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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两边伺候的店伙计,不由的脸色苍白,双眼露出恐惧的光芒,头上开始冒冷汗了,而且不住打寒战。
整个二楼的食客,在听到弥勒教这三个字的时候,大堂里突然一静,落针可闻,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
钱森和于天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毕竟他们闯荡过一段时间江湖,也从师门父辈口中,听说过这个凶残恶毒的教派。
官府暂时不去说它,这个教派就像一条附骨之蛆,凡是被它找上头的人,结果将是全家死光光,鸡犬不留,所有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决无例外。
唯一的办法是往天涯海角深山老林里逃,假使能逃得掉的话。
而且从汉朝末年到现在,所有的造反、叛乱都有弥勒教和白莲社的身影,他们在大明的名气和影响力,和后世美国在地球上的名气是一样的。
“你代表的是哪一方呢?”陈远宏冷静地问道,并没被弥勒教的名号所吓倒。
官府、江湖人、弥勒教这三者之间,各自的理念不同,利害冲突非常严重,像是已经点燃的炮仗,随时都可能爆炸火拼,中年人不可能代表三方面的人。
“你自己去猜好了。”
中年人不正面答复,他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了,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管你代表那一方的大菩萨,更不在意你是何方神圣。”
陈远宏眼中闪过一道冷电:“我还没养成在威胁下逃之夭夭的习惯,更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我,阁下,我的答复够明白吗?”
“你”
“我给你十声数滚蛋,数尽而还没逃出在下的视线外,一切后果自负。”陈远宏向钱森抬手示意:“森哥,计数。”
钱森拿起手中的木筷,敲着自己面前的空碗。
“一!”钱森随着清响的敲击声记数。
中年人勃然变色而起,想要有所行动。
“二、三”钱森面无表情地叫数。
于天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双手缓缓的提了起来,嘴里说道:“还不赶紧滚蛋。”
陈远宏安坐不动,好像没有一点戒心,脸上神色安详,眼中不带任何情绪。
“四、五、六。”
中年人脸色百变,咬咬牙,扭头就走,一步,两步,三步刚刚走到楼梯口,右手向后一挥。
挥手的动作隐蔽而快捷,于天一声冷笑,双手以常人难及的速度,左手一捞,右手微动,一丝肉眼难辩的芒影一闪即没。
“呃”中年人叫了一声,人直接从楼梯上,咕噜噜的滚了下去,于天摊开左手,只见掌心中有一枚星形镖,他随手往地上一抛,“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一个伙计匆匆的跑上了二楼,来到陈远宏跟前,恭敬的说道:“公子,我们店东请您移步,到一楼雅间里商谈,请您务必赏脸!”
“请你们老板上来吧,就在这里谈,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好让诸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让我看一看,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和弥勒教这种人神共愤的邪恶教派勾结交往。”
伙计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又不敢坐下来,他低头呐呐道:“这不好吧?我们老板可是,我才不管他是什么东西?也不管谁在他后面做他的后台,叫他上来。”
陈远宏翘着二郎腿,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下楼的意思。
店伙计无奈的下了楼,不一会儿,店老板便出现在楼梯口,他穿着一身团湖绿绸长衫,胖胖的脸上笑容满面,身后跟着两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
一人手中拿着折扇,一人腰佩狭锋单刀,陈远宏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惬意的品着茶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一面含笑向这三位颔首示意打招呼。
“诸位随便坐,不知公子是哪座山上的大菩萨,能来鄙人这种小酒楼,在下深感荣幸,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公子海涵!”
钱森和于天主动的站到了陈远宏的背后,两人双手抱胸,默不做声,一切以陈远宏马首是瞻,店老板在桌子的对面坐下,语气温和的说道。
“呵呵!好说好说!”他笑呵呵的放下茶杯,“在下做事从不逃避,没想到在码头上开一个客运栈,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多人,我没猜错的话,消息就是从贵店传出去的,还请老板给在下一个交代。”
“还未请教,阁下是。”
“区区姓陈,陈西全。”
“好名字,居然还是本家,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
“公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为什么非要在码头上开货运站呢?大家各让一步不是很好吗?”
