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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宫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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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爹爹和娘亲近来可好,入秋了爹爹的咳嗽可要当心,他不肯看大夫大哥一定要多劝劝。”

“娘娘请放心,爹爹的病情虽不乐观,但我这个做大哥的一定会办妥的。”果然我从未天真的以为二哥的事会如此草草了事,爹爹哪有什么咳嗽,每每入秋便开始咳的是二哥,大哥倒也会意,只是他那声轻叹有一次扣在我心头。

“赫连将军病了吗?你们两个不孝子不要在这咒他了,他老人家听了该多伤心啊!乐恒的事,朕也并非全然不知!”我立时羞愧万分,感觉自己就好像个小丑一般,大哥也是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

宫阙锁清秋 第四十五章 春情只到梨花薄(3)

仿佛内心里那点小小的秘密被窥穿了一般,我窘在当场而大哥也是一言不发的立在一旁,众所周知皇甫闻人的小女儿是皇帝亲封的固山郡主,她的姐姐更是皇帝的宠妃,圣意难测一时间我与大哥也没了主意。而景桓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起身凭栏远眺:“朕平时对固山郡主也的确太娇惯了些了,但有青寒这样的兄长朕也能看得出老二的品性来,乐恒今年也不小了吧,听闻南疆也不太平,那小子也是到了该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吧!”

乍听之下,我实在猜不透景桓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但他那两句话却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两家间的恩怨他早已了若指掌。只见大哥重重的跪了下去:“谢皇上成全,微臣先替乐恒叩谢龙恩!”他一脸欣喜的模样,似是遇上了天大的好事般,景桓却也是满意的拍了拍大哥的肩。

大哥托词家中政治多事之秋,而爹爹上了年纪总是需要有个人去主持大局而告退了,呼吸因景桓的靠近而变得急促起来,一想到那晚的缠绵面上便涌起两片红霞,景桓在身后轻拥我入怀:“郁儿,今夜朕可以留下吗?”

闻言我将头撇到一边,微微颔首他似是获得了稀世珍宝般欢喜,轻轻在我面颊一啄。若不是茗曦前来通传,我几乎要忘记了还有个晓华在正殿等着我,她这样执意等着我想必是有什么难处要道与我听吧!

“今日皇上要歇在宫里了,烦劳茗姐姐去打点一番,另外唤了余美人也一同留下用膳吧。”我与景桓双手交握、十指紧扣走在小石路上,那一刻他的心意又怎会感觉不到,他抓得我这样紧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景桓的爱这样霸道却又这样令我不安,然而我却如一个漂流在大河中的人,急急的伸手想去抓住那片刻的温暖,哪怕仅仅只是一瞬。

方步入正殿,便只见晓华立起身向景桓请安,她的眼直直的盯住我俩紧握的双手,我急急的从景桓掌中挣脱,面露窘色:“晓华等了很久了吧,今日就一起留下用膳吧。”晓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含笑一同坐下,景桓在场很多话自然是不好说的,我们聊起最多的还是这所宫殿。

饭桌上,但看菜品便知是碧儿亲自下的厨,从下她就喜欢做吃的,最拿手的就该是那道樱桃肉了,自对她言明一切后二人之间更多了份姐妹相惜的情分,这一桌皆是碧儿平日拿手的小菜,虽比不得景桓日常那些山珍海味,但见他一脸满足狼吞虎咽的样子,连一旁的小蛮也是忍俊不禁,我们三人尤对那盘樱桃肉赞不绝口。

“看来朕的那些御厨们都该被朕扫地出门了,碧儿真是好手艺啊!”景桓一边风卷残云的扫荡着一桌子的菜,一边打起了要将御厨扫地出门的主意,全然不顾帝王的形象,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九五至尊的样子。

但见晓华放下碗筷,似是呢喃自语道:“姐姐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前些日子所受的苦也不算枉受了,晓华也当真为姐姐高兴啊!”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景桓的表情微微一僵,听了晓华的话他虽是一语不发,但我情知这是说到了他不愿道于人听的地方了,晓华口中那些我所遭受的痛苦折磨,皆是出自宸妃一人之手,景桓的苦衷我懂,虽然有时宸妃的所作所为的确叫人难以忍受,但始终在景桓面前我不曾问过一句,我的闭口不言才是用来保护自己的最坚硬的铠甲,只是晓华这样贸然提起,我却一时有些应对不及。

“啊对了,方才随着顺公公游览暮菀宫时,恰好见到一处戏台,晓华在进宫前也曾跟人学过唱戏,皇上与姐姐若有兴致,不妨让晓华为大家献上一出吧!”就在气氛极其尴尬时,晓华的提议打破了这片诡异的沉默,我原也是极度欢喜看戏的,便一并怂恿着皇上一同向后院的戏台去。

