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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轻恩了一声,道:“你倒是很厉害,现下蜉蝣客栈人人对你信任。下一步,你要接近陆离,打探到三百年前的真相。”
“三百年前的真相?那和血衣魔修有什么关系?我听不懂。”
“三百年前,三千界大乱,清虚界神魔混战,好不容易达成了协议,互不干扰,到如今也过了这么久的悠闲日子。我要知道,清虚界的仙与魔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那个血衣魔修,我怀疑他与消失的那一部分魔族有关。”他笑容和缓,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消失的一部分魔族?陆离这人不简单,只怕他不会轻易让我知道这些秘辛之事,还有,你究竟是谁?”
他灿然而笑,道:“你现在不必知道。”
“可总要有个称呼啊。”
他点点头,接着道:“如果非要有个称呼,那你就叫我圣哲吧。”
“圣哲?还是胜者?”她唇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问:“为什么选择我?”
“这是神的选择。”
“你说的不是天上那些神仙吧?”
“嗤。。。”他摇摇头道:“你的目光看不到那么浩瀚的远方,还是别问的好。”
“我。”她微微摇摇头,心里却隐隐有些不愿意去做这件事,更明白,这个人是在利用自己,而为了报仇,她正在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着,控制着。唯有寄希望于他并没有骗她,这样做确实能找到血衣魔修。
见她迟疑,圣哲泯然一笑道:“你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说不。无论我让你做什么,都是为了你的复仇大计,难道你不愿意了?”
“我知道了。”她声音颤抖着,目光看着地面,阴寒刺骨。
他笑着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开怀了:“攸宁,恨我吧,牢牢的记住这恨意。不要被他迷惑了双眼,这世上最真实的东西,也就只有恨了。”
“等你报了仇,也替我报了仇,我会放你自由的。”
攸宁转眸看向漆黑的地面道:“妖皇鬼蜮。。。”
“我的人。”他丝毫不隐藏,坦白利落。
证实了心中的猜想,她点点头。没错,除了他,鬼蜮是第一个让她有那样感觉的人,他们很相似,一样的,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味。
“行了。”他将一块灵符扔在地上,道:“总算没有令我失望,进到了酆都鬼城,只是你这办法实在太笨。这灵符你用的上,留着吧。”
她默默的将灵符收进储物袋道:“你要的墨瞳在鬼城何处?”
他笑着微微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墙壁道:“上面。”
她沉一口气道:“酆都鬼城怎么会藏着什么宝物,我向押送我的鬼差打听了,上面都是罪责深重的十恶不赦的犯人。这墨瞳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你遇上了自然知道。”他抖抖衣袖,眸光不曾落在她身上,接着道:“取到墨瞳后,你先保存在这盒子中,我会找机会告诉你怎么用。”说着,一个木质小方盒出现在她眼前的地面上。
留下了这么两样东西,圣哲人影缓缓的变得透明,最后完全消失了。
她没有查看,直接将盒子扔进了储物袋中,耳边没有一点声音,静的可怕。她将目光转到那盏灯笼上,烛火分明亮着,却没有燃烧的灯油味。
她自己的呼吸声就在耳边,终于,整个人摊坐在地上。
他究竟是谁?
他为什么要帮她修炼?
他为什么要知道那些秘密?
他的修为远高于她,为何以杀一个人为交换,绕这么大的圈子,他究竟想做什么!
墨瞳,究竟是什么东西?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她脸上似覆盖着一层冰霜,眸光彷如利剑,寒冷,阴森。整个人充满了死气,活着与死去,区别在哪里呢?
她没有时间自怨自艾,脑海中不断的运转着,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圣哲需要的消息?忽而想起信芳与她的赌注。
对了,不让他们怀疑的方法,原来这么简单?
她脸上浮现出有些得意的笑容,她要好好想想,究竟怎么样才能让陆离完全放下戒心,怎么做呢?
