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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做到这种程度……您一直不干扰他的所有行动，就是要借用他的统治力来达成实现这个命令的条件吧？”
秋羽转开了头，“本能的就做了，你不说的话，我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唉。”钱笑甩动着脸上的肉，“那家伙跳上跳下的，就是想获得所有人的领导权，结果成了为您打工不说，还得抛弃他好不容易招到的手下。即使和我比，还是觉得他更可怜。”
“他可不是为我打工。”秋羽遥望着灰、蓝、红三色的海平线，“既然他出现在了这里，就该发挥他的作用。要是说这是打工的话，生存在宇宙中的我们，不是都在打工吗？”
在钱笑摇头晃脑的离开后，秋羽又对着空无一人的身边感慨道，“打工啊……我们到底在给谁打工呢……”
温和的海风开始有了不安的躁动，将秋羽刚刚出口的话，撕扯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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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笑找到司马天智时，他正忙得不可开交，虽然……连钱笑的智慧都看不出他到底在忙什么。
在钱笑把秋羽的话转告给他后，终于能看出司马天智从无法理解的忙碌，转变成了为所有小头领做“离开既是将辉煌希望之种播种于荒芜大地的行动”的专题讲座。
看着司马天智汗水与口水齐飞，讲道理与忽悠人并用。钱笑再次为秋羽的无边智慧而感叹。
在即将达到目标终点之时，却突然让人放弃。这在任何时代，任何前提下，都是最难以让人接受的。就连司马天智都几度出现力不从心的状况，钱笑实在难以想象，如果没有司马天智，要如何才能和平完成这一任务。
钱笑去四处溜达了半个小时后，几乎虚脱的司马天不负所望的成功完成了任务。
被秋羽定为目标的渔船开始接近邮轮。在中途听说了情况的苏昊，也开始指挥三层的游戏参与者前往秋羽所在的甲板集结。
“让所有非游戏参与者全部离开有两种常规可能，一种是精英化的战斗方式，是建立在已经知道了降落仓的弱点或者侵入方式之上。另一种是前面太过危险，需要很多撒出去的鱼饵开路。非常规的可能有两种，一种是降落仓有可能被设定了针对游戏参与者的识别程序，只有……”
虚脱归虚脱，但依然无法阻止司马天智展示他的智慧，在无聊的等待中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消遣。不过在他也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把问题的重心转移到了秋羽身上。
旁敲侧击，正面提问，迂回套话，暗喻隐喻，司马天智充分展现了中华语言的博大精深，但秋羽在听够了以后，用一句话就破解了他的所有攻势。
“我的计划恐怕早就被智者大人看破了吧？不需要找我验证了，一切都和您想的一样。”
一瞬间，司马天智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他很想说——要是知道我还费这么大劲干什么？但是这句话所有人都可以说，但唯有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唯一能做的就是憋着一肚子的不爽，努力在脸上装出一副秋羽是自己知己的赞赏表情。
他这个样子能骗骗三层那些游戏参与者，却骗不过钱笑等人。本来他们刚才还对司马天智寄于了厚望，结果却见他在瞬间就败下阵来。青丘还只是比较含蓄的叹了口气，而奥多尼奥则和钱笑，李凝风同时说出一个相同的词语来表达现在的心情。
“白痴。”
实际上，如果没有秋羽的对比以及司马天智本身那种病态的骄傲，他绝对是一个有着最全面优秀能力的领导者。在游戏参与者汇聚的甲板上，这个时代最不服管束的战士，居然没有一个跑来打扰。而从渔船转移到邮轮的人，虽然一个个嘴上都有着对突然终止任务的不满，但却没有人用语言之外的方式进行发泄。
而且司马天智虽然骄傲，但并非是个把一切都压在自己统治能力上的人。在游戏参与者全都转移到渔船上后，钱笑本来还在问秋羽，如果其他人开船跟上来怎么办。可是渔船在开出了数百米之后，后面居然没有一艘船出于好奇，或者其他一些原因跟上来。以至一直在钱笑心里遭受鄙视的司马天智，第一次引发了钱笑的探索之心。
