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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虚与实1
随着距离隧道入口越来越进，雇佣兵一行越发的不安起来。
秋羽说的一大堆东西完全让他们心服口服，但那只是整个计划的分析，根本没提到一丝一毫关于下面具体该怎么行动的话。
何况按他说的，一旦进入这个隧道，迎接自己的可是无数蜥蜴人组成的华丽必杀。如果没有具体的计划指引，盲目的进去是什么后果，几乎让人不敢想象。
尤其是头，讨厌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的他，此刻正在心里作着激烈的斗争——是继续跟下去，还是立刻离开。
只要进去，先送命的绝对是自己一方的莫名感觉，如同一双巨手紧紧的挎在他的脖子上，连呼吸都要为之停滞。
而离开的话，后方更是一片万丈深渊。
这是在两条都是必死的路中作出选择。
因为几乎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头无意识中浮现在脸上的绝望表情，让其他队员脚下的步伐也变得逐渐犹豫起来。
“下面，我说说进去以后该怎么做。”
秋羽突然的话，让包括头在内的所有雇佣兵都又一次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现在距隧道入口已经不足百米。
“我们进去后，蜥蜴人对我们的必杀技就会发动了。他们一定会在我们进入隧道入口的一刹，杀死我们最先走进去的人……”秋羽头也没回的对身后因为听到这句话停下来的众人道，“不要停，继续走。”
“然后，埋伏的蜥蜴人会徉装逃跑，以吸引我们去追，如果我们去追的话，那么会一步一步的全都进入对方的控制中了。但是不追的话，失去了乐趣的蜥蜴人指挥官很有可能直接干掉我们。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那些埋伏的蜥蜴人逃掉之前‘幸运’的杀掉他们，这是一个能够让我们摆脱控制，又在对方接受范围之内的变数。”
距离隧道入口只有不到五十米，秋羽带头放慢了脚步。
“但在此之前，为了我们的行为不被怀疑，我需要有人主动进去承担这个被杀死的任务。”
雇佣兵一行停顿在了原地。
他们立刻就意识到这个送死的任务执行者，只会在自己一方中产生。
游戏参与者是绝对不能死的，那个杀手和武术家很强，不可能去干这种浪费般的事，最后的那个女孩，先不用说杀手会不会让她去，就是让她去，一个队伍中最弱小的人去探路也必定引起对方的怀疑。
秋羽逐渐放慢的步伐在雇佣兵一行停顿下来的同时，也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
如果有人通过监控器观看的话，也只会以为是在他停下来后，身后的其他人才跟着他停下来的。
“决定吧，你们谁去。”秋羽转身看向了一个个目光躲闪的雇佣兵。
“妈的，谁要……”
咔——
一个脾气暴躁的雇佣兵刚想破口大骂，就被枪械打开保险的声音打断。
“我去。”头的手刚刚从自动步枪的保险上挪开。
其他队员还没从头这奇怪的决定中反应过来，头已经单手拿枪，径自向着隧道走去。
“呸，无耻。”
这是钱笑对头这个行为的评价。站他边上，正被头的举动感动得两眼冒着泪光的李凝风听到这话，刚想和钱笑理论一番，但下面的情况立刻让他说出了同样的话，“呸，无耻。”
头还没走出几步，其他雇佣兵队员已经团团将他围了起来，生拉硬拽的阻止着这个为了大家主动作出牺牲的头。
而头也在一众队员的拼命劝阻下，不情愿的站到了一旁。而除他以外的队员集体打着如同划拳般的手势，片刻后，一个魁梧的黑人队员头也没回的向前走去。
“头，一定要兑换我参与游戏的资格啊……”
即使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队员也没有回头。不知道是怕一但回头就再也没有走出去的勇气，还是怕别人看到他在面对死亡时的恐惧表情。
“也许一个不够啊……”
秋羽刺耳的声音回响在其他表情悲愤的雇佣兵耳里。在他们几乎控制不住想用枪干掉这个可恶的混蛋时，秋羽的另一句话又响了起来。
“不过算了，你们刚才的选拔行动做得实在太耽误时间了，如果现在有蜥蜴人在看着我们的话，我的计划多半已经白费了，一个就一个好了。”
秋羽指了指已经走出很远的黑人队员，“想为他报仇的话，就快跟上。”
其他队员都压抑着愤怒，把武器捏的咔咔作响，但几秒后，还是跟了上去。
秋羽将一颗石子踢起，刚好打在了走在雇佣兵队伍最后的头的脚踝上，头停了下来。
