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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进了嘴里,不再言语。
土人军帐,进攻了一早上的土人头领,聚在一个正商量着对策。
林邑扶南两国虽是国家,国内却是由众头人,洞主等部族首领所组成。此次进攻晋国,由林邑国新任国主范胡达带领林邑扶南联军共计十十万人等,趁晋国兵力空虚之际,接连占领日南九真俩郡,真可谓是势如破竹。此时身材矮小,头上戴着骨饰的范胡达正坐在主座之上,看着下首数十个各领军的首领。
“今日已是四日,九真仍不能破?众位可有和办法。”范胡达年三十余,去年杀了他主张与大晋修好的哥哥登上王位,却是野心勃勃的想要向北扩大国土,进犯中原。趁着晋国帅兵北归之时,进犯日南九真,连日来一路势如破竹,近日被堵在九真城外不得寸进,却是心有不甘。
“大王,今日儿郎们分为数批攻城,晋人疲于奔命,若非晋人弩箭凶猛,此时城破多时。只要我们明日继续攻城,必定能下。”
范胡达刚一说完,下首一四十矮壮汉子却是站了出来,此人正是范胡达的的手下最忠心的大将,胡树。
“恩,你说的没错。”想起今日差点就能破城的事情,范胡达也是微微颔首。
“不过,虽然此法可用,儿郎们的性命却是不能白白丢掉。可还有他法?”
“大王,我有一计,定可让晋人投鼠忌器,九真城必定能破。”下首人中,却是走出一个儒生,从衣着看就与他人不同。此人却是范胡达的首席谋士,汉人卢他,年不过三十多,长的却是鹰视狼顾。范胡达能夺得王位,甚至此番出兵晋国,可是说全是此人谋划。等卢他说完计谋,在座的都不由得拍手大好,同时也在心里微微发寒。汉人的读书人果然够狠,对付起自己人来肆无忌惮。这种人以后还是要小心相处,不能交好,也万万不能恶了他。
第十二章人盾()
原本在冯思冀意料中的继续攻城并没有发生,守城的青壮军士们开始弄不懂城下的土人们的心思,不过并没有放松警惕,仍旧在城墙上小心的守着。
夜幕降临,土人还是没有抢来攻城,让守城的人放心不少。这个时候的人很多都有夜盲症,夜色不仅仅掩护袭城者,同样也给想要袭城的人增加了难度,夜间攻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日的精神紧张,到了夜晚难得放松下来。守城的人除了必不可少的放哨者,大多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太阳初升雾气散尽之时,城下的土人进来攻城了,之时进攻的时候前方却多了一群被驱赶的俘虏。没错就是俘虏。
在土人的营地,林邑的国王范胡达正在听着军师卢他的建议。
“卢先生,按照你的计策,昨日下午我已经把日南九德两地俘虏来的近千汉人都集中到了一起。只是这九真城高,俘虏虽然能够威胁攀墙,城上要是不顾一切,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这般计策是否能够奏效?”范胡达看着正被手下军士驱赶着前进的妇孺却是一脸的不舍。
为了这个计策,他昨日可是狠下心来把自己手里的数个女子贡献了出来。这晋人女子不但更为美艳,娇柔,比之林邑国内女子更是胜了千万倍,单单这誓死不从的挣扎感就让范胡达不能自拔。想起昨夜那温润如水的肌肤,范胡达心里更是不舍。好在身为大王,还是在营帐内留下了好几个最为美艳的晋人女子。虽然心里不甘,但是为了大业,区区女子舍弃就舍弃吧。等破了城,打败晋国,进入中原的花花江山,中原女子到时候要多少有多少?到时候就是晋人的高门贵女也一样要屈服在自己的胯下。想到这范胡达不由得雄心大起。
“大王请放心,晋人虽然自命不凡,视他人为蛮夷,杀起自己人来更是毫不手软。不过这明目张胆的杀死同族之人,不仅要面对自己良心的谴责,更要面对朝堂上那些满口仁义的伪君子的问罪,吾敢肯定这城中主事定不敢对城下之人痛下杀手。况且这眼前的不过是第一批罢了,明日第二批俘虏就将送到,还请大王放心”范胡达身边的卢他满是肯定的捋了捋胡子。
“不错,不错。这近千的俘虏尽是老弱妇孺,这晋人太过软弱,事来总喜欢先保护老弱妇孺,不似我林邑这般果决。只要有男儿精壮,女子可抢,小儿可生,老货更是徒费粮食的东西,要之何用?不过这晋人妇人之仁正和我等心意,军师真是吾之张房。”范胡达满是得意的学着卢他捋了捋乱糟糟的胡子,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军师。
卢他虽然看不起眼前不学无术偏偏还要附庸风雅的土人贼头,心里满是鄙夷,不过却没有指出范胡达的错误,反而谦虚的一番。不管眼前这个土人贼子多么不堪,他都是自己明主。不仅初次见面就对自己尊敬有加,拜为军师,平日里更是对自己言听计从。士为知己者死,晋朝那些世家贵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自己就做出一番大事来告诉他们当初他们是多么的有眼无珠。
从帮助范胡达登上王位,一力促成范胡达进犯晋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不过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回头。从在晋国人人打骂的赘婿,到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为什么要回头!
