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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一传开,谁不害怕?会隐身,那谁知道妖怪什么时候出现,在哪出现?这逃都没地方逃,躲都没办法躲啊!”
“所有人都毫无办法,只能将此事上报朝廷。朝廷一听大惊,不过一个月,命案已有七起,死者已有三十四人,这还了得?于是朝廷着令僧录司和道录司,立即安排高僧和道士去调查此事。”
“一群和尚和道士转了一圈,十几天过去,一无所获。这时,又是那王捕头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在那凶案现场附近,有人看到有一盏花灯,一盏鲜花做的灯,漂浮在空中。王捕头四处寻访,终于发现,不止一人看到,在不同地方,有四人确认有看到,有七人疑似看到,有那么一盏花灯。可一盏漂浮在空中的花灯,到底跟凶案有没有关联?没人知道。可再没了别的线索,所有人便四处寻找这盏花灯。”
“这花灯四处漂浮,毫无目的,且速度极快。一下子,这边有人说看到。一下子,那边又有人说看到。这些真真假假,忙得一群人到处乱转。最后没办法,只能分成三批分头行事。”
“终于一个晚上,有一批和尚道士发现了那花灯,他们赶了过去。”
“结果怎样?”小道士迫不及待地问道。
“结果,结果他们全死了,八个和尚,四个道士,两个神汉,一个巫师,全部身死,死得还很惨,全部都被,四分五裂!”
“但有个修为最深的道士临死前,在身下写了两个血字。”
“是,是什么字?”小道士明明知道da an,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问。
“两个血字,阳鬼!”
小道士长叹一声,阳鬼,果然是阳鬼!
王中侍喃喃地念着“阳鬼”这两个字,浑身止不住的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他涩声说道:“阳鬼两字一出,所有的和尚道士在一日之间散得干干净净!”
他苦笑:“所有知道阳鬼的人,二话不说转身便逃。连各自的庙宇、道观都不回,有多远便走多远。”
“这消息传出后,僧录司和道录司大震。这个烫手山芋,谁敢接?于是可笑的一幕发生。自古以来佛道相争,这两个衙门平日里,恨不得将对方贬低至死,再将自己给抬上天。可阳鬼一出,两个衙门却都谦虚起来,这个说自己无能,那个说自己无才,反正一句话,这事我办不了,你找他去。”
“最后推来推去的结果,道录司赢了,毕竟当今大宋的朝堂上,道门的力量的确要雄厚多。佛录司没办法,只有哭着应下,但提出一个条件。”
王中侍看着小道士,叹道:“那条件就是,张天师和小神仙你必须要参与进此事。否则,他们也无能为力。”
585 人怕出名猪怕壮
那条件就是,张天师和小神仙你,必须要参与进此事。否则,他们也无能为力!”
我去啊,小道士跳了起来:“天师执掌道教牛耳,声传千年。而贫道,你看看,”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贫道今年不过才二十出头啊。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瞧瞧,我这有毛没?”
小道士欲哭无泪:“天下那么多老和尚、老道士,他们都不去找,找贫道这么一个小年轻,过分了啊!”
王中侍同情地看着他:“谁叫小神仙你名气太大,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连官家,都深信小神仙出马,马到功成。毕竟小神仙以往的成功,那是实打实,看得见的。”
“特别是,真圆法师当众信誓旦旦,说太慈寺忝为临安第一佛寺,却集全寺之力,都不敌小神仙你一人。此事,非小神仙莫属!真圆法师是有名的得道高僧,他的性情怎样大家都知道。他都这么说,那绝然不会错。”
小道士目瞪口呆: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的意思,今儿个自己算是明白了!
声名害人啊!
小道士无可奈何,叹道:“幸好,幸好天师他老人家也会同去。”
王中侍更同情地看着他:“天师说他年事已高,耐不得奔波,坚辞不去。天师这年多来身子不太好,这事也是实的。他这么说了,自然也没谁敢强行要求这道家领袖,拖着病体前去除鬼。”
小道士大惊:“我去啊,天师可以不去,贫道就非得去?柿子找软的捏啊!”
王中侍没回答,可那神色,分明对此话深表赞同。
小道士怒了:“岂有此理,贫道也不去。”
王中侍摇了摇头:“天师说,单论捉鬼之术,你得了天下第一高人天云真人的真传,他着实还不如你。此事有你出马,自然大功告成,还用不到他这把老骨头。既然天师也这么说,小神仙,那你是非去不可。”
小道士欲哭无泪:张天师啊,你忒不地道了啊!枉我以为我和你交情有多么的好,可关键时刻,你竟落井下石!
