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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前生她是刚刚修炼还不懂事故的小狐妖,他是空灵寺里虔心向佛的僧人。他好心度她攒修为,狐妖却诱他破戒,这是前生的罪过,所以要今世来偿还。今生她是身轻如鸿,能为掌上舞的南宫飞燕。她自打出生起就备受父母厌弃,若不是茅山道士的一句命中富贵,她怕是早已冻死在风雪之中。步步为营,成了她活命的本钱。他是心怀家国百姓的关内侯,相识本是一场处心积虑,却弄得她心神不宁,寝食难安。昨日风光,今昔旧人。她成了满朝文武口中的一代淫后,她更是害死皇帝的千古罪人。“前世我害你破了清规,叛了佛祖;今生我为你挨了骂名,夺这江山。子欢,你知道吗?有一种罪孽叫做前世注定今生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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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建昭五年,正逢三月,吴县的气候温润了整个春天,邱园里栽满了桃树,如今春风一吹,倒是满园的桃花开,粉白相间,煞是好看。
“可惜了,好好的花儿,开的再艳,不过是个被风吹落的下场。”树下的白衫女孩儿伸手接过飘落下的桃花瓣,轻轻抚摸着,然后探唇吹落,低垂眼眸。
身后传来急迫地脚步声,一个同样幼小的女孩从门口跑进来,紧紧牵扯住白衫女孩的手臂,边喘着粗气边带着哭音道:“阿姐,父亲被县令的人带走了,母亲也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父亲抢了他的女人啊。”余香嘴角微微上翘,轻轻擦去妹妹脸上的泪痕,轻声回答。余香望着妹妹一脸不解的神情,牵着妹妹的手倚着桃花树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以示安慰。园子外的兵荒马乱她早就听到了,母亲生得美艳,芳名传播数十里,被那色胚县令看上有什么稀奇?只是父亲,如此一去,怕是未必能够活命了。
“阿姐,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把父亲救回来的对不对?”忽然,纯儿似是想到什么,停止了抽泣,拽着余香的袖子,目光炯炯。
救人?救那个除了吹箫,一无所能的父亲?想到这儿,余香不禁一声冷笑。她若有那么大的本事,岂会在生下不足三日便被爹娘扔了出去,若没有那茅山老道士的随口一句,此女非是寻常命数,今后必能大富大贵,自己怎还能活到今天?为什么如今出了事,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却可以一脸天真的来依靠自己?从小到大,妹妹是在爹娘的怀抱中长大的,而他们除了保障自己最基本的衣食外,还有什么关爱呢?
余香转头望着妹妹,那奶白色的脸蛋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同自己长的那么相像,就好像是小了一些的自己一样。妹妹只是个孩子,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
“好,纯儿乖,你去巷子口找王先生,姐姐来想想办法救父亲,如若成功了,便再回来找你,好不好?”余香舔了舔嘴唇,这个决定似乎耗尽了她的所有勇气。
纯儿似懂非懂地点头,被余香推出了园子,大门被关上的时候,她还张着小脑袋回头望,几步一顿。
“纯儿啊,那个百无一用的教书秀才许是能够保得住你,我听父亲说过曾救过王秀才的夫人一命,那死板的老实人必会记得恩情,如今摊上这担子事儿,不至于把你当成烫手山芋扔出去,所以,你会安全。而我们,此生许是未必再能相见,你要平安啊。”余香喃喃念着,好半天回过神来。转身跑进屋子里,左翻右找才翻到了十几枚铜板和两支银簪,家道败落,原来就是这个样子。自打余香记事起,府内除了一两个贴身丫鬟,与这空洞洞的大宅子,再也寻不到半点曾经是大门大户的痕迹。无妨,反正对她来说,这里也不过是个让她能够吃饱穿暖而活着的暂居地罢了。
曾听人讲过,皇宫在每年四月初都会选许多良家子进宫做侍婢,这何尝不是能够活下来的好机会?拿了两件衣服,再加上刚才翻找来的全部家当,就是余香收拾好的包袱。她将其背在肩上,带着火折子蹲在后院里,这个她待了十二年的地方,今夜便是告别。
待到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余香用火折子点着了后院里平日储备的柴火堆,然后踩着早就用石头搭好的梯子爬出了院子。
从今夜起,邱园,冯余香都随着这一场火烧光了,等到明日被人发觉时,想要追赶也来不及了。她得活着,她要活着。余香握紧了拳头,越发坚定了自己逃出去的信念。
她怕县上的打更人会认出自己来,禀报县令将她抓走,便用泥巴抹脏了自己的脸,打算悄悄溜出城去……
第一章:贵人公子()
如若不是她的肚子早已咕咕叫的厉害,余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把入宫这事儿想的过于简单。人生地不熟的,口袋空空没银两,她这几乎一步不停地跑了一整夜,腿都快跑断的时候,望见城内的路标,方知此地也不过才离县上十余公里远。这短短的路程,若是有人骑上一匹快马,怕是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追上她。
可是谁追她做什么呢?她只是想要离开那个没有任何关怀的地方,重新开始。余香半蹲下去揉了揉酸麻的腿肚子,耳边却传来了前方早点铺叫卖的声音。
余香只觉得那饭菜的香味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想要避开不闻都不成。
她半拖着自己酸软的腿,蹭了半天走到早点铺前,问了一句:“店家,你这白粥怎么卖的?”
