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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子里气氛紧张,十余名壮汉站在田二爷身后,随时准备保护主人。
田二爷脸色苍白,卑谦地行礼迎客。
崔长青在客位侧方一站,一脚踏在凳上,冷然瞥了众人一眼,环顾一匝。
三十余条汉子,团团围住了。
他一听拍在桌上,沉下脸问:“姓田的,昨晚的主意,是谁出的?说!”
田二爷打一冷战,悚然地说:“崔兄请息怒……”
“说!”
“朋友们知道兄弟有困难,所以……”
“放屁!你有什么困难?”
“这……”
“在下要吃了你?晦?崔某人按规矩办事,事已经说得够明白,你也回复得很干脆,为何中途变卦,派那些不成气候的人跟踪偷袭?说!”
“崔兄,田……田某……”
“好吧,在下不与你计较。”
“谢谢崔兄高指贵手……”
“慢着,事情还没完。”
“这……”
“我要乌锥马的消息。”
因二节心头大石落地,吁出一口长气说;“崔兄,这一带乌锥马甚少……”
“少,不是没有。”
“本城只有三匹……”
“在下已经知道了。”
“本城确是没有第四匹了,外埠……”
“外埠有没有?”
“有朋友从河南府来,半月前在把水县牛口峪,曾看见一匹雄骏的乌锥马,是一个美貌女子所乘坐。月初,有人曾经看到这匹马和这位女郎,另有一名少女骑黄骠马随行,从南面来,在本城停留了一夜,次日即西行。牛口峪所看到的那匹乌锥,可能就是经过咱们开封的同一匹马。但已经半月之久,在不在牛口峪便不得而知了。”
一切符合,崔长青便不再多问,探手怀中取出银袋,“啪”一声放在桌上,冷笑道:“这是你的二百两银子,谢谢。”
田二爷反而愣住了,张口结舌道:“崔兄,别开玩笑,在下不能收你的……”
“大丈夫一言九鼎,在下应许的事必定如数奉上。”他泰然地说,再掏出二十两银子往桌上一丢,又道:“给在下一匹马,要鞍辔齐全,谢谢。”
“在下送崔兄一匹良驹……”
“谢谢,在下不领人情。”
牵了坐骑回到客栈,立即结账拾掇动身,马不停蹄向西又向西,直奔记水县。两百五十里,他预定明午便可赶到。
牛口峪,在记水县西北二十五里。这地方并不算险要,但在当地颇为有名。
唐武德四年,窦建德军至成阜,军中谣曰:豆(窦谐音)
人牛口,势不能久。双方交战,窦果然败窜逃至牛口峪,被秦王(李世民)所擒,应了豆入牛口的天数,因此牛口峪颇为有名。
只花了半天工夫,他便将薄命花的下落打听得一清二楚,那匹乌锥马便是最好的线索,一个骑黑马的美妇,本来就引入注意,决难隐起行踪。
可是,他感到十分泄气,他来晚了一步,薄命花师徒两人,已在三天前离开了牛口峪张家庄,前往方山北麓的天风垒去了。
牛口峪张家庄,是河湖上魔字号人物赛玄坛张冲的家。
赛玄坛不是个好东西,但崔长青自信能应付得了。
但方山天风垒,他却提不起勇气前往一闯。
所谓天风垒,只是古代留下来的兵垒遗迹而已,只留下数段残壁,其他已荡然无存。附近有一处乱葬岗;全是干余年前遗留下来的荒坟,每座坟皆象座小山般又高又大,当然有些已经被夷乎了,但遗迹犹存。方山,也就是山海经上所说的浮戏山,周围数百里,嶙峋万仞,势出天表,地跨五县中间;那座山五邑分界,所以也称五邑岭。这里是名胜区,但游客少之又少。向西南望远处,那一带连绵山岭,便是天下闻名的中岳嵩山。
北面一座山,叫紫玉岩。北麓一带荒山,便是天风垒遗址。
天风垒,不但游客不敢接近,连附近山村的山民,也相戒远离该地,以免被鬼怪所害。
在江湖朋友的心目中,天风垒没有鬼怪,却是乾坤八怪中,神荼赵元清的居所。
赵元清的绰号叫神荼,顾名思义,便知是个高大狰狞门神型的巨人;可是门神神荼正神,吞妖吃魔神通广大。而这位神荼赵元清,却是邪魔外道,兴妖作怪神弃鬼厌的字内凶神,名列乾坤八怪之一,不论黑白道人物,皆畏之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
这位老怪在天风垒建了一座庄院,共有二十余间以泥砖砌成,上盖树皮,外形如坟墓的怪屋,在此地调教五名门人。
这五个门人轮流在江湖走动,兴风作浪惹事生非,弄些金银珠宝回来度支,坏事做尽无恶不作,因此江湖朋友称他们为天风五鬼,恨之入骨却又敢怒而不敢言。他们的师父神荼来头大,谁又敢招惹这个艺臻化境的老怪物?