秋日里的菊花茶品来未免有股甘苦之味,但若以香菊为引做成的菊花糕则不然,菊花糕松软香甜,入口即化实在是饭后极佳的茶点,连景桓吃着都直夸我身边藏了个宝,碧儿的手的确是巧,只是她那样的身份却做着这些下人做的事,我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心中更是开始为她将来的生活筹谋起来。

不消片刻,晓华便粉墨登场了,浓墨重彩的妆容倒是更凸显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戏台上只她一人,一身素袍挥舞着水袖吟声唱道:“那一夜泊秦淮,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依旧等待出征的归人。那一夜泊秦淮,留下许多把就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立在城门外,穿着腐蚀的铁衣,呼唤城门开,眼中噙着泪。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即便是女子,也为晓华那清秀灵巧的唱腔所倾倒,加之那一双泪眼中涌动的丝丝情意,点点扣在心头,即便等待千年良人却还未曾归来,晓华一曲唱罢我却仍似沉浸在回味中。扭头去看景桓,他的眼犹比天上的星更闪亮,那是怎样的一种欣赏,早知道他的爱太广博,也知道今夜我已留不住他,从来他就不是我一个人的。

“哎呀!”晓华再摆最后一个动作时,却不慎扭伤了脚,原本作为姐姐的我应该立刻上去搀她,但有个人却比我更早一步,那个人便是景桓,他一把横抱住眼看即将落地的晓华,戏台上的他们完美无缺的演绎着各自的角色,而现今的我倒似是个看客,由始至终我也只不过是个过客吧,兴许一眨眼他便会将我忘记。从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郁儿,晓华看来似是扭伤了脚,不管怎样若不是我们要她唱这一出,她也不至受伤,若不亲自送了她回去,朕于心不忍。”在扶过晓华坐下后,景桓在我耳边附语道,此时除却扮演个深明大义的贤妻外,我还能如何选择?

“真是对不住姐姐,原本是想庆贺姐姐搬入暮菀宫的,结果却扫了姐姐的兴,妹妹改日再来向姐姐赔罪!”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回去好生养着吧,过几日我再过去看你。”明明身后跟着一班太监,景桓却执意将晓华一把横抱起,我甚至开始怀疑晓华的等待,席上刻意提及宸妃的加害,为了打破气氛而自告奋勇上戏台,甚至是最后的跌倒,都是她的未雨绸缪,费尽思量。我不敢再往下想,那可是日常与我姐妹相称的人啊,那是雨中为我送伞而淋湿自己的人啊,我不敢想下去,怕会彻底失掉与人交往的信心。

“小姐。。。。”兴许是见我只望着门外发呆,碧儿忍不住轻声唤道。

我回过神来,只倦倦的回道:“替我梳洗吧,今日我疲了!”语毕,并不看她们,只径自朝着内殿行去。

“哎小蛮,你说小姐怎么就不等皇上,要先睡下了呢?”

“傻丫头,你道皇上还会再回来吗?”我微微一怔,是啊,他走得那样决绝,又怎还会回头呢,芙蓉帐暖于他真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宫阙锁清秋 第四十六章 春情只到梨花薄(4)

一夜无眠,只斜卧在床头怔怔的望着风火摇曳中的红烛,一如初时在交泰殿那个新婚的夜晚,直至红烛燃尽最后一滴泪,原来思恋比梦还长,突然间同情起红墙内的女人们来,却猛的发现今时今日我也成了她们中的一个。

没来由的想起凌烟阁内那个被唤作皇后的女子,原来一直以来她早将这些看透,凌烟阁虽是凄冷了些,但少了漫无止尽的守侯,于她该是另一种幸福吧,突然起意想去凌烟阁看看。披上斗篷,并未支会任何人,夜寂寥,天空飘着细细小雨,我拄着伞走在当初与景桓十指相扣走过的甬道上,没来由的觉得这样冷,仿佛厚重的斗篷也抵御不了秋夜的寒冷,我的身体披着我的心,是心觉得寒凉。

若我不是一是心血来潮想来凌烟阁望一望,兴许就不会目睹这样的惨祸,若我不是在甬道上走得这样慢,兴许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宣嫔就这样死去,我情愿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原以为这样晚了即便是凌烟阁内的主子们也该歇下了,然还未靠近便听得阁内一片嘈杂,随即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我认得那声音,那是宣嫔!于是快步朝前跑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至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久久不能忘怀,夜夜做着同一个噩梦,梦见宣嫔披头散发的伸手来哭喊着:为什么你不救我!

当初与我一同下棋的女子哭喊着想要冲到宣嫔身边,而宣嫔却被一名太监用白绫死死的勒住脖颈,那个太监我是认得的,小路子!