看着一步步被催赶向前的“同胞”,卢他心里满是期待。只要守城的郡守心有不忍,九真城破城就是易如反掌。就算是不能破城,让这些该死的晋人死在自己人手里,也是平生一大快事。自从逃出晋国,卢他早就不在乎脸面这些虚的东西了。只要能实现心中的抱负,狠狠地报复这该死的大晋,让自己手刃那个贱妇,只不过是死人而已,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大人物脚底下不是累累尸骨!
想起当年身在晋朝的那些凌辱,再想起昨夜那娇弱如水的日南郡守的女儿,往日在高高在上的贵女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情景,卢他把心里头那丝不该有的慈悲放下,让自己的理智回归,陪着自己的明主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前同胞,慷慨赴死,心如蜜饯。
被驱赶的人群越靠越近,城墙上的人也看清了城下的情况。
走在最前面的都是被林扶联军俘虏的原本居住在日南、九德的晋人,一个个被串在麻绳上,被身后的土人驱赶着靠近城墙。青壮的脸上身上都是伤痕,显然没少被折磨;女子的眼神大多呆滞,明显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老人们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眼前,小孩还有不服的青壮被身后拿着利刃的土人士兵拳打脚踢,甚至想要动手的直接就被砍断了手脚。
哭声此起彼伏,随着越靠近城墙,越让人心烦。
“啊父,这是。”
冯君岩小心的伸出头来,看见城下的情景不知如何言语,城上正准备放箭的军士青壮看见此情此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该死,是日南九德被抓的那些百姓。”刘念齐看着城下的情况恨恨的锤了一下城墙,整个人咬牙切齿的盯着在人群身后驱赶着妇孺前进的土人。
“百长大人,我们该怎么办?”看着城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人,只能找上了正准备大干一场的邓问。
“冷静,都不许动。我去向校尉达人汇报,你们小心防备。”
邓问跟守在城上的几个百长一样,见城上的众人不知所措,急匆匆的下得城来,找到了正往城墙上赶来的郡守和校尉。原来早有人见土人驱赶百姓为前驱,急忙把消息传到了校尉和郡守,听闻如此,正在城内商量如何抵御土人,不使后路断绝的校尉和郡守,三人急匆匆的赶来。
九真城的郡守姓张名辉,字仁之,江阴人士,年五十许。虽然是书生,但却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虽然不是万人敌的猛将,却也是上的马,杀得敌。因为支持北伐为朝中妥协派所恨,于去年被发配到九真这个穷乡僻壤当一个郡守。本想做出一番事业,可是权利都掌握在本地宗族手中。
此次土人突然进犯,张辉虽然提前得到消息,整军备战,把郡内百姓都迁入城内。只是时间太过匆忙,加上府吏又不都能为他所用,还没来得及转移百姓,土人已经兵临城下。交州各地兵力早已被抽调一空,张辉只能踞城而守等待援兵,谁知道掌管府库的从事居然贪污腐败,倒卖军需,从事是本地大族,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够办的,可是军情如火,丢失的东西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气的张辉直接把那个家伙拉出去砍了头。
土人攻城四天,张辉就在城上守了四天,可以说是数夜不曾合眼。好不容易等来援军,本以为能够轻松一些,没曾想第二天就出了事。
九真城的校尉姓赵名阳,字炎之,四十多的汉子,传说中是赵佗的后人。平日和张辉并不太对付,由于是交州大族,不用看别人脸色,对京城来的张郡守也是不冷不热。不过赵阳却是个有血性的军人,身为交州本地人,在土人来的这么些天,也是他带着九真城的一千多将士,死死地守住了城池。只放松了一日,放心不下就往城墙上赶来,在路上碰到了同样赶来的郡守和增援的校尉,一路同行。
三人是以年长的后来赶到的校尉为主的,一行人带着亲卫正往城墙这边赶来,就看到了下城的邓问,见礼过后邓问就急忙禀明情况。
“啊父,土人以百姓为前驱,军士自已,心有犹豫,该如何是好?”原来这后来的校尉正是邓问的老爹,邓逸。在交趾从军多年,历经大小数百战,虽然军职不高,但是连交州的刺史也得给他面子。赵阳说起来也是他的部下,所以赵阳才会老老实实的交出兵权,听从他的指挥。邓问却是因为情急,直接忘了军中规矩,好在张赵二人早已知道邓问和邓逸的关系,倒是没有说什么。
