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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娘。
深闺寂寞,他来暖她,又何妨?
“因为我看到你,便有要了你的冲动。若不是你那眼神媚得厉害,皇上又怎会把你领上龙榻?”刘骜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喉咙一动,余香的心便也随着跳了一下。
她抿唇,直觉得自己这心跳得太过厉害,快要不受控制。
又是紧张,又是慌张。
实在料不到刘康说话竟然这般直接大胆,若是这些话刘骜听见,他可会不再顾及兄弟情面,要了刘康的命?
自己跟刘康在皇上心中,孰重孰轻,她还真就设想不出来。
不过此时此刻,又哪里是设想这事儿的时候?
这安明殿,她来都来了,如若不让她查清楚,又怎能安心离开?
达公公究竟是不是刘康的眼线非常重要,她可以借由此事找出真正陷害刘浩的人,也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免得让刘康真的杀了皇上一个措手不及。
当皇上遇上周子欢,也许她会犹豫和顾虑自己到底应该选择站在哪一边。
可是当皇上遇见刘康,她想不想,毫不犹豫的便会保全皇上,灭了刘康。
当然,这一切还是首先出于她自己的角度来考虑的。
“皇上他自从有了新的妃嫔,对我是越发冷落了,我想要见他一面都要排着队一样。当年什么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此时统统云散烟消。不为孩子,只为情分,王爷,若是我把自己给了你,你可会对我好吗?”余香那眼睛如一汪池水,充满柔情地望着刘康。
他不是想要自己这身子么?有本事便来拿啊,若是让她今日查到了他的把柄,她岂还能够让他活下去?
在刘康眼中,余香一瞬间竟然真的变成了可怜兮兮,弱小无依,又惹人怜爱的女子。
忽然之间,他竟然想不起平日里余香那狡猾善变的样子来。
他忍不住伸手将余香拉到怀里,见她出乎意料没有抗拒,心念一动,轻声道:“你若听话,我自然是要对你好。皇上对你说的诺言都是虚的,他没能力守住江山,也没能力得到你。拥有了却还不知珍惜,便也注定了要失去。余香,跟我在一起,我不会亏了你。”
刘康的话让余香觉得恶心,他真的以为他能够给自己什么吗?
她现如今已经是皇后了,这普天之下属于女人的位置,她已经坐到最上面了,刘康还能够给她什么?
纵然有朝一日刘康真的篡位成功,也的的确确遵守诺言,封她为后,那她不依然还是住在立政殿内么,又有何区别?
不,说到底是有区别的,那时候的她名不正、言不顺,时时刻刻都要惦记着自己这颗脑袋会不会分家,因为她知道刘康的太多秘密。
相比之下,她实在找不出帮助刘康,而毁掉刘骜的理由。
虽未兄弟,可这性情怎么会相差如此之多?当真是令人费解。
为了避免刘康怀疑她的心意,余香伸手环住了刘康的腰肢,将头枕到他怀里,语气轻柔道:“一直以来,我都不敢靠近你。你给人的感觉那么冷,离我那么远。我以为你这样的男人,此生都不会动情。现如今你竟然愿意与我在一起,我心中自然也是欢喜。此时安明殿内没有别人在,我当真是可以放下心里的伪装,做你的女人了。”
不就是哄骗男人么?这事儿她一向最擅长。
刘康的手指插在余香的发间,心中也是暗生疑虑,她一直都那么抗拒和自己在一起,怎么今日突然就改变了心意?
“你是真的想好了要与我在一起,不反悔吗?”刘康望着怀中余香的脸,这样问道。
余香羞涩一笑,踮起脚尖,用手掌遮挡住刘康的双眼,然后伸出舌尖在他唇上打转儿。
她很认真的去做这件事,很认真的向刘康表明着她的心意。
之所以伸出手遮挡住刘康的眼睛,是因为她害怕刘康看到她此时脸上那蹙紧了的眉头。
刘康心尖一颤,伸手握住她挡在自己眼前的小手,然后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这吻无比深入,无比火热,在刘康眼里,他占有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而是他通往皇位的征兆。
第三十四章:没有选择()
余香尽可能的不去看他的眼睛,以免自己会吻不下去,会出戏。
她原本以为这男女合欢之事虽不会太过轻易,可应该很容易才是。无论面前的人是谁,她需要做的不过是迎合,哪儿那么困难?
