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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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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有人在这种场合还保持着足够的理智,我完全被感染,把身上的钱掏出来下注。可别说,还真赢了。赢的虽然不多,可也是满头冒汗心脏加速,完全忘记时间的概念。
  两只眼紧紧盯着装置的出口,每次喷出骰子,跟着周围人一起狂喊:“开!开!~~~”
  我正投入地玩着,陈皮拉了拉我胳膊,厌恶地说:“妈的,怎么又是他?”
  我看见穷鬼老七也混在人群里,看着我们,呲着牙笑笑。
  这时我头脑冷静下来,起了一层冷汗,妈的,我在干什么啊,我怎么也赌上了。
  我拉着陈皮走出赌场,把筹码都换成钱,坐着最近一班车离开。车子到县城的时候,陈皮让司机停下,然后拉着我从车上下来。直到现在我的脑子还嗡嗡响,没从刚才那嘈杂乌烟瘴气的赌博环境里回过神。
  我懵懵懂懂跟着陈皮走,到了地方才看到,他拉着我居然来到一个洗浴中心。我脸色顿时变了:“你啥意思?”
  陈皮看着我,讥笑:“你看你个熊样,三十岁的人了是不是连洗浴中心都没进过?今天咱们初战告捷,我请客,一起泡个澡!”
  我赶忙摆手:“别,别,我不好这个。”
  陈皮恼了:“三儿,我都不爱说你,你是不是现在还没对象呢?你也算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平时怎么解决的?男人该玩就得玩,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那你说挣钱干什么?无非四个字,吃喝玩乐。对不?”
  “你这纯粹是胡说八道,我要走了。”我说。
  陈皮真是生气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好,我不给你找小姐,你陪我冲个澡行不行?”
  我再三声明:“赌博已经不对了,再出来嫖妓,我还当不当人了?黄赌毒占全了。我哥如果知道,就他那暴脾气能把我的腿打折。”
  陈皮说:“三儿,你这辈子也就这么大出息了。到现在还是个吃奶的娃儿,一辈子长不大,不赌博不玩小姐那还叫个男人?你算是白活了。”
  “我去你大爷的!”我真是恼了:“我对待爱情忠贞不屈,不想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行,你是情圣。走吧,情圣。”陈皮拉着我进了洗浴中心。
  在洗浴中心泡了澡,我在大厅昏昏欲睡,陈皮还真就去找小姐,当着我的面搂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孩上了楼。我暗骂,这小子怎么对得起一直等他的翠翠。
  不过说实话,现在社会上就流行这些东西,没什么好坏之说。我有时候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拘谨,还用苦行僧那种老式的道德感来约束自己,其实外面人都玩疯了。我觉得他们道德沦丧,他们看我是傻逼一枚。这玩意没法说,价值观不同啊。
  一直混到半夜才从洗浴中心出来,陈皮神清气爽,领着我去吃重庆火锅,喝了不少酒。他搂着我,在大街上踉踉跄跄,高声朗诵:“人生得意须尽欢……写的真好,须尽欢!三儿啊,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当个古代的侠客,杀遍贪官污吏,除暴安良,没有任何人能管得了我,我带着女人远走高飞。三儿,我这辈子活的太憋屈了,太憋屈了!”
  他招手叫过一辆出租,我们从县城开回了村。我把他送到家里,他沾着枕头边就睡了。我叹口气,悄悄地回到家里。
  我有些愧对大哥大嫂,回到屋里翻出解铃给我的书,翻了两页,想着今天在赌场的行为,猛地把书砸在墙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特别难受,特别绝望。解铃似乎在冥冥之中看我,他的眼神里都是失望。
  我揉着太阳穴,脑筋直跳,想起陈皮评论我的话,他说我这辈子白活了。我反思一下,自己的人生确实是失败的。
  我现在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相比于学习法术,我其实更需要的是一位精神上的导师,这也是我追随解铃的原因,他处世的原则和淡然的态度让我心里无比踏实。
  我希望有人在关键的时候能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是用老师和道德学家的口吻来谆谆教导,而是站在俯视人类的角度,给我灌输一种坚定的世界观。
  我头疼欲裂,感觉自己在这个时刻要崩溃了。

  ☆、第十九章 天生的穷命

