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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欢-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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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香嘴下不留余地,可自己也是心虚得很。

    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猜没猜对。

    她仅是看到了昨夜布格里中途离席,而后再归来时便一个人不停斟酒自饮,甚至到了后来,索性抱起酒壶对瓶狂饮起来,乃至于中途有人将酒壶放在他的桌子上,他都尚未察觉。

    明明最开始与他交谈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没有一点难过神色,可是在中途离席后,却突然愁眉不展,借酒消愁,这便说明他一定是中途遇到了什么人,或是听闻了什么事。

    这皇宫里面纵然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也必定与西域无甚关系,就算是与西域相关,也肯定与布格里个人无关。所以若是他恰好听到了什么消息,以至于促使他的心情变得如此糟糕,归根结底,此事说不通。

    那么还有一种情况,便是他遇到了什么人。

    这未央宫何其大,西域距离长安的路途又是何其遥远?故而布格里在未央宫内遇见旧人的可能性也十分渺茫。但不排除一点可能,西域单于性情狡猾,所以在未央宫里安插了一个眼线,监视着汉王朝皇帝的一举一动。

    而这个眼线,如若听闻了家乡来了使臣,是没有道理不来与他相见。

    假设上面推断的事情都是真的,那请恕她目光短浅,余香能够想到将布格里困扰成这种样子,甚至忘记了自己当下的使命与身份的事,便唯有一个“情”字了。

    她这么对布格里说,不过是在诈他。如果自己的推断全都正确,那自然是好,事情水到渠成,自己还掌握了一桩西域的秘密。

    可如果自己猜错了,昨晚布格里喝闷酒与遇见什么旧人无关,那她便可假意是在诉说自己的衷肠,三言两语绕过这个话题。

    现在,一切便只等着布格里的回答了。

    布格里紧张的手心出汗,时不时抬头瞥余香一眼,不知她到底是从哪儿得知了这个消息。

    是昨天树丛里他亲吻肖楼的时候被人看到,所以将这件事情告知了皇后吗?

    又或者是他昨夜喝多了,说了醉话,被皇后得知了?

    反正无论是哪一种,似乎对他都是无益的。可无论是哪一种,他又不得不承认,因为显然面前人,早已知道了答案是什么。

    “皇后娘娘,每个人心里都曾经恋慕过一个人,只是这个人未必最后能够厮守终身,不是吗?所以,有人恋恋不忘,不值得稀奇。”七尺男儿,布格里觉得没什么可羞于承认的。

    纵然肖楼现如今已经是皇帝的女人又如何,他爱着她,且一直深爱着她。

    在他眼中,爱情是神圣的,像是西域的沙漠中,最圣洁的那一汪泉。

    西域人没有大汉人说话这么文绉绉的,爱便是爱了,为何不能承认呢?

    嗯,的确,爱上一个人未必能够厮守终身。

    她也曾恋慕于周子欢,现如今不依旧是一堵宫墙,将他们搁在未央宫的两端?

    但也幸好,她又一次猜对了,胜算便又多了几分。

    “是稀奇的,这皇宫催人老,你恋慕的那个人,也许早就放下你了也说不定,她现在的身份怕是一辈子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这件事情很无奈,没有选择。”余香轻轻叹气,继而摇头,像是感同身受一般。

    其实说白了,不过是在套出他的话罢了。

    “娘娘,您认识肖楼吗?她现在可否是皇上的女人?”余香的语气像是让布格里抓到了一线生机,皇后娘娘这么懂他的心思,可会帮他一把吗?

    肖楼?

    这个名字余香回忆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是与自己一同入宫的家人子。

    这么说起来,她的长相似乎的确有几分西域人的模样,她竟是布格里的旧爱?看来此番她入宫,也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她不是皇上的女人,可你依旧带不走她。”余香如此作答。

第六十六章:要你的命() 
“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布格里还是问了出来。

    他的心里找不到一个放弃肖楼的答案,他不甘心,他不懂为何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会在来到长安就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与其说他是在询问皇后,倒不如说他是在扪心自问,为什么带不走她,又为什么放不下她?

    “她是家人子,虽然尚且算不得是皇上的女人,可若是点子好,这也是早晚的事情。情爱这件事情纵然再珍贵,比不得荣华来得心安。她若是愿意与你在一起,纵前面有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也无法成为阻拦。可问题是,前面可有刀山火海与十八层地狱吗?”余香说这话的时候转动着手中的翡翠玉镯,心里无端端也想起周子欢来。

    没错,若是爱得足够深,天下便没有什么能够成为真正的阻拦。

    若是世间无法让你们在一起,那便去阴藏地府也好,能够携手相伴共度黄泉,何尝不是有缘人做的一桩快乐事?