秋羽不疾不徐的走到头身旁，然后垫起脚尖，凑到他耳旁，小声道，“控制力还不行啊，希望下次干脆点，别让我们因为你管不好手下而送命。”
知道秋羽意图的秋炎，在他刚接近头的时候就靠了过来，如果头一但意外的被秋羽激怒而动手，那么她就得出手保护秋羽。
但超强的分析能力，却让她很难分析人心。
听到秋羽话的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对秋羽道，“不好意思，这些手下都比较自私，如果直接让他们送死的话肯定不干，下次我会想点更快速的办法的。”
头的语气认真而诚肯，听不出那怕一点点伪装的腔调。
在头话音刚落的一刻，隧道口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又在几秒之后停了下来。
钱笑三两步跑过去看了看，然后向秋羽招了招手示意安全。
“如果你真的能一直按我的要求控制好你的手下，那么我就给予你我许诺过的一切。你和我都渴望着相同的东西，也许我们会意外的合得来哦。”
秋羽用着监管者的语调说完这些话后，对头露出了一个开朗的微笑，然后快速向隧道口走去。
头仰望着天空，缓缓吐出了一口包含了太多东西的气息后，紧紧地跟上了秋羽的步伐。
第四十九章 虚与实2
“怎么样？”秋羽探头想看看隧道里的景象，但总是被钱笑的身体挡住。
钱笑语重心长的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看。”
“你看了？”
“我？”钱笑撇了撇嘴，“我肯定看了啊。”
“那我也要看。”
“你这人还真要强。”
钱笑嘴上说着话，但身体却恶作剧般用最快的速度让了开来，极具冲击力的画面突然就出现在了还没有准备好的秋羽眼前。
整条隧道中的景象与秋羽想像中完全不同，没有如山的腐烂尸体，也没有满目的红色血海，隧道中任何能帮助蜥蜴人恢复的东西，都被他们吃得干干净净。就连脚下一颗从中间暴开的弹头光滑得像是刚被打过蜡一般。
光是看到这个就足以让秋羽自然的在脑海中构件起一幅图画——这颗弹头在暴开后，被浸泡在了蜥蜴人的碎肉堆中。受伤的蜥蜴人来到这里，一点一点舔干净了地上的每一点碎肉血迹之后，发现在这个弹头里还卡着一丝丝凝固的黑色血块，于是小心的把它放到了嘴里反复吸食着……
因为蜥蜴人实在把这里打整得太过干净，所以地上的那两片红色，在整个隧道中显得无比的醒目。
第一片红色中，是那个黑人雇佣兵队员。
在秋羽的想象中，蜥蜴人应该是用最快的速度杀掉他，然后撤退。但蜥蜴人的杀戮方式居然是宣泄式的虐杀。
黑人队员的双手因为受到强大力量的正面冲击，脱节的臂骨刺破了手肘位置的皮肤后，又在地面摩擦着折断成了数节。双腿被割得血肉模糊，但又偏偏没有被彻底切断。背部的位置像是被无数细针反复刺了无数遍，如果不是身体的正面还算完好，根本分不清哪边正面。还有他的腹部，被从中间划了一下，这下很有分寸，刚好划破了肌肉，让完好的肠子流了出来，顺着这段被拉长的肠子四五米外，是另一片红色。
即使已经被打得破烂不堪，但也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比其他蜥蜴人都要强壮得多的蜥蜴人，强壮意味着他有更大的力量，更快的速度，更敏捷的身手。如果不是他在两三秒的时间里对黑人队员作出了那么多的攻击，有很大可能能够全身而退。
因为已经见过太多的血腥场景，秋羽这次成功压下呕吐感，只是脸依然变得苍白，“真是好运啊，想不到还真能干掉埋伏的蜥蜴人。”
见到有队员因为秋羽的话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头连忙站了出来，岔开话题道，“下面该怎么做？”
秋羽绕开地上的血迹向前走去，“先慢慢的向前走一段吧，得先看看驱赶我们的蜥蜴人速度有多快再作打算。”
钱笑皱着跟了上去，“您的驱赶又是什么意思？”
秋羽边走边道，“外面不是有很多在找食物恢复的蜥蜴人吗？战斗可还没有结束，他们恢复好了以后，自然还得从这里回去继续参与战斗。”
“我说。”钱笑痛苦的按着头，“你算计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自己人也全都附带上。”
“我也想，但这些不是我能决定的。”秋羽话音刚落，因为回头和钱笑说话而面向隧道之外的他，立刻转身开始往隧道深处跑了起来。“让你的手下留两个下来拖下时间。”
秋羽这句话是对头说的，但几乎所有人都立刻反应过来，跟着秋羽拼命的跑了起来，几秒以后，跑最前面的秋羽已经落到了中间位置。
