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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闻讯匆匆赶回来,见到这样的场景,知道也阻拦不得,而是直接跪在大夫人面前,哀伤说道:“娘!你冷静一下!人死不能复生 ,爹死你了你会心痛,孩儿岂能不是?如今你又要随爹而去,这一份不够,还要给孩儿第二次心痛吗!我已经没了爹,不能再没有你……娘 要是一心寻死也罢,那孩儿也即刻随你而去,我们一家便在黄泉路上相见!”
澜雪自然知道大少爷的话有些过激,可面对现在情绪如此激动的大夫人,这样的做法,未免不是能让她冷静下来最好的办法。
果然,大少爷说完这句话,大夫人的情绪瞬间安静了不少,也不再拼命挣扎了,而是拉着夏泽阳连忙说道:“阳儿!你……你不能死, 你还这么年轻,你是爹和娘血肉,就算娘死了,你也要活下去!”
“娘,爹走了,现在你也要寻死,我本就已经痛不欲生,可娘却偏偏要让我痛上加痛,只怕我承受不住,若娘真的决定走这种极端的做 法,我陪着便是了,也好过于活着受罪!”夏泽阳的态度很坚定。
“不行!阳儿,你不能犯傻,娘不死,娘不死!你是你爹最看重的儿子,你绝对不能有事……”大夫人哭着说。
“那娘答应我,不要再轻言生死,爹走了,我们都很心痛,可就是知道心痛的感觉,才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然一样会有人更心痛的。” 夏泽阳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不少,劝说着大夫人。
大夫人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道:“好,娘答应你,为了你,娘也会好好活下去,娘要代替你爹,看着你娶妻生子,阳儿你也要好好的才 是啊……”
夏泽阳常舒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娘,这件事就过去了。三日之后,是爹出殡,这几天府上可能会来很多人,包括一些远房亲戚,我得 应付一下,平常就让澜雪多陪陪你,你免得你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夏泽阳说完看了看澜雪,澜雪会意的点头说道:“大哥放心吧,这几天你忙,我会好好照顾大娘的。”
夏泽阳点点头:“那就好。大娘,爹这次出事,不仅是你,我,澜雪,甚至二夫人和清河,都很难过,可是大家都还要在这个家生活下 去,还要好好的活着。娘,你不要想太多,以后就由我来陪你,来照顾你吧。”
大夫人擦着眼泪,将还跪在地上的夏泽阳扶起来说道:“好,娘答应你。对,你爹走了,娘还有你这个孝顺的儿子,娘为了你,也要好 好活下去。快起来吧,娘知道这几天最受累的就是你,等你爹的事忙完之后。就好好休息吧。”
夏泽阳应承了下来,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才离开。澜雪扶着大夫人回到床榻上,安慰着大夫人的情绪。
徐丽华却也是哭的昏天暗地,出了门,院子里都是徐丽华的哭声。夏清河一张苦瓜脸,好像也是哭红了眼睛,此时看着徐丽华哭的歇斯 底里。怎么劝也没用。
可能是哭了大半宿,也哭累了,徐丽华的哭声才从院子里消失。澜雪仍是失眠,直到快凌晨的时候撑不住了,才睡了几个时辰。
次日,徐丽华倒是起的很早,声称三日后是夏太傅的出殡之日,命人整理夏太傅的遗物,却不想就此揭开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第一百八十四章 神秘的盒子()
“你们小心点,这些都是老爷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不要摔了碰了,等三日后能烧的,都给老爷烧掉,不能烧的,就给老爷埋了。”徐丽 华在丫鬟的搀扶下,站在夏太傅的门前吩咐道。
十几个下人进去整理夏太傅的房间。大夫人仍旧是闭门不出,也根本没有心思来理会这些事情。路过夏太傅的门前,澜雪也没说什么, 毕竟夏太傅已经走了,想怎么折腾。就由着徐丽华去吧。
来到大夫人的房间,见大夫人仍是躺在床榻上没动,见澜雪来了,也只是随口的说了句话,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澜雪觉得有些不对劲 儿,上前摸了摸大夫人的额头,还不是发烧,估计是因为过度悲伤和劳累所至,不过再这样下去,只怕也会生病的。
“大娘,没事的话,歇好了就起来走走,不然总这样躺着,会生病的。”澜雪小声的劝说道。
“好。”大夫人却还是闭着眼睛应承着。
澜雪叹了口气,将熬好的粥放在一边,知道大夫人的情绪,就算是调整,也需要一些时日。
而徐丽华那边。看着夏太傅生前留下的遗物,又是忍不住小声的呜咽了起来。夏清河从不远处过来,见此情景忍不住又叹息一声说道: “娘,别哭了,你再哭爹也回不来了!”