你这块石头,可真个利落啊!
王中侍说道:“有了张天师的前车之鉴,僧录司的人便闹了起来,定要小神仙出马。于是有官员上奏,请求明发圣旨。这儒家向来讲究敬鬼神而远之,因这事明发圣旨,未免有些可笑,朝中自然有了争议。最后,还是那位大人一锤定音,定下此事。”
说到这,王中侍一脸“小神仙你节哀顺便”的表情,很言不由衷地说道:“小神仙你是众望所归,有你出手,区区阳鬼算得了什么?仙术之下,阳鬼定会魂飞魄丧。”
他深施一礼:“小的在此恭祝小神仙马到功成,再立奇功,为天下苍生除去这一祸害!”
小道士无力地挥了挥手:“哎,贫道尽力而为吧!”
“阳鬼啊,号称无敌的阳鬼啊!”
“呜呜,这下被那么多坏人,给生生架到火上烤,要给烤熟了。”
“哎,不知道烤神仙肉,能值多少钱一两?”
事情紧急,一行人快马加鞭,直往临安赶去。
数日后,数人到了都江驿。
都江驿是去临安的必经之地,当晚,小道士一行便在此住下。
睡到正香时,小道士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床边站着位黑衣人。
还不等小道士大惊出声,黑衣人伸指连点,小道士便再叫不了,动不了。
黑衣人扛麻袋似的,将小道士扛在身上。小道士头朝下,眼睁睁地看着,睡着自己身边的朱雀儿翻了个身,嘴里咕咙了一句,继续,睡去!
小道士很想哭:红颜啊红颜,你是猪啊,你还睡啊,你的主人被人劫走啦,劫走了啊!
醒来啊,猪!
可那头可爱的猪,继续沉睡着,浑然不知,小道士被人扛出了门。
完了完了完了,却不知这人,是要劫财还是要劫命?
劫财好说,劫命的不要啊!
走了没多远,那人进了一间房,重重地把小道士往床上一丢。
床上?我去,不应该是,牛皮绳加大皮鞭吗?
那人从怀中摸出条丝巾,将小道士的眼一蒙,然后小道士的耳边,便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声音?貌似是,tuo yi服?
他tuo yi服做什么?
我去,他脱我衣服做什么?
明白了,这不是劫财,更不是劫命,这是,劫色啊!
呜呜呜,为什么我总是遇见这样的事?
最最关键的是,这要劫我色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人,脱下了小道士的裤子,弯下了腰。
一股强烈的刺激袭上心头,小道士心里拼命地叫着“不要,不要”,可身不由己,他的身体做足了十足的准备。
这一刻,小道士心中悲愤:抱歉,若雪、柔儿、雀儿,为夫不能为你们守住清白了!
不要啊!在小道士悲愤的无声怒吼中,一个身子靠近。对准,坐下。
这一刻,小道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千万千万要是女人,千万千万不能是男人!
坐实了,小道士提到嗓子口的心,落回了原处。
谢天谢地,是女人!
还有,好舒服。
……
当巅峰的一刻来临时,小道士不由自主地张开口,叫道:“若雪!”
这一声,他竟叫了出来。
然后,他面前的丝巾被取下。
他眼前,出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这张脸,艳若桃李,媚态逼人。
正是,许若雪!
许若雪奇道:“夫君,你怎么知道是我?”
小道士心中苦笑:“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我去,怪不得那感觉如此熟悉。原来不是新人,是旧人。”
“还有,奇怪,见到是若雪,为什么我心里有几分遗憾?为什么方才自己被人那样了,感觉却极是刺激?”
嘴上,小道士却柔声说道:“若雪,你是我的妻,你身上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当你将我扛在肩上时,我便已经知道是你。”
许若雪奇道:“不应该啊,明明我洗了好几次澡,身上没有别的味道啊。”
小道士正色说道:“这是种感觉,感觉你知道吗?”
这时窗子一响,一人飘了过来。
却是朱雀儿。
朱雀儿急切地说道:“姐姐好了没,该我了。”
见到她,许若雪怒了:“红颜,你就是这么保护主人的?我夫君都被人劫了去,你还睡得跟猪一样。”
朱雀儿笑了:“红颜早就知道是姐姐啦。还没进驿站,红颜就知道,姐姐躲在这。”
许若雪奇道:“这怎么可能?”