半年前,她还在迷雾森林一边修炼一边猎杀魔修。
那日,迷雾森林适逢大雾季节,万里森林笼罩在其中。
所有的鸟兽躲藏在各自巢穴中,不敢轻易出去。
圣哲对她说:“你修炼的很快,已经可以勉强张扬一番。过一会,灵塔峰会派人来抓你,你不能被抓。你要混入可以直通三界的蜉蝣客栈,取得客栈中人的信任,如此才有机会得到更多的消息。然后,要伺机潜入酆都鬼城,拿到墨瞳,它可以助你修炼有成。”
攸宁点点头道:“若是灵塔峰四堂长老加上师尊一同围剿,我恐怕在劫难逃。”
“不用担心,会逃掉的。”
她只是需要一个不引人注意,又顺理成章的理由潜进客栈而已。
现在回头想想,楮禾收到的传音符,大概是圣哲发出去的。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莹白柔软的手,它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没有人知道,它的真面目究竟是何等的可怖。
第九十一章 烫手山芋
此刻,地府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阿鱼翘着二郎腿霸气的坐在崔判官的书案上,趁着崔判官瞠目结舌之际,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判官笔,利落的翻了个跟斗,双脚踏在书案上,身轻如燕,竟没发出一点声音。
众鬼差只见她衣裙飘洒,腰间的璎珞流苏与环佩相击,发出阵阵轻灵悦耳的声音,恍然忘记了这一幕景象,而心中赞叹着,好个琳琅满目,好个龙女阿鱼!
阿鱼发丝轻舞,遮住半张玉面,落地之时,猛然甩头看来,墨发齐飞,将脸前的头发甩到了身后,畅快的大笑道:“崔判官,快将那妖女交出来,否则,我就毁了你的判官府!”
好跋扈的姑娘!
崔判官陪着笑脸道:“这,这可如何是好,那个妖女已经被关押酆都鬼城,归酆都大帝直管,我就是想帮帝姬也帮不上啊。”
“哼!”她自鼻尖发出一声轻哼,接着道:“那,我如何才能进酆都鬼城啊?”
“除非酆都大帝邀请,闲杂人等可是连鬼城的门也摸不到啊。帝姬还是高抬贵手,不要给钱塘龙王惹麻烦才是。”
“呸!”阿鱼翻了个白眼,手中把玩着判官笔,不怀好意笑意盈盈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侄儿过钱塘江,被我父王淹死了,你恨不得替你侄儿报仇,怎么会真心实意的帮我?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模样,恶心至极。”
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一手叉腰,一手将判官笔扛在肩上,将瘦小的身形显得更小了,接着道:“你不敢对我动手,我知道的。而且你还派了人去请我父王,不过我劝你死了那份心,因为我来之前已经把父王迷晕了,一时半刻他醒不了。”
说到这里崔判官的脸色终于变得有些惊讶,原想着敷衍一番,赶紧让钱塘龙王将这混世小魔女领走,今年恐怕是行不通了。
他脸色沉了沉,挥挥手,让一旁的要钱不要命附耳过来。
要钱不要命将耳朵贴过去,只听崔判官说了两句话,脸上的神色恢复,竟带着些诡异的哂笑,一溜小跑从门边跑了出去。
阿鱼笑着道:“我刚才听说你们送人去了酆都鬼城,再敢骗我,我就拆了你判官府的牌匾!”
“你听谁说的?”崔判官惊愕的看着她。
阿鱼手比划着道:“穿着大褂的老头儿,长着点山羊胡子,背个药箱。”
“陆判。。。”在场众鬼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下了结论。
这个陆大嘴!
崔判官见好言相劝不管用,立时冷了脸,负手而立,朗然道:“阿鱼,我与你父王是多年好友,所以适才让着你,你快快将判官笔还给我,离开地府,否则,天条伺候!”
“哎哟!”阿鱼笑眯眯的道:“可以啊,再也不是当年的人官了是吧?长能耐了是吧?当个判官了不起了是吧?就凭你,也敢与我仙族之人耍威风了是吗!”说到最后一句,阿鱼立着眼睛,语气不由加重,带着浓浓的威胁。
是了,崔判官往日还真是不敢和仙族龙王帝姬正面冲突,人家血脉何其高贵啊?岂是他这半路出家的能比的?何况,就他这身份,往实在了说,也不过是有品级的鬼差罢了。人家仙族许你,你就是官,若是惹怒了人家,你被撸下去还不是早晚寻个由头的事?
为官之道嘛,崔判官最懂了。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一是三千界使者仍然在地府周围,闹出大乱子对谁都没有好处。
二来,阿鱼这姑娘年年来地府要人,闹的不可开交也非头回的事,任谁都会潜意识里向着崔判官。三界和平才是首要,打乱秩序的人,很容易被排挤,无论是谁。
这三嘛,他早就看她不顺眼,正好趁这机会好好教训她一番!这才是最重要的!
崔判官一抖衣袖,冷哼一声,沉声道:“牛头马面何在!”
这一声问,底气十足,威吓霸气。
角落里观察着的牛头马面下意识的交视一眼,接着,马面缓缓的走了出来,玉白的脸微微透着苍白,沉声道:“下官在。”
“龙女阿鱼,强闯判官府,蓄意捣乱,交由酆都鬼城收押判责!”