“此事已有人告知我,土人卑鄙,以百姓为前驱。我军将士大多为当地青壮,城外的都会父老乡亲,如果直接放箭怕是会引得军心动荡。再者,我等身为军士,本该保境安民,此番百姓遭罪却是我等无能。”邓逸一边说着话,一边上了城墙。
“邓校尉,无论如何,九真不容有失!交州精锐已被抽调一空,护蛮将军正在进绞五溪蛮,短时间内根本没法回援。九真若失,则交趾危矣。恐交州百姓都将遭受战火!”土人一定会打败的,这是毫无疑问的。落后的林邑扶南远远不是大晋的对手,要不是山路崎岖,林密泽深,林邑扶南早就被大晋平推。此番土人能够占领日南九德,不过是因为精锐北上,被其趁虚而入。可是要是被破了城,自己不但要承担守城不利的罪名,恐怕整个交州都要毁于一旦。
“土人已经开始驱赶百姓爬墙,不能再犹豫了!”赵阳也在一旁劝说。
“啊父,不能犹豫。”邓问虽然不忍,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是对的。
“听我号令,放箭!”邓逸最后还是下了命令。
一时间城上万箭齐发,直接就取走了一个个人的性命。
第十三章你们该去死的()
“啊父,城下可都是百姓,是老弱妇孺。”冯君岩最终还是没有敌不过内心的良知。
“军令如山倒,校尉大人的命令没有错。”冯思冀一遍指挥者人放箭,一边开始往城下倒着沸水金汁,面无表情。
“放箭,我叫你放箭听到没有!”一个军士被指挥的百长狠狠地一刀背抽在了脸上。
“百长大人,不能放箭,不能放箭,城下都是我们的乡亲。里面还有我的阿母,不能放箭啊。”军士跪了下来,一边请求百长,一边拉着身边身边正在放箭的袍泽。
“我求你们,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啊。”一声声哀求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可是百长依旧无动于衷。
“校尉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谁想抗命,我就先让他试试我手里的刀。”百长一脚把脚底下的军士踢开,捡起地上的弓箭。满弓,箭去,直接射杀了一名老者。扑的一声,箭穿心而过,老人倒地而亡。
“百长!那可是您的叔父。”跟百长同乡的人,只见百长弯弓满箭,很快就发现死在百长手里的那人正是百长的叔父,从小就对他颇为照顾的叔父。
下跪的人不止一个,可是得到的却只有一个回答。
“九真城不容有失!”为了不死更多的人,只能死城下的人了。
原本守城的军士有不少是从日南九真退回来的,城下的那些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乡亲父老,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一个个都疯了一般地歇斯底里起来。
“放开我,不要拦我,我要下去救我的啊父。”一个青壮站起来就要往城下跳去,可惜被身边的人死死地拉住了。
城上的箭并没有因为你是晋人或者土人就网开一面,原本犹豫不决的箭雨最后在人群靠近城墙的时候还是射了下来。短短一瞬间就有数十个晋人百姓死在了晋人自己的箭下。
土人很小心的驱赶着晋人,一个个把晋人当做挡箭牌一样的挡在前面。箭雨,沸水,金汁,石块,木头一个个守城的物件从城上往下丢,还好有晋人挡在前面,土人受的伤害并不大。
梯子,云墙再一次的搭在了墙上。被吓坏的晋人不顾身后土人的威胁,想要转身逃跑,可惜刚刚想跑就被身后的土人,一枪刺死在地上。
“军爷,我们是自己人啊!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啊!”一名老者见城上箭如雨下,吓得大声呼号,可惜没等他说完,数只瞄准他的箭就穿透了他的胸口。
“二狗子,你在城上吗?城下的都是乡里乡亲你怎么能大逆不道!”城上那名叫三狗子的军士,把手里的石块扔在了地上,跪在地上把头痛哭。
“你们这些败类,土人来了就会逃跑,不管老弱妇孺,现在见死不救还放箭,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一名妇女用身子紧紧地护着孩子,不甘的倒了下去。
“阿母,啊母你怎么了?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啊父,啊父你在哪里?你不管三娃了吗?”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浑身是血的拉着倒在血泊里的母亲,无助的哭着,渐渐消失了声音。