徐丽华吸了吸鼻子,却仍是鼻音浓重的转头对夏清河说道:“我叫你去看你舅舅。你去了吗?”
夏清河说:“我这不是刚从舅舅那里回来吗,舅舅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外加有些冻伤,并没什么大碍,大夫说调理几天就好了。”
徐丽华这才稍稍放心:“大哥没事还好,要是大哥也出了事,只怕我也不能活了……”
“娘!你怎么净说傻话,和大娘一样,爹一走就是寻死觅活的,这日子还不得照样过下去!”夏清河一听徐丽华的话,便是有些不高兴 。
徐丽华唉声叹气的说:“是啊,你爹这一走,全家的支柱都没了,就和一盘散沙没什么区别,人心都散了。只可惜,你爹连遗言都没来 得及交代,就这么没了……”
“好了娘,爹的这些东西,整理多少了?”夏泽阳和徐丽华一同站在门前,看着下人们搬着大大小小的东西,进进出出,忍不住问道。
“快了,这些大件都差不多了,剩下一些零七八碎的东西,倒也好收拾。”徐丽华说。
“二夫人!找到一个上着锁的小盒子。”一个丫鬟匆忙的抱着怀里的一个小盒子,跑到徐丽华面前说道。
徐丽华皱了皱眉,接过那盒子问道:“这是什么?在哪找到的?”
“这是老爷床榻边上柜子最里面翻到的,柜子本是上了锁的,可二夫人吩咐要一处不落的收拾好,就用之前找到的钥匙试了一下,还真 打开了,里面有这么一个盒子,但还是锁着的!”那丫鬟说。
徐丽华有点纳闷的看着手中的盒子,做工精巧至极,材料也是难得一见,捧在手里沉甸甸的。虽然不大,但却别具匠心,这锁还不在外 面,而是在盒子底部的暗槽里,要是不注意,还以为这只是一个雕琢精致的方木呢。
“这是什么?怎么之前从来都没见过?”徐丽华晃了晃。隐约听到里面还有声音。
“娘应该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夏清河从徐丽华的手中拿过盒子,一边端详摆弄,一边皱眉说道。
“是啊,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我和老爷夫妻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那个柜子是锁着的,不过也没见老爷开过,就没在意,没想到 里面居然锁着这么一个东西,可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你听,这里面好像还用东西!”徐丽华神秘的说。
夏清河也说:“是啊,这里面装的,该不会是爹的秘密吧?这做工如此精致,看起来比宫中匠师雕琢的还要仔细,你看这花纹,还是镀 金的,雕刻的样式好像和我们殭国的还不一样……而且做得如此封闭,肯定是又不可告人的东西在里面……”
“来人。去好好翻翻,看能不能找到这小盒子的钥匙!”徐丽华急切的说。
可下人们将夏太傅的屋子和书房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这盒子的钥匙,而且看这形状,普通的钥匙是完全打不开的。
“这怎么办?这里面一定是老爷的秘密……清河,你去取把斧头来。”徐丽华鬼迷心窍的说。
“娘。你该不会是……要把这盒子劈开吧?”夏清河难以置信的看着徐丽华。
徐丽华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不然你去找到钥匙,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夏清河无言以对,只好乖乖的去找斧头。拿来之后,交给下人,徐丽华将这盒子放在地上,站在一边,对拿好斧头的下人说道:“劈开 。”
那下人犹豫了几分,可想到夏太傅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不得不听从徐丽华的,这才使劲儿的抡起斧头,劈了下去。
可让众人谁都想不到的是,这一斧头下去。盒子却是纹丝未动。甚至连划痕都没有。
“这这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这样,就算劈不开,也应该坏了啊,这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夏清河将这小盒子又从地上拾起来 ,倒是觉得更加神秘了。
“放下,再劈,只不过是个盒子,再硬能硬到哪里去,快劈!”徐丽华不甘心的在一边指挥着。
可事实却是,几斧子下来之后,这盒子还是照旧。那持斧子人的汗都累的淌下来了,盒子却没事。
这可急坏了徐丽华。将那盒子拾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却也是徒劳无功。
“娘,打不开,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已经这么多年没人动了,这里面估计也没什么东西,不如就给爹埋了去吧。”夏清河倒是不太在 意的说。
“不行!这盒子之所以做的如此结实,还藏的隐蔽,里面一定有重要的东西……可就是打不开,这可如何是好!”
