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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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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见过。黄丽是从哪得到的这种小鬼的?”
  “会不会是陈玉珍给她的?”我问。
  赖樱摇摇头:“根据你讲的,黄丽只是陈玉珍的一个客户,萍水相逢,金钱往来,这么凶恶邪门的小鬼,陈玉珍就算有也不可能如此空手相与,这里需要极大的因果。陈玉珍应该也不是普通高手,他犯不上为了几个小钱,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这里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缘由。”
  赖樱站起身,示意我们跟她到内室。她到桌子后面坐好,把那个超大的铁算盘提起,放到面前。这么重的东西,在她娇嫩的手里,居然举重若轻,如若无物,我看呆了。
  赖樱让我们在对面落座,她问王凯,是否记得黄丽的八字。
  王凯想了想,马上报给她。铜锁调侃:“你们行啊,互相还记着八字。”
  王凯苦笑:“我们关系最好的时候,黄丽让我和她交换八字,如果不交换就说明不爱她,我就说了。现在真是后老悔了。”
  赖樱说:“她能作邪法制住你,你的八字在里面起到很大的作用,以后切记不要随意透漏。”
  王凯擦汗:“打死也不敢了。”
  赖樱说:“在作法推演之前,我先跟你们说一下我的师承渊源。”她轻轻用手一抚算盘,算珠随着她的指尖,依次归到原位,响起一串“啪啪”极为悦耳的金属声。
  赖樱此时的表情异常严肃,我们都看着她,不敢造次。
  “我是铁板神数的传人,”赖樱说:“这是目前最准确也是最实在的批命程式,是清朝康熙年间,由两仪派创始祖师爷铁板道人所创,他也是我们这个门派的鼻祖。我现在就要用这一门传世绝学,来批黄丽的命程,找到其中的因果端倪。”
  赖樱从桌膛里拿出一本超厚的书,这本书目测估计能有一千多页,能有百科全书那么大,她随手翻开一页,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蝇头小字,看得人头皮发麻。
  赖樱拍拍书说:“古往今来,古今中外,几乎所有命数的命理全部都记在这本书上,这是我们门派的密宗要典,可以说包含了整个人类的终极秘密。”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
  赖樱把黄丽的八字记在一张纸上,念念有词,开始拨打算盘。屋子里静极了,只有算盘珠子的“啪啪”响声,她停下算盘,打开书查找页数,看了看,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岛叨岁血。
  “算出来了?”铜锁问。
  “嗯。第一句话有了,叫鬼伏床头,飞灾相触。”赖樱说。
  王凯急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表示有阴灵正在和黄丽在一起。”赖樱看着书说:“黄丽命宫的星象有天同星和太阴星。在黄丽的太阴星上,书上写了个‘忌’字,这在我们的术语里,叫作‘太阴化忌’。太阴星在紫微斗数里代表月亮,太阴化忌而成为阴煞星,你们知道阴煞星代表什么?”
  我们三人摇摇头。
  赖樱说:“阴煞星代表了阴间的煞气,黄丽身边的阴灵应该是从阴间来的。你们还记得济公师傅曾经说过,黄丽用的是血盆苦降术。”
  “是,记得。”铜锁赶紧道。
  “现在把这些线索一串,略出现端倪。黄丽在陈玉珍的教授下,用了血盆苦降的邪法,召唤了阴间的阴灵,炼制出供她驱使的啖食夜叉小鬼。”
  我们没有说话,屏息凝神听着,王凯都傻了,额头上是浸出的冷汗。
  “这小鬼就那么听话?”我问。
  赖樱翻着书,摸着下巴,良久才道:“啖食夜叉是很凶的鬼,要让它完完全全听话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么?”我们问。
  “除非这个鬼和黄丽有着极深的渊源。我说过,这中间肯定有我们想不到的环节。”
  王凯着急问:“赖樱,你继续算啊,这就完了吗?”
  赖樱咬着下唇,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喃喃道:“下面一句是,灵修成魔,无父无母。”
  “这是什么意思?”王凯问。
  赖樱说道:“说的是这个啖食夜叉本来是阴灵小鬼,最后会修成大魔。这‘无父无母’的批语,我也看不懂。因果命数已定,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她合上厚书,若有所思,然后掏出手机,摁动号码拨过去:“雪姐吗,我是小樱。”
  听口气,她应该是给东北小雪打电话。
  “雪姐,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玉珍的修行人?应该是茅山派的。”赖樱说。
  等了片刻,赖樱“嗯,嗯”几声,挂了电话,对我们说:“雪姐在修行界认识很多朋友,交际很广,这个陈玉珍她认识。她说这个人不是大陆的,早先在台湾混不下去,才漂洋过海来到咱们这里,在那边名声很臭的。雪姐叮嘱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王凯颓然坐在椅子上,说:“我应该怎么办?”