    可是相比起子欢,她当时坚定不移的觉得命更重要,所以她失去了子欢,得到了后位。

    她始终不怕失去,就像是有得必有失的道理一样,有失时,必有所得。

    布格里困惑地摇头,不知是皇后娘娘说的话太高深,还是自己心里一直怀着抵触之意,压根不想听懂这番话。

    “本宫只是希望布格里大人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比情爱重要,没了情爱你能活,而没了那些事,你却未必能。”余香觉得面前的西域使臣颇有几番固执,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他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什么事会比情爱还重要呢?”布格里一想到昨夜肖楼那唇上的温度与冷漠的眼神,这强烈的反差便不禁让他觉得心疼。

    心疼起来,比宿醉后的头痛更厉害。

    “例如命。昨夜大人误饮毒酒,险些丧命,可还记得此事?”余香知道他不记得,所以故意率先提起此事,免得到时候布格里想起来,反而觉得是汉王朝有意隐瞒此事。

    心中无鬼,为何怕提?

    “娘娘这话不是在说笑吧,臣并不记得昨夜发生过此事。”布格里就知道这貌美如花的皇后娘娘突然清晨到访不会是来交朋友的,可是这中毒丧命一事,从何说起?

    见布格里真真切切不记得,余香当即恢复了往日的皇后模样,身上端出一副架子,虽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绝对不是凡人均能亲近得。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大人身为西域使臣,发生在你身上的安危事,便无小事。昨日有臣子不懂事,借着宴席公报私仇,在其中一壶酒里下了些巴豆,想要使坏让人坏坏肚子,哪知道布格里大人心情不好,恰巧喝了这瓶毒酒,所以便昏过去了。虽然这件事情大人许是不记得,可本宫还是要到这儿来陪个不是,汉王朝乃礼仪之邦,规矩都是守得明白。”

    余香的意思很是明确,我守了规矩,所以我向你赔罪。

    你若是识相,便应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知道是不是今早上那杯浓茶的作用,此刻布格里的脑子已经清醒了许多。他忽然意识到皇后娘娘话里有圈套,如果这事儿不是有人蓄意而为,那她为什么要亲自来给自己赔罪,说清楚这件事?

    若是有人蓄意而为,那这岂不是大汉人对西域人的敌意吗?

    “既然汉王朝是礼仪之邦,那臣也的确因为那壶毒酒险些丧命,皇后娘娘可愿意给臣一个交待?究竟是哪位大臣下了毒,臣又是如何会随手便拿到这有毒酒的酒壶?您今日来此的目的,怕也不是为了让西域跟汉王朝的关系更加恶劣吧。”布格里并不怕他的话冒犯到了面前的皇后娘娘,此次是汉王朝有错在先不说,他的随行侍卫此刻也就守在门口,打倒这殿内十几宫侍,当真不在话下。

    “布格里大人不必跟本宫兜圈子,你倒不如直接告诉本宫,西域单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意与汉王朝议和,为何会突然点了名的要与平阳公主联姻?不管你是不是西域使臣,到底都是外邦人,而这里是未央宫,你真的出了事,没人会把本宫怎么样。”余香的神情平淡如水,任凭布格里如何想要在她眼睛里寻找到一丝傲然之色都没有。

    就好像是,她不过在说一件平淡的小事情,但这却是一桩实情。

    布格里大惊,蹙眉道:“‘两国相交,不斩来使’,皇后娘娘若是真的要了臣的性命,就不怕激怒了西域,恶化了两国的关系,引兵而战吗?”

    布格里不敢相信,这面前女子上一刻还满目柔情,口口声声唤他兄长。

    下一秒,便眼也不眨,说要了他的命。

    “也许本宫斩首的并非外域使臣,而是宫中嫔妃的奸夫呢?朝堂上的事情,本宫做不了什么主。可这后宫里面的事情,还真要本宫说得算。大人,你说本宫若是想要寻个昨夜见证了你与肖楼相会的证人,困不困难?”余香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指尖上的红色蔻丹,鲜艳得像是要戳进人的心坎里去。

    可她不大喜欢这颜色,觉得太扎眼,好似巴不得别人多瞧似的。

    见布格里半天没说话,余香微微一笑,继而又道:“单于许是会因为他的爱将被杀而攻打汉王朝,但他一定不会为了一个辱没西域名望之人攻打汉王朝。布格里大人,你说呢?”

