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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说我倒也不接话。她于是继续道,“想必姐姐也听说了太后去到承禧殿地事吧。晓华见着那天连叶太医都跟着去了,据说宸妃是怀上了,先不说她究竟是不是真怀上了,那即便怀上了也未必是咱们皇上的种啊,想她一个久被禁足的女人。连皇上地面都见不着,还怎么。。。。这要是太后信了她,离她出来的那天想也是不远了。”宸妃怀上了?我不由得想起从凌烟阁出来遇上景桓地那个夜晚,他身上满是兰脂香,是与宸妃的一夜缠绵吗?即便那个女人蛇蝎心肠,还是有所留恋吗?留恋的是倾国的美貌,还是那份从始至终的怜惜?这一刻我不想去计较宸妃是不是能够走出承禧殿,我只想知道景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地,他的爱究竟被分作了几份。但猛的回过神来。我,什么时候也堕落成了那些期期艾艾的女人,什么时候我的心里也多了期盼?
余晓华来找我的理由很简单。宸妃若是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那么晓华的下场将会极度凄惨。她必须在此之前给自己找座靠山。或者寻思个办法,与皇后走到一起无异是与虎谋皮。这苦头上回她已经吃够了,而与我虽然也有摩擦,但我终究不曾害过她,所以这回她又跑来找我。
茗曦做梅花糕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兴许是因为怀了孩子地关系,时常会有饥饿感,而茗曦总是变着方的给我做些小点心,在听了余晓华的话后,我咽下小口梅花糕淡淡回道:“妹妹这样紧张,无非是担心着宸妃一旦得势,又会回过身来对付你。但你要明白宸妃她并不是个蠢人,这件事她仔细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要她轻易就放过你,那也是不可能地事。下令将宸妃禁足在承禧殿的是皇帝,能令她从里面走出拉地也只有皇帝,别人说地都不算。即便太后准了她出来,那她也不再是宸妃了,如果皇帝知道了没有他的旨意,宸妃就出了承禧殿,你觉得他会怎么看?所以,姐姐劝你一句,你就把心搁在肚子里,好好在翠微宫养伤吧,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要是天天斗日日斗,等我们都老了地时候才会发现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我倦了你回吧。”
余晓华沉吟半晌,抬起头迎着我的目光浅浅一笑:“姐姐的意思晓华懂了,只是这许久不见才觉得姐姐变了呢,变得沧桑了。”
“你是想说我老了吧,呵呵快回吧,我嘱了周耀佟送你。”
长舒一口气,一阵疲倦袭上心头,我是真的倦了,我的预感一向都很准,当初跨入昭庆门时便料到自己兴许一辈子都再跨不出去了,最后果真是要在这里守望一辈子了,偶尔会想如果我没有进宫,那现在的我会是个什么样,是继续做个野丫头还是已经嫁为人妇相夫教子,只可惜没有如果,如今的我是这座空旷宫殿的主人,是红墙内夜夜守盼的其中一个。
日升月落,景桓不在的日子里我日日为他祈祷,祈祷他平安归来,但如果上苍当真能听到世人的祈愿,为何又还会有这许多失意的人呢?虽然太后一早就免了我晨间问安,但今日却是遣了孟嬷嬷亲自来暮菀宫相请,想必是有大事要商量吧,事实上又会是什么事呢,无外乎是关于宸妃的,能使得宸妃从承禧殿内走出来,太后这又是想要取悦谁?
我是不知太后对于皇甫闻人一党的狼子野心是否洞悉,还是被他们蒙蔽了眼睛,但我相信无论太后想让谁来坐这个皇帝的宝座,她都不会希望那个人是皇甫闻人,在她眼里皇甫闻人是一条听话的狗,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当然经历过这许多风波的她,又怎会不知这是条会咬人的狗呢,或者只是景桓逼得她太紧,她早已无从选择,只能与狼共舞。
慈安殿内,今日人来得格外齐,只是随意一瞥却只见宸妃一袭素衣端坐在曾经属于姐姐的那个位置上,或者说那个位置从一开始就是属于宸妃的,她一脸沉静再不复往昔的骄纵,尽管是素面朝天依旧是风华绝代,景桓所迷恋的正是这样一张容颜吗?