“大胆奴才,竟敢对主子动手了!”我大喝一声,小路子见我来了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眼见宣嫔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她甚至已经喊不出声了,我正想冲过去,凌烟阁外的侍卫却是一把将我拦住,“混账,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奴才们知道主子是菀婕妤,但宸妃娘娘有命,今日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凌烟阁!”两个侍卫始终拿刀横拦在我面前:“最后问一句,你们让不让开?”他们终是犹豫着将手放开了,但我知道那绝不是因为我的威严,而是同我一样,她们也清楚的意识到宣嫔已是去了。跑得太快我几乎跌倒,小路子业已松开了手中的白绫,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宣嫔已经疯了,明明她已构不成任何威胁了,为什么还是要她死,为什么还要她这样死去,连死都不给她最后的尊严,我心里是那么的恨。抡起手就给了小路子一个耳光,尖尖的指套划破了他的脸,留下长长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但与宣嫔的死相比,这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谢婕妤娘娘,奴才一定谨记娘娘教诲,牢牢记住这一耳光!”月光下小路子笑得这样诡异,方才被拦住的女子也挣开侍卫的拦阻,冲上来便给了小路子一脚,小路子却是丝毫不顾忌对方的身份,立刻一把将她推开,她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咳着,似是招了风寒。

“路公公,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不管你的靠山有多硬,如今你只不过是个公公,而我是你的主子,主要想要弄死一个奴才你说能有多难!”我拼命压制着心中怒火,森然说道,小路子闻言倒并不回话,只愤愤的望了我一眼,毕竟还是要对我有所顾忌的,连身边的奴才都非要这样张扬跋扈吗?这样以来,我与宸妃便算正式杠上了。

“没事吧?”我与晴儿一道搀起地上的女子,但见她面色苍白,额上渗着密密细汗,想是受了风寒又遭了惊吓吧,我一指门外那两名侍卫,“去把太医馆的项大人找来,无论他在哪里就说菀婕妤急召!”

“回娘娘,此事恐怕。。。。内宫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没有皇后与宸妃的旨意,男眷是不得随意入内的!”

“好两个奴才啊,真是不怕我放在眼里了,快去,办妥当了自然有赏,不然我随便给你们安插个罪名,你们今夜就跟着一块掉脑袋吧!”这样威逼利诱的那两个侍卫才悻悻离开了,回眼望着地上宣嫔的尸身,该会有人来处理的吧,你生前虽也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但我也从没想过要你死,后宫本就是个你死我活的地方,兴许就这样去了也是对你最好的结果吧,凌烟阁这样的冷你该也不想在这里住上一辈子的吧!我起身朝着西厢房行去,头也不回,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我面前,那样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葬送了。

“咳得这样厉害为何不找个御医来看看呢?”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接过晴儿手中的茶盏亲自喂给她喝。

“是我们娘娘不让找!”晴儿插嘴道,却立刻被榻上之人制止:“明知门外那些人是不会答应的,又何苦要晴儿去受这个气呢!他们都是看天办事的人,若不是我这样藏着自己,恐怕也会接到三尺白绫一杯毒酒了。”听她这样一说,直觉这个前皇后的废除必定是与宸妃有着莫大的关系。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兴许各自都在回忆着方才眼前发生的一幕吧,她放下杯盏叹息着摇了摇头:“是我害了宣嫔,是我叫她装疯,她若不装疯又怎么能让宸妃看出她的异心呢!她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我却告诉她只有装疯才是她唯一的生路,只有这样宸妃才会相信她已构不成任何威胁,却没想到宸妃竟是如此精明的人!”

“娘娘也勿要自责了,的确装疯是宣嫔唯一的生路,然而你以为宸妃会放过宣嫔吗?以她行事的作风,是绝不会放过宣嫔的,无论是真疯也好假疯也罢!”

“难得菀郁你已看得这样通透了,听闻你已晋了婕妤,还未曾道声恭喜呢?”

“娘娘若不嫌菀郁高攀,便允了菀郁唤您声姐姐吧,菀郁一直也不懂,为何娘娘执意要留在这里呢?”

她苦笑道:“我不能出去,也不想出去,因为,我也是个怕死的人啊!一把年纪了又怎争得过你们这些风华正茂的妃嫔啊!”