听见询问,早点铺的老板抬眼看了看余香,不禁皱眉。面前的小丫头满身泥土,瘦弱的连衣服都撑不起来,身边也没见旁人跟着,自己背着个布包袱,瘪瘪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的样子。“五文钱。”纵使如此,他还是应答了一句,此时距离天亮还早,还没什么人来吃东西,她若是有点零钱,也就便宜些给她盛一碗好了。
余香咽了咽口水,自己包袱里总共不过十几文钱,若是买了这碗白粥,也不过能挨一时的饿,接下来可怎么办呢?“哦。”她答了一声,表示听到了,而后将包袱往上背了背,打算接着赶路。
她其实挺希望这店家是个心慈又善良的人,看她可怜送她一碗粥,可是店家显然没有叫住她的意思。饥饿的感觉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身体,似乎连带着要将五脏六肺都掏空了,再加上赶了一夜路的疲惫,此刻只觉得备受煎熬。从昨个早晨到现在,她连口水都没喝,母亲被人抓走以后,父亲整个人就如同慌了神,家中已是多时没有余粮了,妹妹则是有表姑母送些吃食,自己便只得以唾液充饥,要是有钱就好了。
上一秒余香还在心里盘算着有什么法子能弄些吃的,下一秒却只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过了多少时辰,余香是闻着烧鸡的香味才勉强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却被一个高大的黑影遮个严实。
“醒了?还以为你死了呢。”黑影说话了,但更加吸引余香的却是黑影脚下的油纸包里飘着香味的烧鸡。
余香没顾得上搭理黑影,反手将烧鸡抓了过来,想要起身,却发觉腿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于是就地躺着便咬了一口,噎的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饿死鬼投生的?又没人跟你抢。”黑影咒骂了一声,蹲下来扶起余香,替她拍了拍背,帮她顺气。
此时余香才看清黑影的模样,白皙俊俏,鼻子坚挺,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却带了一丝不耐烦。
“咳咳”,余香咳嗽了几声,努力咽下嗓子眼的鸡肉,诚心诚意地说了一句:“余香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谢,世间哪有白吃的好事。你吃了我的烧鸡,就需帮我的忙。”俊俏公子似是早有打算,并没给余香留下说“不”的余地。
余香点点头,一脸认真:“公子这话说的在理,不想您一个贵人还用得上我帮忙。您只管吩咐,我能做到的,定当竭力。”
俊俏公子对余香的态度非常满意,点点头,站起身来问她:“自己可还能走?”
余香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除了有些麻木感,没什么大感觉,便老实地对着公子摇了摇头。
“唉,本是救你一命,如今还要我抱你走不成?不过瘦弱成这个样子,想来也不会太沉。”俊俏公子说完,探手将余香抱了起来,跨步要走。
“公子,我的包袱。”余香挣脱着指着墙角满是泥土的布包袱,那可是她的全部家当,怎能忘记带上。
一路上,余香的身子绷得很紧,心里不停琢磨着,这公子模样俊朗,且是大贵之人的打扮,凡事还要小心才是。逃出吴县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来,千万别一个不留神,得罪了人家,丢了脑袋。
可是?他会要自己帮什么忙?该不会就是送命做替死鬼的忙?