    余香浅笑,眉目和善,可那口中说的话却让人细想不得。

    当真是可怖,一介女子哪里来的这般心思,竟然想得出用这样的办法将他置于死地。

    现在,布格里似乎能够隐约理解肖楼为何会变化这么大,这未央宫里的女人,好似都将“冷血无情”四个字刻在了骨头里,扒了皮还瞧得见。

    “皇后娘娘若是真的执意要了臣的命,臣自无话可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派个人来取性命不就好了。”布格里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不愿再与她面对面的交流。

    将死之人,谁还在意敬不敬的?

    大不了人头落地,横竖是这个结果,他又何必刻意讨好她,委曲求全?

    亏得他刚才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皇后娘娘是深居宫中想家了,来认哥哥的。

    “阿梦,你把她们带出去,本宫有话单独对布格里大人说。”余香见布格里急了,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起码在他心里,定然真的认为自己有能力要他的命,且并非鲁莽。

    这便够了,只要能够让布格里将她放在眼里,不是漠然把她当做汉王朝的皇后,便就够了。

    “喏”,阿梦接了命令,便将殿内众人纷纷赶了出去,亲手关上殿门,守在门口,谁也不许靠前一步。

    布格里后退两步,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到了时机,要杀人灭口了?

    “大人为何后退,是觉得本宫一介女儿身尚且有本事空手要了你这一代擅武之人的性命吗?”余香冷笑,站起身,语气咄咄逼人。

    “娘娘今日到此究竟何意,明人不说暗话,不如直接挑明如何?”布格里不想再跟她兜圈子,不怪人家说,长得越美的女人心思越狠。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本宫不是问过大人么,西域单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意与汉王朝议和,为何会突然点了名的要与平阳公主联姻?”余香又重复了一遍这问题,不给布格里任何退缩的余地。

    “娘娘想要知道的这些事情,是为了皇上问的,还是为了娘娘自己问的?若是为了皇上,为何不是陛下来找我询问,要假借娘娘之口?这在臣看来,便是大汉皇帝看似威风,实为傀儡,朝堂之中真正做主的人怕是皇后娘娘。”布格里此时宿醉已经完全清醒,尽管身子还有一些不舒服,却全因愤怒而抛之脑后。

    他痛恨被人欺骗,特别是被女人欺骗。

    昨夜有了肖楼欺骗了他的心,此刻再看皇后,他便更加愤怒。

    “本宫不仅是为了皇上与自己问,更是为了布格里大人问。因为布格里大人若是不能如实回答,就会没命。”余香又往前走了一步,直将布格里逼得身子紧紧贴近了墙壁,呼吸受限。

    她明明比自己矮上一头,可那抬眸望向他的气势,却让他觉得颇感压力。

    罢了,他妥协,他认输。

    又非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他何苦为了装作什么忠臣而赔上自己的性命?那单于记恨他许久,又哪里会记得他这个恩情?

    “单于是不是真的有意与汉王朝议和臣并不清楚,但他是真的想要娶平阳公主,因为他做过一个梦,由人解梦后便说这助他完成基业之人就在皇宫,且身为女子。未央宫内未嫁女子只有平阳公主一人,不是她,又会是谁?”布格里如此答道,见余香的眼神微微放松了一些,他倒是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单于也信这个?

    就如同她是刘骜眼中的兴国之女,而平阳公主便是单于眼中的兴国之女?

第六十七章:突如其来() 
其实布格里回答了这个问题,便等同于将西域单于是否诚心议和的问题一并回答了出来。

    显然西域并无心议和,否则为何要不远万里寻找什么助他完成基业之人?既然说西域单于的基业还没有完成,那不就是在等待着有朝一日侵占汉王朝疆土,一统天下么。

    人都是学不会知足的,就像是这后宫中的女人,无论晋升到多高的等级,都还想升得更高。

    若是升不了等级,就希望自己的肚子争气,能够诞下龙嗣,继承正统,以此巩固地位。

    这西域单于也是一样的道理,永远不会满足于自己现在所拥有的领土,永远对着汉王朝的疆土虎视眈眈。

    道理总归是相同的,话糙理不糙。

    “布格里,谢谢你。”余香这话说得莫名其妙,起码在布格里眼里是这样的。

    “娘娘谢臣什么?”他与这皇后所讲的每一句话都不得不谨慎万分,生怕稍有不慎,便又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中。

