官一语双关的坛宗主一词,喜不自胜:“判官先生若是喜欢,我的府库里还有不少,全部送给先生便是。”
略一停顿,看向判官下首那人,情真意切的说道:“当然少不了沮授先生的,只要沮授先生有意向,往后每个小暑时节开始,我立即安排内侍去给先生送上一批。”
沮授正准备附庸风雅有样学样的挖出一块糖心,听到二皇子同样是一语双关的收买,放下了银质汤勺,平静道:“多谢二皇子殿下,我家主公在送给我的府邸内专门挖了一口深井,每天子时都会派人在里面冰镇一整个胡瓜,我要是吃的兴起或者想要招待稷下学宫的同窗好友。”
“要多少给多少。”
谯楼内的那二十几名人武将侥幸品尝了一次寻常红紫权贵也吃不上的胡瓜,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沮授不识抬举。
转念想到沮授的主公是有站皇帝之称的汝南袁氏,二皇子能够赐予的东西大汉顶尖望族汝南袁氏同样是毫不逊色,再听到那句震慑人心的要多少给多少,顿时引起一阵哀嚎,袁大公子养士的胸襟不差太子殿下了。
何止是不差,甚至有过之了,听说前一段时间袁大公子为了招揽一个落魄的粗鄙武夫,赫然送出了一座价值何止万金的秦楼楚馆,这可是日进斗金的秦楼楚馆,士子最大风流的秦楼楚馆。
即使是那几位坛执牛耳者年轻时最大的志向便是有朝一日拥有一座秦楼楚馆,就这么草率的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门武夫了,在稷下学宫乃至整个天下的士大夫人之间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袁大公子一跃成为可与太子殿下并肩的明主。
沮授提点人尽皆知的胡瓜一事,还是一语双关,除了委婉的拒绝二皇子以外,另一个心思则是为主公造势:“这场关乎国运的西壁垒一战,二皇子殿下既然放心的交给在下,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才略惊人出身同样很好的沮授作为袁绍的第一谋主,个人安危几乎等同于袁绍,除了安排一名二品宗师老供奉三名三品小宗师供奉以外,还让千剑宗师之一享受过王老剑尊余荫的张郃统领一百大戟士护卫左右。
脱胎于山阳精兵更上一层楼的大戟士,汝南袁氏总共不过千把人,曾被兵家祭酒赞誉为可以对抗天下第一重甲龙骑具甲营。
剔除护卫三公之一司徒袁隗、九卿太常袁逢、品秩等同于九卿的三独坐之一司隶校尉袁平的七百人以外。
还剩下三百大戟士,其中一百人留给了长子袁绍,一百人留给了嫡出二子袁术,仅剩的最后一百人袁绍据理力争的从大大小小十几名袁家嫡系子弟身边抽离,全部安排在了沮授身边,离奇的是张郃和一百大戟士都不在沮授身边。
沮授审视四周,几息过后忽然笑问道:“在场的各位不是博览兵书战策的儒士,就是精通兵法的将才,敢问诸位对于西壁垒一战怎么看。”
许攸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