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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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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孙婕的眼睛,就像在凝望自己的双眼,从这双眼睛里他解读出了邪恶。
  像是受到蛊惑一样,铜锁慢慢吃下了安眠药,不过他还保留了一丝的理智,没有咽进肚子里,而是藏在舌头下面。
  孙婕燃起了煤炭,只听嗤嗤作响,铜锁感到屋子里热了起来,无形的毒气慢慢蒸腾弥漫。贞欢岁巴。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铜锁突然惊醒,感觉四肢无力,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惊讶地发现屋子里此时只有三个人,孙婕已经踪迹不见。
  他踉踉跄跄来到窗口,猛地推开窗户,外面的风吹进来,吹散了毒气。他看看表,幸好时间并不长,他把“小蝴蝶”和“鬼鬼家”搀扶到窗口,让冷风吹着,然后打了急救电话。
  幸好发现及时,他们两人都是轻微一氧化碳中毒。铜锁安排两个人住了院,打电话找孙婕,可孙婕的电话已经关机,这个人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
  有那么一瞬间,铜锁甚至有种错觉,她不会真的升天了吧。
  直到一件事的出现,彻底把他震惊了,他意识到整件事开始不同寻常。就在住院的第二天,“小蝴蝶”从医院五楼上跳下来,自杀了。

  ☆、第八章 奇怪的卦象

  铜锁在第二天得到的噩耗,震惊不已,他千方百计想打探内幕。可是医院和警方已经封锁了消息。
  “鬼鬼家”提供了一些线索,他说他昨晚睡得很早,朦胧中,隐约看到“小蝴蝶”来到他的病房,对他说了一句话。当时他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多想,现在回忆起来,这才想起她说的是什么。
  “小蝴蝶”说的是,我们已经被神选中了,我们都得死。
  直到这个时候,铜锁还是认为发生的一切莫名其妙。应该都是偶然的。而就在“小蝴蝶”自杀的一个礼拜后,“鬼鬼家”遭遇车祸。
  “鬼鬼家”出院之后,回到了老家,他几乎天天给铜锁打电话。在电话里,“鬼鬼家”显得惶惶不可终日,天天在噩梦中惊醒,他告诉铜锁,他每天闭上眼就会梦到“小蝴蝶”。“小蝴蝶”在梦中来来回回只说一句话,我们都得死。
  铜锁也不知该怎么劝他。只好耐着性子安慰几句。到了后来。“鬼鬼家”的情绪几乎已经接近崩溃,电话里他什么也不说,就是哭哭啼啼,铜锁十分不耐烦,直接把电话挂掉。
  后来,“鬼鬼家”就不在打电话来。清静了几天,铜锁反而觉得少点什么,他坐卧不安,眼皮子直跳,犹豫一下。给“鬼鬼家”打回电话,想问问近况。
  接电话的是个陌生人,在电话里沉默一下,然后告诉铜锁,“鬼鬼家”在一天前已经死了。接电话的是“鬼鬼家”同宿舍的工友,他知道的不多,只能简单介绍了一下事故情况。
  “鬼鬼家”半夜睡不着,出去买烟。走到街口的时候,黑暗中来了一辆拉煤的大货车,就这么撞死了。据说警察调查的时候,货车司机觉得冤,说他绝对遵守交通规则,大半夜突然看到前面多个人,摁喇叭提醒来着,可那人就是不躲,一时反应不及就撞上了。
  挂了电话。铜锁心情异常沉重,坐卧不安,心头像堵了块千斤巨石,呼不上咽不下。
  铜锁开始回忆追思自己这段经历,从那个稀奇古怪的梦开始,一直到“鬼鬼家”身亡,这一连串的事情像噩梦一样笼罩在身上,他就像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紧紧扼住了咽喉。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沉溺于酒精的麻醉,并且出现了说梦话的状况。他现在交往的女友,有一天早上很惊恐地跟他说,铜锁你说梦话了,你知道吗?铜锁懵懵懂懂,头疼得厉害,摇头说不知道。女友说,你说的梦话是,我们都得死。
  铜锁一下就怔住了,突然肚子绞痛,一张嘴居然吐出口血。
  到医院检查,结果十分令人震惊,他已经是肝癌晚期。现在的医生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很直白地告诉他,你只有不到三个月的寿命。
  事关生死,铜锁不再马虎,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解铃,这些事情匪夷所思,毫无头绪,也只有解铃能够帮助他解决。
  讲到这里,天色已经黑了,病房里只有我们四个,谁也没说话,气氛很压抑。
  解南华和解铃眼神交流了一下,解南华道:“铜锁,生在你身上的恶疾,根源应该就在孙婕的那个法术。她用卫生巾做的法术,实在邪门,我们都没有听说过。解决你的问题,首先就要找到孙婕在哪,探究这个法术的原理,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铜锁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救?”
