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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老总没关系 作者: 二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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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总任期两年,两年之后,换了新老总,我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将这件事情说给新老总听。其实,   
        我们心里面挺感谢旧老总在过去两年中对我们的数据操练,让我们懂得了“完美”的做假方法,知道了协同合作的重要性。   
        但是,我们这帮所谓部门的头头们,知道了这个道理之后,公司就有危险了。那段时间,集团里正大力开展职业道德教育,不知道我的同事们有什么心得,于我,总是有点想冷笑,虽然我听教育讲座的时候也很认真。 
        
        我的朋友阿延总是要我们谢媒,我告诉他,让我们走在一起的,只是因为我的老总那可爱的虚荣心。     
      第22节:因为老总的虚荣     
        因为老总的虚荣   
        每年年底,我总是会为一件事情着忙,就是公司的每年成立庆典。很巧合的是,公司成立的日期与我的生日是同一天,于是在这十余年中,我总是和公司一起过着生日,公司是一年年地成长,而我是一年年地老去。到我二十七岁那年,公司成立八周年,老总说,八是个好数字,我们请新闻单位给我们来宣传一下吧,你去找个记者来。我的老总他有点虚荣,他快退休了,他想在他离开前留点口碑,所以,他的虚荣是可以理解的。 
        
        我并不认识什么记者,但我认识政府机关里搞宣传工作的人,于是我去找了个熟人阿延,请他找个记者来给我们写点东西。他很热心地帮我的忙,他和那个记者都在我所邀的贵宾名单里面。阿延向我邀功道:“记者不好请啊,后来,我把你给夸奖了一番,特别强调你还待字闺中,他就答应来了。”我听了笑笑,多好色的记者啊! 
        
        记者果然来了。一个白净且稍有点腼腆的男人,他和我说话的时候不敢看我的眼睛。晚宴上有抽奖,他抽中了一辆自行车,送给我。他回去之后写了个新闻发在一版,因为我曾得过一个不起眼的奖。可就是因为那个奖,新闻的主角居然是我,公司和老总反而成了我的陪衬。我把那天的报纸给藏了起来,但还是有很多客户和供应商看到了报道,打电话来贺我。我很心虚,看见老总也有点讷讷,老总居然还对我说:“他那个新闻切入点不错嘛!”这话听在我耳里,很不是滋味。过几天,我收到他一封信,我收了信没复他。从此不再联系。 
        
        半年后,老总又开始虚荣了。我们公司赞助一份杂志,成为杂志的理事,每年交理事费。杂志社组织理事会成员进行所谓调研活动,老总说他年纪大了,没精力参加这些活动,我便代替他去。那次是参观本市的一家国有企业玻璃厂,在巨大的生产设备上爬来爬去的,我的鞋子当场牺牲。在附近的步行街买鞋子的时候,手袋给抢了。那时我正供楼,是我最拮据的时期,而那天,手袋里还装着我去交房款的钱,以及手机和所有证件,这件事让我非常沮丧。当晚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觉得特别孤独无助,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我找了通讯录来,好在那时的手机存储量不够大,联系方式都是记在本子上的,我一页页地翻,翻到了记着那个记者手机号的那一页,心想,就找他说话吧,从周年庆典后到现在八九个月了,不知他找到女朋友没有呢?于是我打通了他的手机,他好像在一个很吵闹的环境中。他对我说:“手机快没电了,我打过来,我一定会打过来。” 
        
        第二天我们见了面,一个月后,1999年台湾大地震那天,我在结婚证上按了手印,成了他的妻子。   
        我的朋友阿延总是要我们谢媒,我告诉他,让我们走在一起的,只是因为我的老总那可爱的虚荣心。   
        我们还会在一起,会天天见面,这辈子,怕是分不开了。我们在这十年共职时光中创造了一些故事,我想,这些小小的故事,是我们自己的传奇。 
      第23节:传奇     
        传奇   
        海伦?杨是我的妹妹。在我进这个公司的第一年,她就已经在那儿做文员了。我那时在另一个地方上班,我们要见面的话,来回需花费36元,那时工资不高,一半花在路费上了。妹妹说,为了省钱,我们得在一起。其实,我们还有第二种选择,就是:为了省钱,我们可以少见面。但是,妹妹似乎没有想过第二种选择,她认为,我们应该在一起。 
        