  其后几天,陈皮再来找我,我推脱身体不舒服,再也没去赌场。老老实实跟着大哥下地干活。想用劳动麻痹自己。可是一停下来,满脑子都是纠结的念头。自己原有的世界观和新式的伦理发生冲突,而且里面又混进了如何运用法术之道的问题,纠缠不清,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法术这东西,别想的太神秘,换言之就是超越现在这个时代的一种奇特的力量。就好比在古代你掌握了枪的技术一样。关键的问题并不在于你如何驾驭这种力量,而在于你如何不滥用这种力量。
  我嗅到了莫名的危险,这种不可控的力量犹如黑色深渊,稍微不注意,就能滑进其中。恐怕掉进去就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我避开陈皮,就是想有个独立的空间能够好好的思考一下。不解决世界观的问题就无法更好的掌控方法论。
  陈皮找过几次,看我一直在推脱,也就不在勉强。自己到赌场去玩。每次回来,甭管我什么脸色,都要兴冲冲的汇报,告诉我离二十万的彩礼还差多少。他拍着胸脯说。三儿你放心,挣够彩礼钱我肯定再也不赌了。巨厅投才。
  我能说什么呢,只好来了一句,好自为之吧。
  这天下了地,我累的一身臭汗正要回去冲个澡。陈皮来了。死乞白赖拉着我到他家。我实在执拗不过,只好跟着去了。他爹已经出院,老两口回到家里安住。看见我来了,非常热情地打招呼,要我留下吃饭。我哪有这个胃口,赶紧推脱,然后问陈皮要干什么。
  陈皮拉着我进了他的房间。反身把门关上,让我往炕上瞅。
  我这么一看就愣了,只见炕上铺满了红色的百元大钞。陈皮眼睛放光:“三儿,我算过了,只要明天再来一单大的,就能凑齐彩礼。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拿出一天狂赌。反正是最后一天了,我狠狠捞他一票,放心,你的那一份我肯定给你留出来。”
  我摆摆手,全身的力气像是泄空了,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要。只要你自己过的好就行,你记住了,把翠翠娶回家之后就别玩了。有爹有妈有媳妇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陈皮骂:“我发现你真他妈的磨叽,赶上农村老娘们了,叨叨叨的,放心吧,明天我搂最后一票就不玩了。”
  我看看他,想提醒他谨慎一些,还是没说出来。算了,别乌鸦嘴添堵,到时候输钱了赖我口臭。
  第二天天色有些不好,天空雾气沉沉的,像是有雨的样子,空气很沉闷。我只干了一上午的活,下午实在懒得出去,算一算在大哥家混了不少日子,有点想念城里的生活,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得考虑回城找个工作。廖警官那边也没动静,估计人家早就把我忘脑后。
  晚上吃饭的时候,天空阴云密布,果然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我们全家在厅堂里吃饭,空气很阴冷,我冻得瑟瑟发抖,正要回屋披件衣服,就看到黑不隆冬有个人影没有打雨具,直冲冲地从院子里进来。
  大哥喊了一声“谁?”
  “我。”随着话音,进来的是陈皮,全身湿透了,刘海贴在脑门上,一脸的落魄,像是丧家之犬。
  大嫂心疼的说:“陈皮,你咋了这是,吃没吃饭?赶紧坐下来,我给你拿毛巾先擦擦脸。”
  陈皮苦着脸,强忍住情绪说:“嫂子你别忙活,我来找三儿有点事。”
  “咋的了?”我放下碗筷,愕然地问。
  陈皮拉着我:“你先跟我走一趟,急事。”
  大嫂往我们手里塞了伞,我跟着他急匆匆出了院子。我好奇地问:“到底怎么了?”
  “来你就知道了。”陈皮拉着我往村外走。
  他也不说话,心事重重在前面大步流星。虽然一肚子狐疑,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有什么大事发生,我只好跟在后面。我们出了村,翻过山头,我一看就愣了。我们来的地方正是请猪哥神的屋子,那片干涸的小河旁。
  我有种预感,大事不妙,赶紧道:“是不是猪哥神出了问题?你是不是供奉的供品上错了?”
  陈皮说:“陈玉珍交待的那些忌讳,我全都记在纸上,天天对着做,傻子也不能做错。猪哥神确实出问题了,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来到屋前,他推开门,示意我进去。
  我走进屋里,顿时惊住。神龛空空如也,猪哥神已经不知去向,其他的东西没有动,香炉供品什么的都还在,只是猪哥神的神像莫名其妙失踪了。
  “怎么回事?”我惊恐地问。
  “今天一大早去赌场前,我还来祭拜过一次,那时候猪哥神还在。等我晚上回来再来看,猪哥神就这么失踪了,连点影子都没有。”陈皮懊丧地说。
  “那你今天输了?”我问。
  陈皮苦笑:“何止输了,前些日子赢的钱差不多这一天全进去了。赢钱慢,输钱的速度可是真他妈的快。刚开始我还纳闷,怎么能输呢,我就不服这个劲,心想有猪哥神罩着我肯定不能输。然后越押越大,越输越多,后来我急眼了,把钱都押上,结果一口气又输光了。回来以后,我第一时间就来到这里查看,一推门傻眼了,猪哥神不见了!”
