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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富可敌国的身家。不是每个人都是说扔就能扔的。迟疑之下,李家国忽然心生一计,忙说道:“二弟,你还记不记得前年魏老阉狗派东厂鹰犬到苏州抓周顺昌的事不?要不咱们也学周顺昌,鼓动通州的各个商会罢市,还有漕运。也全部停了,再把我们的五六千个伙计也组织起来保护我们,逼着魏老阉狗收回命令,不再抓我们。
等过了这个风头,我们再多花点银子上下打点,把爹的那些老朋友都请出来给我们活动,把这事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这咋同样舍不得放弃万贯家财的李家斌也犹疑起来。盘算了许久后,李家斌忽然说道:“如果花银子摆平这件事的话。说不定还真有点希望,不过收买别的人恐怕不行了,要花银子,就只能花在魏
壬旧二扣张小阉狗身上。只有他们点头。我们才有希望逃过必欺入难。”
“给魏老阉狗和张小阉狗送银子,能行吗?”想到要向张大少爷低头。李家国不由苦起了脸。李家斌则跺脚说道:“怎么不行?不管是魏老阉狗,还是张小阉狗,就算查抄了我们的家产,银子也大部分归国家,他们能拿到一两成就很了不起了!我们拿三成家产砸给他们,还怕喂不饱他们?依我看就这么办了。乘着眼下还有一点时间和有一个机会,我们先花银子给杨宛赎身,然后送给张好古那条小阉狗,拿银子喂饱他。再求他给我们引见魏老阉狗,用银子喂饱魏老阉狗,我们就有活命和保住家产的希望了!”
“买下杨宛送给小阉狗小阉狗会收吗?”李家国有些犹豫的问道。李家斌狞笑道:“他怎么不收?如果他不收,杨宛就是我们李家的人,到时候我们李家被抄家。按大明律,杨宛也跑不掉!你看那条小阉狗和杨宛那副奸夫淫妇的**模样小阉狗舍得把她推进火坑么?”
“那。就这么办吧。”李家国终于下定决心,吩咐道:“那你去码头找杨宛的花船,不管花多少银子,都先把杨宛的身给赎了。拿卖身契回来。我回大厅招待客人,顺便把张好古小阉狗请来密室,和他谈判。”李家斌答应,当下兄弟俩分头行事。李家斌带着银票去码头找杨宛的花船,李家国则匆匆赶回大厅,应付全国各地来的客人。
李家国回到大厅时,张大少爷和李逢节已经坐到了一张桌子上,两广大总督李逢节自然没了先前的张狂,不断向着张大少爷点头哈腰,端茶斟酒,百般献媚,恳求张大少爷千万不要计较他的无礼之罪,李逢节那个随从也已经跪到大厅外的风雪之中,正在不断的抽着自己的嘴巴,抽得双颊血肉模糊都不敢停手没办法,他的主子虽然和张大少爷平级。可是在朝廷里的得宠程度,却又是天上和地下了。
张大少爷则面带微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逢节随便聊着。李家国不敢怠慢,赶紧走到张大少爷面前,满脸堆笑的问道:“张宪台。酒饭用得还好吗?菜已经凉了。要不要草民叫人给你重新换上一桌?”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张大少爷含笑点头,站起来说道:“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客栈去休息了,等到了明天,再来给李大会长拜寿。”
“别,别啊。”李家国急了。赶紧拦住张大少爷,点头哈腰的说道:“张宪台远来,这是草民的福分,那还能让宪台屈尊到鸡毛小店暂住?草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了最好的客房,张宪台如果累了,就请到草民家中客房休息,草民一定吩咐下人好生招待。”
“不用那么麻烦了,客棒的房间已经订好了,就不麻烦李大会长了。”张大少爷继续含笑拒绝。李家国更是焦急,满头大汗的又是留宿又是留饭,还让人搬来一坛六十年陈的茅台,说什么都要和张大少爷再饮几杯,至于坐在旁边的两广总督李奇逢。李家国干脆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这么一来。李奇逢脸色更加难看自不用说。还忍不住恶狠狠瞪了一眼另一边的袁崇煜,心说小子,老子记住你了!说什么有好处可捞生拉活扯把老子拉到这里来,结果害得老子的老脸都丢光了!袁崇煜唯唯诺诺,不敢正视李逢节可以杀人的愤怒目光,心中则琢磨道:“不对啊?老死鬼李三才一家不是魏老阉狗的死对头吗?怎么李家国还想拿热脸去贴张好古小阉狗的屁股?不让贴还硬贴?到底出什么事了?”