  赖樱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啖食夜叉最终会修成恶魔,到时候必然会反噬主人,黄丽不会有好下场的,或许到那个时候,你就解脱了。”
  铜锁道:“赖大美女,你们不是高人呢,眼睁睁看着成魔不管?”
  赖樱撅着小嘴说:“高人也没说到处没事找事的。像法海那样,大街上看见白素贞不顺眼,费了牛劲还水漫金山的,折腾那么多工夫和精力镇压了蛇精,这种事只能存在故事里。现实中,我们这些人和普通人是一样的,有事办事,绝不会没事找事。”
  我想起解铃来了,他多次和我说过,我可没那么伟大,无非就是收钱办事,和外面打工的一样。
  看到赖樱的态度很不积极,王凯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拉着我和铜锁告辞。我本来还想留下来,和赖樱套套瓷,可王凯这样拽着我,也不好意思强留。我们三人和赖樱告辞出来。
  走出楼洞,我不满意了:“王凯,你干什么,破坏我的婚姻幸福,是不?”
  王凯道:“你可拉倒吧。你配不上赖樱。再说了,赖樱那么漂亮,为什么还一直单身,这里都是有理由的。你谈恋爱经验太少,这些事还看不出来。”
  “把我们拽出来,你到底想干啥?”我说。
  王凯从怀里掏出烟,递给我和铜锁一根,献殷勤一样擦亮打火机给我们点烟。
  铜锁看看他:“啥事你就说,咱兄弟用不着扯这个。”
  王凯狠狠吸了口烟说:“我想过了,找黄丽谈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老这么躲来躲去的,也不是办法,我就想当面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两个陪着你。”
  王凯笑:“知我者,稻子是也。”
  “给她打电话吧。”铜锁说。
  “她的电话我删了,稻子你有她的电话吧?”王凯问。
  我苦笑:“那是老号码,她已经不用了,已经注销。”
  我们三人没在说话,猫在门洞里想对策。我猛地吸了两口烟:“实在不行,我们直接去她的家里抓她。我记得她家住在哪。”
  “她会不会搬家了呢?”铜锁说。
  “看看再说。”我说:“我现在才明白过来,黄丽当初说找新工作离开这座城市,其实是幌子。她现在一定还留在这座城市里,不把你王凯搞臭搞烂,她是不会罢休的。”
  王凯咬牙切齿。
  “王凯,你和我说句老实话。“一直沉默的铜锁忽然说:“你们分手的时候,你到底知不知道黄丽有身孕?”

  ☆、第二十章 锅

  “真不知道。”王凯急了:“如果我知道有这么码子事,将来不得好死,行了吧。”
  铜锁摆手:“你别下这么重的誓,我就是问问。刚才赖大美女的态度,你们都看到了吧。开始还挺积极,等稻子讲完黄丽打胎那些事,顿时就没了兴头。我想啊,赖大美女肯定是对你王凯有什么想法,觉得你不地道。”
  王凯哭丧着脸:“我他妈就是倒霉催的,好好的前途似锦。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娘们,真是我的克星煞星,从认识她开始,我就一路倒霉,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心头就像压了块大石头。老天爷真是想玩死我。”
  铜锁说:“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招子擦亮点,别什么女人都往炕上招呼,有的女人咱还真就得退避三舍。冠希哥牛不牛,西门庆屌不屌,不比你会玩?最后怎么样,全都栽在女人身上。”
  王凯说:“我现在没别的想法,赶紧解决黄丽的问题,以后安安心心和陈暖过日子,再也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铜锁看我:“怎么样,咱就帮帮他吧,度过这个难关。”
  我叹口气:“我不想管都不行,王凯还有一魂一魄在我身上,我和他算是连体人了。”
  事不宜迟,我们三个看天色还早,这就杀过去找黄丽,看看能不能堵着她。面对黄丽,我们都有点心里没底。谁也不知道现在的黄丽是个什么状态,她修炼邪术,养了小鬼,这个人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铜锁开车我指路,大概一个小时后,到了黄丽租房的小区。找地方停了车,我们三人进了楼洞,上到顶楼来到她家门前。
  看着眼前这扇红门,我们都有点紧张。
  王凯犹豫一下,上前摁动门铃。不知为何,我莫名其妙开始紧张,生怕门开了里面站着个什么怪物。铜锁的脸色也不好看。
  可摁了半天,门没有开。铜锁把耳朵贴在门上,煞有介事听了听,摇摇头说:“一点动静都没有。”
  “会不会是搬家了?”王凯喃喃。
  我拍拍铜锁:“该你上了,把门撬开看看。”
  王凯吓了一大跳:“你还会撬门?”