可此刻,她忽然觉得有些高估自己了。
她之前觉得自己愿意跟刘骜在一起,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可相比之下刘康又着实也是一副俊朗模样,但她这身子就是僵硬的厉害,若不是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忍着,她恨不得现在就推开他,跑出去。
余香的举动在刘康眼里却成了羞涩,他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呢喃轻笑,“怎么,跟我皇兄在一起那么久,你怎么还如此害羞?可是他没有能力满足你么?”
她的身子一颤,脑海中刘浩的面孔愈发清晰起来。
“姐姐,我会永远保护你的。”刘浩那稚嫩的声音久久徘徊在余香的耳畔,一并想起的,还有他生前身患天花,疼得哭泣时的样子。
她必须查出陷害浩儿的真凶,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浩儿报仇。
无论那个人是谁,她都会要了那个人的命。
这么想着,她便觉得自己可以试着去接受和妥协了。因为自从刘浩过世,再也没有人提及起他的名字,他母妃疯了,而刘骜总觉得那是他心底的伤疤,不找出真相,便就不会再疼一次。
所以,只有她,才能替刘浩找出真凶,他明明不是病死,而是被人蓄意谋害。
你们都无法帮他,那她来。
余香这么想着,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平静一点,然后顺势用指尖捏住了刘康腰间的衣带,往外一抻,就这么解开来了。
“这么急不可耐?”明明是一句询问的话,可这话到嘴边刘康却是一声轻笑,这女人当真深得他心。
余香娇嗔着轻轻打了他胸口一记,“刚才明明还说人家害羞,现如今主动起来,你又怪我急不可耐,到底是想让我怎么样嘛?”
刘康垂下手臂,那身上的外袍便顺势落在地上,他把余香拦腰横抱起来,往那纱幔深处走去。
床榻之上,他的动作竟然出乎意料的温柔,那吻自脖颈向下逐一点落,直至到小腹处,让她忍不住心尖一颤。
余香知道,如果自己不跟刘康行以此事,他是断然不会对她放下戒备。
她只能这样做,别无选择。
刘康的举动很轻柔,倒是如同怕碰坏了她一般,那手在她身上游移,很暖。
她的目光望着刘康的脸,一瞬间有些茫然,自己躺在他身下的这一刻,到底是背叛了谁?
刘骜还是自己?
不容得她再多思索,下一秒,她便知道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既然做了,何妨如此死板,倒不如化作那多情人儿,勾住他的心如何?
刘康一直是她所忌惮的,只因为他过于心狠手辣,却又不被人所察觉。
但此刻两人身子交缠,褪去的那衣裳如同褪去了身份,倒是让她多了几分勇气。
不如试试如何?她能拿得下刘骜的心,又为什么拿不下刘康的心?
身子都已经献出去了,若是不换点什么来,岂不是赔得厉害?
这么想着,余香抱住了刘康的身子,让两人的距离更深了几分。
刘康忍不住轻呼一声,一咬她的嘴唇道;“你当真是个妖精。”
余香愣了一下,这话刘骜也对她说过,连语调都一模一样。
不愧是兄弟,竟然在这床上的话都如此相似。
她心中冷笑,这一刻,她心里为什么对于刘骜竟然没有一丝愧疚之情?难道她对于刘骜的情分,早就不见了吗?
相互纠缠,约莫一个时辰,刘康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余香,将她搂在怀里。
继而,刘康握住她的手,将其放在唇边轻吻了一记,然后道:“从未想过你竟然在床上会这样娇媚,若我早就知是这样,必然当初在地牢时,便会要了你。”
余香背对着刘康躺着,那眼神紧紧盯着他放在矮桌上的香粉道:“现在也不晚。如若没有今日,我又怎么会料得到王爷床上的功夫,竟也比皇上好那么多?”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刘康只觉得,若是连余香都更喜欢跟他在一起,可否也是一种预兆,证明了兴国之女选择了他,他理所应当就该成为汉王朝的皇帝?
