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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红颜-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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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两名灰袍人踉跄急退,刚好被两侍女接任,双剑分张,无情地刺入两名灰袍人的胸腹要害,

”决定!”崔长青叫,一跃两丈,突出重围。

两侍女跟上,春兰叫:“到前面向西走,到龙门山庄。”

他闪在一旁,说:“你们先走,我断后,我不知龙门山庄在何处。”

“在西面第三座小山下的山谷中:“

后面,追来的人象一群乌鸦。

三人落荒而走,无所畏惧了。

路径已失,三人分枝拔草而行,脚下一慢。崔长青大感困惑,向冬梅问:“冬梅姑娘,镇八方这群可恶的东西,怎会知道咱们的行踪?是你不小心透露口风吧?”’

冬梅摇头道,坚决地说:“不可能的,除非是你走漏了风声。”

“怪事,在下尚未与人接触过呢,委实令人费解。要不就是他们为你两人而来的。”

“不可能。”

“不可能?你们夺得百万金珠的事,在洛阳已是尽人皆知的秘密了,你们的举动,恐怕早就落在有心人的监视下啦!”

“镇八方是你的死仇大敌。”

“其实,在下与他并无深仇大恨,比起百万金珠来,这小过节微不足道啦!”

冬梅一怔,顿首道:“对,镇八方爱财如命,极有可能。这几天,我与春兰多次往来于龙门与府城之间,恐伯真落在他们的眼下了,咱们得小心些。”

“你们二直就住在龙门山庄?”

“是的,小姐一直就不曾离开过。”

“那……为何要约在下于捞金洞见面?”

“山庄内人多口杂,那些人还不知小姐的底细呢。”

“哦!山庄里有些什么人?”

“全是些朴实的村农。”

“不是江湖人?”

“只有庄主余大海是早年的黑道人,与家小姐的长辈交情不薄。”

“哦!原来如此。”

三人鱼贯而行,一步步踏草分枝徐徐向西绕,四周怪石嶙峋,山崖壁立,草长及腰,树丛星罗棋布人行走其中,视界仅可三两丈外。

他们认为已将埋伏的人摆脱了,因此并不急于赶路,认准方向徐行,一面开道一面闲聊。

春兰走在最前面,崔长青断后。正走间,前面的春兰咦了一声说:“糟!这条深涧无法飞渡。”

涧在有面的山谷内流出,宽有三丈余,涧床下沉三四丈,水并不湍急,因此走近仍听不到水声。水色微浑,深不见底。

“往北面的谷口绕过去,也许可找到路程。”冬梅指着北面的谷口说。

距谷口不远,草林已尽,谷口附近是长满及膝茅草的山坡,空荡荡的。

草丛中,象豹子般蹦出一个大和尚,狂笑道:“丫头们,见者有份,分我一杯羹,贫僧带你们绕过他们的埋伏。”

冬梅丢掉香篮,拔剑冷笑道:“和尚,你说什么?”

“和尚我说的是百万金珠。哈哈哈!”和尚狂笑容,拔出戒刀拦住去路。

“说得好。和尚上下如何称呼?看你配不配分一杯羹,亮名号吧。”

“你就叫我和尚好了。三七均分,如何?”

“哼!和尚,你并不太贫。”

“不错,有三成金珠,和尚我便满足了。”

“如果本姑娘不肯呢?”

“不肯?笑话了,由不了你。”和尚傲然地说,

“你听清了,本姑娘不肯,不肯,最后还是不肯。”

“哈哈!不肯也好,佛爷只好捉你们做人质,便又名正言顺提高身价,要求二五分帐,岂不更妙?”

冬梅见对方口气不善,心中一转,问道:“你怎知道金珠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和尚,你还没回答本姑娘的话。”

“哦!你真要知道?”