“天……居然没一个人跟上来诶！智者大人，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司马天智虽然有着出色的智慧和统治力，但同时也有着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利用的弱点，那就是面子观念很强。所以与问秋羽问题时的轻声细语不同，钱笑是用着惊呼加大叫吼出的这句话，特殊效果为——听到的人越多，司马天智认真回答的概率就越大。
因为钱笑的表情和超过一般人的嗓子有额外加成，所以这次让司马天智认真回答的概率无限接近百分之百。
“哼，我只是告诉他们这片海域相当危险，每多出一艘船，都有导致全灭的危险。”
“哦哦哦，原来是用的威胁。”钱笑恍然大悟般点头的同时，心里却觉得这个答案不过如此。
司马天指竖起手掌推了推眼镜，“我还给了他们一台被我锁死了航向的光屏电脑，我在刚才向他们演示过怎么看航向，同时也演示了只要超过我规定的航线1公里范围后，电脑会自动关闭。所以，要想不迷路的话，他们只要两个选择，一个是拼命跟上我们。另一个是在我限定的岛屿、现在位置和大陆位置的规定航线上行驶。”
“呃……那航线可是细长的一条，他们完全可以先偷偷跟真我么，或者到处乱开，想找路回去的时候，再向着大概的方向航行，总会回到您给他们设定的航线上吧？”钱笑已经意识到，因为跟着秋羽混太久，眼光被抬得过高，有些小看了不该被自己小看的人。
司马天智用可怜的眼神看着钱笑，“我说了，他们离开规定航线后，光屏电脑会自动关闭，但我可没说过，他们再回到正常航线后，光屏电脑还会再次启动。”
钱笑心中一惊，“那不是离开航线一次就再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了？要是在路上遇到点暴风或者海怪，被迫偏离的话怎么办？”
司马天智斜望向天空，一手抱胸，一手推着眼镜，嘴角抬起一抹冷傲的幅度，“我的手下，要的是绝对的服从，机会从来都只有一次。至于潜在的风险，那只是服从命令过程中的障碍，要如何克服就是他们的事了。而且，一点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还配做我的手下吗？”
第一百六十章 命运的游戏2
钱笑心里刚刚对司马天智慧有所萌芽的和好感，如同被浇了盆开水般，再次死透，身体也以躲避开水的动作迅速从司马天智身边跑开，“智者大人的智慧让我无法承受了，等下次大脑内存清空再来叨扰。”
灰色的天空上仿佛有什么好看的东西般，司马天智冷哼一声后，也不管钱笑，继续保持着先前的姿势遥望天空。
秋羽看着皱脸回到身边的钱笑，“这么快就败退了？”
钱笑点头，“那个白痴智者明明有点本事，但总不用在正路上，让人很不爽。”
“怎么会让人不爽，我倒是越来越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托付背后的优秀伙伴了。”
秋羽这句话本身就让钱笑相当惊讶，而一向用“合作者”或者“合作伙伴”的秋羽突然单用到了“伙伴”一词后，钱笑更是有些目瞪口呆。
“喂，喂，您不是想说没有人情味和变态的高傲是您选择伙伴的依据吧？这样的话，有危险我一定躲您背后。”
秋羽笑着摇了摇头，“人总是很容易被第一印象引导，如果你抛开刚看到司马天智时的不爽，并且剥去他那层强大的傲娇气场的话，应该能发现他其实比你更有人情味。”
“傲……傲娇？”钱笑感觉自己身体一阵恶寒，“那我倒想听听他是怎么个傲娇法。”
“光屏幕电脑可是好几十点生存点的高档货，如果是你的话，会舍得送给别人吗？”
钱笑撇嘴，“反正再贵也是其他人给他的，不是掏自己腰包不心疼呗。”
“司马天智是老板，而且是一个让员工死心塌地跟着的老板，对这种程度的老板来说，员工的腰包就相当于是自己的腰包，所以哪怕一点生存点，都会看作是自己的财富，不可能存在什么别人掏腰包的说法。”
“这么说来有点道理……他居然会为了让其他人不跟上来，就送了几十点生存点出去。用其他的方法即使效果没这么好，也不至于会这么浪费啊。”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秋羽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
钱笑愣了愣，连忙叫道，“等等啊，您结论也出来得太快了吧？我跟不上啊。”
“时间不多了，不过……”秋羽苦恼的叹了气，“小司马是个好人，为了不让你们继续误解下去，就花点时间简单说明下吧？”
每次听秋羽说话，钱笑总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大脑全力运转，生怕因为漏掉一丝内容而导致整句话无法正常理解。这次他又敏锐的听到，秋羽的话里用到了“你们”，所以立刻本能的快速转头向周围看去。
左边，明明刚刚还在七八米开外的奥多尼奥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站到了不到一米的位置上。
右边，青丘在紧挨着秋羽的位置玩着电脑，而九尾自然也要跟在青丘身旁。
