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对于甘家的兴旺团结,当年甘家的对手们就显得有些惨不忍睹了。当年从甘家手里抢到利益的人,虽然都在蕉麻镇安了家。可是每个家族的发展,总是充满了不确定。当年的十几个家族,有些家族人丁兴旺,有些家族却绝了后消失了。让甘家遗憾的是,当年最大的仇人冯刘两家居然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在扎下根之后越来越好,人越来越多。唯一能让甘家安慰的是,发展的比较好的家族,当年团结的家族同盟,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就破裂了。严重的现在都反目成仇,成了敌人了。比如当年与冯刘一起的廖家,现在就成了甘家的盟友,反而跟当年的盟友刘家成了仇人。
族仇是很难和解的,虽然开始只是利益冲突,可是随着矛盾越来越深,最后必然会变成两个姓之间的仇恨。
在甘家站对队而冯家站错队之后,就已经注定了冯家与甘家的距离会被甘家拉的越来越远,冯家衰落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虽然当年站队,甘家是因为不想与冯家站在一起而没有站错,但是甘家并不会因此而感谢冯家。
对冯家庄的人来说,甘家庄死光了才好,很明显对于甘家庄的人来说,道理是相同的。
冯家还是有能人的,他们并不是没有想过翻盘,可惜被我们甘家先祖略施小计,使得他们连失了两位族长之后,冯家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想到此处甘路不由得在心里为当年的先祖感到骄傲。
“道明公就是太过谨慎,不过两个小家族,加起来不过五百人,何必这样畏手畏脚。我们甘家几千人,难不成还害怕区区五百人不成。按我说当年就不应该放虎归山,让这两个姓多活了几十年,都不知道老祖宗们都在怕什么!”
甘路正在感慨先祖妙计的时候,甘家一位族人直接站了出来,表示要立即动手。这人正是甘家有名的甘彪,为人最是心狠手辣,要是落在他手里真是想死都难。最重要的是,甘彪是甘家对冯刘最大的强硬派,一直主张直接从冯刘两家手里把地盘抢回来,把冯刘两家赶出蕉麻镇。不过甘彪也没有说大话,甘家庄加起来却是有三千多人,对上不过五百人的冯刘两句爱,确实是绰绰有余。
甘路当然不像甘彪这么没脑子。甘家虽然人多势众,可是真打起来打起来出了人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瞒的住的,而且这两家人真要拼起命来,那战斗力当年甘家的先祖也是吃过亏的,否则你以为甘家真的是吃素的,真的能等到现在?还不是当年被吓到了,怕他们狗急跳墙。
甘路倒想直接把冯刘两家赶出蕉麻镇,可是从甘民处得来的消息是,这郡守孙大人不知怎么的对着两家人颇为关注,若是被人捅到郡守那里去,总归是个麻烦,所以才要等甘民说服郡守和其它家族。
“好了,彪子,这件事情道明公自有安排,我等只需按计划行事就可,不要坏了道明公的算计。”
甘路不得不把甘彪的话给压了下来,打打杀杀这种事是莽夫所为,既然有稳妥的办法,何必要动粗。若是让他再说下去,把整个家族搞得群情激愤直接就上去跟冯刘两家干起来,那才是得不偿失。
“十八,镇里的其他几家怎么说?”安抚下喊打喊杀的甘彪,甘路转过问甘家在外的联络人甘十八。
甘十八是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身材并不高大,面容也很平庸,平日里负责甘家在外面的买卖。能负责家族买卖的都不是笨人,此次甘家的行动正式由他联系外人,甘十八眼里时不时闪过的精光更是说明了谁把他当傻子,谁才是真正的傻子。
此时听了甘路的话,一直沉默的甘十八对着甘路行礼一礼,然后开了口。
“回族长的话,我已经联系过镇上其他几个家族。廖家愿意加入我们,不过廖家族长希望时候能把刘家那块地交给他们。不同意的只有吕家,吕家处在冯刘两家之间,实力太弱,怕被冯刘两家狗急跳墙,所以表示了反对。因为吕贼捕掾(相当于县公安局长)的原因,我不敢太过逼迫,不过他们答应我在行动开始之前会对行动保密,不会把计划透露给冯刘两家。”
甘路听了甘十八的话点点头,吕家郡上面有人,甘家不能不给他们面子。虽然甘路知道吕家根本不是怕什么狗急跳墙,而是因为与冯刘两家住得近所以关系并不差,会这么说也在甘路的意料之中。不过别人已经给了甘家面子也找好了台阶,自己也没法苛求太多。至于廖家的要求,反正廖家除了依靠甘家,也没别的地方可以依靠,先答应下来好了等事情结束之后看情况再交不交给他们。若是听话,让他们喝点汤没关系,若是敢有意见,几百人还能反了天不成。
听了甘十八的话甘路很快就把事情决定了下来,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重点是先把冯刘两家解决掉再说。
“其他家族呢?其他家族有什么意见。”甘路想不明白其他家族为什么会选择观望,难不成他们不想分一杯羹?
