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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死得真惨哦!你那可怜的林妹妹,那我见犹怜的林妹妹!”
“你!你!”薛姐姐嘤咛一声,软倒在地上,放声大哭:“林妹妹,我的林妹妹,是姐姐我鬼迷了心窍,是姐姐我心里着了魔,竟听信了这恶人的鬼话,竟害得你如此凄惨。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她颤抖着手,指向贾六哥,她怒喝道:“恶魔,我跟你拼了。”
说着,这女子,一头狠狠地向贾六哥撞去。
可一个大家闺秀,如何是一个精壮男人的对手?
贾六哥毫不费力地制住了她,将这具丰润迷人的身子,死死地搂在怀中。
这个恶魔,他银笑着,在薛姐姐的耳边说:“美人,你现在不需要叫,不需要挣扎,你要留够力气。因为呆会儿,你就得在我身下,拼命地*,疯狂地挣扎!”
“哈哈,哈哈哈!”
304 一念之差,人便成魔
薛姐姐情急之下,一脚踩去。贾六哥痛得一声惨叫。薛姐姐趁机挣脱开,转身就跑,却被贾六哥一把抓住手臂,猛地一拉,摔倒在床上。
见贾六哥银笑着向自己走来,薛姐姐一把拨下头上的银钗,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她怒道:“我纵是身死,也定不会让清白被你所污。哼,我若是死了,贾府必会追究。到时,你必会为我偿命。”
“今日之事,你若是放我走,我便当不曾发生过。否则你和我,不过是鱼死网破!”
贾六哥拍手笑道:“好个聪明伶俐的小妹,这时候竟还想着翻身。”
“只可惜,你即入了我的网,便是生了七窍玲珑心,今天,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知道,你一直都嫌弃我的木床破,嫌弃我的被子臭。今儿个,我就要你乖乖地躺在这臭被子上,自己宽衣解带,脱得一丝都不剩。我就要你乖乖地跪在这破床上,翘着那香臀,求我狠狠地干你。”
“哈哈,我这话,你信还是不信?”
薛姐姐又羞又气,满脸通红,她怒叱道:“你闭嘴!”
到得此时,她心中再没了一丝侥幸。她一咬牙,说:“若非你一力引诱,我岂会那么糊涂,犯下如此大错,害得林妹妹这般惨死!”
“也罢,我就将这条命还给林妹妹,也让你这恶人,为我林妹妹偿命!”
说着,她手抬起,一用力,便要刺去。
贾六哥大惊,叫道:“且慢!”
蝼蚁尚且偷生,听得这声“且慢”,薛姐姐不由地就住了手。她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喝道:“你让开。”
贾六哥果然让开。只是,他冷笑道:“小妹,你以为死能解决一切问题?”
“你死了,却落得个身败名裂,被千人指,被万人骂,最后还祸及家人,这样,你敢死吗?”
“你那么喜欢宝二爷,为了他甚至不惜害死林妹妹。可你一死,就会害得宝二爷也跟着身死。这样,你敢死吗?”
薛姐姐浑身剧震,就连手中的银钗掉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她都恍若未觉。
她失声叫道:“不可能,你休想再骗我,绝不可能!”
贾六哥笑道:“不可能?哈哈,我说,定会如此!”
他一时得意至极:“有两件事我骗了你。第一件事是林妹妹的死,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就是,施展夺魂神术,其实只需要扎一个草人就够了,根本不需要扎第二个草人!”
这话,便如晴天霹雳般狠狠劈下,薛姐姐失声叫道:“那第二个草人?不对,不可能,我明明亲手把第二个草人扔进了火盆里,亲眼看着它烧成了灰烬,你怎么可能用它来威胁我?”
贾六哥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哈哈,第二个草人上,有你亲笔写下的林妹妹的生辰八字,有你亲笔批下的‘祈求厚土,夺其魂魄’的祷词,有你亲手按下的血手印。这等实打实的铁证,任谁都无法辩驳的铁证,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留下?”
“不错,第二个草人一直在你手中,从头到尾我都未曾碰过。可任你怎么小心,也不知道,那火盆旁的木盒里其实暗藏有机关,我借着施法的机会,悄悄地来了个偷梁换柱。只是这么一个障眼法,这要命的铁证,可就落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哈!”
薛姐姐疯狂地叫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可能?”贾六哥摇头:“你呀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也好,我就让你,彻底屈服!”