“可红颜就是知道啊。不说了,姐姐好了,该轮到我了。这几天整日的赶路,都没点机会嘞。”
躺在床上的小道士很是无语:“我说两位,能不能将我的穴道解开?”
朱雀儿摇头:“不要,主人,红颜觉得,这样好有意思哦!”
小道士悲呼:“我去!”
……
天亮了。
小道士摇了摇左边的人:“夫人,你怎么在这?”
许若雪睁开朦胧的眼,然后眼一瞪:“夫君难道不希望若雪出现?”
小道士叹道:“一开始,我特别希望若雪出现。可现在,却绝不愿意若雪出现。”
他坐起身,正色说道:“若雪,听为夫一句话,你即刻回青城去,好好陪我们的皮儿。”
许若雪眉尖一挑:“夫君这话里的意思,是不要若雪随行了?”
她看了朱雀儿一眼,冷冷说道:“看来这几天,红颜伺候的大好,倒让夫君将自己的结发妻子给忘了。”
朱雀儿笑嘻嘻地说:“才不是嘞,姐姐,主人这是在担心你嘞。这一次极是凶险,主人没有半分把握,所以才急着让姐姐走。”
许若雪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小道士无奈,只得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一遍。
许若雪正色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更得随在夫君身边。”
小道士叹道:“夫人,我万一不幸,妻儿无羔,我也能死得安心。可若是你也有了万一,那皮儿怎么办?”
许若雪断然说道:“皮儿纵是没了爹爹,没了娘亲,可他还有我爹爹,还有刘姐姐,他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而我,我没了夫君,怕是一天都活不了。”
“所以夫君,要么我陪你同生,要么我陪你共死!”
看着许若雪说这话时,眼中的坚定,小道士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只能,重重地点了下头!
第二日,看到小道士身边又多了一人,那四个侍卫无不惊诧莫名,看小道士的眼神,那叫一个高山仰止。虽然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都头戴面纱。但不用看都知道,这面纱下的脸,该何等的惊艳!
倒是王中侍视若未睹,神情平静的就好像小道士身边,本来就有这么一个人。
小道士只能感叹:果然是从宫中出来的。
一行人策马离去。
走了一程,小道士见许若雪一直若有所思,便拍马上前,问:“夫人,你再想什么?”
许若雪紧蹙秀眉,忽然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怎么了?”
许若雪勒住马:“夫君,那阳鬼,我早就见过。”
小道士皱眉:“你是说,青城山上你爹爹当年遇见的那阳鬼吗?可这阳鬼跟那阳鬼,不一定是同一个鬼啊。”
“不对,”,小道士说道:“确有可能!”
“阳鬼天地罕见,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不大可能几年之间,前后出现两个阳鬼。更何况,当年青城山的阳鬼后面消失不见,再也不见踪迹。说不定,他现在便重新现身。”
许若雪摇头:“不是可能是同一个,而是必定是同一个。”
“为什么?”小道士大惊。
许若雪一次一顿地说道:“因为那花灯,当年我爹爹也曾见到过!”
586 传说中的猿粪
因为那花灯,当年我爹爹也曾见到过!
这话一说,小道士身子一震,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许若雪正色说道:“此事绝无差错,我的确听我爹爹提及过。只是那时不知花灯与阳鬼有关,所以那事,爹爹只是随口一提,我也只是随耳一听,都没放在心上。”
小道士急急说道:“若雪,你将其中详情细细说来。”
许若雪点了点头:“我爹爹说,那个晚上月色大好,他忽然想起了我娘亲,便跑到了青城山后山的青松崖,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喝得半醉时,我爹爹忽然看见,青松崖下有一盏灯在飘来飘去。仔细一看,却是盏花灯,是一盏荷花做成的灯。那荷花还鲜嫩的很,似从水里刚捞出来,浑身上下还透着股水意。”
“我爹爹当时喝得有些迷糊,看到这般奇怪的景象,愣了一下后,随手就摘下一截树枝,用力一弹。一声轻啸过后,那荷花便被洞穿,烛火熄灭,花灯慢悠悠地往崖下飘去。”
“等花灯掉落后,我爹爹才明白过来,觉得此事实在有些奇怪。要知青松崖可是悬崖,下方便是万丈深渊。那花灯便那样凭空飘浮着,就像空中有个人在提着它慢悠悠地走。我爹爹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阵后,便懒得去想,回去睡觉了。结果第二天,那鬼便找shang men来,缠着我爹爹不放。我爹爹焦头烂额,自然就将花灯的事丢到了脑后。”
“阳鬼的事解决后,我爹爹再想起此事,说给我听。他说自己琢磨了好久,想到了一个可能。那花灯应该是他头顶上方,有人在灯上系了根丝线,然后提着这根线走。至于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世上无聊的人多了去,管它做什么?我当时听了,只觉得也应是如此。现在想来,却不是。”
“那花灯,就是那阳鬼提着,在空中飘浮。若有人击破了花灯,阳鬼必然大怒,大开杀戒!”