“当然,这可表示你不是胡思乱想,妙想天开的人。”冬梅尽量放松脸上的盛怒表情说。

“也好,告诉你并无不可。贫僧在香山寺挂单,每天皆在八节滩渡口留意有缘的施主,对你们几位经常易容改装往返的女菩萨,特别感兴趣。昨日傍晚,突发现有几位昔日的同道,暗中跟踪你们。佛爷为人自私,岂能让此事发生?因此也跟下来了,没料到竟然发现了奇迹,知道你们双方的一切底蕴,故而在旁伺机化缘,因为佛爷的力量有限,很难与他们拥有二十余位高手名宿的同道正面竞争,唯一的希望是在一旁等漏网之鱼,居然成功有望。哈哈!你们满意了吗?”

崔长青冷冷一笑,说:“当然不全满意,因为你不可能捉咱们为人质。”

和尚怪眼一翻,怪叫道:“你,算得了什么?镇八方向那些人说,希望一举两得,以一干两银子买你的头。你穿黑,定然是他所说的黑衫客了,佛爷半刀就可将你的头砍下来,你这颗脑袋可值一干两银子呢。”

冬梅脸色一变,娇媚地问:“和尚,你知道我们与黑衫客的事吗?”

和尚狂笑,色迷迷地说:“当然知道,据那几位同道说,他与你们几个浪货用阴谋诡计暗算,把百万金珠夺来了。哼!佛爷最卑视用阴谋诡计暗算的人。”

“那么,你并不完全知道我们的底细。”冬梅笑道。

“佛爷已知道得够多了。”

“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红娘子的侍女。”

“呸!见你的大头鬼。”冬梅笑骂,剑光一闪,在笑声中,闪电似的点向和尚的胸口。

“不可大意!”崔长青急叫。

和尚反应奇快,戒刀疾挥,“铮”一声暴响,架开剑斜身切入,回敬一刀大笑道:“割鸡用牛刀,哈哈……”

这极短暂的刹那间,刀与剑疯狂地纠缠,剑吞吐如电,刀飞舞如怒龙,换了两个照面,刀剑交击声震耳欲聋。

笑声倏落,乍止。

冬梅噗嗤一笑,飞退丈外,剑上血迹斑斑。她脸上涌现娇艳动人的笑容,媚目中却杀机怒涌。

和尚的刀徐徐下降,身形一晃。

“你该死得瞑目。”冬梅微笑着说。

大和尚右肋下一片红,血仍不住一阵阵向外涌,僧袍的血迹在迅速扩大。

“你……你的剑……剑术……哎……”大和尚狂乱地叫。

“当”一声戒刀坠地,人向前一扑。

崔长青怔在二旁,迷惑地盯视着冬梅。

冬梅脸上涌现惊容,惑然问:“崔爷,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崔长青深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所有的人,皆指称你家小姐是红娘子百里春,看来,他们都错了。”

“崔爷,你是说……”

“江湖上有好几位红娘子,我虽不曾见过红娘子百里春,但却知道她的艺业,邪门伎俩或可来得,真才实学却难登大雅之堂。她的侍女,当然也修为有限。”

“哦!你也认为家小姐是红娘子百里春?”

“昨晚我已告诉你了。”

“现在……”

“现在,我承认错了。贼和尚是大名鼎鼎的铁罗汉法净,红娘子百里春在他手下也占不了便宜。而你是用真才实学,在五招之内杀了他。”

“哦!你总算明白了。”冬梅如释重负地说。

“你的剑术诡异霸道,是否师承你家小姐?”

