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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大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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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汤盥盘上的铭词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任何管理制度,决不可能凭空忽然地创立,或无端忽然地消失。它必定有其渊源,早在此项制度创立以前,就有其前身,然后渐渐地在创立。它也必定有其流变,早在此项制度消失之前,已有其后影,逐渐地在变质。管理者的任务,即在洞察其渊源,依据组织外在的需要与内在的用意,创立合适的制度。同时,更体认其流变,按照实际的利弊与产生的影响,适时予以调整。使管理制度,得以日新又新。

日新又新,绝非今日所时常强调的“求新求变”。一味求新求变,根本就是一种偏道。如果只知宇宙在“变”,时代在“流”,而不知“变”中有“常”,“流”中有“住”,便无法把握住变中之常,因此为变而变,极易流于怪妄。方孝孺在启惑论中说:“天地之生物,有变有常,儒者举其常以示人,而不语其变。非不语其变也,恐人惟变之求,而流于怪妄,则将弃其常而趋怪,故存之而不言。”我国文化传统,以孔孟为主流,参以老庄的自然思想,而对于管理最具影响的,即在注重“务实”、“不执着”、“中庸”的态度。我们从小便被教导着要知道随机应变,不可固执已见。但是我们同时也不敢忽视“常道”,在“实务”之中“不执着”去权宜应变,以求其“恰到好处”,即是“中庸”。这种“执经达权”的权变原则,使我们“权不离经”而越变越通却不舍离根本。

中国人太善于权变,必须用“经”来约束,才不致乱变。管理者投身于变化之中,必须使变化能够反映若干不可更改的价值观念,否则随波逐流,仅在求其适应而已,不能算是“具有理念依据”的管理。

明智的管理者既然所系正大,又以发扬人类最高文化、表现人类最高道德为己任,则必有其理想,而不是把自己局限于“利润”、“绩效”的达成,徒然贬低了自己的价值。管理者抱有崇高的理想,最好透过适当的沟通,形成组织成员的共识,作为大家共同遵行的常道,亦即不易的“经”。

然后按照常道,因应内外环境的变迁而“权”宜应变,一方面求生存于此一瞬息万变的世界,一方面又能够坚守不变的原则,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精神,才能使变化有纪律而且确保其向善,达到“日新又新”的境界。

“日新又新”的“新”,其实与“时间”并无太大的关系,我们并不认为现在的必定比过去的好,未来的也必然胜过眼前。我们认为“好”就是“新”,重点在于品质的良窳。过去的和现在的“好”都属于“新”,否则便不配为新。中国人实践的态度,使得“品质重于形式”,实质的进步,是“日新又新”追求的对象。

怎样做到“日新又新”呢?最好以“有所不为、有所不变”为“经”,也就是“根本”;而已“有所有、有所变”为“权”,也就是“作用”。本立而道生,管理者必须把握根本,以“有所不为、有所不变”为经,然后才能够正确地“有所为、有所变”,找到真正“日新又新”之道。凡事站在不变的立场来变,才能够避免乱变。

梁任公说:“儒家哲学,范围广博,概括起来,其功用所在,可以论语『修己安人』一语括之,其学问最高目的,可以庄子『内圣外王』一语括之。做修己的功夫做到极处,就是内圣。做安人的工夫做到极处,就是外王。至于条理次第,以大学上说得最简明。大学所谓『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就是修己及内圣的工夫;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就是安人及外王的工夫。”修己、安人都能够日新又新,那是个人道德修养的最高鹄的。管理者以修己为第一纲领,从自身内部的修治做起,由格、致、诚、正,然后层层扩大,齐家、立业、治国、推到平天下止。

所有决策,悉依止、定、静、安、虑、得的历程,时刻不忘安人为第二纲领。秉持光明正大的理念,执经达权,以不停滞的精神,适时调整而权宜应变,是第三纲领。这种管理之道,即为我国管理哲学的精义。

第4章 中国管理哲学的包容性

中国哲学原是一种生命哲学,而生命是整全的,不可加以分割,所以中国哲学素来不分种类。

不像西洋哲学那样,区分为形上学、自然哲学和伦理哲学。然而,不分种类并非没有这些种类。

只是采取包容的态度,将宇宙的生命、人的生命作完整的、根本的研究。却不单独抽取其中一部份,来省察和各自发展。

西洋管理哲学,可以就管理谈管理。站在管理的立场,把管理“作整体看”(Toseeitwhole)。甚至再细分为“企业管理”及“行政管理”,各有其不同的管理哲学。近年来盛行“企业文化”(CorporateCultures),即是以企业为主体的管理风格,尚未触及真正管理哲学的层面。