余香坐了起来,回过头来在刘康的唇上轻轻印了一记,语气呢喃,“我骗你做什么?若你日后不要总是凶我,对我都如同今日在床榻之上一般温柔,我只怕心里更是会对你念念不忘。”
“在众人眼里我一向都是温柔儒雅,怕是也只有在你眼里才觉得我凶。”刘康不知为何,望着余香这脸蛋觉得越发顺眼起来,当年便觉得她五官灵动,长相不俗。但到底还是小了点,也现如今也不只是年纪长了点,还是这宫里越发养人,这余香的容貌倒真是颇有倾国倾城之势。
若是再过两年,这张脸蛋会长成什么模样,还是当真不敢想呢。
身段好,模样俊美,脑子又机灵,要他来看这国师预言的确有几分道理,当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成为兴国之女。
不怪百年来都没有人寻到这兴国之女,如此妖娆多情的女子,当真是百年难遇。
人生里面头一遭,刘康竟然觉得庆幸,况且还是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感到庆幸。
这话若是说给从前的他听,他一定会觉得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我得走了,已经耽搁了许久,怕是再晚就会被人察觉了。你再睡一会吧,刚才没少折腾,你也定是乏了。”余香这么说着,光着脚跳下床榻。
这安明殿内的地上都铺着地毯,所以光脚踩在上面也不觉得凉。
余香将襦裙左右交叠这么一系,头发顺手用金钗挽成个发髻,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我以为你会等着侍婢来帮你穿衣裳。”虽然是这鱼水之欢是偷来的,可他殿中尚有无数侍婢,她随便使唤几个也非什么困难事情。刚刚恩爱过后,他岂会拒绝她的这一点要求?
她可是皇后,费尽心力坐到这个位置上,为的不就是坐享其成,不再伺候别人,反而等着别人伺候吗?
“享受荣华时便想亲力亲为,花费体力时便想着让人代为,那这荣华早晚也要流空的嘛。总不能什么事情都等着别人来做,好的事情我可以自己享得了,不好的事情我也能自己扛得住,你喜欢的难道不是这样的我?”余香娇柔一笑,似是顷刻之间,万里桃花开,如沐春风之刻。
刘康侧着身子卧在那儿,用胳膊撑着下巴,望着余香,轻笑,也不说话。
他虽是舍不得放走她,可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毕竟他是那么笃定,他们之间还会有下一回。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绝对不会是结束。
她的身子已经交给了自己,那这颗心,只怕也快是自己的了。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等到余香怀上他的孩子,这心中再想割舍去与他的情分,怕是也不能了。
“每次侍寝过后,我总要帮皇上燃上香粉,以此助眠。王爷可需要吗?”这话她似是无意问出口,实际心中却紧张的要命。
她在赌,赌刘康会因为她提及了刘骜,所以也希望她做这件事情。
但她心中并没有十成把握,人心难测,她如何能够料到接下来刘康到底要说什么?
“你还会香道吗?”刘康并没有急着回答“要”与“不要”,反倒是询问了余香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略知一二,但不算精通,相比起王爷,怕是差得远了。”余香说这话的时候,默默走到矮桌前,半跪下来,手中拿过香炉,便擅做主张的开始焖香。
刘康似乎心情不错,并没有介意她的擅做主张,反而道:“日后若有机会,我教给你便是。”
“王爷说的是,咱们日后的机会,还多着呢。”余香娇笑一声,手中拿起那一盒又一盒香粉一一闻过,半点不避讳的样子。
“知道王爷喜欢钻研香道,却不想这里藏这么这么多宝贝,好些我都叫不出名字来。”余香嘴上这样说着,鼻子却是一刻也不得闲。
闻了几盒,都不是达公公身上的味道,难道这一次让她猜错了?