“是!”马面没有一丝迟疑,眼眸看向牛头。
牛头立马就懂了,这事马面才不会做,自然要自己动手。他一抖腰间锁魂链,高喝一声:“天罗地网,阴司锁魂!”
“哟呵!”阿鱼一怔,下意识抬眼看去,只见那锁魂链化为一张铺天盖地的巨大铁网从天而降,耳边听得“哗啦啦”的铁索声音,整个人被罩在里头。
只见那傻大个儿牛头唇齿微微颤动,不知念着什么鬼经,铁网“哗啦”一声将她紧紧裹住。
阿鱼不服气的扭动着身子,却没想到越挣扎缠的越紧。她立着眼睛怒骂道:“姓崔的!赶紧给本帝姬解开!”
仙族又怎么样?他原先是人官又怎么样?敢看不起他,崔判官唇角悄然一笑。
他上前几步,一把抢回了她手中的判官笔。冷哼一声,一转身,踏着沉稳的步子,坐在正堂的书案。一挥手想要拿惊堂木,却发现惊堂木早已被她折腾的掉在地上,碍着面子不好低头去捡,顺势一拍桌子,冷着脸道:“押送酆都鬼城,请酆都大帝评判问责!”
“退堂!”
阿鱼奋力的挣扎着,一边被牛头马面架出去,一边蹬着腿大吼道:“你大爷的,姓崔的!你记住了!你不将那妖女交出来,本帝姬兹要是不死,明年还来!”
哎呀我的天啊,崔判官将这烫手山芋送给酆都大帝,自己却不由得有些头疼,听听,明年还来,这可怎么是好。
下方的鬼差面面相觑,看着崔判官头疼,纷纷噤若寒蝉。
敢当堂大骂崔判官的,无论是神是人还是鬼,这龙王帝姬都是头一份啊。环视整个判官府衙,仙鹤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不住的大口倒着气息,一地羽毛被风一吹,纷纷飘散着。落在倒塌一半的榻几上。
崔判官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看什么!还不快快收拾好!”
第九十二章 龙女越狱
崔判官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看什么!还不快快收拾好!”
“是。”
鬼差七手八脚的收拾着,不过一会儿,要钱不要命从偏门进来,笑着上前,哈腰作揖道:“大舅放心,事儿办妥了。”
“恩。”崔判官可算舒了一口气,许是感觉不对,又睁开眼睛道:“说了多少次,有人在的时候叫我判官!”
“哎,是是是。”
蜉蝣客栈中,陆离一身素袍坐在琴案前,第五徽正对着当心的位置,修长而骨节均匀的手指拨弄着琴弦,指间或滚或勾。古朴静美的琴音,流水般的传遍了屋子里。
太白仙君一脸怨气,说了半天多的时间还不收口,絮絮叨叨的道:“不是我不饶了她,这魔女实在是太嚣张,什么样的人敢将神仙的耳朵咬掉。怕我还能接回去,竟然还将耳朵咬碎!这是什么属相的,啊?”
“你说说,若是没有你妙手回春,我以后怎么见人?少个耳朵的神仙?这不是让三界笑掉大牙了吗!”
“在场那么多人,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现在不是一只耳朵的问题!这是我做神仙的仙格问题知道吗!”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那魔女不懂得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恐怕人家是一心求死呢!陆老板何必帮她求情啊!”
听着他没完没了的絮叨,陆离微垂着眸子,一边奏琴,一边不时的点头,表示他都听进去了,也非常的赞同。
倒是一边的信芳,已经要睡过去了。眼看着晨曦露出头角,他掩着唇,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身子软的像一滩烂泥。
就这么一番话,太白仙君反反复复说了一整夜了!一开始还含着怒气,现在就是纯嘴碎而已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最开始那喊打喊杀,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早就不见了。
陆离转眸看向天边,朝阳缓缓升起,他微微扬起双唇,露出平和温柔的笑容。双手轻轻扶住琴弦,转身推开窗户,迎着第一缕阳光,他苍白的皮肤更似透光的一般,连脸上浅浅的绒毛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转过身,灿然一笑道:“我医好了你的残耳,并罚她在酆都鬼城反省一夜,太白仙君还是不愿释然?”
太白仙君眼珠转了转,半张着嘴,捋捋胡须道:“她本早就该死了。”
陆离神情微微一滞,点点头道:“是,她早就该死,我难道就不是么?”说到这里,他微微抬起眼帘看向他。
太白仙君连忙拱手道:“梵离,你这是什么话,你身份高贵,是来渡劫的!你怎能将自己与她相提并论?”