“其他家族担心冯思冀还会回来,所以对我们的这次行动选择了观望。”
甘十八话一说完,甘家人里立即就传出了几声深呼吸的声音,很显然甘家人对冯思冀印象深刻,一听到这个名字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整个议事厅当即就安静了下来。
对于冯思冀甘路当然不陌生,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仇人。或许甘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可是对于仇人冯家的每一位族长,甘家人都很熟悉,因为冯家的每一位族长手上都沾有甘家人的血,甚至人命。可是对于冯思冀这个名字甘路可谓是刻骨铭心。
蕉麻镇就这么大,想要永远不见面根本不可能。作为蕉麻镇最大家族甘家的少族长,虽然字整个合浦不算什么,可是甘路一直以来都是骄傲的。谁知道自从遇上比他小两岁的冯思冀这个世仇冯家的少族长之后,甘路就永远被冯思冀压一头。
当族长比自己早。冯思冀十六岁死了爹,他二十二岁爹才死了。若是被冯思冀知道甘路这时候的想法,简直都要吐血。若是能选择,他怎么会愿意这么早当族长,难不成谁还盼着自己爹早死不成。实在是甘路他老爹不幸,生了这个孽障。
打架比自己厉害。冯思冀才当族长不久,就被甘家人买通尉曹掾史拉上了战场,拿下了第一条人命。两人曾经在路上对上,甘路输了。若不是因为他是甘家少族长,冯思冀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手下留情,甘路早没命了。
小弟比自己听话。冯家人还有刘念齐带领的刘家人都对冯思冀服气,听他的话,而甘家年轻人当时并不买他的账,甘民才是当时甘家年轻人的主心骨。
细君比自己漂亮。张曼是冯思冀外出求学时候带回来的,就连冯君岩也不知道自家的阿母娘家到底在哪,李氏可能会知道,不过并没有告诉冯君岩。而甘路的细君却是甘路他老爹在蕉麻镇给他找的,虽说也是整个镇难得的美人,可是甘路总觉得比不上张曼,特别是见过张曼之后。
儿子比自己聪明。冯君岩很小就传出聪慧的名声,而甘路虽然有三个儿子,但是资质只能说平庸。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冯思冀最后居然混了个军候的职位回来,那可是跟合浦郡守一般的职位啊。当甘路第一次看见冯思冀和刘念齐两个仇人高头大马的时候,别提有多不爽了,好在很快他就从甘民知道了冯思冀这个军候的真相,总算是平衡了。他也不想想,若冯思冀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力,还不趁机先把他们甘家给灭了,省的给自己儿子留麻烦。
好不容易等冯思冀离开蕉麻镇,冯家的族长换了他那传闻聪明伶俐的儿子,这两个月对手从冯思冀换成冯君岩,没有冯思冀的日子别提多好了。现在听甘十八这么一说,甘路才想起来,冯思冀虽然基本回不来了,可是他还是有可能回来啊。自己是不是把一切想得太美了。
甘家人,特别是被冯思冀揍过的甘家人想到此处,不由得吸起气来。冯思冀可是在甘家完全处于有利地位的时候,还生生依靠自己守住冯家;在明知道甘家借刀杀人消耗他们冯家潜力的时候,利用自己的魅力,到处交友,改善了冯家处境的人精啊。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差点成功了。若是再给他几年时间,甘家就再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甚至他这次没有把他的那些朋友都给带走,甘家都不敢这么快就找冯家的麻烦。要是这个家伙回来,自己,甚至整个甘家都别想要好果子吃啊。冯思冀留给他们的阴影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甘路想到冯思冀倒给他的阴影,心里也有些发憷。不过一见议事厅里面的族人被区区一个人名就吓得不敢说话,甘家这么多人,还怕一个将死之人不成。作为族长的他,当即就火了。
“混账,不过是一个人名,看把你们吓成什么样!一个个怕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若是被外人知道我们甘家的主事人们被一个将死之人吓成这样,我们甘家还怎么在蕉麻镇里见人!”