“我先前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可是你们不听,还把弥勒教这种狗都不吃的杂碎,都叫来给你们撑场子,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说到这一句的时候,陈远宏声如雷霆,震得整个二楼嗡嗡作响。”
“这个码头是你们家修的吗?皇帝都不敢不让老百姓在码头上开客运栈吧,你们好大的狗胆,你们算什么东西?”
旁边拿折扇的中年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如打雷似得吼道,你这个小辈。”
陈远宏双眼圆瞪,口中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不是在比谁的嗓门大,你算哪根葱?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吗?你个狗腿子,不懂江湖规矩,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折扇中年人脸色铁青,阴恻恻的说道:“今天我不把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狗废掉,我‘翻江倒海’汪新权的名字倒过来写,我要。”
陈远宏没有理他,双眼紧盯着陈西全道:“你不管管你这条狗?”
陈西全不置可否,没有理陈远宏这茬,“呵呵!谁强谁有理,是吗?既然这样,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划下道来吧,我接着。”
第67章 汉中三龙(上)()
“请阁下在日落之前离境,有一份薄礼请笑纳。”
另一位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只木匣,往陈远宏面前一推,顺手打开匣子。
是四格小礼盒,里面是四色礼物:枣(早)梨子(离)姜(疆)芥子(界)。中间,有一把八寸小刀。
这是说,如果不赶紧滚蛋,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陈老板可真够宽宏大量的,居然送这份礼。在下非但不离开,还要找你们讨个说法。”
陈远宏面带笑容的拿起桌子上的木匣:“这是回帖。”
他将四色礼物倒在脚下,明白的表明地拒绝离境。将小刀一折两段,放回到盒中,淡淡一笑将匣递回。
翻江倒海冷笑道:“不识抬举的小辈,给脸不要脸。”
陈远宏的心里有些悲哀,为了一个小小的货运站,犯得着这么你死我活吗?说来说去,还是这些人的眼光太狭隘了。
他冷冷的说道:“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不知道祸从口出吗?你如果想在嘴皮子上逞英雄,在下一定打掉你满口牙齿,凭你,还不配在我面前撒野。”
“在下却不信,”“啪”一声怪响,电芒一闪即逝。
又见袖箭,这是最霸道、最可耻的暗算利器。袖箭其实不能算箭,算弩,应该称之为袖弩,面对面发射,发则必中。
两人距离太近,无法闪避,即使是内家气功到家的人,也禁不起一击,近距离内可贯穿重甲。
“啪”弩箭射入墙壁,几乎尽羽而没。
没有射中陈远宏,箭不可思议地落空了,好像是从陈远宏的上腹部穿过的。但如果射入人体,绝不可能没入青砖墙壁,劲道早该消失了。
“啪啪!”耳光声同时暴起。
“啊呃”翻江倒海踉跄后退,嘴角裂开,唇破齿落,满口全是血,摇摇欲倒,幸好被同伴抢出扶住了。
果然被打掉了满口牙齿,陈远宏从容的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优哉游哉地喝着起了茶。
另一位中年人扶着满口流血即将晕倒的同伴,望着店老板陈西全,等候他的指示。
钱森走近墙壁,伸出手指夹住了箭尾,手一抖,弩箭带出一堆砖未,好强劲的指力。
箭长七寸,有三分小羽,粗如筷子,锋利且有倒钩,能拔出来真不是易事,用大铁钳也不一定能拔出来。
钱森回到他桌旁,将弩箭轻轻的放在他面前,“公子,你的躲闪真是匪夷所思,看来你的功夫又精进了一层。”
钱森在侧方坐下苦笑:“这是翻江倒海的霸道袖箭,又叫追魂夺命箭,他横行天下二十多年。从来就没失手过,箭下的冤魂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近身暗算,狠毒无比。
“没想到你却敢面对面的和他比手画脚,换成是我,百分之百躲不过去。”于天在旁边撇着嘴,抬头望着天花板,鄙视这种赤果果的拍马屁。
“他由于心虚,真才实学其实比不上你们,所以一而再迟疑,坐失发射的良机。”
他注视着翻江倒海面露微笑:“我早就发觉他的心思了,暗中提防他的暗箭,所以激他作孤注一掷。哦!陈老板你怎么说?”