“不想死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刚刚超过秋羽位置的头在听到这句话后，身形慢了下来。
秋羽叫他留两个人的命令他不是不想听，只是求生的本能让他觉得先跑才是正确的。现在被秋羽一喝，立刻冷静了下了来，保持着和秋羽相同的速度对身后吼道，“伯尼，汉斯，你们留下，能拖多久拖多久，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会复活你们的。”
被头点到名的两人愣了愣，相互看了眼对方后，同时在跑动中甩动武器转向了身后。
刚才见到其他人跑了起来，两人只是本能的跟上，丰富的作战经验告诉他们，如果因为好奇而回头，半秒的耽误也可能会送命。所以在听到了头同时包含着承诺与威胁的话，转身停下来时，才第一次看到隧道外的景象。
隧道不远处，虽然还不到密密麻麻程度，但也相去不远的无数蜥蜴人正在飞速聚集过来。别说两人，就是两百人也不一定够用。
跑在最前面的蜥蜴人已经只有不到百米距离，依照的速度，最多5秒就能冲过来将两人撕成碎片。
再回头跑已经来不急了，两人无数次战斗形成的凶悍气息，在这生命的最后几秒彻底爆发。声嘶力竭的吼叫几乎压倒了手中武器的枪声。
当先的一个蜥蜴人被咆哮的子弹打得推向了后方，身后的几个奔跑中的蜥蜴人撞在他的身上滚作一团。两侧的其他蜥蜴人越过摔倒的蜥蜴人，继续向两人冲去。
人的本能不停冲击着两人的理智，要他们将枪口转向离得越来越近的蜥蜴人。但战斗的本能却让两人只是死死的压着枪口，将火力集中在被打倒的那个蜥蜴人身上——只有这样才能确实杀死对方。
直到那个蜥蜴人再也无法动弹丝毫后，两人才停止了开火。
伯尼扔了一颗反坦克手雷给汉斯后，自己也拉开了一颗手雷的保险向前冲去。在监控里观看战斗时，他们已经看过太多次蜥蜴人将手雷像打棒球一样，用他们的尾巴打飞到远处，只有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掩护才能让手雷发挥应有的作用。
看见拿着手雷冲过来的伯尼，最前面的蜥蜴人低头想将他撞飞。他确实重重的撞在了伯尼身上，伯尼也应声飞了出去，但伯尼手中的手雷却被趁势挤爆眼球，塞进了这个蜥蜴人的眼眶里。
蜥蜴人拼命的甩动着脑袋，可是伯尼临死前的全力爆发已经让手雷深深的卡进了骨头中，在被撞飞的伯尼落地时，这个蜥蜴人连同周围的几米范围的蜥蜴人，在一声轰响后倒了下来。
在伯尼的手雷爆炸后，早已拉开了手雷的汉斯利用时间差，让手雷在另一堆冲上来的蜥蜴人头上顺利爆开。
虽然知道伯尼已经不可能再回答自己，汉斯还是像以往一样发表着个人观点，“伙计，这次配合不赖啊。”
在说完话后，汉斯抽出背上的大砍刀，冲向了未散的烟尘之中。
第五十章 虚与实3
接连的两声爆炸，让几个雇佣兵减缓了脚步，想要回头看看。
“不要停。”头没有回头，但不需要有秋羽那么聪明，他也能知道那些队员的想法。
钱笑扶住了已经气喘吁吁的秋羽，“大师，这必杀发动得也太快了，后面很快就会追上来了。”
“不，呼呼……这只是前奏……对方想一点一点让我们崩溃，所以……呼呼呼……我们得到的时间要比实际上多……一些……”
钱笑看了看被九尾背着的女孩，叹了口气，也一把将秋羽拉到了自己的背上，“好吧，他们得逞了，我已经崩溃得不能在崩溃了，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再留两个人下来。”秋羽看向了头。
现在的头已经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无法回头，只能不停的下注。秋羽的话让他的身体震了震，但还是立刻道，“拜伦，黑利。”
被叫到的两个队员默默的停了下来。
……
整个隧道中只剩下一路上零碎的枪声，和头一个接一个叫出来的名字。
当一行人跑到隧道中垮塌的位置时，雇佣兵队员中只剩下了被秋羽指名留下来的陷阱专家凯尔。
“放我下来。”
秋羽走到最靠近垮塌点前的武器口前，这里被和其他武器口一样，被蜥蜴人挖出了一个连钱笑都可以轻易进入的大洞。
秋羽当先钻了进去。
这个小空间里不多的垮塌石块，已经被前面通过的蜥蜴人全部搬了开去，隔离滑道的坚固金属挡板也已经被破坏，探出头去，隐隐可以看到从避难所方向透来的亮光。
在其他人要跟着钻进去时，秋羽却打了个后退的手势，然后他自己也重新回到了隧道中。
钱笑紧张的看着身体后，“大师，您在搞什么啊，要做什么快点，后面的蜥蜴人就快追上来了。”
“必须确认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秋羽说着话，走向了隧道中央的碎石前，试图找出秋炎所推断的尸道，但无论怎么看这里都是被碎石堵得死死的。