如果说哲学是道,科学是理。西洋管理科学确实有其不可忽视的贡献,它系统分明,条理清晰,令学者有“理”可依。顷刻之间,极易奉为金科玉律。西洋管理学者,当然也有精研老子的,却始终未能真正把握“道可道,非常道”的精神,发展为共同遵循的“管理之道”。影响所及,西洋管理者必须疲于奔命,在紧张忙碌的管理实务之外,时时留心新的管理之“理”。因为朱子早就说过:“道字包得大,理是道字里面许多理脉”任何管理者,假若未能体认“包得大”的“道”,便只好在“许多理脉”中跑迷宫了。

中国管理哲学,本着“一以贯之”的包容性,站在生命的立场来看管理。宇宙之间,共同存有无数生命。集体在动变,个体亦在动变。一经“行”动,难免有所冲突。如何才能各得其所“天地位焉”?各遂其生“万物育焉”?必须各别依据“管理之道”自动调整,以期共生、共存、共进化。这种管理之道,乃是永恒不变的。从开天辟地,一直到天地毁灭。中间既不死亡,也不衰落。

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道没有定形,也没有固定的所在,所以是佛家所说的离言说相,不可以用言语来表示。但是智能极高的人,观察它的深远与空虚。根据它普遍而循环的运行,勉强用言语、文字来加以描述,这就产生了管理哲学。

中国管理哲学,是整个生命哲学的一部份。主要的课题,仍然是生命。它以生命为对象,主要的用心在于如何来调节我们的生命,来运转我们的生命和安顿我们的生命。管理的道理,即在彰明自身所本有的灵明德性,再推己及人,使人人都能够除去旧染之污而安居乐业,并且尽心尽力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大家都站在最合适的立场而彼此密切配合,用择善固执的态度来取得最适当的协调。大学说得十分明白:“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因为“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这种把一个人从内发扬到外的“一贯的道理”,这样精微开展的管理哲学,包容了中外一切管理思想。兹为方便说明起见,爰就管理的意义、目的及方法,分别叙述其包容性如后:(一)、管理的意义,即是“修己安人的历程”。

中国管理哲学,首先重德。认为管理者,必须对道德具有清楚的观念。因为德性是操之在我的,我欲仁斯仁至矣!管理的知识并不是不重要,而是既多又杂,永远学不完。庄子说:“我们的生命是有限度的,而智识是没有限度的。以有限度的生命,去追求没有限度的知识,就会弄得疲困不堪!”管理者无法学得所有的管理知识,势必拿所学到的一部份知识,把它强调得无以复加,认为再好不过,形成“天下的人各执一端以自耀”。于是“X理论”(TheoryX)、“Y理论”(Theoryy)、“Z理论”(TheoryZ)纷纷出笼;“企业文化”(CorporateCultures)刚刚肯定“英雄人物是公司最重要的要素”,指出“英雄主义是被现代化管理里乱所遗忘的领导要项。”“追求卓越的管理”(ManagingforExcellence)马上描述“管理人员由于英雄作风只能达到平凡的绩效”,因而推出“超英雄领导模式”(Postheroicleadershipmodel),要求领导者不要像“城边奇侠”那样殚精竭虑,靠一己之力承担一切。学生产的强调生产管理的重要性;学市场的认为时代已经迈入市场导向;学会计的闷声不响把预算控制捧得高高在上。墨子说:“一个人有一种道理,十个就有十种道理。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道理,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道理,等到人数多得数不清,那么他们所说的道理,也就多得数不清了。”探讨管理智识如此麻烦、复杂,倒不如提升层次,从德性的修养入手,反而简易、可靠得多。

