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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情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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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水真人乃是大周朝正统的公主,又与皇后亲近,自然对身份低微,曲意逢迎的柳贵妃多有轻贱,只称其为柳氏。

    “这香膏肯定是从柳氏手里出来的,但下毒害沈大人的却并非是那柳氏”

    陆卷舒点点头,柳贵妃身在后…庭,还要和一众娘娘们厮杀争宠,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四品小官,想要害沈罄声的人应该是……

    “荣王!一定是荣王,荣王性格暴戾,听说对他府里的下人,稍有不如意就仗杀或是赐死。梁王一直没有太傅,落魄的时候甚至连月俸都被拖欠三月有余,荣王不知在背后笑话了多久。自从沈罄声进了梁王府,梁王的颓势就有所扭转,听说皇上还问过梁王最近的功课做的怎么样。荣王一定是恼羞成怒了,把沈罄声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妙水真人虽然并不喜欢柳贵妃,但荣王到底还是她的侄儿,心里还是存了三分温情的。见陆卷舒将荣王说的这般偏激狠辣心中略有不喜,但也能体谅陆卷舒多半是因为担心沈罄声,有点急红眼了,这才口无遮拦。

    “是不是荣王所为,还不能这么早盖棺定论。你先好好想想,这香囊究竟过了谁的手,是谁在中间捣鬼吧!”

    陆卷舒敛了神色,凝思不语。

    这香囊,冬来,折樱,沈罄声的小厮沈小姜都曾经过手,但这其中最可疑的就是冬来了。

    冬来擅长绣工,只有她能将陆卷舒的针法模仿的天衣无缝,那日她又突然病了,还有那天夜里,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冬来去了哪里。这些细节如今想想,都疑点重重,只是当时自己被姐妹情深的戏码蒙蔽了,根本没有防备。

    陆卷舒盈盈一拜:“多谢真人指点,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妙水真人颔首,虚扶了她一把:“你向来心思敏捷,有些事情一想就通。本来这些闲事,不是我这个世外之人该管的,但人命关天,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既然你和沈大人是旧识,这件事儿你去跟他说吧,想明明白白都告诉他也好,想轻描淡写盖过去也好,我都不管了。”

    见妙水真人面带倦色,陆卷舒也不敢多做打扰,再三拜谢后缓缓离去。

    xxxxxx

    如果这冬来真是荣王安插在梁王府的奸细,那今日她能毒害了梁王的太傅,明日就敢对梁王下手。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严查。

    陆卷舒一回到梁王府就直奔黄公公的庭院里去了,梁王性情软弱宽厚,是见不得这种事儿的,黄公公既是这府里说得上话、拿得了主意的大太监,又是梁王和宫里皇后娘娘的纽带,知会了他就等同于汇报了皇后娘娘,这种事情,找他商量最合适不过了。

    可谁知,陆卷舒竟然扑了个空。

    黄公公身边的小赵瞅了瞅周围,这才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的说:“姐姐还没听说吧,咱们园子死了个人,听说是在废园投井的,已经死了好些天了,黄公公赶去处理了,这会正忙着呢!”

    梁王府一向经费短缺,只够修缮个门面,又因为正经主子只有“两个半”,所以这偌大的园子,有三分之一都是荒着的,小赵口中的这个废园,就是西苑后面的一处空院子,平时连路过的人都很少,所以才会出现人死了好多天,才刚刚被发现的情况。

    “诶有,瞧着苍蝇围的……”黄公公正用手帕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指挥着下面的人将尸体从废井里打捞出来:“你们几个,去,去那边,把那玩意给我用油布盖严实了,这晦气玩意,要是惊着小王爷了,几条命也不够你们赔的!”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腐烂的尸气,陆卷舒强忍着腹腔的翻滚之气,走到黄三跟前,请了个安。

    “呦,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来这儿了,你要是被吓个好歹,明天沈大人还不得吃了我呀!”黄三看着陆卷舒有些发白的表情,恋恋不舍的把他捂鼻子的手帕递了过来“要不,你先捂着点,别把昨晚上的饭都吐出来。”

    “黄公公你客气了。”陆卷舒恭敬将手帕挡了回去。她轻声问道:“不知,公公可查清了这死者的身份?”

    黄公公怕吓着陆卷舒,神色有几分犹豫。

    “其实这人,陆姑娘你也认识……就是你屋里的冬来。”

    见陆卷舒听完之后,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不至于摇摇欲坠立时昏过去。黄公公这才接着说道:“有件事儿,不知道陆姑娘清楚不清楚。这冬来和一个小太监私相授受,结成了对食。这事儿被人揭发出来了,冬来姑娘前几天还来我这儿想批个条子,说回乡省亲,我想着她是嫌丢人,想出去躲两天。没想到她还是想不开,投井了。不就是个对食吗?历朝历代哪儿没有啊!”