“是的,我和春兰与家小姐名虽主婢,实是师徒。”

“原来如此。哦!希望令小姐真姓庄。”他自语。

崔长青一直就认为吉绛姑是红娘子百里春,与他接触过的人,莫不众口一词断言是红娘子,以致他也深信不疑。但冬梅以真才实学杀了铁罗汉法净,他纠正了自己的错误猜测。

冬梅说吉绰姑的真名庄玉云,但据他所知,江湖上往昔的黑道名人中,似乎未曾听说过有姓庄的。以冬梅的造诣来说,在他的心目中猜测估计,名列江湖一流高手之林而无愧色。

名师出高徒,婢女有此造诣,女主人至少也该高出一倍以上。那么,庄玉云艺自家传,她的尊亲岂是无名之辈?庄玉云对自己的家世讳莫如深,但在陕州曾经表示过乃父是从前的黑道大豪。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江湖上有姓庄的黑道高手前辈。所以,他向自己说,希望庄玉云真姓庄。

只要不是红娘子百里春,他心中稍安。

冬梅并末听清他最后一句话,说:“你,把和尚的尸体丢下涧去,咱们早些走吧。”

他却不同意,说:“不可,人死入土为安,岂能丢下涧去?我找地穴土坑把他埋了,急不在一时。”

春兰突然叫:“来不及了,右面有人正向此地赶。”

冬梅也向谷口一指,急急地说:“瞧,他们抄捷径赶来了。”

几个人掠走如飞,眨眼间便隐没在谷口俞的草木深处,但依方.向估计,那些人已发现他们,正向他们停身处赶来。

崔长青叹口气,说:“这些贪心的人,消息比官府灵通得多。走吧,他们人多势众,避之为上,走!”

三人沿涧下走,方向是正南。正走间,前面林影中狂笑震天,六七个人影疯虎似的冲出,吼声震耳:“站住!天堂地狱由你们选。”

冬梅一咬牙,说:“跟我来,这些不散冤魂该死。”

她领先从斜刺里蹿出,飞掠而走。

春兰急急跟上,低声道:“二姐,不能去。”

“不去脱不了身。”冬梅低声答。

“山深林密,料亦无妨,你这一去不要紧,露出破绽必定前功尽弃,功败垂成,你担待得起?”

“但……咱们性命要紧。”

“目前并非重要关头。”

“那时就来不及了。”

“不可,二姐,千万不可以身试法。咱们埋伏的人,皆穿了有标记的衣衫,思想看,后果如何?”

“是的,会主已决定显示实力。”

“老天!我怎不知道?”

“这是会主临时决定的,也就是派我前来接你通知改变地方的原因。”

冬梅扭头回望,崔长青在后面三丈余,不时扭头回望,注意力全放在后面的追逐者身上。她一咬牙,说:“好吧,不必引这些人入伏送死,尽可能远离咱们的聚会区,听天由命吧。”

“放心啦!有崔长青在,咱们安全得很,有惊无险,他对付得了这些人。”

“可是,我怕他失手。”

“我想不会的。”

“会主要的是活人,如果他失手被敌人杀死,咱们交不了差,岂不完了?”冬梅忧心仲仲地说。

“只要咱们尽了力,会主不会苛责咱们的。”春兰安慰地说,最后又加上一句:“反正他是死定了的人。”

两人再次折向,奔向前面一座小山。

钻入山下丛林,突然长啸震天;六名灰衣人在身侧暴起,立即展开可怕的恶斗。

崔长青受到两名灰衣中年人的夹攻,一刀一剑火候精纯,林中不易施展,三个人你进我退,展开走马灯似的追逐。两个中年人并不想硬拼,而用游斗术死缠不休,一沾即走绕树窜掠,崔长青真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不久,林中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两位侍女与四名灰衣人,不知移往何处去了。

袭击两位侍女的四名灰衣中年人,两剑、一护手钩、一根镔铁寿星杖。那位使寿星杖的人,艺业极为惊人,杖沉力猛,点打挑拨招招霸道,远攻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把两侍女迫得连连后退,还手乏力。

千紧万紧,性命要紧,两侍女只好边战边退,先自保再言至其他。

退山脚下,冬梅一声娇此,剑虹一闪,喝道:“住手!”