说着,他从衣柜中拿出一物,然后双手缓缓摊开。
他手中,赫然躺着一个草人。
看着草人身上那熟悉的血手印,薛姐姐尖叫一声,软倒在床上。
然后她猛地跳起,疯了似地向贾六哥冲去。贾六哥呵呵一笑,将草人往衣柜中一丢,然后在衣柜某处一拍,把柜门一关。
薛姐姐疯了似地打开柜门,可是草人嘞?在哪,在哪?
她拉开一个一个的抽屉,她一处一处地找着,没有,都没有,草人在哪?
贾六哥一直在旁边笑,他笑着:“小妹,我担保,你便是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找不着那个草人。你找吧,你就慢慢找吧,哈哈,哈哈。”
薛姐姐啊啊尖叫声,张牙舞爪地向贾六哥扑去。可惜,贾六哥脚下只轻轻一挡,她便摔倒在地。
这一摔下去,薛姐姐所有的力气,都摔没了。她无力地躺在地上,无力地哀求道:“给我,求你给我,把那草人给我。”
贾六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道:“你说,我若把这草人往宝二爷面前一送,那会怎样?”
薛姐姐拼命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求你不要。”
贾六哥狞笑着,说道:“那是个痴人,是个至真至性的痴人,他绝对接受不了,他那般深爱的两个女子,他以为绝对完美无暇的两个女子,背地里却是,妹妹要杀姐姐,姐姐最后杀了妹妹。”
“这般残酷的真相,他能接受吗?他接受不了,他会死的,他的心会慢慢地裂开,然后碎成无数无数片。他会从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然后捂着心口,慢慢地死去!”
“小妹,你那么了解他。你说,他会不会死,会不会死?你说!”
薛姐姐躺在地上大哭,她哭道:“他会的,他会的。”
贾六哥俯视着她的脸,说:“宝二爷死了,你说,贾府的老祖宗将会拿你怎样?会对你们薛家怎样?你说,你慢慢地说!”
薛姐姐哭道:“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你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
贾六哥直起身,狂笑道:“我想怎样?我一开始就说了,说得很清楚,很明白了。”
说着,他的声音忽转温柔:“小妹,我第一眼见到你时,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这等美人。自那时起,我便日也想你,夜也想你,我整日整夜地盘算着,要怎样才能得到你。”
“天可怜见,在我的精心谋划下,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我抓住了这个机会。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你一生一世都是我的,永生永世都是我的!”
“你问我想要怎样?”他手指着那张破床,厉声喝道:“现在,给我乖乖地爬上床,躺在被子上,分开双腿。然后自己宽衣解带,脱得一丝都不剩。”
“现在,马上,去!”
这一刻,薛姐姐已被彻底击垮,她再没了一丁点反抗的念头。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她乖乖地躺好,躺得笔直,还真地分开了双腿。
然后,她流着泪,疯狂地流着泪。她颤着手,疯狂地颤着手。她一点点地,解开了,第一粒,衣扣!
看着这一幕,贾六哥疯狂大笑。大笑声中,他的手拉住了左右衣襟,就要用力,将这身衣服撕碎!
可就在这时,就在这个时候,贾六哥的耳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娇嗔:“哼,笑得可真难听,难听死了!”
贾六哥的大笑,戛然而止!
他猛地回头,却见,窗户蓦地碎开,然后一个娇小的人影如风般飞至。贾六哥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影便往他身上点了几点。贾六哥嘴里呃了一声,便干脆利落地,直挺挺地一头栽下。
薛姐姐目瞪口呆!
不过几个呼吸间,方才还得意万分,还不可一世的贾六哥,就已如死鱼般倒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动。
这样的转折,实在是,快!
薛姐姐一怔之后,猛地清醒过来,她向衣柜扑去。
那小娘子在她身旁好心提醒道:“这里有机关的,你在衣柜里找,定是找不到的。”
薛姐姐不理她,疯狂地找着。
没有,还是没有。她还在找着,却听那小娘子说道:“在这哦!”
她抬头看去,见那小娘子手中握着那要命的草人,在那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薛姐姐不顾一切扑了上去。可眼前一花,那小娘子不知为何,已出现在她身后。她再扑,再是眼前一花。
那小娘子笑道:“我不给你,你是抢不到的。”
薛姐姐颤声说道:“给我,求你了,给我!”