  铜锁没好气:“都闪一边。我告诉你们,咱们这是私闯民宅,可是犯法。”
  我说:“就看一眼,看看就走。要不然心老这么悬着,总是放不下来。”
  铜锁让我们看着走廊,来人喊他一声。他蹲在门前,掏出工具,开始捅咕锁眼。整个过程谁也没说话,气氛很紧张。
  “啪嗒”一声轻响。铜锁站起来轻轻拉门,“吱呀”门开了,里面光线很暗,应该是没有人。
  铜锁一闪身钻了进去。我和王凯忙不迭也跟了进去,随后把门关上。
  房间里光线很暗,窗帘是拉着的,应该很久没有开窗透气了,空气质量非常不好。进门是客厅,几乎没什么家具,一张沙发,对面是液晶电视,电视上落着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很久没看过了。
  客厅斜对着两个内室,我来过知道,左面的房间是黄丽的,右面的房间属于和她合租的房客。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此时两个卧室的门都微微敞开,并没有锁。这就有点玄机,即使是合租在一套房子里,彼此之间也不可能如此信任,离开家的时候连房门不锁。
  现在不锁,只能说明一种情况,这套房子已经不再分租,而是被一个人租了下来。
  我指指左面的房门,虽然明知道这里没有人,还是压低声音:“这就是黄丽的房间。”
  铜锁看看我们,深吸口气,慢慢推开房门。卧室和我以前来过时一样,没什么太大变化,一张干干净净的单人床,窗台上养着花,窗帘拉开的,光线还不错。打眼看上去,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房间。
  我们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没敢太动东西,就是随手翻了翻,很快归于原位。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可以肯定一点,黄丽并没有搬走,她还一直住在这里。
  我们从房间里出来,到客厅,铜锁说:“王凯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是走啊,还是在这里等黄丽回来。”
  王凯那点胆气都没了,挠着头说:“要不算了,还是走吧,也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地方不舒服,有点渗得慌。”
  铜锁说我正有此意。他们两个刚要走,看我没动,便问怎么了。我指着右面的卧室说:“进那里再看看吧。”
  铜锁道:“那不是黄丽的租屋,是别人的,咱们别讨这个厌。”
  我把两个房间都没锁,可能是一个人租的想法说了一下,他们点点头,认为有道理。铜锁说:“既然黄丽没有搬走,那就说明,那个房间已经被她租下来了。”
  我说:“是。黄丽修炼邪法,又养小鬼,这么重大的秘密,她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知道?那间房子的房客肯定已经搬走了。”
  我们蹑手蹑脚来到右面卧室的门前,铜锁轻轻推开门,里面光线很暗,就像是黑了天一般,屋子里懵懵懂懂的,也看不清什么东西。我们还没进去,猛然就闻到一股怪味,顶了出来。铜锁赶紧把门关上,苦着脸:“什么味这是。”
  这股怪味很难形容,说臭不臭,说腥不腥,就像是有人炖了一锅黑暗料理,浓浓的熏得脑仁疼。
  王凯身体很虚,他是真害怕了,一个劲催促我们走。可我和铜锁觉得如果这么走了,有点可惜,眼瞅着秘密就在眼前,不进去看一眼的话心里不安生。
  我们让王凯在外面等着,我和铜锁捂着鼻子,再次推开门。这个卧室连着阳台,拉着厚厚的窗帘,房间里也不是没有亮光,一张破旧的写字台上点着根粗粗的蜡烛。
  我们扫了一圈,可以肯定这里是没有人的,可为什么还要点着蜡烛呢?气氛有些怪异。这个房间比黄丽的卧室大了不少,显得极是空旷,没有大家具,甚至连床都没有。
  地中间摆了一圈烧灭的蜡烛。这还不算稀奇,最为古怪的是,在蜡烛圈里居然用几块大石头垒出个粗糙简陋的火炉,在炉子上架着一个带把手的小铁锅,锅上扣着盖子,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奇怪。”铜锁喃喃:“如果要烤什么东西,把锅放在煤气灶上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垒出个石头炉子。”
  我们凑过去看,离得越近那股怪味就越浓。可以肯定,房间里这股味道,就是从这口锅里散发出来的。
  这些东西有些邪门啊,此时在这间黑漆漆诡异万分的房间里看到,格外阴森。我和铜锁对视一眼,我们脸色都不好看。
  我蹲在地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铁锅的把手,轻轻抬起锅身。铜锁嘱咐:“小心些。”
  锅一拿起来,立时露出石头炉子下面的东西。那是一堆黑糊糊烧成粉末的木炭。可想而知,有人在这里用最原始的方法烘烤这口铁锅。岛大阵圾。
  我把锅轻手轻脚放回远处,犹豫一下,小心地把住锅盖就要打开。
  铜锁突然道:“算了,别看了,我心里慌慌的。”
  “裤子都脱了,你说别看了。就看一眼。”我说。
  我小心翼翼把住锅盖,慢慢掀开,里面有半锅黑糊糊的东西,像芝麻糊,非常粘稠,轻轻晃动锅子,那东西还能缓缓流动。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锅里怪味,浓烈刺鼻。
  “快盖上。”铜锁捂着鼻子说。
  我正要盖,外面突然响起“砰砰”敲门声。我吓得手一哆嗦,盖子扣歪,那口锅架在石头上本来就不稳当,一下子碰歪,黑糊糊那些东西顺着锅口开始往外流。
  我赶紧扶正锅子,已经晚了,那些黑色的东西流出很多,顺着地板蜿蜿蜒蜒。
  铜锁问外面:“怎么了?”