方山在县南四十里,与牛口峪南辕北辙。薄命花师徒在牛口峪张家寨逗留月余有何用意?转而赴方山天风垒又有何要事?这鬼女人貌美如花命薄如纸,但自视甚高,为何要与这声名狼藉的神荼相聚三天之久?
崔长青在中峰下的环翠峪逗留,感到进退两难,进?他有自知之明,对付五鬼已经够吃力了,决难逃过神荼的一关,何况还要对付比他高明的薄命花;退?他确是于心不甘。他不敢低估天风垒的实力,煞费思量。
环翠峪的北面便是紫玉岩,也叫玉仙山。环翠峪下面有一座神母祠,有座美泉叫柏池。
玉仙山山上有座玉仙元群询问前面有两座泉,叫小龙池与黄龙池,也就是汜(si)河的源头,总之,这一带山青泉美,风景绮丽远避尘嚣”是遁世修身的好地方。
他的坐骑寄在山下的村庄内,随身仅带了一个百宝囊,一把用布卷藏着的剑,一些金银,穿了宽大的黑长袍,扮成游山客。由于他的相貌与年龄不符,外表象个十四五岁少年人,身材却象个壮汉,所穿的黑袍却又象中年人,因此确是有点岔眼。
回到神母祠,他在柏池旁的小亭落坐,心中委实决定不下,盯着对面的玉仙山发呆。
“要不要豁出去?”他不断地自问。
闯了三年江湖,他已不是个鲁莽的人,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他可不干。
最后,他有了决定,自语道:“薄命花这贱妇,不会在天风垒蹲一辈子,我何不在要道上守候,等她离开再说?方山附近危机四伏,深山大泽必隐龙蛇,我不能冒险,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好,就这么办。”
要监视天风垒,最好是到玉仙元君祠投宿,居高临下监视南北小径,乌锥马出现便难逃眼下,但太远太高了。
神母祠规模不大,但游山的客人可以在内投宿,有六七名香火道人,祠旁建了两座客院,东面那座客院专门接待有身份肯花金银的达官贵人。’”在此地投宿很方便,从玉仙山出山赴县城的人,非经过神母祠不可。但如果往别处,便只需经过神母祠。
正想动身,不远处词门红影入目,两名香火道人,正毕恭毕敬地送客外出。
三位女客,一个是仆妇打扮年约半百的中年妇人,挽了一个大包裹,手点一根老山藤杖,脸色红润,清秀的脸庞不太显老态,尚可在脸上看到她往昔的清丽风华颇为出俗。
另两位一是紫衣女郎,年约十六七,好美,明艳照人,华而不俗。另一位是红衣红裙年仅十三团少女,稚气未除,但眉目如画,瓜子脸琼鼻樱唇,天然国色,笑时颊旁绽起两个笑涡儿,笑得好甜。挽着紫衣女郎的左膀,天真的笑靥极为讨人喜爱。
崔长青一呆,心说,“好美好清秀的一双姐妹花。”
他脑海中,同时幻出绮绿娇媚而栈暴的倩影,只觉心神一乱,气血浮动,不由脸上一热,赶忙转首他顾。
等他再次转头,三女的背影,已消失在小径南面的树林里了。
惊鸿一瞥,他心中竞留下了两位少女的身影。
三个女人来游山,山中好半天不见一个人影,万一窜出一两个暴徒,岂不糟了?