“对了,大夫人,我听说集市上有一家铁匠铺子,有位渝州城里出了名的铁匠……”一个下人忽然上前说道。
“铁匠有什么用,这斧子都劈不开的东西,他就有办法了?”徐丽华倒也没在意。
“二夫人且听小的把话说完!这位铁匠的擅长,若只是打铁,倒也没什么稀罕,不过他有一个旁人没有的特长,就是不管什么样的锁, 只要他看了锁胚,就能照样子打出一个钥匙来,这钥匙也是必定能开开那些没有钥匙的锁,小的想……既然硬的不行,只能去找钥匙来开了 。”那下人说道。
徐丽华听完,这才眼前一亮:“还有这等事!那好,你速速将这盒子拿去给那铁匠,让他照样子做出一把锁来,酬劳好说。”
“不过……难就难在这,那铁匠脾气倔的很,自然不是什么锁都给开。此人为人正直,来历不明的锁,不会给开的。我们这盒子……无 缘无故的拿去,那铁匠估计是不会帮着开的,至于酬劳,他也没那么在乎。”这位下人说。
徐丽华皱着眉,没想到还这么麻烦,有什么理由能让那铁匠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开锁呢?思来想去,徐丽华终于想到了办法,召过那下人 ,在其耳边言语了一番,叫他照着自己的话说。
那下人眼前一亮,捧着徐丽华的盒子就跑了。
“娘,你给他说什么了?能行吗?”夏清河好奇的问。
“能不能行,试试就知道了。我倒是想看看,老爷将这盒子藏了十几年,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徐丽华说。
夏清河想了想,分析道:“我觉得这盒子的钥匙,爹必定是随身携带的。而且若是真的十几年未动,就算放在柜子里,也该落了一层灰 了。可这盒子却完好如新,亮的刺眼,我估计,爹定是时常将它拿出来,或许,最近还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这倒是没在意,老爷也从未提起过这件事的。等着吧,等盒子打开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徐丽华说。
接下来的时间,徐丽华只是命人匆匆的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好,列好清单,出殡那一日该烧的烧掉,烧不掉的直接埋。自己则是心心念念 的等着下人将盒子拿回来,一睹究竟。
“大小姐,二夫人将老爷的东西都搬到了院子里,准备出殡的那天烧掉呢,看样子是一个也不留……大小姐要不要去拿点什么,留个念 想?”锦儿看着坐在房间里空伤心的澜雪。忍不住说道。
“不用了,人已经不在了,留着念想,看见只会徒增难过,不要也罢。爹用过的东西,都烧掉也好。这太傅府就要重新开始了才是。” 澜雪摇摇头,语气也平淡的很。
“大小姐说的有道理,快吃点东西吧,这几日都瘦了不少,再这样下去,身子也会垮掉的。”锦儿说。
澜雪点点头。为了不让锦儿担心,乖乖的坐过去吃饭。
临近傍晚,那拿着盒子去找铁匠的下人,终于回来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遗书()
徐丽华本就心中惦记着这件事,一直在屋内来回转悠,此时听闻那下人拿着盒子回来了,赶紧迎了出去。
“怎么样?打开了吗?”徐丽华瞪着眼睛问道。
那之前将盒子拿走的下人倒是一脸喜色的说道:“自然,虽说费了些工序,不过也是既没破坏盒子,也将盒子打开了。”
“是么!快将盒子拿来,我看看……”徐丽华明显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是当她接过盒子的那一刻,却有些发愣,因为盒子里并没有什么太稀世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封信,和一个看起来虽做工精细。材质却 一般的玉佩腰坠儿而已。
“娘,这信上写的什么,打开看看。”夏清河倒是没有在意那玉佩,而是指着信说。
徐丽华带着疑惑将盒子里的那封信拿出来,打开。上面的字迹,是夏太傅的。
写道:
“澜雪,没记错的话,今年你已经十七岁了吧?也到了嫁人的时候了,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这几年,或者说从你成为我夏思 明的女儿时,你的生辰,我就一直记得。
我知道,你一定埋怨过,为什么每年澜若和清河的生辰,我都记得清楚,并且会大加操办,唯独忘了你。这些年你受过的委屈。吃过的 苦,爹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你也许会恨爹,会怨爹,为什么如此偏心,难道只是因为你没娘吗?