  我走到神龛前,仔细看了看,说:“你早上走的时候门上锁了吗?”
  “锁了。晚上我来的时候发现锁被撬了。”陈皮把锁头给我看。这把锁头不算大,真要拿工具硬撬,很容易撬开。我没有指责他为什么不用大一些的锁头,猪哥神藏在这里,本来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如果真被贼惦记着,拿什么锁都没用。
  “你怎么想的?”我问他。
  陈皮咬牙切齿:“妈的,我要知道这个贼是谁,我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拦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抓住这个贼,我先左右开弓扇二十个大嘴巴,然后用菜刀把他十个手指头挨个剁下来。我草他妈的!”
  我说:“陈皮,你先别发狠,我有一个想法想和你理智的探讨一下。”
  “你说。”他道。
  我斟酌一下语句说:“有句老话叫小富由俭大富由天,一个人有多少富贵都是天定的。不劳而获偏门得财,肯定就得从正道上损财,一一补齐,因果不爽。你想想你的经历,一开始请小鬼挣了钱,结果老爹进了医院都没了。后来请猪哥神,也是大赚特赚,结果猪哥神让人偷了,挣的钱又输进去。你没发现这里的问题吗?”
  “你什么意思,明说,别拐弯抹角的。”他没好气。
  “我觉得吧,偷了就偷了,你从此戒赌吧。这算是一种缘法,是天意,你捞偏门注定不会发财,这是老天爷给你的警示。”我说。
  陈皮瞪着眼刚要说什么,我马上阻止他继续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偷猪哥神的这个小偷未必就有好下场,你失去了猪哥神也未必就是一件无法忍受的坏事。”
  陈皮挠着头皮看着我,忽然道:“三儿,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把猪哥神偷走了?”
  “我靠,你什么意思?”我愣了。
  “你小子胆小怕事,怕我挣钱多出事连累你,你先一步把猪哥神偷走,然后做成被盗的假象。现在假模假式的劝导我,让我戒赌。我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你小子心机挺深啊。”陈皮说。
  我看了看他,转身就走。
  陈皮一把拉住我,大吼:“话没说清楚,你上哪?!”
  我看他,咬着牙说:“人在做天在看,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我问心无愧。”
  陈皮拦住我:“三儿,不管是不是你拿的,我再说一遍,我赌博耍钱为的是什么?我陈皮是穷,可看不上那几个钱,我的本意就是娶个媳妇,这不过分吧?我都三十的人了,还在村里务农,一天天傻呵呵的,村里人背地里都管我叫窝囊废,你知道吗?我认了,谁让我就这么大出息来着。我的愿望就是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孩子热炕头。眼瞅着,眼瞅着就差这最后一步,结果到头来一场空,一场空!我陈皮这辈子难道就这样了?!我说完了,你走吧,你赶紧走!”
  陈皮脸色灰白,耷拉着脑袋一屁股坐在墙根,从兜里颤巍巍掏出一根烟,打火机几次打火都没有点着。
  他这样子真是心如死灰,整个人对生活对人生都绝望了。
  我真是于心不忍。村里我们三个最好的朋友,陈皮赵癞和我罗三,光屁股娃一起长大的,现在赵癞已经死了,只有我和陈皮,我打心眼里珍惜这段友情。我知道,如果我今天调头就走,从此我和陈皮真就是形同路人了,再也别想好了。
  我走过去蹲在他的身前,沉思良久,一字一顿道:“我再帮你最后一次!”

  ☆、第二十章 材气

  陈皮看我,点点头说:“好,最后一次。怎么帮我?”
  我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步,问陈皮:“你对赢钱的决心有多大。也就是说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陈皮听我这么一说,态度严肃起来,他想了想道:“这么说吧,只要不涉及家里人,我自己就这一百来斤,你看着折腾。”
  “好,”我点点头:“陈皮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告诉你的方法是,”我顿了顿:“吸材气。”
  陈皮马上来了精神,从地上爬起来:“对,对,我听陈玉珍说过,赌博赢钱的法术里就有这么一门。怎么个吸法?”
  “你知道材气是什么吗?”我问。
  “不知道,什么玩意?”