甘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甘彪,虽然你当年被冯思冀打的半死不活从此有了阴影在座的都知道,可是你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有必要抖成这样?
“族长的意思是,冯思冀这一次是回不来了?”还是甘十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适时地问道。
“不错,据道明兄长所说,冯思冀此次是被杜慧期将军派去参加抵御胡虏的。”甘路对着龙兴所在的方向抱了抱拳,继续说道。
“因为杜将军不肯把交州精锐白白牺牲,刚好冯思冀在此次攻伐林邑中立了功又得罪了贵人,所以就许了冯思冀一个空头的军候,让他回合浦招人,为此孙太守对冯刘二人多有怨言。据道明兄长所说,此次胡虏来势汹汹,朝廷大军几不可敌,各地郡兵一到,必然会被派到前线。北地刀兵有多危险,大家都能想象,百不存一不过寻常。冯刘二人带领的交州的郡兵,自南边去得北边,一来气候难以适应,二来没有背景,如何能活的下来。恐怕只要到了战场,第一时间就是被牺牲的人。再加上冯刘等得罪了贵人,就算他们真的能在战场上活下来,那贵人也不会放过他们,这北边可没有杜将军再护着他们。否者贵人把他们从交州带到北边,若让他们平安回来,岂不是帮他们辉煌腾达。哪有这等好事。”
甘路的解释说完,甘家人纷纷觉得很有道理。没错,冯思冀若是回来,到时候怎么着也得是个校尉了。难道冯思冀得罪了那贵人,那贵人还能帮他们出人头地不成?再说了,自古朝廷召集郡兵,有几个是回来的,何况是交州这种摆明了拿去凑数的,难不成冯刘还能例外不成。越想越觉得有理的甘家人,总算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一个个再一次的开始讨论起事后的利益分配来。
“冯刘二人虽说是我们甘家敌人,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都是好男儿。冯思冀一人就弄得我等疲于招架,十数年来更是在我们甘家的安排下,带着族人数十次与土人拼杀。此次明知是有去无回,却依然呼朋唤友北上御敌,只因汉胡不不两立,只为一尝心中夙愿。当年我等也曾向往有朝一日北上中原,驱除胡虏,现在想来真是令人不胜嘘嘘。”
一群人谈论时候分配的时候,甘家族人里边却是有人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一句感慨。
尊重你的敌人敌人也是尊重自己。冯思冀和刘念齐虽然是甘家的敌人,可是正如刚才出生的那位甘家族人所说,汉胡不两立,惜英雄重英雄。于私冯刘是敌人,于华夷之上,他们二人无疑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要伟大得多。
“若是真到了最后一步,就给他们留个血脉吧,总不能让英雄绝了后!”
许多甘家人心里不由得出现这样一个念头。
第五十九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相对于锦官城的好雨知时节,合浦的雨总是来得有些任性的。虽然不像江淮地区来个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连续下他个一连个月不休息。龙王爷却是会偶尔来个半旬的风寒,整天喷嚏不断。
连续几天的阴雨让苎麻镇(前文错,应该是苎麻不是蕉麻)的三德客栈的掌柜吴四德,很不开心。苎麻镇是合浦郡的大镇,整个镇人口加起来有上万人。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苎麻镇是出产苎麻和相关产品的地方,苎麻镇因为是合浦的苎麻集散地,所以平日里人员往来也比较频繁。苎麻镇的治所并不大,整个镇依河而建,住着两千余人。吴四德从他老子吴三德手里继承了三德客栈,平日里和他的浑家经营着整个客栈。因为名声好,价钱公道,来苎麻镇跑商的行脚们都喜欢住他这里。
吴四德不喜欢雨天,下雨天出来卖麻皮,麻布,麻衣的人就会少,卖东西的人少了,行脚商就会少,行脚商少了,打尖住店的人就会少。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又看看空落落的客栈,吴四德心里越发的难过了。
月初是农忙时候,各家都在忙着播种,没时间来赶集,买麻的人也知道这段时间没人会出来卖麻,好不容易等农忙过了,又一连几天都下雨,这个月到现在吴四德都没做成几个生意,眼看过两天就是寒食,大家都回家过清明了,到时候更没有生意了。想到此处,吴四德心里边更是纠结。没客人就没收入,孩子刚出生,正是需要奶水的时候,细君若是不进补,如何能保证吴家的接班人能长得结结实实。