  王凯的声音:“你们快出来,我好像听到黄丽的脚步声,就在楼道里,马上要来了!”
  铜锁拉着我就要出去,我一把拽住他。铜锁看我脸色不对,问怎么了。我指着锅里的东西,真是心胆俱寒,磕磕巴巴地说:“你看!像不像内脏?”

  ☆、第二十一章 现身

  从锅里流出很多大小不一的肿块么。混合在黑黑的半流质浆糊里,看上去特别恶心。
  “这会不会就是那个苦盆血降术?”铜锁问。
  这个问题我是解答不了,赶紧合上盖子。那些流出来的东西没法收拾,也只能这样。我们从里屋退出,虚掩上门。
  铜锁来到外面大门前,听了片刻,疑惑道:“脚步声在哪?”
  王凯哆哆嗦嗦地说:“就在外面啊。我听得特别仔细,脚步声一步一步踩着楼梯,朝着这里走过来。”
  铜锁没好气:“你听听,什么都没有。”
  王凯吃惊地说:“奇怪,明明听见的。”
  我心里涌起很不好的感觉,有些焦躁:“咱们赶紧走吧。这地方不宜久留。”
  铜锁和王凯就等我这句话。铜锁扭动门把手,推开外门,走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们出了门正要走,王凯却没有跟出来。铜锁回头催促:“赶紧走。”
  王凯没有走出房间,而是一转身往里屋去。我和铜锁对视一眼,觉得不对劲。王凯一边走还一边喃喃自语,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人说话。
  他去的方向正是右面那个古怪的卧室,铜锁刚要叫他,我低声道:“看看再说。”
  王凯真就像和什么人在交谈,有说有笑的,慢慢走进房间。我们赶紧跟过去,王凯进了房间,开始沿着墙壁绕圈,一边走一边说话。
  “他是不是让鬼迷住了?”铜锁压低声音说。
  此时气氛有些诡异,满屋子都是那股子怪味。王凯像是精神分裂的患者,边走边笑,和看不见的人交流。岛巨沟亡。
  看到这种情形,我头皮有点发麻。铜锁走过去,在王凯身后重重一拍:“你干什么呢?”
  王凯站在原地发愣,转过头,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然后又跟旁边看不见的人说了两句话。这次他说的话我们听清了,他说:“铜锁,刚才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铜锁道:“废话,那是我拍的。”
  可王凯对他说的话不闻不问,像是根本听不见。他侧着脸听了听空气,然后又说:“铜锁,你说是鬼?不会吧。”
  铜锁目瞪口呆:“我靠,他在和谁说话呢。”
  我看出一点端倪,来到近前观察,说:“这小子肯定是让鬼迷了,进入一种幻境。他正在和幻境里的铜锁说话。”
  铜锁吓了一大跳:“我靠,你别吓我,难道还有另外个我?”
  王凯又侧着脸对另外一个方向说:“稻子,这下我们麻烦了,这栋楼永远也出不去了,怎么办?”
  我和铜锁面面相觑,在王凯的幻境里不但有铜锁,居然还有另外一个罗稻。黑暗的房间里,充满了森森鬼气,我后脖子有点发凉。
  我真是害怕了,架住王凯的胳膊,对铜锁说:“先把他弄出去再说。这间屋子太古怪。”
  我和铜锁一边一个架着王凯,要往外走。
  王凯不老实,开始挣扎,大声叫着:“铜锁,罗稻,救我!我怎么身体不受控制了!”
  不但挣扎,他还有些歇斯底里,大声叫着:“放开我!你们是不是勾魂使者,千万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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