“我?”陈西全面露惶惶之色,陈远宏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汉中三龙的人。”
“你们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幕后主使者,作为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和胜利者,我要求补偿,这个酒楼我半价买下来了,限你在三天之内消失。”
“阁下,不要欺人太甚了。”陈西全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
“谁要买下这座酒楼啊?口气可真不小啊。”咚咚咚,二楼的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人还没露面,声音却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厅。
通向二楼的梯口,一前一后出现两个身穿皂衣的大汉,两人的手中拿着铁尺,腰间挂着带着铁链的手铐,一看这身装扮,就知道是府城的巡捕衙役。
二人走进大厅,故意停在原地,用手中的铁尺,带着节奏敲击着左手,飞扬跋扈的扫视了一圈,紧紧的盯着陈远宏这边,四双怪眼放射出令人心悸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陈远宏这一桌。大多数的人眼光中带着惊惧,也有的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古往今来,奉公守法的人喜欢与执法治安人员打交道的,恐怕找不出几个,大多数的人宁可敬鬼神而远之。
两人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缓步的走到陈远宏这一桌,陈西全的胖脸笑开了花,他笑吟吟地招呼:“张爷李爷好。”
两人点点头,他忙不跌的让开位置,二人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来码头所为何事。”为首的张巡捕态度相当恶劣。
他口中唾沫横飞,手指头差不多要戳到陈远宏的脸上了。
陈远宏双眼微眯,他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你们是捕房的大菩萨,有什么事情吗?”
“本官前来查案,不久前有人到捕房来报案,说太白酒楼里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造成了二死一伤的惨剧,据说是个臭乳未干的半大小子,说的是不是你?”
“啊,一声惨叫,张巡捕的手指,已被陈远宏抓住反掰着压在桌子上。
他声色俱厉,杀气腾腾的说道:“竖起你的驴耳朵听清楚了,本公子的信条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对于先动手要杀我的人,我只有一个字“杀”,你听清楚了。
旁边的李巡铺,大惊失色,他刚刚举起铁尺,众人眼睛一花,钱森已经来到他的身边,“碰”的一声,此人的脑袋,已经和桌子的碗碟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发出一声巨响。
张巡铺一边手忙脚乱的想掰开陈远宏的手,一边厉声说道:“反了你了,想杀官造反啊,我劝你不要一误再误,毕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以来天经地义的事。”
陈远宏抬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陈西全,“看你们配合得这么默契,干这种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了,这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啊!”
“行,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咱们要玩就玩一个大的,我在这里撂下一句话,不是他汉中三龙死,就是我陈远宏亡,叫他们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第68章 汉中三龙(中)()
陈西全在旁边得意洋洋说道:“小子,没听说过这句话吗?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一个外地人,想要强龙过江,在咱们的地盘上抢饭吃。”
“你让我们去喝西北风啊,所以是条龙你得给我盘着,是只虎你得给我卧着,要整治你,我们的办法多的很。”
张巡捕在旁边恶狠狠的接话,“现在你们袭击官差,形同造反,我今天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一字入公门,九牛拔不出。”
“就算你们是铁打的金刚,我也要把你们变成饶指柔,你们三个今天是走不出十八里铺的。”
于天在旁边一脸不屑的回道:“一群坐井观天的白痴,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按说这个酒楼每天人来人往,招子不放亮点,还能混到现在,也算老天爷保佑你们。”
“只是过了今天之后,就没那么幸运了,这就是所谓的福祸无门,唯人自招,你们这是上赶着让自己生死族灭,竖起你们的驴耳朵听清楚了。”
“我们公子的江湖绰号‘四海潜龙’,如果没听说过这个外号也不打紧,那就说给你们说几个如雷贯耳的人吧,秦岭山区的五大天王知道吧?”
“他们经常带着土匪强盗下山,劫掠汉中、川中、陕西,这几十年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我们公子把他们全灭了,他自己亲手宰了四个。”
“现在整个山区,没有一个人敢不听公子的号令,如果公子真的因为你们几个而送掉了性命,那么整个汉中会有无数的人为他陪葬,就算知府是你们的亲爹,也救不了你们,光汉中的老百姓,就能生吞活剥了你们,把你们的家人碎尸万段,后果你自己去想好了。”
话音刚落,整个酒楼一静,忽然“嗡”的一声炸开了锅,而陈西全他们,个个脸色惨白,站在那里不停的打着哆嗦。
食客之中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红光满面的老者,他快步走到陈远宏对面,主动抱拳问道:“老朽张新泉,敢问公子,山区里那五个畜生真的死了!”