“哎……”一名使剑的灰衣人惊叫,右手外侧挨了一剑,向侧急闪,不幸恰好被移位的春兰截住。

春兰避开使杖人沉重的一击,无意中截住了受伤的人,眼明手快抓住机会,一手扣住对方的左肩一带,剑迅速横置在对方颈下,左手火速压住了剑身,左膝前顶,将对方的下身向前顶出,对方身形后仰,无法反抗了。

使杖人一惊,举手示意令同伴住手,冷笑道:“你杀了咱们的同伴,你们也要将性命饶上,一换二命,咱们不会亏本。”

冬梅冷哼一声,问:“咱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拦截?”

“哼!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咱们为了百万金珠而来。”使杖人沉声说。

“阁下好象是赤发土地唐真,包头下的发根红似火,没错吧?”

“正是区区唐某。你是红娘子百里春?”

“你认为是吗?”

“不管你是与不是,不是你就是她。”赤发土地指着春兰说。

冬梅冷冷一笑,说:“就算是我吧,你是来要求分宝的?”

“正是此意,希望你放明白些。”

“本姑娘还有一位合伙人……”

“你是说黑衫客?”

“就算是吧。”

“你放心,汝州方氏双杰已经将他缠住,等镇八方带人来收拾他,已用不着征求他的同意了。”’

“哼!镇八方还不配替他提鞋。”

“秦岭四大天王,足以将他化骨扬灰。闲话少说,你肯不肯将金珠交出?”

冬梅淡淡一笑,说:“凭你们三个人,何必装腔作势?”

赤发土地嘿嘿笑,说:“你向后看,谁来了?”

她扭头一看,大吃一惊。身后三丈左右,不知何时分立着四个男女。一个须眉皆白的干瘦老人,一个鸡皮鹤发的高大老太婆,一个肥胖老道,一个高不过三尺的矮人。四个怪人恶形恶状,冲她咧嘴怪笑,笑容可憎,有形无声。

“汉中四魔。”她依然地叫。

赤发土地桀桀笑,得意洋洋地说:“怎样?愿意将金珠交出来了吧?咱们不是贪心,给你留一成,分了金珠,咱们道谢走路,不然……”

冬梅放荡地笑,笑完说:“看来,你们已占了绝对优势,本姑娘走了下风,栽定了。”

“你明白就好。”

“如果本姑娘不交出来,只有死路一条了。”

“当然你并不糊涂。”

“好,金珠固然重要,但人死了要金珠何用?本姑娘答应你们的要求。”

“在下先行谢过。”

冬梅举手一挥,春兰将俘虏推出;

“你们跟我来,去取金珠。”冬梅大方地说。

赤发土地叫道:“且慢!咱们不信任你,你们必须先行受制。”

冬梅凤目怒睁,厉声道:“姓唐的,你枉吃了大半辈子江湖饭,简直糟蹋粮食。本姑娘如果不肯,尽可与你们生死一拼,大家落空,不必理会你们是否信任。你们八个人已隐占上风,难道怕本姑娘中途变卦吗?如果本姑娘有力量中途变卦,这时便可以拒绝你们的要求,对不对?不要欺人太甚,要不咱们放手一拼,你上吧,等什么?”

白发老人阴阴一笑,说:“听她的,谅她也不敢变卦,叫她带路。”

冬梅哼了一声,领先便走,说:“赶快走,闻风赶来想分一杯羹的人,愈来愈多,再来几个人,本姑娘便毫无所得了,走!”

白发老人轻拂着鸠首杖,跟在后面说:“丫头,千万不要乱转念头,老夫这人患了严重的疑心病,病发起来真够瞧的。”

冬梅故意慢慢走,袖底泄出无色无味的缥缈浮香,扭头媚笑道:“在你们汉中四魔面前,我红娘子当然算不了什么,你要是疑心病发作,不慎毙了我红娘子,你该分的数十万金珠,便会永远埋藏在无人知道的地底下,你将一无所获。因此,我劝你最好不要发病。”

“哼!老夫从不任人左右。”

“这次你便得听本姑娘摆布,乖乖地跟来。”

“老夫……”

“你要发病?算了吧,发怒唬不倒我的。本姑娘如非死不可,决不让金珠落在他人之手,你不可能活擒我的,女人最拿手的自杀良方是嚼舌,你能阻止我吗?”