  解南华说:“从你讲述的这件事来看,你的疾病并不是自然生发的,而是因为某种邪法诅咒带来的。我们见招拆招,应该有办法。”
  铜锁来了精神,似乎看到了曙光:“那我怎么办?”
  “找到孙婕。”解南华说。
  “这些天我找她都找疯了,能用的资源都用上了,可这娘们就像人间蒸了发,根本没有踪迹。唉,就怕她死了,那就麻烦了。”
  解南华看看解铃,解铃咳嗽一下,沙哑着声音,勉强说出句话:“占卜找秦丹,她是寻人高手。”
  解南华点点头:“罗稻,你陪铜锁先回去吧,人命关天,抓紧时间。我们这边会和秦丹沟通,让她尽全力帮你们。”
  铜锁看看解铃,又看看解南华,轻轻叹口气。解铃的情况很糟糕,根本不可能再做什么,而解南华还要留下来照顾他,这两个人暂时是指望不上了。贞厅纵巴。
  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解铃勉强说道:“如果和前生有关,可以去找天真帮忙。”
  解南华点点头,跟我们说:“你们先去找秦丹吧,看看事情怎么进展的,如果真的和前世今生有关,给你们推荐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八家将里的何天真。到时候可以和她联系。”
  因为事情挺急,我们从医院出来,回到客栈收拾东西,和王姨他们辞别。我和铜锁第一时间坐客车赶到邻市,买了最近两张回家的机票,风尘仆仆回来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钟,铜锁一落地马上和秦丹进行联系。秦丹说知道了这件事,让我们到她那里。
  我回到家放下东西,和铜锁在外面简单吃了点饭。铜锁没有食欲,他的情况果然很糟糕,时不时捂着肚子,疼得脸色蜡黄,流出冷汗。看他这样,我也没什么胃口,简单填饱肚子,赶紧去到秦丹那里。
  秦丹曾经和我有过一面之缘,她给我的感觉很冷,不易接触。当时我在她那里,挨了一鼻子灰,一想到和她接触,心里未免有些不舒服。
  铜锁认识她家,带着我过去,秦丹住在很普通的一个居民小区里,这是她自己的房子,二室一厅,不像是女孩住的地方,没什么家具,空空荡荡,像雪洞一样,挺符合她高冷的气质。
  秦丹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梳着马尾辫,脸色苍白。她给我们泡来了茶,问铜锁发生了什么。
  铜锁把过往经历说了一遍。秦丹听得很仔细,点点头说:“利用占卜找人不算太难,你有没有那个叫孙婕的八字?”
  铜锁苦笑:“我只知道她的名字,还有她的照片。”
  铜锁把手机里孙婕的照片调出来给秦丹看,秦丹点点头:“那试试吧。”
  她打开电脑,把孙婕的照片存进去,然后打出一张彩印。秦丹拿着照片,领我们到了内室,这个房间很空,没有家具,只是在地上铺着毛毯。我们脱了鞋赤脚走上去,秦丹示意不要说话,她把照片放在地上,然后打开盒子取出一挂铜钱。
  一共六枚铜钱,由一根红线穿成,看上去挺漂亮。秦丹留着很长的指甲,十分灵活地解开了红线上的疙瘩,六枚铜钱应声落地,散落在孙婕的照片上。
  秦丹说:“一会儿我要布置个招魂阵,需要绝对的安静,你们把手机都关了,尽量不要说话。”
  我和铜锁赶紧关掉手机,规规矩矩坐在一边。
  秦丹起身到外屋拿来数根蜡烛,一一点燃,围着照片放了一圈。屋子里的窗帘也拉上了,光线很暗,只有微微的烛光,孙婕照片看上去就像是遗照,有点吓人。
  秦丹盘膝坐在照片前,轻轻拿起六枚铜钱,闭目凝神,把铜钱握在手心里猛地一抖,铜钱落地。她看了看,凝眉思索,然后说道:“坎上巽下,大凶之兆,亡人之相。”
  铜锁惊叫:“她不会死了吧?”
  秦丹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她拿起铜钱,在手心摇摇说:“现在还无法确定,要六次摇卦,才能看出分晓。”
  她再次掷出,看着铜钱的卦象,咬着下唇不说话。烛光冉冉,她在凝眉思索。
  我和铜锁互相看看,谁也不敢出声。别说铜锁了,我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艮上艮下,果然是大凶,孙婕现在即使没死,也是危在旦夕,命悬一线之间。”秦丹说。
  铜锁实在是忍不住:“她在哪呢?”