吴四德正想着呢,就见街对面的孙氏米粮店走出一个穿着蓑衣,向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忒,怎么整个镇里边都没有粮食了,有钱还买不到东西了不成。”
穿着蓑衣的人走到吴四德的客栈,摘下了头上的竹帽,脱下身上的蓑衣,对着下着雨的外面吐了一口唾沫,很是不忿地说。很显然他对自己有钱也买不到粮食的遭遇很不满。
“这不是七哥吗?这是怎么了今儿个,谁惹您不高兴了。”
等来人摘下帽子,脱下蓑衣之后,吴四德就认出了来人。此人正是冯家庄的冯七,年近四十,瘦高个,平日里就代表冯家做生意,采买物资或者把冯家的产出拿出来销售,镇上的人基本都认识他。冯七偶尔也会来吴四德店里边填个肚子,是以吴四德对冯七并不陌生。帮着冯七把蓑衣帽子放好之后,吴四德不由得奇怪的问。吴四德虽然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过察言观色是一个客栈掌柜的必备技能,对于拉近关系的话,吴四德都已经形成了本能了。
冯七也常来三德客栈打牙祭,见得他这么问,却也没有说,而是转过了话题。
“四德掌柜,先给我照往常的上点吃的,饿死我了。这下雨天出来采买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很快吴四德就热了一份菜上来,半斤狗肉,一小碟青菜,二斤米饭,还有半觚白酒。
“四德掌柜,今日这生意比往日少了不少啊。”
等吴四德把吃的在案席摆好之后,冯七拿起筷子,看以一眼空落落的客栈随便搭讪道,客栈里就只有冯七一个人,吴四德把吃食摆好之后也没有离开,直接就在冯七的对面。听了冯七的话,不由得苦笑起来。何止是比往日少,压根就是没有声音。往日这时候自己哪有时间留在这里跟你说笑,早就忙的脚不落地了。
“七哥明见,这几日阴雨连绵,来镇里边的人少了,基本没有生意。说起来,七哥还是我今日的第一单生意呢。也不知道怎么的了,突然一下子都不上街了。再过两天就是寒食,往年清明本该是大肆采买时候,今年却是没人上街,你说奇怪不奇怪。”
见冯七提起话题,吴四德也不由地说起最近的反常事情来。
“可不是今年的怪事可是层出不穷,刚才我去孙家那里买米,孙老头居然跟我说这个月没粮了,这叫什么事。”冯七像是发牢骚一样的抱怨道。
“你说这事阿,这事我倒是知道。听说是孙家从外边运过来的粮食在郁林被抢了,要粮得到下月了。咱镇上,不种地的也就镇上这些人,卖米的就孙家一家,这孙家一不卖米,短时间之内还真不知到怎么办。好在我不像别家,只能用存粮顶着,还能回族里先支使写救救急。为此这事,我昨日刚从族里带了半个月的粮食来。”
吴四德一听冯七这么说,就想起大前天孙老头打出消息说这月没米的事情。一般人家总有一个月的存量,可吴四德是客栈,这用量却是不确定,按往年这个月费的粮要多些,所以他昨天才回特地回家族了从族长那支了两石米。
冯七夹了一块狗肉放进嘴里,又喝了一口酒,等吴四德说完之后,问道。
“四德掌柜,这两天镇里边可还有什么事情?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着农耕,这几日不在镇里边,这消息有些落后了,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这孙老头还藏着掖着死也不告诉我为啥,。这寒食节要到了,族长叫我出来帮族里边采办一些东西,可是今年却好多东西都说没有,真是好生奇怪。”
“毕竟是丑事,这孙家在郁林居然被人抢了,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也是丢人不是。”吴四德对着冯七笑笑,这消息还是昨日他听孙家的伙计说的,因为离得近,孙家的伙计,孙四没事的时候总爱来自己这里做做。这客栈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吴四德对这种事情当然上心。
“这苎麻镇消息最灵通的果然还是你四德掌柜。”冯七小小的拍了吴四德一个马屁,给吴四德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道。
“四德掌柜,这镇里边最近除了这孙家米被抢了,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冯七压低声音小声的问,要不是客栈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顺着屋檐留下来的水声小了,吴四德还真听不到他说啥。
“这个嘛,这几日客人少,这消息。。。”吴四德没有直接回答冯七的话,反而拿起冯七为他倒的酒一饮而尽,很为难的犹豫着。冯七见状,也没有意外,很快就从怀里掏出二十多个五铢钱,放在了案席之上。显然冯七对吴四德的为人很清楚。
吴四德见冯七这么明事理,不动声色地把案席上的五铢钱拢起来,微笑的放进了怀里。面上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