        于是,我来到了妹妹所在的公司,成为一个秘书。集团内规定,亲戚不能入同一个职能部门,所以,我是属于行政的,她是属于业务的,我们的工作看起来井水不犯河水。1994年,她用的电脑是香港总公司搬上来的,用仓颉打字法才可以输入,妹妹凭着小时候看繁体字小说的功底,硬在一个星期内把仓颉输入法给学会了,并达到每分钟40字的速度,听说这个速度让我们的港籍同事们对她刮目相看。 
        
        我一直很自豪我有个漂亮能干的妹妹。有时候,有人对我说:“你没有你妹妹好看。”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很开心。在我眼里,我妹妹确实是很漂亮的,但是,她似乎一直没有把她的漂亮派上用场。公司里土著女孩子们经常欺负外来的妹妹,把很多应该由她们完成的工作推给妹妹去做,我听说了,有点愤愤不平,但妹妹劝我道:“反正我有时间,加班就加班呗,等我什么都会了,有没有她们就无所谓了。”后来的几年间,公司每年在绩效考评之后都会裁掉一些人,但是,妹妹一直都不在裁员名单中,最后,她可以指挥别人干活了,大家开始称她为海伦?杨。 
        
        我和海伦?杨一直在一起。开始,我们住同一间宿舍,后来,妹妹说,我们得有个自己的家,于是,我们一起供了个房子,住了三年。三年后,我出嫁了,带着妹妹住到了夫家的新房里。半年后,我的妹妹嫁给了我先生的弟弟,她也有了自己的家,搬了出去,但是,我们还是一家人,而且应该永远是一家人了。 
        
        那么久,我和妹妹一直没有分开过,我们一起上班、下班,在午餐时间讨论一下彼此的工作。我们经常在一个会议室开会,她代表她的部门发言,我记录她所说的话。我喜欢她的自信,喜欢每天上下班的途中坐在她的身边。有她在,我不会那么寂寞,她总是那么自信,可以消解我偶尔产生的悲观。人们经常夸奖我们姐妹感情好,我会幸福地说:“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我们做妈妈只隔了三个月。我先休三个月的产假,公司默许大着肚子的妹妹顶了我的工作,轮到她休产假的时候,我去上班了,公司又默许我顶了妹妹的工作。这似乎违反了公司的规定,但是没有人反对。于是,我的妹妹她开始指挥我为她干活,我很乐意。 
        
        我们还会在一起,会天天见面,这辈子,怕是分不开了。我们在这十年共职时光中创造了一些故事,我想,这些小小的故事,是我们自己的传奇。   
        每天可以见到不同的人,每一天都有不可知的情节发生,度量并帮助着他们之间的算计,犹如打电子游戏,我以此为乐。   
      第24节:三合一     
        三合一   
        我每天上班,面对的都是部门经理、客户、供应商,几乎都是老总级的人物,最不济的也是衣冠楚楚的业务员,他们身上有着强烈的古龙水的味道,我在他们中间,错觉生活里面就是一堆做生意的人,而生活就是做生意,互探消息,问,要茶或者咖啡?他们在饭桌上斗酒以示友情深重,肚子里面却在计算着盈亏;我审时度势,找话题打圆场,保持良好的饭桌气氛。这种生活并不让我厌恶,反之,每天可以见到不同的人,每一天都有不可知的情节发生,度量并帮助着他们之间的算计,犹如打电子游戏,我以此为乐。 
        
        后来,因为人事变动,我暂时兼管了人力资源部,才发现,因为做秘书这个职业太久,使我慢慢地忽略了生活的另一面,虽然生活的另一面与我如此之近。车间员工为了几元的加班费三番五次地上来讨说法;清洁工因为分工不均向我投诉;司机因为跑的长途远了一点,提出要增加些许补贴;有员工身体不适要求让他去检查是否是职业病,尽管全公司职工刚刚体检过……他们的态度认真得让我害怕,但是我必须面对他们,我试图以规章制度里的条文去答复他们,把他们的问题套入某个条文之中,满足或者拒绝他们的要求,或者以部门的名义出文向上面征求意见。在做这些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有点不爽,我必须站在公司利益的这一面,去面对员工,不管我看了多少遍《劳动法》,不管我用劳动法的条条框框去说服(应该说是威胁)我的老总守法,我还是感觉到自己,我不能有同情心,我只能有规章制度和法律法规。 
        