    没想到冬来背后的人,竟然给她编了这么个借口。和太监结成对食,不堪受辱,投井自杀。这倒是挺符合冬来的性子……可陆卷舒心里明白,其实冬来是被人逼死的,她去找黄公公批条子,是想躲出去,可只要她还活着,她背后的人就不会放心。

    只有冬来死了,这件事儿才能死无对证!

    陆卷舒捏紧了袖子里那枚被剪刀开膛破肚的香囊,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如今冬来已死,黄公公未必会听她的一面之词。

    她得去找沈罄声!

第49章 佳人意() 
还没等陆卷舒去找沈罄声,他就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

    其实沈罄声已经在碧水苑的门口怔立良久了。

    从胧月庵出来,他原本应该和小裴泛舟湖中,吃着双腮鲈鱼,喝着花雕美酒,闲聊无事的时候顺带提一提,邵县主才是你的良配啊,梁王府是个是非多的穷衙门啊,有些事儿可以听你大哥的,有些事儿不能听你大哥的,但是你多听听我的,还是有益处的……

    明知道该这么做,但他就是提不起精神。

    腰间空荡荡的,也没有那股香气,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像缺了主心骨。

    “你怎么来了。”陆卷舒轻声问道。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在看见沈罄声的那一刹,她脸上的那层阴霾,正在渐渐融化了。

    “怕吗?”沈罄声伸手揽过陆卷舒的肩膀。

    这实在是一个很暧昧的姿势,超出了太傅和女婢的界限。在他伸手的那一刹那,陆卷舒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信号,想过拒绝或者后退,但最后还是僵硬的愣在了原地,像个木偶一样被这个男人搂在了怀里。

    而陆卷舒的僵硬,被沈罄声误解为府里刚刚死了人,她在害怕。

    梁王府死了一个丫鬟,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件,只是这人,是碧水苑里的。和陆卷舒朝夕相处,甚至比肩而眠,这样的人死了,耳聪目明的锦衣卫应璟,总是要知会沈罄声的。

    所以沈罄声在吃鱼的时候突然收到应璟的小纸条,就像是喉咙里突然卡住了一根鱼刺,坐立不安非得来梁王府看看。

    她,可否安好?

    “听说你们屋里死了人,害怕吗?”

    陆卷舒默不作声,她静静的靠在这个男人的肩头,脑海里一片空白,但心里却是八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宁。

    “我刚刚在门口等你,见你屋里的两个姑娘都躲出去,今天晚上只剩你一个人,会不会睡不着。”

    折樱胆小如鼠就不必说了,连沁香也是个外强中干的,人死如灯灭,难道还会出来吓人吗,怎么怕成这样。

    “沈大人……”

    “嗯?”

    “我不怕死人,八年前我就在诏狱里见惯了死人,投井好歹是个全尸,再怎么血腥不齐整的我都见过。”陆卷舒说这些的时候,语调平静无波,却让人如入冰窖:“沈大人知道刷洗之刑吗?就是用滚烫的汤水浇在犯人身上,能瞬间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这还没完,还要用刚刚烧热的贴刷子,在人的背上用力的撕扯,直至白骨累累……”

    诏狱里的酷刑天下闻名,刷洗只是其一,还有勾肠,油煎,灌毒,重枷等等……

    若是等她一一说完,只怕连她自己都要被自己吓死了。

    沈罄声低头,咬住陆卷舒的嘴唇,不许她再说下去,也不许她再回忆。她看似波澜不惊,但嘴唇却是颤抖的,沈罄声觉得好笑,可又觉得心疼。她嘴上说着不怕死人,可沈罄声知道,她一定是怕极了,冬来的死,勾出她深藏在记忆里,最血腥最不愿意回忆和面对的那部分。

    上一次沈罄声吻她的时候,还是在一品楼,嘴里带着弄弄的酒味。

    可这一次,他却是全然清醒的。

    不仅清醒,还有点趁人之危!

    趁着陆卷舒还没反应过来,沈罄声已经见好就收的“松口”了。

    他摩挲着陆卷舒脸颊,难得温情的说:“想去放孔明灯吗?”