纠缠了许久,张大少爷终于还是没能摆脱牛皮糖一样的李家国。坐下来与李家国交杯换盏,也就在这时候,先前被张大少爷派出去的张石头和陈剑煌也已经回到了大厅,把一张叠好的纸递给张大少爷,张大少爷笑着接过,顺手塞进怀里。李家国正纳闷间,他的兄弟李家斌却又满身雪花的冲了进来,脸色苍白的看着张大少爷,神情沮丧得几乎都要哭出来。张大少爷笑笑,站起身来说道:“诸位,借着这个机会,本官想向你们宣布一个喜讯。”
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后小张大少爷从怀里掏出张石头送来那张纸。高举在手笑道:“就在刚才,本官派亲兵队长去了通州码头,找到了杨宛姑娘的花船,把杨宛姑娘当年的卖身契赎了回来!这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杨宛姑娘,就是本官的侍妾了!”说到这,张大少爷捻捻卖身契,惊讶打开一看,又笑道:“还有,杨宛姑娘的侍女杨爱儿姑娘。也被本官赎回来了。”
“恭喜宪台大人。”张大少爷话音网落,满场已是一片欢呼贺彩之声,杨宛和杨爱儿则一起羞红了脸,双双低下头去偷眼去看张大少爷,胸中激动万分。而李家国则如遭雷击,半晌才醒悟过来一肯定是张大少爷早就料到自己们会在杨宛身上打主意,为了不让自己们的案子牵连到杨宛,所以先下手为强。抢先替杨宛赎了身,这么一来,李家的案子自然就不会牵扯到杨宛身上,张大少爷也用不着冒着被言官御史弹劾的危险,背上私纳罪妾的罪名了。
欢呼声中。酒席宴罢,张大少爷与杨宛手拉手并肩离去,出得门后,张大少爷又把张石头叫到面前。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张石头领命,迅速出门又叫来两个亲兵。让他们按令而行。而大堂中的其他的客人也开始陆续告辞,准备第二天再来给李家国拜寿,就连李逢节也铁青着脸扬长而去。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李家兄弟这会也顾不得什么招待客人,随便找一介,借口就把剩下的客人扔给管家招待,又一起回到密室之中重新商量对策。“我去晚了一步。”李家斌垂头丧气的说道:“我上到花船的时候小阉狗的亲兵已经从老蔼手里拿到了杨宛的卖身契,听说还是欠帐,只是张小阉狗的名气实在太大了,老鸩也不敢不让他欠。后来我又想出双倍价钱把卖身契从小阉狗亲兵手里买回来时小阉狗那个亲兵队长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难怪人人都说张小阉狗奸猾无匹,做事滴水不漏,果然厉害。”失望过后,李家国也冷静下来。又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说来,张好古小阉狗是铁了心要报当年的一箭之仇,说什么都要把我们弄得家破。没办法。按我说的准备吧。连夜把伙计们都召集心承“声备和张好古小疯狗拼个你死我活吧
“可我们打得过小阉狗吗?”李家斌怯生生的说道:“那条小疯狗有多厉害,难道大哥你不知道?十二万勒靶啊,被他的八千军队就杀得干干净净,我们这几千个伙计,能挡得住他?”
李家国哑口无言,兄弟俩正无计可施间,门外忽然传来心腹家丁的敲门声,低声说道:“大老爷,二老爷,你们的朋友袁大掌柜来了,说什么都要见你们正心乱如麻的李家国没好气吼道:“告诉他,我们在忙,没时间见他李家斌则叫道:“且慢,那个袁大掌柜?”“广东东莞的袁崇煜袁大掌柜,经常拜托老爷你们用船运粮运铁那位袁大掌柜家丁老实答道。李家斌眼睛一亮,忙说道:“大哥,这个袁崇煜是辽东巡抚袁崇焕的弟弟,听说他哥哥和张好古小阉狗当年为了争宣大总督的官职,已经彻底翻了脸,他和张小阉狗的关系肯定不怎么样,把他叫进来,说不定能帮上我们什么忙
“那好吧,叫他进来。”事到如今,李家国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片刻之后,矮小如稀的袁崇煜就被领进了李家兄弟的密室,袁崇煜先是环视一圈,见到被李家国踹翻的火盆痕迹,心中便有了一些底忙问道:“两位大掌柜,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位可是从来不阿附权贵的,还和张好古有点仇怨,怎么你们又”?还有,张好古那条小阉狗一向眼高于顶,今天怎么会忽然跑到通州来给你们道贺?”