        就在那时,有关部门要求我们公司建立工会,公司要求我做工会主席,我告诉老总说,工会主席不能由人力资源部的负责人担任,这是规定。老总淡淡一笑,道:“法不责众,我认识的那些公司里,都是管人事的在做工会主席。要是随便让某个工人做了工会主席,闹事了怎么办?”我的港籍老总居然也很了解国情。于是,我们开了个全体大会,进行工会主席选举,我理所当然地做了工会主席,在会上,所有的员工都面无表情,似乎事不关己,没有人反对。 
        
        我却是像模像样地主持了工会的工作,建立了工会组织,要求公司按工资比例拨付工会费用,那是一笔不算少的钱,可以每个月组织员工搞些活动,或者去不远不近的地方旅游。工人们很兴奋,他们才感觉到了工会的好处。可是,四个月以后,会计部不再划拨工会费用到工会的账户上了,询及,收到答复说,上头看到了这笔费用,他们认为别的公司并没有月月划拨工会费用的,我们也可以不划拨。 
        
        此后一直没有进行过选举,我不知道我还是不是工会主席;我还是兼管着人力资源部,但只是挂个名而己,我不再过问具体的事情;我仍旧是个秘书,安排老总一天见几个客人,我问他们咖啡或茶。但是,我已经学会把生活的两面进行比较,这有助于我保持清醒的头脑。 
        
        那个不爱学习的老总让他的手下们给玩走了,因为他只会看文件上的白纸黑字,因为他只是个会签字的老总。   
      第25节:培训老总     
        培训老总   
        骆总上任的第一天,我把一叠书和资料放到他的台面上。他问我干什么,我说,您应该把这些书都看完,您可以一边看一边去各个工序转一转,这样容易理解书本内容。骆总他有些尴尬,但我并不在意他的表情,我想,他应该会理解我的。虽然他是我的老总,可是他现在对什么都不懂,我不希望我的老总是个对业务一窍不通的笨蛋,只知道在支票上签字的时候抠门,然后闹个被整个集团传诵的笑话。 
        
        我没有告诉骆总,他的前几任都看过我给的这些资料,而且他们都比较虚心好学。上任美国人伦总,他的学习能力是一流的,不久之后他就可以和厂长争论买哪种设备比较好,而不用受谁摆布。做个老总,要是什么都不懂,那受人摆布的机会多了去了。我暗示了一下骆总,上任伦总在他在任的两年中,虚心好学,表现出色,一出去就有人为他投资上亿元建个新厂让他玩。 
        
        骆总倒是领会了我的暗示,上班的前几天总是在翻我给的资料,他翻了几天之后,很神秘地对我说:“除了培训这些业务知识外,你还应该培训我点什么呢?”我说:“我知道的啊,每一任老总上任的时候,总是问我:‘上一任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有?有什么黑锅要让我背的?’” 
        
        骆总哈哈大笑,他说,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我告诉他说,会计部是属集团直接管的,会计那边要是没有问题,那就是完全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您也不要产生问题,所以,才让您看那些资料。骆总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让我感觉,他像个战友,而不是我的老总。 
        
        其实,我知道我们公司各部门的头头都希望老总什么都不懂,他们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老总就只落得个签字的分儿。在我的四任老总中,只有一任老总不看我给他的资料,他的宗旨是,有风使到尽,也就是说:我现在是老总了,要把老总的威风耍尽,但他耍了不足一年就走了。他不知道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他以为他的部下是让他来指挥,来颐指气使的。其实,所有的部下都只能用战斗的心态对待。那个不爱学习的老总让他的手下们给玩走了,因为他只会看文件上的白纸黑字,因为他只是个会签字的老总。 
        
        骆总他总是在各部门频频出现,还像模像样地查看各工序的数据。我不知道他到底看懂了没有。骆总他经常和各部门头头谈心,亲如兄弟姐妹,但是,我也不知道大家心里到底有没有感觉到春天般的温暖。总之,骆总的任期很长,达到三年。 
        