    “什么?”陆卷舒问道。

    “听说放孔明灯,能给逝者带去安宁,如果有什么想说的话,也能捎给她……”

    “是吗?那我倒要问问冬来,为什么要至你于死地。”陆卷舒轻轻推开沈罄声,摊开手掌,将那被开膛破肚的香囊承给沈罄声,说:“这香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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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香囊里的毒性复杂,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清楚的,碧水苑周围偶有下人来来往往,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她只好和沈罄声往僻静的地方随便走走。又因为涉及皇室隐秘,不敢张扬,所以陆卷舒只能压低了音量,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和沈罄声小声交谈,为了听得更清楚,沈罄声恨不得贴在陆卷舒身上,陆卷舒心中不满,但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已是月朗星期。

    他们两人分明谈论的是阴谋阳谋这些晦气的事儿,可那气氛却融洽的仿佛月下调-情的小情侣。

    “这香囊,你能否还给我。”沈罄声问。

    “这香囊上残留的有那毒香膏的味道,你是想找人比葫芦画瓢将这香膏模仿出来,用来对付荣王吗?”

    他看中的女人,果然聪慧过人。

    沈罄声微微一笑,举止气度皆是温柔的:“卷舒,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那我不会对你有丝毫隐瞒!如果这香膏能够仿制出来,我就会用仿制的香膏来对付荣王世子,听说荣王世子的大伴为讨小世子的欢心,经常偷偷的带世子出来逛庙会,只要在那时,将这香膏混杂其中,就能要了小世子的命。没了世子,荣王就少了一张王牌。就算这香膏难以仿制,我也会将这香囊给用上,将如果要排除异己,不得已杀了人,就把这香囊上沾染的丁点香沫用上,分量虽然不足以害人,但嫁祸给荣王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罄声竟然直言不讳,要杀人就杀人,要陷害就陷害,完全不讲道义。荣王世子才三岁呀,不过是个刚会走路的小面团,他有什么错,竟成了政治斗争的箭靶子。

    “你!”陆卷舒心里是五味杂陈,沈罄声在她面前如此坦白,谋杀世子,诛九族也不为过,他倒是信得过她,就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

    “这香囊我不能给你。”

    在胧月庵里,妙水真人将梅花花瓣一片片扔进香炉里,本意就是为了要杜绝这种致命香膏继续害人。更何况沈罄声要害的人是妙水真人的侄子和侄孙,此事若是妙水真人知道,定然不会应允的。

    陆卷舒紧紧的攥着香囊,她本该掉头就走的,可心下却是犹豫的。

    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这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沈罄声残忍。

    荣王已经下定决心要至沈罄声于死地,如果她还因为一点妇人之仁拦着他,会不会就成为捆绑住沈罄声手脚的锁链。

    这一次,他已经差点死在她手里了。难道下一次,还要因为她的一念之仁,害死他。

    “阿舒?”沈罄声轻叹一声。看着她这么为难的样子,他宁愿绕点弯路,花点心思再去想别的方法对付荣王。“那这个毒香囊我就不要了,你得补偿我一件衣服……”

    “给你!”

    “啥?”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一条,行事之前,先要保全自己。”陆卷舒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关切,这一刻她的心意无需掩饰。

    良心,道义都可以去喂狗,只要他活着,不用受人威胁,不用提心吊胆。

    他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沈罄声不是纯良之人,她也应不是。

第50章 政局乱() 
夏日绿荫,沈罄声坐在院落里乘凉,偶尔撒一把鱼食在青花瓷盆里,看沉在盆底的小鱼争先恐后的浮出水面,为争夺鱼食,把这一坛清水搅浑。

    他倒是悠闲,有些人可就坐不住了。

    “你不是说了要谋害世子,或者嫁祸荣王吗?陆大美人也同意了,怎么到头来雷声大雨点小,竟然叫我把这毒香囊收起来,收你个头啊!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荣王随便赔进去一个女婢,你就息事宁人了?”

    沈罄声看着青花瓷盆,面色沉静的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居然头也不回,态度也太过敷衍了吧!

    应璟干脆坐到鱼缸上,就在沈罄声眼皮子底下,气鼓鼓的叉着腰说道:“怎么个不是时候了,你倒是说说看。”

    “首先,这毒香囊上的香膏十分独特,不是普通调香师能调配出来的。如果动用你的关系,那势必要惊动九千岁李贤,此时李贤固然会帮我,可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如果哪天李贤和我倒戈相向,这件事儿就会成为他对付我一击致命的武器。”

    应璟沉吟片刻,犹豫的说道:“我听说像一品楼这样的青楼楚馆会请师父教导成色上品的姑娘六艺,与男子的礼、乐、射、御、书、数不同,女子的六艺包括琴棋书画女红和调香。虽然陆姑娘本身并不精通调香,但是她的师父一定是各种高手。如果能请到她来助阵,至少有半数把握吧!”