其实这件事。也放在心里十几年了,你的身份不一般,原本想一辈子把这件事埋在心里,因为我曾有诺于人,一辈子不将你的身世说出 来。可如今,爹这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万一哪天我不在了,这个秘密,就随着我入土了,而你,也只能一辈子待在这太傅府上,做一个名不 正言不顺的大小姐,甚至不如一个丫鬟。
于是我决定,将这件事以信的方式告诉你,若是哪天爹走了,你有缘见到这封信,就去寻找本该属于你的生活,离开太傅府。
澜雪,你并不是我亲生的女儿,至于你的生身父母,更是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我的血脉。
你的三阴逆脉,也正是因为你的本身所带来的。你娘将你托付给我的时候,你无名无姓,还是个尚在襁褓的奶娃娃,我将你带回太傅府 ,声称是我的私生女。记得那天雪下得很大,也正是你的生辰,故此给你取名为夏澜雪。
你自幼无母,我本该把你当做亲生女儿般疼爱,给你更多的照顾,关心。可因为你身份的特殊,我知道迟早有一日,你要离开太傅府, 所以这么多年。我并不曾给你和澜若一样的待遇。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爹这么做,只是为了你有朝一日,能够独立自主的去面对所有的困难。十几年来的委屈,所吃的苦,相信已经很 好的造就了现在这个不怕风雨的你。若我一味的宠你。你只会变成坐吃山空的娇惯小姐。
而且这些年,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你身世的秘密,之所以不对你有任何逾越的关心,就是怕惹来其他人嫉妒,到时候加害与你。我 知道虽然你过的苦了一点,也很委屈,但起码这十几年来,你是平安度过的。
我不晓得一个做父亲的应该做些什么,我只知道能给你的,就是要让你平平安安的长大,多历练成人。正因如此,你比澜若更坚强,更 懂得珍惜生活,因为你经历过这些,你知道它的来之不易。
为了你的将来,爹甚至做了很多打算,不过都没实现。眼下,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继续生活下去。不管是高兴的,还是忧虑的。
马上就是你生辰了,本想将这件事亲口告诉你的,因为你已经长大了,有了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也有选择自己去处的权利。
这些年。你在太傅府,看似不起眼,却也给府上徒增了许多的生气。明知你非我亲生,可在不知不觉的当中,爹早就把你看做了亲生之 女,加上你身份特殊,你母亲曾对我有救命之恩,爹倒是恨不得现在就将你的后路完全都铺设好。
澜雪,你长大了,你的改变让爹很欣慰。没有枉费我这几年的良苦用心,你终究是学会了自立,这样爹也就放心了。至于将来。若是有 天我不在了,属于你的东西,爹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至于你选择留下来,还是离开,我尊重你。
这个玉佩是你娘留给你唯一的信物,希望你拿到它之后好好的保管。还有……你娘她已经不在了,不过你还有其他的亲人,要是有一天 你找到了他们,就回到原本属于你自己的家吧。若是可能,希望你每一年的生辰都要下雪,这样你就不会忘了。你叫夏澜雪,是我的女儿。
夏思明 亲笔。”
信写到这,就没了。徐丽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了这封信的,只是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根本不知所措。
“她……这小贱人……不是老爷亲生的女儿?居然是个野种……老爷处处袒护她这么多年,居然不是老爷亲生的!简直是笑话!”徐丽 华可笑的说。
“娘,这……这是真的吗?夏澜雪居然不是爹亲生的,那她是谁啊?爹说她的生身父母已经死了,可她到底是谁家的,她的娘还对爹有 过恩……好乱!”夏清河一瞬间也觉得头脑发乱。
“我怎么知道她是谁家的野种!总是就是个贱蹄子,估计是她娘在外面偷人生的,栽赃给老爷的也说不准!反正不管她是谁的,正愁这 小贱人以后在府上要碍了我的眼,如今正好,这个太傅府,我看她还有什么脸继续待下去!”徐丽华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屋内,锦儿给澜雪倒了一杯热水说道:“大小姐,这阵子你都没好好休息,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掉的啊。身子是自己的,要好好照顾 才行!”
澜雪点点头:“恩,锦儿,谢谢你。我只是在想,爹之前说,有事要告诉我,可爹现在走了,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啊。听起来很重要 ,也很神秘,可我猜了好久,也不知道爹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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