那小娘子看着她,神色复杂,她叹道:“你这人啊,哎。这草人,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这样,我问下丑道士。”
薛姐姐这才注意到,窗户边还站着一个道士,正是那生得极好看的小道士。
小道士叹道:“做错了事,总要受到惩罚。雀儿,你拿着这草人先回去,我和她谈谈。”
朱雀儿应了一声,一闪身便即离去。薛姐姐尖叫一声,去拦她,可哪拦得住?
眼看着那要人命的草人消失在眼前,薛姐姐无力地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小道士看着她,长叹道:“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薛姐姐抬起泪眼,问:“你都知道了?”
小道士点了点头。
薛姐姐苦笑:“果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道士沉默。
薛姐姐抬头,看着头顶的屋梁,一时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后,她才幽幽地说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天性如此良善的林妹妹,在那一天,竟会对我下那等毒手。”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在某个时候,这个魔会钻出来诱惑你。你经受住了诱惑,那你还是你。你经受不住诱惑,那你就是魔!”
“林妹妹从来都是好人,可那一刻,她成了魔。我也绝不算坏人,可那一刻,我也成了魔。”
“不过一时冲动,不过一念之差!我和她,就由人,变成了魔!”
305 我愿任你鱼肉
小道士叹道:“‘天道承负,因果报应’,人若成魔,岂能不被天道制裁?”
两行泪,从薛姐姐脸上滑落,她喃喃说道:“是啊,曾经看佛经,说‘业由心生,转消有道’,‘自作自受,不由于他’。这结了恶因,哪能不结恶果?”
“所以,林妹妹香销玉殒。而我,今生今世只能任人鱼肉!”
“不过一时冲动,不过一念之差!”
说着,她擦去泪,起身,问:“天一道长,那草人在你手中,我的性命便握在你手中。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小道士茫然地说道:“我,其实贫道也不知道。”
薛姐姐双眼一亮,哀求道:“天一道长,你将草人还我如何?我自知罪孽深重,可已醒悟了过来,只求道长赐我一个机会。我今生便是不报,来生也必衔草结环以报!”
小道士摇头:“贫道一直相信,做错了事便应受到惩罚。你害得林妹妹如此惨死,若就这般轻轻放过,天理都不容!”
薛姐姐叹道:“果然不行啊!”
流着泪,她摇了摇头。走到床边,躺下,将双腿分开。然后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
小道士大惊:“你,你做什么?”
薛姐姐神色木然地说道:“那草人在你手中,我的性命便在你手中。我不过一区区弱女子,能拿得出手,笼络住道长的,想来也只有这具躯壳。”
“若道长真讲慈悲,肯帮我隐瞒此事,那今生今世,我的一切便属于道长。道长想对我怎样,便能对我怎样。想叫我怎样,便能叫我怎样。”
“道长一表人才,我委身于你,自比屈身于那个杀才,要好上太多。只要道长信守诺言,对道长,我便绝无怨言!”
听到这番话,再看看床上躺着的美人,一时以小道士的心性,也怦然心动!
这等绝色丽人,甘愿任自己为所欲为,还无怨无悔。而自己,足足一个月未曾尝过肉味!
只这一想,一股冲天的*便从小道士的心中涌出,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一步便扑到床边,死死地盯着这,可任他鱼肉的美人!
这美人一声轻叹,纤指拂动间,一粒衣扣,解开,然后再是第二粒,第三粒。
当一大片雪白浮现在眼前时,小道士终忍不住,颤抖着手,去解那,肚兜上的蝴蝶结。
近了,挨到了,拿住了,只需再轻轻一用力,自己就可在这具绝美的**上,尽情发泄!
可就在这时,小道士的手闪电般地缩回。他迅速地转过身,颤声说道:“你,你快将衣服穿上,快!”
他毕竟非常人,道心坚定。虽一时被美色所迷,但关键时刻,终清醒了过来。
薛姐姐蓦地睁开眼,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声。她起身,将衣物系上。
她颤声说道:“道长真就这么,饶恕了我?”
小道士的心此时已静了下来。他转身,叹道:“你说得实在不错,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魔。在某个时候,这个魔会钻出来诱惑你。你经受住了诱惑,那你还是你。你经受不住诱惑,那你就是魔!”