管理者凭良心,依照意志的自律而行,那么所当行的是什么?何者应当请教专家?如何才能诚以致曲?怎样达成最适的决策?这是很容易明白的,平常人都可以做到。

管理者重视“修己”,中庸说:“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力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生知安行的人,先天的要件已足,只要“自诚明”,就原有的德性加以扩充,由“慎独”、“温故”的工夫,以“敦厚”的修养,便能达于广大高明的境界。至于学知利行或困知勉强而行的人,天资虽嫌不足,也可以“自明诚”,一方面多多向他人请教而“知新”;一方面抱“人一己百,人十己千”、“弗能弗措”的决心以“崇礼”,只要遵道而行,不半途而废,亦可到达“明”与“强”的地步。修己包含问学的功夫,却特别注重“诚之”的修养,亦即“择善而固执”。

'奇'中庸以为“诚”是有诸中必形诸外的,管理者诚于中即能表现于外,形于外就能更加显著,因此格外光辉发越,足以感动人心。追随者一旦发生感应,便容易产生变异,与管理者同化。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即是由管理者一端的“诚”而引起追随者感“化”的过程。孟子说:“人能充满不欲害人的心,那仁就用不完了。人能充满不做窃盗的心,那义就用不完了。”管理者充满仁、义的心,便可以由一端的诚扩充到全体,结合众人的部份智识,明辨而笃行之。如图2…4…1。

'书'如果管理者不从修己着眼,却要依照意志的他律而行,那么他所需要的智识,很显然是不足的。就算他肯处处虚心请教专家,也需要用智能来判断、取舍和决定。管理者绝非万能,怎么能够以自己拥有的一些知识,来判断追随者的智识呢?有时反而“气死专家”,岂非冤哉枉也?西洋管理者多半重视追随者的“工作能力”(Can)与“工作意愿”(Will),就没有想到不诚的人,其能力愈强、意愿愈高,后果将愈不堪设想!我国管理者大多注意追随者的“忠诚”与“肯干”,而两者都与个人的“修己”密切相关,愈忠诚愈肯干的人,愈重视修己,则其效果必然愈为良好。

管理者修己、正己,又何以保证追随者必定也修己、正己,并且好好地尽一己之心,尽一己之力为组织目标而奋斗呢?这就有赖于“安人”。特别是中国人十分考究心安则为之,追随者果能安居乐业而又身安心乐,没有不克尽职责,忠心耿耿的。

管理是修己安人的历程,包容了知和德,而以德性为优先。智识可以利人,亦可以害人;德性则只能利人,不能够害人。管理者必须以德控知,用德性来判断智识,才能把握生命的可贵,而不致残生害性。

西洋管理学者对管理的涵义,人言人殊。不过兜来转去,仍是“经由人们的工作,将人力与物资作最有效的利用,以达成预期的目标”,毕竟是重知的。在这种定义之下,人们工作是必须的,为了达成预期目标,努力工作亦是当然的,但是本位主义浓厚,各人只顾自己的表现,不管他人的感受;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心理,眼看着隔邻部门或单位即将闯祸而不予援手;彼此离心离德,共事而不能同心,乃是势所必然。

反过来讲,“达成预期目标”、“经由人们工作”、以及“将人力与物质作做有效的利用”,全都包容在“修己安人的历程”之中。管理者不修己,追随者有样学样,自然也“上梁不正下梁歪”,工作马虎应付,否则就是假公济私;一切做表面,谁知道是否做了最有效的利用?缺乏诚意,每年目标都是去年产量加上百分之二十,或者去年成本减少百分之二十,请问是不是合理?惟有管理者修己以安人,才能真正将人力、物力、财力、设备、技术、情报等经济资源作出正确(Effectivenss)与有效(Efficiency)的运用,而适切达成预期的目标。

杜鲁克(PeterF。Drucker)指称管理是一种“工作”(work),有其技能、工具与技术;一种“学术”(Discipline),有其系统化的知识;一种“文化”(Culture),有其社会功能;一种“任务”(Task),主要不在“求知”,而在于“力行”。他不愧为美国当代管理思想家,能够在求知之上,强调力行。但是,一切生命,其“行”的原动力是一致的,即在于“诚”。中庸所说“诚则形,形则着,着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固然是生命的始成与生命过程的几个阶段,实际上也是管理所必须经历的过程。“唯天下至诚为能化”,管理者至诚,才是行之有效的最佳保证。

中外一切管理,平心而论,无一不求修己,也无一不求安人。否则目标势必落空,成果吉凶也属未可料定。举凡家庭、企业、行政及教化等管理,均以自我管理为基础。自我管理即是修己,乃系管理者与追随者共同的根本所在,此所以大学明言: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二)、管理的最终目的,即在安人。