    “自然是谢你愿意将实情告诉本宫。本宫只要汉王朝能够安稳,皇上能够坐拥江山,许黎民百姓一个太平。至于其他的,或许都没那么重要。刚才是本宫失礼了,身居后位,有些话不得不说,有些事不得不做。”余香也没真的等着布格里说上一句“原谅”,只是觉得这男人活得也是艰难,却还愿意出卖自己的主子回答她的问题,这一点跟她很像。

    比起忠诚,保命更重要,记住这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臣……”布格里忽然支吾起来,他刚才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其实是“臣懂”二字。

    可是话到口边,他蓦地犹豫起来。

    他懂什么,又凭什么懂得她?

    这个人可是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要杀掉自己的人啊,怎能因为她一个眼神,便心生怜悯,以为彼此是同路人?

    她是皇后,自己与她怎么会是同路人?

    自己心里头的苦,她又如何会懂得?

    “肖楼跟本宫是同一拨入宫的家人子,这一批家人子中资质好的没几个人,大多都有了归宿,可她显然是其中处境艰难的那个。她过得不怎么好,不知道这么对你说,你心里会不会舒服一点。”余香说完这话,便转身要走,忽听得身后布格里道。

    “娘娘,世上总该有些事情是能够让你忘记情爱滋味的,对不对?”布格里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他心里好苦,不过是想找个懂他的人讲。

    没人知道他爱过肖楼那么多年,没人知道他们当年是如何竹马青梅,没人知道当肖楼昨夜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没人懂,他又不能说。

    可是今日皇后与他初讲,说世上有些事是比情爱更重要时,他确信皇后心里也一直藏着个人。

    也许那人已经不在世上,又或者那个人是她永远无法相见的。

    反正他投过她思索的眼神,看到了那个人,那个藏在她心中的面孔。

    那是绝望的眼神,永远无法见面,却又无法释怀的眼神。

    所以他才会沦陷,认为皇后便是会懂他的人。

    故而此时没有忍住,还是向她问出这句话,希望得到认同。

    可是还没来得及等到皇后的答案,就见大门被人踹开,有几名侍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最后走进殿门的那个人,不只余香熟悉,布格里也认识。

    他正是皇上身边的贴身总管,杜公公。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去宣室殿一趟。”杜松的脸色阴沉,任人只看一眼也知道不是好事。

    “本宫知道了,杜公公稍作等候。”余香这么对杜松说道,转脸又看向布格里,“大人好生休息,昨日之事实乃意外,大人与汉臣均有责任,故不追究。估摸着晚些时候皇上会派人请你过去,还望大人切勿欺瞒皇上才是。”

    “娘娘多虑,臣知道了。”布格里单手握拳,叠于胸前,毕恭毕敬。

    他甚至有那么一丝担忧皇后,纵然杜松身为皇上身边的重臣,也不可能敢那么放肆地让侍卫踢门。

    看杜松的眼神,显然这恶意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冲着皇后娘娘。

    如此来看,皇上此时将皇后娘娘召过去,一定是不利的。

    见杜松与侍卫们先走一步,布格里赶忙凑到余香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娘娘小心”,然后退后几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余香楞了一下,随即回头莞尔一笑,表示谢过。

    他可以选择厌恶自己的,可是没有。

    这种时候还能够念念不忘提醒她小心些的,多半是心里有她这个人存在了。

    她在布格里心中便不再只是毫无涉及,毫不相干的皇后娘娘,而是一个有牵连和记忆的人了。

    走出宏泰殿,余香心情也是一沉,本来今日与布格里的交谈还算顺利,她应该觉得轻松才是。

    但为什么刘骜会突然把自己召过去呢?

    杜松亲自来找人,还带了一群侍卫。看这架势,不像是什么恭请,倒像是挟持。

    似乎自己如若不立即跟着杜松走,杜松就会奉旨把她捆绑过去。

    选择权不在她,所作所为也由不得自己。

    杜松全程无话,阿梦回头望了一眼,发觉今日杨凌并未跟来,心里不免也紧张了一些。

    一行人的步伐很快,看样子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皇上,娘娘来了。”杜松一进宣室殿的大门,就马上赶过去给刘骜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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