是啊,云泥怎能相间?
陆离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道:“人无高低贵贱,太白仙君想窄了。”
太白仙君张张嘴,愣了半天,终于点头,抿着嘴道:“反正我这耳朵也好了,这次便不追究,下不为例。”
“送客。”陆离转身看向窗外。
像他这样的人,鲜少露出情绪,今日却是发怒了。太白仙君扯着笑,不尴不尬的行礼道别:“那我就先回房歇息。”
信芳白了一眼,将他请出了房间,和上门问道:“老板,不必发怒。”
陆离“恩”了一声道:“不要那么想,若非情势所迫,不该随便损人记忆。”
信芳蛇信子微微荡了荡,眸光微微一滞,挑着眉,巅着小翘屁股道:“是。”应下了这一声,他道:“东岛界的使者上杉秀明求见,已经等了许久。”
陆离微微摇头道:“我佛慈悲,度天下众生。但,我不该管他的事。”他转身坐在榻前,顺手拿起一块软布擦拭着琴身,道:“再等等吧,再等等。”
“老板知道他求什么?”
“世间万事万物,逃不过一个情字。”
“老板。。。”
“让他等等吧。”
“是。”信芳俯身,转头出了门去。
阿鱼在去往酆都鬼城的半路上被神荼带走,原以为酆都大帝怎么都会见她一面,谁知却被直接关进了八角鬼塔的第三层中。
攸宁坐在地上,接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这个被锁魂链捆的像个粽子一般的小姑娘。
她低声笑了笑道:“今儿听那些鬼差才说过,已经数年没有人被关进酆都鬼城。新来的,你是谁,犯了什么错?”
阿鱼“呸”的啐了一口,道:“什么东西,也敢与我这般说话,等我出去,看我不让父王淹死你。”
“呵呵。”攸宁冷笑两声道:“想让我死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你个没大没小的!”阿鱼转过头看向她,微微一怔,这个一脸死相的女孩。。。
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不是,不是骂人的话。
她是真的在迟疑。看样子像个魔修,又有些仙气,仙气中萦绕着鬼气。若说她是个人,阿鱼是绝不相信的。但若说是个仙,又似乎只是个半吊子。难道是鬼?不对不对!
她刚想抬起手,却被身上的锁魂链捆着没办法动弹,她索性小步跑来,费尽力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歪着头打量着她,越看越觉着有意思,问道:“哎,你是什么?我怎么有点看不明白啊?”
攸宁抿着唇,瞟了她一眼道:“有临时肉身的女鬼,你呢?”
“我是钱塘龙王之女,帝姬阿鱼。”
“哦。”
“哦?”
“恩!”攸宁肯定的点点头。
“你没觉得我很高贵,很高不可攀?”
“我觉得你有点缺心眼儿。”
阿鱼笑着点点头道:“我活了一千年,连我父王也没骂过我,你是第一个当着面骂我的人,你真的好真实好不做作啊!”
攸宁,醉了。
她轻叹一口气,这样的小姑娘能犯什么大错?
念及昨夜见到的钱塘龙王,却笑了问道:“和我说说,帝姬阿鱼怎么来这儿了?”
阿鱼微微想了想,抬眼看向黑铁似的棚顶,忽然笑了,道:“我要找的人就在上面,我得出去,你帮我。”
“你要越狱?”攸宁淡漠的抬眼看了看。
第九十三章 嘉树与鱼
“你要越狱?”攸宁淡漠的抬眼看了看,转而一笑道:“这儿连个门都没有,先不说我帮不帮你,咱俩怎么出去?进来的时候你可都看见了,每一层都有重兵把守,我陪你去干什么?给那些鬼差当人肉沙包?我可和你说,我的身子娇贵的很,一碰就坏,折腾不得。”
“你就说帮不帮我吧!”阿鱼翻了个白眼,上下打量她道:“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哟,谁说阿鱼缺心眼儿的,这可是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姑娘所言甚是,但我一点也不在意。”攸宁打了个哈欠,一翻身,背对着她,呼吸渐渐沉了下来,似乎睡着了一般。
“哎!”阿鱼一边用小脚轻轻的蹬着她的屁股,一边小声道:“帮帮我吧。”这声音娇软啊,比春江花月更具媚态。
攸宁默默的将身子往旁边移了移,没有搭理她。
阿鱼扭着身子,往前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