陈远宏点点头,“确确实实是死了,我亲自埋葬了他们,老人家须发皆张,浑身颤抖,面容扭曲的说道:“真是报应啊,死的好,死得好,我家破人亡就拜他们所赐。”
“公子真是万家生佛,替无数的人报了仇,摘掉了悬在我们头上的这把利刃,我回去要替公子树碑立传,公子但有所求,我等无不应允。”
陈远宏笑容满面的拱手谢过老人家,“不必如此,我只不过是顺手而为,只是今天这个事情。
老人恶狠狠的瞪了陈西全几人一眼,嘴里骂道:“一群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以后有得你们受的,公子尽管放手施为。”
“老朽在汉中还有几分薄面,等一会儿就去联络知交好友,为公子鼓与呼,决不会让公子受一点点委屈。”
陈远宏连连拱手道谢,老人家千万谢的告辞而去,不断的有人上前来,感谢陈远宏。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他才对陈西全吩咐道:“给我们三人找一间上房,在解决完汉中三龙之事前,我们吃住都在太白酒楼了。”
他询问了汉中三龙的住所喜好等等,足足耗费了半个时辰,才打发这几个人滚蛋,眼不见心不烦。店伙计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把陈远宏三人引到了上房,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左边靠近院墙的一边,有一座小巧玲珑的假山。
旁边栽种着几棵竹子,竹子下面,放着一口硕大的青花鲤鱼缸,几尾红鲤在里面追逐嬉戏,右手边有一口古井,方便旅客洗漱,整个小院古朴精致,陈远宏非常满意。
三人在上房安顿妥当,店伙送上茶水糕点,撤去了洗漱用具,轻手轻脚的离开,三人坐在房中慢慢的品茶。
“公子,我们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于天迫不及待的问道,陈远宏笑呵呵的说道:“这个码头太重要了,它是整个汉江流域上游的终点,谁掌握了它,谁就控制了汉中和川陕两地水上的咽喉要道。”
“它必须牢牢的控制在我的手中,不容任何人染指,这是以后我们走向大海的通道,也是我训练水军的摇篮。”
钱森一脸严肃的说道:“公子想要以身作饵,让他们飞蛾投火,一网打尽。”
“知我者,森哥也。只有剪除了他们的羽翼,我们才好一网打尽”
话音刚落,陈远宏的脸色,在这刹间变得十分奇怪,在白日青光下,他的双目似乎变成了一座深不可测的深潭,黑得怪异,黑得阴森,黑得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隔壁雅间的笑语喧哗声,助兴的歌妓音乐声,突然消失了,天地间仿佛为之一静。
他向二人打了一个眼色,三人同时起身,钱森解下腰上的地煞刀,递给了陈远宏。
三人闪电般的飞掠而出,在小院中,站成一个三角形,“小二!”钱森在门侧叫道。
叫声刚落,院门突然而开,两个青影奇快绝伦地冲进来,四只手同时发射暗器。
四把把飞刀,近在咫尺的距离,暗器的威力无与伦比。
钱森冷哼了一声,人影一闪,便出现在两人身后,声息全无。
“噗!”一劈掌在左面的人影的后脑上,而他手中的狭缝单刀,已横抵在右面青影的脖子上。
“你再动一下就宰了你。”钱森冷森森地说。
“砰!”挨了一掌的人倒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受制的青衣人僵住了,手乖乖地离开刀柄。
陈远宏身形一闪,四枚劲道可怕的暗器全部落空,有惊无险。
“退!他低喝。
钱森一掌劈昏青衣人,抓住青衣人的发结退回院中。
接二连三的从院外走进五个人,“你们之中,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男子汉。”
看着这五个人,钱森冷冷的讽刺道:“奇怪!你们怎么会有脸在江湖上混?难道你们这许多人,都是些卑鄙无耻的鼠辈?除了用暗器偷袭,你们还会些什么绝活?”
五个现身的人,年约半百左右,一个比一个狰狞,所佩的兵刃奇形怪状的。
一声刀啸,陈远宏拔出了地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