萧萧几叶风兼雨 第一三零八章 谁翻乐府凄凉曲(18)
宸妃果然较之前沉静了许多,见得我们来也开始在座上扭捏起来,确实,依着她今时今日的地位,的确不该坐在那个位置上,原本她还欲向我们行礼,却是被太后身边的孟嬷嬷一把扶住,想是太后早前就对孟嬷嬷有过吩咐吧。容贵嫔也乖巧的立在太后身侧,这宫里头一下有两个后妃自冷宫中走了出来,连我都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
“今日把你们叫来,哀家是有些事想跟大家说一下。昨日叶太医已经亲自诊断过,皇甫修媛确实怀了身孕,不管先前她犯下了怎样的罪,这皇嗣乃是一等一的大事,是以虽然皇帝不在宫中,我这个做母后的便替他作了主,皇甫槿兰即日起恢复先前的封号仍居承禧殿,一应吃穿用度皇后帮衬着安排。”太后是不是已经提前进入了角色,以为自己才是天下的主了,这册废封号的事不是一个太后能做得主的,太后此言一出,底下静悄悄的。
“启禀母后,臣妾觉得这样做不是很妥当,不如等皇上他回来再做定夺吧!”也许就连太后也不曾想到,这个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外甥女皇后,都会当先忤逆起自己的意思来,但是不是正因了宸妃的出现,皇后却是完完全全的站到了我这一边。如果皇上出个什么意外,那她这个皇后也就没有意义了,从这点上来说我们要维护景桓的利益出发点是一致的。
太后随即叹了口气,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淡淡地说道:“皇后,哀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从前哀家只是在慈安殿潜心参佛。。1^6^K^小说网更新最快。但外头的事并不是不知道,哀家可以在这里像你保证你的担心绝对不会成为现实。反正哀家就这么个意思,皇后、菀郁你们两个留下。旁人便是退下吧!”
正殿内又陷入了一片静谧,却是在众人皆退下后。厅内只剩下我们五人,哪想到宸妃却突然跪倒在皇后面前:“姐姐,锦衣玉食我可以不要,皇上地圣眷我也可以不要,但求求你不要再让我回到那个地狱中去了。”想过吗?有一天那个骄傲得像孔雀一样的宸妃。竟会这样去跪求自己的死对头,想来长时间被禁足,对她地打击真的很大,也使得她改变了许多。
“好妹妹你起来,太后面前你这是想干什么,好歹也是皇上地妃子,你求我没用,推你下地狱的人是你自己。”皇后的后半句说得很小声,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搀起了宸妃,太后自是听不到皇后的后半句了,只是望着这一幕“温馨”地场景浅浅一笑。她只道一切都朝着她想象中的轨迹发展着。
“请容臣妾说句话,臣妾反倒是十分能够体会到宸妃如今的心情。你们没有住过冷宫你们是不会了解住在那里有多无助多绝望。每一天就好像是在看着时间从指缝间流走,却怎么也抓不住。宸妃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但人总是要朝前看的,相信这件事之后她一定会还大家个不一样的宸妃。”说话的正是容贵嫔,说起冷宫中的日子她的眼眶先是一红,太后慈爱的握着她地手安慰着她。
容贵嫔很显然是在替宸妃说话,但我相信这份维护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同病相怜,隐约觉得这里头一定还包藏着些许别的用心,但一时间千头万绪怎么也抓不到头。她想做什么,很显然既然她选择站到宸妃一边,那便是在与皇后作对,难道她想。。。。
原本这件事上也就没有我说话的份,我也纳闷太后为何又留下了我,然而在临走时太后却是语出惊人:“菀婕妤也要多保重着点身子,毕竟你地身子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那样整日整夜地吹凉风始终是对龙胎不好,哦,是听叶太医说你身子有点虚,又受风寒地迹象。”
那后半句是她突然想起什么硬给加上的,如果真是叶太医说地,那为何在替我诊断的时候没听他提起呢,叶家是完全可以不受太后摆布的氏族大户,我绝对相信叶太医并非太后的爪牙。只是太后这一席话,是不是在暗示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件事上不能轻举妄动呢,毕竟照现在看来我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暮菀宫这样大,我也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遣散所有的下人,一旦那样做的话岂不是叫太后更加怀疑我吗?