“哎,贫道自幼修道,自认道心之坚,天下少见。竟也一时经受不住诱惑,险险化身为魔。”
“薛娘子,若我真对了做了这事,那贫道和贾六哥有何区别?”
薛姐姐一听满脸通红,羞愧地说道:“道长真是世所罕见的好人,是小女子看低了道长,妄图以这蒲柳之姿,败柳之身,来迷惑道长。”
小道士摇头:“好人吗?哎,怕是你会恨我这好人。”
他正色说道:“贫道已想明白了。你虽是一时糊涂,受奸人所诱,现在也已幡然醒悟,但你终究放下大错,害得林娘子那般惨死。你的错,必得罚!”
“薛娘子,我可以帮你处理好贾六哥,可以帮你瞒住贾府的老祖宗。但是,但是你必得将这一切实情,告知宝二爷。这,就是你做错事的惩罚!”
薛姐姐花容立时失色:“不行,这绝对不行,宝弟弟定会受不了的,他会心碎而死。”
小道士说道:“这是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宝二爷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薛娘子,你和林娘子之间的纠葛,即缘于宝二爷,那就由他来作个了断!”
“此事若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宝二爷定会经受不起。但若是由你来说,贫道相信,他会伤心,却不至于身死。”
薛姐姐拼命摇头:“不行,就算宝弟弟不会身死,但他的心定会死。他定然不会再接受我,他定然会弃我而去。若是失去他,那我所做的一切,岂不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急切之下,薛姐姐忽然一把抱住小道士,她仓皇地用嘴吻着小道士,用手摸着小道士,她哭道:“求你了,天一道长,你是好人,可我不想你做好人。你做坏人好吗?我把自己给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逼我那么做。那样对我,对宝弟弟,都太残忍了啊!”
小道士硬着心肠将她推开,长叹道:“贫道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贫道相信,这是正理。”
“做了错事必得受到惩罚,这是理。”
“宝二爷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也是理。”
“林妹妹那样惨死,你却和宝二爷拜堂成亲,这不是理。”
“你和宝二爷即将结成夫妻,却还要委身他人,这更不是理。”
“所以,抱歉,薛娘子,贫道坚持这样做。”
“三天,贫道给你三天时间。三日之后,若你不向宝二爷主动坦白一切,贫道自会拿着这草人,向他说明一切!”
“你,好自为之!”
说完,小道士再不犹豫,转身离去。
身后,薛姐姐跪在床上,放声大哭!
回到客房,一进门,小道士就见眼前寒光一闪,鸳鸯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雀儿,你做什么?”小道士惊道。
朱雀儿嘟着嘴,气呼呼地说道:“你个丑八怪、穷酸、色鬼,姑奶奶我一不小心,上了你的恶当。”
“姑奶奶我方才想明白了,那草人在贾六哥那,薛姐姐便只能由得他摆布。这草人现在落到你这,那你还不是想对她做什么,便可对她做什么?”
“你把姑奶奶我支开,叫我先回来,你一个人留在那,说,你是不是要做坏事?”
小道士脸微微一红,心里有些心虚:他还真真差一点,就做了坏事。
可表面上,他正气凛然地说道:“我可是天一派的唯一真传弟子,岂能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
朱雀儿狐疑地看着他:“你是色鬼哎,你一个色鬼会放过那样的美人?”
小道士怒道:“朱雀儿,请不要怀疑我张天一的本事。若真要做坏事,我怎么可能区区片刻便能完事,那最少最少也得半个时辰!”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换身衣服,去见贾府老祖宗。不然等贾六哥醒了,那又是件麻烦事。”
小道士换了衣服,气昂昂地推门出去,朱雀儿站在那继续纳闷:看丑道士说话的气势,他说得应是真的。
可为什么区区片刻,他就做不成坏事,非得要半个时辰?哎,真心不懂哦!
侧房内,贾母单独与小道士相见。
贾母问:“敢问仙长,我孙女的事,可曾查得明白?”
小道士恭敬答道:“托老夫人的鸿福,此事已水落石出。施邪法暗害贵孙女的,是贵府一个人称贾六哥的人,他住在后花园东南角一木屋中。”
“贾六哥?”贾母想了想,说:“此人是贾府的远亲,年前来投,老身一时心软,就留他在园中做了名花匠。哎,老身一时好主,却万料不到,竟是引狼入室。只是这贾六哥,为何要加害我孙女?”