余香的心思似乎重了些,俊俏公子将她抱进一家客栈的上房内,放下她后又为其请了郎中调养身子,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半点没苦了她。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余香早在心里笃定了,只要这公子不让她送命,她便念其恩德,上刀山、下火海也效忠于他了。
三日了,余香都没瞧见他的人影,她的疲惫却是在这三日里去除了个干净。在客栈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觉得精神百倍。
余香趁着公子不在,将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既没有银两衣物,也没有书信腰牌,除了客栈小二说每日有人会来付账,再不曾得知任何关于公子的消息。余香眨巴着眼睛审视着屋内的一切,总觉得公子这人太不简单。店小二说过,在她来这里之前,公子已经在这儿住了半月有余,怎么可能任何东西都没留下来?还是说这公子也有跟她一样的毛病,不轻信于任何人?
对,床板,床下会不会藏着什么书信?这地方旁人不会注意,可她身子瘦,一侧身就钻了进去。
“你想找什么?”趁余香钻到床下,打算一探究竟可有藏物的时候,公子回来了。
“找银子。”余香站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定了定神,做出一副乖巧模样。
公子似乎对余香的答案并不感兴趣,倒是捏起她的脸蛋,仔细瞧看:“捡了你时还没看出你竟长了一副这般标致的模样,假以时日,定会是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儿。”
“公子说的是。”余香也不谦虚,想想母亲的模样,自己生得又会差到哪里去?倒是祸国殃民这词儿,她可不喜欢。
公子冷笑一声,似是觉得这小丫头过于不知天高地厚。“去把行李收拾收拾,跟我走。”
余香乖乖应着,慌忙拿上自己的小包袱,推开了房门。谁料这一推房门不要紧,门口却站着一群黑衣人。
第二章:半路暗杀()
余香吓的“啊呀”了一声,回身跑到了公子身后,想要拽着他的袖子博一丝安全,却在触碰到他手指的那一刻缩了回去。
公子望见她恐惧的样子,心中竟是生起了一分保护欲,拉过她的手冲黑衣人道:“不是让你们不要跟进来吗?不知道会吓到人?”
黑衣人们听见训斥,纷纷低头不敢作声。
“还不见过你们的新主子,天宁姑娘。”
“见过天宁姑娘。”黑衣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跪在房门外面,齐声大喊,也不怕客栈中的其他人听了去。
“我?天宁姑娘?”余香不可置信地望着公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看你生的灵动可爱,又愿与我亲近,我便收了你做义妹,岂不是一桩好事。”公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眯缝了起来,很显然,他说的理由是假的。
“哥哥说的是”,这一声称呼便是余香的回应。管他明日是风是雨,今日且歌且乐,有吃有喝才是正经事啊。
别怪她目光短浅,饿过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乘坐着公子的马车赶路时,余香瞧见公子腰间别着一块白玉的腰牌,上面刻的什么字却看不清。她曾经在家中藏书上看过图册,这质地的白玉应该是羊脂白玉,非皇家贵族所不能佩戴。
此时,她已心知肚明这位公子是个贵人,还是个天大的贵人。只可惜,他是不是她冯余香的贵人,可就难说了。
“嗖”的一声,一支箭冷不防的从帘子外射了进来,正钉在公子脸旁的板子上,就差那么一寸,就伤到人了。余香吓的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那支箭,动也不敢动。
“保护侯爷”,只听得黑衣人首领的高声令下,外面已有刀剑相交的声音。
“你待好了,看着我的斗篷,我不回来,你不准出去。”公子的语气很严肃,望着余香发抖的样子,将身上的玄色斗篷解下来撇在余香身上,跳下马车。
余香大口喘着粗气,努力的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无济于事,只得用早就浸满了汗液的手心紧紧抓着公子的斗篷。
“你得平安回来啊,我还指望着你能保我活命呢。”余香喃喃自语,努力让自己不去听外面血杀的声音,忽然手下触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余香将斗篷翻过来,头蓬内侧竟然裹着一把刻着龙纹的匕首,她将其抽出来,打算作为防身的武器,以备万一。
“好啊,原来车上还藏着人,杀不了关内侯,杀了你也好,回去复命也算取了一个人头。”马车帘子被人掀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闯了上来,见到余香便要下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余香忽然不怕了,余香这辈子就怕死,可死到临头了,还能畏惧些什么?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你若要杀我,也该让我死个明白,你是谁,关内侯又是谁?”余香紧紧盯着面具人的眼睛,眨都不眨。她生怕面具人趁她一眨眼,手起刀落,死个糊涂。
面具人听见她的话只觉可笑:“你坐着关内侯的马车,反倒问我他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服从主人的命令,杀了你们这群逆贼。”
“那若是你杀不了我呢?”余香双手背后,将匕首握的紧了一些,打算趁其不备,刺其要害。
面具人没见过这么没眼界的女子,他这辈子杀人无数,区区一个弱女子,也敢来挑衅他?这倒真是将他激怒了。
“怒了就好”。余香在心里默念,马车里地方不宽,面具人拔出长剑必须退后,半蹲下去慢慢抽出来才行,而她的匕首很短,只要出手够快够准,一定会杀掉面具人的。余香在心里很笃定,她的胜算很大。
可令余香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具人手上拿的是一柄软剑,她的计划全部落空。
“受死吧。”
余香紧闭上双眼,已经能够感觉到剑锋扑面而来的寒意……
她只觉得剑锋离自己越来越近,只惊觉下一秒就将砍下她的脑袋。顷刻间,余香身体里的血液全部涌上脑子,她便握紧匕首挡了过去。
“砰,哐啷啷。”
“啊?怎么会这样?!”