  “棺材的材。”我说。
  陈皮倒吸一口冷气,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记得书里是这么写的。我告诉陈皮,所谓吸材气,并不是简单地闻棺材的味道,而是找到土葬的坟丘。先祭拜里面的死鬼,然后把这个坟刨开,挖出里面装骨殖的容器,可能是棺木也可能是骨瓮骨灰盒之类的。吸材气的这个人要把头伸进去,用鼻子去呼吸里面的气体。到时候就能鬼气漫身。财运亨通,挡都挡不住。
  陈皮听得目瞪口呆:“我靠,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我一摊手:“所以我要事先问你,敢不敢破釜沉舟。因为这种方法我不知道有没有效,更不知道吸完之后有什么后果。陈皮你记得,做出这个决定你就要自己承担责任,你面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陈皮在地上溜达两圈。不甘心地问:“你那本书上没写什么后果?”
  我把书拿出来,抖搂两下:“确实没写嘛,我骗你干什么。这些属于偏门,只是作为资料记载一下,至于什么后果书里一个字都没提。”
  陈皮照着墙一拳,舔着嘴唇,眼睛发红,下定了决心:“妈来个X的,老子豁出去了。只要能回本,别说吸材气,就算让我吃屎都行。咱们上哪去吸?”
  “你记没记的看守蟠桃庙的凌叔。”我说。
  “怎么不记得,人家是高人,老前辈,看护蟠桃庙不知多少年了。怎么了?”陈皮疑惑地问。
  我说:“凌叔有时候住在山上,房子后面就是一片乱坟岗。那里有很多骨瓮还有坟丘,我们可以去那儿。”
  陈皮这人只要决定了,马上就要心急火燎去干:“我们什么时候去?”
  “别着急。”我说:“现在凌叔在山上住,咱们下手不方便,等过几天他回村的。”
  “行,我再忍几天。”陈皮说。
  外面雨淅淅沥沥地停了,我要回去,走到门口,忽然迟疑:“陈皮,要不算了吧。”
  “我靠,你玩我呢。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陈皮瞪着眼说。
  “挖坟掘墓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我心里很不舒服。再说一旦让解铃知道,他把我逐出师门怎么办?”我说。
  “你怕个鸟,咱俩半夜去,神不知鬼不觉,吸完了立刻就撤。你不是怕对不起坟里埋着的死人吗,我向你保证,等我挣到钱了,给这个死鬼重修坟地,全给他上大理石的,再找戏班子专门为他唱上三天大戏。咋样,够意思了吧。”陈皮说。
  我看了他一眼,轻轻叹口气,走了。
  临走前我警告陈皮,这几天不要再玩了,没有神灵护佑,就他那个臭棋篓子水平,玩什么输什么,白往里扔钱。陈皮答应我,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盯着凌叔,看他什么时候回村。
  过了两天,他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三儿,你这几天看见穷鬼老七了吗?”
  “草,看他干什么,他又不是美女。”我说。
  “我听赌友说,穷鬼老七来手气了,赢了不少钱,这两天他都在洗浴中心过的,天天找小姐。”陈皮说。
  “四十多岁老光棍,玩玩小姐也不为过。”我说:“农民工的性生活问题,确实是个社会难题啊。”
  “你他妈能不能别打岔,”陈皮说:“你不觉得穷鬼老七突然手气旺了有点奇怪吗?”
  我看着他,疑惑:“怎么讲。赌博赌博,虽然十赌九输,但偶然也会赢钱。”
  陈皮说:“反正吧,我觉得不太对劲,算了,又没证据。”
  “你是说,”我眯起眼:“猪哥神是被他偷的?”巨在场血。
  陈皮叹口气:“你那天教育我,我也想开了,或许我就是和猪哥神无缘吧,丢了就丢了。”
  我们正聊着,突然陈皮的眼睛直了,拍拍我。我看到凌叔牵着狗,从村口进来,周围村民都和他打招呼。陈皮拉着我凑过去看热闹,原来凌叔下山了,回村住两天。
  陈皮欣喜若狂,对我低声说:“今晚怎么样?别拖了,否则夜长梦多。”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知道躲不过去,我看看表说:“上山路比较远,咱们早点出发。”商定好时间我们便散了,先回家休息。
  晚上七点,我和陈皮偷着溜出来,从村口出去,一路上山。我们都是本村本土的人,虽然走夜路,但一点都不妨碍进山的速度,轻车熟路进了蟠桃山。
  我们来到蟠桃庙前,大门紧闭,四处黑压压的。蟠桃庙的后面就是凌叔住的瓦房,乱坟岗就在那里。
  夜里有点冷,小风呜呜吹,吹得全身冰凉,我哆嗦着,应该多穿点衣服。摸着黑,好不容易来到了乱葬岗。陈皮用手电照照,光亮中,遍地都是坟丘,还有一些骨瓮露在地表外面,夜里除了风声没有一丝声音,气氛极其鬼魅。
  “找哪一个?”陈皮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想了想道:“看哪个坟修得最好,就找那个,肯定是有钱人。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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