这是最后一盒了,如若再不是那个味道,她觉得今日这身子便是白献了。
她此前之所以猜测达公公那身上的味道是出自安明殿,不仅仅是因为她对这味道有印象,还因为这宫中大多好香粉都送至了立政殿与宣室殿,她闲来无事时都一一把玩过,没闻见有过达公公身上的那个味道。
那味道很纯,一闻就是上等香,肯定不是寻常宫殿就用得了的。
刘康喜爱香道,又是王爷身份,所以最大的一种可能,这味道便是自安明殿而来。
当这最后一盒香粉放在鼻尖前,余香心里松了一口气,没错,就是它了。
第三十五章:放下屠刀()
“王爷若是没有要求,那我便自个儿选个喜欢的味道,燃上了?”余香早已盘算清楚,就算是刘康选了味道,她一样会点上手中的这一盒。
大不了就说是她认错了。
本就承认了自己并不是精通香道,这辨识错了香也不丢人。
她还需将这香燃上,才能确定是不是这味道。
因为这关系到无数人命,她绝对不能草率,不可轻举妄动。
“你选吧,我相信你选得出我最爱的味道。”刘康望着余香拨弄香粉的举动,见也有模有样,心里越发欢喜。
真是难得,他忍不住又在心中叹了一句。
看来他以前对这女人的了解真是太少了一点,若是接触时间长了,保不齐他真的会爱上她。
香粉点燃,香篆袅袅,余香捧起香炉,轻轻放在鼻尖之前,轻轻摆动手掌,试图让那味道给更加明显一些。
没错了,达公公身上的味道就是出自这里。
她端着那香炉放在了刘康床榻一侧,然后道:“若是没别的事儿,我这便回去了。出来的时辰不短,怕是立政殿里要找人了。”
刘康眯眼睛一闻,惊喜道:“你当真是选了我最爱的味道。”
他翻身下床,搂过余香,趁其不备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而后道:“去吧,若是思念本王之时,随时过来。本王便就在这安明殿,等着你。”
余香倒是被这话逗笑了,听起来,这刘康倒好似自己偷偷包养的情夫一般。
“嗯,走了。”这是第一次,余香在跟他道别的时候心里有了底气。
他浑身上下都被自己看过了,那多动人的情话她也是听到了。忽然觉得无论刘康心多狠,人多可怕,也首先不过是个男人罢了。
跟刘骜和周子欢又有何种区别?不一样都是心怀野心,意图执掌江山的男人吗?
她能收复得了他们,又为何不能收复一个定陶王?
归根结底,这道理难道不该都是一样的么。
临走前,余香特意照了一眼镜子,见脖颈脸上都没有明显的红印痕迹,这才放心出了门去。
一走出安明殿,就瞧见杨凌站在门口焦虑的来回踱步,好似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你在这儿转悠什么呢?看风景也不是你这么个看法,更何况这安明殿前,没有什么好景色可瞧。”余香唤了杨凌一句,语气里略带调侃之意。
杨凌见到余香出来了,竟然双掌合十,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
“您没事儿就好,奴才花费了无数力气,也没撞进去。一个半时辰了,奴才在这殿外面都要急死了。”杨凌的语气满是关心,多少还是让余香有些感动。
但余香心里也不禁埋怨道:你既是刑卫,那么多害人的办法你都知道,救人的招数敢情儿你是一点也不会?你若是早一点跳进墙来,哪里还犯得着让我把身子献给刘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当真是心里高估了杨凌的能耐。
可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琢磨琢磨,毕竟好不容易把杨凌的心收买过来,若是一句话又把人家伤透了,再哄好可就困难了。
“瞧不出来,你竟还信佛呢?你们刑卫杀的人,不是比刽子手都多么,这样的人,佛祖能容你?”余香整了整衣领,然后招手让杨凌跟上,往与立政殿相反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娘娘听说过一句话么?说这人世本就是血腥残酷,好人若想成佛需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可坏人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奴才早已放下屠刀,所以这修起佛法来,倒是比好人更容易些。”杨凌还没意识到余香去的方向不是奔向立政殿,只顾着一心一意回答她的问题。
“这是什么歪道理?要按照你这么说,天底下谁还要做好人了?整日行以善事的人,倒是要一生波折重重,坎坷不断;相反那整日作恶的人,倒是微微心软之际,便能获得神佛庇佑,这多不公平?”余香才不赞同这一句,依照她来看,作恶事的人,是不配乞求神佛保佑的。
因为在他们迈出那行恶的一步时,便早已将灵魂出卖至地狱,哪里还能够奢求他日归天之际,能够到达极乐世界?
杨凌没有资格,刘康没有资格,她亦没有资格。
有个词儿说的特别好,那就是“报应”,无论祸福,做了,都得担着。
“娘娘竟然是这么想的,真是令奴才感到意外。”杨凌一个没克制住,倒是将心里的实话说出了口。
“怎么没想到?你是觉得我心肠都歹毒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不盼着恶人有神佛庇佑,着实令人震惊,是吧?”余香望着杨凌那略带窘迫的脸,一眼便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身边有个贴心的内臣也蛮好,这男人的思维到底是与女子不同,他说的话与看事的角度都跟阿梦、朵儿不一样,也挺有趣。
杨凌一时间愕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天生的恶人,也没有天生的善人。每个人在行善的时候,大多委屈了自己;而每个人在行恶的时候,大多是放纵了自己。世上事,各有各的理由,与其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