后边，木桩人就在一步开外呆站着……虽然他一直都在这个位置，但现在看来，他才是最狡猾的，连话都不用说，想知道的东西就全都被自己帮他问了。
还差个李凝风……钱笑抬头向上看去，随之，又摇了摇头，李凝风再厉害也不会真飞到天上去了。可是天上没有的话……钱笑抹了把冷汗，把头从船身上支了出去。结果……李凝风像只蜥蜴般正挂在船的护栏外面。见到钱笑探出了脑袋，居然还能腾出一只手，对着钱笑挥了挥。
钱笑皱脸，“好了，除了您能想到，她自然也能想到的女神外，所有人都到齐了，您说吧。”
秋羽看了眼依然望天的司马天智后，估算了下要用多大的音量才能让自己的话传进他的耳朵里，而且又不显得是刻意让他听到后，清了清嗓子道，“现在大家都还不太宽裕，所以光屏电脑那种用处不大的辅助用品不可能带好几台，所以智者大人送出去的那台光屏电脑应该就是给我们看过降落仓照片的那台。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智者大人在使用的时候，是用手在如同签字笔样外形的顶端按了一下，在电脑在光屏展开前，先有一道光线在他的手指上扫过。”
“这个应该是指纹或者DNA的验证。”说到电脑，青丘很有把握的打起了手语，“一般来说，电脑是种很私人的东西，里面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只能自己知道。像那种可以方便到随身携带的电脑，更是如此，所以安全手段也会更加严格。只有用各种方法确认是本人后才会开机。”
秋羽投给青丘一个赞赏的微笑，“而电脑最怕的就是黑客程序的入侵，特别是远程控制类的。而对于这类入侵手段，最好的防护不是安装多少重防火墙，也不是设置安全性多高验证程序，而是……”
“而是什么？”
钱笑被秋羽下意识引出的这个问题，让青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鄙视，“再厉害的黑客也对付不了物理断电的电脑，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断电。”
钱笑皱了皱脸，刚才思维被秋羽引得想远了，这个鄙视得还真不值。
秋羽笑道，“以存储重要信息为主要功能的电脑，断电关机就是最强的防御，除非有特别的用处，否则一定不可能还搞个什么远程开机的功能设置来浪费最强防御。所以智者大人所说的什么只给一次机会之类的，实际上是他没办法给出第二次机会。”
“诶……”钱笑瞟了眼望天动作已经有些变形的司马天智，“那何必要设置成一次就关机？可以设置成在离开航线一短时间，或者多些距离再关机啊，否者遇到不可抗力稍微偏离些，不就成了不可逆转的麻烦吗？”
“这个问题有两个原因，第一，电脑在离开航线后自动关机，多半是电脑本身有定位功能，在把定位以移动的数据方式，引入到本身储存的地图位置上做对比并不麻烦，这甚至可能是电脑为了防止被盗窃，本身就有的现成功能。智者大人是个天才，所以能使用这些功能，但他毕竟不是全才，不可能自己编一个离开航线多长时间再关机之类的程序。甚至是青丘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点，要知道，防止盗窃之类的程序应该是电脑中，最不允许被侵入的部分。”
“那司马……智者大人一开始就别开这个程序不就完了吗？怎么非得弄这么复杂？”
听到钱笑的这句问话，司马天智已经无法保持刚才的动作，小心的把目光投向了秋羽，正好看到秋羽也向自己看来，又立刻慌张的别开了脑袋。
“这就涉及到第二个原因了……”秋羽轻嘘了口气，“因为……智者大人太为别人着想了啊。电脑中的地图肯定是现实地球中的地图，所以里面不可能有怪物的分布图，如果其他人因为电脑里的全球地图，危机感被好奇心压过而到处乱跑，那么只能一起行动的船队一定会全灭。而里面限定的那条航线，是智者大人昨天找苏副司令要纸制地图时打听好的，我们过来时的安全航线。”
钱笑的表情有些夸张的震惊，“也就是说，他不但用离开航线一次后的关机的设定，让其他人不会跟上我们，更是在强制让所有人能安全的回到陆地上！”
“比起这个……”九尾用着置身事外的语气道，“他在从苏昊手里要到的地图上签名后送出去，表面上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其实是有意让人忽视他探询安全航线的本意。而纸制地图是昨天就送出去了，秋羽要我们和其他人分开的行动的事却是几个小时前才决定的……”
青丘如同轻盈蝴蝶的双手快速舞动了起来，“要把航线限定在一公里的误差内，在没有卫星导航的大海上是相当困难的，要在电脑上制作出这条标准的航线不可能不光凭记忆或者听说，至少要在入手纸制地图和航行纪录后，与电子地图做对比参照。也就是说，他在昨天把纸制地图送出去前，其实已经在制作这条安全航线了。”