白鬓老人上升至顶门的火,象被一盆冷水泼熄了,冷笑道:“你最好少挑拨老夫的怒火,以免自焚。”

冬梅其实真怕老魔发火,乘机下台,笑道:“除非你不想要数十万金珠养老,不然你就得好好控制自己的怒火。”

不久,到了一座山崖的小茅屋前。冬梅止步,向跟来的八位凶魔笑道:“诸位,金珠就藏在茅屋内。”

白鬃人冷静地打量四周,久久方说:“你进去拿出来。”

“你们不进去拿?”冬梅问。

“进去取出来。”

“那么,本姑娘叫人取出来好了。”冬梅脸露喜色地说,接着鼓掌三下;叫:“有人来索取金珠,快取出送给他们均分。”

柴门开处,红影耀目。吉绎姑(庄玉云)一身火红,佩剑挂囊,火红春衫,火红石榴裙,云鬓堆绿珠翠满头,凤钗上的大红宝石耀目生花,薄施脂粉巧梳妆,美得雍容华贵出尘拔俗,令女人失色,令男人心裹神摇。

“咦!”八个凶魔同时讶然惊叫。

冬梅格格笑,说:“诸位,这才是你们要见的红娘子,百万金珠的主人,你们满意了吧?”

吉绎姑婿然一笑,说:“诸位皆是来夺取金珠的?稀客稀客,请进。”

白鬓老人向前举步,神色冷然,说:“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果然是人间尤物,这次不会弄错了,红娘子把金珠搬出来。”

“咦!你们不自己进去搬?”红娘子笑问。

春兰冬梅两人,悄然溜走,沿回路狂奔,冬梅说:“快些走,必须远离半里外,方可避免九音金铃的袭击。”

“放心啦!会主不至于太早以金铃制敌,她会让你我远离威力圈外的。”春兰颇为放心地说。

白鬓老人有所顾忌,冷笑道:“老夫不信任你,谁知道你在屋内布置了些啥玩意?”

红娘子咯咯笑,笑得花枝乱抖,笑完说:“你们汉中四魔,实令人失望,既然怕埋伏,你们便不该来。”

“哼!泼妇你……”

“请保持前辈的尊严,泼妇骂街不合你的身份。”

“少废话!”

“嘻嘻!如果本姑娘退回屋内,你们难道也不敢进去?金珠摆在大庭,要不要悉从尊便?”

赤发土地大踏步而上,大声说:“老前辈,我去搬出来。”

红娘子闪在一处,叹道:“原来汉中四魔是胆小如鼠的人,岂不可叹?”

白发老人厉声道:“等会儿老夫要你生死两难,你要后悔八辈子。”

红娘子一阵娇笑,笑得好狂,好荡。

赤发土地突然狂奔而出,怒叫道:“红娘子,你该死!”

“咦!你怎么啦?疯了吗?”红娘子笑问。

白发老人沉声问:“到底怎么了?”

赤发土地大声道:“里面哪有金珠?大庭中摆丁香案,一大串灵牌,一个沥血碗,一个木托盘。”

“灵牌上写了些什么?”

“这……”

“说!”

“晚辈不……不识字”赤发土地脸红耳赤地说,

红娘子又是一阵荡笑,说:“那是本姑娘不幸身死的朋友灵牌,本姑娘今天要将仇人剖腹、剜眼、断头,致祭朋友们在天之灵。你们既然来了,乖乖丢下兵刃投降,本姑娘允许你们在旁观礼。”

白发老人大怒,须发无风自摇,厉叫道:“该死的东西!你说什么?”

红娘子脸色一沉,笑容消失得好快,代之而起的是杀机怒涌,眼中涌起阴毒、残忍、凶狠的眼神,说:“不缴兵刃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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