秋炎一如既往的知道秋羽的想法，拣起两块石头看了看道，“蜥蜴人已经把阻挡石块的尸体全吃掉了。”
秋羽想了想道，“1千米长，几米厚的尸体，光吃也够他们吃几天了，尸道如果存在的话，那么肯定还在里面，被吃掉的只有外面这一点。”
钱笑着急道，“您想走那条尸道？先不说有多恶心，蜥蜴人也不会给我们挖的时间啊，真要挖的话，还不如走夹层来得快些。”
钱笑觉得自己已经能听到蜥蜴人奔跑的声音了，如果不是照明设施都坏了的话，多半已经能清晰的看到身后蜥蜴人牙齿上挂着的口水了。
“好，我们走夹层。”秋羽边说着话，边再一次钻进了刚才那个武器口。
当所有人都进入了滑道后，凯尔在秋羽的示意下炸掉了夹层中的路，一行人才总算感受到了暂时的安全。
神经粗大的钱笑稍一放松，就又开始探听起秋羽的思考方式，“大师，您刚才找正确的道路是什么意思？”
“比正确更形象的说法就是安全的道路。觉得已经完全掌握了我们行动模式的蜥蜴人指挥者肯定不愿意我们再作出他预计外的举动，如果刚才夹层内和他们的尸道都能走通的话，就得考虑他希望我们走的是哪一条。如果选择错误的话，我们就会在错误的道路里受到修正。”
钱笑，“啥？修正？”
秋羽道，“就是杀掉我们中的部分人，将我们驱赶回到他所期望的道路上。在隧道中死掉的那些人是必须献祭给他的，但如果因为选错了道路而白白浪费了宝贵的生命可不行。”
钱笑，“……”
“当然，光是猜道路还不够安全，所以我还堵掉了后面的路。现在只要从前面冲来一批蜥蜴人，我们可是连跑的地方都没有，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必死的局面。而期待着让我们继续给他增加乐趣的蜥蜴人指挥官也清楚，只要一点点稍微掌控不好分寸的行动，就会把我们全都杀死。所以既期望着我们按他的剧本演出，又怕节外生枝的心态，让他只能平静的放我们过去。”
钱笑前后看了看，现在确实已经平静的走过了很长一段路，“您不愧是我奋斗的目标啊，对方那些看起来让人绝望的优势，到了你手上，居然全变成了可以被你利用的缺点。简直就像是把对手变成了根据您的手指动作演绎着舞蹈的提线木偶。”
秋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听起来感觉不错，如果是在小说中，一定会是一个突显主角智慧的美妙称赞。但在现在的情况下，这是逼不得以。那个木偶实在太强大了，而操纵木偶的我却太弱小，看起来像是我在操纵他，可是我最多也只能算是配合他喜欢的舞蹈在动着手指。而这个舞蹈又太长，太复杂，如果我一个动作出现丝毫失误，整个舞蹈立刻就会乱掉。”秋羽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高兴的木偶一怒之下就会把我们全干掉。比起这种在刀尖上的运筹帷幄，我还是更希望尽快走到自己的节奏上去。”
“不过这里也是你节奏的一部分吧？”秋炎指了指头顶，“夹层的顶部是增加了承重力的倾斜结构，使整个隧道横切面构成了一个漏斗形，所以隧道被垮塌的碎石堵住，而夹层里却没有受大太影响。你一开始就考虑过还会再从这里回去的可能吗？”
“当初只是觉得应该给没有发挥作用的地方留一个连接口。”秋羽轻声道，“现在看起来，比起布局，谋略，力量之类可以明确计划的东西，虚无缥缈的运气要显得更重要一些。”
钱笑立刻领悟了秋羽话里的意思，“您的意思是，一会儿，会不会立即受到攻击也得看运气吧？”
“大概是这样，我已经没有信心继续操纵好那个强大的木偶了，出去以后只要对方的必杀技不是在平台上发动，那就立刻进入我们自己的节奏。”
钱笑抖了抖，“现在的我们在对方看来，是被追得穷途末路。这正是最有乐趣的时候，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对我们动手吧？”
“这可说不清楚，如果蜥蜴人的指挥官……”秋羽突然停了下来，“这个还是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研究，现在你先去打开‘逆’的机关。”
第五十一章 虚与实4
“又是我。”钱笑的脸全都皱到了一起，见秋羽要说话，又委屈的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们四个里只我最适合嘛。”
知道这次生死攸关，钱笑快速的脱掉了防辐射服轻装上阵。
看钱笑快速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