奥多尼奥下意识的摇着头，“对于目标是降落仓，不成功便得死的我们来说，回陆地的航线根本没有意义。所以即使没有头现在的计划，他也早就作好了要把那台值钱的电脑送出去的打算。让我们在因胜利而突然离开这个世界后，获得电脑的人也不至于瞎闯而死在海里。”
“明明是很贵的东西，却一点都不提其价值的当作普通物品送给别人。明明是在为对方着想，嘴上却找着奇怪的高傲理由。明明可以把本意清楚说出来，发挥更好的效果，却像是害羞般越绕越远。明明自己辛苦半天，却仿佛害怕别人知道后会丢脸般深深隐藏着。”李凝风跳上了船，推着鼻子上的幻想眼镜作出总结，“确实已经具备了傲娇的基本要素，嗯……还有傲娇的本性被识破后，身体现在的这种羞涩颤抖，简直堪称完美，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性别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命运的游戏3
司马天智身体确实出现了轻微的颤抖，不过在他自己心里，这是因为自己的一切行为被看穿后的惊怒造成的。
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控制情绪的人，刚刚才想着来个死不承认，反正一切推论都是建立在证据的支持上，如果自己不出现承认这些推论的举动，反倒能压压秋羽的气焰。只是身体的不安反应并不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就能控制的。虽然只有一点点轻微到几乎让人发现不了的颤抖，但到了李凝风嘴里，居然变成了“羞涩的颤抖”。
刚才羞不羞涩连司马天智自己也没想清楚，但现在，自己肯定有了比刚才更强烈的颤抖——因愤怒的颤抖。不但是愤怒于挑起话题的钱笑，什么都说的秋羽，一群聪明得有些讨厌的配角，开口乱说的李凝风……值得自己愤怒的人和事情实在太多，可更主要的是，是对居然找不到任何话语回敬他们的自己的愤怒。
明明很想开口，用着恶劣的语言问候他们，但几次到嘴边的话，都因为看到秋羽那副似乎在鼓励自己骂出来的表情后，司马天智连崩溃的情绪都不敢表现出来。生怕是秋羽故意激怒自己，好让自己在所有游戏参与者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从而夺取领导权……而且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中了陷阱，而是自己从心里到行为完全被看穿，如果应对不好的话，比起其他人的看法，恐怕自己的心理也会留下巨大的阴影……
短短几秒钟内，司马天智实在想得太多，以至这几秒的时间里他光是想，却没有任何动作。这让他自己都感觉在气势上太过软弱了，在看到秋羽的嘴巴已经开始缓缓的张动，司马天智估计，这是秋羽要给自己致命一击了。
“啊，我的性别可是如假包换的男性，真是让你们失望了啊。”
为了抢在秋羽开口前作出反击，司马天智选了一个看似最不以为意的回答。
可是话出口后，他立刻再次出现了“羞涩的颤抖”。这句话如果放在其他地方，倒也是一个中庸得没有缺点的回答。但现在，在李凝风营造的动漫氛围中，这分明就是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傲娇得不能在傲娇的回应。
就在司马天智陷入空白的大脑拼命集中仅剩的思考能力，想着是不是现在应该直接转身走掉时，李凝风再次给了他一个终极必杀。
“要是放现实里，性别问题确实会让人很失望。虽然有着变性手术，但是光想想都让人恶心。不过现在有着未来科技的支持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我记得有个兑换是克隆时作染色体的修改，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女性躯体，然后再做点外貌上微调，最后将记忆转移过去，一下子就能满足你成为傲娇美少女的愿望的。”
噗——
司马天智听到了自己喷血的声音，眼前的世界在景象的扭曲中缓缓转动起来。
（也许就这样晕过去是最好的结果吧，太阳这么大，其他人一定会理解成是中暑的。）
然后……司马天智彻底愤怒了，这些人居然连晕过去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在甲板距离眼睛不到一米距离时，一只手居然突然扶在了自己的腋下。
带着放弃一切的怒气转首瞪去时，司马天智看到的却是一双带着柔和笑意的眼睛。这种笑意绝对不是嘲笑。
对于这一点司马天智有着比自己智慧更加充足的信心。因为这样的眼神，总是出现在琦雅看自己时，而琦雅，是绝对不会嘲笑自己的。
一瞬间，司马天智甚至以为是琦雅出现在了这里，但随着视野的扩大，出现在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