正说着,晴儿推门而入:“娘娘,项大人已在门外侯着了。”

宫阙锁清秋 第四十七章 春情只到梨花薄(5)

喧哥哥在隔着纱帐替娘娘号脉之后,眉头微蹙,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往下一沉:“项大人有何事不妨直说?”我与西厢房中的这位虽只见过两面,却总感觉当我迷失了方向的时候,皆是她在引领着我,给我方向。是什么让她甘愿永世留在凌烟阁这个暗不见光的地方,容雪凝,谊亲王的小女儿,先皇最宠爱的宗姬,终至母仪天下的大胤王后,她也曾风光一时冠压群芳,却落得被终生禁足于此,心下也是为她一阵惋惜。

“项大人只管开方便是,本宫的身子自己清楚。”荣皇后在晴儿伺候更衣了之后走出帷帐,面上不带一丝血色,嘴唇微微发白,语气却是这样坚定。

她那样坚持我们也拗她不过,只好退了出来,荣皇后大抵是不知道我与喧哥哥早已熟识,然而在她眼中能这样冒着风险进到凌烟阁内的御医,想必也是冲着我的面子。

“她是谁?”走出凌烟阁,喧哥哥这样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原本荣皇后的身份便不是什么秘密,而喧哥哥不过是个御医,自然对宫中的是是非非不甚了解:“便是被废的荣皇后!”

他突然停下脚步,寒夜中紧握住了我的手:“郁儿,我不该让你进宫的,我该带你走,天涯海角即便落魄,也总好过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丢了性命!”我猛的挣脱开,感觉心脏都已蹦到了嗓子眼,他疯了吗?这是在皇宫,他居然拉着皇帝的女人。

“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明明是想将心中的惶恐大喊出来的,但终因怕召来侍卫,拼命压低了声音,不要说不要说,只要你不说我便可以当作不知,不要说不要说。。。。

“郁儿你可知她的身子为何这样弱吗?郁儿你又知不知道那是长年累月积下的毒啊,后宫的争斗远非你想象,赌注是命啊!难道你真甘愿做那个朝三暮四的男人的妻子吗,从来你的祈愿我都是知道的,愿求一心人,只要你点个头,我这就带你走!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我从未见过喧哥哥的情绪有过这样大的波动,这份隐忍的爱他终是说出口了,我却不敢去倾听也没办法做出任何回应,兴许初时因了一己私欲而使他卷入这是是非非中本就是错的吧!

走?离开皇宫,我想我是心动了呢,在经过这一夜的生生死死后,突然觉得所有的争斗都失去了意义,人的生命是这样的脆弱,而宫中女人尤是,死也不过是三尺白绫一杯毒酒。喧哥哥,我不能跟你走,原谅我吧,我朝他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转身便走,那样决绝。

陆昭仪说得很对,从进宫那日起我已没有了退路,我不仅仅是赫连菀郁,更是整个赫连家族的荣华甚至性命所依,我不能像你那样走得潇洒,是我的错,让你入主太医馆,又卷入宫中的是是非非。

原本想回暮菀宫,却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梦东园,纵然暮菀宫修得如何金碧辉煌,在我心中也始终及不上这园子的半分吧。嘎吱一声推开门,门上已积攒了薄薄一层细灰,我住在这的时候园子便已分外凄清了,如今怕是更无人踏足了吧。

却不想亭中坐着一人,一袭纱衣松松挽了个髻魅如夜灵,她面朝这那片已然枯死的锦紫苏,一杯杯浅酌。我犹豫着不敢轻易靠近:“是姐姐吗?”她回过头来,浅浅一笑,那笑颜宛如千树万树绽放的栀子。

“我知道妹妹终是舍不下这里的,你若是舍下了你便不是赫连菀郁,便与我们这些宫中女人无异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便突然想到了来这里坐坐。”她示意我在她身边坐下,又将酒盏递了给我。

“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很多时候菀郁真希望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我接过杯盏一饮而尽,忘不掉的是宣嫔临死前的疾呼,是她那样毫无尊严的死去,忘不掉的是荣皇后的病,是那长年累月积下的毒与伤,虽然醉了之后终会醒,但这一刻我只愿长醉。

陆昭仪抬眼看我,那眼神中已略带几分醉意,但更多的是清醒,想醉不能醉才最寂寞:“唉~妹妹怎么突然又回到梦东园了呢,是从哪过来的,不要说让我猜猜!”她依着亭柱抱膝而坐,天真烂漫的望着夜空,“月黑风高杀人夜晚,哈哈哈哈哈,我早知道她不会放过她的,你又何必如此伤怀呢,这本就是能料想得到的事,像她那样的女人,又怎么会允许任何的万一存活于世呢?”

“姐姐对荣皇后的事可知情?”在见到上书房中我的画像后,似乎又更能理解到陆昭仪对我的恨,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微妙,即便是在恨着的却丝毫不妨碍我们的交心,荣皇后被废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陆昭仪虽不喜招惹是非,但多少也该听到些传闻。

“你是那位风华绝代的荣皇后吗?”她干脆拿起酒壶,猛的灌了一口,那份潇洒不是后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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