  “后三卦才能预测她的下路。”秦丹说,她擦擦头上汗。看样子,这种推演相当消耗精气神,秦丹的脸色更加苍白。
  她扔出了第四卦,好半天才道:“奇怪,卦象显示,她就在本市。”
  “啊?”这次不单是铜锁,就连我也控制不住情绪,低呼了一声。
  “她来了?”铜锁喉头咯咯发响:“好,来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秦丹扔出了第五卦,这卦象一出,她的脸一瞬间变得像纸一样苍白,额头上浸出了冷汗。
  “怎么了?”铜锁揪着心问。
  秦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卦象显示,孙婕就在这个小区里。”
  这句话一出,我和铜锁是真害怕了。好半天,铜锁才磕磕巴巴地说:“她,她不会是来杀我的吧?”
  他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必死之咒下,“小蝴蝶”和“鬼鬼家”都意外身亡,不排除是孙婕这个可怕的女人用某种鬼术在连环杀人。她下一个目标很自然的就是铜锁。
  如果这么推断的话,这女人本事也太大了,我们才刚刚飞回本市,连气都没喘匀乎,马不停蹄来到秦丹这里。都这样了,孙婕还能一路跟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们伸长脖子,看秦丹的最后一卦。
  秦丹把铜钱洒落,盯着最后一副卦象,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我们说:“卦象显示,孙婕此时此刻就在这间屋子里。”

  ☆、第九章 我要看前生

  我们都吓坏了,我脖子冒凉风,而铜锁身体僵直。心中的惊恐犹如惊涛骇浪。
  铜锁磕磕巴巴地说:“怎么可能?”
  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颤着声说出自己的推论:“孙婕是不是已经死了?变成鬼了,所以才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秦丹坚定地摇摇头,她看着卦象说:“卦面显示她虽然有危险,并没有死,还有生人之气。”
  我们面面相觑,这就奇了大怪,房间里就我们三个人,空空荡荡,一眼就能看透。哪来的第四人?
  此时的气氛实在凝重,铜锁真是神经了,他对着空气喊:“孙婕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
  秦丹示意他不要闹,她从箱子里取出一根周身赤红的尖角木牌,看上去有点像令牌,她咬破中指,在这木牌抹上血液,然后轻轻放在孙婕的照片上。
  她微闭双眼。念念有词。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喝道:“孙婕在哪?”
  话音一落,木牌居然无风自动,在地上晦涩地转圈。我们目光都落在它的上面,想看看它的尖端指向什么方位。贞在尽划。
  木牌缓缓转着,最后停下来。看到箭头指示的方向,把我们震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它指向的方位,正是我和铜锁坐着的地方。
  这一瞬间,我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像让蛇咬了屁股。蹭一下蹦起来,躲到一边。铜锁也吓的够呛,屁滚尿流躲开。我们身后是空荡荡的墙角,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孙婕藏在我们身后?”铜锁面无人色地说。
  木牌居然又开始缓缓转动,谁都能看出来,尖端所指的方向正是铜锁。铜锁已经离开原来的位置,眼睁睁看着木牌再一次指向了他。
  铜锁顿时就毛了:“这怎么回事?闹什么?秦丹,你的玩意会不会坏了?”
  秦丹盘膝坐在原位,眉头紧锁,明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坚定地说:“这是八卦寻人法,上面有我的精血和加持的功力,绝对不会出错。”
  我颤抖着说:“铜锁就是孙婕?我靠,不会吧。孙婕会七十二变?”
  我看着铜锁,已经彻底懵了,难道说眼前这个铜锁一直是孙婕假冒的?
  铜锁都快哭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哭着他猛地醒悟:“我被孙婕诅咒了,身上一定带着她的气息,所以才会混淆我和她的身份。”
  “不可能!”秦丹斩钉截铁:“这种诅咒的类似案例我遇到过,但从来没有出过错。我想不出为什么,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你,就是孙婕。孙婕,就是你。”
  我惊叫一声:“我明白了!”铜锁会不会精神分裂了?他太迷恋于相亲栏目的女嘉宾,自己追不到就在臆想的世界里虚构了一个女孩,在他身上发生的种种怪事,其实就是他自己干的,和真正的孙婕屁关系都没有。
  我说完这个推论,铜锁大怒:“罗稻,你放狗屁!别看我得了重病,可心理状态不知比你健康多少倍,你少胡说八道,你才精神分裂,你全家精神分裂!”
  我挠头说:“铜锁,你看到孙婕就像见到了另一个自己。难道说,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铜锁和秦丹一起瞪大了眼睛看我,铜锁张着嘴半天没合拢:“你的意思是,我是孙悟空,孙婕是六耳猕猴?”