“我得暗中保护她们。”他喃喃自语。
他竟以护花使者自居,说跟便跟,立即动身,远远地跟下了。
跟踪两位年青姑娘,必将引起非议,因此他必须跟远些,免滋误会。
前面出现一条三岔路,三位女郎的背影,早就消失在东面的岔路后,视线被山冈与树林挡住了。
后面突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势奇急,他本能地扭头一看,一位大马脸、凶睛外突的高大壮汉,正以快逾奔马的脚程如飞而来。他一怔,心想:“这人满脸横肉,凶睛外突而且眼神不正,不是善类,他在赶什么?晤!好快,但不够轻灵,仍欠火候,他并未下过苦功。”
心中是这样想,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位仁兄确也高明,这种赶长途的陆地飞腾术是轻功的一种,讲的是耐力,能有此成就,已是难朗可贵了,天下间大可去得,付念问,壮汉已疾冲过来。
他向侧横挪两步,避至路旁。
壮汉突在他身边止步,凶睛一翻,巨灵之手疾伸,一把便抓住他的襟口,抓贼似的揪近身前,大嘴一张,口沫横飞口臭触鼻,大声问:“好小子,可找到你了。”
他丝毫不加抗拒,脸上涌起恐惧的神色.装得可伶兮兮,惊恐地问:“小……小可不……不认识尊驾,为……为何要找小可?”
“这条路上鬼影俱无,仅有你一个人,不找你,大爷又去找谁?”
“这……”
“大爷有事问你。”
“哦?请先放手,有话好说……”
“你说了再放。”
“好,好,小可遵命,老兄你要问什么?”
“有一老二少三个女流,经过这条形。小子你是这条路上唯一的人,定然知道她们走哪一条路去了。”
他心中一懔,暗骂道:“这家伙可恶,果然是见色起意的恶贼。”
但他口中却支吾地说“小可不……”
“你不知道?”
“这……”
“不说,大爷就宰了你。”
他故意打一冷战,叫道“我说,我说,往西面走了。”
他说的是相反方向,其实姑娘们是往东走的。
“跟我去追,如果你撒谎,大爷要活剥了你。”
“小的不敢……”
“谅你也不敢,在我逍遥鬼郑天寿面前,你天胆也不敢撒谎。走!”
声落,架起他的右肘,撒腿急奔。
他心中一动,忖道:“原来是天风垒五鬼的三鬼逍遥鬼郑天寿,妙极了,且算算看,该如何利用这位仁兄。”
西行不久,刚转过一座山壁,摹地红影入目;一个红衣女郎的身影突然从对面折出。
“妙极了,追上啦!”逍遥鬼欣然大叫。
由于树枝映掩,红色易见,只看到火红色的衣裙形影,却难看到面貌。
确有三个人,而且同是女人。
崔长青尚未看清,心中叫苦,以为三女已折向西面来了,无暇多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为了护花,他顾不了许多。
“打!”他暴叱,一肘猛撞。
逍遥鬼猝不及防,肘正中左肘,“哎”一声惊叫,飞出丈外。
他一征,脱口叫:“你练了金钟罩!”