“此事绝无差错。四年前的阳鬼,和现在的阳鬼,定是同一只鬼!”
小道士喟然长叹。
四年前,自己道士下山,就是因为这阳鬼。四年后,自己却不得不再与它生死相见。这真是,好一番孽缘!
待休息时,许若雪偷偷地问:“夫君,缠住我爹爹的阳鬼,既然是现在这个阳鬼,那当年夫君灭的,又是什么鬼?”
什么鬼?是柳清妍啊!小道士自然不敢说实话,后宫和谐第一啊!
所以他正色摇头:“我也不知道。”
许若雪不疑有它,蹙眉说道:“奇怪了,那阳鬼从前不伤人的啊!它缠住了我爹爹好些天,也就是吓吓人。它伤的、杀的,是要捉它的神汉、道士。别人可没动过分毫,不然我青城剑派还不得死伤惨重?”
“曾经的一个好鬼,到了现在,怎地变得这般凶残?”
小道士叹道:“世事无常啊!这四年间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这阳鬼鬼迷了心窍,爱上了一个人,结果却惨遭抛弃,于是一怒之下,狂性大性。”
“哎,这里面,说不定隐藏着一段不知怎样凄惨的,人鬼未了情!”
许若雪眼一瞪:“哼,你以为天下的男人,个个都跟你一样,连女鬼都不放过。”
小道士立马乖乖地闭上嘴。
一行人继续前行,一路快马加鞭。
两个月后,终于抵达池州。
进池州府城后,王中侍却直进府衙。
小道士问:“中官大人,怎么不去临安?”
王中侍点头哈腰地说道:“好教小神仙得知,那阳鬼行踪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现身何处?这帮和尚遍地撒网,总得有个居中联络的地方。这地方便在池州。”
进了府衙,王中侍说明来意,那知府不敢大意,亲自领路,将一行人带到通慧寺。
通慧寺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大寺,寺有三重,其中更有佛塔数十座,是江南一大名景。
方丈迎上来,先喧了声佛号。看了小道士一眼,他说道:“小神仙大驾光临,本寺实在蓬荜生辉。”
小道士回礼,连道不敢。
王中侍问:“现在可有阳鬼行踪。”
这一问,不过随口一问。却不料,方丈答道:“有!”
“舒州西边,约与池州交界处,有一片湖,当地人称狗子湖,文人又叫挽秋湖。这挽秋湖有一处别样不同,有十里荷花。那荷花一开起来,一眼望去,满目茂盛,极是美艳。”
“三天前,挽秋湖附近一杂货店莫名其妙地遭了贼。那贼子也奇怪,别的东西不偷,只拿蜡烛,拿得一干二净。那掌柜是个小心眼的人,心疼之下便报了官。”
“阳鬼之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当地的县令一听,便觉其中有异,立即派人去偷偷查看。竟然发现,挽秋湖那悄悄地出现了一盏荷花灯,做得极是精致,虚空浮着。县令大惊,立即快马报了过来。”
“现在所有的高僧,正齐齐往挽秋湖那赶,已去了有一日。”
小道士问:“阳鬼游走不定,既然是三日前的消息,怕现在都不知跑到哪去了。”
方丈摇头:“也不知是何缘故,阳鬼现在便呆在挽秋湖中不去,每天夜里准时出现。现身后,便在湖中做花灯,整晚的做。现在想来应该还在挽秋湖。”
小道士断然说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方丈,你即刻派人,领我等前去。”
然后他一拱手:“王中官,贫道即已与众高僧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