虽然我知道和皇后的同盟依旧很危险,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放眼宫中我也已经是无从选择了,因着来凤殿与暮菀宫恰好是同一方向,这一路也便成了我们唯一可以私聊的机会,我与皇后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而子矜则是在更远的地方慢慢跟着。
“看来你说的话快要变成现实了,宸妃这件事上不正是个最好的印证吗?皇权至高无上又怎是旁人说能更改就能更改的呢?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你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看起来你好像被慈安殿的那位盯上了呢,做什么的时候,自己多留个心眼。唉,连亲姐姐都要来与我为敌,这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新任依赖的吗?”皇宫里的女人一个个聪明得像人精一样,皇后一眼便看出容贵嫔将对自己不利,难道她还会顾念着姐妹之情吗?怎么可能,如果说还有眷顾,那当初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了,在她们姐妹的战争中,我的立场也变得尴尬起来了。在容贵嫔从凌烟阁走出来后,一直也没有机会好好去看看她,想必在慈安殿住着,太后该是不会亏待了她的。
“皇后所言,菀郁会谨记在心间的,只是慈安殿的那位既能在暮菀宫安插眼线,不能不妨在皇后娘娘身边也安插着些许小眼睛呢,至于容贵嫔,菀郁以为自己是了解她的,但其实谁又了解谁呢!”我轻叹一声,只是没来由得觉得一阵疲累。
皇后这才回转身来搀我:“来凤殿最不缺的就是小眼睛,从本宫住进那里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学会如何去慢慢习惯了,那句话本宫说过很多遍了,但如今再要同你说一遍:你腹中的孩子才是你披荆斩棘的利剑,好好保重自己。”
望着皇后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觉得很感慨,是什么支撑着她一路走来,如果仅仅是凭着对景桓的爱,那早就该绝望了。
萧萧几叶风兼雨 第一三零九章 谁翻乐府凄凉曲(19)
一阵西风吹过,我不由得紧了紧领口,莫笑人世残酷,你走我输,枉费宽恕,皇宫向来就是这样的地方,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无论做过什么上苍都在看着呢,谁也不能逃脱。所以玉姐姐被禁足或者对她来说也是好事,至少她就不会一错再错,甚至是走上宸妃的路。兴许是因为见到宸妃,才更多的想起了玉姐姐,在这所冷漠的宫殿里,风华美景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繁华富贵也是愁,我站在原地,却仿佛一眼看穿了几十年,又或者正是望到了结局,才变得释然了。
许是心中挂念着,不自禁的便是走到了漱景宫门前,眼下的漱景宫似乎又恢复了初时见到的那般,凋败的落花无人清扫的庭院,风风雨雨后这里又回到了从前的凄清,让人没来由的心里一酸。奇怪的是,连宸妃在落魄时至少还有个小婢女愿意忠心追随,缘何到了姐姐这却是见不到半个人。还未进得屋内,便是听到一阵瓷器破碎声。
已是正午,玉姐姐却还是一副未曾梳洗的模样,只是背对着我们坐在铜镜前,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落了一地,茗曦会意的过去小心收拾着,这漱景宫已经找不出半个可以差遣的人了。模糊的铜镜看不清姐姐的脸,然而她却是抬起头淡淡的道:“你来啦,坐!”她所有烦躁的情绪似乎在一瞬间都平复了,又变回了那个静得像水一样的女子,只是固执的不肯回转头来看我,我以为,她还是在怪着我的。
“姐姐这缘何没见到半个下人呢?不管怎样,只要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就好像宸妃吧,谁能想到她又能走出来呢?所以说人的际遇是很微妙地,不管你如何恨我。如何心有不甘,总还是要先保重自己。明日我去禀了皇后,从我宫里调几个信得过的下人来,如果你那么不愿意见我,我这便走了。还是那句话,有事差人去我那报个信。这个能力相信你还是有的。”过了许久才只听得一声低低地“嗯”字,茗曦将地上那些碎物整理妥帖后,又给玉姐姐沏了一壶热茶,直至我离开,玉姐姐留给我的始终只是个背影。
姐姐她并不是个特别会替下人着想地主子,是以她绝不会做出那种为了下人们前途考虑而将他们送去别的宫的事,但宫人的派遣并不是由他们自主决定的,难道说是有什么人再给玉姐姐落尽下石?我狐疑地望向茗曦,我知道她虽不是那些喜欢嚼舌头的宫娥。但底下人之间总会有些消息的。
跟在我身边这许久,茗曦早已领会我的想法了,这才开口道:“漱景宫的下人们似乎是前些日子全给要去了承禧殿。听说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宸妃宫里的那些个下人们早已被发配去了辛者库,而宫里近来临近除夕。一时间倒也找不出这许多人来承禧殿当差。恰好漱景宫那的下人们闲着,便是全给要去了。茗曦还说那些下人们都是宁可去宸妃那。也不留在漱景宫,倒并不是因为玉姐姐的落魄,而是说玉姐姐地性子太难琢磨了,他们怕哪天一个不小心就得跟着掉脑袋。听说玉姐姐对妍儿是极好的,非常信任这丫头,不知是不是因为妍儿是从我宫里调过去的关系,只是自那件事后,我几乎已经没有见到妍儿了,这宫里总有自己行事地一套方法,有的事不想流传出去,最可靠地保守秘密地方法,便是。
“主子,还有件事,方才在漱景宫玉昭容面前奴婢拿捏不准没有讲,想来还是该告诉给主子知道的。奴婢在玉昭容身侧收拾那些碎物时,隐隐瞥见玉昭容地面上尽是红斑,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有溃烂的迹象了,奴婢以为玉昭容是得了什么怪病,不管怎样还是应当及早寻了太医看看。”
“茗姐姐确实看清了?”