金钟罩如不运气行功,与常人强不了多少,逍遥鬼并未运气,怎会是金钟罩,他估料错了。
双方相挽而行,贴身不好发劲也用不上劲,而逍遥鬼却身躯健壮如牛,皮粗肉厚,一肘无功,并非意外。
逍遥鬼不等身形站稳,一声虎吼,反扑而进,吼道:
“你小子该死一万次。”
金钟罩不怕打击,铁菩萨不怕砍劈,两者都是正宗气功,只是练法不同而已。气功对气功,功深者胜,谁的火候功力到家,谁便占上风。
他不信邪,大喝一声,—上盘手拨开对方“饿虎扑羊”搭来的一双铁爪,急变“童子拜佛”贴身狠攻,扣住了对方的后颈向下全力一按,抬膝进攻,“噗”一声顶在逍遥鬼的鼻部,手及时松开。
“砰!”逍遥鬼仰面便倒,鼻子流血,昏天黑地猛摇脑袋,似想摇掉昏眩感。
“起来再斗。”他暴喝。
逍遥鬼猛地一滚,扭身而起,一声大吼,“云龙现爪”凶狠地抓来。
他直待爪将及体,方扭虎躯发招“带马归槽”,刁住逍遥鬼的脉门向后送,但并末出腿相绊。
逍遥鬼枉有一身横练工夫,枉有千斤蛮力,碰上他用引力柔劲相好,竞然毫无用武之地,跟随前冲,脚下大乱止不住势。
红影到了,不是红衣小姑娘,而是三个干娇百媚,令人心动神摇的年青绝色美女,红影冉冉而至,异香触鼻,娇叫声悦耳:“好啊!逍遥鬼,来得好,本姑娘正要找你。”
逍遥鬼大骇,扭身一挫;止住了冲势,扭头便跑。
崔长青看清不是红衣小姑娘,而是连续飞射而来的三个绝色女郎,心中大定,暂且放开红衣小姑娘的事,念头转向逍遥鬼,他不希望逍遥鬼落在别人手中,误了自己深入虎穴。
的大计,便不假思索地拦住去路,叫道:“姑娘们,请放他一马。”
红衣女郎哼了一声权算回答,轻灵地研到,红袖一挥,风生袖底,潜劲山涌。
未摸清底细不能硬接,他向侧一闪,袖风掠体侧而过。
余劲直迫内腑,令他大吃一惊,叫道:“姑娘……”
第二位绿衣女郎到了,一掌拍出叫:“先擒住你再说。”
他扭身急闪,间不容发地避过一掌,却被第三名刚好到达的彩衣女郎截住、“噗”一声响,右背琵琶骨挨了彩衣女郎一掌,女即身手之快,骇人听闻。
“哎呀!”
彩衣女郎惊叫,斜飘八尺。
“蓬!”他也扑倒在地。
原来他淬然受到袭击,下扑瞬间,一脚蹬在彩衣女郎的左大腿内侧,一掌换一脚,公平交易。
他感到右半身全麻了,但总算挨得起,在红衣女郎抢近的前一刹那,贴地向前一窜,窜入了树林,如飞而走。‘以一比三,占不了便宜,三个绝色美女都是练气的内家高手,他必须先求自保,三十六着,走为上着。
“你走得了?”绿衣女郎娇叫,首先追出。
红衣女郎叫道:“小绿,小心,这人艺业奇高,穷寇莫追。”
迫遥鬼全力逃走,不久,突听到身后有人叫:“别跑了,老兄,她们并未迫来。”
造遥鬼停步转身,立即拉开马步叫:“好小子,但你追来了。”
崔长青摇手叫道:“老兄,咱们打不得,以免鹤蚌相争,渔人得利。”
“你也与红绍魔女有过节?”逍遥鬼问。
“哦!她就是红绡魔女?”他极感意外地问。
上次在场家寨,他被花蕊夫人所暗算,红绡魔女救了他,他那次并未看到魔女的面貌。
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又碰上啦!