听见声音,余香睁开眼睛,只见面具人的软剑已被削成两半,其中一节已经掉在地上。再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却似是崭新的一般,丝毫未损。
趁着面具人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手中断剑的功夫,余香快速起身将匕首狠命捅进了他的肚子,而后拔了出来,鲜血四溅。“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她自小就记得的道理。
面具人显然低估了余香,根本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招,惨叫一声,捂着伤口,跌跪在马车上。
余香起身要跑,脑海中却浮现出公子临走前说的话,回身将斗篷抱起来,欲要跳下马车逃开这个让人恐惧而压抑的密闭空间,哪知还没等她掀开帘子,身后的面具人就抓住她的腿,死活不让她逃开。
“真是找死”,余香的骨子里似乎就藏了一股狠劲儿,她弯腰将匕首再一次扎在面具人的手上,趁他吃痛的功夫,跳下了马车,猛吸了一口空气。
但是这里的空气并不新鲜,漫天弥漫着的是血腥味,还有尸横遍野的凄凉。
余香怕面具人起身追上来,于是拼命的朝着前方树林子里跑,这一路有许多具尸体,这尸体有面具人的,也有黑衣人的,但是没有公子的。
“他是福大命大的贵人,不会有事的”,余香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嘀咕,她很慌张,却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而慌张。是因为自己刚才险些命丧黄泉,还是因为见到了这么多尸体,却仍不知公子人在何处?
“你要跑到哪儿去?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回来吗?”公子从远方策马而来,见到失魂落魄奔跑的余香,便停马呵斥道。
听见公子的声音,余香好像一下子回过了神儿,刚才的不畏惧一下子跑到了九霄云外,身体发抖,眼圈通红:“有人想杀我,就因为我坐在你的马车里。”
第三章:棋逢对手()
公子望着瘦小的余香,见她手里紧紧握住那把龙纹匕首,满是戒备,脸上还有血珠滚落留下的痕迹,一时间心就软了下来。
他翻身下马,仔细查看余香身上,见没有伤口,方才彻底放心。转眼看到她手中匕首上的血迹道:“你杀人了?”
“没有,是他要杀我,我只是冲着他的肚子捅了一下。”余香觉得从心头到指尖都散发出一股子凉意,伸手将斗篷连带着匕首一起往公子怀中一塞,不想再碰这些东西。
“这匕首上淬了剧毒,别说是捅了一刀,就算是划个口子,他也会没命。”公子小心翼翼的拿着匕首的手柄,将其收在鞘中,将斗篷披在肩上系好,打算骑马带余香离开。
余香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杀人了?我怎么能杀人呢?”她冯余香只想保命,可不想要人命啊。就这么捅了一刀,人就死了?
公子见她这样,一手牵马,一手牵她,将她带回了马车前。余香却死活不肯上前看。
可是最后余香还是见到了面具人的尸体,帘子被公子挑开了,面具人躺在马车上,面具已经掉落在一旁,余香简直不敢去看他的脸。他已死了一会儿,可七窍到现在还留着鲜血,面目狰狞。
“你若不杀他,他便会杀你的。”公子说。
“我若不遇见你,他便不会想杀我。”余香道。
“如若不遇见我,你早就饿死在街头。做人万不可没良心。”公子轻声道。
余香点点头:“哥哥说的是,我谨记了。”做人万不可没良心,她杀人的时候,还补了一刀,哪还有什么良心可言?但这事儿重要么,她活下来了,公子也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