“离得这样近,奴婢敢以这颗脑袋作保,奴婢看得真切。”
暮菀宫四周应该早已布满了眼线,我也不好贸贸然跑去太医馆,只好苦等着叶太医来替我看诊,姐姐那一时半会的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原来她是因为脸上的红斑才没将头转向我,倒是我多心了,玉姐姐的事从一开始就是皇后设下的局,甚至到最后还将姐姐的恨转嫁到我身上。姐妹亲情是能够经得起考验的吗?亲情?如此脆弱的字眼,如果真的经得起考验,缘何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菀婕妤的脉象有些虚,想是近来太过劳累,老夫再给娘娘开几副凝神的方子,婕妤娘娘临盆之期不远了,这几日还是多多留在宫里,尽可能少的操劳。”我不知道是我的身子真这样虚了,还是这番话正是太后想对我说的,乖乖留在暮菀宫别的闲事不用我操心。然而当我提起希望叶太医能去漱景宫看一看玉姐姐时,他却是一口回绝了,叶太医的理由很简单,他只是受命替太后和我看诊,宫里旁的妃嫔自有旁的御医会去瞧,更何况没有皇后娘娘的批准,内宫他也是不方便四处行走的。
没来由得开始想起了喧哥哥,那个当初义无反顾走进承禧殿,嚷着他只是个大夫,他有他的责任,救人是没有理由的,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医者吧。而眼前这个顽固古板的老太医,充其量只不过是某些人的工具吧,他们所尊奉的只不过是所谓的上命,而一个医者真正应当继承的精神却早已在他们身上消失不见了。
“叶太医,你在作为一名太医前首先你是个医者,难道你真的可以这样坐视不管吗?只是去瞧一瞧开几副方子,兴许就能救人一命了。”叶太医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我轻叹一声,“曾经有位朋友告诉过我,他说也许杀一个人能够为自己找出千条万条的理由,但救人是没有理由的,不管对方是谁是什么身份。”
叶太医转身要离去时苦笑一声:“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人,才是个真正的医者,而老夫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了。”
萧萧几叶风兼雨 第一四零章 谁翻乐府凄凉曲(20)
自上回在从太后殿出来后,细细留心果真发现我这暮菀宫四周,多了些有事没事“路过”的太监婢女,甚至连宫殿外头的护军也走动得更频繁了,看来在大事尘埃落定前,太后是准备将我严加看管起来,万幸的是我至少还能自由走动。
眼下最担心的是玉姐姐的怪病,心中多多少少猜测着她如今的病与过去服下的那些奇怪的汤药有关,毕竟她在被禁足后也未曾接触过旁人,更没有什么人会在那个时候去探望她从而下手,对皇宫里的人来说,玉姐姐早已只是个活在尘埃中的妃子了,即便有人心存惶恐,那也只有皇后一人了,如果这时候喧哥哥能在该有多好,但我更庆幸的是,在这样一个多事之秋,他可以免于被卷入这些纷争。
表面上来看,我与皇后仍然是一种同盟的关系,是以为了让她不会对我有任何的怀疑,我还是不适宜经常往漱景宫走动的,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总是活不长久的,是以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将皇后昔日与容贵嫔之间的种种道出。
趁着夜色,我披着厚重的斗篷,揣着些清热解毒的药丸就要往漱景宫去,我虽不知应该如何替玉姐姐诊治,但红疮这种东西多服用些清热的药总是没有坏处的。然而正当我跨出暮菀宫的宫门时,却是被一人拦住,那人身着明黄的褂子,腰间配着一柄长刀,区区一个护军拦阻我做什么,即便是看到我有什么异动,也应该尽快回去禀告才是。。奇书…整理…提供下载。
“你让开。看见什么尽管回去禀报你家主子便是。”看见这些爪牙我心中便是难掩一阵怒火。却见那护军倒也不像往常那些走狗一般卑躬屈膝,只是压低了声音道:“小姐,请回吧有什么东西奴才替您捎去。这四周围可都是眼睛呐。”我一愣,在宫中称呼我为“小姐”的除了林叔。这还是头一个,我狐疑的望着他,但此处并非是说话的地方,我于是大声喝道:“大胆奴才竟敢挡我的路,我地小鸟要是就这样飞走了。你们的脑袋也就别要了,还愣着干嘛快进去替我找啊!”
那名护军立刻会意的跟我走了进去,在宫里呆得久了,那些个撒泼地调调倒也是学了几句,没想到却用在了今日,因为还担心着我暮菀宫中的哪个角落还藏着“眼睛”,是以我干脆将人带去了画舫,冬夜还真是冷啊,茗曦替我暖了一碗热奶便是退下了。自她娘亲走了以后她变得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