西洋管理思想的演进,大抵可分为传统管理(TraditionalManagement)、科学管理(ScientificManagement)、行为科学(BehavioralScience)以及管理科学(ManagementScience)四大阶段,如图2…4…2。传统管理者以“按老法子解决当前问题”作为决定程序与策略的根据,受到众多责难与怀疑。

在科学管理的运动中的宣导者,则起而强调“让我们调查事实,照发现的事实去作决定”,他们知道应用分析与科学方法以解决问题,并力求“那些才是最佳的方法”?当时确有若干明智之士,极力将管理的重点由生产的“物”转移到伦理的“人”。譬如薛尔敦(OliverSheldon)在其所着“管理的哲学”(ThePhilosophyofManagement)一书中,便明白指出:生产机械特质的重要性,次于“人”的特质。他希望管理者能够重视“工业并非机器与技术手续的集体,乃为人的集体;并非事的组合,而为人的组合”,因而注意“应当之事”及工业责任的人的因素。哈佛大学教授梅约(EltonMayo)在西方电器公司的霍桑工厂(WesternElectric’sHawthorneWorks)从事调查,以研究在各种情形下各群人的工作态度与反应,提出良好的“人群关系”(HumanRelation)可以增进工作绩效来反驳泰勒(FrederickW。Taylor)重视“专业化、分工、改善工作环境以提高生产力”的“科学管理”。

行为科学者致力了解人类本性与行为,肯定人类乃为满足需要或追求目标而忙,于是马斯洛(A。H。Maslow)的“人类动机诱导论”(Asystemtheoryofhumanmotivation)把人类的需要,按其发生顺序或优势先后,分成五个阶层,称为“需要的层次”(Hierarchyofneeds),依序列出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感及爱的需要、尊敬的需要以及自我实现的需要。马氏因为研究人类这种“止于至善”(Manathisbest)的理论而获得“人格理论家”(PersonalityTheorist)的令誉。今日管理科学不断发展,“作业研究”(OperationsResearch)、“要径法”(CriticalPathMethod)、“计画评核术”(ProgramEvaluationandReviewTechical)以及“系统分析”(SystemAnalysis)、“经营情报制度”(ManagementInformationSystem)等等方法相继堆出,对于近代管理贡献甚大。但是,无论如何,现代管理者,实比过去任何时期更加依赖量少而质高的人员。这些人员比过去任何时期的追随者,欲望更多而且更不容易获得满足。所以对于人性的尊重与关心,仍是现代管理的重要课题。

管理者如果认同马斯洛的需要层级理论,就不会断然以“利润”、“责任”、“绩效”或“安全”作为管理的目的。因为管理者和追随者都是人,不可能用某一层级的需要,来统一给予相当的满足。

在“利润”、“责任”、“绩效”或“安全”之上,应该还有更高层级的目的,才能够符合彼此不同的要求。

马斯洛的五个层级,可以用孔子所说的“安人”来加以包容。孔子说:“修己以安人。”但他立即指出“修己以安人”这等事,范围愈大,使越为困难。“安人”的意思,是使与我接触的人,莫不得到安宁;如果范围扩大到“安百姓”,那就是使全体老百性统统获得安宁,虽然圣如尧舜,犹恐不能完全做到。所以说:“尧舜其犹病诸!”安人范围有小有大,但是不论管理的辖度如何,其以安人为最终目的,则是不分轩轾的。

孟子对齐宣王说:“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他主张施行仁政,无非为了安天下的百姓。荀子疆国篇说:“故人莫贵乎生,莫乐乎安。”也明白地表示人生的根本要求在“安”。荀子最重视礼义,把它当做修身治国的最高准则,但他却说“所以养生安乐者,莫大乎礼义”,可以启发我们体认礼义的功用,亦无非在实现人生的安宁。孔子思想以道德哲学为基本,而儒效篇说:“言道德之求,不下于安存”,“安存”实际上即等于孔子所主张的“安百姓”。道德所求的,不外乎安存,正表示了道德的任务,就在于实现人生的安宁。

道德哲学适用于管理上,便是管理哲学。孔子的管理哲学,实际为其道德哲学的延伸。他指出“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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