        而她的先生,一如继往地在台上唱歌,唱的是男中音。在合唱团成立庆典的晚会上,她去参加了,笑容有点失落。   
        出纳阿芳   
        出纳阿芳是广东人。俗话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说官话”。虽然阿芳的普通话在广东人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一个,但有时也不免露了广东人的马脚。有一次和她一起出去公干,她要下车,对司机说:“老金司机,你慢慢死,我要下车了。”我和老金司机一时听不明白,想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慢慢死”就是“慢慢驶”,但老金司机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开过她要下车的地方,于是我们让她下车慢慢走回头,作为她要老金司机“慢慢死”的惩罚。 
        
        虽然阿芳的普通话经常会闹一些笑话,但是她却是一个有十年历史的合唱团的成员,那个合唱团是民间的,小有名气,去过欧州、香港、澳门、台湾等地演出。因为阿芳的关系,我得以经常观看她们的排练和演出,知道他们唱歌用的全是普通话。阿芳唱女中音,在台上穿着洁白的长裙,嘴巴张成O形,唱得很投入。我在她唱歌的时候,没有找到她的笑料,这让我有点气馁。我又不甘心地去笑话她:“那些说话结巴的人,唱起歌来可顺溜了,看你也差不多。平时普通话说不好,唱起来没有问题哦。”她总是笑嘻嘻地面对我的取笑,不以为忤。 
        
        我很佩服有毅力有恒心持之以恒地做一件事情的人,比如阿芳。那个合唱团,是没有工资发给他们的,也就是说,所有的活动都是义务的,合唱团出外演出,包括出国演出,偶尔会有些赞助款,但是不敷使用,团员们必须自己补齐这些费用。这对阿芳来说是一笔不菲的费用,平时她十分节俭,但对于她的合唱事业,却是一如既往地热爱,她经常对我感激地谈起帮助她们合唱团的人。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晚上,我接到她的电话,她希望我派部面包车,因为他们合唱团的成员在去某学校排练时让雨阻了,她希望我能帮助一下他们。她知道我在公司里有调派司机和车辆的权力,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让司机出车,而且为的是私事,有违纪嫌疑。我和她说,要她和我合作一下,叫她十分钟之后再电话我。我先电了司机,说有份合同要马上送去某处,在半路上接到阿芳的电话,于是我可以对司机说:“你把我放下,去帮忙接一下阿芳他们。”司机觉得等我也是等,便答应了。 
        
        后来,我经常假公济“她”一下,我和阿芳成了比较亲密的朋友。她认为我帮助了合唱团很多,在我,不过是做顺水人情而已。而她,却在为一个毫无经济利益可得的实体做义工,就为了她热爱的歌唱,为了投入地把嘴巴张成O形。我似乎从来没有为什么东西投入过,其实,我很羡慕她。 
        
        阿芳她总是穿着俭朴的衣服,二十七岁的她头发已经白了,合唱团的一个男孩子娶了她,她有了孩子,不能染发,戴了假发套。不久,做了妈妈,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在办公室里,她不再和我谈合唱团,谈的是孩子。而她的先生,一如继往地在台上唱歌,唱的是男中音。在合唱团成立庆典的晚会上,她去参加了,笑容有点失落。 
        
        两天后,收到快递公司送来的快件,里面是四张飞上海的机票,还有我们交给他买两张机票的钱。     
      第26节:吴先生     
        吴先生   
        我们一直称他为吴先生,我们指的是我和海伦(我的妹妹)。我是在会客室里见到吴先生的,他是原材料供应商,他希望和我们公司合作。他和我约了时间,我却忘了通知我的老总,老总恰好出去了。这是我工作的失误,所以,我请他到会客室的时候,心里颇为内疚。但是,我没有说是我忘了,我说,老总有急事出去了,不好意思。我说:“吴先生,我可以转达你的意思,你也可以留下资料。” 
        
        吴先生看起来是个随和的男人,稍胖,看样子四十开外,他说,没关系,我留下点资料你帮我转交吧。他给我资料之后,就和我闲谈起来,说他老家是福建的,公司在上海,在深圳设了个办事处。说儿子不争气,初中毕业不肯读书,看来也只好做生意了。我说,做生意好啊,将来像李嘉诚一样有钱。 
        
        吴先生和我们公司合作的事情进展缓慢,最主要的原因是吴先生他好像并不急于要做成这笔生意。他经常打电话来,主要是和我聊天,说天气说地理,间或问我同种原料的最新价格,这些价格我不是很熟,但是分管主要材料采购的海伦对此很熟,我总是问了海伦之后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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