第 六 章
人在生死关头中,耳、目皆可能发生错觉。崔长青上次在杨家寨,故花蕊夫人用迷香与毒针暗算,听到身后传来叫他小心妖妇袖底有鬼的叫声,看到红影急闪而过,再听到花蕊夫人叫到红绡魔女的名号。’那时,他已中迷香,看的和听的都感到模糊。
逍遥鬼如不提起刚才那红绡魔女人是红绡魔女,他委实无法将这次魔女的语音,与上次那位魔女的语音相连起来,经迫遥鬼一说,他仿佛感到两女同是一个人了。
红绡魔女在江湖名声委实太坏,风流淫贱臭名满江湖。
但受人之恩不可忘;在错长青的心且中,救命之德思同再造,他不能因为对方是淫贱的女人而忘思负义。
假使在急难之时,让他事先知道红绡魔女要救他、那么,他宁可死也不会接受对方的援手。可是,那次他并无抉择的机会,事出仓卒,变化太快,大错已成,他除了心存感激之外,对红绡魔女的为人,看法不得不改观。
逍遥鬼并不知他心中的事,迫问道:“你不知她是红销魔女杜宜春?”
他摇摇头,苦笑道:“不知道,这算是首次见面。”
逍遥鬼拭掉鼻血,摇头道:“你小子把太爷打得好惨。”
“得罪得罪,休怪休怪。”他陪笑道。
“你小子居然挡得住红绡魔女主婢三人,太爷总算被你打得不冤。”
“你老兄也不弱。”
“先前你装傻,为什么?”
“在下不愿暴露身份。”
“你不敢亮名号?”
“不是敢与不敢,而是不愿招摇。”
“在下逍遥遥鬼郑天寿,你呢?”
“在下的绰号叫黑衫客,姓崔。”
“哪条线上的?”
“道上的。郑兄,咱们不打不成相识,交个朋友,怎么?”
“好,咱们这就算是认识了。”
“郑兄与红绡魔女有过节?”
“别提了,年前兄弟挑逗她的侍女小秋,拼了一场。”
“结果怎样?”
“她没输,我也没赢。”
“走吧,恐怕她们要追来了。”
“好,走。你打算到……”
“兄弟来游山的。”
“好,先到兄弟的住处天风垒。”
“老天!令师是不是神荼赵老前辈?”
“不错……”
“我可不敢去,我还想多活几年。天风垒是武林禁地,我……”
“者弟,一切有我。不借,天风垒严禁外人道入,但朋友却不是外人,不禁朋友往来。”
“令师……”
“家师目下有客,住处相距尚远,你不会见到他老人家。
定!”
崔长育正中下怀,欣然随逍遥鬼走向天风垒,一面走一面问:“郑兄,你要追赶的三个女人,到底是何来路?”
遥鬼无限惋惜地说:“是游山的女客,兄弟听附近的眼线说,神母词来了一老二少女三个人,两个少女美得象天仙化人,而且没有男人陪伴。老弟,不瞒你说,我这人就好女色。
食色性也,老弟不要见笑。可惜来迟一步,她们已离开了神母祠,真可惜。”
他呵呵笑,说:“郑兄,少女没追上,追上了红绡魔女,也不错嘛!我看那红绡魔女主婢,可算得是人间绝色,你……”
“老弟,别开玩笑。”遗迢鬼苦笑着说。
“郑兄,怎么啦?是怕那魔女艺臻化境,不敢招惹吗?
男女间的事,与武艺的高低强弱并无多少关联……”
“老弟,你会错意了。”
“会错什么意了?”
“嘻嘻!老弟,要说男女床第间的事”你得拜我为师,这方面你太嫩了。”
“你是说……”
“象我这种风月场中的老手,可没兴趣找这种比我更精的淫妇。”
“这就怪了,她是精于此道的淫妇,你是此中高手色鬼,两下里志同道合,干柴烈火,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凤流冤家?”
‘哈哈哈哈……”逍遥遥鬼狂笑。
“你笑甚么?”他不解地问。
“笑你是个外行人。”
“我说错了吗?”
“哈哈!练武的人碰上艺业相当的对手,相搏时确是一大快事,但男女间的床第功夫,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哈哈!
象你这种不懂人事的小娃娃,解说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风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