李家国和李家斌兄弟互相交换眼色,迟疑着不知该不该把事情告诉袁崇煜。袁崇煜察言观色,微笑说道:“两位大掌柜,对我还需要保密吗?不要忘了,咱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自从我兄长当上辽东巡抚以后,关外的粮草军械,可也没少关照你们的生意啊。
今天我把即将升任漕运总督的李宪台请来,也是想给你们介绍一下,让你们更方便的在运河上赚银子,你们有事都不向我说,那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袁大掌柜的,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是事情太大,怕把你吓着迟疑了许久,李家斌终于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袁崇煜详细说了一遍,末了又说道:“袁大掌柜的,魏老阉狗想除掉我们兄弟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我们兄弟被奸人诬陷,肯定是在劫难逃了,最多到明天中午,张好古小阉狗的军队就要来到通州,抓人抄家!袁大掌柜的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如果有什么办法帮我们摆脱困境,请一定多多指教,如果真能度过这个劫数,我们兄弟也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把持漕运的李家商会终于要完蛋了,这可是个混水捞鱼的好机会。”袁崇煜心中暗乐。颇有些幸灾乐祸,嘴上则沉吟道:“这么说来。刚才两位大掌柜的是想讨好张好古那条小阉狗,通过他和魏老阉狗搭上线,然后再想办法摆脱这场祸事了?。
“不错。”李家斌点头,又苦笑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们刚才还想把杨宛那个婊子买下来送给张好古小阉狗,只是那条小阉狗实在太奸猾了,提前派人去给杨宛赎了身,所以我们就连想把杨宛那个臭婊子拉下水的机会都没有了
“袁大掌柜的,我们兄弟俩商量来商量去,觉得眼下只有两个办法了。”李家国也说道:“一是带着能带走的金银珠宝连夜走,二是学周顺昌,鼓动通州城里的百姓和我们商号的伙计船工闹事,对抗小阉狗的抄家军队,先保住身家性命,然后再鼓动通州商人罢市,向朝廷施压,最后再想办法大事化小事化了。袁大掌柜的,你觉得我们用那个办法比较好?”
“我认为,这两个办法都不行。”袁崇煜稍一沉吟,立即就斩钉截铁的粉碎了李家兄弟的美梦,又分析道:“先说第一个办法吧,你们连夜逃走,能逃到那里去?先不说你们两位大掌柜是大名人,认识你们的人太多,想逃也没地方逃,就算你们侥幸逃出了通州,这天下之大,还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么?第二个办法就更荒唐了,你们的几千个从没上过战场的伙计,能打得过张好古小阉狗手下的百战之师,给他塞牙缝都不够!再说了,通州是离京城最近的城池,天子脚下,能和山高皇帝远的苏州比么?你们在这里对抗朝廷军队,又鼓动商人罢市,不是想让你们的杀头之罪变成诛灭九族么?”
“那,,那怎么办?。李家兄弟都快哭出来了,“难道我们就这么束手就擒,等着朝廷来抄我们的家,杀我们的头?”
“如果你们真想逃命的话,我倒可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袁崇煜慢腾腾的说道:“你们只要逃到了那个地方,保管你们不仅再也用不着担心被朝廷抓到,还可以成为座上宾,府中客,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美酒佳人,将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重新垄断漕运,重新成为运河上的无冕之王。甚至还有机会获得高官厚禄,封王封侯,封妻荫子。”
“什么地弃?。李家兄弟惊喜问道。袁崇煜缓缓说道:“辽东大金国的地方
“对啊!”李家国一拍大腿,惊喜叫道:“我们兄弟俩怎么就没想到辽东呢?只要我们逃进了大金国,大明朝廷的官差再多,厂卫鹰犬再厉害,也拿我们无可奈何了。再说我们现在起到天津港出海去辽东,还是有时间的
“可问题是,袁大掌柜的,我们就算逃到了大金国,最多只能保住性命,又怎么可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呢?。李家斌疑惑的向袁崇煜问道。袁崇煜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李二掌柜的说得对,你们如果就这么去大金国,确实是没办法得到我说那些东西,而且大金国会不会收留你们,也是一个重大问题。但是如果你们带一件礼物去送给大金汗,那我敢拿脑袋担保,你们不但肯定会得到大金国收留,就算想娶几个大金国的格格,也绝对没问题了。
“什么礼物?”李家兄弟异口同声问道。袁崇煜放缓口气,阴阴说道:“人头,张好古小阉狗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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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移花接木
、以!冬系了。()祝朋友们狗肉和饺子都大快朵便行叭几小年度作品票和年度作者票。
“人头,张好古小阉狗的人头!”袁崇煜的声音无比阴冷,简直让人有一种全身都冒出鸡皮疙瘩的感觉,“如果两位大掌柜的拿这件礼物去送给大金汗,那么我可以担保,你们不仅会被大金国收留,还会成为大金皇宫的座上宾,荣华富贵,权势地位,高官厚禄,唾手可得。”
“张小阉狗的人头?”李家兄弟的脸都白了。李家斌颤抖着说道:“袁大掌柜的,你不要乱开玩笑,张好古那条小阉狗是在职的宣大总督,杀他等同谋反,是要被灭九族的大罪!再说了,你刚才也说过,就我们手里这几千个伙计船夫,给他的军队塞牙缝都不够,我们兄弟就算敢杀他,又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两位大掌柜的,杀头抄家和诛灭九族,对你们来说,有什么区别吗?。袁崇煜慢悠悠的说道:“如果你们不冒这个险,那你们兄弟两人人头落地自不用说,你们的家人运气好点被流放充军,运气不好你们的儿孙照样得人头落地,死得可能比你们还惨,还有你们的娇妻美妾,女儿孙女,运气好点能嫁个穷乡僻壤的穷酸,苦巴巴过一辈子,运气不好就要被千人骑万人压,你们死了都得戴上无数顶绿帽子,这又和死了有什么两样?还有你们富可敌国的万贯家资,也要全部落到魏老阉狗、张小阉狗和他们的走狗手里,让他们白白享受你们几代人才打拼出来的财富,你们心甘情愿吗?”