  我脑子里一团糟,思维千头万绪,全是一些光怪陆离的想法,赶紧摆手:“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脑子都乱了。”
  秦丹收起木牌说:“你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我想到一个人可以帮到你。”
  “谁?”铜锁赶紧问。
  “八家将里的何天真。”秦丹说。
  “对。”我一拍大腿:“我们来的时候,解铃也说过,如果遇到难题,就去找何天真,还说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秦丹说:“我和她打交道不多,仅知道何天真是一个奇人,她能记得自己每一代的前世经历,历历在目,从这个角度来说,她是长生不老的。而且她能让人通过冥想进入虚空,引导他们进行时空之旅,返回前生,甚至穿越未来。”
  铜锁说:“这种神通我好像听说过,叫什么来着。”
  “宿命通。”秦丹说。
  接下来的事交给秦丹,她负责和何天真联系,我和铜锁在客厅等候。铜锁心事重重,脸色蜡黄,经常不由自主就叹气,我被他搞的心情也很压抑。
  秦丹走出来说:“解铃已经和何天真打了招呼,刚才我又和她通过电话,她让我们过去。”
  事不宜迟,我们坐车赶赴何天真的去处。何天真留下来的地址是在市内商业圈附近,下车之后我们才看到,闹市之中有一栋古香古色的三层小楼,上面挂着个牌子,“天真大药房”。
  走进去,一楼大厅是中医铺子,满屋子都是中药香气,每一件东西都非常的有年代感。红木打造的中药格子,密密麻麻能有上千个,柜台里的服务员穿着白大褂,有的给客人拿药,有的正在用电子秤量药,都在忙碌。客人也多,络绎不绝,看样子生意特别好。
  我们找到服务员,问何天真在不在。服务员问我们有没有预约,叫什么名字,然后打了个电话汇报。不多时,从二楼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长相很儒雅,戴着金丝眼镜,问询我们的名字,然后说:“天真师姐正在三楼恭候三位大驾。”
  我们跟着他,一直来到三楼。到三楼楼梯口,就看到里面有个神龛,供奉着两尊形态很怪异的金身神像,敬着香,烟火渺渺。
  “这是?”我看的挺稀奇,便问道。
  中年男人说:“这是我们门派的师祖,千里眼和顺风耳。”
  我和铜锁对视一眼,这世界上真的是什么怪异的事情都有,居然还有供奉千里眼顺风耳的。
  三楼的大厅里整整齐齐摆着几行椅子,已经坐满了人,大概能有二十多个。这个中年男人走到前面拍拍手,示意大家静下来,然后道:“待会我们进行神思沟通的时候,麻烦大家把所有的电话关上声响,因为进行沟通的时候,不想有任何打扰。”
  所有人掏出手机,有的静音有的干脆直接关机。
  秦丹低声和中年男人说了几句话,中年男人看看铜锁,点点头,转身进了里屋。秦丹示意我们找地方坐好。我们坐在后排,观察了一会儿,想不出这些人的身份,可能都是请何天真来观前世今生宿命的。
  时间不长,从里屋走出一个穿着粉红肚兜,下身是灯笼裤,看上去娇嫩娇嫩,像仙童一样的女娃娃,我仔细一看,正是何天真。
  上次八家将一别,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她好像还是没有长大,依然这么个女童的形象。
  何天真别看扮相是小女孩,可说话极为老成,就像个老大姐,她拍拍手:“那个谁,把灯关掉。”
  坐在楼梯口一个小伙子,把整个三楼的灯关了,大厅里一片漆黑。
  房间里唯一亮着灯的就是供奉着千里眼顺风耳的神龛,里面亮着瓦数很强的红灯,光线暧昧神秘。何天真看到我们,对众人说:“今天有个患了重病的朋友,生死一线,插个队,希望大家多多谅解。”
  我拍拍铜锁,知道说的是他。
  我们排在二号,前面还有一号,是个小伙子,已经排队一个多礼拜了,今天终于轮到他,何天真不好意思再把他排到后面。正好我们可以借机观察一下整个流程,让那小伙子先试试水。
  在靠近神龛的位置,摆了一张舒服的躺椅,排在一号的小伙子走过来,坐在上面。这小伙子长得瘦瘦弱弱,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两眼无神,头发乱糟糟的。
  听中年男人介绍,这个小伙子最近以来一直坐噩梦,那些梦翻来覆去地重复,他整个人就像掉魂一样,白天也没精神,一闭眼就是噩梦的场景。经过何天真初步诊断,这小伙子是被前世情景折磨,借这次神思的机会,让他摆脱前世的纠葛。
  小伙子半躺在椅子上,根据何天真的指示,慢慢闭上眼睛。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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