    沈罄声的目光闪过一丝狠戾:“不要去打她的主意。否者兄弟也没的做!”

    应璟摸摸鼻子,重色轻友的人真是惹不起啊!

    其实应璟说的没错,陆卷舒的确有个师傅是调香的国手,她也毫无保留的把此人的地址留给他了,烟袋子胡同36号,如果派人去找肯定能找到。可是参与了这件事儿,以后就断没有活命的道理。事关皇子皇孙,干系重大,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可以杀人,但不能杀陆卷舒身边的人。

    这就是他的底线。

    “反正现在还不是时候,这香囊我自有打算,总不会便宜了荣王那帮人!”

    陆卷舒虽然最后还是把毒香囊给了他,甚至还主动把调香师的地址留给他,可心里恐怕还是不赞同他的处事风格。

    陆美人喜欢阳谋,而非阴谋。

    所谓阴谋,就是荣王这种,暗地里使阴招,下毒…药害人。

    所谓阳谋,就是用计谋害人,就比如沈罄声离间九千岁和蔡訾,比如安排蔡訾的草包儿子进户部,有时候对手明知道前面是陷阱,却还得跳下去,杀人于无形,兵不血刃。

    其实,他还是那句话。“如果让你觉得为难,我宁愿绕点弯路,多花点心思……”

    沈罄声不是圣人,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陆美人,他是绝不会就此息事宁人。

    数年之后,隆德皇帝重病垂危之时,对立嗣问题摇摆不定,梁王就是在沈罄声的指点之下,先借这香囊施展了苦肉计,让隆德皇帝误解荣王心思歹毒兄弟阎墙,又串通宫里的大太监杨京,把柳贵妃用香膏害人的旧案子翻出来,一时间柳氏被打入冷宫,荣王被贬斥滇地。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说。

    应璟听沈罄声嘴里嘀咕了一句,却没听清,忍不住往前挪了挪屁股。他此刻还大摇大摆的坐在青花白瓷的鱼缸上,沿壁浅薄,他却仗着下盘功夫好坐的稳如泰山。

    沈罄声心疼自己的鱼缸,眼皮子一跳,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你此时千万别放屁啊!小心有回声……”

    有回声……

    应璟愣了半天,才憋红了一张脸,他竟然又被沈罄声给耍了……

    xxxxxx

    隆德三十八年,夏。

    司礼监大太监陈清以下犯上扯出来的案子,终于在九千岁李贤不遗余力的泼脏水行动中,牵扯到了工部和户部,成为近年来最大的一次朝堂波动。

    蔡相国也不甘示弱,发动起六道言官,用大周朝上百张铁齿铜牙的嘴,一同朝九千岁发难,朝圣上示威,意图保住工部和户部的堂官。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蔡相国虽然看似占尽了上风,但却忘了一件事儿。

    隆德皇帝虽然一心向道,不理朝政多年,但他却不是个软弱的皇帝。相反,这个皇帝极有主见,表面上虽然不理朝政,但却一直牢记制衡的原则,如今贴身的大太监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蔡訾作为文官集团的首脑,他所展现出来的号召力,远比皇帝想象的大。

    有一个杀人不见血的词,叫功高震主。

    此时只要有一个声音在隆德皇帝耳边,若有似无的说一句“天下文臣皆拜蔡相为师座,政令要文只知有票拟而不知有批红。”就已经足够让隆德皇帝下定决心整治整治这帮不听话的文官了。

    工部尚书邹颍清被抄家的消息,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让整个京城都震三震。

    应璟如今已经升至锦衣卫北府镇司抚镇,这抄家抓人的事,自然就落在了他头上。这可是个肥差!

    “小的们,把门封了,咱们奉旨抄家!”应璟大手一挥,身后早已按耐不住的锦衣卫们便如饿狼扑食一般冲了上去。

    他这番做派,不像是高冷的锦衣卫,反而像是山贼绿林的首领。历代锦衣卫抚镇就没有他这样的,不过正因为应璟性格豪爽,锦衣卫的兄弟反而各个都服他,虽然借九千岁的光上位快,却不影响他的好人缘。

    邹家新修的庭院,尽数被这些深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层层围住。

    闲杂人等驱散,下人婢女锁在一间屋子里,女眷内侍由专人看管,至于邹颍清本人,已经戴上了镣铐押送至诏狱。

    工部本就是油水大的地方,更何况这邹颍清又是蔡相的弟子,和户部尚书早有勾结,这家产富得流油。

    应璟既然主管今日的抄家,这誊写家产名录的事情,也是由他主事。

    “请问大人,这名录上是留三还是留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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