“所以说,现在你们只有赌上一赌”。说到这,袁崇煜放缓声音,缓缓说道:“反正都是死,倒不如赌上一赌,如果赢了,那你们就什么都有了
李家国和李家斌兄弟被袁崇煜的话打中心坎,自然而然的产生动摇。袁崇煜察言观色,又阴阴说道:“至于怎么杀张好古小阉狗,眼下不是有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放在你们面前吗?刚才你们也说了,张好古小阉狗只是本人先来了,他的军队要明天中午才能抵达通州,这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张好古小阉狗身边,最多只有十几二十个亲兵随从保护,你们的几千家丁一个人吐一口唾沫,就可以把他淹死!”
“大哥,袁大掌柜说得有道理,拼了吧!”李家斌下定决心,向李家国说道:“左右都是一个死,到不如赌上这一把,如果能杀了张好古小阉狗,那我们就是大金国的大功臣,要什么就有什么,将来也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就算今天晚上杀不了他,我们也还有机会逃走
天气冷得滴水成冰,可李家的当家人李家国额头上却汗水成行,冷汗滚滚,迟疑盘算了许久后,李家国终于一脚再次踹翻火盆,铁青着脸吼道:“张小阉狗不让我们活,我们也得拉他陪葬!赌这一把!袁大掌柜的,你说吧,具体我们该怎么办?,小
听到这话,袁崇煜长舒了一口气,忙又低声说道:“既然两位大掌柜的,既然你们决心动手,那么首先,你们得摸清楚张好古这条小阉狗的过夜地点,然后。”
与此同时的通州城中,张大少爷将杨宛和杨爱儿送回花船再住一夜之后,谢绝了杨宛和老鸠的再三留宿好意,领着张石头、史可法和陈剑煌等人返回先前预订的客栈休息。路上,就连史可法这样的老实人都对张大少爷不解风情大为不满,忍不住笑着问道:“中正兄,这可不象你平时的为人啊,杨宛姑娘这么羞答答的挽留你了,你也给她赎了身了,老鸠敬你是大明战神,也同意留你在花船过夜,你怎么还这么不懂风情,硬要回客栈睡觉?”
“是啊,少爷,你如果怕我们打扰你和杨姑娘的话,我们可以睡在下舱啊。”张石头也色眯眯的淫笑道。张大少爷则微笑答道:“这么冷的天,你们以为我真愿意和你们几个大男人过夜啊?只是时机不到,还不是时候而已。
”
“怎么不是时候了?你和杨姑娘久别重逢,又刚才替她赎了身,正是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怎么就不是时候了?。史可法正要卖弄自己的风月时点醒张大少爷。旁边的陈剑煌忽然拍马追上来两步,压低声音说道:“张大人,又被你料中了,果然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后方二十步外,有两个人步行跟着我们,要不要下官派人干掉他们?”
“别理他们,让他们跟张大少爷不动声色的低声命令道。陈剑煌低声答应,史可法却大吃一惊,忙问道:“大人,什么人跟踪我们?”
“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张大少爷低喝,又冷笑道:“除了李家的人,还能是谁?我可以肯定,李家俩兄弟就要狗急跳墙了!今天晚上,我们只怕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狗急跳墙?”史可法更是吃惊,忙又低声说道:“他们疯了?张大人你是大明官员,宣大总督,他们敢对你不利,就不怕祸及九族?”
“如果我明天就要被抄家问斩,我也会拼一个鱼死网破的张大少爷平静说道:“不过也别太担心了,刚才出门的时候,我已经让张石头派人回京城去见吴六奇,让他立即率领驻扎在城外的屠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