“好,好放的好。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能死在自己人手里,总好比在土人那里受尽折磨而死。”一位身穿儒服戴儒冠的老者,慷慨激昂的对着四散逃跑的人大喊一声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微笑着引来了数箭。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一名正被身后土人逼着爬上梯子的晋人,被城上倒下来的沸水烫伤了眼睛,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横竖都是死,我们跟他们拼了!”一名被松了手脚的男人,转过身去就想把身后土人的兵刃夺下来,临死前拉一个垫背的。
攻城还在继续,看着城下的晋人一个个死去,原本城墙上还在痛哭流涕的军士,终于绝望了。
因为有百姓打头,城上的人虽然同样坚守城墙,可是心里还是想着尽量的不要伤到百姓,随着一个个百姓被驱赶着上城墙,在救了数个从梯上爬上来的百姓之后,终于没有来得及再挡住仅仅跟在百姓身后的土人,数个地方被土人上了城来。
“该死的,该死的,你们怎么敢如此,怎敢如此。”见城上的军士因为想要把前面的百姓就上来反而被后面的土人趁机攻上城墙之后,白仁几乎要疯了。”
“都给我听着,谁若胆敢懈怠,还想着救人,我就先砍了谁的脑袋!”
“赵阳,给我带人去把那些蛮夷给我赶下城去,赶不下去你就不用再回来了。”白仁带着亲卫冲向最紧急的城门口,对着身后的赵阳下了死命令。
完不成就不要回来了,是的,要是完不成,不用白仁动手。不只是赵阳,整个九真城里的所有人都不用回来了。城破,人亡,还谈什么回不回来。
冯君岩和刘念齐带着两族人,坚定地执行了白仁的命令,执行的彻彻底底,完成的一丝不苟。想要靠近城墙的都被特殊关照了,想要从梯子和云墙上来的,也被毫不犹豫的照顾了。弓箭,沸水,金汁,石块,木块,能用的全部用上了,没有一丝丝的犹豫,没有一丝丝的怜悯。有一个只要稍微伸把手就能让他上的城来的晋人女子,可是冯思冀还是毫不犹豫的搭一把手的建议,狠狠地把想要伸出手的冯君岩给踹到了一边,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女子被身后的土人活活的拉下了,掉在地上生死不知。
白问对冯思冀和刘念齐很放心,因为这两个人做的让他很满意。不让土人有一丝的可乘之机,不愧是久经战阵的一族之长。
“啊父,那是个女子?我们原本可以救她的!”冯君岩不解。
“是啊,我们可以救她,我们只要搭把手就可以救她!可是救了她她身后的土人就上来了,然后我们自己就得死人了。是她自己速度太慢了,我们给她机会了,是她命该如此。她死总好过我们死。”冯思冀言语冰冷。
“男人生来就该保护女子,就算死了又有什么不对!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们面前死去,这是男儿的耻辱!”小心的冯君岩咬牙切齿。
“是啊,男儿的耻辱。可是耻辱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把命留下!”冯思冀一脸的坦然。
“死一个,总比死一群死一成的好。一家哭好过一路哭,你会懂这个道理的。”
“我不想懂,我也不会懂!别人都能救,就你不能,就你见死不救!”恨恨的把一块石头扔下城墙,冯君岩不愿再看一眼,一脸理所当然的冯思冀。这不是他熟悉的啊父,不是那个慷慨激昂,见义勇为的汉子。
被突破的城池,很快就有更多的土人站稳了脚跟。守城的军士不得不费更多的精力,只为把上得城来的土人一个个消灭,甚至开始一命换一命,直接冲到土人面前,死死地抱住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就这么跌下了城墙,一声扑通,带走一条人命。人命而已,不值钱的。
“大王,我们成功了,勇士们已经站在了城墙之上,很快就能占领整个城池了。”卢他站在坡他身边,看着计划一步步按着自己规划好的剧本走,自得的捋了捋下巴梳得整齐的胡子。
“军师果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纵使孔明再生也不负军师之智。”坡他终于说对了一个典故,让的一旁的卢他满满的自得,虽然他自己也自认智比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